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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新传第18部分阅读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18部分阅读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18部分阅读

    范围,更何况是对林黛玉。

    不过贾宝玉不在意那些外在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不在意,这点他也清楚,所以林黛玉这么一说,他自然明白林黛玉话中之意。

    反应过来之后的贾宝玉急急的辩解:“林妹妹,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岂是在乎那些的,素日里我对妹妹怎样妹妹心里应该清楚,我绝对绝对没有半点看轻妹妹的意思……”

    “若是真像二哥哥说的那样,为什么平日里二哥哥到我这里就那么随随便便,没见到二哥哥有半分尊重的意思?以前乱翻我的东西不告而取就不说了,今日的事情又怎么说?”不等贾宝玉说完,林黛玉打断了他,绕了回来。

    在贾府,林黛玉的一切用度皆和贾宝玉靠齐,就连迎春三姊妹都靠后,贾母更是疼林黛玉疼到了心坎。在贾宝玉眼中,林黛玉在贾府可谓一切如意。现今她的这番七绕八绕的说辞虽然表露了一个身世飘零,寄人篱下的孤女要求尊重和维护的尊严,不能容忍任何人对人格和自尊心的丝毫亵渎,不过未免有些过于敏感小性。

    不过贾宝玉转念一想,觉得他有些明白林黛玉的想法了,她这么一个孤女在府上生活自然想得多一些,若是再听到一些没眼色的下人说的混账话自然就敏感起来,觉得在她这里随随便便的自己不尊重她。

    自以为明了林黛玉心思的贾宝玉赶紧辩白:“好妹妹,你是知道我的,在我看来那些礼呀道呀的是讲给那些外人的,我们是自家人,何必要立那些臭规矩。不过既然妹妹如此说了,我知道妹妹不喜欢,以后我会注意的。”

    当下不等林黛玉说什么,贾宝玉又说:“其实妹妹大可不必自伤,那些没口德下人懂什么,就知道胡说,妹妹如此尊贵的人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今后若是哪个在背后说了让妹妹伤心的话妹妹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要不尽可以告诉凤姐姐,就算实在不行还有老太太和太太呢,妹妹又何苦如此。”

    其实林黛玉何尝不知道贾宝玉是没有把她当做外人,所以在她这里才如此自在随便,只是毕竟两人背后都有众多的眼睛盯着,林黛玉不想授人以柄,再者她也不想和贾宝玉形迹上过于亲密,因为贾宝玉对她的态度本来就已经让人恨她恨得牙根痒痒了,她心中对他半点意思都没有,又何苦再招人嫉恨。

    综此种种林黛玉才想出这么一番托词,根本没想到贾宝玉有这么一番自以为是的猜想。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达到最终目的就好,又何必理会他怎么想。只是听了贾宝玉一番话,林黛玉心中还是忍不住扼腕叹息,虽然眼前的这位略微懂了一点事理,终究还是没长大,有什么事情还是指着别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其实林黛玉对于贾宝玉的要求未免太高了,像他这样一个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十几岁少年,素日里的不顺心,不如意不过是吃饱了撑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少年得意,人生顺遂,没有经过世事的历练,对于社会黑暗一面贾宝玉甚少接触,所知有限,他又刻意逃避仕途官场政治经济,在贾母的疼宠,家人的娇纵下自然长不大。

    林黛玉的经历特殊,两世的经历,如今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未免被人拆吃入腹自然不得不迅速成熟起来,以便能独自应对那些如狼如虎的亲属,成长的极为迅速。两相比较,林黛玉以己度人,自然觉得贾宝玉天真幼稚,却不知道这个世上像她这样的怪胎只怕是绝无仅有。

    林黛玉轻叹一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就闹到要让老太太和太太做主的地步了,再说我是主子,自不然不会和下人一般见识,我又有什么好值得他们背后编排的。我只是认为‘自重者人重之’,因此请二哥哥在今后的日子里态度庄重些,免得连累我一起被人笑话而已。”

    贾宝玉看着林黛玉一本正经的样子,略有些挫败感,不过既然已经明白林黛玉作此要求完全是因为她寄居的“敏感”,自然对于她的话要遵从,贾宝玉连忙点点了头表示答应。

    “我听说妹妹昨天出府去拜祭姑父姑母去了?”贾宝玉从桌子上的围棋盒里拿起一把棋子把玩着随口问道。

    “嗯。”林黛玉点点头,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现在还有些头疼。今天王嬷嬷一大早就向她提出如今府上无事,她想出府和到王通那里住上几日。

    王通在京都做生意置办了宅子,王嬷嬷有的时候会出去和儿子住上几日,因为元春省亲的缘故,今年的年节王嬷嬷都没有回去,如今她提出去出府本无可厚非,只是时间上巧得让林黛玉怀疑王嬷嬷似乎听到她和珊瑚的谈话了,如果是那样,王通的事情让她觉得更加棘手。

    “我听说妹妹为了方便祭祀姑父姑母特意起了一所道观,妹妹昨天去的就是那个道观吧?离府上远不远?妹妹下次若是再出去的话我和妹妹一起去,顺便也拜祭一下姑父姑母。”贾宝玉兴致勃勃的询问提议。

    闻言,林黛玉很想吼一声,你那么好奇做什么?去哪里做什么?有什么好祭祀的?你算是我爹娘的什么人?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林黛玉眼前的贾宝玉去拜祭一下姑父姑母也说的过去,只是从心底而言她并不想贾宝玉去,因此只是含糊的赢了一声,并没有深说。

    “妹妹昨天一去就去一整天,就留下我一个人在家真是无聊。”贾宝玉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抱怨着。

    “怎么会是你一个人,除了迎春三姊妹之外,宝姐姐不也在,如今正月里大家都闲,你可以找她们去玩。再说不是说东府昨天又是唱戏,又是放花灯,最是热闹不过了,你不是最喜欢热闹的,怎么,没去看戏?”

    林黛玉对于贾宝玉昨天自己一个人呆着感到有些意外,他可是个喜动不喜静的性子,虽说她不在,可是也不至于孤独一个,就算贾宝玉不和几位姊妹们玩,也会和他房里的丫头们笑闹在一起,何况东府那么热闹,必然会叫贾宝玉过府的,她就不相信贾宝玉会不凑这个热闹,这会到跑到这里叫起无聊来了。

    “嗨,别说了。”贾宝玉给了林黛玉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说:“袭人一早就被她家接去吃年茶了,我和几位姊妹倒是被叫去看戏了,只是你是知道的,我虽喜欢看戏,可是那些神鬼乱出,妖魔毕露满台恣哇乱叫的那种热闹戏我是不喜欢的,看了一会就看不下去了。”

    林黛玉知道贾宝玉和贾珍、贾琏、薛蟠这些兄弟说不到一块,几个姊妹又看戏,倒真是没有玩伴了,点头说:“这么说昨天过的倒真是挺无趣的了。”

    “是无聊,不是无趣。”贾宝玉纠正着,说:“后来我的小厮茗烟带我去袭人家玩了一趟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到那样的人家,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只是后来被袭人好一顿数落。”

    林黛玉笑笑,对于贾宝玉受袭人的气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在女孩子面前就是没什么气性,何况又是和他关系不同的袭人,说不得只好受着了。只是本来心气就高的袭人在贾宝玉去了她家之后恐怕将来争荣夸耀的心更强了,希望自己能够涉身事外,不要牵涉其中的才好。

    本来坐在搭椅上的贾宝玉起身来到林黛玉的妆台前,拿起一盒胭脂,伸手抹了一点,转身说:“这好像不是我送给妹妹的那个,妹妹的这个看上去颜色不干净,而且也薄,我送妹妹的哪里去了?我记得当时我送妹妹好多,足足够一年的分量,怎么这会子反而换成别的了?什么时候用完的?”

    “哪还等到用完就被人抢光了 ,上次云丫头来,跟我要我没有了,就把我正在用的半盒拿走了。”林黛玉指着贾宝玉手上的胭脂说:“这个是我使钱在外面买的,还说是上等的胭脂,根本比不上你做的那个。”

    “既然没了,怎么不和我说,明个我就帮妹妹再做一盒,这个还是扔了的好,根本和妹妹不相配。”贾宝玉晃了晃拿在手上的胭脂盒说。

    闻言林黛玉点点头,贾宝玉喜欢做胭脂而且做得一手好胭脂她是知道的,不过她从来不主动开口要求贾宝玉帮她做胭脂。一是因为对于胭脂这个东西她无可无不可,本来就是在孝中,况且年纪又轻,又深知化妆的害处,所以林黛玉一直是淡妆浅饰。再者对于贾宝玉做胭脂,除了贾母的纵容之外贾政和王夫人都不喜欢,恨不得贾宝玉能够改掉这一恶习,本来王夫人就不喜欢她,林黛玉才不会送上门让王夫人挑刺。

    “提起云丫头来,我想起来了,我们也好些日子没见她了,这会子府上的大事已经完了,有空的时候把她接过来住几天,大家在一起也热闹热闹。”林黛玉向贾宝玉提出接史湘云过府。

    因为贾府为了准备元春省亲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还是在林黛玉从南方回来的那两天史湘云到府上住了几天,再往后府上人多事杂,就再没接史湘云过来过,这一晃差不多小半年大家没见面了。

    经林黛玉这么一提,贾宝玉也想念史湘云了,连连点头说:“还是林妹妹提醒的是,都好几个月没看见云妹妹了,挺想她的,我这就跟老祖宗说去,接云妹妹过来。”

    说完不等林黛玉反应贾宝玉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虽然早知道贾宝玉这种“说风就是雨”的个性,望着贾宝玉消失的踪影震荡的空气林黛玉还是觉得有点不适应。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么久才更新,实在是卡文卡的比较严重。今后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雷打不动的两日一更,偶尔爆发三日两更,至于日更的可能性吗?估计很难,所以大大就不要呼吁日更了。

    本文其实就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流水帐,不会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节起伏,因此故事情节推动缓慢,想快进的话可能性不大,除非我想烂尾。如果有支持快进的尽可以和我说,我先举双手赞成。

    金钏死之后,就是林黛玉出府之时,所以请大大们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关于男主大家更倾向于原创,那么我就原创了,不过在林黛玉在贾府的这段日子男主出场的几率不会太高,不过还是会出场的,要想看更多男主的戏份只有等林妹妹出府之后了。

    吵闹纷争无休止

    贾宝玉在林黛玉的提醒下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找贾母要求派人把史湘云接来。尽管已经看到了很多次,林黛玉对于贾宝玉这种想到了就马上去做的作风还是有点不习惯,无奈的摇摇头。

    “发生什么事让宝兄弟这么着忙?”在门口和急急忙忙的贾宝玉擦身而过,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的薛宝钗走进来问道。

    看见薛宝钗到来,林黛玉赶紧起身让座,一面招呼紫鹃上茶,一面回答:“二哥哥说好些日子没见云妹妹,很是想念,因此去找老祖宗,要派人把她接过来住几天,大家聚聚。”

    “哦。”得到答案的薛宝钗略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对于史湘云的到来无可无不可。

    看着薛宝钗略显冷淡的反应,林黛玉心想要是她的这幅表情让一直把她当做亲姐姐来看的史湘云看了心中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差不多半年未见,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不比陌生人强多少,不知道自此之后史湘云对薛宝钗热情的态度会不会从此减半?

    带着几分恶意林黛玉想着,旋即自嘲的笑笑,自己现在的一大摊子事情已经弄得焦头烂额了,竟然还有心情扮圣母,去考虑别人,真是“咸操萝卜淡操心”!

    紫鹃掀帘进屋上茶,薛宝钗捡个搭了灰鼠皮垫的花凳坐下,和林黛玉闲聊着,贾宝玉又跑了回来,进屋看见薛宝钗赶紧打招呼:“咦,宝姐姐也在?”

    “难道林妹妹这里就只准你来不许别人来吗?”薛宝钗含笑和贾宝玉开着玩笑。

    林黛玉正在吃茶,听见薛宝钗的话脸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幸好被茶杯掩盖住,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不是味道呢。赶紧问:“云妹妹什么时候过来?”

    “我让老祖宗马上去接,老祖宗说今个有些晚了,明天就打发人把云妹妹接过来。”贾宝玉回答着,转身对薛宝钗说:“话说我还没谢谢大姐姐回家的那天宝姐姐的提点呢,可是要好好谢谢了,宝姐姐可谓是我的‘一字师’了。”

    贾宝玉正色的向薛宝钗道谢,感谢她在元春省亲时对自己的提点。

    “宝兄弟何必如此生分,当日在作诗的时候已经谢过了,何必一谢再谢,其实我不过就是略微提点一下而已,没帮什么大忙。虽然娘娘不喜欢宝兄弟的故典,可是用了也没大多错处,宝兄弟不嫌我多事我就非常感谢了。”

    薛宝钗微微笑着,目光转向一边的林黛玉说:“其实宝兄弟倒是要好好谢谢林妹妹才是,林妹妹可是帮助宝兄弟在限时内完成诗作的功臣,我可是比不得的。”

    薛宝钗点出当日林黛玉帮助贾宝玉作诗一事,既然要道谢的话两相比较林黛玉的功劳更大,怎不见贾宝玉向她道谢,未免让人觉得贾宝玉在对待她们两人的态度上有远近之分。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意思也到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别样的拈酸吃醋?听了薛宝钗的一席话,看着薛宝钗对待贾宝玉的态度在温度上要明显比别人高上几分,知道她的心思的林黛玉暗自揣测着。

    放下茶杯,林黛玉赶紧使劲摇头,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给甩出去,经过贾府和王通的事情,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杯弓蛇影,总觉得别人的话里有话,有着潜台词,要是这样下去,不等身边的人受不了,自己也会被自己的“疑心病”费死脑细胞,给折腾疯了。

    “林妹妹和我不是外人,不用那么客套。”这边不等林黛玉说什么,贾宝玉非常直接的说,想了想,又补充道:“何况那天一拿到诗稿我就已经道谢了。”

    听了贾宝玉的话,林黛玉恨不得手里有个榔头,对着他的脑袋砸去,不过转念一想,眼前的这位就是这个样子,他不会在别人面前作伪,或者说是不屑作伪,何况又是在自己眼前,更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以眼角的余光偷看薛宝钗,林黛玉看见薛宝钗依旧保持着完美温润的笑脸,只是还是有点稍嫌僵硬,眼中更是在听到贾宝玉的话时候闪过不可避免的有一抹异彩。林黛玉对着薛宝钗略显僵硬的表情,虽然于己无关,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宝姐姐,你熏得这是什么香?这股幽香闻起来凉森森甜丝丝的,真是好闻极了,宝姐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熏得是什么香吗?”林黛玉生怕贾宝玉再说出什么让气氛尴尬的话来,赶紧转移话题。

    “宝姐姐那不是熏得香,是她吃的药‘冷香丸’的香气。”不等薛宝钗说话,贾宝玉抢着说,然后后知后觉的表示惊异:“咦?林妹妹你不是和宝姐姐一样不喜欢熏香的吗?都嫌弃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所有的衣服都不熏香,身上也不喜欢带香袋。香袋都是不放香饼,而是直接选取干花装好放在柜子里的。前几天你还数落我冬寒十月的带什么香,这会子怎么改了脾气对熏香感兴趣了?”

    听到贾宝玉在那里大发厥词,林黛玉忍不住头疼的揉着额头,感叹。天呀,谁来帮帮忙,赶紧把眼前这个没有眼色的白痴给她从眼前弄走;要不拿根针线给她,让她缝上贾宝玉那张嘴,免得他再乱说话。

    “宝姐姐,林妹妹不用那些杂七杂八的香气,身上自幼一股淡淡的幽香,比宝姐姐的药香还要好闻……”就在林黛玉在那里祈求的时候,贾宝玉还在那里继续说个不停,边说边作出闻香陶醉的样子。

    或许老天真的听见了林黛玉的心声,只听见贾宝玉房中传来一片声嚷,吵闹起来。林黛玉赶紧示意贾宝玉噤声,大家侧耳听一听,吵闹之声越来越大,已经乱糟糟的闹成一团。

    “宝兄弟别在这里呆了,赶快过去看看,这样吵吵闹闹的不成体统,不制止的话恐怕就会惊动老太太和太太。”薛宝钗对着听到自己房里的吵闹声依旧坐在着不动的贾宝玉说。

    “那林妹妹宝姐姐我们一块过去看看吧。”贾宝玉起身招呼着林黛玉和薛宝钗同往。

    本来林黛玉不想去,只是身旁薛宝钗想过去,伸手拉着她的手要她一起去,她不好挣脱,本来就清闲的她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不去,再加上一想到贾宝玉对于他房里的丫头糟糕的管束能力,林黛玉也就跟去了。

    走到贾宝玉房前,只见一堆小丫头围在外面看热闹,看见贾宝玉三人过来,赶紧让道让他们进去。薛宝钗出言驱散了看热闹的丫头们,不是贾宝玉房里的丫头一哄而散,贾宝玉房里的则是各指一件事假装忙碌着,实际上支着耳朵听动静。面对这种情况薛宝钗忍不住皱皱眉头,林黛玉也忍不住心里感叹贾宝玉房里的丫头没规矩,不成体统。

    三人进房,就看见贾宝玉的奶娘李嬷嬷手里拿着拐棍正在那里大肆辱骂站在她对面慵懒妆容不整的袭人,一旁站着晴雯、麝月和秋纹几个大丫头。在他们没过来的时候袭人还和李嬷嬷争辩着什么,待看见贾宝玉过来,抬头委委屈屈的扫了他一眼之后,就低头嘤嘤哭了起来。

    “……你个下作的小娼妇,忘了本的黄毛丫头,你算个什么东西,让人那么抬举你,看我来了还大模大样的躺着。就知道装狐媚子宝玉听你们的话,让他不理我。不过就是几两银子买来的臭东西,‘给你几分颜色开起染坊’来了,在我面前充大,想在这屋里作耗,做你个春秋大梦!回头拉出去配了小子,看你还装不装妖精似的勾引宝玉不?呸!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

    看见贾宝玉过来,袭人不还嘴,李嬷嬷的气势越发的壮了,不住嘴的骂着,话说的越发的难听起来。

    看着贾宝玉欲冲上前说话,薛宝钗赶紧拉住他低声说:“那可是你的妈妈,千万不要你妈妈吵才是,人上了年纪年老糊涂,你该多担待,让着才是。”

    贾宝玉听了薛宝钗的嘱咐点点头,走上前为袭人分辨,说她病了,吃药发汗,想必是没有看见李嬷嬷的到来。

    贾宝玉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宛如火上浇油,李嬷嬷越发的厉害了,看着一旁的薛宝钗和林黛玉,走上前拉着她们二人的手,絮絮叨叨诉起委屈,将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都翻了出来。

    林黛玉神色略带不耐的听着李嬷嬷诉苦,明白吵架不过是由头,实际上是贾宝玉房里争权引起的一场风波而已。随着贾宝玉年纪越长,李嬷嬷越发的年老,如今她处于半告老的状态。远离了贾宝玉这个贾府的中心,身份地位虽然不说一落千丈,可是绝对比不得当日的风光体面。对于李嬷嬷这种平日习惯打着贾宝玉的旗号耀武扬威的人来说这种落差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接受的。

    自从李嬷嬷离开之后,贾宝玉房里逐渐由袭人掌控,她成为了顶级大丫头,顶替了李嬷嬷的地位。尽管袭人是贾母给贾宝玉的,可是李嬷嬷对她并不心服,甚至对于顶替自己位置的袭人心中有些嫉恨。在她看来袭人不过就是一个买来服侍的丫头,这样的人多的是,不比自己当年奶过贾宝玉,有什么资格代替自己,因此想给了袭人没脸,告诉众人她虽然出去了,可是依旧在贾宝玉房里地位是第一位的。

    贾宝玉和袭人的那点事,纯粹是瞒上不瞒下,虽然不能说满府尽知,下面的人只要有心还是能够捕捉到一点风影的。李嬷嬷虽然出去了,可是她的心还是在贾宝玉房里的,因此关于袭人和贾宝玉之间发生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不过大家公子打小都是这么过来的,就算嚷嚷开了也不算什么,再说她也没有具体的把柄,只是影影绰绰的知道一点而已,所以李嬷嬷并没有声张开去。但是在刚才争吵的时候话中不免“含沙射影”,话有所指。

    袭人不是傻子,无论是外貌还是她平日里的行事都当不起“狐狸精”这一说,而“勾引”一说更是无从谈起,李嬷嬷这么说,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给她暗指出来。虽然不知情的外人听见没什么,只是袭人心中有鬼,不免有愧。而且她心中并不认为自己勾引了贾宝玉,贾母已将她给了宝玉的,便是如此,亦不为越礼,所差不过是未曾明路而已。

    李嬷嬷到来的时候袭人并没有大模大样的躺在床上不起来,只是起的晚些,略有些怠慢了而已,却被李嬷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大加责骂,因此对于李嬷嬷的指责,她是又愧又委屈,开始还忍不住分辨,到了贾宝玉出现,能做主的来了,她也就不再分辨,径自哭了起来。

    李嬷嬷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林黛玉不想继续听贾宝玉房里的糊涂账,稍稍后退几步,伸手招呼一个小丫头说:“去,赶快把琏二奶奶请过来。”

    李嬷嬷惯会倚老卖老,薛宝钗和贾宝玉、自己劝服的话说了也不会听,还得厉害的人出面才行。

    过了一会王熙凤过来了,一阵风似的带走了李嬷嬷。看见王熙凤过来,李嬷嬷觉得脸上有面,跟着离开,但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说:“如今宝玉就知道护着那起狐狸,眼中根本没有我,我也不讲规矩了,当年我的血变成了奶,将哥从小奶大,如今沦落到反而不如那娼妇贱蹄子,我也就不要这张老脸了,豁出去老命闹一闹……”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嬷嬷,贾宝玉赶紧谢天谢地,对于李嬷嬷的歪缠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对于自己的这位奶娘,他是深了不是浅了不是。

    站在一边的秋纹看见走到暗自垂泪的袭人面前,将手帕递过去,讨好的说:“袭人姐姐快别哭了,你还不知道那个老货,就知道捡软柿子捏,这不知道是在哪里受了气跑到这里上到了你的账上,为那么个东西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一旁的晴雯听见秋纹的话不愿意听了,冷笑着说:“谁又不疯不傻的,脑子发热去得罪她那么个人做什么。她那么个人也就在这里耍耍威风,摆摆谱,出了这个屋子谁还买她的帐。所以要我说便是有本事得罪就该有本事承担,没的牵连着别人,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往别人身上推的道理。”说着翻个白眼径自走了出去。

    看着晴雯的一番做派,林黛玉忍不住暗自摇头,这位更是厉害,几句话连消带打,就把矛头指向了袭人。而且从晴雯刚才的话中之意,她很是明白李嬷嬷为什么找袭人的不是,只怕也清楚袭人和贾宝玉之间那些自认为比较隐秘的事情。只是话说的有点直白了,在场的有点脑子的都明白她话中所指,除了袭人之外,还把刚才说话的秋纹也给得罪了。

    林黛玉本想看看袭人的神色,只是她一直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林黛玉还是注意到袭人听到晴雯的话之时,拭泪的手稍微顿了顿,然后又如同没事人一样继续哭了起来。

    薛宝钗走上前,拉着袭人的手坐下,拿出自己的帕子亲自为袭人擦拭,亲切的说:“快别哭了,你是懂规矩的,大家都知道你委屈,只是这大节下的老太太,太太们都欢欢喜喜的,你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快止住。”

    站在一边的贾宝玉闻言赶紧对着袭人一揖下去说:“我知道你委屈,只是那是我的妈妈,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在这里替她赔不是了,别为这些没要紧的事情生气,身体要紧。”

    袭人赶紧站起来,躲开,说:“二爷这礼我可受不起。今这出就已经够我受的了,为我得罪李嬷嬷可是不敢当。要为这事生气,只怕这屋里一刻都站不得了,只请二爷今后行事为我们多想着一点,别为我们得罪人,否则天长日久的,你只顾一时为我们,却不知道他们恨不得记在心里一辈子,将来再遇件事情,越发话说的好说不好听,我们可有什么意思。”

    袭人一面说一面哭,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本来李嬷嬷只是针对她一个人的,而她却一下子把屋里的所有人全都带上了,话中又含着劝诫之意,表露自己的识大体,明明是拿乔作势的,却一点都不显。

    林黛玉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回房,锦绣迎了上来,笑道:“宝二爷房里的袭人姐姐又生出故事来了?这两天怎么这么入热闹,她还没闹够?”

    贾宝玉房里的噪乱,锦绣她们早就知道了,而争执的两个人也都清楚,因此她才有此说。

    “你又胡说什么,她又闹什么了?”林黛玉轻斥着。

    锦绣微微一笑,一面倒热茶给林黛玉,一面说:“姑娘是不知道,昨天姑娘不是去道观了嘛,袭人姐姐被家里接去吃年茶,不知怎地宝二爷跑她家去了……”

    “这个我知道,今天二哥哥和我说了。”林黛玉脱鞋歪在榻上,打断锦绣的话。

    “奇的就在这里,不知道宝二爷和袭人姐姐在她家说了什么,反正傍晚回来袭人姐姐和宝二爷说话,提了一大堆的条件,这不许那不许的,而我们的宝二爷竟然全都一一应了,我们都说袭人姐姐的话可是比圣旨还圣旨呢。”锦绣拿出毡毯盖在林黛玉的下半身,调侃着。

    “你在这里瞎说什么,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不要听人家在那里瞎传。”对于锦绣的一番说辞林黛玉不怎么相信,虽然事情可能是真的,但是怎么可能传的这么快。

    看见林黛玉对自己话的真实性表露怀疑,锦绣急了,冷笑着说:“姑娘可就不知道了,这府上要说最没有秘密的地方就要说宝二爷那里了,姑娘也不想想,府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只要你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有些秘密不过是瞒上不瞒下罢了,甚至全府除了老太太和太太都知道,只她们是聋子而已。”

    锦绣将手炉里加上几块上好的银丝碳,递给林黛玉说:“再说我们这些下人自有得知消息的渠道,知道一些姑娘不知道的秘密也不足为奇。”

    “以后闲着没事不要去打听别人的闲事,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林黛玉接过手炉神色淡淡的吩咐着。那些杂七杂八的肮脏事,林黛玉不想听,也没时间听,听了都闲污耳朵。

    “是。”锦绣听见林黛玉的吩咐点头答应,其实她也不是有意要打听这些,只是觉得或许对林黛玉有用,才收集的,既然林黛玉对此不仅不感兴趣,她自然乐得省心。

    林黛玉无从理会锦绣的心思,靠在榻上,转动着手上的茶杯,盯着碧色的茶汤,思索着,决定等王嬷嬷回来坐下和她挑明王通的事情,好好谈谈,她不希望和王嬷嬷之间有疙瘩,也不想中间有什么芥蒂,尽可能的找出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男主的问题,虽然已经定了是原创,不过还请大大做好心里准备,在他身上耗费的笔墨不会很多,如果以出场次数来说没准还比不上贾宝玉,因为本文不是以感情戏为主的文章。如此算来不知道算是男配还是男主了,在此先预先做个告知,请大大们好准备,以免后面男主的戏份不多时抗议。

    第49章看戏演戏戏中戏

    林黛玉从贾宝玉房里回来,倚在榻上暗暗想着心事,虽然她想在王通一事上做到两全其美,只是这话说说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林黛玉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的思索,一直都没有想出好的解决办法,忍不住询问:“紫鹃,妈妈走了多久了?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正在熨衣服的紫鹃抬头说:“妈妈今天早晨走的时候不是向姑娘告别着,她不是说正月里左右无事,而她又很长时间没有和王大哥见面了,所以这次出去要住上几天。”

    “怎么,姑娘可是有事要找妈妈?要不我出去说一声,派人把妈妈接回来?”紫鹃试探着问。

    “不必了,我没什么事情,不过白问一声而已。”林黛玉拒绝了紫鹃的建议,王嬷嬷这才刚走没多久,在林黛玉看来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心中有事悬而未决,总觉得时间特别漫长,度日如年。

    “珊瑚那边有信过来吗?”林黛玉想了想又问。

    紫鹃笑了笑,将熨好的衣服叠起收好,说:“姑娘才从那回来,这么短的时间她能有什么信来?姑娘尽管放心,虽说珊瑚一个人在外面,可是她也不小了,又不是那不知世路的,在庙里也有人帮衬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林黛玉没说话,幽幽一叹,虽说做不到“视金钱如粪土”,可是她倒也没有把钱看得特别重,只是在王通这件事上她还真就为难了。如果王通真要是背弃了她,她把铺子全都给了王通也无妨,她并不是心疼那钱,近百万送出去了连个响都没有她不也是这么受过来的。

    现在铺子虽然做大了,可是本着林黛玉一开始制定的“稳”和“低调”的原则,现在撑死了也不过就是二三十万的家底,林黛玉已经从中得了不少,比起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好太多,只是让林黛玉咽不下的就是胸中这口闷气。

    正如珊瑚所说,如果没有林黛玉绝对没有王通今时今日,她将王通一手扶持起来,如今王通出人头地,却想连交代都不交代就把她一脚蹬开,林黛玉怎能不气闷……

    转身林黛玉就嘲笑自己,还不知道事情怎么样,就在这里胡思乱想,虽然自己曾经说过“虑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只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把人想的太恶太坏了,而且自己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贾府这么欺负自己都没说什么,还不是把银钱乖乖奉上,到了王通这里,就因为他是自己奶娘的儿子,无权无势的,所以心不甘。若真是背弃了,人家好歹也为自己拼死拼活了好几年,比贾府两手一张强百倍。

    晚饭的时候林黛玉到了前面胡乱吃了一些,陪着贾母和王夫人坐了坐就回来了,打了一会棋谱就卸去簪环,自顾睡去,因为一直胡思乱想,思绪万千,林黛玉辗转难眠,直到过了四更才朦胧睡去。

    正月内,学房中放年学,闺阁中忌针,都是闲时。林黛玉伙同紫鹃、雪雁和锦绣几个在屋里打双陆玩。本来林黛玉自认为异世数学学得极好,双陆计数根本没有问题,怎奈却不如紫鹃她们三个,小半天的功夫就输了不少。

    一直输就没有赢过,输得极为郁闷的林黛玉最后甩手不玩。紫鹃伙同雪雁和锦绣跟在她身后要账,林黛玉指着林如海给她的小匣子说:“诺,钱都在那里,你们径自拿去就是了。”

    藏有秘密的小匣子就被林黛玉那么堂而皇之的摆在柜子上,作为她素日放钱和一些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的容器。林黛玉知道她虽然拿出了近百万两银子,可是依旧有人盯着她,认为她手里还有藏起来的大笔银钱。“大隐隐于市”,若是林黛玉将那个小匣子珍重隐秘的收起来,只怕必会被他们猜度开来,到时被他们算计得了去。于是她索性就把东西直接摆在明面上,这样不仅打消了别人的疑心,而且她日日夜夜都看得见,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下子就知道了。

    贾府每月二两的月银从来都是不错日子的送来,就连林黛玉去扬州奔丧不在府上的日子,王熙凤都补齐了。对于这些银钱林黛玉从来都是随手扔进那个匣子,想用的时候就去拿,从来都不算账。标准的表露出一副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闺阁弱女‘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对于银钱浑不在意,不上心的一副姿态。

    林黛玉清楚这样的一副态度糊弄不了贾母和王熙凤那样精明厉害的人物,可是能糊弄一个算是一个,特别是能蒙骗过王夫人最好。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就算王熙凤在王夫人耳边说过自己是个厉害的,只怕王夫人半信半疑,毕竟没有亲身经过,只是这样口耳相传,而王熙凤也不会深说林黛玉的厉害之处,免得被王夫人看轻了她。

    王夫人又是一个听不进去话,坚持己见的,总认为自己是对的人。在王夫人的想法里一个养在深闺长在深闺的大家小姐虽然读书明理,可是就算再厉害也有限的。王夫人不免拿自家的三位姑娘和薛宝钗来比,大家彼此身份和所处环境的不同让林黛玉不同她们,平日低调行事,韬光养晦,而她的这种表现蒙蔽判断力不强的王夫人眼睛并不是一件难事。

    紫鹃三个自去匣子里取钱不提,林黛玉出门到贾母处,路上听见那树丛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林黛玉看见树丛中的衣角,大着胆子喝问:“谁在哪里?出来!不然我喊人了。”

    “别,别喊,我出来就是了。”伴随着声音从树丛里畏畏缩缩走出了贾环,出来之后他并不抬头,林黛玉只能看见他的漆黑的后脑。

    贾环低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脚尖,厚底青靴的右脚尖不住的驱着地面,半晌才声如蚊蚁的说:“林姐姐,你不要把刚才我躲在这里的事情告诉我娘、我姐姐还有太太,反正什么都不要说就是了。”说完不等林黛玉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

    林黛玉听见贾环的话微怔,这哪线是哪线她都不知道,她去告哪门子的状,难道她在别人眼中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吗?对着已经跑得无影无踪的贾环方向,看看在寒冬树叶凋敝的树丛,林黛玉摇摇着头,轻叹一口气,。

    “林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史湘云走过来看见林黛玉站在那里发呆,跑过去,探着头,好奇的问着。

    “没什么。”林黛玉将史湘云伸出去的脑袋摁回去,问:“什么时候到的?”

    “我也刚到。”史湘云从林黛玉后面搂着她的脖子,说:“才见了老祖宗,这会子我去看望宝姐姐,这么长时间没见,可想死宝姐姐了。”话中饱含浓浓的思念之情和相见薛宝钗的渴盼之意。

    “走,林姐姐和我一块去。”史湘云拉着林黛玉来到薛姨妈的住处,离薛宝钗的屋子还有一段距离,史湘云迫不及待的松开林黛玉的手就跑了过去,不等进屋在门口就喊了起来:“宝姐姐——宝姐姐——”

    林黛玉掀帘进去,看见史湘云和薛宝钗手拉着手在一边亲亲热热的说着话,从薛宝钗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当她听说史湘云要来时的冷淡。

    “林妹妹和云妹妹一起过来的?”在薛宝钗屋子里的贾宝玉看见林黛玉进来赶紧让座:“妹妹快坐这里,这是火炕最热的地方,外面这么冷,走过来吃了一肚的冷风,妹妹的身子就弱,快暖和暖和。”边说贾宝玉从旁边的桌案上亲自倒热茶给林黛玉吃。

    其实林黛玉的身子在这些年她的精心保养之下,早已经今日不同往昔,没有那么病弱了,只是她是怎么吃都不会胖的体质,再加上先天的缘故,看上去依旧如同弱柳扶风。出于自保和韬光养晦的目的,林黛玉并没有告诉贾府的人她身体的健康状况,反而刻意误导他们,让他们一直以为她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对于被当做“药罐子”林黛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看到贾宝玉当着薛宝钗和史湘云的面如此小心翼翼,完全把她当做一个易碎的娃娃感觉有点不自在。看着贾宝玉对待林黛玉的态度,薛宝钗立刻抛下史湘云跟在贾宝玉身后如同关心妹妹的姐姐一样亲切对林黛玉嘘寒问暖。只是她声音虽然温和,却不带一丝感情,脸上带著温文的笑容,完美有如面具,眼中却没有温度,让林黛玉觉得别扭极了。

    史湘云这么长时间才和大家见面,堪称久别重逢,可是大家不以她为中心,反而都围着林黛玉转,未免让受到冷落的史湘云心里有些不舒服,起身走过来说:“二哥哥、宝姐姐和林姐姐你们天天在一处,见面非常容易,比不得我。如今我好不容易来了,又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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