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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GIVE IN 之古风篇 作者:黄德罕

    正文 第4节

    GIVE IN 之古风篇 作者:黄德罕

    第4节

    皇帝迟迟不到,就跟每天上早朝的时候一样。

    文武百官都深知这一条规律,于是都耐心地等待着,只有玄沉不住气,偷偷地溜了出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大殿中又y森诡异了多久,殿后忽的传来尖着嗓子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即便是这么怪里怪气的一声,也使得文武百官跟被一道惊雷劈中了似得一阵颤栗,然后不约而同地全都拍拍袖子跪在了地上,头低的仿佛要埋进地里去似得,异口同声地朝拜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朝拜,一个身着蟒袍的男子就从殿后的y影中缓缓走出,因为烛光的映s,he,身上的花纹仿佛流水一般颤动着,流光溢彩发散出耀眼的光芒,但是却没人敢于抬头看他一眼。

    直到他慢悠悠地一步一步踱到龙椅前,抖抖袖子坐在了上面,幽幽地说道:“众爱卿平身。”时,文武百官才在一片“谢皇上”声中垂着头站了起来。

    至于玄,前文中已经提到了,他当晚因为皇宫中没有点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于是栽进了水里。

    玄本来以为除了那次以外,在被父亲强迫着入朝为官之前,自己不会再有机会踏进皇宫一步。但是他错了,时隔两年,当他养好了伤回到京城时,就又被父亲带进了皇宫,说是奉当今圣上的指令,带着他一块去上朝。

    当时玄被吓得不轻,一时间脚扑朔眼迷离,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里的那些君王们,别人稍微做了点不顺他心意的事,轻则被痛打一顿,重则被满门抄斩,可谓是一人犯错牵连全家,玄想想他平时冒冒失失的,总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

    于是便被吓得一天寝食难安,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梳梳洗洗之后又挑了n久的衣服,把自己折腾的仪表端庄,然后又对着铜镜练习了好久恭敬的表情、受宠若惊的表情、或者就是面无表情之后,正襟危坐地在房间里待命,自等着爹过来带自己赴死。

    这时候不知道怎的,玄突然想起一句诗来:“风萧萧易水寒兮,壮士一去不复还。”于是他也做好了一去不复返的觉悟,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血贱断头台了。

    那天一大清早,他跟着自家老爹,以及文武百官,一言不发像个木偶人一样机械地迈进了大殿中,然后悄摸摸地杵在他老爹背后。大殿里静谧无声,天色才刚刚破晓,朦朦胧胧的青灰色光芒照了进来,投下四周的暗影,一群人鸦雀无声地,于是更加显得气氛诡异,玄觉得压抑,想从此处逃离,但是想想自己两年前在国宴上逃跑,还侥幸没有被弄死的经历,然后再联想到断头台,他怎么也觉得渗人,于是便不敢逃了。

    不知道在这静谧的气氛中等了多久,玄不记得自己到底经历了多久的心里斗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在满是alpha的大殿中,被alpha的臭气熏着还沉默了这么久,头脑中整个都变得不清醒了。

    或许是鼻子比较灵的缘故,被熏了良久之后他突然闻见一股异香,似乎是从殿后传来,他只觉得闻了这个味道之后,全身一阵激灵仿佛跳进冰水中一般,头脑也清醒了起来,但是从头到脚的冰凉过后,又是难以压抑的焦躁和灼热的感觉——是oga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文武百官似乎也ji,ng神地打了个激灵。

    仍然是从殿后,忽的又传出尖声尖气的呐喊:“皇上驾到——”只见百官们仿佛被打了ji血似得,不久前还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这一刻突然全然清醒了起来,都拍拍袖子把布料震得“飒飒”响着,然后动作整齐划一地跪在了地上,全部由丹田发声,浑厚的如同龙吟一般齐声拜道:“吾皇万岁万岁 万、万、岁、”

    随着百官朝拜的声音,一个身着金色朝服的身影一步一步慢慢的踱了出来,他全身上下流光溢彩,泛着晴天湖水一般的粼粼波光,光彩照人的样子仿佛神人。他不偏过头来看自己的臣子,也就没发现还傻呆呆站在中间的玄。

    ——宽大的朝服宽阔了他纤细的身材,蟒袍拖在地上,没人托着,偏偏与地毯摩擦发出“嘶嘶”如同蛇行一般的声音,他目不斜视,慢慢踱着步的样子显得特别的具有威严,玄本来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的,但是越是多看他一秒,心中就越多一份敬畏,于是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众爱卿平身。”

    他的声音不像想象中那么威严了,即便有大殿四壁的回声衬托,仍然显得有些柔弱无力,他将衣摆与宽袍大袖甩到龙椅上,然后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听着百官们说着:“谢皇上。”看他们低着头从地上缓缓站直身子,皇帝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笑意。

    笑容将他的脸显得柔和,即便有冠冕的遮掩也挡不住那笑意,玄抬起头来看他,不经就看呆了,微张着嘴做出了一副十分痴傻的表情,竟使得皇上与他四目相对,然后笑的露出几颗白玉一般的牙。

    那一刻,满朝文武都痴傻地看着他。

    然后又都嫉妒着身边的人,只因为他们将圣上的龙颜看的更加清楚了。

    玄觉得自己恐怕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人,本来就长了一副极其俊美的容貌,因为皇帝的身份,因为蟒袍加身的威严,因为他光彩照人仿佛神人一般,于是就显得更加美了,再看向那张在朝阳下逐渐柔和起来的脸,玄从心底发出感叹——圣上的龙颜竟然胜过画中万千美人。

    那天跟随父亲上朝,文武百官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而皇帝又是如何应答的,又都关于些什么内容这些被玄尽数遗忘,或者说从最开始就没有往心里记过,他只记得自己凭着“八尺男儿”的优势,视线越过文武百官,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圣上瞧,显得特别冒犯,但是圣上却并不在意,与百官们对答如流之间,有时发现玄又在注视着他了,他就朝着玄的方向颔首一笑。

    ——那一刻在玄的眼中,天子的笑容竟有了种小媳妇似的娇羞。

    ——当今圣上是个oga,玄心中除了稍微有点惊异以外,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反而突然很想提前继承父亲的官职,以便于常常在天子面前正大光明地晃悠,即便是多瞻仰他几眼也是赚到了。

    进谏、商讨、定下决策,不知道敲定了多少件大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退朝再迈出大殿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显得都有些刺眼。玄爹和某位大人争论着一件事,然后就自顾自地越走越远了,也不知道是要去什么地方,玄没有兴趣跟他们一起,去听那些他听不懂的话,于是就一路向北走着,想找个地方溜出皇城。

    到处瞎转悠着,来到了大殿北面,那个专门让皇帝在上朝之前更衣沐浴的小亭子旁,瞅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外观之后又从东侧小门处绕过了它,又瞅见亭后y影处似乎有两个人影像蛇一般纠缠着。

    玄大概是由于从小待在山林里,没有人陪伴,于是从他15岁刚迈出师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个不能对人说的癖好——就是窥探别人的隐私,然后各种臆想各种yy,把一个镜头扭曲出各种各样的“来龙去脉”之后,再大加传播,弄的别人身败名裂,以此来烘托自己的名声。简单来说是造谣,用现在的话来说,就跟窥探明星隐私的狗仔队无异。

    于是他悄摸摸的躲在了一边的石雕后,看着那两个纠缠着的身影——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还偷偷摸摸地说着悄悄话,时不时亲上两下。其中一个人穿着朝服,看颜色和形式,居然还是朝中的一员大官,官职至少不比玄爹低!至于另一个人他十分巧妙的被挡住了,玄基本上就看不见他,只能瞥见洁白的宽袍大袖。

    但即便是是能看见一个袖子,玄的心中也有了故事的一个大概结构,级别至少是朝中大员和皇室成员的史诗级绯闻。

    然后不知怎么滴,那白衣人突然惊叫一声,然后就从朝中大员的怀里蹦了出来,之后又“嘻嘻”地笑着站在一边的阳光中了,朝中大员一副无奈的样子朝他走过去,在面颊上亲了亲就搂着他的腰,两个人相伴着继续向北走去,白衣人高兴地蹦蹦跳跳。

    ——现在白衣人的脸,因为阳光的映照所以显得格外清晰,玄不久前才刚刚见过他。只不过之前他是束着发带着冠冕的,现在是披散着头发;他之前穿着一身光彩照人的朝服,现在换成了宽袍大袖的白衣。但是那张比画中万千美人还要更美的脸,玄是怎么样都不会记错的。

    黑发如瀑、肤白胜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虽然卸下了冠冕和朝服之后没有那么威严了,美中也随之少了艳的元素,但是也显得清秀可人。

    玄还是趴在石雕后面,呆呆的看着天子远去的背影,没想到他却突然转过了身来,笑着对着石雕喊道:“长孙宵玄——”

    第13章 苦逼的初三狗

    虽然玄的不少小伙伴都觉得他除了八卦别人隐私,搬弄是非以外没有其他的长处,但是实际上,玄也是那种霸道总裁文中常见的攻——出身名门、武功高强,而且情商和智商都不低。

    于是玄凭借自己不低,但是也不高的智商情商发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事实——貌似皇帝十分喜欢亲近他,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君王对朝臣的亲近,而是一种腻腻歪歪不清不楚的态度,说白了很像青楼女子揽客时的样子。

    一国之君用自己光彩照人的容貌,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身姿,如同青楼女子一般魅惑着玄,刚开始他还有些受宠若惊。每当皇帝把他频繁地召见进宫,然后趁着四下无人的空档扑进他怀里的时候,玄的脑海中就突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了,甚至于眼前都如同罩了层雾似得模糊不清,然后就呆若木ji地杵在那里,任由皇帝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撩来撩去,如同柳下惠一般没什么反应。

    虽然没人知道柳下惠是怎么做到怀抱美人还毫不动容的,但是玄,毫无疑问,他是被吓得只能杵在那里,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血贱断头台。

    其实很多次,玄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脚步虚浮、头晕眼花,又顶着盛夏的毒辣阳光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好像宿醉之后醒来的早晨一般,于是他一走回家就瘫倒在自己乱七八糟的床上,心里一边庆幸着自己这次抵抗住了诱惑,没有一个不小心就血贱断头台,一边又发着毒誓,说自己如果下次再屁颠屁颠地被召进宫就被雷劈死,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当传话的老太监站在前院里时,玄还是一脸纠结地挥手告别了母亲和妹妹,踏上了一个人的征程。至于为什么纠结呢?第一,自己前几天才发过了毒誓,现在就反悔有点不符合江湖道义;第二,虽然毒誓是发过了,但是说实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玄总觉得皇帝是自己活了18年来见过最美的人,如果能见他一面的话,即使是真的被雷劈死了好像也没关系;第三,万一自己违抗圣旨,皇帝一不高兴了,自己还不是一样得血贱断头台吗?

    一个不进宫的理由,两个进宫的理由,少数服从多数,于是玄又在无数次的后悔之后,再次踏上了不归路。

    因为总是在重复着这样的循环,所以哪怕是皇帝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他毫不理睬,二人的关系好像也有了些难以抑制的发展。或许是oga和alpha之间互相吸引的关系,但是自古以来,至少是在玄读过的那些里,从来都是alpha面对oga的诱惑控制不住自己,然后把二人的关系推向了难以挽回的地步,好像还从来没有过oga主动扑向alpha的事例

    ——按照套路,他们一般会在发情期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家里,靠喝些安神的药,一觉一觉地蒙头大睡熬过这几天,从没有在里见过哪个oga像个母狼似得满街找食儿吃,从来都是alpha像个母狼似得扑向oga。

    啊嘞,性别错了。

    抛开狼的问题不论,单单讨论人的问题,玄在面见圣上之前还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这样的oga——他刚开始只是对玄笑笑,一副娇羞的样子像个小媳妇似得,玄只要看上一眼,立刻就红了一张脸不得不把视线偏向别处;然后就开始不正常了,他会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扑进玄的怀里,抱得紧紧地还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再之后,他会趁机亲吻玄胸口裸露的皮肤,亲吻他的侧颈或者是在下巴上吻来吻去,十分明了直白地暗示玄回吻,但是玄也被吓得一脸木然,不为所动。按照这个模式过了很久,就发生了那把两人的关系推向不可挽回地步的事件,其实当天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玄下午被召见进宫了,却一直被皇帝留到夜幕降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

    他情商虽然不很低但也不高,皇帝三番五次挽留他的时候他没发现任何不对劲,毕竟玄本人也常常这样死皮赖脸地拽着别人不让他走,要么让人家给自己付酒钱、要么是要向对方讨教几招,或者单纯是想从对方那里再捞来一些街坊邻居们的逸闻趣事。于是皇帝拦着他的时候,他也没什么不好的预感。

    于是天色就渐渐黑下来了,在二人身边一站就站了一下午的太监宫女们纷纷打起了瞌睡,皇帝就一副体恤下属的小样子迁退了他们,带玄穿过大殿、穿过行宫,一路走到寝宫中去——这时玄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皇帝一进寝宫就悄摸摸地关上了门,一边走还一边掀起灯罩吹灭灯火,本来就不是特别灯火通明的寝宫,霎时间黑了一半还多,变得都有些y森恐怖了。

    这时玄突然想起来自己前段时间云游四方认识的一个大侠,他号称“熄了灯听见后悔”,别人一说起他的名号就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玄本来还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好笑的,直到有一天,街头上一个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向他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许多年前,当这位大侠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s_ao年时,初入江湖,可以说除了一身武艺以外根本什么都不会,于是他误入歧途,跟街头一些地痞流氓们厮混在一起,没事干就打家劫舍,说是行侠仗义。想干了的时候就跑进青楼,一阵吹拉弹唱之后各自挑了各自的美人,然后就跑进小房间里去了,他往往会在青楼小姐姐吹了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她不菲的价码,于是羞的连声音都打着颤,说:“小姐姐,我年纪还小又没那么多钱,能放我回去不?”

    然后他就被一堆打手揍出了门,从此“熄了灯听见后悔”的名号传遍江湖。

    ——皇帝在一边熄着灯,玄莫名地就想到了这个当时自己一听笑三天的小故事,然后突然后背一凉,仿佛一阵y风刮过一般,弄得他从头到脚都颤了一阵,一阵毫无来由的恐惧就席卷了全身。

    他觉得自己恐怕清白不保了。

    果然,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摸摸地走到了他面前,然后用那双除了批奏折以外没干过什么事的柔嫩小手,用仿佛微风一般轻柔的力道,牵起玄因为天天舞刀弄枪而布满老茧的糙汉手,在半y半明的诡异火光中,玄脚下踩着柔软的地毯,被一步一步地带到了床边。

    圣上面对着他,背对着床,然后突然向后倒去,也顺带着带偏了玄的重心,使得他一脸懵地栽到了皇帝身上,乍一看上去,就像是玄将他扑在床上了似得。整个寝宫里静谧的仿佛什么千万年来无人涉足的境地,半明半暗的烛火摇曳着,再透过层层床幔映照出诡异的图像。

    昏暗的光,映照着玄面前那一幅俊美的龙颜,他的五官本来就是那种柔和清丽的模样,没有一点冷峻的意思,经过昏暗的光线处理显得更加柔和美好,白皙的皮肤也仿佛变了一种颜色,那是一种难以形容,在别的物体上找不见的色彩,使他显得仿佛要在薄暮的照耀下飘飘欲仙了似得。

    这座寝宫对于玄来说——除了他不能听见的静谧;能看见的朦胧脸庞以外,就是圣上独属于oga的甜腻信息素混着自己身上alpha的臭味,交织成一片和谐的气息。玄闻着这气味,又看着他的脸,自然而然萌生出一种附身亲吻他的冲动。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所顾忌,因为君臣有别他纠结了很长时间,既没下定决心亲吻他,也不甘心就这么起身离开,于是只是绷直了胳膊撑在他的面前,像是拖剧情一般地吊在那里。

    圣上却十分主动,见玄一副木愣愣的样子没什么反应,于是伸手在他的脸庞摩挲着,然后又挽住他的脖颈自己吻了上去,顺便把玄的衣襟拨的乱七八糟

    之后玄到底做了什么,想了什么,他自己恐怕也不太清楚,只是跟随着本能行动罢了。等到回过神来时二人的衣服已经半脱,他还被一只权力的大手从背后抓住肩膀,硬是从皇帝身边被剥离下来,然后推出了床铺一米远——

    他本来还想继续凭着本能行动,跟那个突然现身的alpha大打出手,以此来争夺自己在oga皇帝身上的主权,但是抬头看看那人的衣着,上面金碧辉煌金光闪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冷静一点,于是在心里默默地数到了“10”——

    没错,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意识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朝中一手遮天的那位权臣。在与皇帝有所不正当来往的大臣中,他是受到青睐最多的那一个,而且他们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多年,稳固的如同夫妻一般,是玄所不能比拟的。如果此时硬碰硬的话

    玄不由得想起了“血贱断头台”这一回事,而且恐怕还得搭上自己一大家子。

    于是他趁着权臣还在跟皇上拌嘴的时候,整理好衣服偷偷地溜了。

    很久之后玄再想起这回事,又回忆起了众多与皇帝有不正当关系的大臣们,他们在各个方面如同后妃争宠一般明争暗斗——每天上早朝,抢着进谏,一顿胡说八道,还当着皇帝的面吵架;平时大家吃个饭,这个给那个下毒了,那个给这个下毒了,都不怕反过来毒死自己;或者是如同纨绔子弟一般,穿的花里胡哨地在朝廷中晃来晃去,弄得整个朝政都乌烟瘴气。

    不过有一点好处,毕竟大家都是alpha——当有机会立军功了,已经受到青睐但是还嫌少,或者是渴望被垂青一回的武官们,都争着出征,争着驻守边关,而且十分卖力的样子真的立下了不少军功,于是这个国家虽然内政乌七八糟的了,但是却从没在与他国的争斗中吃过败仗。

    想起群臣争宠的那些不能说的二三事,玄有些庆幸自己和皇帝的关系还停留在能够挽回的地步,要不然不久如同《三国演义》中的杨修一样,被卷入权利的斗争中,成了朝政的牺牲品了吗?

    第14章 在泥坑里蹦来蹦去

    其实在玄和皇帝见面的大多数时间内,两人的关系都还能微妙的维持在君臣的范畴内,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周围有人,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尤其是皇帝办公的那些时间。

    他就算是真的昏庸无能,除了一天到晚跟朝臣腻歪不清以外没什么长处,但是也和任何一个皇帝一样,希望自己至少在史书中留下一个光辉灿烂的影子,所以不会光明正大地显示出自己昏庸的一面。更何况,他又不是只跟玄一个人腻歪不清,一不小心就会像上回那样被“捉j,i,an在床”吧

    于是一般情况下,皇帝也不过是跟玄聊聊闲杂事务,讲讲宫里的那些异闻怪事,或者是平日里发生的逸闻趣事,尤其是喜欢跟玄讲他那位小皇妹的二三事。

    ——小皇妹名叫雨禾,是先帝的最后一个孩子,比玄小上两岁,身上留着一颗朱砂痣,于是也可以确定她不是alpha,但是因为小皇妹有个不可告人的癖好,就是在房间里收藏各种各样的香料,于是把自己身上熏了一股杂七杂八的味道,弄得别人一见到她既退避三舍,直到今天也没人搞清楚她到底是oga还是beta。

    雨禾?玄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曾经听过。

    好像儿时的玩伴里,有一个叫雨禾的女孩,现在已经长成alpha上山做了土匪头子;好像钱家附近那条街的后巷里有一户人家,也有个女孩叫雨禾的,因为是个样貌美若天仙的oga,所以在她出嫁前的那段日子,一堆alpha曾闹得整座金陵城满城风雨

    这么回想起来,真是有不少女孩跟小皇妹重名,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玄的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无论是做了土匪头子的alpha雨禾,还是美若天仙的oga雨禾,或者是平庸无奇卖包子的beta雨禾,都和他心目中的“雨禾”二字对不上号——他所认识的雨禾,应该是一个会把脚伸在冰水中,美名其曰是在想心事的女孩

    玄忽的想起两年多以前,自己初次入宫时,掉进水里之后认识的那个女孩,她会把脚放在冷水里美名其曰是在想事情,她穿着宽袍大袖的红色深衣,她长的吓人的黑发垂进潭水中,好像水鬼的触须她也说自己叫“雨禾”,是当今圣上的小皇妹。

    对上号了,于是也没什么好新鲜的。不过是与故人的再次相逢罢了。

    皇帝说自己看着小皇妹每天闲闲没事干,又喜欢在宫内到处乱晃,不如就把宫里的守卫们交给她指挥,也好让她除了捯饬香料以外有些别的事情干。

    玄回答:“哦。”

    皇帝说:“我看你们两个都挺有趣的,要不然见一面?也好交个朋友。”他摆出一副媒婆说亲的表情。

    玄回答:“哦。”于是他挑了个时间顺道拜访了故人,在她的寝宫中与她对弈、拼酒、聊些有的没的,还差点被那股浓郁的香料味道熏晕过去。多年不见,故人小伙伴变成了暴躁女孩,一不高兴了就扭曲着小脸拍案而起,要不然就是一声咆哮,吓得玄分分钟脚扑朔眼迷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她无端地冒出这么大的火气。

    再次见面,气氛并不融洽,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两个人都已经这么合不来了,于是玄并没待多久就拿着长孙奕作借口,嗖嗖地溜出了小皇妹的寝宫。

    说起长孙奕来,她现在已经是个11岁的萌萌哒小萝莉了,但是本性仍旧不改,还是个熊孩子,熊的全家人都拿她没辙,而且好像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熊了

    ——她文化水平在玄看来已经很高了,可以三更半夜挑着一盏孤灯读,读到ji,ng彩的地方还被感动的频频落泪,玄就从没有过这种体会;她虽然写得一手丑字,但是吹起笛子倒还蛮好听的,用笛子打起人来更是疼的深入骨髓;不知为什么,长孙奕最近迷上了乡村生活,跟着乡野村夫的孩子们满山遍野地乱跑,由两个仆人照顾着,有时几天不回家,于是玄也不那么频繁地被她折腾了,倒也落得轻松。

    不过她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家里的,或者只是在皇城里的街道上转悠转悠,于是玄还是免不了被她折腾,要不然就是冷嘲热讽被拿来取乐,玄常常会诧异,为什么长孙奕这小丫头对自己的长兄如此地不敬?回过头来才发现,她心目中恐怕就没有这个概念,而且生来就不知道恐惧是何物似的。

    比如说,玄又被皇上召见进宫,正常了一会儿之后又卿卿我我,腻歪到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才被放回家,这时长孙奕就会藏在黑暗中悄悄走进他身边,像倩女幽魂似得幽幽地说:“哥,你今天和万岁爷【哔——】了吗?还是【哔——】了呢?”

    玄想起圣上ji,ng致的容貌,和他刚才投怀送抱的娇媚姿态,立刻红了整张脸,大声回答:“没有!”不经诧异起来,到底是谁教长孙奕一个11岁的小萝莉,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还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真是跟自己八卦别人隐私的时候一模一样!

    啊嘞不对!难道是玄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

    那大半年,玄在京城度过的日子如同飞一般地过去了,过完年之后,虽然冬天快要结束了,但是早春时节恐怕也没那么早到来,玄不由得想起了金陵城,想起了自己每年初春过去踢馆的约定,然后又回想起了不久前才被捉j,i,an在床的尴尬。突然间就觉得这偌大的京城怎么样呆着都显得憋屈,他迫切地想要逃跑,想拿着约定做借口,到金陵城钱家喘口气去。

    于是他走了,随便收拾了一个行囊也没跟圣上辞行——他觉得没必要辞行,那一晚不过是还没来得及赏赐的一场恩惠罢了,没有受赏反而是福气,要不然不仅是自己永世不得逍遥,掉进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恐怕还得拉着全家成为政治游戏的牺牲品。

    天还冷,北方的河水并没有解冻,他乘着马车,连带那日行千里的轻功本领,走陆路也照样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钱家。但是他并没有登门拜访的欲望,而是随意在金陵城的街道上转悠着,摸摸这儿碰碰那儿,跟小商贩砍够了价之后又什么都不买,只是感受着这座城的气息——即使又推延了几天,即使是比国都往南许多的地方,金陵城虽是处于即将转暖的微妙季节中,却也还没步入早春。

    他又信步逛了许久,最后还是站在了钱家的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差点伸手敲门,门却在这一刻自己打开了——准确来说是被人打开的,但却不是钱媛而是钱温——他半颔首,眼帘垂着望向地面,棕色的头发还是扎成马尾,留着斜刘海遮住一半的额头和一半侧脸的线条,11岁,脸庞稍微褪去了些稚气但还带着不少稚气,男孩开始有些少年的模样,比如说脸比以前窄了些,下巴也不圆了,或许是长个之后显得瘦了的缘故。

    他确实长高了不少,上次见面他的脸才刚贴到玄的胸口,这次头顶已经差不多可以与玄的肩头齐平。个字长了不少,却还穿着那身衣服,没有不合身的感觉,或许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看的样式,又订做了一身一模一样的吧。

    他抬起头,仰视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发现来人是玄之后,眯起那双清澈的眼睛勾起嘴角笑着,稚嫩的童声带着点颤抖叫道:“长孙大哥”

    玄听见这个称呼之后,脸没有全黑也至少是黑了一半——“这什么鬼啊!这么有江湖味的称呼!以前认识的那些地痞流氓都没这么江湖味地叫过我啊!他们不是叫我名字就是叫我“小玄儿”,一副亲切的不得了的样子!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为什么一个小孩要这么叫我!一定是他姐姐教的,绝对,如果不是我就跳崖!”

    玄的心中的吐槽虽然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奔流不息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亲切友善地一笑,对钱温说:“嘿!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的。”

    “没有,就是听见门外一直有个脚步声四处徘徊着,想推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

    玄嘿嘿一笑,就抓起钱温的小手手带着他一起走向院里,一边还笑眯眯地问道:“你姐姐在哪里?”钱温回答在别栋,没事干耍耍拳脚,跟家丁们过招。

    玄不经诧异,自己的小伙伴过了这么多年,真是越发地无聊了。于是把钱温送回他的房间,顺便找个地方丢下行李,就嗖嗖地直接翻过院墙窜了过去,没想到一蹦进院里就看见了钱媛

    ——她还是穿着初遇时,玄觉得很好看的那身黑底红纹深衣,应该是想不出其他样式就又订做了一身一模一样的。钱媛光着两只脚,以一副抠脚大汉的姿态坐在门廊上发呆,一脸与世界脱节的表情,仰着头晒着逐渐变暖的冬阳,看起来快要睡着了似得。

    玄窜进了角落里,本来想趁着钱媛不备,偷偷溜到她身边把她吓上那么一大跳呢。但是就在玄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木屋的门突然被“吱吱呀呀”地打开了,屋里随之走出一个少女,动作显得惰怠而松散,明显不是钱家那些武艺高强的家丁们的一员,她手里捧着一碗茶,小心翼翼地递给钱媛看着她喝完,还顺便用手心替她搓着脊背,搓的钱媛整个身体都不可抑制地晃了起来,好几次茶水都差点洒了一身。

    钱媛皱着眉,勉强灌了一碗茶之后将茶碗递给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水淋淋的下巴,努力地做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对那少女说:“你不用管我,背上不疼了。”少女一脸委屈地拿着茶碗又进了屋,钱媛还是一副抠脚大汉的样子坐在门廊上,一脸的欲哭无泪。

    玄看着她那副样子,不由得十分想笑,于是就从藏身的地方蹿了出来,“蹭”地蹦到了钱媛的面前,一脸没心没肺幸灾乐祸的样子笑着说:“嘿!小圆子!我又来了~”钱媛就如同被生活压迫的麻木迟钝的乡野村夫一般,一脸木讷地看着玄,良久才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玄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钱媛时,她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砸了别人的摊子,或者是一脸冷漠轻蔑地跟玄拌嘴,再看看她现在麻木的模样,不由的觉得好笑,但又为自己的友人感到惋惜,同时还很好奇,到底是多么伟大的力量,才能把混世大魔王钱媛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现在玄还有更好奇的一件事,关于刚才那个明显没有半分武功底子,还能把钱媛折腾的一脸欲哭无泪的少女,她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什么奇人,又是用了什么奇招?玄觉得自己真有必要拜师学艺去了——于是笑眯眯的问钱媛:“刚才那女孩是什么人啊?”

    钱媛冷笑一声,黑着半张脸回答:“你不是以前见过她吗?”

    玄一脸诧异,冥思苦想了n久也没想起这回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个部分,开始稍微有些感觉了。

    第15章 我崩了

    “啊嘞?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真有这回事?”

    “嗯,你再想想,我没骗你。”

    玄和钱媛并排坐在外廊上,抓耳挠腮地想了很久才总算稍微有了点头绪——自己确实见过那名少女,虽然在此之前不过是见过一次而已。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去年,玄养好伤之后撒泼耍赖地缠着钱媛跟他打了几架,虽然仍然一败涂地但还是神清气爽地到处转悠着,转悠来转悠去就进了里院,然后就看见钱温跟着一名少女在花园里种花种草,拿着个小铲铲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玄就无聊地蹿了过去,看着他们两个瞎捯饬就杵在一边“嘿嘿”笑,直到钱媛把他从小花园揪走,勒令他“现在、立刻、马上回家,别赖在钱家混吃混喝的”。

    玄厚着脸皮嘿嘿一笑,问道:“那女孩是谁?”企图转移话题。

    “哪个女孩?”

    “就是你弟跟前的beta女孩啊?难道是你妈?几天不见她老人家看起来几乎像年轻了20岁似得,我差一点就”

    钱媛闻声飞起一脚,明摆着就是朝玄踹了过来,一边踹还一边吼:“谁是我妈了?那是我媳妇!”

    于是玄一边堪堪躲过,一边幸灾乐祸地笑眯眯着说:“啊嘞?是吗?我还以为那是你妈。”

    回想起这回事,玄感觉自己被吓得不轻,差点就被吓得从外廊上蹦了起来,然后掉进一堆毒花毒草里。但是他还是稳住了,一脸诧异地看着钱媛,说:“啊?你有媳妇了?我这么活泼可爱到现在都还是单身汉,你一天到晚窝到家里是怎么脱单的?凭借宅吗?”

    “是别人说的亲,我想反正说都说好了,不娶白不娶还便宜了别人。”

    “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叫上我?要不然还能蹭顿喜酒呢~”

    “我想想是什么时候来着?差不多是前年秋天吧?”

    “啊?什么叫好像?!自己的人生大事自己都记不清楚吗?!你跟你媳妇秀恩爱去!让她搓搓后背别得肩周炎了!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撒狗粮?”玄摆起了有范的小手势,换上了更加诧异的表情,一副骂街的架势吐着槽,“而且!待我掐指一算前年你不是才17岁吗?这就结婚了?我还早恋着呢你们这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他凭借多年搬弄是非的锻炼出来的口才,在钱媛面前没完没了地贫

    “闭嘴!!!!”钱媛凭借自己天生大嗓门的优势,对着玄一声大吼,于是他立刻就沉默了下来,伴随着的是周围的飞禽全都凄惨地鸣叫着,从栖身的地方闪身逃跑,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钱媛还感觉喊得不尽人意,于是“蹭”地站起来,追着玄打,两个人在外廊上“咚咚咚”地跑来跑去,钱媛时不时地打偏,拳头就落在廊柱上,弄得木屋里一阵地动山摇。

    玄一边躲闪着,一边“嗷嗷”地惨叫,木屋地动山摇,发出仿佛风中树叶一般的“飒飒”声和“吱吱呀呀”的声音,它已经不堪一击了,如果这时还没有哪个勇士出来阻止钱媛,或许她就要拆了自家的房子。

    传说主角总是在别人的耐心全部耗尽的时候,才从幕后姗姗来迟,于是那位勇士也如同主角一样,在木屋真的快塌了的那一刻才“蹭”地蹦出了场——

    那个勇士不是别人,而是木屋里传出的一阵儿啼声。

    玄也不知道那声音到底有什么魔力,总之钱媛一听就仿佛被鬼附身了似得,定定地站在原地,低着头、脸又不可抑制地黑了一半,再也没有功夫追过去打玄了。但玄还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友人痛下杀手,于是还是趴在墙角悄摸摸地注视着钱媛,观察接下来究竟要发生些什么。

    木屋里孩子哭得实在是响亮,听的玄都有些本能地头疼了起来——那孩子看来也是个大嗓门,所以一定跟钱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渐渐地,孩子响亮的哭泣声变成了轻轻的呜咽,钱媛整个过程都一直定定地站在原地。这时,木屋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吱——”地被打开了,还是那个少女,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眼眶还红红的,怀里抱着个婴儿。她凑到了钱媛跟前,把孩子递到了她怀里,嘴里还一边说着:“儿啊,去跟你爹说说,以后别打架斗殴了行不行。”

    钱媛黑着脸接过孩子,搂在怀里轻轻地晃悠着,孩子显然与她并不亲切,没晃两下呢就又“哇哇”地大哭起来,还一边挥舞着自己胖嘟嘟的小手臂,好几次都拍在了钱媛的脸上,她也没办法,只好一脸生无可恋地忍受,就又摆出了那副乡野村夫般麻木迟钝的表情。

    玄窝在墙角看着这样的钱媛,不由得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然后蹦蹦跳跳地闪人了。

    钱媛现在虽然已经退出了单身狗的行列,但是拖家带口,而且还一脸的生无可恋,玄也实在看不出一点幸福的神色。想起钱媛那一脸黑,黑的跟包青天似得,玄又莫名地有些想笑,于是站在钱家的小院里,从抿嘴笑到咧嘴笑,再到如同大反派一般地仰天长笑,同时也感慨着自己一身轻快,还没有被迫挂上一堆累赘。

    不知道怎么滴,玄又想起长孙奕看过的一部,好像特别感人似得,把她看的热泪纵横,一连几天都茶不思饭不想,一个熊孩子还摆出一副满脸愁容的样子,于是因为好奇,他趁着长孙奕一脸忧伤地对着她养的猫猫狗狗发呆,“蹭”地溜进了她的房间找到了那本,然后熬了一个通宵全部看完了。

    ——

    其实也没讲什么,也就是在一个穷乡僻壤,有一个oga妹子,她和自己一青梅竹马的八尺beta大汉情投意合,两人早已经偷偷私定终身,但是妹子的父母为了世俗的功名利禄,执意要将她嫁给xx城里的某达官显贵alpha。于是两个人经过一番挣扎,还打算要私奔啊、殉情啊,各种各样极端的手法,但是没奔成、又没死成,妹子半死不活地坐上了花轿,八尺大汉跟在花轿后,死去活来地追出几十里,还一边哭一边喊着:“我不能没有你啊!”

    但是最后还是被一顿打,打的半死不活的了,躺在野地里扑街了一天一夜,然后不知道突然想通了什么,回到家里发愤图强,头悬梁锥刺股地发奋读书,十年后高中状元,进了京城,娶了皇亲国戚,与小青梅的丈夫同朝为官。青梅竹马再次相见时,二人除了隔着繁文缛节,冷冰冰地带着套路接触以外,也只有悲切的眼神能刺透隔膜,再次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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