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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作者:以寒yN

    正文 第28节

    卿本佳人,何不从贼 作者:以寒yN

    第28节

    谢无秋也明白,即使此时拼了最后一口气突破包围,这里全都是张隽的地盘,十二楼又出了那样的危机,飞花令被流觞带着坠了河,晏衡等于孤立无援,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能先静观其变,看看张隽想干什么。

    而且他也预感到自己的旧毒恐怕要发作,即使带着晏衡暂时逃走,后续也只会给他添麻烦。

    晏衡那么聪明,或许他有自己逃走的办法。

    是以谢无秋最后也没有反抗。

    可不料张隽似要把他二人分开看押。

    晏衡急道:“谢无秋与我此行目的无关,他不过是被我利用,欺骗而来,一无所知。你既然知道他是探丸借客,又怎好意思如此苛待他。”

    “探丸借客,我也是很佩服,很憧憬的。”张隽道,“自然不会‘苛待’了他。”

    晏衡怒道:“他好歹是为了广陵受的伤,烦请广陵王莫太无情。”

    “为广陵受的伤么?”张隽轻轻一笑,“怕并不是吧?依我看,他,是为你受的伤,晏楼主。”

    晏衡忽地哑然。

    张隽露出了一个饶有兴味的笑,似乎晏衡对于谢无秋的重视让他意外的收获。

    “你放心吧,只要你好生配合,我当然保他不死。”

    晏衡死死盯着张隽,眼中尽是警告的意味。

    张隽再次眼色催促将士,两人被扣押着带去了关押战犯的水牢。

    这一仗打得胶着难下,水牢中每日有人送饭,晏衡和谢无秋不在一处,晏衡试探过几次谢无秋的状况,那送饭的士兵嘴巴很严,大概是被交代过什么,非常谨慎地防着晏衡,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刻也不敢多留,每次都是匆匆来去。

    直到有一次晏衡听见狱卒小声闲聊,说:“谢无秋又不是恶人,主公为什么要关他?”

    “你忘了吗,他被关进来第一晚可真是吓人……还说没有练邪功,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

    “还说呢,论剑会上帮他洗冤的不是十二楼吗?你瞧那个晏衡那么聪明,依我看一切都是y谋罢了。”

    第三个人cha嘴道:“我觉得探丸借客肯定是被晏衡骗得团团转,搞不好给他下了什么蛊毒呢!”

    “而且……四年前的事,我听说中原各大门派都在通缉原苍崖掌门了,证据如果不是确凿,晏衡怎么骗得过天下人的眼?”

    “这……说不好那晏衡会妖术啊!……你看他那双眼睛,盯着我时我真的瘆得慌,总觉得他会吸人魂魄!”

    “瞎说!他会妖术,现在怎么还被关在那里面!”

    几个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渐渐走远了。晏衡从头到尾闭目养神,沉思不语。

    他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子,只是水牢y暗,他被关的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看不见外面的日头,到得后来,晏衡也开始有些混乱了。

    大约小半个月后,有一日水牢外面忽然传来欢呼庆贺的声音,一群狱卒们高呼着广陵王的名号,晏衡猜,这一仗,终于有结果了。

    再过了三日,张隽终于出现在水牢。

    他见晏衡依旧保持着冷静,心中意外,面上不露分毫。晏衡抬眼看见他时,第一句话是:“恭喜啊。”

    张隽笑了,他不介意和晏衡分享胜利的喜悦:“天助我广陵,许都内乱,翟景两头不能兼顾,加上晏楼主计策高明,这次‘南伐’,翟贼输了个彻底。”

    说道“许都内乱”,晏衡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不客气。”晏衡道,“翟景倒了,接下来,广陵王是不是该说第二个条件了。”

    张隽静静看了晏衡片晌,拍了拍手。

    手下人架着刀把一个消瘦的囚犯带了过来,即使那人变化有些大,晏衡还是一眼认出他是谢无秋。

    他以为过了这么些时日,以谢无秋的内功底蕴早该恢复到七八成,哪成想他看上去神形俱销,分外萎靡。

    “你对他做了什么?”晏衡沉声问道。

    张隽微笑:“出于对天下第一高手的敬畏,总要有些防备嘛,晏楼主放心,我可不能害武林损失一大人才,也不过是给他喂了点封住内力的药丸。”

    按理说那些普通药丸是难不住谢无秋的,但他那日损耗严重,雪上飞和鸿泥爪的旧毒复发,元气大伤,导致一直没有疗伤的机会,才叫张隽钻了空。

    晏衡原本淡定的面容忽然扭曲了一下,压抑了半晌的咳嗽再也控制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谢无秋是清醒的,他悄悄抬眼看了看晏衡。说实在的他也很意外晏衡还在这里,自从那天余毒复发,他神智就不清不楚的过了好些日子,醒来以后意识到自己被张隽喂了毒,但因为内力恢复缓慢,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把毒逼出体内。此时这幅样子有一大半其实是装的,为的是让张隽放松警惕,好找机会逃走。

    他以为晏衡这么聪明,早就自己跑了。

    但是他发现晏衡的状况其实也很不好。他这才想起,流觞和铜雀的事,晏衡还一直憋在心里没有发作,他身子本来就弱,先下手尚有机会制人,如今被三重大锁挂在这y暗的水牢,也唯有听天由命。

    如此一来,他要重新想一下刚才的逃走计划,多带一个人的话要麻烦得多,晏衡身上那个锁可不好破。

    晏衡咳了一阵,喘息着平复呼吸,他隐忍地闭了闭眼,道:“要我为你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你说吧。”

    张隽命人把晏衡放了下来,晏衡有些意外,站在原处冷冷看他。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晏衡心想,他把谢无秋带过来,又放心地放开他,那么,是想动用软威胁了。

    果然,张隽瞟了一眼“气息奄奄”的谢无秋,说道:“晏楼主很看重这个人嘛?”

    晏衡哑声道:“有话直说。”

    第51章 肝胆两浮萍(2)

    “这第二个条件,”张隽朝晏衡走近了一些,“我要你继续当我的军师,我的使臣,代表广陵,替我去许都,和天子刘易谈判。我要他下诏书,接受我广陵王的身份,光明正大迎进许都。”

    他的每一句话,都说的自信满满,成竹在胸。

    晏衡每多听一个字,脸上的笑就更讽刺一分。

    在南边低调了这么久,张隽终于也按捺不住,要暴露分羹的野心了。

    “广陵王如何确信,我回许都,会为你做这些事?”

    张隽哈哈一笑:“你肯这么问,就说明会为我去做了。”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一眼谢无秋,“晏楼主和探丸借客在中原的事,我都着人调查过了。不曾想晏楼主也是性情中人啊,探丸借客在我这里做客,想必晏楼主挂心与他,定会早点带好消息回来吧?”

    晏衡眉头一皱,心道中原什么事?

    他不知道如今中原已经传疯了,原本是说探丸借客被十二楼的魔头迷了心眼,抛弃出身不要名声也要跟在他身边,可大多数人都不肯相信,他们心中的探丸借客会那样,这谣言传到后来,便成了十二楼主晏衡被探丸借客迷昏了头,为他不顾身份,不顾危险,去论剑会上帮武林正派揭穿秦端阳。

    晏衡哪里知道张隽打听到了什么,虽然张隽的确抓中了他目前的死x,ue——他不愿意谢无秋出事,原因他自己也不愿意深究——但是,他想不明白张隽怎么就相信他会为了谢无秋回来呢?不就是扮了夫妻,兼有几次不小心表露了过分关心吗。

    谢无秋本人此时此刻听了,也是不相信的。放晏衡回了中原,他还会因为他回头?开玩笑吧。不过他无所谓,既然现在情况是这样,他也不着急动手,等晏衡自由了,他再找机会逃也不迟,这下计划又简单了,他只用一个人逃走就好。

    于是,为了使张隽放松警惕,他又铆足了劲把那副惨兮兮得样子装得更甚几分。

    不成想晏衡蓦地开口:“可以,条件我答应了。但是,你扣着我,让他去。”他指了指谢无秋。

    谢无秋猛然抬头。

    张隽也十分意外,随即嗤笑一声:“晏楼主说笑了吧,虽然我也很想把你留下——”因晏衡毕竟掌握着十二楼的命脉,放他回去,仅靠谢无秋牵制,张隽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你辩口利辞,运筹帷幄,能替我说服刘易,而他,可是个傻小子。”

    晏衡遽然亮出了手中金针,身形鬼魅,掠向张隽。

    张隽心中一紧,下意识退后一步,周身的将士纷纷拔剑护住他,晏衡并没有强行交手,他只是霸占着一处进可攻退可守的地界,冷眼看着张隽,他眼底似有流转的锋芒闪动,整个人的气场大开,不怒自威。

    “主公当心!金缕曲……”手下有人暗中提示。

    不用说张隽也带了十二万分的警惕,金缕曲的大名如雷贯耳,谁不避如蛇蝎,畏如豺狼。众人皆如临大敌地防备着晏衡的下一步动作。

    晏衡道:“让他去,我留下,否则,一切免谈。”

    张隽捏紧拳头盯着他。

    晏衡又道:“我会教他怎么和刘易谈,这一点你放心,我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是?”

    张隽眉头稍一松动,晏衡继续说:“你也说了,我这人歹毒y险,你怎么知道我去了,还会不会回来,那位探丸借客可是一字千金,情深义重,让他去,比让我去更好不是吗。”

    张隽偏头看了一眼谢无秋,见他此时也抬头死死盯着晏衡,脸上是说不出的复杂。

    张隽忖度片刻,道:“也并非不可,但你诡计多端,扣着你,不如扣着他安全,你怎么证明自己不会耍花招?”

    晏衡没有说一句废话,他骤然抬起掌心,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一掌拍向了自己心口。

    “晏衡!!——”谢无秋目眦欲裂,狂吼出来。

    晏衡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他啐掉一口血块,抬眼看向张隽,气若游丝,但眼神依旧坚狠:“我现在……身负重伤,耍不出什么花招了,你扣着我,放……他去。”

    “晏衡,你这个疯子!!你是不是有病啊!!”谢无秋怒吼。

    地上那摊血红的触目,晏衡看了谢无秋一眼,似是扯起一个无奈而微弱的笑。

    “现在,让他过来,我教他怎么和刘易谈。”晏衡道,“我受了重伤,他被你用毒封了内力,我们也逃不出去的,你放心好了。”

    别说他们俩伤得像半死,无力逃走,就算有力一打,外面天罗地网,他们也走不掉。张隽意外的同时,竟也有点隐隐佩服晏衡。他待谢无秋还真是用心,而且看谢无秋的反应,这两个人对彼此的情意,果然就像他打听到的那样。

    现在晏衡想和他说悄悄话,无非是想多说点小情人间的蜜语吧。

    张隽这时总算愿意放心展现一下自己的大度,示意手下人一同退开几步,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狱卒把谢无秋往晏衡那边一推,他往前趔趄了几步,扑在了地上,然后摇摇晃晃支起身子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稻草和灰尘,凶神恶煞地看向晏衡,好像要扑上去把他掐死一样。

    晏衡张了张口,还没出声,又是一阵剧咳,谢无秋跨步上前接住他前倾的身子,替他擦拭了一把嘴角的血迹。

    这红真刺眼,谢无秋心想。

    这时晏衡突然借机往他怀中塞了什么东西,谢无秋不动声色的接过来藏入怀中。

    从后面人的角度看来,他们俩就像互诉衷情的一对情人,抱在一起恋恋不舍。

    张隽身边有个将士忍不住咋舌:“真没想到,一代剑客谢无秋,怎么和晏衡那魔头搞到一起了?长得是挺美……但那心狠手辣的样子,我刚才看了都害怕。对自己都下得去狠手,更别说对旁人了。”

    张隽若有所思道:“晏衡也是不凡之人,我倒好奇他怎么看上谢无秋那傻小子。”

    这时晏衡正附在谢无秋耳边,轻声道:“给你的一共四枚飞花令,你拿去许都,找平君侯……”

    这四枚飞花令,两枚是铜雀掌管的听雨楼和梦雨楼,另外两枚,是夜隐和妙吾的各自一枚,他们两个死后,掌管的两楼被晏衡分别给了铜雀和非歌。

    “流觞的两枚飞花令,和这四枚外圈纹路一样,里面刻的是……”他在谢无秋手掌心里画了几道符文。

    “你找人把这两枚伪造出来,一并交给平君侯。让他把这六枚飞花令,送给一个叫昭平的少年。”

    晏衡说出那个名字时,谢无秋眼睛骤然瞪大了。他脸上浮现出惊愕交加、醍醐灌顶的表情来,他握紧了晏衡的肩,似迫不及待要问他什么,但晏衡下一句话说道:“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脱身的办法。”

    谢无秋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你有什么办法?!”

    晏衡皱了皱眉。

    谢无秋咬牙切齿地提住他的后领,把他拽开了一些,与之对视:“晏衡,你没有办法。”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晏衡也许是被他的神情震住了,一时没有反驳,谢无秋恨恨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宁可自伤,也要把走的机会给他。

    晏衡低声道:“没事,你放心,刚才那掌看着厉害要命,其实我心口有枚护心镜,没有伤得那么严重。”

    “我问你为什么。”

    晏衡怔了一下,撞进了谢无秋认真的眼瞳中,他也渐渐沉下了脸,半晌,语带讥讽地笑了一下:“我欠你的。”

    “谢无秋,这次南下,根本不是有什么金缕曲的消息。”他清清楚楚的说道。

    谢无秋嗤笑一声:“我早知道了。”

    晏衡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可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呢?”谢无秋说。

    晏衡眼睫颤了颤,微微垂下了头,几缕发丝跟着垂落了下来,显得有些狼狈。

    “算我求……”

    “闭嘴!!”

    谢无秋吼道,他突然扣住晏衡下巴,用力吻了过去。他像对待仇人一样撕咬住晏衡的嘴唇,舌尖破开牙关,长驱直入,进攻他每一寸口腔内壁,吸吮他口中的腥血,

    晏衡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努力后仰,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谢无秋却发了狠般死死扳住他的脸,不让他移动分毫。这力道与其说在吻他,不如说好像要杀了他。

    “谢、谢……无……”

    “无秋……”

    晏衡在痛苦挣扎间对视到了谢无秋的眼中,从那里面,他看见了一片悲欢交织的茫茫碧海,让人不由自主在其间溺亡。

    晏衡恍然放弃了挣扎,予取予求地张开嘴,由他攻城略地。他被谢无秋眼中的情绪传染了,伸出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像是在安慰。

    谢无秋的眼眶蓦地shi了。

    他懂了,他全都懂了。

    晏衡大概以为他不知晓那个秘密,但,偏巧他知道——昭平,是天子名讳。

    他猜过晏衡最终的目的,晏衡做了这么多事,斡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一边壮大十二楼,一边搅一搅天下局势,他的野心也许非常大,他也想分东魏一杯羹,他想要的或许不只是称霸武林,甚至可能是皇权。

    他南下,帮张隽扳倒翟景,他扩充、组建了一支名为十二楼的军队,现在,他要把这支军队带回雒都,送给宫里那个“傀儡”。

    他从来不是为了十二楼,为了他自己,他是为了那个天下人耻笑的快要亡国的皇帝。他曾说大j,i,an似忠,大伪似真,反过来又何尝不成立?

    他要帮那个人匡扶旧室,以救东魏?

    多可笑!!

    在他看来,东魏早就没救了。他说过,这天下只当旁观,舍身成仁那是傻子干的事情,他做过一次就够了,不会再犯这样的傻。

    晏衡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傻子。

    谢无秋恶狠狠往晏衡的唇上咬了一口,终于从他口中退了出来。

    他隐忍地闭了闭眼,抵着晏衡的额头,低声道:

    “等我回来。”

    第52章 弹铗西来路(1)

    广陵军大胜以后,张隽传令犒赏三军,晚宴就办在军中。

    晚宴的食材需要提前准备,张永从最近的农户那里采买了大量牛羊,差农户们送来军中。这些牛羊会被运到水牢后面的一个屠宰场进行处理。

    晚秋的夜萧瑟生寒,负责运送牛车的农户都不愿接这个苦差事,不过来了以后还是客客气气讨好这些军爷们,每次他们来时会经过水牢,那几个狱卒总是坐在一张六角木桌前玩骰子戏,见了他们,随意的瞥一眼,继续吆喝抱怨。

    这晚也是,水牢门口拴着几条狼犬,都懒懒散散趴在地上。

    拉着牛车的农户进来时,几个狱卒照常上来检查了一下,农户是老面孔,今日身边却新带了一个青年,个儿虽高,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帮着搬运他们要的货时手脚还麻利。

    很快农户和青年被放进去了,没人再注意他们,除了水牢门口那几条狼犬。它们站了起来,牢牢盯着那个高个儿青年。

    青年也盯着它们,低着头,眼神是沉稳的。

    农户催了一声,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去茅房,让青年先拉着牛车进去,交代他把那些牛关进棚子里处理掉,青年应了。

    他拉着牛车一路到了草棚子前,把牛赶进去,剩了一头在上面,又从牛车底下摸出一柄剑来,正是吻颈。吻颈剑出,寒光一闪,那头牛闷声倒下。

    谢无秋割下牛的半条腿,然后从怀里摸出个草料包,往牛棚里撒。牲畜们立即围上来抢食。他没再管它们,拉着牛车,将车停在了水牢后门。

    外面,几个狱卒正赌完一局,输得那个着急上火,说要换个玩法,几人正在起哄,突然听见后边牲畜嘶嚎的动静,他们生气的喊农户的名字,没人应。有个人说要进去看一下,不等他走进去,那群牛一批一批地跑了出来,横冲乱撞,狱卒们脱口大骂。

    谢无秋这时已经将酒泼洒在了水牢周围,拿出火折子一点,扔过去,火势立即疯狂卷了起来。原本在水牢里面看守的狱卒也被这动静惊醒了,纷纷出来救火。

    谢无秋趁机悄无声息摸了进去。

    晏衡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门口的锁对谢无秋来说不是问题,他用铁丝戳戳捣捣,很快就破开了锁,而晏衡身上的锁链竟然是死锁,谢无秋无奈之下只能用吻颈砍断链条,这样做难免要震伤晏衡,但此时的晏衡被吊在这里毫无反应,像是已经昏过去很久了。

    谢无秋砍断锁链接住了晏衡,一回身,见里面果然还有狼犬,只有两只,聚ji,ng会神盯着谢无秋,他将那只牛腿用力甩了出去,狼犬追着r_ou_跑了去,他借机背着晏衡发足往外狂奔。

    烈火已经封了正门,他从水牢后面溜出去,驾起牛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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