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 作者:云远天长
正文 第30节
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 作者:云远天长
第30节
不知是不是舒星弥的错觉,魔君的眼神里竟闪过一丝落寞,他把语气放得极其不关心,眼神里却情不自禁流露出来了,他是在意的。
“还好,你呢?”
一股若有若无的酸楚从舒星弥胸中流过。
“你怎么有脸问得出口?”
第103章 前夫是魔君陛下
“……”舒星弥立刻在脑中使劲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魔君的事情, 需不需要当场道个歉、认个错, 挽回一下破裂的感情。
非常奇怪的是, 没有。
更奇怪的是, 不仅是对不起他的事, 任何有关魔君的事都没想起来,舒星弥对魔君有感情,是积累、继承了对前世张晋秋的感情。
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令他有些迷惑。
难道在仙界生活了几千年, 使他淡忘了和魔君之间发生过的事?不至于吧?
舒星弥依稀记得自己的仙号是月麟仙君, 身份是天界军师团三元老之一的玉华真人的关门弟子, 按理说条件不差啊,不应该这么健忘……
魔君倏然站了起来,两步走到舒星弥身前, 一身紫袍银甲硬邦邦地杵在那里,离得有些过于近了,舒星弥光是站着不动就能感觉到甲片上散出的阵阵寒气, 他后退了两步,差点踩到自己的脚。
这是下意识反应,舒星弥非常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r_ou_搏没问题,道行也勉强看得过去, 但问题就在于他仙术修得极差, 如果说魔君堪比一颗金刚石, 他舒星弥就是一颗肥皂泡。
“想过我吗?”
魔君又往前走了两步, 直把舒星弥逼到床边,舒星弥眼角余光瞥到那是一张双人玉床,青润的床沿上雕绘的满是琼花仙草,是天界的家具款式,床顶的帐子也是天庭惯用的冰锦纱,帘钩是小巧ji,ng致的金佛手。
这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豪华天庭套房,还是这只是魔君的喜好?
“恩?”舒星弥一时失神,魔君靠得太近了,他的皮肤白得有些病态,眼眸深黑。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我。”魔君重复了一遍,舒星弥扶着细金床柱,膝弯正好磕在床沿上,他索性直接坐了下来,眼也不眨地说:“想过。”
这他妈是个送命题,堂堂魔君问出这种问题,表情冷得像是要吃人,谁敢说不想,谁就是不想活了。
“撒谎,”魔君捕捉着舒星弥的眼神,略微严厉:“你怕我?”
舒星弥摇了摇头。
“不怕你躲什么?”再次逼近。
“你够了没有?”舒星弥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他实在是被魔君这种态度惹毛了:“好好说话行不行?凶什么凶?”
弱者也是有尊严的!
“这才像你。”魔君坐在舒星弥的旁边,“你怎么不问问我?”
“我问了你又要说我‘怎么有脸问得出口’,不问了。”舒星弥低头玩弄着绦带。
“你问,我不说那个。”
“好吧,你呢?”
小样儿,你肯定想过我,系统说了你对我旧情未了,说明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千百年来,我一次都没想过你。”魔君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舒星弥的脸庞上,似乎是在认真观察着他的反应:“一次都没有。”
他故意的,就是为了刺激他。
“哦?”舒星弥笑了,直接摊开了问:“那为何你向天庭要人质的时候,点名要我来?我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筹码,天庭有我没我都一样,你要我作甚?”
“听说你们神仙,无论男女都可以怀孕生子,是真的吗?”
魔君避开了舒星弥的问题,转而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舒星弥心里一惊,脸上的笑容一僵。
在天界,无论男仙女仙都有怀孕生子的能力,这是神族秘而不宣的事,但由于天条禁止神仙动凡心,更禁断袖,因此男仙怀孕是最忌讳的,只要有了灵胎,一只脚就迈上了斩仙台。
舒星弥细思了一下魔君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不禁觉得脊骨发凉,心底发颤。
“你别乱来。”舒星弥心跳加快,语气认真起来。
“天庭把你送给了我,使臣说,我可以对你任意处置。”魔君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只要不弄死就行。”
舒星弥还未回答,就感觉到胸口一片灼热,魔君左手微抬,红光迸现,将舒星弥的白衣毁去,里面的亵衣也不能幸免。
方才还是衣冠楚楚,现在只剩楚楚可怜。
舒星弥刚要捏诀就被魔君一把攥住了手腕,他另一只手握住了魔君的胳膊往远处拽,魔君的胳膊上是编缀细密的袖甲,割疼了舒星弥的手。
果然是打不过的,军师团里的男仙十个里有八个不擅长武斗,魔君又是将军出身,简直是蚍蜉撼树,一个回合都过不了。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强项……
“别动。”魔君单手攥住舒星弥的双腕往上拉,另一只手的手背贴上了舒星弥的胸口,舒星弥抬腿就踹,又被魔君压住了双腿,这下是彻底动不了了。
“耳朵都红了,怎么,害羞啊?你对我还有旧情?”魔君似乎是笑了,舒星弥不知道这是冷笑还是嘲笑。
“你不也一样吗?”舒星弥胸口起伏着:“否则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可不是对你有情,”魔君的眉眼中没有一丝柔情:“既然你落在我的手里,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如果你敬爱的师父知道你怀上了我的孩子,他会怎么看你?他会不会把你逐出师门?你在天界还有立足之地吗?”
舒星弥闭了闭眼睛,抓着魔君胳膊的手垂下:“你想把我永远留在魔界。”
“我留你做什么?给自己添堵?”魔君嗤笑:“我就是要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舒星弥不禁在想,自己究竟对魔君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让他对自己恨之入骨。
但又不能直接问出口,如果问了,得到的一定是新一轮的嘲讽。
现在形势不明,万一自己真的被魔君搞大了肚子,这事儿要是被天庭知道了…未来就真的无法预测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件发展就全部作废,万一造成了比原先那一世还惨的结局怎么办?这是他最担心的。
帘帐从帘钩中软软垂落,魔君俯下身,舒星弥赶忙说:“陛下,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天庭的很多情报,知无不言。我可以是你这边的人,只要你别睡我。”
魔君静静望着舒星弥,露出极其失望的神情:“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天生就是个叛徒,骨子里流着背叛的血,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舒星弥:“???”
大哥我是想帮你好不好?再说了这只是缓兵之计!
“你就说干不干吧。”舒星弥破罐子破摔了,拿出一副我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底气:“我提供的情报绝对准确。”
魔君深吸了一口气,思虑片刻,松开了舒星弥的手腕。
舒星弥就觉得肩膀轴子疼,手腕更疼,像被铁箍夹过一样,都红了。
“我需要你提供天庭三城九殿所有的地图,各个机关和结界的破解方法和密令,还有每个仙洞、仙府住着什么人,有无暗道暗室。”
……这么详细的情报只有天帝知晓,一个军事团的小男仙岂能尽知?
舒星弥露出一点为难的神情,魔君脸色一变,舒星弥连忙伸手抵住魔君胸前的护心镜以免他再次靠近:“我给,我给。”
这年头真不好混,还得当双面间谍。
魔君摇身脱掉一身铠甲和衣袍、靴袜,除去头饰,长发如瀑般垂在后背,只穿着银白色亵衣,去屋角的铜盆处洗漱。
“等等,陛下,”舒星弥小心地撩开帘子,表情复杂:“您该不会是要睡这儿吧?”
“魔宫之中莫非还有我不能睡的地方?”魔君擦了擦脸。
神仙和魔头都是要睡觉的,主要是为了养养元气。
“不,不是这意思,只是您睡这儿……我怎么睡?”舒星弥觉得有点恐慌,主要是被魔君之前那激烈的举动吓到了,跟这样的人一屋睡觉,不可能睡得着,时时刻刻都要担心自己是不是要被日。
“你爱睡不睡。”魔君又去屏风后面沐浴。
神仙和魔头也有沐浴的需要,他们沐浴所用的资源更加高级,往往不是水,而是玉膏,沐浴也是一种修炼之法。
魔君沐浴完毕之后,准备上床就寝,舒星弥说:“陛下,我也想洗。”
“人质要求真多啊。”魔君抬眼看着他。
“求陛下让我沐浴,如果陛下允许的话,我将感激不尽。”舒星弥知道,魔君无非就是想让他服个软。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魔君听了这话,眼神微变,仍旧是冷着脸:“去吧。”
“多谢陛下。”
舒星弥走到屏风后面,发现洗澡用的玉膏已经重新换过一桶了,淡淡的碧色清澈地荡漾在浴桶中。
他探头看了一眼,魔君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这人睡着的时候其实还挺温柔的,舒星弥想。
第104章 前夫是魔君陛下
舒星弥在魔君身边躺了一个时辰,也没睡着。
初来魔界, 有些不太适应。
魔界的夜晚和天界不同, 天界的夜晚与人界类似, 都是静谧而幽蓝的, 像擦洗干净的玉璧一般, 魔界的夜空却是血紫色的,像是有人用利剑捅进了天穹之腹,搅动重创后凝成的淤紫, 即使是在魔宫之中, 也能听见凄凄的风声, 像是隐忍的哭泣。
魔界之人通常都在夜晚修炼,魔修极苦,苦得受不住了, 就哭嚎起来,听得令人害怕。
魔君睁眼凝视着舒星弥,熟悉的眉眼, 似乎哪里变了,却又没变。
舒星弥直到寅时才勉强入睡,他做了一个短暂的噩梦。
梦里, 似乎是在某个幽深的森林之中,魔君浑身是血, 用膝盖抵住舒星弥的胸膛, 把他死死压在地上, 然后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雪亮的长刀, 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抖,刀尖的锋芒也在颤抖,舒星弥动弹不得,挣不脱他的桎梏,他拼命摇头,后脑勺被地上的小石子硌得发疼,他听见自己断断续续喊道:“昭月,不要……”
而后,那把长刀毫不犹豫、干净利落地贯穿了舒星弥的胸口,鲜血四溢。
舒星弥睁开眼睛,心跳尚未平复,寝殿上方的壁画上绘满了相互交缠的杜若花叶,正如他混乱的思绪,理不清。
昭月。他还记得这个梦里的名字,应该是魔君的本名。
他看向魔君,正对上魔君略微惊讶的眼神,见舒星弥醒了,魔君的眼神由惊讶转为冷漠,由水凝成了冰。
你梦到了什么?
魔君想问,没问出口,终究只是静静闭上了眼睛,转了个身。
舒星弥惊魂未定,刚才他梦到魔君捅了他一刀,这明明是魔君对不起他才对吧?为什么魔君的态度好像自己杀了他全家一样?
是自己记忆有误,还是他的记忆有误?
他有心扒拉扒拉魔君,好好问问这件事情,但就怕跟魔君吵起来,自己又打不过。
算了,等自己跟他混熟了再说,他总不至于连自己人都打。
次日清晨,一阵悠扬清软的埙声唤醒了舒星弥。
不远处,有人在吹埙,曲调像是一首童谣,温暖而稚气,埙的音色使曲子沾染了几分哀伤,呜呜咽咽,像是孩子的哭声。
舒星弥只觉得这曲子极耳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他披起衣裳下了地,打开窗子,魔君正在廊檐下吹埙,圆鼓鼓的埙上涂了红漆,斑驳了许多,看得出来这埙已经有些年头了,比寻常的埙要略小、略粗糙,像是小孩子磨制的。
魔君注意到舒星弥的视线,埙声戛然而止,他回头望着舒星弥。
舒星弥抬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这首曲子听得他心里莫名的难受。
魔君走回殿内,将埙收在宝匣之中,这宝匣上嵌着十几颗异彩玲珑宝石,比埙不知贵重多少倍,却用来盛这旧埙。
“你哭了。”魔君将匣盖合上:“知道你为什么会哭吗?”
“因为我长了泪腺,有流泪功能。”
“因为你有心。”魔君目光下移,凝视着舒星弥的左胸口:“这是魔没有的东西。”
魔没有心。
师父平时授课的时候教过的,人、仙、妖都有心,鬼和魔没有。心脏是人、仙和妖最大的弱点,却不是鬼和魔的弱点。
鬼的弱点是阳光、阳气,但魔的弱点却一直不为人所知。
此次舒星弥来魔界为质,最主要的两个目标就是刺探军情以及找到魔族最大的弱点。
“魔没有心吗?”舒星弥决定装个傻,正好能和魔君多聊几句。
“不知你在天庭都学了些什么,”魔君露出微微鄙夷的眼神:“魔没有心,这是魔族最强大的特质之一,怎么,连这个也忘了?”
“可是,如果你没有心的话,你拿什么来爱我啊?”舒星弥忽闪着好奇宝宝的眼神。
“滚。”
舒星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刚拉开门,两个魔卒就用手上的钢戟在门口麻利地打了个叉,厉声喝道:“哪里去。”
人质并没有人身自由,几乎等同于被软禁在魔宫里,没有魔君的许可,哪里都去不了。
“你们魔君陛下叫我滚,我不能在这屋呆着了。”
舒星弥想借着这茬出去溜达溜达,总闷在一个屋子里也憋得慌。
两个魔卒询问式地望了望魔君,魔君一言不发,没表态,正在这时,一股轻风拂过舒星弥的脸庞,发丝微扬,如春风扑面般温暖,还有股子甜香,像是果实熟透了散发出来的气味。
两个魔卒的表情瞬间有些尴尬,悄悄把门关上了。
舒星弥顿时觉得脑子晕乎乎的,瞬身的骨头都化成了泥,一股热流贯穿小腹,他此生看过的所有色|情、黄漫和爱情动作片的经典片段全部涌现在了脑海,他艰难地扶着门,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这症状极有可能是中了春|药。
“陛下,我好难受。”舒星弥说话都是喘出来的。
魔君缓步走到切近,笑了:“你中了 y 风。”
“那是……什么东西?”舒星弥靠着门慢慢下滑,有点腿软。
“魔界有 y 之魔,他们路过的时候会刮起 y 风,魔族已经习惯了,不会中招,只有像你这种外来者最容易染风。对了,他们最喜欢在神仙身上吹风了。”
“……”舒星弥闭眼皱眉,内心疯狂飙脏话。
而后,他被魔君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陛下,这是有预谋的吧?啊? y |魔进了魔宫你不知道?啊……”
舒星弥体内一阵灼痛,像是被文火炖着,难耐难熬。
魔君置若罔闻。
“……快,给我解药!”舒星弥在床上扭动着,上衣已经被他自己蹭得散开了,脸颊、脖子耳朵全红透了,这时候别提自|慰了,根本没力气,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催动仙术想要抑制一下流窜在体内的 y 火,可惜以水救火,火势更盛,起不到什么效果。
“没有解药。”魔君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如果没人帮你纾解一下的话,你会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会因欲壑难填而死。死相其实不难看,全身都是浅粉的桃花色,尸体如活人一般,三年之内都不会腐烂。”
“有没有避孕药?”
真是日了狗,没有一点点预兆,就这样中招。
舒星弥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向魔君要避孕药的一天。
“有是有,不过那都是女子用的,魔界的男子不会怀孕,男子吃避孕药有没有用,我也不清楚。”
“你……!”舒星弥的声音带着哭腔。
“瞪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魔君微笑。
舒星弥自行隐忍了半个时辰,实在是熬不住了,再熬下去怕是要爆炸,他小声说:“帮我。”
“没听清,大声点儿。”
“求陛下帮我。”
“帮你做什么?”魔君眼中毫无波澜。
“求陛下和我上床。”舒星弥已经彻底抛却了羞耻心。
“那我需要怎么做?”魔君抚上舒星弥的脸庞,冰凉的手指覆上微烫的皮肤。
“进入我的身体…”
舒星弥怀疑言语功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口中吐出的话语绝非他的本意。
泪腺也不受控制,体内的折磨使他红了眼眶,睫毛沾上了泪珠,眼前一片模糊。
“你说得很好。”魔君摸了摸舒星弥的额头,凑到他耳边,舒星弥心下一松,仿佛口渴至极的人终于盼来了甘霖,眼中满是期待。
“不过,我得上朝处理魔界大事,不得空。”
舒星弥眼中的期待渐渐淡去,体内的火舌腾地一下将他整个人淹没。
魔君起身离去。
“妈的,你还是人吗?!”舒星弥指着窗户,使劲了力气大骂。
“我是魔。”魔君的声音远远传来,话中带笑,很轻快。
舒星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这两个时辰。
他在床上静静等待着魔君散朝归来,每一刻都是折磨,时间像被拔了丝一样,无限拉长。
身体完全动不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拼命啃噬。
他半睁着眼睛,目光涣散。
魔君什么时候才会来?
已经挺不住了。
真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了门开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抬眼望去,魔君走了进来,这应该不是幻觉吧……?
他的眼神又变为期待。
魔君坐在床边:“看来你很辛苦,为了魔界和天庭的和平,我决定帮你度过此劫。”
“你要是敢泄在里面,我杀了你。”舒星弥的嗓子已经哑了。
“你已经对我做过那样的事了。”
第105章 前夫是魔君陛下
等等,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舒星弥勉强用自己残存的零星理智思考了一下, 难不成是魔君曾经死在了他的手上, 才导致他对自己如此仇视?
他们两人的确是对立阵营,一仙一魔,互相残杀也是情理中事。
不过以自己的道行、仙法,不可能杀得了魔君的啊, 难道是暗算或出卖了他……?
不过,舒星弥倒是丝毫没有自己伤害过魔君的记忆。
魔君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 送上门递到嘴边的r_ou_当然要吃个痛快, 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舒星弥的颈侧甚至被他咬出了血痕,他忍不住嘟囔埋怨:“你能不能轻点……真是的,人质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
门外驻守的魔卒面面相觑。
魔卒甲一脸单纯:“刚才那个神仙好像被 y 风吹到了,不会有事吧,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 不, 魔道主义关心一下。”
魔卒乙面无表情:“你听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不会有事。”
魔卒甲迷惑:“啊?啥意思?”
魔卒乙掩面:“活活笨死你算了……”
魔卒甲:“你不觉得咱们魔君陛下有点过分吗?那神仙叫得太惨了, 本来就中了 y 风, 陛下怎么还揍他呀…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而且揍了这么久,叫唤的声音都变小了, 不会出人命吧?”
魔卒乙:“……你觉得陛下是在揍他?”
魔卒甲:“不然呢?”
魔卒乙:“离我远点,你蠢到我了……”
“离开我的这段时间, 你有没有爱过别人?”魔君死死按着舒星弥, 不回答就不让他舒坦。
他看不清舒星弥的表情, 将五指嵌入舒星弥漆黑的长发,而后拽起,逼迫舒星弥抬起头。
而后,一张布满泪痕、红潮的脸颊映入眼帘,如同一株被烈酒泼了满头满脸的、烂醉而柔靡的垂丝海棠,睫毛被汗水和泪水洇shi,狼狈地粘结在一起,舒星弥闭着眼睛,连喘息都是小心翼翼的。
“究竟有没有?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魔君近乎偏执,一遍又一遍地问。
“……”
舒星弥说不出话来,解 y 风之毒太耗费体力和ji,ng力了,他甚至听不清魔君问了什么,好像一切都是雾里观花,听不真切亦看不真切,他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只有快感最真切。
魔君没有听到舒星弥的回答,误以为是默认了,一时恼恨,心头郁闷,便加倍报复,引来舒星弥微弱的反抗。
他是在给他上刑,他是在拷问他,只是刑具特殊了些。
云散雨收,魔界坐起身穿好衣裳,只是静静坐着,若有所思。
舒星弥缓了一会儿,身上觉得好多了,不再燥热难忍,他小声说:“给我疗伤啊。”
“谁管你。”
魔君嘴上说着,还是为舒星弥施法疗伤,颈侧、胸前的红痕,以及腿根处的咬痕尽数治愈,白皙如初。
“我没爱过别人。”舒星弥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我心里只有你。”
“谁信你的鬼话。”魔君心池微澜。
“哟,刚才谁一脸深情地问‘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舒星弥学着魔君的语气,惟妙惟肖。
“……”
“陛下,我好像丢失了记忆,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忘记了,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舒星弥试探性地握住了魔君的手,被魔君躲开。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魔君望着舒星弥,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甚至有些受伤的神色,他起身离去。
魔卒甲望着魔君的背影,戳了戳魔卒乙:“你看,脸黑成这样,绝对是刚揍完人的表现……”
舒星弥伸手从床角的衣裳中摸出了自己的玉佩,解下,攥在手心,玉佩突然散出微弱的浅碧色光晕。
其实,这玉佩是一个小型通讯工具,只要拿在手上,便可以与另一个同样拿着这种玉佩的人进行意念交流。
他若在魔界探知了什么情报,或遇到了什么难题,便可以通过这块玉佩联络师父,向天庭求援。
“师父。”舒星弥默念了一声。
“徒儿。”玉华真人立即回应。
“师父,魔君对我很不友好,我好像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啊?”
“你受过重创,失去记忆在所难免,那似乎是你不愿记起的事,倘若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我想知道。”舒星弥坚持:“关于重创的事……我也全部不记得了,是谁重创了我?”
“是魔君。你险些死在他的手上,是为师救了你,你醒来之后,便失忆了,从前种种,化作云烟,你又何必在意?对了,魔君近来有何动作?”
“暂时没有什么动作,若有,我会告知师父的。”
“好,无事为师先去炼器了,你要好生保重。”
舒星弥将玉佩放回原处。
师父所说的话,倒是和他的梦境很吻合,但却与魔君的态度和说法相悖,究竟哪一边才是真相?
难道是魔君被植入了错误扭曲的记忆?还是这其中有人挑拨离间,导致魔君误会于他?
如果能够取回记忆的话,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如果遗失的记忆可以为他澄清自己的过去,也许魔君就不会冷眼相待了。
但是,舒星弥真正害怕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魔君的事情,要如何弥补才能让魔君原谅他?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知道当年“重创事件”的真相。
舒星弥又拉过自己那袭破破烂烂的白衣,从绦带中挤出米粒大小的透明膏状物,涂抹在耳垂上,顿时,魔君的声音传入耳中。
“……还是没有线索吗?”
此物是用丹熏山耳鼠的毛发捣碎制成,有窃听功能,舒星弥昨天在玩弄绦带的时候,在手指上抹了一些,他抓住魔君的手臂的时候,把这东西蹭到了袖甲上,现在把它涂在自己耳垂上,便可以窃听到魔君的对话。
如果涂在魔君的衣服上,他一换衣服就无法窃听了,但铠甲是魔君的防身之物,一般是用稀有材料特制而成的,往往百年、千年才会更换,即使是擦洗,也不可能天天擦天天洗。
不过,这膏状窃听器的弱点就是持续时间较短,过了三天就会自然消失。
魔君正在和自己的心腹部下密谈。
“是的,天庭三城之中,擢仙城已经排查完毕,太子殿下绝对不在擢仙城,至于另外二城,则需要进一步探查。而且,天庭囚禁太子殿下的原因也尚未查明,我们的细作已经旁敲侧击地询问了至少三十位仙君、仙子,可惜……”魔将摇了摇头表示遗憾,没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魔君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落:“其实不只是天庭,人界、妖界、y界都有可能是他们囚困太子的所在。”
“陛下,恕我冒昧,当初索要人质的时候,为何不选择太子?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用如此大海捞针……”
“我当初向天庭索要了两个人质,千芊和月麟,天庭一口咬定千芊不在天庭,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被扣押在天庭,贸然发兵,恐怕会引来妖界与y界的非议。”
舒星弥坐在床上听得目瞪口呆。
太子?!
魔君已经有了儿子?还是说这是前朝魔君的儿子?
听魔君这关心迫切的语气,貌似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已经成亲了吗?那太子的娘亲又是谁呢?
舒星弥脑海中恍然冒出魔君说过的话:
听说你们神仙,无论男女都可以怀孕生子。
难道魔君当时是在暗示着他什么吗?
不可能吧。
太子该不会是……我和魔君所生的孩子吧……
舒星弥心头一窒,而且听魔君所言,太子目前下落不明,且是被人掳走扣押起来了,他如此针对天庭,说明他认为是天庭干的。
奇怪的是,魔界太子被掳到天庭应该是件天大的事,足以挑起魔界和天庭的争端了,但舒星弥在天庭活了两千年,没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连一点点传闻都没有,密不透风。
他甚至都不知道魔君有太子这回事。
舒星弥突然觉得自己在天庭生活的这些年月非常虚假,像是一颗肥皂泡中映出的幻像一般。
魔君又回到了寝殿,他是带着一幅画像来的。
他展开手中的画卷,上面画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笑容可掬,七八岁的样子,莹蓝的及腰长发未曾束起,只是随意披着,他的头上立着一只粉白相间的小蝴蝶,他长着一双瓷蓝色的眼眸,仿佛永远不会露出忧愁的眼神。
“有事要问你,你在天庭,可曾见过这个少年么?他是我的儿子。”
魔君说到“儿子”二字的时候,语气温柔得不像他。
“我没见过他。”舒星弥如实答道。
舒星弥认真看了看画像,又觉得不像是自己的孩子,他和魔君都是黑发黑眸,这个少年是蓝发蓝眸,从遗传学上来说,很难生出这样的孩子,而且,由于孩子年龄太小,五官还没长开,也看不出像谁。
“他的娘亲是谁?”舒星弥抬眼看向魔君。
魔君低头轻轻收起画卷:“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知道。”
第106章 前夫是魔君陛下
舒星弥气鼓鼓望着魔君, 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这就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对不对?你骗不了我!”
魔君竟然被舒星弥的语气震慑到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你……还记得?”
他不是把一切都忘了吗?连自己都不记得了,没可能还记得千芊的事。
舒星弥露出更惊讶的眼神,他刚才只是赌一赌运气,因为魔君什么都不肯说, 他才大着胆子诈一诈,没想到真的说中了。
魔君看到舒星弥微妙的表情变化, 瞬间知道被骗了,两道剑眉皱起, 闭口不言, 整个人如同一座寒铁雕像。
“这孩子现在在哪里?”舒星弥连忙转移了话题, 像是赶忙把烫手的山芋抛出去一般。
“他被天兵带走了, ”魔君闭上眼睛,一副不愿回忆的样子:“是我无能,我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 却无法救他。”
“为什么?”
虽说揭人伤疤很缺德,但魔君好不容易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继续问下去的话,就可以获得更多信息, 权衡利弊, 这些信息可能成为找到太子的关键, 舒星弥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当时的我法力尽失, 如同凡人,无法与天兵抗衡。他们也没有与我交战,只是驾云向天边飞去,我追不上。”
舒星弥抱了抱魔君,这个拥抱魔君应该不会拒绝。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孩子。”魔君的铠甲冰凉地贴在舒星弥的胸前:“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不会和天庭有任何瓜葛。”
“那我呢?你不想让我回到你的身边吗?”舒星弥说。
“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么?”魔君推开了舒星弥,神色淡然:“农夫好心替蛇取暖,却被蛇咬了一口,他还愿意和那条蛇共处一室么?”
“也许是农夫误会了。”
“蛇亲口对农夫说,他对农夫是彻头彻尾的利用,农夫还能怎样误会呢?”
魔君直视着舒星弥,目光中没有恨意,并不尖锐,只有失望,还有些许遗憾。
如果我们没有走到这一步该多好。
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再无回转的余地。
沧海桑田。
舒星弥没有接魔君的话茬,而是兀自说道:“天庭诸仙都说魔君陛下向天帝下战书是为了灭绝神族,侵夺地盘,但我不这么认为,我在天庭生活了数千年,虽然未曾与陛下谋面,但不知为何,我一直觉得陛下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绝不是为了扩张势力而残害无辜的暴君,如今看来果然如此,陛下爱子情深,令我敬佩,我也想追随陛下,做个磊落的君子。我丧失了部分记忆,不记得自己先前做过什么事令陛下如此恼恨,我想找回失去的那部分记忆,认清自己的错误,然后向陛下道歉。”
舒星弥极尽吹捧,把魔君吹上了天,目的就是把他吹得找不着北,把他吹得失去理智,理智摧毁了,感情就上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你真想知道?”
魔君听了舒星弥的好话,果然有所动容,表情稍稍有些解冻,态度也有所软化。
“我不想再浑浑噩噩地活着了,我想活得明白点。”舒星弥抛出了杀手锏:“我的记忆中一定有关于太子的线索,他失踪了,我的记忆也丢失了,你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吗?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联系!既然你找不到太子的下落,为什么不从我的记忆入手?我和他也是父子连心,我也想早些和他团聚。如你所说,也许我年少时不懂事,利用了你,现在到你利用我的时候了,请你利用我的记忆,找到我们的孩子。”
“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舒星弥内心放起了鞭炮,终于,魔君终于肯合作了,功夫不负有心人!
次日,魔君带着舒星弥来到一处仙山福地,仙气缭绕,雾霭弥漫,鸟语花香。
二人来到一个深邃幽暗的隐蔽山洞外。
山洞外摆着一只小巧的香炉,里面落着层层香灰。
魔君拿出三根线香,点燃,郑重地放进香炉内,对着香炉施礼,舒星弥也学着他的样子上香施礼。
来的路上,舒星弥听魔君说这山洞里住着一个神奇的老神仙,据说天底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他从来没有走出过山洞,但六界之中大到天帝登基小到蚊子拉稀,没有一件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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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