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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新传第16部分阅读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16部分阅读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16部分阅读

    为乾,有天父的含义;地为坤,誉为地母的意思。‘天’又代表了天命、天意、天道、天然、苍天、天神、天子等等之意。古语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将师誉为严父,如此一来,‘天地君亲师’中的‘君’、‘亲’、‘师’都已经包含在‘天地’二字之中。何况我本就是为了对父母的孝悌才建此道观,天父地母正是我对父母的一片敬意。况且老子《道德经》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因此 ‘天地’二字包含万物,世人也尽可以对此祭祀,所以就在正殿正中挂上‘天地’二字就可,不需要三清祖师的塑像。”林黛玉含笑把她的想法讲给王熙凤听,不过她知道王熙凤绝对是有听没有懂。

    果然王熙凤听见林黛玉说不供奉三清祖师的像,只挂“天地”二字满心不解,尽管林黛玉对此做出了解释,可是什么《易经》《道德经》王熙凤根本听都没听过,近几年王熙凤虽然因为当家理事,每每看开帖并帐目,也颇识得几个字了,尽管林黛玉已经尽可能说的通俗浅显了,可是对于林黛玉所说的这些王熙凤还是不懂,也理解不了。不过道观是林黛玉的,自然林黛玉怎么说怎么是,王熙凤按下满心的疑虑,表示赞同:“那就按照妹妹说的去办好了。”

    接着林黛玉又和王熙凤商量了一些细节,珊瑚提了一些改进的意见,计议定了之后,林黛玉和王熙凤上车准备回府。

    走出观门,林黛玉抚摸着旁边碗口粗的松柏说:“凤姐姐,这松柏再长几年就该成材了,可也是这道观里的产业吗?”

    “是的。”正准备上车的王熙凤随口答道,话一说完,脸立刻变了变,看着林黛玉听到她回答没有任何异样也不再说什么径自上了后面的车,王熙凤愣怔了半晌,跟着回过神上车回府。

    珊瑚跟在林黛玉后面上车,自然看到了王熙凤那一瞬间的失常,她上车坐定,带着几分好奇的问:“姑娘,你刚才好像也没说什么,都是平平常常的话,为什么琏二奶奶神色突然大变?”

    “那是因为她知道我看穿了她的手段,自然要吃惊色变了。”林黛玉神色淡淡的回答。

    “咦?姑娘看穿了琏二奶奶什么手段?我怎么不知道。琏二奶奶难道又作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给姑娘看出来了?”珊瑚追根究底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林黛玉别不过珊瑚的“打破沙锅问到底”说:“你也知道民间多有不经朝廷认可的野寺野观,刚才我们去看的那所就曾经是一座野道观,不过现在已经记在朝廷的名册上了而已。”

    “哦。”珊瑚了然的点点头,表示明白,旋即反应过来惊讶的问:“姑娘的意思是说刚才的那所道观不是新建的吗?”

    珊瑚的问话中还是带着几分不确定,想要从林黛玉这里得以证实,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刚才去看道观的的时候样样都是簇新,在房间里还能闻到漆墨的味道,根本不像是已经建好的,再说修建道观林黛玉出资五千两,建个新道观绰绰有余,若是这道观是早建好的,那么这钱哪里去了?

    林黛玉轻叹一声,伸手手指轻点上珊瑚的脑门说:“平日里你不是很聪明的,今天怎么脑子就不转个了?就算在没见识,‘翻新’没见过总听过吧?只要将屋里屋外重新粉刷一遍,不就看上去和新的一样了?谁看房子不都是只看个表面,难道还能劈房毁屋看里面不成?”

    “这,这——”珊瑚听懂了林黛玉话的意思,又气又急,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怒道:“这琏二奶奶也太黑心了,连这样的钱都不肯放过,拿旧的充新的,这主意也亏她能想的出来。姑娘的五千两银子本来是拿来盖道观的,到了她手里倒成了请粉刷匠的钱了,这能花几个钱,剩下的不都落在她的手里了,不成,我要去要回来!”

    说着珊瑚也不管车正在走着,掀开帘子就要下车找王熙凤算账去。

    “你给我回来!”林黛玉叫住了珊瑚,拉她在身边坐下,看着气鼓鼓的珊瑚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好,不许你去生事。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行事是最稳重的,怎么今天跟锦绣似的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的。”

    “姑娘真真是好涵养,都这样了还能不急不怒,安之若素。”珊瑚不满的看着林黛玉说:“五千两银子建道观绰绰有余,也就用个三千多,剩下的还不是给了琏二奶奶。奴才气她这还不知足,竟然拿个旧的只不过重新粉刷一下来糊弄姑娘。要是这请的粉刷匠就是盖园子的那一帮,就连这个工钱都省下了,琏二奶奶就坐享五千两。就算是重新请粉刷匠,整个道观粉刷下来撑死工钱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这算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钱给要回来!”

    “算了,珊瑚。”林黛玉劝阻住珊瑚,说:“这事只要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本来就是请托琏二嫂子帮忙的事情,要是没有她从中作桥,你当官场上的事情这么容易打通,不要说五千两,就算是五万两花出去也不见得找到门路,得不到朝廷的认可。这钱就当我打通关节时花了就是,何必一定和她撕破脸,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也是。”珊瑚冷静下来想了想,咬咬唇恨恨的说:“毕竟姑娘还要在府上住着,真要闹起来,为了这五千两银子闹得彼此不愉快,大家见面心里有疙瘩也实在是划不来,就便宜她了。”

    珊瑚是为林黛玉在贾府以后的生活考虑,不管怎样,在贾府的那个地方多个朋友不见得有什么好的改变,若是多个敌人可是件恼人的事情,只怕效果立竿见影。何况王熙凤还掌管着荣国府的管家的大权,实在不宜和她闹僵了。

    林黛玉笑笑不语,能将老太太和太太的月钱支了去放债,王熙凤贪财程度可见一斑。王熙凤这样做贪财是一方面原因,只是这事绝对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五千两银子虽然不少,可是王熙凤倒也不是没见过钱的,王熙凤之所以这样做,恐怕还是因为上次因为林家家财的事情没有占到丝毫上风,这次她想在这件事上压林黛玉一压,找补一下。再者她也实在是忙,为了元春省亲的事情夙兴夜寐,饭都吃不好,整天脚都不沾地,忙里忙外的,实在是有些顾不上,所以才找拿旧的顶替。

    不过林黛玉不和王熙凤计较珊瑚说的固然是一方面原因,可是更重要的一点是王熙凤无意中帮了林黛玉一个忙,林黛玉一开始只是想建个道观并没有多想,今日走出来之后林黛玉才想到道观建好之后总不能只有自己这么一个香客,毕竟这个道观不是家庙,而是经由朝廷认可的。

    现在这个道观由旧有的道观刷新改建而成,尽管它原来是野庙,可是还是有一定的群众基础的,对于那些整日为生计奔波劳碌的平头百姓来说,他们是不管是朝廷的字号还是不上数的野道观,他们求的是个心灵寄托,只要有庙让他们拜佛求神就行,才不管这个庙是什么名字,由谁来主持,属于哪里管辖,在百姓的认知里道观还是那个道观。

    对于百姓来说,重新粉刷改名的道观不过是“新瓶装旧酒”,他们依旧会故我。况且道观的位置也很符合林黛玉的心意,只能说王熙凤无心插柳将林黛玉以前思虑不周的漏洞给弥补了,因此林黛玉大度的不予计较王熙凤的小心思,只是用话提点一下,给她个警醒,表明事情她心里有数,不要以为做的隐秘能瞒骗过她。

    珊瑚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满脸懊恼的说:“真真那府上是没法呆了,这人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怎么心这么黑,姑娘还是赶快从那府上出来的好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再住下去,只怕姑娘手里的那点东西都被他们弄到手去才罢手。”

    看着珊瑚在那里愤愤的抱不平,林黛玉失笑,难怪是双胞胎姊妹,这个时候的珊瑚和锦绣很像,若不是肯定身边的就是珊瑚,只怕错认了都有可能。“这个就无需你提醒了,我也知道不能久留,但是这次你出去,还是要记住万事以‘稳’为首要,切不可操之过急。”

    林黛玉不忘叮嘱珊瑚,怕她因为此事而心急林黛玉赶快离开,做事毛躁。虽然珊瑚的个性比锦绣沉稳了些,但是脾气一上来也和锦绣差不多,只是平日里该说的话都被锦绣抢着说了,因此显得珊瑚不怎么说话,其实珊瑚的性子上来也和锦绣一样让人担心,对此林黛玉有些不放心,她真怕珊瑚急躁起来误了她的大事。

    “姑娘尽管放心,我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事情都得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不可能一蹴而就的,绝对不会误了姑娘的事。”珊瑚保证着,旋即好奇的问:“只是姑娘使怎么就知道这道观是原有的呢?我在道观里绕了好几圈都没看出什么破绽。”

    “你也太小看琏二嫂子的手段了,岂会那么容易就让你看出来的。”林黛玉真心的赞着王熙凤的手腕高超,解释着:“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看出来,只是临走随意扫了一下四周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若是新建的道观纵使有一两个机灵一点的过来贩卖进香的物件也是有的,可是这道观尚未整修完毕,路旁卖香烛摊贩的未免多了些。这也是琏二嫂子百密一疏,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好好的,让人看不出什么,却不知路旁叫卖的小贩露出了破绽。”

    “所以姑娘就指着道观周围植的松柏来问琏二奶奶来证实自己的猜测,那些树一看就是不是新栽的,有些年头了,若是属于道观的,没个道观刚建,树木反而载了多年的道理!”珊瑚经林黛玉这么一说恍然大悟,笑道:“姑娘真是心细如尘,眼睛真尖,本来琏二奶奶想骗过姑娘去,却没成想还是露了马脚。都说琏二奶奶厉害,我看她再厉害也还厉害不过姑娘去。”

    “别在这里奉承我了,我有正事和你说。”林黛玉对于珊瑚的赞美不以为意,正色说:“估计再过几天你就能出去了,这件事情的首尾你要想办法打听清楚,这道观原来是谁主持,人现在在哪,为什么离开等等相关的事情都要弄明白,若是没有了明白的你就把它给我了干净,我可不想将来有一天和原来的事情扯上干连,说不清。”

    珊瑚仔细的听着,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林黛玉将道观挂在朝廷的名下就是表示要和贾府脱干系,这件事经手的是王熙凤,要是这道观的旧事没有了明白,将来有什么事情,没准又倒腾出贾府来,岂不是和贾府又和贾府扯上瓜葛了。

    “朝廷给了道观百亩田地以供道观平日使费,其中四十亩水田,桑麻旱田六十亩,这些田契回头我从琏二嫂子那里拿来给你,你的度牒连同十张空白的度牒也一并给你,你将这些收好,将来这些东西都有大用处。”

    面对林黛玉的安排,珊瑚连连点头称是。

    林黛玉的语调突然低了下去,带着几分不舍,眼中泪花闪闪的说:“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出去,你是知道的我并没有人可以给你,贾府的人自然不能带。你就在外面雇几个嬷嬷照看道观,并和你作伴,等日子长了,再挑一些老实可靠的出家的道姑收容在道观里。出去之后不比府里,府里千难万难但是总不至于太操心,而好歹我还能护着你一二分,到了外面一切的一切都要你自己来,我们都帮不了你什么,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被林黛玉的一席话也勾出了离愁的珊瑚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她赶紧帕子拭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的说:“姑娘放心,姑娘的叮嘱我都记住了,我会小心的。姑娘也不必这么伤感,我这一去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等我出去之后姑娘不就可以常常出府了,这对姑娘来说可是好事。”

    “常常出府?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祭祀父母,一个月能出去一次就算就不错了,若是频繁出府,到时只怕会引起非议,与名声有碍。”林黛玉叹道:“享受到外面的自由谁还愿意回到牢笼里受罪!”

    “姑娘不用理会那些背后下蛆的小人,他们就是看不得人好。”珊瑚劝慰着,笑道:“既然不愿意回牢笼受罪那姑娘就尽早出来好了。我对于出来,吃苦受罪都没什么异议,让我整天茹素可是大问题,姑娘早一日出来我就可以早一日脱掉道袍,破荤诫了。”

    看着珊瑚对于不能动荤腥的问题愁眉苦脸的样子,林黛玉知道珊瑚是装的,想让自己开心,不过看到珊瑚挤眉弄眼的样子,林黛玉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冲散了车内的沉闷。

    林黛玉和珊瑚在回程的车上商量了一路,将所有能想到的事情全部敲定,回到家之后,准备妥当,三日后送珊瑚出府到道观作为林黛玉林黛玉的替身在那清修。

    珊瑚的出府在一团忙乱准备迎接元春省亲的贾府中就如同一滴水掉进大海中,;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溅起,众人皆不以为意。

    谁也不知道也没有想到伴随着珊瑚的出府,本来以为会一直在贾府住到直至出阁时的林黛玉的生活在不久后的将来跟着发生了改变,甚至进而改变了贾府中某些人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女主软弱善良的问题解答,其实不是女主善良,是因为她清楚地认识到她没有这个实力去和人家对抗,所以她只能表现得比较忍让,这不算软弱吧?毕竟我觉得女主在该强硬的时候也还是满强硬的,如果一定要女主强悍无敌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了,只能说让大大们失望了,我遁走了。。。

    关于段落问题,我咨询过了,因为是防盗的(尽管只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在中国就没有完全防盗一说),它是图文混合的形式,所以段落间距会出现问题,要是一行行的空格下去,太麻烦了,所以只能请大大多多包涵了。

    省亲之所思所感

    自从十月底贾府上表恩准次年的正月十五元春回府省亲,贾府就一直忙乱不已,连年都没有好生过,皆翘首期盼着府上的这件大喜事赶快到来。

    林黛玉对于大家的心情一无所察,对于这件盛事更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操心。虽说已经送珊瑚出府,期间林黛玉只不过出去了一次,和珊瑚商量了一些事情,就再也没有去过。珊瑚还没有完全掌控道观,林黛玉不好频繁出入,以免不慎走漏风声,有些事情必须等珊瑚在道观站稳脚跟之后才可以展开,因此目前林黛玉所需要做的除了等待就是等待,别无他策。

    时间飞逝,转眼元宵在迩,自正月初八日,府上就开始忙了起来,宫里已经派人出来指点相关事宜,这不仅是贾府的盛事,也要一并昭显皇家的威仪。

    看着从宫里出来的太监狐假虎威颐指气使和贾家的人在他们跟前唯唯诺诺的样子,被硬拉来的林黛玉于无人注意的处翻了个白眼,真是无聊。转头看着学着如何进退跪拜等礼仪的贾氏三姐妹和薛宝钗,这么冷的天她们鼻尖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看着她们的认真,林黛玉也不得不按捺住不耐烦,跟着学了起来。

    从正月十四开始贾府的人就紧张起来了,为省亲准备的物品明明已经检查了很多遍,已经妥妥当当的了,可是众人依旧不放心,吩咐人再检查,再检查,最后还是非要亲眼看过检查一遍才算,这样折腾下来,这一夜贾府通宵不眠。

    正月十五初鼓开始就众人就打扮妥当,开始准备迎接元春归省。这一等直到华灯初上才有动静。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个外戚,跟着迎春三姐妹和贾宝玉站在一起行事。贾妃打前游幸省亲别墅,林黛玉一行人跟在后面。

    自从这园子建成,这还是林黛玉第一次进园,看着眼前的锦树银花,灯火辉煌,说不出的富贵风流气象,林黛玉心中暗叹,这就是王熙凤说的俭省,若这样算是俭省,不知到本来他们想弄成什么样子?难道是自己的在俭省的认知上和贾府的人存在着差异?

    跟着贾妃的队伍后面整个走下来,林黛玉彻底无语了,真是非常奢华的场面,就这一晚银子花的就如同流水一般,真不知道俭省到哪里去了。都说有钱烧的没处花才会摆富,现在贾府的经济都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了,他们还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现在打肿脸充胖子将来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队伍到了省亲正殿停下,贾妃开始一一接见府上的众人,林黛玉和大家坐在一起等候召见。林黛玉侧着头打量着四周,只见飞镂插空,雕梁绣栋,金窗玉槛,说不尽的一副金碧辉煌的富丽景象。

    看此状况林黛玉不由得心中暗叹,为什么经过她郑重其事的提醒之后,弄得还是如此豪华富丽。经过一番思索,林黛玉已经明白了贾府的心态,虽说是要俭省,可是这对于贾家来说是件难得的喜事,是件盛事,终不好“过于”俭省,面子还是要做做的,免得惹人笑话。

    贾府的主事之人,贾政不惯于俗务,只凭贾赦,贾珍,贾琏领着下人和门客折腾,诸事不理,顶多各处看望看望,最要紧处和贾赦等商议商议便罢了。贾赦则是只在家高卧,有芥豆之事,贾珍等或自去回明,或写略节,或有话说,便传呼贾琏,赖大等领命。算起来真正主事的人就贾珍和贾琏两个人。

    贾珍一向大手大脚漫手撒钱惯了,何况花的又不是他府上的钱,虽说是要俭省,可是贾珍的个性能俭省到哪里去,再说由他主持修建,自然是越好看越好,免得被别人挑出不是来,要精益求精,必然要增加花费,本就难以俭省,这么一来自然花费就上去了。

    贾琏忙着在外奔波,主持对外事宜,对这些花费不精心,王熙凤一个女流插不上什么话。下面的仆役和门客巴不得花钱越多越好,他们好从中取利。何况大家虽然抱着俭省的心态,只是元春省亲对于贾府来说是件值得对外大肆夸耀的事情,正是要借省亲建园采买宣扬炫耀贾府的财势,自然不能俭省的失了贾府的体面,掉了元春和府上的身价,如此一来所谓的俭省其实不过是由过分奢华变成奢华而已。

    林黛玉的目光从喜气洋洋的众人一一掠过,俗话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富不过三代”。如今贾府赫赫扬扬,已近百年,怎么就没有人思虑到“盛极必衰”的道理?为什么就没有看到眼前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不过是瞬间的繁华,一时的欢乐,“盛筵必散”呢! 亏自己当日好心的告诉王熙凤当今天子的喜好,根本就是白费唇舌!

    今日笑,明日哭!林黛玉似乎已经预见了贾府明日的结局,暗暗叹息一声。算了,今日这种局面虽然是预料之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宁荣两门,逐渐萧疏,不比先时的光景。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如今的儿孙,一代不如一代了!就贾府现在这些主事之人哪有这种远见和眼光,思虑的那么长久!一群鼠目寸光目光短浅之辈,做出这样的事情情有可原!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林黛玉感觉衣袖被薛宝钗轻轻拉了一下,回过神来,原来太监过来宣召贾妃召见薛姨妈、薛宝钗和林黛玉。

    薛姨妈在前面,薛宝钗和林黛玉跟在一前一后进了正殿,以国礼参拜,虽然贾元春口中说着不必,可是三人还是不敢怠慢,老老实实的大礼参拜后,被贾元春赐座之后方才坐下叙些阔别寒温。

    对比着薛姨妈和薛宝钗一副诚惶诚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说错话小心翼翼的样子,林黛玉心态就轻松多了,这些皇室的威仪并没有吓住她。和贾元春的谈话对于林黛玉来说就是平平常常,在她眼中看不到和薛宝钗一样的敬畏艳羡之情。

    虽然表面上已经入乡随俗,可是在林黛玉的心里并没有根深蒂固的阶级思想,虽然不再有“人人平等”的这种天真想法,但是在林黛玉心里并不认为贵为皇妃的贾元春比自己高贵,高自己一等,根本没有特别注重贾元春的身份地位。

    相反林黛玉在心里可怜这个为了家族利益入宫的少女,去了那个见不得的地方度过她的一辈子。贾府就这么几房明争暗斗的,肮脏事,见不得的事就一大堆,林黛玉虽然没有掺和进去,就算在一旁看戏也觉得头大如斗,有的时候要是一不小心波及进去,更是心累。而皇宫虽然是天下最有权势看上去最风光的地方,可是那里面也是最黑暗,最肮脏,勾心斗角,争斗无休无止的地方。在那里什么龌龊勾当,什么残忍血腥的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如同大海一样,看上去风平浪静,美丽无比,底下却是波涛汹涌,杀人无形。

    花样的少女背负家族期望入宫,若是一直没有蒙宠,就会在深宫里埋葬青春,形如枯槁一般过一辈子,最终无声无息的死掉。没有蒙宠之前千方百计想出头,获帝宠,若是有幸得圣宠,获晋封,为了固宠,争宠身不由己的卷入争斗之中,谋算人心,阴谋诡计,一百零八般手段齐数上阵。一个个原本天真无邪好好的少女变得不择手段,成了面妹心恶的美女蛇,皇宫宛如吞噬少女纯洁之心的恶魔。

    或许有那么寥寥无几的少女依旧保持着赤子之心,只是那些人要么就湮没在默默无闻死去的大军之中,要么侥幸获得圣宠,可是最终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去,稍微好一点的就是顶着名头守空闺过一辈子,次一点的进冷宫度日,严重的身死家族还跟着受牵连。在那个吃人的地方,没有手段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帝王的女人那么多,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天上下红雨的好。

    一想到贾元春要在那个她自己都说“见不得”人的地方背负着家族的荣耀挣扎生活,林黛玉看着一身盛装正襟危坐的贾元春眼中不免带着那么点怜悯和同情,在她眼中,身为为皇妃的贾元春地位不过就是大家里面的姨娘,不同的是她的主子是天下最有权势的帝王而已,因此地位跟着水涨船高,成为别人眼中的主子。其实从某方面讲贾元春甚至还不如这些姨娘们,至少骨肉天伦已经天涯隔远,不仅父母兄弟姊妹见一面不易,见了之后反而要以君臣大礼相见,有这一层隔着,无形中亲情相对就疏远了不少。

    以前林黛玉和贾元春连面见都没见过,这是初次见面,林黛玉的性格学不来像别人一样,自来熟,对着贾元春殷切的嘘寒问暖,述说别情,亲亲热热的。她只是家常的客套几句之后就没什么话说了,不是林黛玉不想说,是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不熟,而林黛玉又不是那种可以主动挑起话题,热络气氛的主,况且贾元春身为贵妃,和她交谈彰显皇家风范言语之间还有众多避讳,要是一不留什么犯了什么忌讳,还不如不说的好。如果不是一旁薛姨妈和薛宝钗在旁插言接话,一定会出现冷场。而对比起别人亲切热情的态度,林黛玉的态度也嫌冷淡了些。

    相反林黛玉对于出现在面前的货真价实的皇家用品起了好奇之心,这些不同于她于后世上从电视电影那些多媒体中看到的仿制品或者是博物馆里那些已经老旧斑驳的古物,除了历史价值之外,老旧的无法让人兴起欣赏的欲望。这些都是光鲜灿烂正在使用的物品,林黛玉坐在一旁,不同于别人想在贾元春面前博个好印象,尽力的展现自己,反正已经打过招呼了,就闷不出声,静静地研究起了那些皇室用品。

    贾元春将所有想见的人都见过,众人以端坐在正中的贾元春为核心说说笑笑,林黛玉身在其中,觉得满身的不自在。说话她插不上言,缩在一旁默不作声,又总感觉贾元春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一直瞟向她。林黛玉心中暗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引起了这位注意。其实林黛玉不知道,就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在这些急于争先讨好的人中显得格外突兀,而且她先前对待贾元春的态度又不同于众,才引起了贾元春对她的关注。

    终于熬到了开席,林黛玉如遇大赦逃般的走出贾元春的视线范围。贾元春一直盯着林黛玉,偏偏又不言不语,怎不让林黛玉心中犯嘀咕,发毛,如今有机会避开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林黛玉自然刻不容缓的躲了开去。

    贾府上下大开筵宴。贾元春一席,贾母等有爵者在下相陪,尤氏,李纨,凤姐等亲捧羹把盏。饭毕,休憩片刻,元妃乃命传笔砚伺候,亲搦湘管,择其几处最喜者赐名。并命令众姊妹按此时之景,即作一匾一诗,随才之长短,亦暂吟成,贾宝玉则是命作四首,形容“潇湘馆”,“蘅芜苑”,“怡红院”,“浣葛山庄”,四大处,作五言律诗赞得尽其妙,以不负贾元春自幼教授贾宝玉之苦心。

    原来贾元春未入宫时,她系长姊,宝玉为弱弟,两人之间年纪相差很大,二人其名分虽系姊弟,其情状有如母子。因王夫人得贾宝玉时年纪已然不小,故都是贾宝玉都是贾元春代为教养,贾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她启蒙,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贾元春进宫之后对待贾宝玉的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时常捎信出来,挂怀于贾宝玉。因此今日贾元春要求贾宝玉展其才,试过之后,以不负其素日切望之意。

    旋即众姊妹已经按谕写好,就连李纨也凑了一首,林黛玉胡乱作一首五言律应景,交了上去。交了卷子的林黛玉一身轻松,坐在一旁喝茶,看见薛宝钗凑到贾宝玉跟前指指点点的不知道正在说什么,贾宝玉作揖向薛宝钗道谢,薛宝钗还飞快的看了一眼台上的贾元春,虽是一瞬,可是从林黛玉做的角度讲薛宝钗那一眼中的渴盼羡慕之情看的清清楚楚。

    想来必是指点贾宝玉诗作的差池呢,林黛玉看着这么冷的天气在旁作诗已经做得满头汗珠的贾宝玉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肚内空空,脑中空空,可是写不出来了?不过这会子急也没用了,总是平日不读书的缘故,这下子该知道读书的好处了。今次丢丑之后,不知道过后能不能有所改观……

    林黛玉正在幸灾乐祸的时候,鸳鸯走过来悄悄拉着林黛玉走到一旁,低声说:“林姑娘,老祖宗说让你帮帮宝二爷,可不能让他在这露怯。”

    “啊?”林黛玉闻言一怔,转头看着急得抓耳挠腮冷汗直流的贾宝玉,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想必贾宝玉这副窘态已经被有些人收到了眼里,若是在贾元春看完众人的诗稿之后,贾宝玉还没有写完交上去,必然惹人耻笑。今天来的可不仅是荣宁两府的人,元春省亲是整个贾氏一族的荣耀,贾家宗族的人必然都过来了。身为荣国府继承人的贾宝玉可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笑话。若是不赶快想法子找补过去,“草包”一词只怕就要跟着贾宝玉了,若是这么传出去了,像什么话!况且真要传开来于贾府和贾宝玉的名声都有碍,甚至会妨碍到将来贾宝玉的前程,因此注意到贾宝玉不对的贾母赶紧派鸳鸯出来替贾宝玉找枪手。

    “露怯”?到了这个时候话说的还这么好听,应该是丢脸出丑才对!明白其中关键的林黛玉立刻点头应允,回转悄悄地走近贾宝玉桌案旁,看见草纸上贾宝玉的第三首已经写了两句,低声说:“你先抄录前三首,第四首我替你作。”

    贾宝玉闻言大喜,赶紧恭楷抄录自己所做三首,林黛玉和贾宝玉说完话,低头一想,才思文涌,早已吟成一律,提笔挥就写在纸上,攥在手中,装作不经意从贾宝玉身边经过,手中的纸条塞到了贾宝玉的手中。

    功成身退的林黛玉转身离开时对上了薛宝钗的目光,从她的眼中林黛玉明白她把刚才的一幕看在了眼里。看着薛宝钗投向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复杂,林黛玉心中暗叹,薛宝钗误会了,这事弄拧了。真不是有意要和你别苗头的,不是看到你指点贾宝玉心中不忿于是过来帮着他作诗的,我不过是奉外祖母的命令帮贾宝玉解围而已。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林黛玉在心中无奈的呐喊着,好了,平白无故的又让薛宝钗心里系了个疙瘩。

    林黛玉不好明说,但她一直想用行动向薛宝钗表明她无意于她争夺贾宝玉,她对贾宝玉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薛宝钗若是喜欢贾宝玉根本不必考虑顾忌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黛玉总是难以如愿,老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状况让薛宝钗以为林黛玉想和她别苗头,这次又是如此!

    真是自己给自己添堵,都怪贾母,要给贾宝玉解围,找薛宝钗就好了,薛宝钗也不是不能帮忙,没看见刚才她还指点贾宝玉着,干嘛要找上自己,结果害得自己被人误会。

    偏偏这又难以解释清楚,就算和薛宝钗说明真相,她已经先入为主,说不定越描越黑。让薛宝钗以为自己是拿着贾母来说事,找借口,毕竟薛宝钗不可能为此向贾母求证。

    作为一名大家闺秀又不能直截了当的和薛宝钗说贾宝玉我不要,你想要你就要好了。本来兴致还好的林黛玉因为这一插曲,情绪低了下来。

    不管是众姊妹的应景之作还是林黛玉替贾宝玉所作,都获得了贾元春的高评价,只是林黛玉皆无心理会,满心惆怅的跟着走过了下面的过场,听戏,拜佛,烧香……

    省亲结束,贾元春将预先准备好的赏赐一一发放,林黛玉跟着谢恩,送走了依依不舍,和贾府众人难舍难分的贾元春。

    转身回房,再次和薛宝钗的眼神对上,林黛玉眼中一片澄澈,她想开了,根本不必为此纠结。难道“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可以指点贾宝玉,我为什么就不能替他作诗,又何必解释什么。误会就径自误会好了,只要我心坦然,问心无愧自可!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起笔名为“蜗牛慢慢爬”来形容自己码字速度之慢,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弃用。不过从中可以看出码字之慢,我是属于一个小时专心码字都码不到一千字的那种,所以不要指望我大爆发。上个星期因为我许诺,难得坚持日更了一次,每天下班什么都不作就做在电脑跟前码字,一码就是半夜,我都要累死了,真是恐怖的一件事情。对于我的更新,所以,请大大们见谅,不过我会努力的,如果实在更新不了我也没办法。

    去道观遇疑解惑

    贾元春回宫,贾府次日见驾谢恩,回奏归省之事,以及府内收拾省亲动用之物又是一阵忙乱。况且因为省亲一事,荣宁两府连日来用尽心力,真真人人力倦,各各神疲,内眷大多偷安躲静,趁此休息一下。外面男丁们则是彻底放松下来,自然要玩乐一番,已补以前因为忙乱无暇寻乐之憾。

    在省亲事情过后几日,因为元春省亲夹在中间,再加上珊瑚还没有掌控道观,林黛玉不过在十一月去了道观一次,腊月和年节都没过去,因此林黛玉禀明贾母,带着雪雁和王嬷嬷及贾府的几个下人,坐着车直奔三清观而去。

    到了三请观,在雪雁的扶持下,林黛玉下了车,率先走进观中,王嬷嬷自去安排好跟着来的下人。上次匆匆而来,林黛玉并没有到正殿而来,而是直接奔向后殿和珊瑚商量正事,因此这正殿林黛玉还是第一次看。

    林黛玉走进上明下暗的雕花格子的大殿,一眼就看见了壁中间挂着五彩装成的“天地”二大字,虽不是名家手笔,可是笔力雄劲,挥斥方遒,倒也有大家气度。前面设一张朱红雕漆的香几,几上有一副黄金炉瓶,炉边有方便整香。收拾的整齐别致,不落窠臼,一派大方,林黛玉看了之后心中暗暗点头。

    雪雁上前,铺好垫子,林黛玉上前,以左手拈香注炉,三匝礼拜,拜毕回头。

    收到消息赶来的珊瑚说:“知道施主过来早已经收拾出一间静室来,还烦请施主跟我来。”场上除了自家人之外还有些知客的道姑,纵然珊瑚已经控制了整个道观,可是为了避免麻烦,林黛玉和珊瑚还是做出一副观主和施主之间客气疏离的态度。

    在珊瑚的领路下,几人七拐八拐的来到珊瑚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众人进了房来,林黛玉只说要休息,打发了王嬷嬷和雪雁,独自在房中。过了一会珊瑚亲自端茶进屋,在林黛玉对面坐下。

    “这房间位于后殿最边上,位置相对偏些,可是却是自成一局,和旁的房间隔得远,等闲人都不会到这里,我知道姑娘是爱清净的,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这房间也是我按照姑娘素日的喜好亲自布置的,这屋子除了姑娘之外再也不会住第二个人,姑娘尽管放心。”服侍了林黛玉这段时间,她知道林黛玉个性好静喜洁,自然按照林黛玉的喜好来安排一切。

    林黛玉笑着点点头,打量着珊瑚的气色,关切的问:“最近可还好?这些日子可还适应?”

    “姑娘放心,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我说话做主的地方,一切都好。倒是姑娘可好?姑娘没有又受委屈吧?”珊瑚知道比起自己来,林黛玉在贾府的日子虽然吃穿不愁,可是却不一定好过,因此关心的询问。

    林黛玉闻言轻笑着,说:“整个府里就算不待见我,不管怎么说上面还有老太太呢,老太太还是真心疼我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也不会委屈到我,再说你家姑娘我也不是会让人委屈的人,在府里都还好。”

    珊瑚闻言叹着:“我也知道贾府不会在用度上难为了姑娘,可是毕竟在别人家里,说话行事难畅意,终究不如在自己的家顺心如意。姑娘要是不能在外面买宅安家的话,这边一切都好,现在我已经理顺了,姑娘就住在这里也不错的与姑娘名声也无碍的,总比在那府上受闲气的好。”

    林黛玉闻言笑笑,说:“你何尝不知道你说的这个道理,我也早就想搬出来,这个你也是知道的,只是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搬出来,需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或者有个契机才行,不然我好好的搬出来,先不说老祖宗的那关难过,就连贾府其他人也必是不肯的。‘不能容人,连个孤女都容不下,将至亲撵出来’的名声他们怎么肯担,若是没个好说辞只怕我连府门的迈不出。”

    “姑娘可是说笑了,腿长在自己的身上,想走就走了。他们不让走,姑娘要是坚持走,难不成拦不住还把姑娘囚禁起来不成?姑娘在那府上难道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不成?”珊瑚认为林黛玉的话有推诿的嫌疑,不自觉的话说的重了。

    “可是满嘴胡沁,瞎说什么。那府上有什么好的值得我留恋,只是若是没有个好说辞硬生生的就走,未免寒了待我好的一干人的心,特别是外祖母。再者真要弄得那么生分也不好,大家说起来总归是亲戚一场,‘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难道你还真打算离了贾府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不成?”林黛玉板着脸嗔道。

    听着林黛玉似情实重的话,珊瑚的脸红了红,不服气的辩道:“就那样的人家还有什么好来往的,姑娘还和他们讲什么情分,要我说姑娘尽管拿腿就走就是了。他们整日里你算计我来,我算计你的,就连老爷留给姑娘的嫁妆银子都不肯放过,千方百计谋了过去。姑娘整日里说外祖母怎么怎么疼你,可是这事被她知道后,对府上那伙没心肝不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帮着那起子人从姑娘口袋里掏银子,这可真真是疼姑娘的表现……”

    “够了!”林黛玉怒色满脸的厉声喝止了珊瑚的话,站了起来,背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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