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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GIVE IN 之古风篇 作者:黄德罕

    正文 第2节

    GIVE IN 之古风篇 作者:黄德罕

    第2节

    “啊哈?见不得人的?什么见不得人的?”玄心中诧异,同时也有点小期待,于是色眯眯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傻儿子,还有什么事吗?”

    好像是自己的诡异笑容引起了母亲的怀疑,不过也正好是她的疑问才引起了玄的思考——有什么事呢?好像真有什么事哦对了,于是他回答:“娘,我想出门闯荡闯荡。”

    母亲在原地愣了一秒,玄本来已经做好觉悟接受暴风雨一般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但是却突然听见一阵笑声。本来以为母亲是气极而笑了,但是抬头看看确实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啊哈?简直太好了,以后娘亲就能省下你的伙食费存私房钱,然后多买几件衣服了。”

    这时小翠正好取书回来,于是话锋一转跑到了书上:“哦对了,你看这本书,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在家里就看完,反正你每天晚上也看,腾出那时间来看它吧,正好还能把它留在家里等着给你妹妹看。”

    “啊?给我妹妹看?”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我出门这件事,要不要跟爹说一声啊?”

    “不用,他天天窝在皇宫里你也难碰着他,我给转述一下就行了,反正他铁定同意。你这几天就窝在房间里赶快把书看完,收拾收拾东西想去哪去哪吧,娘亲放你自由。不过记得要常给家里通信,至少也要报告自己的位置。”

    “哦好。”幸福来得太突然,玄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总之他能去浪迹天涯了,一瞬间幸福的要死。但是没过多久,父母就强制召唤他回家,要他带上妹妹一起玩一段时间的时候,他才从狂喜中恢复了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剧情感觉挺扯淡的,不过我会尽力表现好。唯独这一段,我是真的感觉很有意思,在构思的时候就觉得有意思。

    ps:明天我就要投身到义务教育的行列中去了,用人话来说就是上课

    第5章 大概世界观

    说起那本见不得人的书?

    还记得当晚,长孙宵玄趁着夜深人静钻进被窝里,点上一盏灯,一副色眯眯地样子拆开了一层封纸,是一本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写的线装书——这让他笑的更加色眯眯了。

    先大概翻了一遍——大失所望全都是字。不过他想想那种文字题材的小黄书也挺多的,或许这就是其中的一本。于是静下心来,从第一页开始慢慢地阅读,他猜想作者是个傻x,因为一开篇花费了太多时间来讲述他的世界观和基本设定,让本来热乎乎的读者全都冷掉了,但是熬了几个时辰全部读完之后,玄才发现真正的傻x是他自己。

    ——这本书本来就在客观地介绍整个世界的基本设定,而且不是书里的世界,而是现实世界。

    关于某些小孩子傻兮兮不知道的内容,就算是看了n多小黄书的熊孩子也不一定知道的一个惊天事实——关于实际上存在的6种性别,颠覆一般孩童认知中的男女之别。

    从人类刚有人类的认知时,就已经有了六种性别,或许还要更早。

    各地都有自己的专门称呼,但是因为东方的称呼太过于隐晦,不利于分辨,随着历史发展和对国外通商的过程中,曾经隐晦的称呼就被西方更简明的说法替代了,分别是——alpha、beta和oga。每一种性别都有男女两种表现形式,于是世界上人类共有六种性别。

    而在三种性别中,beta的数量最多,多的都能够征服世界了似得,共有八成以上的人都是beta,他们普遍从事着一些简单、繁琐、平凡的工作,或者是重体力劳动,比如说买卖小东西、耕地、放牛放羊、撑船、建房子越是随处可见的职业中beta越多,但是毫无疑问,这些普通的小职业才是奠定社会的根本——建造基础设施、通过自己的诚实劳动从而推动社会向前发展,没有平庸的beta,整个国家会变成一个到处都是alpha坐吃山空的空中楼阁。

    a,通过一些小聪明在商场中摸爬滚打而进化成了富贾商人,传说中的商界巨鳄,不过普遍没有长久发展的理念,只会在钱眼里钻来钻去。还有些beta,因为祖先立下功劳、或者经过自己一番努力的原因,得以获得爵位,在朝中参政,有些凭借自己本能的谨慎小心、踏实稳定得以立下功劳,名垂青史,有些目光短浅就又钻进了钱眼里,结局自然不容说了。

    不过无论如何,真正奠基这个世界的还是beta。

    而要是说道权利的掌握者,那就一定是alpha莫属了,不过他们只占人群中一成左右。

    说道朝中从政,大部分的高官都是由alpha担任,因为本能好战的原因,武官的部分更是一面倒向他们,历代皇帝,基本上也只有alpha。他们本能的难以服从别人,而且只想让别人服从于自己,本能地想要互相争抢对方的东西,一生都在追逐着,追逐着更高的爵位、更多军功、更多封地、更多服从于他的人,到老也不能停止,只有死亡才能阻止他们。

    alpha懂得如何使别人服从于自己,是天生的统治者,天生的将军,却不是劳动者。或许他们的欲望到死也得不到满足,或许在本能的追逐中忽略了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一生都没享受过真正的幸福,于是从这个角度而言,或许十分可悲。但是正是这种欲望驱使我国兵力持续强大,不断开疆拓土。

    这世上最稀有的一种性别就是oga,总数只有alpha总数的三分之一,连总人口一成都占不到,完全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如同传说一般的存在。他们往往生下来身体就弱,是一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生物。但是因为香甜的信息素和生育能力,往往在年纪还很小、刚开始分泌信息素的时候就嫁给了alpha,之后就一直跟随着丈夫,相夫教子乐此不疲。

    他们往往一直臣服于自己的丈夫,认为自己夫妻之间是十分名正言顺的爱情,但是大多数的alpha不过将自己的oga妻子当做一份财产,虽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份,但是也不过是财产。是自己子孙满堂的保证和炫耀的资本——毕竟并不是每一个alpha都有幸拥一个oga入怀,更何况,oga的生育能力是beta所不能比拟的。

    比如说举个例子,有三对夫妻,一对ao夫妻、一对ab、一对是beta和beta的组合。都是16到18岁成婚,二十多年过去,ao夫妻就算是抱上了十几二十个孩子都不会奇怪,毕竟ao之间成婚之后,子孙满堂是必然事件;ab夫妻可能会有三到五个子女,这也是努力耕耘过的结果;beta夫妻可能没有孩子,可能有幸得了一个独子,夫妻关系基本也很平淡。

    虽然如此,但是笔者还是比较羡慕beta之间的爱情,无关性、无关生儿育女,不过是倾慕着对方,想要搭伴生活而已。

    一个家庭,能够生育一个alpha是莫大的幸运,不过在进入青春期之前,孩子们的第二性别在外观上难以辨别,但是我国有一种别人都没有的方法——

    在一个婴儿刚刚出生的时候,接生婆会在孩子的胳膊上用朱砂点上一颗红痣,那不是普通的朱砂,而是用处于发情期的某种爬行动物捣成r_ou_酱,经过各种手续加工,然后混入普通朱砂而制成的守宫砂。

    守宫砂,顾名思义,就是守护子宫的标志,涂抹处短时间内不要见水,因为三种性别中唯独alpha没有子宫,如果过了几天之后朱砂印记自然消退,那么生下的孩子自然就是alpha;如果印记依然留在身上,那生下的孩子就是beta或者是oga,而至于这个孩子到底是其中的哪一种?还要等到十几年之后他进入青春期才能判断。

    a进入青春期之后,除了能够识别信息素以外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不会对alpha的信息素感觉到过度的恐惧或者是厌恶,也不会被oga的信息素所诱惑,只是多了一种识别别人的方式而已。而且beta本身并不散发信息素,比起alpha或者是oga来说,有着本质的优势,于是刺客、杀手,这类职业一般也由beta担任。

    alpha进入青春期之后,身体机能等方面大幅成长,同时有些从小性格就有些怯懦的个体,也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得,变得如同任何一个alpha一样好战。性方面逐步发育,差不多在14岁,达到中期的时候就会散发信息素,这时候常常会有一种一夜之间长大的感觉(笑),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可以在oga体内成结标记。当然某些个体因为营养不良或者遭受虐待的原因,时间要比平均年龄要稍晚一些。

    读到这里,腊月就即将满16岁的玄,瞅瞅自己白白净净没有可疑印记的胳膊,再对照一下书上初次散发信息素的时间,叹息自己完了将近两年——这都是山上那个酒鬼师父的错,天天虐待儿童,迫使玄不得不跟他过了9年吃糠咽菜的生活。

    叹息过后继续向后阅读——oga的青春期分为三步进行,刚开始——没什么特别的;第二步——大多数oga在12、3岁的时候就开始散发信息素,这也是他们待字闺中的标志,有头有脸的人家一下就会从门可罗雀进化成门庭若市,前来提亲的alpha从五湖四海火急火燎地赶来,一堆人几乎能把门槛踏破了似得,在一番激烈的竞争之后,oga的父亲会选择把儿子女儿嫁给其中各个方面都最优秀的一个人,或者是出的聘礼最高的那个人,前者还比较说的过去,后者简直与卖小孩无异。

    穷苦人家的oga就比较可怜了,被人贩子拐走已经算是温和的了,再惨一点还得被山匪屠灭全家,然后以高价卖出,或者是当做压寨夫人。不过由于人质情结——在西方叫做斯德哥尔摩情结的原因,他们本身也并不比会觉得自己很可怜,反而误以为自己被爱着。

    第三步——oga往往在15岁左右会迎来第一次发情期,这时候如果被alpha在体内成结标记,就会形成终生不能消散的永久标记,只有另一方死亡才能消去它。在这之前只能通过咬破后颈部位的腺体留下持续时间不等的暂时标记。

    笔者自认为ao之间的爱情是很无奈的,被本能和信息素所支配,于是牺牲了心中真正渴求的“情感”,但是仍然乐此不疲。

    看到这里,各位看官觉得自己中彩了吗?是a彩还是o彩?不过无论如何,本书也只能指点到此处了,今后在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地生活着,请各位看官自己摸索出一套生存之道吧。

    “好不负责人的作者,写的都没《蓝楼梦》好看。”这是玄大半夜放下书的时候,一句无奈的吐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也没关系,本章本来的作用就是介绍一下我自己瞎编的abo世界观。

    ps:我以前看过一篇s,作者用了好几章介绍他的基本世界观,但是正文没写多少就坑了。于是我当时就怒了你知道吗

    第6章 数学群

    于是我们把话题从那本见不得人的书上,再扯回到男主长孙宵玄天南海北的游历过程。

    长孙宵玄从不骑马,原因有三点——

    第一、可能是他残忍杀害并且食用了太多小动物,马普遍都不怎么喜欢他。

    第二、从家出来的时候开心的蹦跶了起来,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忘了带钱。现在一路上基本靠吃霸王餐苟活,于是也突然间明白了练好轻功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人家老板娘才刚喊完:“来人啊!有人吃霸王餐啊!”店小二们还没来得及揣上扫把追出店门呢,玄就一溜烟地跑没了。

    第三、说实话,玄在山上过着野人一般吃糠咽菜、茹毛饮血的生活,过得连个马都不如,更何况师父自认为练好轻功,人能比马跑的还快,尤其是他自己甚至已经做到了,于是山上并没有养马,师父也从来不教玄骑马。所以说实话,玄就根本不会骑。

    不过练好了轻功真的太好了,甚至有种“轻功在手天下我有”的既视感,在山上被虐待了9年,如今出师满天下地疯跑的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跑的比马还快。

    自己跑实在太累——但是对于从小被虐待惯了的玄来说,这点辛苦也算不了什么,不过是让他情难自禁地想到了以前刚开始拜师的时候,下山买酒或者去隔壁山头挑水时的经历。心里有些堵塞,不舒服,但是却能一笑了之,甚至没什么需要费劲忍受的痛苦。

    从小皮惯了。

    于是他不骑马,天涯海角地随便转悠着,有时候站在江边,随便找一条看的挺顺眼的大船,“嗖”地以非一般的速度跳上了船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货仓躲起来,随波逐流着,猛灌上一通酒,觉得什么时候差不多了,就什么时候趁着醉意唱着小曲又爬出货仓,“嗖”地跳进江水里,在哪里被冲上岸就去哪里游历。

    其实这种行为被淹死的可能性更大,虽然玄重复了这套动作n遍也没被淹死,但是好孩子们千万不能学哦,坏孩子们也不能学哦。

    出门还没多久,玄就自制力很差地染上了一身臭毛病——跟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客,其实是江湖流氓的人天天厮混在一起,说的好听了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的不好听了叫满街酗酒闹事。简直是败坏人家正经帮派的名声,顺便还曲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含义。

    大概是玄的酒量很好的原因,他就是那种天生对酒ji,ng不敏感的类型,几坛陈酿下肚没多大反应,走路还能走出直线,并且没喝过多少酒的小嘴还挺挑,非陈酿不喝,透支空了江湖流氓们的钱包,于是那些流氓们基本上都很敬重他,尊他为酒神,几乎要顶礼膜拜了似得。

    再加上玄这个人从小在山里茹毛饮血,情商简直就是负数,明知家父是朝廷重臣,自己在外面到处闯荡、各种捅娄子的时候也不知道隐去姓名,掷地有声地一声吼:“我姓长孙!开国大将之后!”再加上他被虐待出的逆天武功,豪迈的酒量和爽快的性格,以及捅娄子的惊人时速,江湖流氓们没一个人怀疑他的身份。

    于是玄做的任何好事、坏事、他的酒量、他的蓝头发,以及大名鼎鼎的“长孙氏”在江湖上传了个遍,他甚至一瞬间把家父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不过还好玄他爹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跟朝廷上的众大臣们玩心眼子,于是家父本人甚至并不知情。

    不过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会不远万里找到玄,然后“磨刀霍霍向猪羊”。而且嘴里一边说着“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边抄起屠刀追玄跑过n+n条街。

    当然家父最后也是不知情的。

    玄乘着江水随波逐流,趁着醉意往江里一跳然后随缘靠岸,有几次险些飘进了大海里,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很好运地在沿江的重镇边上停靠。

    他有一个天下武林中人皆知的习惯,就是每到一个新地方,就要把当地的高手打个遍,每到一个去过的地方,就要和那些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们叙叙旧,说白了就是再打一架。于是一路上打败了不少小有名气的侠客,甚至几个大名鼎鼎的高人。让人不由得惊叹:“少侠小小年纪,武功当真了得啊!”

    他的这种类似于踢馆的行为甚至炒热了整个武林,本来因为没什么活动而闲的无聊,一个两个找片僻静地方窝着清修、实际上是宅着发霉的高人们相继出关,带动了小喽啰们的上进之心,小有名气的众侠客们也向着大神的脚步迈进,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跟玄切磋两下,好体验一下开国大将的祖传武艺。

    其实,玄的武艺并不是他爹教的,是他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怪异师父亲手传授,甚至玄他爹武艺稀松平常,与江湖上的小喽啰们无异,性别也不是alpha,而是一个普通的男性beta,娶了一个女性beta作为妻子。乍一看下长孙家明明身为开国大将之后,但是alpha基因却已经稀薄的奇怪了,甚至于玄一直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生成一个alpha?

    但是这种关系到血缘的问题往往细思极恐,于是玄也并不想细思。

    冬天河水被冻结、亦或者是变得冰冷刺骨,于是玄也不再跳河随缘,改成扒在马车的车辕下,随缘搭车。这样过了整个冬天之后,就收到了父母的紧急召唤命令,等到河冻全部解开的那一天搭船回了家,带上了闲得没事在家瞎闹腾的妹妹到处转悠,顺便接到了母亲叫他去金陵城顺带买些首饰回来的命令。

    ——熊孩子没什么变化,还是跟玄走的时候一样熊,不过去年天青色的曲裾上衣换成了蓝色的小衫,白色的系裙换成了带着点紫色的齐腰襦裙。

    玄不被允许带着妹妹跳河,于是带足了盘缠搭上船就此南下,一路在熊孩子扯脸揪耳朵、“吱吱”乱叫的折磨中直奔金陵。

    但是一下船还是忍不住延续了他的老传统——踢馆。

    踢遍了当地横着走的小流氓,又踢遍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侠客们,反正妹妹每次都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观战,高调地呐喊助威性质蛮高的样子,他又套路似得把矛头指向了当地隐居的世外高人。但是很遗憾,不知是不是此地商人太多,太过于繁华的原因,高人不肯居住,于是他一直没能找到。

    直到有一天,一个挺平凡的一天,他正带着妹妹满街闲逛着,顺便挑选一些看起来母亲应该会喜欢的首饰带回家完成任务。此时他已经在进半年的游历过程中适应了自己alpha的身份,闻到别的alpha的气味不会跟见了仇人似得了,也不会再色眯眯地盯着一个oga看,而是像大人一样装出淡定的样子,把他们当做普通的beta对待。

    没错,现在信息素已经不像往常一样能够影响他的心智了,但是那天正挑选着翠玉镯,他突然感觉一种异样的气场在周围弥漫,像是内力,但是却是带着恨意的内力,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凡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觉有些心神不宁的,头还有点重。

    他搓搓太阳x,ue,极力想把这种难受的感觉驱赶出去,但是没过多久就听见一声带着内力的巨吼从嘈杂人群中破孔而出——“什——么!!!!你这点破玩意儿就敢卖三十文钱??!!!是当劳资我好欺负吗?!!!”

    人群中叽叽喳喳的声音,都随着这巨吼的破空而出戛然而止。人群朝着爆发出巨吼的声音鸦雀无声地凝望了一小会,然后“吱吱”乱叫着落荒而逃了,连一些alpha都不能例外。

    “看劳资今天不砸了你的摊!”然后人群中又是一阵“轰轰隆隆”的巨响,尖叫的声音更加剧烈了,玄从散开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一座由货物堆成的小山,沉重地压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她扎着一个乱蓬蓬的丸子头,一身黑衣,因为错落着一些红色的、好像繁花枝条似的花纹,显得又像是一身红衣,扎着个暗红色的宽腰带,上面又是一道好像梅花枝条的黑色花纹。

    ——她的衣服很好看,这是玄见到她的第一感想。

    她一脸凶相地暴揍着小贩,一边用南方方言高声骂着些玄听不懂的东西,揍得小贩鼻青脸肿、脚扑朔、眼迷离,痛得直喊:“姑n_a_ai!小姑n_a_ai!我白送给您还不行吗!诶呦!诶呦!求求您放了小人吧!”

    “嗯,这还差不多。”周围带着恨意的内力突然消散了,伴随着的是少女一脸笑盈盈地收走了摊上的所有商品。

    ——她好凶,我恐怕惹不起。这是玄见到她的第二感想。

    ——但是,她的内力好强,强过当地所有小有名气的侠客,或许就是本地的坐镇高人了,实在忍不住想去切磋一下。

    第7章 好难啊

    于是玄当天就带着长孙奕悄摸摸地跟在她背后,一路跟到了别人家门口。她凭着高强的武艺当然早就意识到了,于是一路上一步三回头地瞅玄,但是无奈身上背了一堆恐怕是抢来的东西,行动明显没有那么敏捷了,每次她回头之前玄都能趁机躲藏起来,或者装出一副路过的样子。

    不过少侠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演技很烂吗?哪一个路人会跟着猪脚跟一路,只为了蹭上十几个镜头?而且你也忘了教导你妹怎么跟踪别人啊!

    那天一路跟到她家门口,玄自欺欺人,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但是事实可想而知。

    他费了老鼻子劲记下路,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扛起睡得正香的妹妹梳梳洗洗套上外衣,然后又背着被折腾的迷迷糊糊的妹妹一路走到了那暴力女子家门口,正巧碰见她背着堆得跟小山似得柴迎面走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好像是在计算今天又省了多少柴薪钱。

    玄凑过去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本来想混个自来熟跑到人家家里去,然后就顺理成章地不打不相识了。可惜那女子根本就不领情,还是自顾自地算着柴薪钱、家丁的伙食费、怎么剥削佣人以及去年赚了多少和今年的预定目标。腰一弯,弓着腰把柴薪背进了家里,然后转身就锁了门。

    留玄一个人在晨曦中凌乱。

    但是按照一般逻辑,四处云游江湖的少侠们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他们往往倔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地步,虽然没到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但要他们放弃某一件事?那是不可能的。于是玄只是暂时离开了一会儿,带着妹妹到旁边的集市上买了点东西吃而已。

    吃完之后又随便逛了逛,上午的时候又来到那女子家门口。摆出一副叫阵的样子,对着院里一通乱喊,不开门誓不罢休似得。他的决心和毅力总算打动了上苍,那女子恐怕是被吵得实在受不了了,于是给他开了门,还不忘了摆上一副凶狠的模样问:“你到底想干嘛?碰瓷儿来的?”

    “不不不,我不过是想跟女侠较量一番。”

    “哦。”

    “通俗地来说,我是来踢馆的。”玄觉得这么说足够激怒任何一个习武之人,迫使对方不得不恼羞成怒,然后拿出真本事跟他畅快淋漓地较量一番,但是他错了,这个理论在女子身上似乎并不能应验。

    女子不过是侧身站到一旁去,让开了一条道,平静地说着:“行,打完记得赶紧滚蛋,别耗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玄笑眯眯地走进了院里,高兴地点头表示答应。

    于是他也得以好好观察这座宅邸——

    在门外看起来和周围都连成一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看不出来这整座屋子的大小,可以说是十分低调。但是一进门才发现,第一印象往往会欺骗了我们的判断,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抠的人也许可以成为土豪。

    整座宅邸大的出奇。

    过了门厅之后,玄扒在隔墙上往里院里望,一进一进的门全都打开着,能看见最里面的一堵白墙,一扇一扇门框把本来就很遥远的白墙烘托的更加遥远,玄大概数了数,才发现这房子简直大的没有必要,是座七进的宅邸。

    这么多空间到底被用来做什么呢?是不是也跟自己家一样被熊孩子用来养ji、养狗、养花、种草呢?他突然又很迫不及待地想去花园里看看。

    暴力女子把如同山一般的柴交给了一个家丁,眼见他举重若轻地扛起柴薪,就走向里院,恐怕是堆到后厨去了吧。玄又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类似于桃花源的地方——相当于与世隔绝,不受尘世的纷扰,挺美好的地方。至于为什么美好呢?因为这里恐怕潜藏着一堆武功高强的人,毕竟一个家丁都能举重如轻的搬起如山的柴薪。

    女子带着玄在宅邸里绕来绕去,不知是进了哪一间房,也不知道到底是走的哪个楼梯上了二楼,反正再下来的时候,就又到了一个之前一眼没望见的地方,一堆花草树木,院落中间修建着一个挺大的木质屋子,墙角又靠着一个小小的砖瓦房。玄本来以为这是花园什么的地方,但是仔细一看,四周都是墙壁包围,唯独东南角开了一扇门,而且当他手贱想摆弄花草的时候,女子立刻就制止了他,说:“别动!有毒。”

    难怪都是些奇花异草,原来全是些毒药;难怪修在一个这么难找的地方,原来是毒花毒草的苗床。但是这家人到底为什么非得种些毒药不可呢?细思极恐,玄觉得自己后背一凉。

    于是玄扛起长孙奕跟着女子走上一条长满杂草的石板路,还提心吊胆地生怕被划伤了皮肤。小心翼翼地进了木质的屋子里,没有隔墙,也没有任何摆设,只看见里面有一堆家丁,全都扭打成一团狼狈不堪的样子,见到他们过来之后又很有眼色地全部退散开来,沿着那条长满有毒杂草的石板路穿过大门离开了。

    “我家也没什么空旷的地方,不如就在这里开打好了。”

    “好。”玄原地松松筋骨,面对着她摆好了架势,那女子也相应地挽起袖子摆好架势,弓下腰,再抬起头时就换上了一副神采奕奕,有些凶狠的表情。长孙奕躲到了小角落里席地而坐,在一边观察着两个人的动作,以为能看一场高手过招几千回合的好戏

    当时那一架对长孙宵玄来说恐怕是个莫大的打击,他自从去年冬天开始游走江湖以来,凡是还能见得着面的侠客、高人,不管到底有没有名气,他都一一挑战过,而且全部都取得了胜利。他觉得自己真是年少有为,就跟武侠的猪脚一样,只是没想到那天居然会收到如此屈辱。

    还记得当时,两人摆好架势之后他就往女子的方向闪去,本来以为可以先发制人,胜利势在必得,但是不知道怎么滴,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痛,就被女子打趴在了地面上,脸先着地。

    “怎么样?还要打吗?”

    玄觉得如果自己还敢再继续下去的话,不出三个回合就会被面前这个抠门大神揍毁容,想想那张自己都为之沉沦的面容,玄一秒就认怂了,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笑眯眯地摇摇头说:“不打了不打了。”

    女子板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说:“嗯,走吧。”于是玄又跟着她走出了满是毒药的花圃,走上楼梯,在房里七拐八拐地走到了门厅,然后被“轰”地撵出了家门。

    当时玄带着妹妹一脸懵地站在门口,久久不能自拔,恍惚间听见院里传出一个女声,带着笑意高声问道:“小圆子!刚才是谁啊?!”

    “哦,没什么!一个不自量力来踢馆的。”孔武有力的大嗓门,回答的人正是刚才把自己打趴的女子

    之后一段时间,玄就一直待在金陵城里,每天带着妹妹去些热闹的地方玩玩;待在书店里窝上一整天,站着白看却一本都不买;或者是跑进茶楼里,要上一杯开水就坐上一下午,靠听别人聊天取乐——什么巷尾张大妈家的丫头怎么样了啊;对面糕点铺的老板娘怎么样了啊;谁家小孩跌了一跤就髌骨挫伤走不了路了啊;咿——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脆的跟酥糖似得,想当年我怎么样怎么样了啊

    在茶楼偷听别人聊天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听见一些比较有用的信息,是关于当地某个并没有半分官职的大户人家。虽然金陵城当地也有不少通过经商发家致富的人,但是好像谁都没有那一家人传奇。

    当年的情况也是在老一辈们中口口相传的,几十年来一直是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经过时间的洗礼显得更加神秘莫测了——几十年前,一个家族突然带着万贯家财和大量士兵空降金陵城,购置了一片土地之后开始修建房屋,当时的人本来都以为他们是来做官的,可是他们忙活了n久老百姓才发现,那些ji,ng兵强将不过是来帮忙搬家的,完事之后拍拍屁股立马走人,只留下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兵,跟着那个家族在金陵城里经商,一直到现在。

    不过就算只是个商人而已,当时千军万马入城盖房子的场景,也给金陵城的百姓们留下很深的印象,当时的孩子们已经变成了老人,还是把当年的场景在茶余饭后的那点时间一遍一遍叙述着,还添油加醋地加上自己的猜测。

    ——以至于直到现在,那个家族还是没能顺利地融入进百姓之中,一直带着一种神秘的光彩,常常有人猜测他们是皇亲国戚。但是结合当年天下大乱才刚刚平息的历史背景,和那家族家传的逆天武艺,更多人认为他们恐怕是某个名字消失在历史中的将门世家,为了逃避一统天下之后被皇帝抹杀的结局,于是来到金陵城中经商避难,算是归隐了。

    玄实在是好奇于是凑上去问道:“你们刚才说的,到底是哪一家人啊?”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话唠们瞬间呆若木ji,一个两个直勾勾地瞧着他,然后凑成一团把玄围在中间,悄摸摸地说:“小哥你是外地人吧,连这都不知道。”玄点点头,“那家人就是当地死抠死抠但是死有钱死有钱的哪一家啊。”

    “谁啊?”

    “小哥你附耳过来虽然没人知道那家人为官时姓什么,不过他们现在就住在金陵城,是姓钱的那户人家。”

    玄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击中了似得,从头到脚一阵颤栗,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睁得老大,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自己之前跑去踢馆的那户人家,好像也是姓钱。

    第8章 恐怕会变成短篇

    不知道各位相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说法?不过我是不相信。

    玄身为一个古人,虽然是个男主,但是也和任何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古人一样,比起一见钟情,还是觉得日久生情、青梅竹马啊什么的更加靠谱一点,要是患难之交的话那就更木奉了——他是这么认为的。同时,他从十岁的时候就差不多预料到了——如果自己哪天有幸与命中注定之人相遇,他心中一定波澜不惊,连一点心动的感觉都不会有。

    这个推测使还是个小男孩的玄大失所望,一瞬间甚至都有些绝望了——他猜自己恐怕穷尽一生都找不到那个命中注定之人。毕竟命运相遇的那一刻不会有任何感觉,那自己理所当然地不会珍惜他,于是就会错失他,最后跟别人的命中注定之人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或者是因为同样没什么感觉,把和一个普通过客的普通相遇当成了命中注定的相遇,然后死去活来地错爱一场。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听起来似乎都挺可怜的。

    于是当玄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就一脸的看破红尘,认定了自己注定要孤独一生,但却还是一副风流潇洒的小样子,跟邻家小妹妹们称兄道弟,顺便勾搭人家。不过长到这个年纪之后再见到那些玩伴们,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因为那些可爱的小女孩们,长大后全都变成了女性alpha。

    注定了要孤独一生吗?

    这到不至于,不过当玄第一次见到将要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时,他心里确实是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多余的感觉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还记得被钱家某暴力女子打败之后,玄还是如同任何一个少侠一样死倔死倔的不肯放弃,隔三差五地就跑到钱家门口挑事,随着跟家丁过招的过程中,他留心学了不少简单又好用的招式,打起架来更加得心应手了,顺便还抱怨起他跟着江湖流氓们学到的那些招式太繁琐,不实用;虽然在山上学的招式也是实用的类型,不过醉鬼师父传授的不尽心,自己也学的不专心,于是也并没有什么用。

    玄觉得自己本来是很有能力的,不过是缺少了一种表现出来的方式。

    放着内力不用,学了轻功用来专业吃霸王餐,不会一招一式从来都是瞎打,但是自己的基础恐怕真的很好,毕竟这么久以来,虽然也没碰见过那些传说中的高人们,但是面对着那些小有名气的江湖侠客,自己还是从来没有输过的。

    其实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出于任何一个江湖少侠都会有的“好胜心”,玄在金陵城的那段日子,一直摸索着家丁们简单粗暴的招式,回想着当天跟钱家暴力女子过招时的场景,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自己在客栈后院里摸索着,模拟他们的动作,但是虽然是一堆看起来简单粗暴的东西,学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玄废了好几天的劲,但是却没有任何成效。

    他怀疑是自己太笨了,但是由于一种自恋情结,他也一直不肯承认这个猜想,只当做是自己每次见到他们出招的时候总是被打,还没有仔细观察过。不过,他猜想钱家的厉害恐怕印证了一句古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简单粗暴,但是却快到在对手反应过来之前就先发制人,根本不留下反应的时间和空间。

    出于一种“没人比得过我”的富家子弟虚荣心,玄又花费了好长时间苦思冥想着,还说自己如果想不出破解钱家武艺的方法,他就誓不为人,但是好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万般无奈下玄打算向那个砸人家摊的暴力女妥协了,再一次带着长孙奕站在钱家门口叫阵,再一次把她吵得实在受不了,露面开了门。

    玄当时做好了最差的打算,他觉得自己即便打算拼尽全力也未必赢得了这个人,因为她会在自己蓄势待发的时间就一口气将自己打倒——简单来说,就是玄已经做好了准备输给这个人。但是输了之后要做什么呢?玄打算背弃师门,转而死乞白赖地拜在钱家门下。

    虽然玄自己也觉得这个打算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但是这恐怕就是破解钱家武功最好的方法。想当年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不过是拜打败自己的人为师而已,反正她也打败了自己,自己心服口服,按道理上并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啊

    两个人和几天前一样,面对面地摆好了架势,长孙奕也和几天前一样,窝在一个小角落里席地而坐,但是没了前几天那副打算看好戏的神情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时候突然有个小小的身影沿着墙角摸进了木质大屋里,然后又偷偷摸摸地坐在了长孙奕旁边。

    甚至包括长孙奕本人,她也是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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