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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GIVE IN 之古风篇 作者:黄德罕

    正文 第5节

    GIVE IN 之古风篇 作者:黄德罕

    第5节

    ——

    玄是搞不清楚这本书到底有什么感人的,反正通宵看完之后他没流一滴眼泪,甚至一直保持在面无表情的状态,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天色微微透亮时总算翻完了最后一页,紧接着就听到一声ji鸣——这时他有些想哭了,而且还想仰天怒吼:“还我睡眠来!!!!”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本书把长孙奕感动的死去活来,于是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没有好好学习语文,或许是长孙奕的文化水平比自己高吧玄只能这么解释了。

    至于为什么当时突然想起这部来?因为玄实在是可怜那个beta妹子,虽然文中的女主角是个oga,但是这也并不影响剧情的大致结构。他觉得,那妹子或许就和文中的女主角一样,明明已经有了心仪的beta男子,但还是身不由己的,被迫背井离乡嫁给有钱的alpha,尤其还是摊上了钱媛这么一个又无聊、又没情调、还很暴躁的alpha。

    至于钱媛?在玄心中,她除了婚后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生无可恋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了。毕竟她那么无聊那么宅,除了做生意以外不出金陵城,在金陵城里晃悠也是为了做生意,待在家就是翻账本,剥削家丁,要不然就是摆弄几招活动筋骨。不抽烟、不喝酒,饭局酒局除了生意洽谈以外一概不去,青楼没进过,别人家的小媳妇大闺妮她从不多看一眼,枕头底下也没藏过小黄书

    无聊到这个程度,恐怕也没什么心仪的佳人了吧,所以无论娶到谁,对她来说应该都无所谓,不过是赚了还是亏了的区别而已。

    真是苦了那个妹子,除了摊上钱媛这么无聊的人以外,还白白生了个孩子。

    不过从某个方面来说,妹子也是大赚了一笔,毕竟玄在钱媛跟前撒泼耍赖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把她折磨出那种生无可恋,如同乡野村夫被生活压迫的麻木迟钝一般的表情。

    想到这里,玄不由得跳上了屋脊,一边由抿嘴笑变成咧嘴笑又变成仰天长笑,一边像只猫似得在屋脊上愉悦地踱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看《堂吉诃德》看得我总想在里套——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的自己的文风有点像《堂吉诃德》,如果作者大大在世的话,我们或许是好盆友

    第16章 世界这么大

    前文提到,玄如同猫一般地在房顶上愉悦地踱着步,但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他就被钱媛发现了,于是被“蹭”地从房顶上揪了下来。

    他一边被揪一边“嗷嗷”地乱叫着,刚准备摆出一副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子求饶时,却被钱媛从背后架住,并附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闭嘴。”玄一听到她的命令,下意识中也只剩下了“服从”一个选择,因为凭借钱媛的“五寸丁小矮个儿”从背后架住玄,玄只好保持着一种腰几乎要被向后掰断了的姿态,生怕钱媛一个不高兴,真的把自己一个过桥摔给摔傻了。

    “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使用暴力。”被揪到钱家一个僻静的小角落时,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钱媛语句间带上了犹豫,这是玄不曾听过的。

    “大哥你问,小弟我知无不言。”但是语句间那不起眼的停顿,很快就被玄没眼色的一句贫嘴一带而过。

    钱媛深吸一口气,又换上了平时镇定自若、冷漠寡淡的语气问道:“好。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玩?适合放纵一场的。”

    “诶?大哥,这不像你啊!”

    她的一个提问,着实是把玄惊讶得差点死过去——因为在不到一刻钟前,钱媛在玄的心目中还是既无聊、又没情调、还一点都不好色的无趣小伙伴,下一秒就问起了“适合放纵的地方”?玄跟着江湖小流氓混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于是一听就明白,这分明就是对青楼的某种隐晦的说法,再加上是两个alpha同时处于一个四下无人的境地钱媛明摆着就是在问自己青楼的所在地啊!

    这么一想,着实把玄惊讶得又活了过来,于是他连忙说道:“钱家大哥,你说你上有老下有小的,跟小媳妇也相处了不是一年半载了,虽说性格率真自然、不拘小节,但是小弟认为这么做着实不妥,其实不瞒你说,正房妻子有权利约束丈夫的私生活,虽然说你们两个女a女b搅百合,不符合男a女o的最佳搭配,但是这也不代表你随便勾搭别人家的大闺女小媳妇,或者是出入”

    钱媛听他啰嗦个没完没了,忍不住就打断了他,带着疑问语气说道:“出入声色场所?”

    “对呀,你怎么知道诶诶诶诶诶诶!!!!!”

    “咚”

    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钱媛一个过桥摔扔在了地上,险些摔傻啊咧不对,他本来就很傻。

    “什么【哔——】声色场所!你觉得劳资会去那种地方吗!啊?!”

    玄一脸诧异,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惊叹道:“wow!大哥你说脏话了!这还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听你说脏话,而且不是那种地方还能是什么地方啊?”

    钱媛挑挑眉,一脸不屑地把玄从地上拽了起来,吐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是像是文人墨客,他们经常去的一些好玩的地方,在那里喝喝酒啊,作作诗啊,还有就是武林中武艺高强者聚集的地方,像这一类。”

    “哦,酱紫哦。这样的地方可多了,随便蹦跶几步就是一个,不用愁找不到”玄看钱媛一脸黑,就知道她自己之前可能寻寻觅觅但是未果了,于是补充道:“你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可以带你。”

    “嗯,正好最近我爹的腰椎间盘突出外加坐骨神经痛有所好转,我也给老人家们留下了孙儿,没必要再一直被家事牵挂着了明天早上出发,别又一觉睡到中午了。”钱媛说完扬长而去,留给玄一个疾步快走的身影。

    玄当时其实十分的好奇,究竟钱媛是受了什么刺激才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以前她可是除了做生意以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宅在家里抠门、剥削家丁、翻看账本,最近究竟怎么了竟然有了游山玩水的兴致,还说自己不愿意被家事所累?!

    这有些不符合自己眼中钱媛的形象了。

    不过问题的答案很快就被玄与她无意中的一段闲聊所揭晓,钱媛的回答在玄看来逻辑错乱,不能理解,她说:“人能被生下来、长这么大都不容易,这一生,哪怕是再辛苦,再累,只要是逍遥自在地活过一段了,也就算是活出了自己,没枉费这得天独厚的降生机会。我不过是觉得现在是最好时机罢了。”

    玄想想自己从生下来似乎就没受过什么拘束,再对比一下钱媛年纪轻轻支撑钱家的模样,总有些羡慕自己——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要随意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原来这么困难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人而异,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回答:“难啊!”

    值得一提的是,玄第二天一大早难得早起了,提着小包裹站在大门口等钱媛,却看见了钱温的身影,牵着姐姐的手乖乖跟在她背后,斜背着一个小药箱,旁边挂着几本医书。什么情况?这孩子也觉得时机成熟,打算出门追求自由了?

    钱媛只是回答说:“出门在外难免有个伤病的,正好把他带上,便利了我们,又正好给他提供了实习的机会。”

    玄嘴角僵硬地一抽,很想吐槽一下的,但是仔细想想钱媛说的话貌似逻辑清晰、句句在理。于是也只是问道:“你把他带出门,有没有跟你爹娘讲啊?”

    钱媛点点头,补充道:“不过因为这样,他们也知道我出门游历的计划了,出人意料,我居然没被阻拦。”

    玄觉得,或许是因为钱爸爸钱妈妈也心疼钱媛吧,心里也希望这无聊的孩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于是早早地就给她说了亲,早早让她得以繁衍子嗣,但是反而让她越发沉闷他们应该也迫不及待的想放钱媛出去透透气,不过是没法说出口而已。

    或许,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清晨的金陵城,天刚蒙蒙亮,但是周围已经逐渐地由寂静转为喧嚣了——这家那家的ji叫连成一片,城门随着ji叫声被打开了,时不时又传来狗吠声,门户“悉悉索索”地响动,不时有人家的院中冒出一阵炊烟。随着老板娘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店小二们打着哈欠陆陆续续地顶着蓬头垢面上工了,“刷刷”地扫着院落与大街,不时有年纪幼小的拿着扫把打闹,霎时间跑出一条街

    清晨的金陵城被很快地唤醒,如同日出一般——仿佛是从地平线上跳出了似得,三人还没来得及走出城门便已经阳光普照,金陵城的大街又一次挤满了小商贩,被叫卖声、欢笑声填满。一行人怕在熙攘地人群中被挤散,赶紧抱紧了行李撒丫子就跑,玄顺便扛起了钱温,想起前途漫漫无期,又禁不住在路边买了一大堆炊饼,弄得卖炊饼的小贩数着钱偷乐了半天。于是原本轻装简行的玄,又背上了大包小包还连带扛了个人。

    虽然昨天玄对钱媛说好玩的地方有很多,但是说实话,他也没搞清楚下一站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所以格外地感觉前途遥远、漫漫无期,直到走上官道头脑中还是一片混乱。钱温仍趴在他肩膀上,读医术读的如痴如醉,忘了吃手里的炊饼,钱媛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在最前面带着路,比戏台上跑圆场的戏子走的还快。

    接下来究竟去哪里好呢?三个人都没有想法,只是在官道上晃悠着。

    (第一部分完结,接下来可能会更的更慢)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一部分剧情被我更改过,和原先的脑洞不同,不过大差不差,就是昏君佞臣不能提前出场了,而且最近因为沉迷于看《堂吉诃德》,自己写对话也不由得多了起来。

    半成品渣玄

    第17章 一转眼就没了

    玄也清楚自己答应做钱媛的领路人时,心里根本就没想好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于是半路上,他瞎诌了一个“登泰山而小天下”的理由,把钱媛一路从江南忽悠到了齐鲁大地。之后的事情,他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一旦想不出来什么好玩的地方,也许一个不小心就被钱媛爆头了,这个后果玄也是考虑过的。但是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钱媛如同一阵风似得,明明人生地不熟,还敢到处乱跑,东南西北还没分清楚,就四处瞎蹿,而且跑的快的让人追都追不上。

    一路上,玄无数次地以为自己要和钱媛失散了,于是就无数次地带着钱温,漫山遍野地跑着找他姐姐。实际上他们确实无数次地失散过,不过每当玄放弃希望,带着钱温走向出口时,就看见钱媛坐在城门口的茶铺前,端着一小碗茶悠悠哉哉地翘着二郎腿,一回头就看见了他们,还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你们怎么才来?太慢,我都等了好久了。”

    “卧槽你说啥?明明是你自己跑没了好不好!劳资满山遍野地跑着找你,你居然还抱怨我!”每当这个时候,玄就会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但又不敢当着钱媛的面说出口——因为害怕被过桥摔。

    这样的情况从三人离开金陵城起就一直没断过,最开始在泰山上,三个人本来是好好地走着的,彼此之间间隔不过三四步,而且为了防止儿童走失,钱媛和玄一直把钱温夹在中间,玄还自告奋勇地背上了所有行李——本来是一副这么和谐的场面。

    但是钱温毕竟还是个小孩,而且没有一点武功功底,于是三个人走在崎岖的小道上,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大概是速度被限制住了吧,从这个时候开始,钱媛就一直表现出一副气呼呼的状态。又向前走出一段距离,玄看钱温每走一步都快要摔倒了似得,就提议休息一下,(其实他自己也很想休息),于是三个人就都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过没坐多久,钱媛就表现出一副焦虑的状态,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然后又四处兜兜转转地晃来晃去,晃着晃着突然就没影了。玄本身还以为她是失足掉下了悬崖,但仔细想想也感觉不对——从悬崖上掉下去了怎么滴也得“啊——!!!!”地惨烈地叫上一声吧,况且钱媛还是个大嗓门,如果真掉下了悬崖,玄的听力再怎么不济,也得听见她凄厉的惨叫声才对呀!

    或许,她只是耐不住性子自己先跑了。

    玄突然感觉很担心,感觉自己恐怕是大难临头了。他现在就能想象到,钱媛因为人生地不熟,而且东西南北没分清就瞎跑,然后失足掉下悬崖亦或者是迷路成了野人的样子。于是他带着钱温回到钱家负荆请罪,钱妈妈说:“诶呀?玄,你怎么带出去了两个,就带回来了一个呀?我的小圆子呢?”

    腰椎间盘突出总算有所好转的钱爸爸一定会气呼呼地扑过来,一边揍玄一边说:“你把我女儿弄哪儿去了?!我钱家武学的唯一正宗传人!我抠抠s_aos_ao做生意从来没赔过钱的女儿!我后半生养老的寄托!我孙儿他爹!【此处省略n多字】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啊!”

    然后钱媛她媳妇还在一边抱着孩子掺和着,呜呜地哭着对还不懂事的孩子说:“儿啊!你才这么小!就没爹了啊!(尖刀一般的眼神)好好记下眼前这个蓝头发的渣男!以后好报杀父之仇!”

    玄觉得自己恐怕是要完了。

    于是就抱起了累的快睡着的钱温,漫山遍野地跑着找钱媛。

    其实说实话,玄在江湖上瞎晃悠了多年,风景名胜没见识过多少,倒是跟市井无赖们混的更多,所以这也是他自己第一次游泰山,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东南西北都没分清就到处瞎跑,情况不比钱媛好多少。而且他还抱着一个12岁的男孩、背着一堆行李,虽然男孩的体型有点偏瘦小,但也不是如同棉絮那么轻呀!

    钱媛倒是什么都没背,一身轻松地就凭着轻功“唰唰”上了山,更何况,就算没有负重这个条件,玄的武功也比钱媛要稍微差一些,这么漫山遍野地到处乱跑着找她,肯定是找不见的呀!于是玄瞎跑了半天也没见着钱媛的人影,最后不知怎么滴居然凭借着非人的毅力爬上了山顶,然后惊讶的看见钱媛坐在一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对着落日背对着他,悠悠哉哉地说道:“怎么才来?干什么去了?没把我弟弟弄丢吧?”

    钱温一看见自家亲姐姐,就从玄的怀里蹦了下来,“丢丢丢”几步蹿到了钱媛跟前,跟姐姐靠在一起,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玄撂在了一边。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但是玄每次都会像个老好人一样,背着一大堆行李和钱温,到处跑着找钱媛。玄自己也觉得自己未免太烂好人了,就跟“卸磨杀驴”中被杀的那头驴似得,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玄总觉得钱媛一路上都在抱怨三人组的机动性能太差,简单来说就是嫌玄和钱温跑太慢,没有背着一堆东西日行千里的本事。玄也总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出不了山东,钱媛应该就要把他们两个丢下,自己满世界跑着玩去了。玄又觉得自己这个“导游”当得实在是没有必要,根本就是钱媛在前面瞎跑,自己跟在后面瞎追,还得帮人家带小孩。

    真想找个机会告老还乡算了。

    但是他没想到钱媛会比他跑的还早,那是一个平静的早晨,正值春季,俗话说“春眠不觉晓”,于是玄又恢复了在家里时的习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不知怎么滴,钱温那个早睡早起的好孩子当天也起的特别晚,比玄还晚。于是当玄起床的时候钱媛就已经跑了,只是在桌子上用茶杯压了一张纸条,上书:“你们跑得太慢,我先走了,有缘再见。——钱媛”

    玄本来是打算睡个回笼觉的,但是看完字条之后立刻清醒,如同被当头敲了一木奉又泼了一盆凉水似得,有种神志从混沌突然变得清明的感觉——于是他蓬头垢面、衣冠不整地冲出了客栈大门,而且还穿着睡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跑去哪里,反正就是鬼使神差地一顿瞎跑,就到了河边渡口那里,恰好看见一辆木船开动,钱媛就背着个小包裹站在甲板上。船越驶越远离岸边,于是玄就急了,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连带着飞檐走壁,总算站在了岸边,一边追着船跑一边用撕裂了的声线喊:“钱媛!!!!!”

    很好,她往这边看了。

    “钱媛!!!!你要去哪里啊!!!!”

    “你别管!我不是说‘有缘再见’的吗?你太慢了!”玄一听就着急了,“蹭蹭”踏着水面跃出几个箭步想要冲上甲板,但钱媛不知从什么地方捡了块东西砸了过来,就成功地将他打退了,看玄又回到了岸边,她好似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喊道:“玄——替我照顾好钱温——我们有缘再见——”

    玄还是紧追不舍,而且想起下次碰见钱媛之前,自己恐怕就要跟钱温一起度过了——又没钱,背着一堆行李,还得带个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的孩子,这个状态应该连个妹子都勾搭不上,于是他跑的更加飞快了。

    船在河面上平稳地行驶着,玄在河岸上死命地追着,用更加狰狞的声音喊道:“钱媛——!!!!你给我回来!我才不替你义务带孩子!!!!!”钱媛回头缓步向船舱里走去,玄见状心道不妙,于是又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腔怪调地喊着:“钱媛——!!!!钱媛我不能没有你啊!!!!小圆子啊!!!!!”一边做出一副脚步虚浮快要摔倒的样子,果然没跑几步就演技很好地假装摔得跪在了地上。

    但是钱媛仍然没有回头,反而是两岸凑了一堆看热闹的老百姓,全都交头接耳,对跪在河岸边上鬼哭狼嚎的玄指指点点,如果当时也像现在这样人手一部手机的话,或许玄当时的样子就被全程拍摄了下来,然后传上网络变成了网红。

    不过就算是那个时代,他也仍旧很红,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自己就和钱媛莫名地传出了一段佳话,还是关于爱情故事的,他们搅aa的故事有很多种版本,其中最不过分、最靠谱、最能勉强入耳的说法是这样的——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有一个红衣女和一个蓝发男,两人都是alpha,而且红衣女早已成家立业了,但是他们却搅aa,欲行不轨不对应该是已行不轨,据可靠消息称,蓝发男应该是下面的内个。不知怎么滴,可能是因为蓝发男【哔——】的时候太慢了,于是红衣女抛弃了他。

    良宵苦短,蓝发男一早醒来就发现爱人不见了,于是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穿着睡衣就冲出了家门,在河岸边追着红衣女搭乘的船跑出几里地,最后终究没有追上,跪在岸边哭了老半天,一边喊着:“小圆子啊!!!!”恐怕是他对红衣女的爱称。

    各种版本的故事流传了至少几十年,几十年后渡口为了讨吉利转转运打算换名字,用的就是“追夫港”。

    不过当时的玄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兀自在岸边跪倒假哭演着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自己被中考折磨的写不出东西了,其实好像还勉强可以。

    第18章 等会儿干嘛去好呢

    说起玄岸边“追夫”的那一天,当然他装出一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去活来的样子仍然没有感动钱媛,事实上钱媛也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感动的人。

    于是最后他是在大波龙套的注视下默默离开的,为了防止好事者的追踪,飞檐走壁了好一阵,绕了远路,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客栈,但是当他进门的时候,钱温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茶几上用茶杯压着的一张字条,写着:“长孙大哥,我去拜访当地一位医师了,勿念。”

    玄当时无奈的挑挑眉,心里默默地感叹道:“这姐弟两个真是亲生的”至于接下来是自己走人、还是留在这里等钱温?这是个问题。等吧,又得多付几天的房钱,而且钱包恐怕已经被钱媛那个抠门神裹挟走了,不等吧,一个小孩子人生地不熟,就把人家撂在这里,想想也不怎么道德;但是,但是他自己就在纸上写了“勿念”啊!那不就是不叫自己等的意思吗?!

    等等!“勿念”是什么意思?好像是“不要思念我”、然而并没有“你先走吧”的含义不对!到底能不能当做“你先走吧”使用?!玄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还蹭蹭地跑去隔壁房间向一位老学究讨教,人家说:“没有这层含义,就算是延伸意义也没有!真不知道你这么大人了!都快到弱冠之年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搞不懂?不可救药!”

    玄被莫名地骂了一顿,但却只能低着头说:“对对对”,于是莫名地想起了一句古文:“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之后一脸懵地走出了老学究的房间,脚步虚浮地下了楼,找着掌柜的之后又续了几天的房钱。恍惚间想到了自己儿时,跟着师傅满山跑的日子,那段时间也是天天被骂啊

    用了一副十分怀念的语气,然而玄并不怀念当年的生活。

    钱温拜访别人的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当天傍晚就背着几本书乖乖地回了客栈,没有像他姐姐一样跑的没影。他回来的时候,玄还是呆愣愣地坐在桌边,对老学究刚刚莫名骂他一顿的事情耿耿于怀,而且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摆出了一副痴傻的表情,愣愣地看着门口,那副样子仿佛是中了僵尸病毒,把刚进门回来的钱温吓了一跳。

    但是玄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差不多就是钱温推门进屋的那一刹那,他的眼中突然金光一闪,神情也猛地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带着笑意说道:“嘿!小蚊子,回来了,那医师有没有装着不在家呀?”

    “没有,他在。”钱温使用着平静的语气,平静地回答着他的问题,完全没有刚才被“僵尸玄”吓了一跳的样子。

    玄手舞足蹈地继续着话题:“哦吼~是吗~我还以为他会装着三国时期的诸葛亮那样,刘备来三顾茅庐,他前两次故意装着不在家。我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幅cha图,就是刘备站在诸葛亮的草庐前,拱手对诸葛亮家的一个童子作揖,童子对他摆摆手,像是在说:‘不,先生不在家’(挤眉弄眼),然后草庐里,诸葛亮手里拿着一本书,趴在窗边,正偷偷地瞄刘备(猥琐笑)”

    “哦。”钱温出于礼貌,还是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抬起头直视着玄的眼睛,用单音节回复了他刚才的长篇大论。但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在玄的眼中却莫名地显得可爱。

    钱温当年12岁,按年龄来说处于熊孩子到熊s_ao年的分界线上,这个年龄的孩子,说可爱还挺可爱的,说不可爱也一点都不可爱,完全在于当事人是一副怎样的心态。钱温当年与玄的身高差还是很大的,差不多有一尺的差距,虽然之后这段距离也没减少很多,但是那种抬着头仰视的感觉,确实能给一个人的萌属性大大加分。

    再来就是外表,听说被人认为可爱的生物都会有一个共性——就是具有大大的脑袋、圆圆的脸,和仿佛葡萄一样圆溜溜、黑亮黑亮的大眼睛。玄现在依旧记得钱温当时的模样,毕竟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地觉得这个孩子是那么的可爱。

    自从那年见到钱温之后,玄才突然发现这小孩居然长着一张极其标致的瓜子脸,尖尖的小下巴,因为太瘦的原因显得能戳死人,标致的唇形,鼻子感觉软软的,让人莫名想咬一口,眉毛不浓,淡淡地扫过,线条平和显得流畅而自然,整张脸感觉特别的柔和,仿佛淡成一片,而且肤色很白,深棕色的斜刘海遮住额角,投下一小片y影,于是近看也显得朦胧。

    使他的脸没有寡淡的找不见的,就是那一双眼睛,这恐怕也是钱温没有大大的脑袋和圆圆的脸也显得可爱的最大法宝。他的眼睛应该属于杏眼,偶尔神采奕奕地睁大时又显得像葡萄眼——圆润的眼角,大眼睛,眼仁占得比例比较大,如果瞳色是黑色的话,一定是黑亮黑亮的一片,跟呆萌的小n_ai狗似得,但钱温的眼睛莫名地泛着点红棕色,细看就觉得有些诡异,再看会觉得凄美,仿佛在行医多年的经历中被鲜血浸透了。

    可能是钱温太瘦的缘故,那双眼睛显得有些太大,感觉像干巴巴的摆在那里,整张脸上只剩眼睛了似得,于是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玄又想到钱温那仿佛能戳死人的小尖下巴,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把这孩子喂胖再还给他姐姐,顺便再炫耀上一番。

    玄发着呆,考虑着怎么把钱温喂胖的问题,但钱温并不愿意陪玄发呆消磨时光,他早就翻开了今天带回客栈的那几本书,找出纸笔墨砚——一边翻翻看看、一边抄抄写写。之后玄跟他说话,他也一副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样子不做理会,玄自己也觉得没趣,于是离开了,赖在床上翻来覆去,没过多久就睡死了过去。

    然而等他睡了一觉再醒来,依稀间看见隔壁钱温屋里还亮着一盏灯,本想爬起来叫他早点睡的,但是翻了个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昏头昏脑地,眼睛一闭就失去了意识。玄恍惚间感叹道,自己当年跟随师父读书时,如果有钱温三分之一的努力的话,现在恐怕早就是大文豪了

    二人在那座小城又多逗留了几日,玄成天闲闲没事干,窝在客栈里简直都要发霉了似得,钱温天天早出晚归,白天就去拜访当地的某位医师,晚上还是照常钻研书本。之后玄听钱温提起过那位医师,貌似是钱妈妈的旧交,简单来说就是嫁人前认识的狐朋狗友,也是一个beta老阿姨了,一个人住在这座小城里至今未婚。这回出行正好路过这里,于是钱温就代替钱妈妈拜访老友,顺便再向她学上几手。

    钱温的目的十分明确,有一天傍晚他难得没有带书回来,而且一进门倒头就睡,玄心里就猜测,可能是这小子把那位医师的看家本领搜罗一空了吧,果不其然,第二天钱温就提到自己现在在这座城中已经没事可做了,明示暗示地让玄带他到别的地方,给他个机会让他把别的医师的看家本领再次搜刮一空。

    玄突然觉得,如果当年他游历江湖、挑战能人异士的时候,能有钱温三分之一的勤学好问,现在恐怕早就称霸武林了。

    不过有句话说的特别好——如果?不,没有如果。

    于是玄只能接受事实,默认自己除了出身名门、武艺高强(不对,现在还没有打败钱媛)、容貌俊朗(自古蓝毛多败犬)、以及身高八尺以外没有任何优点的设定。其实他也曾梦想过成为一个多才多艺的美s_ao年,饱读诗书、琴棋书画不在话下,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他至今仍然是一个除了打架厉害以外一无是处的s_ao年,而且这唯一的优点也被钱媛死死地压制着。

    况且自己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成年了,就算再多才多艺也不再是美s_ao年,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多才多艺的油腻大叔迈近——每次只要这么想想,玄就觉得自己的头上仿佛压着三座大山,马上就要将他钉进地面中了似得。

    玄自愿被钱温使唤着,最近似乎也没什么寻找钱媛的欲望了,而是专心致志地带着钱温跑遍各大城镇,借代替钱妈妈拜访老友的名义,坑着当地的医师,不仅是坑走了人家的看家本领,二人还常常赖在那里蹭吃蹭喝蹭铺位,弄得玄都有些诧异——钱温最近是不是因为跟自己呆久了,居然也变得如此之不要脸

    那段日子,玄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无聊的,于是有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摸摸自己沉重的脑袋、再将那双大糙手摆在自己面前背着光端详端详,常常会感觉自己恐怕就在虚度青春,为什么偏偏要带着个小孩到处跑不可呢?他亲姐姐都已经把他丢下不管了,自己又何必呢?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做些别的事情,好像也想不出别的什么事情做,那么就算只是回家也好

    回家?玄不禁心生疑惑,传统意义上的家,那种中时常窥见的温馨的家庭,而且属于自己,这种地方真的存在吗?他忽然间就想到了京城里的长孙家,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对于父亲父亲时常窝在皇宫里、朝廷中,费尽心思的与人争斗,明明是一家人,明明没有相隔千里,但是玄却常常连着好几天都见不到他,即便是见上面也难以搭上话,搭上话也难以聊些有趣的话题。

    ——对于母亲。母亲明明应该是一个孩子最亲近的人了,而且玄自从15岁时被师父撵下山起,母亲就一直待在家没出过远门,母子常常会见面,常常会说上话,但要是交流的话,恐怕也是同样没有。况且玄7岁之后15岁之前一直没有与母亲相处过,在那之前,母亲在他眼中只是个朦胧的幻象,而在那之后,母亲忙着妹妹、或者别的什么事情,母子也并非十分亲近。

    至于仆役,那就更不必说了,玄觉得自己虽然是“长孙宵玄”,但在长孙家,他与任何人仿佛都隔着一层隔膜,如同雾气一般四处缭绕着。

    但是长孙奕似乎有些例外——明明只是个熊孩子,明明一生下来就踹了自己一脚,而且只要两个人碰面,他就没少捉弄自己的哥哥,但玄却觉得长孙奕十分亲切,至少只有她能在玄的心中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形象。她跟玄满街跑过,捉弄过他,折磨过他,八卦过他在皇宫里的二三事至少长孙奕在玄眼中是个生动的家人,而不是仅用“妹妹”二字就能够概括的完的。

    但他仍然不愿意回家,富裕的长孙家、以及富丽堂皇的皇宫,他并不想见到,也不想总是投身其中,即便有再多人的陪伴,他仍感觉孤独。长孙奕?与其被那个熊孩子捯饬,还不如孤独着。

    玄不想回家,只想四处转悠转悠,既然如此,陪着钱温还能蹭吃蹭喝,或许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最近站内有一部abo文叫《尼特她是alpha》,我每次都看成《屁特她是alpha》刚开始还感叹道:“wow,这作者s_ao的一匹”之后才发现是尼特,不是屁特

    ps:我不是为了嘲笑作者大大,只是检查自己的文是否被屏蔽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而已,真的而且,我现在突然很想看《屁特》,不对,是《尼特她是alpha》。

    第19章 重出江湖

    玄不想回家,但又觉得无聊,他想陪着钱温,但是又苦于没有事做。

    玄坐在床上,揉揉沉重的脑袋,忽而回忆起自己似乎从很久前就习惯了闲散的生活,从下山的那一天起,每一天都是闲着找乐子啊,既然那时都没觉得无聊,现在又有什么好无聊的呢?他仔细回忆着自己那段时间究竟在做些什么,于是醍醐灌顶般的拍拍脑袋,梳洗穿戴整齐之后就跑到了大街上。

    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站在卖书的摊位前站着白看,或者是看老头下象棋、看学生下围棋,要不然也就是跑进茶馆里打听些闲杂事。玄觉得时间好像一下回到了三年多以前,才刚刚下山的时候,也忽而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突然又变回了十五六岁。

    他本是端着碗茶在茶馆里打听闲杂的,但被暮春时明媚的阳光晒得有些恍惚,恍惚间有些睁不开眼睛,发着呆,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

    ——但却被王婆一巴掌拍醒,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道:“你知道xx村口那谁谁家的闺妮吧,一个美若天仙的oga哟~”玄以为王婆要给他充当媒人,于是赶忙点头应下,“那闺妮呀”闺妮怎么样?“那闺妮啊”王婆迟迟不肯说,反而东张西望地装出一副神秘的姿态吊玄的胃口,“那闺妮瞒着她父母私通,现在都怀有身孕了。”

    “啊哈?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玄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还是摆出一副吃惊的表情,简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似得,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也趴在王婆耳边悄悄说道:“啊?不会吧?!”

    王婆回答:“小玄儿,老身骗你作甚?此事千真万确。”

    玄脸上的表情更加吃惊了,但心里却不屑地吐槽道:“哼,又是个没营养的话题。”没营养?就算没营养他也喜欢听,而且一听就听个没完没了。于是那天跟王婆攀谈到了日落西山,小茶馆收摊的时间。

    一天一天地就这么消磨过去。

    听说一个人要振作起来十分困难,但若是堕落的话实际上用不了多长时间——于是,在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间里,玄就完全习惯了闲散的生活,以前就没什么闻ji起武的习惯,如今被消磨的更是懒惰,十天半月的也不见他稍微练上一下,成天窝在王婆、李婆、赵婆家的小茶馆里嚼舌根,跟一堆beta毫无违和感地促成一团,身上本应该充满侵略意味的alpha信息素,也被劣质茶渣的气味淹没,和beta们融为一体。

    以至于那段时间,玄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个alpha,也忘了自己出身名门的事实。时常跟茶馆里的懒汉们聊到这家的小娘子美若天仙,那家的小娘子婀娜多姿,还有一家的小娘子纯情俏皮,然后与懒汉们一并做出一副陶醉的想象状。之后不知是谁说道:“但这家的小娘子、那家的小娘子、和还有一家的小娘子,分别被xx官人、x官人和xx大官人占了,他们都是alpha呦~”玄又跟懒汉们一起做出一副失望的模样。

    全然忘了自己是个alpha,而且还武艺高强、出身名门的事实。

    他再想起这回事还是因为钱温的提醒,他总算把当地那位医师的看家本事搜罗走了,于是明示暗示地叫玄带他到另一座城里去,但玄却回答:“我在这儿挺好的呀,天天八卦别人家的小娘子,不急着走。”说罢一副闲散的样子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还摆出一副幸福的表情。

    钱温感到很不解,或许在他眼中,天下所有会武功的人都像他姐姐一样,一天到晚都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性子又急而且喜欢发脾气,不练武不挑事儿就活不成,而且根本就闲不下来。但是玄现在明显就是一副闲散的样子,于是他忍不住问道:“长孙大哥,你这么做难道不痛苦吗?”

    这句话在他心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因为他姐姐若是被人硬是揪进茶馆里嚼舌根,一定会痛苦的坐立不安,不到一个时辰就砸了摊子溜走了。但在玄耳中,这句话就有了更深一层的含义,于是他转过头来疑惑道:“啊?”隐约觉得钱温这小子或许在劝告他。

    “长孙大哥,我不过是觉得一个习武之人,应该像我姐姐那样,他们不能够是闲散安适的,而应该过着四处奔波的生活,除暴安良、劫富济贫。”小家伙淡然地站在床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开始往药箱里填充书本,做出一副“你不走!我自己走!”的样子,实际上他就是习惯性地收拾收拾东西。

    玄看着他这样,莫名感觉很不服气,于是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道:“你姐姐?我倒觉得她挺宅的,而且她哪里除暴安良、劫富济贫了?她那明明是除良安暴、贫富都劫来济自己。”

    钱温不说话,还是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这弄得玄更加恼火,暗下决心要在钱温面前和厉害的角色打上几架,来让这个小孩子对自己另眼相待。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更加懊恼,自己居然都变得对一个小孩的眼光这么在意了吗?

    玄重出江湖(貌似吧),就是从跟路边的江湖流氓打架斗殴开始的,说来也很可笑,他自己的行为本来就不怎么端正,还偏偏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指责着江湖流氓。流氓们看他本身就行为不端,而且还拖家带口(钱温),当然十分不服气,于是一场恶战就在小巷子里爆发了,玄凭借自己武艺高强的优势,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决了江湖流氓,他们满地趴着叫“霸霸”,玄得意地仰天长笑,钱温恐怕是觉得无聊,竟然坐在了小箱子上,手里端着本书看了起来。

    ——这动作让玄近乎石化。到底是对手不够强呢?还是自己的动作不够华丽?居然都无法引起一个小孩的注目,玄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武都是白练了。于是一路上一直在找更强的对手,既是为了让钱温能看得起自己,又不经意间捡起了武功,反正一路上,玄的身手恢复了不少,“蓝发长孙氏”的名号又燥了起来。

    反正不管起因是什么,经过如何,结局好一切都好——这句话对如今的玄十分适用。虽然他只是为了博得钱温的关注,虽然一路上在他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的了一番,但却使自己再次名扬武林嘛,只要是扬名了,勉强也可以算作复出。

    玄实际上也是不想再踏入江湖的,十五六岁时的经历虽然已经逐渐模糊,但却还留有印象——那段时间,除了四处挑战高手以及赢得胜利的喜悦之外,还有过不少凶险的经历,反正都是结仇结怨、遭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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