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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第54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54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54部分阅读

    秦端每次要去寻找萧萧,都被秦柔找理由堵在门口。秦端一时起了疑心,安排人手将前后门都严防死守起来,任何人出入府门都要征得他的同意方可。

    第五日上,御林军统领赵越奉皇上口谕前来,说皇上听说苏暖玉与秦显决裂的事后勃然大怒,命他亲来锁拿秦显及秦柔回长安。但赵越在见到秦显这副模样之后,竟也是束手无策,一时踯蹰不定起来。

    楚王府中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府中守卫也越发森严起来。

    秦栋开始哭闹不休。娘亲不要他了,爹爹也好几天不来看他,他们都不要他了。呜呜,他是一个可怜的小孩!

    秦栋现在仍然不曾断奶,不过同时也已经开始吃饭。平日里好端端地,这天却极度反常起来,扔东西摔碗,不过谁来哄他都又踢又骂,一直嚷嚷着要娘亲,要爹爹。偏偏那笼子里的鹦鹉还要跟着起哄,扑腾着翅膀尖声叫道:“娘亲!娘亲!爹爹!爹爹!”

    “你这只坏鸟,拔光你的毛!”秦栋停止了哭闹,反手一抹眼泪,向张妈命令说道:“奶娘,把那只会说话的鸟捉给我!”

    “小世子乖乖地听话,好生吃饭,奶娘就给你捉好不好?”张妈赶紧上前诱哄着说道。

    “我不要!快点把这只坏鸟捉给我!”秦栋跺了跺脚,双眼之中是不合年龄的忿然之意,颐指气使地说道。

    “好好,小世子莫要生气,奶娘这就给你捉!”张妈对这小祖宗也没辙,打不得骂不得地,叹了口气,听命地来到鸟笼架下,打开了笼子的小门,伸手将鹦鹉捉了出来。然后捧着鹦鹉,讨好似地递给秦栋:“小世子,给你!要用力抓紧哦!”

    秦栋兴兴头头地接过鹦鹉,几乎是狠命地搂在怀中,一只手重重拍打在鹦鹉身上,气呼呼地骂道:“你这只坏鸟!坏鸟!你以前都‘姐姐’‘姐姐’地叫,你一叫娘亲就来了。现在你也不叫了,娘亲也不来了。你赔我娘亲!你这只坏鸟!拔了你的毛!拔光你的毛!”一边说着,还真的动手扯落鹦鹉一根毛。

    那鹦鹉吃痛,扑腾着翅膀躲闪着秦栋的肆虐,秦栋死命勒着它,哪里那么容易让它逃脱了?它越是扑腾,秦栋折腾得越是厉害,仿佛如此才能平复心中的怨恨一般。一边不停地拔着毛,一边数落道:“坏鸟,不叫姐姐,不赔我娘亲!拔光你的毛!拔你的毛”

    “救命!救命!姐姐!姐姐!”那鹦鹉算是学乖了,见躲是躲不过,赶紧尖声叫出声来。

    “娘亲,你来了吗?”秦栋听到鹦鹉叫姐姐,还以为如同以往一般,苏暖玉立时就会笑意盈盈地走进来。他心中一喜,抬腿往外迈去,一时忘了怀中的鹦鹉,手上一松,那鹦鹉“嘎嘎”地叫着,拍打着翅膀飞出了房门。

    鹦鹉在被囚于笼中日久,已不擅于飞行,况且身上的羽毛又被秦栋拔去不少,更增加了飞行的难度。只见它在庭院中低空飞行着,时而找地方停歇片刻,等力气稍长,再竭尽全力使劲往上高飞。楚王府占地甚广,它飞行半天,仍在府中徘徊着。

    一阵肉香味从某处传来。当日苏暖玉调皮,曾用撕碎的烤肉诱使鹦鹉学说英文,此鹦鹉食髓知味,很是依恋这烤肉的味道。此时闻到香味,拍打着翅膀,“咻”地一声冲进了房间,异常兴奋地尖声叫道:“姐姐!姐姐!hello!hello!”

    房间之中,江喜美正端着一碗碎肉粥仔细地给秦显喂食,冷不防这鹦鹉冲了进来,竟是稳稳地落在了她肩头之上,她受惊之下吓得花容失色,手上一松,将碗打翻,热烫的粥便整个地滚落在秦显身上。

    又是一阵失声惊呼。

    下女们赶紧地送来了干净的巾子,忙不迭地替秦显擦拭起来。江喜美脸色煞白,狂叫着驱赶鹦鹉离开肩膀。鹦鹉本就不是冲着她来的,此时肉粥翻洒,愈加香味浓烈,那鹦鹉双脚一松,扑腾着翅膀直楞楞地往床上冲去。

    “快抓住那只鹦鹉!”

    “把它赶出去!”

    “唉呀它怎么跑来的!”

    一阵七嘴八舌,房中人影穿梭,羽毛、尘埃、汗水,悉数在房间之中散落下来。

    鹦鹉见众人来追,自是又开始七躲八藏,一边在屋中低空飞行,一边惊恐般地大叫着:“姐姐!姐姐!救命!hello!姐姐!”

    秦显的魂灵被拘,囚于不知名处。他每日对着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子自说自话,因为总是得不到回应,渐渐觉得无趣,只是遥遥望着她,脑中回忆起与苏暖玉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我该怎么回报你呢?要不给你讲个笑话吧?你还不知道吧,我是讲笑话的高手呢。”

    这是当日苏暖玉被蛇吓到后他背她时,她说过的话。她兴致勃勃地为他讲笑话,他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袅袅跟他说,治她的病,需要的药引就是,苏暖玉的血。虽然他非常不愿意相信此事的可靠性,但是,他又希望袅袅早日康复,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想试一试。

    还有比这更难选择的事吗?袅袅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他当然要不遗余力去救治她。但是苏暖玉是不经意投进心湖里的一颗石子,从此后心湖荡漾,不曾停息。想要天天见到她,想听到她的欢声笑语,甚至,有了想要抱她亲她的冲动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的吧?他曾经这样为自己开脱道。

    他曾经想等待着,等待苏暖玉忘记方镇钦,转而投向他的怀抱。是的,他是有私心的。如果不是如此,当时父皇为方镇钦及秦柔赐婚时,他为什么隐瞒了方镇钦心有所属之事?他,不希望苏暖玉跟他在一起。

    然而,当他如愿以偿地看到方镇钦与苏暖玉分手决裂之后,却又得到更加惊人的消息。是上天惩罚他的贪心么?两个之中,他只能选一个。放弃苏暖玉,成全袅袅。似乎,他别无选择。虽然苦恼,虽然矛盾,但,只能如此。

    那一天,艰难而痛苦地下了决定,再也不会对苏暖玉有任何非分之想。或许,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曾经偷偷地为她心动过。

    “怎么样,就叫你大混蛋了。秦显,大混蛋!秦显,你这个绝世大混蛋!”

    然而,即使苏暖玉姐弟合力解了袅袅的蛊毒,她还是撒手而去了。他那么努力地想要倾尽深情爱护她一生,与她相携到老,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此气绝身亡,从此天人永隔。他不相信,这一定不是真的。他什么都不想再管,他只想要陪着她。他不远千里带着袅袅去到长白山不死之墓,日日呼唤,伊人已杳,再不曾回来。

    回到长安,被父皇狠狠责骂了一番。说他抛下家业不管,任其下人胡作非为,闹得满城风雨。秦显心中凄苦,不料丝毫得不到父亲的怜悯,不由既是失望又是心酸。回到府中,看见苏暖玉语笑晏晏,秦显没来由地迁怒起她来。袅袅已逝,她却能若无其事地开怀而笑?

    毅然将她逐出王府。

    当晚,他失眠了。他后悔了白天里的举动。为什么要赶走她呢?是害怕自己会违背对袅袅许下的诺言吗?是担心有朝一日终会无可救药地爱上她吗?

    他在迎幸楼外徘徊多时,望月兴叹。

    当他被父亲勒令去迎回苏暖玉时,他内心是充满渴望而期待的。是的,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她重新迎接回来了。他不用再为自己寻找各种理由与借口,他不得不去迎她回来。

    然而,他那么恶劣地对待她,她又岂肯乖乖就范呢?

    她,终于爆发了,怒气腾腾地向他宣战,直呼其名,骂他混蛋。虽然大吃一惊,但,却并不生气。她,不再称呼他王爷,她叫了他的名字呢。

    “死去的人自是一了百了,可是活着的人终归还要继续下去。思而不见,该有多么心痛!”

    “有你在,我不怕。”

    “那个秦显,我觉得你最近有点怪怪的。你总是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秦显,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为什么总是要来扰乱我的心?”

    “我愿意嫁给秦显,和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这一巴掌,是让我记住教训:千万不要自以为是!”

    “这一巴掌,是告诫我自己:千万不要再心生妄想!”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一,我要辞官!二,我要退婚!”

    “我管你同意不同意?!你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如何呢?我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不是吗?我走了,皆大欢喜!”

    “那她呢?你已经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置她于何处?”

    “你说对了,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也从来没有爱过你!”

    “我苏暖玉在此立誓,若我对秦显心存半点爱意,有如此箭!”

    往事历历,一如刚刚发生。

    和苏暖玉柔情蜜意的时光何等美好甜蜜,他曾那般满足与幸福。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延伸下去,永无止境。

    然而,萧萧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宁静美好的一切。她,有着袅袅身上特有的标签,难道她还活着吗?一时间,他恍惚了。

    在他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时,暖玉她,断箭盟誓,与他绝裂。

    生离比死别更令人心碎神伤啊!他的悲痛之情丝毫不亚于当时苏暖玉假死的情景。如果她死了,他不想一个人独活。然而,她活着,她却要弃他远去,这令他绝望到无以复加之境。

    暖玉,与其这般痛苦地活着,不如让我怀着美好的记忆死去。我,真的无法承受生命中没有你的事实。原来,我也是这般懦弱。原来,我爱你已经陷入疯狂。原来,我的心,早就交给了你,只有你

    如今,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不觉得饥饿也不觉得口渴,再多悲伤也流不出眼泪?前方的影子永远也追赶不上,再怎么呼唤那个人也不回过头来?

    暖玉,我好想你!

    即使感觉不到饥饿与口渴,对她的思念所产生的疼痛却如此清晰,锥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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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鹦鹉立功

    正在沉思中,突然自头顶传来鹦鹉的尖叫声:“姐姐!姐姐!”。秦显一阵大喜过望,不由朝发声处望去:“暖玉,是你来了吗?”

    “姐姐!姐姐!hello!hello!”那声音一直在空中回荡着,秦显抬头,只看见一片黑漆漆的苍穹,什么也看不见,更别提苏暖玉的影子了。

    “怦”地一声,秦显只觉某样不明物体敲打在了他的脑门之处,眼前顿时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

    房间里立时也变得一片鸦雀无声。

    原来一帮子人扑腾着追赶那只鹦鹉,鹦鹉满屋子乱窜,后来干脆跳到了床上,还夸张地停在了秦显的额头之上。江喜美手中握着鸡毛掸子,气极败坏地追打着它,眼见它竟然站在秦显头上,更加怒极,右手一扬,看准它的落脚之处,狠狠敲打下去。

    “怦”地一声,鹦鹉早就躲闪着飞走,江喜美的鸡毛掸子落了空,结结实实地敲在了秦显的脑门之上。

    一时间,她自己呆住了,右手一松,掸子“叭嗒”一声掉落在地。

    一屋子的人都跟着静默起来,瞪大了双眼,不约而同倒吸了口凉气。

    一群人的惊愕之中,那肇事的鹦鹉早已飞出门外,逍遥逃脱而去。

    “王爷,奴婢该死!”好半天,江喜美才回过神来,“咚”地一声在秦显面前跪了下来,半是害怕半是自责地说道。“王爷,都是那只该死的鹦鹉!王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床上的人却轻轻地“嗯”了一声,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接着,秦显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紧跟着,他的双眼也吃力地张了开来。

    “王爷!王爷,你醒了吗?”霍凡当先冲上前去,狂喜地惊叫开来。

    “王爷!”

    “王爷!”

    “”一屋子的欢叫声。

    秦显觉得脑门处传来微微的痛楚之意,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额头。江喜美脸色惨白,磕头磕得山响:“奴婢该死!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

    “发生了什么事?”如梦初醒般的秦显还有些恍惚,伸手示意旁边的人将他扶坐起来。刚刚起身,便牵动了胸前的伤口,他低头看了一眼,脑海里又浮现出长江之上苏暖玉冷酷狠决的说辞,心中又是一痛。

    “我还没死吗?”他苦笑着,略带自嘲般地问道。

    “谢天谢地,王爷你总算醒过来了。”霍凡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欣然地说道。

    秦端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赶紧让人打了水给秦显洗脸,又命厨房张罗着送来了新的饭菜。秦显在床上躺得久了,此时便下地走动一番,一边让秦端报告了一番这两日的情况。

    “暖玉她没有消息吗?”秦显在桌前坐了下来,不抱期望地问道。

    “回王爷,暂时没有。”秦端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他就猜到秦显一醒来肯定会问这个问题。

    秦显苦笑了一下,捉起筷子,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吃着饭。暖玉,她终究还是不肯回心转意,她到底是放弃了他啊。即使他死在她面前,她也能潇洒自如地转身走掉。一想到此,秦显心中又是一痛,眼前的饭菜精致可口,他吃起来却味同嚼蜡。

    饭毕,秦显到院子中庭走了走,阳光刺眼,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看向天空。他跌落长江的时候,曾以为此生将是最后一次看到太阳,没想到天意弄人啊!

    秦栋听说父亲醒了,早已呼啦啦地跑来,嚷嚷着要他抱。秦显看到秦栋天真活泼的模样,心中又有些汗颜,他实在不是一个好父亲。

    秦显微弯腰将他抱了起来,爱怜地亲了亲他的脸蛋。

    “爹爹,你怎么睡了这么多天啊?”秦栋也亲了亲父亲,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亲不要我了,爹爹也不理小栋,小栋好可怜呢。”

    秦显鼻中一酸,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好,爹爹知错了,爹爹以后再也不睡懒觉,天天陪着小栋好不好?”

    “好!”秦栋这才展颜笑了,欢欣雀跃起来:“那娘亲去哪里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小栋乖乖地听话,好好吃饭睡觉,娘亲很快就会回来了。”秦显强忍着心中酸楚,极力笑着哄慰道。

    秦栋信以为真,兴兴头头地点头答应着:“小栋一定会很乖很乖地,爹爹你要叫娘亲快点回来哟!”

    “好,爹爹会的!”秦显红了眼眶,语声略见哽咽。

    正说话间,从门口步入一个身着戎装的粗犷男子,身后跟着两个令官。见到秦显,欠身作礼道:“御林军统领赵越见过楚王殿下!恭喜殿下尊体康复!”

    “有劳赵统领关心!”秦显已经听说赵越奉旨前来拿他,只因他意识不清,才延缓了这两日。“赵统领一路辛苦了!本王这就随你返回长安城!”

    “如此,倒是王爷体恤下官了!”赵越既是感激又是动容着说道:“另外,皇上也命下官一并将北安公主及其侍女萧萧带回宫中,所以”

    “秦端,去请公主过来!”秦显将秦栋放下,吩咐秦端说道。

    秦端领了命,自去请秦柔去了。

    “喜美,去帮本王收拾行李物品,通知张妈也一并收拾好小世子的物品。”

    “是,奴婢遵命!”随侍在侧的江喜美领命去了。

    霍凡又让下人们把煎好的药送来给秦显喝了。

    不多会儿,秦端带着秦柔过来了。赵越向秦柔见了礼,纳闷地问道:“敢问公主,那位萧萧姑娘呢?”

    “萧萧身体不适,这会儿刚刚睡下呢。”秦柔打着官腔说道。

    “公主真是温柔贤惠,对一名下女也是如此地照拂体贴。”秦端这几日屡次在秦柔面前吃闭门羹,心里难免有点怨气。此时听她再度维护萧萧,不由略带讽刺地说道。

    “大胆!”秦柔立时大怒,娇斥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用如此口气跟本宫说话?来人啦,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

    “小柔!”秦显沉下脸来,脸上分明带着怨责之意,不冷不热地说道:“堂堂的公主,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三王兄!”秦柔被当众训斥,甚觉没有面子,此时便不满地嚷嚷起来:“连你也欺负我!你竟然帮着一个下人来欺负我!他算什么呀,不过就是用粮食养的一条狗!”

    “放肆!”秦显一时也动了气,紧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好半天才稍稍平息下来。他命令般地向秦柔说道:“马上向秦统领道歉!”

    “凭什么?!”秦柔高抬起下巴,语气倨傲而强硬。

    “啪”地一声,秦显伸手给了她一耳光,这一来又带动了胸口的伤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恨铁不成钢似地斥责道:“刁蛮成性,没有教养!”

    “三王兄,你”秦柔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显,双目中蓄满清泪,用手捂着挨打过的脸庞。众星捧月惯了,众人都只会依着她,顺着她,从来没有谁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提动她一根手指头了,亦连皇上皇后都宝贝她,不肯让她远嫁,而是将驸马招至长安城中。如今众目睽睽之中,她居然被秦显责骂打耳光,这真是奇耻大辱!

    “三王兄,你竟然打我?”秦柔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却难以抑制地抽噎着。“你凭什么打我?我对你那么好,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你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母后吗?你忘了母后是怎样视你如己出,对你像亲生孩子一般好的吗?你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负义?”

    “小柔!”秦显仿佛被人当胸狠狠捶了一拳,伤口处又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起来。他又是一阵剧咳,接着有些后悔般地说道:“小柔,三王兄不该打你!不过,你刚才实在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对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那样攻击伤害?”

    “我不管!我不听!三王兄,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我一定会向父皇母后告状,说你欺负我!”秦柔摸了手绢稍稍擦了眼睛,掩面泪奔而去。

    “王爷,何必为了卑职而跟公主伤了和气呢?”秦端见秦显如此维护自己,心下一阵感动,同时又略带自责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是她太任性了。都是因为大家太宠她了。”秦显叹息着,又咳嗽起来。

    秦端连忙替他抚了抚背。秦显示意他说没关系,让他去准备车马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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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原形毕露

    很快地,江喜美与张妈都收拾好行李物品而来,秦显叫上霍凡一道,跟着赵越离开了华炫堂。此时秦柔也让琼儿收拾好了物品,连同那萧萧也一脸病态地跟着到了王府大门之处。

    琼儿与萧萧见秦显到来,都客气地见了礼。那萧萧浑没有精神似的,向秦显行礼时几乎摇摇欲坠,甚是楚楚可怜。秦显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受了礼,并没有伸手要扶她的意思。

    柳怀赫与胡少泽都前来送行,因苏暖玉不在,她的二季稻项目还未收尾,这两人还得留下来主持验收。

    赵越骑马领先而行,秦显因为有伤不能骑马,跟秦栋同乘一辆马车走在前面,秦端亲自驾车相送。秦柔与萧萧同一辆马车,紧随其后。再来是张妈、江喜美与琼儿同一辆马车,霍凡骑着秦显的宝马惊风,赵越带来的人马在最后押解殿后。

    赵越乘坐而来的官船正停靠在渡头边上,见浩浩荡荡的车队来了,船上的司职人员立马放了过桥下来。

    秦显下得马车,由江喜美搀扶着上了船。后面的人也陆续跟着上了船。

    分配好房间,各自回住处歇息。秦柔被秦显教训后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没有摆过好脸色,也不轻易武器说话。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幸得有明亮的月色,依稀照着宽阔的江面。赵越因在楚王府中耽搁了时日,此时不敢再多加耽搁,将舵手分作了三班,白日黑夜加班加点地划船。

    万籁俱寂中,唯有起起落落的划桨之声清晰可闻。除了工作中的舵手与在船头巡逻来往的守卫以外,船中的人们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突然,江面之上疾速行驶过来一叶扁舟。船中坐着两人,一身夜行衣,并不交谈,只拼命地划动着船桨,迅速地向那般庞大的官船靠近。

    “咕咕”!“咕咕”!

    桨声之外,突然响起一阵鹧鸪鸟的叫声。

    船尾甲板之上的守卫一阵疑惑,连忙探头往下查看一番。夜色茫茫中,紧贴着官船边上停靠着一艘小船。但是,船上没有人?奇怪,这只小船哪里来的?疑惑间,正准备同船头的守卫打个招呼,猛可地脖间一凉,他还来不及呼叫出声,只感觉到一股热血自脖间喷涌而出。他脑袋一歪,立时没了生气。

    与此同时,船头的那名守卫也被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

    小船之上又出现了划船之人,一路紧紧跟随着。

    “咕咕”的鸟叫声再度响起。

    大船之上的二楼上,一扇窗户被轻轻打开。从窗户中探出一个头来,自她嘴里也发出一声“咕咕”的叫声。接着,纵身一跃,她轻飘飘地落在了小船之中。她刚一上船,那两人就疾速地摇动着船桨向岸边而去。

    一名侍卫惺忪着睡眼来到船头小解,不小心踢到一具尸体,他大吃一惊,再往江中张望一番,只见一艘小船疾速向岸边驶去,他连忙张口大呼道:“不好啦!有人杀人逃逸啦!”

    船中大部分人都被这一嗓子给惊醒。赵越动作最为麻利,三两下穿好衣物,提了宽刀便奔上了船头。命令掌舵的立马掉转船头向那小船追去。同时,他命左右取了弓箭,张弓便射,“嗖”“嗖”数声,接连射出几箭。黑暗中不见得百发百中,但仍听到铿铿然的刀剑挡格之声,及轻微的“唉哟”的呼痛声。

    然而,赵越后面的弓箭都已是强弩之末,那小船去得远了,他只能站在船头干着急,原来他是个旱鸭子。

    那小船上横七竖八地插着好几根箭矢,其中一根正中一名摇桨者的手臂,他只得停了下来,一时小船失了平衡,开始在江中打起圈来。

    等到小船好不容易调整好方向,岸边陆地也越来越近,船上的人看着官船在江中强行掉头却尾大不掉稍稍松一口气时,突然自水中窜出一个人影,猿臂疾伸,猛力将那唯一一位正在摇桨之人哗啦一声拉入了水中,同时一把匕首瞬间插入了那人的喉咙。那人只来得及“嘤咛”一声,双目一翻,便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软绵绵地沉入了江中。

    因着船上突然失去摇桨之人,且因为他突然地落水,导致小船重重地向一边倾斜而去。船中响起一声娇滴滴的惊呼之声,却是萧萧身体失去平衡,在船中摇来晃去,几乎快要掉进水中。还是那个手臂上插着箭头之人一把抓住了她,双腿劈开,使了一个千斤坠,这才勉强将小船控制住了。

    “什么人?”那手臂带伤之人一把将萧萧护在背后,向突然冒出来偷袭成功的那人喝问道。

    “这话应该本王来问你吧?”接连咳嗽几声,秦显一手撑在船舷之上,哗啦啦跃出了水面,与那人对峙着,冷竣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就问过我手中的剑吧!”那人只是左臂挂彩,右手臂并不曾受伤,此时便迅猛地自腰间拔出长剑来,“哗”地一声趁着说话之机攻了个秦显冷不防。

    秦显此时立于船末之处,稍作避让便要掉入江水中去。他手上没有武器,只有一把匕首,他的长剑来势汹汹,要靠匕首来招架自是不太可能。他足尖一点,强行催动体内真气,拔地凌空而起,堪堪避过了他的剑招,同时手中匕首扔出,眼见就要刺中那人的后背之处。

    突然,“咝”地一声,一条黑色丝带自秦显脚边飞过,瞬间撞上那把匕首,轻轻一荡,铿然相交之声之后,匕首“扑通”地一声掉入了江水之中。

    紧接着,那条丝带转了方向,骤然向秦显袭来。而那持剑之人一剑刺空之后立即掉头再次袭来。如今秦显唯一的武器已失,而人又身在半空之中,将落未落,左右夹击,简直避无可避。

    “咻”!一阵破空之声迅疾地传了过来,几乎将那人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即使不回头去看,他也猜到是弓箭射了过来。

    原来秦显拦住小船后,他们的官船也已经掉转过来,迅速地追了上来。赵越又取了弓箭,黑暗之中没有准头,但那人手中的剑在月光之下反射出光来,使赵越的目标相当明确。

    “老许当心!”萧萧是正对着弓箭射来的方向的,她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地叫了出来。

    然而那个被称作老许的,正集中全力对付秦显,即使知道后方有危险,想要回身挡箭也不太容易。反正都是一死,索性拉个垫背的。一念至此,长剑出手,看准秦显的下坠之势便刺了出去。

    “噗”“噗”两声,箭头正中老许的后背,但他的长剑同时也刺入了秦显的腰间,紧接着,萧萧手中的黑色丝带也缠裹上了秦显的一条腿,微一使力,秦显便“扑通”一声被掷入了江水之中

    老许几乎倾尽全力刺向秦显,手上的长剑还插在秦显身上,秦显跌入江中之时,他也跟着轰然一声倒了下去,临死前还不忘嘱咐萧萧一声:“大小姐你自己当心”接着,船身又猛烈地摇晃起来。

    萧萧明显是不会水的,此时船身一摇晃,她害怕得赶紧坐了下来,伸出双手紧抓住两边船舷,但那条黑丝带仍然紧抓在手中。

    虽然她抓着丝带,但控制丝带的力量却完全放松了。秦显被呛了几口水,抬腿踢开了老许及那把剑,又伸手解了缠在腿上的丝带,秦显胸口沾了水,腰间又受了伤,两处都汩汩地往外冒出血来。伸手点了|岤止血,他忍着疼痛伸展手脚浮出水面。然后,双手抓住船舷跃入了船中。

    官船愈靠愈近,眼见秦显又脱离了她的掌握,顾不上船身摇晃不摇晃,萧萧咬咬牙,右手一翻,黑色丝带又朝秦显扔了过去。

    秦显本来就防备着她的,此时她丝带袭来,秦显便猛烈地朝一边偏过身去,如此一来,船体重心立即偏移,船身眼见就要翻倒似的,萧萧吓得脸色泛白,赶紧收回丝带,双手紧紧抓住船舷,丝毫不敢乱动。

    秦显强忍着疼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慢慢走向萧萧。

    “本王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救走史俊安的人!”秦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仿如袅袅的脸庞令他看上去如此陌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史俊安派你来的吗?你是弄的什么玄机将自己弄得跟袅袅这般相像咳咳”

    依稀记得,在袅袅去世的第二天,史俊安准备带走她的尸身而被打成重伤,他曾扬言说,只要他不死,一定会回来找楚王府的晦气。难道,这就是他的手段之一?

    “怎么?见到一个和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不高兴么?”萧萧微微镇定一下,笑容有点勉强。“你口口声声说爱王妃,一生只娶她一个,只爱她一个,原来不过都是虚情假意吗?”

    “你到底是谁?”秦显怒极,伸手一把掐上她的如玉喉咙。

    在袅袅死的当日,他曾凄惶地对她说道:“我这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为妻,也只爱你一人!”这样的言语,除了当时在场之人外,其余之人又有谁知?

    “我叫萧萧。”萧萧坦然无畏地迎视着秦显,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看到我就跟看到王妃一样,王爷,你想杀我么?你下得了手吗?”

    “你”秦显心中一紧,只觉一口气呛在喉咙,他再度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一这瞬间,秦显真是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心情。摆明了这个萧萧就是跟史俊安一伙的,当时他真不应该妇人之仁将他放走。犹记得当日他还对苏暖玉恶言恶语地说过,见她一次,便杀她一次。难道他现在是回来报复来了?让萧萧出面,将苏暖玉生生气走,然后史俊安隐于暗处守株待兔,对苏暖玉痛下杀手。是这样吗?

    暖玉现在有危险!

    这个念头刚升至他脑海中时,秦显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汗。举起空着的左手,“啪”地一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都怪他!他怎么能受到如此蒙蔽伤害暖玉?他怎么能就那样地让她离开?他怎么能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秦显,你真的是个大混蛋,混得到家了!自诩聪明,却不过是自作聪明!

    暖玉,我真的对不起!

    一阵怒急交加之中,秦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快要站立不住,喉中一片腥甜,“噗”地一声微微咯出一口血来。

    “王爷,你没事吧?”

    此时,官船已经靠拢了小船,赵越在船头之上遥遥喊话道。

    秦显松开了手,萧萧瞬间呼吸畅通,先是剧咳一番,然后迅速探手自怀中摸索一番,抓出一样物事就照秦显面门袭击而来。但,她出手快,秦显更快,在她右手刚刚自怀中伸出时,秦显已经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疾伸右手,几乎贯注全力,“啪”“啪”点中她胁下|岤位。

    “你”萧萧苦笑一声,没料到秦显终于还是向她下手了。腰间一麻,眼前顿时昏黑一片,她歪倒在船头之上。

    秦显抓过她的右手,只见她手中握着一个青色的布袋子,袋口的系绳已经被拉松,自里面隐隐飘出不知名的香味。他赶紧捂了口鼻,随手将布袋子扔进了水中。

    然后,自船舷上放下一道软梯,两名稍识水性的士兵从软梯上爬下小船,绑了萧萧,士兵甲押解着她上了官船,士兵乙则扶着秦显上了船。

    赵越将萧萧密切地监视起来,为免她逃跑,还在她手脚之上都加了镣铐。

    秦显原先的伤口本来就没有好利索,此时又沾了水,加上腰部又受了新伤,此前又强用内力,上船之后他就双腿一软,整个人昏倒过去。

    霍凡简直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儿啊,还有完没完啊!

    清理伤口,查看伤势,幸而之前备的伤药还有不少,赶紧给他上了药。又吩咐江喜美赶紧煎药,一直忙乱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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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龙颜大怒

    接下来赵越加强了夜间的巡逻力量,不过后来一路上都极为平静。

    秦显这次倒没昏迷多久,但身体更加虚弱了。他的脸本来就极白,此时更加苍白得吓人。即便如此,赵越仍然毫不心软地坚持立即带他入朝面圣。

    秦显几乎是被赵越的左右随从抬着上殿的。秦柔虽然与秦显闹了矛盾,但到底还是一家人,亲人哪有隔夜仇?何况秦显重伤至此,她的心疼之情早已取代了怨恨之意。

    萧萧手脚上的镣铐虽被解开,但身上的武器黑丝带已经被没收,亦连她身上的一些药瓶银两之物也都被搜罗一空。

    大殿之中,太子秦定与驸马方镇钦赫然在列,皇帝脸有恚色,极其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之上。

    给皇帝见了礼,三呼万岁,秦显在两侍卫的搀扶中病歪歪地跪拜下去。秦柔、赵越等人也一一参拜下去。

    “皇上,微臣幸不辱命,已将楚王殿下、北安公主及其侍女萧萧押解回京,请皇上发落!”参拜完毕,赵越禀报说道。

    “很好!赵统领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秦康脸色极为严肃,眼睛只停留在秦显身上。

    “微臣告退!”赵越躬身退出了大殿。

    “你就是萧萧?”秦康眼光掠过秦显秦柔,视线落在跪在后面的萧萧身上。

    “奴婢正是萧萧。”声音媚而不俗,悦耳动听,乍一听之下秦康还真的以为是袅袅在说道。

    “抬起头来!”

    萧萧慢慢地抬起头,仰视着高处的皇帝。秦康一见之下也是大吃一惊,这世上如何会有长得如此想像之人?

    “就是你迷惑楚王,挑拨离间他和苏暖玉的关系,迫使苏暖玉含恨离开楚王府的,是吗?”秦康只是极普通的语气,但听在萧萧耳中却令人不寒而栗。

    “皇上,并非如此。”萧萧眼望着秦康,从容不迫地说道:“奴婢并不曾迷惑楚王,更不曾挑拨离间他们的关系。荆州楚王府中人人可以作证。”

    “哦?那怎么会你一出现在楚王府中,就发生这样的事呢?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长得跟楚王妃一模一样?出现在楚王府又有何目的?”秦康慢悠悠地自台阶上走了下来,停在她面前,不愠不火地问道。

    “皇上明鉴。奴婢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猎户之女,因公主宅心仁厚,救下奴婢,收为侍女。公主一时兴起,说要前往荆州游玩,奴婢只是随行而已。”萧萧双眼蓄泪,似是极委屈地说道:“奴婢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照你如此说来,此事倒不能怪罪在你身上,倒要怪北安公主识人不明,引狼入室,受你迷惑,才有今日之祸么?”

    “奴婢不敢。”萧萧伏身贴地,诚惶诚恐。

    “连楚王妃的模样你也敢盗用,这世上还有你不敢之事么?”秦康怒哼一声,移步至秦柔面前。

    “朕的北安公主,你有什么话要对父皇说吗?”秦康面带微笑,极是慈爱和蔼地看着她,温和地问道。

    “父皇,女儿不知道错在哪里,父皇为什么要像押犯人一样地把女儿和三王兄押解回来啊?三王兄身上的伤”秦柔见皇帝态度不错,不由得稍稍放下心来,撅了嘴,撒娇般地说道。

    “啪”地一声,秦康脸上勃然作色,挥手给了秦柔一巴掌。

    “真是朕的好女儿啊!都是朕的好儿女啊!”秦康怒极反笑,笑里带着凄凉与讽刺。“是不是朕平日里对你太过宠爱,你才这般有恃无恐的?不知道错在哪里?是啊,你没有错,是朕错了!”秦康一脸怒涛,愤然拂袖下令道:“自即日起,收回北安公主的封地,禁足一年,闭门思过,不得擅离驸马府。若敢阳奉阴违踏出府门半步,立刻剥夺公主封号,驱逐出长安城!”

    “父皇!”秦柔早已是委屈得流下泪来,皇帝那一巴掌比秦显打得还狠,她的左脸之上顿时红肿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怎么会转眼之间,那个昔日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兄长及父亲会突然跟她翻脸,怒目相向,还毫不留情地打她耳光。她哀哀欲绝地扑上前去,抱住秦康的双脚,声泪俱下:“父皇,您是不是不疼柔儿了?您告诉柔儿,到底柔儿哪里做错了?三王兄对我这样,您也对我这样”

    “好了,小柔!”方镇钦赶紧冲了上去,将秦柔的双手自秦康腿上移开。见她哭声凄惨,他一阵阵地心疼。

    “驸马驸马”秦柔松了手,可怜兮兮地望着方镇钦,扑倒在了他怀中。这个世上,只有驸马才是真心对她好的。

    “请父皇息怒,保重龙体!公主金枝玉叶,锦衣玉食惯了,不通人情世故,难免有任性之处。”方镇钦跪下身来,央浼着说道:“今日公主铸成大错,臣婿也难辞其咎。请父皇不要再责怪于她,要降罪就降于臣婿身上吧!”

    “你急什么?朕还没得及说呢。”秦康冷冷说道:“驸马方镇钦,督妻不严,纵妻犯事,革银米半年,以儆效尤!”

    “谢父皇恩典!”方镇钦微微松了口气,对这样的惩罚心悦诚服。

    “还有你!”秦康又踱至秦显面前,后者跪了半天,虚弱得几乎要栽倒在地。他脸色苍白,汗水几乎将衣衫浸透,左右手腾换着撑着地面不让自己躺倒下去。

    “朕对你实在是大失所望!”秦康见到秦显病弱不堪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紧,但一想到苏暖玉丢下手上的项目,放话说辞官扬长而去,立时又掀起惊涛骇浪,对他的心疼与怜悯比起心中的愤怒与失望实在微不足道。“朕未尝闻好德如好色者!当初你说要娶袅袅的时候,朕本来就不甚乐见的。娶妻第一娶德,次为才,后为色。你却偏偏被她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她那般美貌,美得过了头,乃福薄短命之相。你母亲她”说到此处,秦康微微顿了顿,凌厉的语气稍稍减弱,继而说道:“袅袅死后你做出那样荒唐之事,朕训斥你时你怎么回答朕的?你说定当以天下大事为重,再不会儿女情长了是不是?亏朕还一心相信你,一心撮合你与苏暖玉!柔儿是妇道人家不懂事,难道你也跟着不懂事?你不明白苏暖玉是什么人?她对于天朝是什么意义?如今朕已经广诏天下,人人都知道苏暖玉是神仙派来的,她流落在外,若有那等居心叵测之人收为己用,会是什么后果?你忘了朕当初为何执意要攻打南诏了吗?是朕错了啊!子不教,父之过!是朕的错!”

    “父皇咳咳”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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