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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新传第17部分阅读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17部分阅读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17部分阅读

    对着珊瑚望向窗外,半晌不语。

    珊瑚看着林黛玉孤寂的背影,有些懊恼,虽然是实话,可是却不分轻重一股脑的就说了出来,伤了林黛玉的心,现在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排解林黛玉的心情,只好跟着沉默不语,屋内一片静寂。

    林黛玉久久望着窗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珊瑚说:“我这会子累了,你先下去吧,回头等我精神了再找你说话。”

    珊瑚闻言咬了咬嘴唇,深深地看了林黛玉一眼,心怀忐忑的下去了,走到门口又回望了一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走了出去。

    打发走了珊瑚,林黛玉转身走到桌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心绪终究难宁。不得不说珊瑚刚才的一番话打中了林黛玉的软肋,让林黛玉一瞬间觉得被剥光在珊瑚的面前,她是个典型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孤女,是那么的狼狈,因此刚才林黛玉的怒气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林黛玉也知道贾母对自己的好并不是毫不保留的,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毫无保留爱她疼她的人已经过世了,而另一个时空的人是连面见都难见的,只能将深深地思念埋藏在心里。纵然贾母有些私心,可是在茫茫人海中,要想找到一个再像贾母一样疼她宠她的人只怕已经没有了。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离群所居,而林黛玉在贾府生活了那么久,是面子情也好,是真心也罢,人心都是热的,总是有几分感情的。要真是和贾府不相往来的话,林黛玉还真做不出,她搬出府去可不是离群索居的。

    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林黛玉推门而出,因不想见人,就绕到观后向山上走来。观后山上遍植青松翠竹,林黛玉一身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烟霞红长棉褂子,暗红镂花棉裙,这一身红在这满山遍翠中可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扎眼的很,也越发衬得林黛玉亭亭玉立,风姿不凡。

    站在山坡上,眺望远方,林黛玉一时心有所感,她伸手从这些翠柏绿竹上轻轻拂过,慢慢地念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李煜的这首《相见欢》咏完,林黛玉轻叹一声,当初李后主国破被掳,写此词以表去国怀乡之离愁,虽是利用淡淡的口吻,轻轻道出一切只因为离愁而起,不过在这淡淡的背后,却隐藏著后主内心极深的哀痛。如今自己的境况和这首词所流露的心境颇为相似,都是在无可奈何的环境中,在离愁的煎熬下,有着痛极而无泪的感觉,纵然只是潇洒豁达,可谁又知内心是何番心境,别种滋味在心里头。

    又叹息了一声,林黛玉顺着原路走回观中。就在林黛玉走后不久,从另一个方面的走过来两位年青的少年,跑在前面的年纪小些,左看右看一番转头说:“大哥,我就说刚才看到的不是人,一定是天上下凡来的仙子,你非不信,你看这里哪有什么人?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好好的闺阁绣楼不呆,跑到这人迹罕至的山上挨冷受冻,这也实在说不通。再说那样绝代风华,那样飘渺摇曳的身姿怎么可能是人。大哥我们绝对绝对是遇仙了……”

    这少年为了强调自己话的肯定性,使劲的点着头,突然他又皱起了眉头满脸惋惜的说:“啊,只是这么美丽出尘的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刚才我恍惚听见她吟哦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真是婉转动听,拼着折了我的福寿,也好想再见上一面……”少年一脸的神往。

    年纪大一些的没有理会一旁咋咋呼呼的兄弟,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目光落在地上轻浅的脚印上,继而望着山下的道观若有所思,低头想了一会,他快步下山直奔道观。

    看见林黛玉从外面回来,王嬷嬷赶紧迎了上去,伸手握住林黛玉露在外面冰冷的手一边帮着她暖手一边说:“这么冷的天气姑娘出门也该穿上大毛的衣裳,要不带上手套也是好的,就是在不济带上手炉也不会冷成这个样子。何况姑娘也不该一个人出去,怎么着也该带上雪雁才是。这不比府里,就算是为老爷和夫人盖得道观,可是不同家庙,还是有外人的,在外面走动连个丫头都不带也未免有失大家闺秀的体统。”

    不等林黛玉说什么,王嬷嬷又责怪站在一旁的雪雁:“叫你跟着出来就是服侍姑娘的,怎么你不在姑娘跟前反而躲起了清净,偷起懒来。早知道你这样不中用,好吃懒做的,还不如找个人牙子来乘早卖了你心静!”

    雪雁一听说要卖了她,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诉着苦叫起屈来:“妈妈,冤枉,可是冤枉,我可没有偷懒。妈妈是知道的姑娘睡觉轻,因此姑娘休息的时候基本上房里都不会留人伺候,怕扰了姑娘。这次也是一样的,姑娘在里屋休息,我在外面伺候着,因为想着姑娘奔波了一上午,醒了之后可能会饿,所以我就找珊瑚姐姐给姑娘准备点点心,没成想我端着点心回来就看见姑娘不在屋里了,我就立刻出去四处找姑娘,只是这道观这么大,没找到而已。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偷懒,妈妈千万不能卖了我。”

    雪雁说到后来已经委屈的哭了起来,林黛玉看着一脸严肃的王嬷嬷,知道王嬷嬷不好深说自己,是借着敲打雪雁来告诫自己,赶紧说:“好了,妈妈,雪雁跟着我这些年,她是在你眼皮子下长大的,她什么个性你最清楚不过了,不要吓她了。这地上凉,跪久了对身体不好,你快让雪雁起来。其实是我醒来觉得心里闷就没打招呼自顾地出去走走,根本不管雪雁的事情,可是我错了。”

    听见林黛玉认错,王嬷嬷虽然依旧板着脸,眼里的神情却柔和了很多,示意跪在地上的雪雁起来,说:“既然姑娘替你说情就饶了你这一遭,若是还有下次让姑娘一个人在外面,看我饶不饶你,就算不卖了你,也是一顿板子然后把你轰到粗使丫头里去。”

    王嬷嬷不再理会雪雁,转过头,拉着林黛玉在软榻上坐下,说:“姑娘也别怪我越俎代庖帮着管教她们,实在是姑娘心慈手软,若是都像姑娘这样纵了下去,只怕将来她们坏了规矩,让人笑话我们林家出来的不懂规矩。姑娘现在住在亲戚家,这个上更是要注意,所以宁肯平日稍微严着一点,也不能落人口实,没白的让人耻笑了去。”

    林黛玉连连点头称是,她知道虽然王嬷嬷满脑子封建思想,老观念改不过来,可是却是真心对她好。关于贾府对林黛玉的态度,王嬷嬷也知道,只是她不过是林黛玉的奶娘,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因此只能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着林黛玉,不希望贾家挑出林黛玉一个不是来。

    说话间已经午饭的时候,珊瑚早已经整治好一桌精美的素斋送了上来。林黛玉用毕,珊瑚陪着王嬷嬷和雪雁用饭,林黛玉在一旁闲坐,一个道姑送茶过来。

    这道姑面容姣好,嘴角边上还有一颗美人痣,更显得无限风流,林黛玉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施主的话,贫……啊……贫道智能。”那道姑似乎没想到林黛玉会问她的姓名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一丝甜美。

    林黛玉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智能的退去的背影出神。一时,王嬷嬷三人也吃完了饭,扯下残席,林黛玉看着跟着一起收拾的几个小道姑中智能最为拔尖,而且一举一动皆与众不同。

    等收拾好,林黛玉对着一边的珊瑚说:“这个智能是怎么回事?”

    “哦,姑娘是说智能吗?她是去年十一月底来投的,她说她也好人家出身,只是家道中落,生计无着,所以出家,不成想所在的道观失火,只逃出她一个,因此前来投奔。”

    提及智能,珊瑚是赞不绝口:“我看她聪明伶俐,而且经书也极通,倒诵如流,能书能写,观中正少她这样的人,就收留了她。自她到观中之后,她于观里的方方面面的事情知道不少,帮了我不少忙。自进来之后一直安安分分的,基本上都在后面抄抄经文,做些杂事,极少到前面去,说是她的容貌惹祸,也蛮知道分寸的。怎么,姑娘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吗?”

    林黛玉摇摇头说:“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不妥当。”

    “哪里不妥当,她在观里这么久了,我怎么没看出来?”珊瑚有些不解的反问过去。

    “这个道姑长得挺出挑,妍媚的。”王嬷嬷在一旁插了一句。

    “与那个无关。”林黛玉看着珊瑚听了王嬷嬷的话一副急于反驳的样子赶紧说:“我就是觉得她不老成,不是个能守得住青灯古佛耐得住寂寞的主。”

    伸手阻止珊瑚,不让她说话,林黛玉继续说:“我这么说可是有根据的,你刚才所说的她来投奔时的说辞我觉得有问题,‘家道中落,生计无着’,父母兄弟姊妹亲族在哪?怎么肯让她出家?她的说辞含含糊糊,不清不楚。而且刚才我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胭脂的芳香,若是真心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再去沾染俗尘中女儿家的事物。虽说你也不过暂时出家,总有还俗的一天,可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终究还是要有个出家的样子,她说她已经出家经年,可是言行举止却连你都不如。”

    听了林黛玉的一番话,珊瑚陷入沉思,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说:“不能吧,这个智能自从到观里来之后可是一直安分守己,她连前殿都甚少去,不像是个贪恋尘世的。”

    “若是像你所说那样安分,我们不过是瞎疑心就好了,怕只怕——”林黛玉一声长叹,闭口不言。

    “怕只怕什么?姑娘你倒是说呀!”珊瑚急了,生怕有什么不妥,追问着。

    “姑娘的意思是怕只怕她是从别处逃出来的,之所以不肯到前面去不是因为不想去,而是不敢,怕别人认出她来被抓回去。”王嬷嬷接口说着。

    “啊?”听到王嬷嬷的话,珊瑚把目光转向林黛玉,只见林黛玉轻轻点头表示她也是这个意思,一时傻了。

    “咳——”王嬷嬷轻咳一声,说:“这个道观是姑娘为祭祀老爷和夫人所建,并不禁外人来往,可是却绝不是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要是一切真如我们所想,等风声过去,智能耐不住清修的寂寞,闹出丑事来,不仅将道观的名声赔进去了,姑娘的脸面到时可是让你给丢尽了。因此你一定好好查查这个智能的来历,若是真有什么不妥当还是趁早打发了要紧。”

    道观尼庵虽然是女子出家的地方,可是常有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出家之人,她们不等还俗,就和一些年轻风流男子勾勾搭搭,颠鸾倒凤,成就好事,只是最终婚嫁的是少之又少,不过就是一响贪欢而已。甚至有些道观和尼庵明里是烧香拜佛的地方,暗中却在做皮肉生意,有些达官贵人还就喜欢这个调调,于是一拍即合,好好的道观尼庵就成了暗门子。

    珊瑚傻傻的望着王嬷嬷,对于王嬷嬷刚才的话她只听明白了一半,因此直愣愣的问:“丑事?什么丑事?”询问的目光转向林黛玉。

    林黛玉闻言,脸色飞红,扭过头去,对珊瑚的话和询问的眼神只当作没听见没看见。王嬷嬷这才想起珊瑚是个女儿家,有些事情不明白,赶紧拉着她出去详详细细的说清楚。林黛玉对上雪雁懵懂无知的眼神,看着外面王嬷嬷一副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样子,林黛玉心中暗笑,避的自然是自己,可是前面的话里早已经露出自己知道的意思了,王嬷嬷又何必这样掩耳盗铃。

    听王嬷嬷解释清楚了,珊瑚脸色通红的走了进来,一脸愧疚的说:“可是我思虑不当,就这么冒冒失失的留下了她。她若真像姑娘所说那么不老成,届时要是这好好的观因为她而变得乌七八糟,乌烟瘴气的,又没的糟蹋了姑娘清白的名声,到时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看着珊瑚又急又气,滴下泪来,林黛玉赶紧走到她跟前说:“这不还都是我们的推测,没影的事呢,你就这么白眉赤眼的做什么?再说若是真查出来什么,这种事情也不好大声嚷嚷,谁知道她躲得是谁,说不定是哪家的权贵,没的平白给道观树敌的,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悄悄地把她打发了就是。若是嚷嚷开来,她虽然在观里日子浅,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传出去还是于道观的名声有碍。”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提到的手套不是我们日常中带的那个手套,类似于一个毛卷筒的东西,将手插在里面,不知道的可以去看看《金枝欲孽》那个里面有那个东西。

    前面有些大大说贾宝玉虽然不喜读书,于诗词上却有天分,因此不该让林黛玉为他作诗。貌似在省亲的这个时候贾宝玉的诗词天分还没有完全展现,而且在省亲的那种盛大场合,贾宝玉很紧张的,不然他也不会和薛宝钗说“这个时候我什么典故都想不出来”,况且原书中林妹妹也帮着贾宝玉写了一首诗词。再说就算到了后面贾宝玉的文采也不如林黛玉,甚至还不如薛宝钗,史湘云,也就和探春打平,在组建诗社的时候,次次落第。至于贾母为什么找林黛玉不用薛宝钗,不是因为她特别不待见薛宝钗,只是两个人选中她更偏疼林黛玉,因此为什么选林妹妹就不用说了吧。

    至于说前面袭人知道她的身份不能和林黛玉比,只能是姨娘不能做正室,况且她一向老实本分,因此不会含沙射影和林妹妹说话,那么大家尽可以看看原著里关于贾宝玉到她之后她的种种表现和回来之后拿捏贾宝玉的话,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而含沙射影的话在宝玉挨打的时候她对着王夫人都敢说,对着林妹妹有什么不敢的,何况她说的更加隐晦,林妹妹的一番回击,她甚至可以指责林妹妹多心。

    事事相连难省心

    道观里收留的智能和林黛玉打照面之时引起了林黛玉的怀疑,开始珊瑚对此并不以为然,毕竟她已经和智能相处了这么久,没看出智能有什么不妥,相反,智能一直表现的安分守己,而且还帮了她不少忙。林黛玉不过只见了智能一面就说人不老实,纵然智能生的好些,可是林黛玉下这样结论,在珊瑚看来未免太武断了,因此和林黛玉驳了起来。

    争论到最后珊瑚被林黛玉有理有据的说法说的心服口服,心中对于智能的来历也起了疑心,她知道林黛玉对于道观的看重,更明白林黛玉特地把她送到这里的意义,若是在智能身上出了事情,连累到道观,只怕届时林黛玉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她的罪过就大了。珊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诚惶诚恐的向林黛玉道歉,准备马上去查智能的来历。

    林黛玉慢声斯语的叮嘱珊瑚如果真查到智能来历不妥,为了道观名誉也切不可声张,事情是要悄悄处理的。看着珊瑚点头表示记下的样子,林黛玉心中一声长叹,虽然珊瑚平日里表现沉稳,不过是和她手下的那几个人比较而言,现在一出来做事就看出来了,虽然以前在市井是打过滚,但是终究还是年纪轻,没有经过事,缺乏历练。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林黛玉手下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比较起来根本没有比珊瑚更得用的人,所以只能“矬子里拔将军”。只是珊瑚这个样子终究是让人放心不下,而她又被关在府里,行动不由自己,根本无法常常出来盯着这里。

    将来若是林黛玉还没有出府,这头又出了事情,无法扭转,岂不一番心血都付之东流。左思右想,林黛玉都没想到个好的解决法子,说不得只能自己累点了,尽量想法子盯着。珊瑚则是希望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行事要多多思虑才好。不过幸好,两下通信没有什么问题,否则可就更郁闷了。

    “对了,我们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奶兄到来,珊瑚你可派人通知了吗?”林黛玉看着珊瑚惶恐的样子不想在智能的事情上多做纠缠,这个事情还是等调查完了之后再说好了,她岔开话题问道。

    珊瑚出府,王通的事情自然不能对她隐瞒,林黛玉对珊瑚讲了事情的大概,让她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两厢各自为政,互不干涉。自从建好道观珊瑚出来之后,林黛玉就通知王通,每个月的账本依旧如同往日一样通过王嬷嬷送进府内,只是林黛玉出府到道观时,两人碰面,商谈一下商铺的事情。

    自从开始行商以来,除了初始对经商方针有过一点建议之外,限于身份和环境及条件,林黛玉只能看看王通交上来的账簿,根本无法过问商铺经营状况。如今林黛玉能出府,自然要当面向王通了解一下商铺的经营情况。

    上次林黛玉出来的时候王通说手边有事无法脱身,不能赶来相见。这次林黛玉一到道观就让珊瑚赶快派人去请王通前来相见,她是上午一早到的,现在都已经过了晌午还不见王通的身影,林黛玉有些心急了,她不能在此耽搁太久,还要赶回府上吃晚饭。

    听见林黛玉问,珊瑚赶忙说:“正是要和姑娘说这件事情呢,姑娘到的时候我就打发人去请王大哥过来,我的人见到了王大哥,把姑娘到这请他过来相见的消息告诉王大哥,只是王大哥的事务繁忙,一直忙到现在也抽不出功夫过来,本来我的人在那等着想和王大哥一起过来的,后来看见王大哥实在是无暇过来,怕姑娘等着急了,就回来报信,这不才刚到家。今天王大哥过不来了,只有请姑娘下次出来的时候再和王大哥见面了。”

    林黛玉闻言微蹙了一下眉头,轻咬下唇说:“无妨,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下次就下次吧。不过既然奶兄不过来,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转身对着因为没有见到儿子有些失望的王嬷嬷,林黛玉轻声吩咐着:“就麻烦妈妈出去找那些和我们同来的贾府下人,告诉他们套车,我们这就回府。”

    王嬷嬷点点头转身出屋,这些人到了道观之后就是她领着安置的,现在要离开自然也是她去安排,王嬷嬷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当。

    看着王嬷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黛玉支使着一旁的雪雁:“雪雁,你帮我到厨房准备一壶热茶和一些点心放到车上,预备回程的时候吃。”

    雪雁点点头走了出去,将王嬷嬷和雪雁支出去之后,林黛玉转身对珊瑚说:“你在查智能的来历的时候,想办法帮我查查奶兄,将他交友情况和日常生活作息回头告诉我一声。”

    “调查王大哥?”珊瑚的声音里充满了疑虑,望着林黛玉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

    林黛玉看出了珊瑚的异样,伸手揉上额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明了珊瑚现在心中的想法。在珊瑚看来王通也是林黛玉的手下的人,已经秘密的为她做了那么久的事情,而且还是王嬷嬷的儿子。珊瑚知道王嬷嬷对待林黛玉宛如亲生,全心全意为她。如今林黛玉竟然怀疑王通,让她去监视王通的举动,这种不信任的行为由人推己未免让珊瑚有些心灰。

    “珊瑚,奶兄和妈妈是一家人不错,妈妈是我的奶娘,和我亲如一家,可是奶兄并不是我们府上的人,他是良民。当年我托奶兄出面帮我打理商铺,那时爹爹还在,是我第一次到京都的事情。现在一晃几年过去了,物是人非,爹爹过世,我有困在贾府出不来,商铺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奶兄在掌管,我一份力都没有出,只是坐等拿钱而已。近几个月商铺的账簿有些账目不明,我想当面询问一下商铺运转情况,若是商铺有什么不妥也好尽早想办法解决,只是奶兄总是忙碌着,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我避而不见……”

    “姑娘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把这件事办妥的。刚才是我心眼小,将姑娘想岔了,还请姑娘不要怪我。”不等林黛玉把话说完,珊瑚已经明白事情缘由,打断了她。珊瑚也知道林黛玉之所以做出解释也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赶紧赔礼。

    “没事,我不会怪你的。”林黛玉轻笑着摇头,说:“我明白你的感受,易地而处,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可是——”珊瑚带着几分迟疑提醒着林黛玉:“可是姑娘若并不是商铺出了问题,而是王大哥起了别样的心思,姑娘打算怎么办?这里面可是夹在着王嬷嬷,举重若轻,总不好让妈妈在中间左右为难吧。”

    尽管林黛玉没有挑明,珊瑚也猜出了几分,只怕这事情还真不是商铺有了什么问题,而是王通有了异心。如今林如海已死,林黛玉无法抛头露面,不过寄居于贾家而已。林家又没有其他能主持大局的人,王通经过这几年经商有了一定的人脉,甚至找到了大人物在背后撑腰。尽管母亲身处贱籍,可是他是良民的身份,几年经商山南海北的奔波下来,见识开阔,自然不服林黛玉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的管束。

    况且林黛玉一直做撒手掌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王通在掌管主持,商铺的每一步发展都凝聚着他的心血,而貌似林黛玉一直坐享其成。开始创业的时候辛苦劳累虽然有怨言,但是那个时候商铺站稳脚跟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所有的不甘就埋藏在心里,随着商铺步入正轨,伴随着时光的流逝,埋藏在心中的怨言越积越多,终于到了临界点爆发出来,有了二心也分属正常。

    林黛玉沉默半晌,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因为不知道奶兄是什么想法,所以我也没有好的应对之策,随机应变吧。不过正如你所说我不能让妈妈在中间难做,钱以后再想法子赚就是了,可是‘有钱难买真情在’,我不想就因为这几个钱就把我和妈妈多年的母女之情给毁了。”

    “再说也的确如此,自从商铺开张以来我就没出什么力,一直都是奶兄在奔波张罗,这几年拿到手的银钱如同白得的,天上掉馅饼一样,人也不能太贪心了,该知足了。我想找个机会和奶兄面对面谈谈,若是奶兄有什么想法尽可以直说,在我能做到能满足的我一定尽力去做。”林黛玉顿了顿,补充着。

    话虽然如此说,只是林黛玉心中还是带着一丝不甘,若真是商铺出了问题,王通忙于补漏,自然无话可说,若是想拆伙的话,林黛玉就想查了彻底,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要做到心中有数。

    “姑娘可是说笑了,天上哪有那么容易就掉馅饼的?若是没有姑娘的本钱和赚钱的法子,还有姑娘的指点和慧眼识珠,我就不信他能有今天!”珊瑚不服气的反驳着。

    很早以前关于王通的一切珊瑚就从王嬷嬷不厌其烦的叙述中知道他是如何遇到贵人从而由一名绸缎庄的小学徒当上了大商铺的掌柜,后来又从林黛玉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从而知道王嬷嬷口中的这名贵人就是林黛玉,王通是在林黛玉的扶持下才有的今天这一摊。

    “人都说‘饮水思源’‘做人不能忘本’,王大哥若是起了坏心思也太不应该了,如果没有姑娘,他现在撑死也就是绸缎庄的一名伙计,怎么会有现在的风光。既然他欺负姑娘孤苦伶仃,姑娘就不该心慈手软,也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用些手段让他吃点苦头才是,否则他绝对是拿住了姑娘。”珊瑚想了想给林黛玉出着主意,劝说林黛玉不要退让。

    “你呀你——”林黛玉无奈的摇摇头说:“素日里看着你挺沉稳的,怎么这会我觉得你反而连锦绣都不如了,刚才提醒我不要让妈妈难做,这会子又要我不要忍让,前后矛盾,你在想什么,这样子的你怎么让我放心的下?”

    珊瑚闻言轻吐着舌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心中认错了犹自嘴硬:“妈妈对姑娘的好是妈妈和姑娘之间的情谊,和妈妈的儿子有什么关联,姑娘真是面慈心软,其实根本不必有爱屋及乌的情节,要不是找贾家出面……”

    “好了,别说了!”林黛玉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打断珊瑚的话,说:“就算我面慈心软好了,你是知道妈妈的脾气和个性的,妈妈一辈子刚强要脸,以自己没有私心忠心为主而自豪,若是这事被她知道了,虽然奶兄并不是林家的奴才,可是毕竟和她有关系,这种说嘴打脸的事情你让她怎么受得了?”

    “找贾家出面?只怕到时不但这份情谊没了,就连商铺也不翼而飞,改名换姓了,怎么‘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呢。何况如果真的要散的话,我想奶兄已经想好这其中的关节了,他抱的 ‘粗腿’一准比贾府的还粗!”林黛玉分析着,就算没有她说这些的原因,她也不会找上贾家,她绝对不能把隐藏的力量暴露在贾府的面前。

    轻咳了一声,林黛玉继续:“我们这几个人相互扶持走到了今天,若是这事捅破,说开,只怕就伤了多年的感情,若真要是为了几两银子将这些年的情谊抹去了,从此之后还怎不么相处?”

    林黛玉低头想了想,思忖再三,作出决定:“罢了,罢了,你就当今天这件事你根本没有听到,也不必查了,我也就当从来没用在外面行商做生意就是了。为了我们林家的财产现在已经弄得亲戚不像亲戚了,难不成还要再为了这些个将妈妈从我身边赶走,这样一来,我离孤家寡人可是越来越近了。”

    本来林黛玉想让珊瑚秘密调查的,可是林黛玉转念一想,若是进行调查,知道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保不齐谁说走了嘴,这事情一旦揭开,以王嬷嬷的个性绝对受不了,必然会请辞,到时林黛玉就是想不允都不行,什么死契活契王嬷嬷才不会理会。

    林黛玉不想为这件事将王嬷嬷从她的身边推开,“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坏了她们之间多年结下的母女般的情分,况且王通一个人在外面支撑也的确不易,她也不过就进行了一下前期投资而已,后面可真是彻彻底底的撒手不管,有着与投资相比的高额回报也该知足了。

    珊瑚还想说什么,看着林黛玉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一层悲哀之色,知道林黛玉心中的不好受,忙陪笑着说:“姑娘放心,今天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对外多说一个字的,也不会乱说,一切自有姑娘做主,姑娘拿主意就是……”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雪雁的声音传来:“妈妈,你在这做什么?车都预备好了,怎么不进屋回姑娘去?”

    林黛玉和珊瑚闻言一惊,靠近门边的珊瑚立刻掀开帘子,就看见王嬷嬷正迈步往里面走。进屋之后,王嬷嬷看着林黛玉就开口数落:“姑娘刚才说要走,怎么这会还没穿衣裳,东西也没收拾,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车都已经预备好了,这么冷的天让人在外面冻着,也有点不像话了。”

    王嬷嬷这边说了林黛玉一停,那边吩咐雪雁:“将姑娘和外面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你带着到车上却等着。”说着王嬷嬷上前帮林黛玉穿外面的大衣裳。

    看着王嬷嬷神色自然,并没有什么异常,林黛玉和珊瑚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色,珊瑚吃吃艾艾的开口询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屋呀?”

    一边给林黛玉系斗篷,王嬷嬷说:“我和雪雁就前后脚的事,我也刚到门口,正想掸着裙角上的泥,雪雁就过来了。怎么你刚才在屋里和姑娘说了什么不想让我听的悄悄话吗?不是再说我的坏话吧?”

    被王嬷嬷反问过来,珊瑚满脸尴尬,赶紧说:“哪能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只是好奇妈妈回来的怎么这么快?”

    “我老婆子办事情雷厉风行,干干脆脆,绝对不拖泥带水,再说不过就是吩咐跟来的人套车准备回府,不过芝麻绿豆点大的事情,还需要多长时间。”王嬷嬷帮着林黛玉整理衣裳,满脸严肃的回答着珊瑚的问题。

    珊瑚连连点点头称是,经过刚才王嬷嬷的那一反问,珊瑚也不好意思问王嬷嬷是不是听见她和林黛玉说的话了。林黛玉和珊瑚又对视了一眼,探询的目光落在神色自若的王嬷嬷身上,不能询问直截了当的问,又从神情上看不出半点端倪,两人无奈的相视苦笑,宣告放弃。

    身上整理妥当的林黛玉和王嬷嬷出屋,当着王嬷嬷的面林黛玉不好言明,以目示意送出来的珊瑚叮嘱她关于王通的事情放弃追查,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看到珊瑚明白了她的意思,林黛玉才放心上车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男主的问题,前一章冒出来的是男主备选,出现的比较俗套了些,没办法,找不到合适的出场方式。他们具体扶不扶正要看后面情节发展,因为到现在我还没有给他们找到合适的身份,请问一下支持原创和红楼固有的能不能冒个泡我统计一下数字。

    话说原来我还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原创男主,结果现在已经有一半的几率要原创了,看来做人不能太铁齿呀,泪奔。。。。。

    自重者人必重之

    林黛玉、王嬷嬷和雪雁三人一路上默默无语,车上气氛显得很微妙,林黛玉和王嬷嬷各有所思所想,对此不以为意,还好。雪雁对车上奇怪的氛围大为不惯,觉得非常不自在,偏偏又不敢说话,也不好问为什么,只好努力的缩在车厢一角,淡化自己的存在。

    到了贾府,不等车停稳,雪雁就跳下了车,平日里王嬷嬷必然会对雪雁不合规矩的行为说教一番,今日却没有一言半语。三人回到林黛玉房中,紫鹃和锦绣迎了出来,伺候林黛玉洗去路上的风尘。

    回来之后,林黛玉托懒没有去前面吃晚饭,只在房中自用,饭毕,随手翻了几页书消磨时间,消了食,就换衣卸妆,盥漱,宽衣安歇。

    翌日,林黛玉依旧懒懒的,闷在房里不出去,用过午饭,林黛玉借口歇午把所有的丫头都打发出去,躺在床上发呆,屋内静悄悄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想。

    “林妹妹,林妹妹——”贾宝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腿跪在床上,伸手在林黛玉的眼前挥动着,招呼着发呆的林黛玉。

    “二哥哥,这大中午的你在屋子里睡午觉,四处跑什么。”林黛玉看着贾宝玉,知道他这么一来自己想清静清静的想法落空了,颇有些无奈的说。

    “天这么短,中午睡了晚上还怎么睡,再说我不过是到妹妹这里,哪有乱跑。”贾宝玉拽过个枕头在林黛玉身边躺下,两个人一并歪在床上。

    “起来!”林黛玉看着贾宝玉挨着自己躺下,伸手推贾宝玉说:“你这么和我躺在床上像什么,若是让人看见传出去还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其实林黛玉对于这些男女大防并没有那么多忌讳,只是她知道自己在贾府处于风口浪尖上,一举一动皆备有心人收在眼里。其实她对贾宝玉没什么,偏偏贾宝玉喜欢亲近她,可是在那些人眼里,他们不管是不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只看他们想看的,想听的,因此林黛玉不得不避讳。

    “林妹妹,什么时候学起了外面那些迂腐的想法,我们是亲姑表兄妹,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自然要比别人亲密一些,妹妹又何必这么忌讳。”贾宝玉在林黛玉再三推力之下稍微离着林黛玉远了一些,还是没有起来,不以为意的说。

    看着贾宝玉赖在自己的床上不肯起身,林黛玉冷哼了一身起来下地,斜倚在榻上,说:“二哥哥这话和外面的泼皮无赖差不多了,我们纵然是亲密,可也比不上二哥哥家里的几位姊妹,这青天白日的你若是和那几个姊妹躺在一处,不要说让别人看看就是二哥哥你自己觉得可是像话?”

    林黛玉以迎春三姊妹来相比,这三人除了惜春是东府贾珍的妹子和贾宝玉血缘稍微远了一点,迎春是贾宝玉的亲堂兄妹,探春更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是从血缘和亲疏来论都要比林黛玉和贾宝玉的关系亲密的多,林黛玉没有明说,可是意思也到了,贾宝玉和这三个人倒在一处都不像样子,何况她这里,贾宝玉这样做分明是亵渎了她。

    贾宝玉自然听明白了林黛玉话中之意,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不妥,涨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妹妹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有冒犯妹妹的意思,她们和你是没办法比的,你在我心里和是不一样的,是不一样的,——”

    贾宝玉一直强调着“不一样”,可是怎么个不一样却吭哧了半晌也没说出来,他还没有完全达到视礼教为无物的地步,再说若是言语上林黛玉认为是亵渎于她,惹她生气到时也不好收场。何况像贾宝玉这样的小男生,第一次表白,总有些胆怯,羞涩,因此最终贾宝玉也没有把心意说出口,只是一双明眸情意绵绵的看着林黛玉。

    贾宝玉的心意虽然没有挑明,可是意思已经到了,林黛玉自然明白,只是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佯作生气的样子说:“是了,我自然是无法和府上的几位姊妹相比,她们是公侯小姐,名门千金,我算是什么,孤苦伶仃的一个弱女子而已,自然是好欺负的了,所以宝二爷在我这里就可以随随便便,不讲究。”

    说着说着林黛玉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在贾府受的委屈,费心苦心独自一人撑着的难处,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泪流了下来。

    看见林黛玉哭了起来,贾宝玉慌了手脚,本来他的意思是林黛玉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就连他的几个姊妹都比不上,是独一无二的,没想到却被林黛玉歪曲成贾宝玉轻贱她,贾宝玉急得满脸通红,赌咒发誓的说:“好妹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在我心里除了老太太,老爷太太之外,第四个就是妹妹,再没有别人了,我说的若是假话,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要是妹妹还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感觉贾宝玉的话说的有点露骨了,死死活活的都上来了。林黛玉赶紧打断:“二哥哥也别在这里赌咒发誓,不是我不信,因为我没有感觉到二哥哥按照相应的地位给我应有的尊重。在我看来我这里不过是二哥哥的另一间屋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讲任何规矩和避讳。”

    林黛玉阻止了贾宝玉的开口辩驳,从榻上坐正了说:“其实也难怪二哥哥这样,是我自己把我自己看高了,本来就该是这样。我算是什么,不过是无依无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而已,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全都靠府上,这屋子也是府上的,二哥哥是府上的人,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本来就不该有异议的。幸亏不管好歹我还有个‘姑娘’的身份,否则我岂不是更是被别人轻视作践,但是貌似宝二爷的态度并不认同我的身份呢。”

    说完林黛玉拿出帕子低头掩去眼中的不屑,眼角的余光看见本来想反驳的贾宝玉被她后面的一段说辞说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在贾宝玉看来林黛玉又哭了。

    在贾宝玉的心里把林黛玉当成最最亲密的家人,看的比自己还重,因此笑闹不羁,他在林黛玉的房中就如同自己一般自在随便。可是林黛玉一席话却是表明因为寄人篱下,一切用度都是贾府提供,所以贾宝玉看不起她,因此在她房里才会不讲礼,如此随便,完全偷换了概念。

    关于贾府谋得林家财产的事情如果说整个府上除了一个人之外都知道了,那么贾宝玉就是不知道的那一个,因此林黛玉才当着贾宝玉的面说这些。林黛玉敢打赌,在贾宝玉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对他来说,家世,权势,地位,财富……从来都不纳入他呼朋唤友的考虑范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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