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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做个合格的炮灰第5部分阅读

      宫心计]做个合格的炮灰 作者:未知

    宫心计]做个合格的炮灰第5部分阅读

    宫心计]做个合格的炮灰 作者:未知

    宫心计]做个合格的炮灰第5部分阅读

    直不想牵扯进宫廷的纷争中,皇位之争、权力之争、下层生存之争……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晨安走到紫云宫殿外,正好碰上从里面出来的蔡尚宫和马元贽,连忙伏身而拜:“奴婢见过蔡尚宫、马大将军。”

    蔡尚宫点了点头,说道:“柳奉香有礼了。”说着,又转身对着马元贽说道:“这件事情还请马大将军多多尽心,我先告退了。”

    马元贽一脸的不爽,只是对着她简单地应了一声。

    直到蔡尚宫走出一大段路,马元贽才转过脸来,说道:“如今,柳二小姐已经贵为皇妃,而柳三小姐也在太后身边当了差,柳大人也仕途顺畅。”

    晨安知道,马元贽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些事,他必然有自己的考虑,便说道:“奴婢替柳家上下多谢马大将军提携。”

    而心里,她不知多恨这个阉人,若不是他,她们姐妹也不会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步步挣扎。

    马元贽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柳奉香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分量,本将军很期待你会有怎样的回报。”

    晨安低下头,默然不语。

    马元贽轻笑一声,便转身离开。

    期待……回报么?晨安皱起眉头,转过脸去,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隐忧不安。

    第19章 欺侮·受伤了

    从晨安跨入紫云宫的那一步开始,她就隐约觉察到气氛的变化。

    徐妈妈看了她一眼,便走了上来,凑上她的耳朵,低低地说道:“太皇太后心情不太好,让你换个香料。”

    晨安掩埋着自己的情绪,低头应答:“是。”

    徐妈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回郭太后身边,给她递了一杯茶,说道:“太皇太后应该注意凤体,切莫因为这件事而伤了身子。”

    “小小一个尚宫局居然屡次三番制造祸端。”郭太后推过杯盏,冷冷一笑,说道,“哀家这一次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徐妈妈应和道:“这尚宫局的人出了事,蔡尚宫绝对脱不了干系,究竟是管教无方,还是上行下效呢?”她那双眸子里露出一丝期待来。

    郭太后眸子一转,说道:“尚宫局的事还轮不上你插手,做好你本分的事。”

    徐妈妈脸色立刻一变,急忙应道:“是,太皇太后。”

    晨安小心谨慎地将香料加好,生怕有一丝动静都会引起正在气头上的郭太后的不满。这次牵扯到的应该是借贷事件,整个尚宫局的灾难即将来临。

    夜色渐深,清风拂面,带着几分凉意。

    晨安叩响了徐妈妈的房门,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

    徐妈妈打开门来,看见是柳奉香,先是有些惊愕,随即便平静下来,说道:“原来是柳奉香。”

    “徐妈妈,我能进去说话吗?”晨安想着在门外不太好说话,便提议道。

    徐妈妈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好吧。”说着,便先转过身去,坐到椅子上,一手捏着杯子,将茶水饮尽。

    晨安将门合上,目光在她房间里搜索了一下,果然在案桌上看到了自己的金兽香炉。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香味,正是晨安还未完成的一味香料的气味。

    “柳奉香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徐妈妈眼睛微微一抬。

    晨安沉了口气,说道:“听说白天的时候,徐妈妈去制香房去取了我调的香,还有我平时使用的金兽香炉。”

    “什么意思?”徐妈妈眼睛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抬起下巴来,声音有些尖利,“难道柳奉香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不敢,只是那香炉是我从柳家带过来的,还有那香料,是我奉太皇太后之命还未调制完成的半成品。”晨安自然怒的,不问自取是为偷。

    徐妈妈慢慢起身,说道:“那又如何,若是我喜欢,跟太皇太后说一句,我要什么香料,难道还得不到么?”

    “我知道徐妈妈得太皇太后信任和宠爱,但是,我们制香房有自己的规矩,不能为你一个人破了规矩。”

    徐妈妈冷笑出声,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是管不住自己手里下的人了,才到我这个外人这里来问罪。”

    晨安正为这件事怒着呢,被她这么一提,心里更是窝火,自从进了宫之后,连个知心倾谈的朋友也没有,甚至到处受到冷遇。

    “徐妈妈,我是特地来要回金兽香炉的,作为奉香,香炉和香料就是我的生命。我不愿与人相争,是因为不想得罪人,能让我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些,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能任人欺负。”晨安这些天一直忍气吞声,现在想起受的罪,眼睛不由涩涩的,语气略带力度,“徐妈妈,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劝你一句,做人要低调些,也千万不要在太皇太后眼皮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快了吧,这个依仗着郭太后的女人即将走向末路了吧。有一句话说的真是有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徐妈妈憋着一口气,冷哼一声,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盒子,说道:“我得罪不起你,东西还给你不就是了。”

    说着,伸出手来,把香盒往上方一抛,说道:“给你不就得了。”

    晨安本能地倾出身子去接,却并没有来得及,一盒极品香料就这样浪费了,花费她许久心血的半成品,还没来得及完成。

    “真可惜。”徐妈妈睁了睁眼睛,露出一丝得意来。

    晨安整个人撞在了案桌上,没顾上疼痛,便低下身子去把香料捡回盒子里。

    徐妈妈见她又是一声不吭,冷哼一声,走上前来,踢了一下案桌,以引起她的注意,说道:“这可不是我故意的,是你自己没有接住,喂,你听到没有。”

    此时,晨安正上方已经摇摇晃晃的香炉一时间倾塌下来。

    还没等晨安反应过来,那还带着火星的香料和隔火片已经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只觉得手被灼伤得呲呲发疼。

    徐妈妈这才惊觉不好,连忙问道:“喂,柳奉香,你没事吧。”

    晨安的双手已经不能动弹,脸色已经发白,双唇紧闭,忍住疼痛,站起身来,说道:“如果……如果我的手……废掉的话,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徐妈妈害怕地连忙问道:“是谁?”

    “徐妈妈,我是紫玉,你要我帮你绣的手帕绣好了。”

    晨安紧紧抿着唇,走向门口,徐妈妈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就开了门。

    紫玉看见居然是她开的门,惊讶万分,又惊觉她的脸色不对劲,打量了一下,才发现她的双手已经被烫的不成样子了。

    “柳奉香,你怎么会在这里?”紫玉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手,原本有些冷漠的眸子里终于流转着几分担忧,“你的手怎么会伤成这样?”

    徐妈妈急忙走了过来,微微皱着眉,撇着脸,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弄成这样的。”

    “我带你去包扎一下。”紫玉蹙着眉,将手帕扔给徐妈妈,便握住晨安的手腕,往她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另外一个宫女已经快要入睡了,听到她们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紫玉,你声音就不能小点,我快睡着了。”

    “柳奉香的手伤着了,我这边的药也用完了,紫瑶,你那边有吗?”紫玉用水给晨安清洗着右手的伤口,隔火片割了一条深深地伤口,再加上被烫伤,伤势有些严重,左手还好。

    “真是麻烦啊,紫玉。”紫瑶打了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从柜子里取出药箱递给紫玉说道,“你小声点,我要睡了。”

    晨安垂着脑袋,低低地发出一声:“多谢。”

    紫玉说道:“你是做奉香的,这双手若是伤了,以后可是连取悦太皇太后的资本都没有了。”

    “伤了也好,我……我好想……好想出宫……”想着,泪水顺着晨安的眼角流了下来。

    紫玉微微抬了抬眼睛,眸子里有一丝不明的情绪。

    夜深了。

    人还醒着。

    第20章 受罚·领回宫

    晨安手受伤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郭太后的,徐妈妈虽然一再澄清自己并不是有意要伤了柳奉香的手,但是郭太后心里自然也是清楚她的秉性。

    郭太后本来就被后宫之事缠身,心情差极,语气更加地令人觉得敬畏:“在哀家的宫里,就要知道本分!紫玉,你说,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紫玉只是陈述了自己所见:“奴婢看到柳奉香从徐妈妈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已经被烫伤了。”

    “徐妈妈!”郭太后一掌重重地拍在案桌上,目光凛冽地看向一旁有些哆哆嗦嗦的徐妈妈。

    这时,被太医重新包扎好双手的晨安从偏殿里走了出来,走回紫云宫,在郭太后前跪了下来。

    “惊扰了太皇太后,晨安知错。”晨安埋着头,轻和地说道。

    郭太后看向跪在地上的晨安,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哀家会替你做主。”

    “徐妈妈,哀家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若是柳奉香的手有什么事,你觉得哀家再如何罚你呢?”

    徐妈妈连忙说道:“奴婢一时疏忽,请太皇太后开恩。”

    晨安微微抬起眼睛来,偷偷打量着那个作威作福的女人此时一身的狼狈。

    “好了,哀家不希望紫云宫里乌烟瘴气的。”郭太后冷冷说道,“徐妈妈,哀家命你马上去尚宫局看看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柳奉香的手暂时是不能调香了,让制香房的梅月暂代奉香之职,紫玉你去办。”郭太后说得有条不紊,字字有力。

    紫玉盈盈一拜,说道:“是,太皇太后。”

    晨安一直低着头站在一边,直到郭太后叫她的名字,她连忙应道:“太皇太后,有何吩咐。”

    “这些日子就好好养伤。”郭太后转过脸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晨安连忙应着:“多谢太皇太后关心,我一定好好养伤。”

    郭太后满意地点点头。

    晨安刚刚抬眼,就对上徐妈妈有些恨意的目光,不过她心里毫不担心,倒是有些同情这个女人。

    徐妈妈收回目光,对着郭太后伏身一拜,说道:“太皇太后,奴婢告退。”

    郭太后板着脸点了点头,她有些不甘心地扭着腰肢往殿外走去。

    “柳奉香,你也下去吧。”郭太后端起茶杯,用杯盖拂过水面的茶叶,低沉地说道。

    晨安心里也不好过,本来想趁着手受伤的机会出宫,但是太皇太后并没有提起这个话题,她做宫人的,怎么有权利和主子谈条件。

    她脸上不由露出难色。

    正在这时,有宫女过来禀告说:“柳妃娘娘过来请安。”

    晨安心头不由一阵欣喜,停下了脚步,目光有些期待地望向柳妃即将过来的方向。

    顷刻,柳晨语就在贴身宫女的陪同下,莲步而入,走过晨安的时候,四目相视,目光透出对彼此的关怀来。

    “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柳晨语盈盈一拜。

    “过来坐吧,柳妃。”郭太后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淡淡地说道。

    柳晨语连忙应道:“是。”

    “柳妃娘娘。”晨安冲着自家姐姐伏身一拜。

    柳晨语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疼痛,目光打量着自家妹妹,却见她两只手都被纱布裹着,不由惊得失色,担心之际,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问道:“安儿,你的手怎么了?”

    郭太后不由轻轻一咳,目光转向晨安,晨安自然知道这是在警告她少说寡言,所以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是我在焚香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柳晨语看着晨安有些憔悴的脸庞,心疼不已,她毕竟也是千金大小姐,进了宫却在伺候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柳晨语连忙转身冲着太皇太后一拜:“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

    郭太后轻轻地放下茶杯,目光正视着她,有力地说道:“说。”

    “臣妾想把妹妹接到咏晨宫养伤,望太皇太后体恤臣妾的思妹之情,请太皇太后成全。”柳晨语苦涩地说着,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郭太后顿了顿,才微微抬眸,说道:“哀家自然懂得你们姐妹情深,好吧,哀家就准许柳奉香暂时到你的咏晨宫休养。”

    晨安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姐姐一起冲着郭太后行拜谢礼:“多谢太皇太后体恤。”

    两人抬眸相视一笑,有些莫名的惊喜。

    出了紫云宫,晨安脸上的愁云消散,露出明媚的一笑,侧过身来,对着柳晨语伏身一拜:“多谢姐姐。”

    “切,你这个傻丫头。”柳晨语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说道,“让你做事这么不小心,把手伤成这个样子。”

    晨安只是笑了笑,其中的原因并不想和她讲明。虽然柳晨语入宫做了皇妃,但是仍然还是以前姐姐那副模样,让她觉得分外温暖。

    这个世界,唯一能让她觉得温暖的就是姐姐的笑容了吧。

    还有一样可以珍视的东西,真好,晨安抬起脸庞,看向柳晨语娇俏的容颜,似乎比进宫之前要瘦了些。

    忽然,前面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郑太妃和光王。

    晨安连忙埋下头来,和柳晨语一起走上去,行礼道:“奴婢叩见太妃娘娘、光王。”

    “柳妃有礼了。”郑太妃微笑着回礼,目光慢慢转向晨安,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却无法问出口。

    “这是臣妾的妹妹柳晨安。”

    “原来柳奉香是柳妃的妹妹,难怪眉眼里有几分相似。”郑太妃淡然一笑,说道。

    晨安只是微微低着脸,回避着她的目光,自己做过郭太后的帮凶,在郑太妃面前打过三好,昨日也逼着郑太妃喝下了补药,她们已经算是对立的吧,虽然晨安没有这样觉得,但是郑太妃毕竟被郭太后欺压太久,对郭氏身旁的婢女肯定有防范。

    她这些天,受足了气,不敢再行差踏错一步。

    “臣妾告退。”柳妃颔首,轻柔一语。

    郑太妃抿唇微笑着点点头。

    晨安走出了一段路,柳晨语才转过头来问她:“你和郑太妃很熟吗?”

    晨安老实地摇摇头:“在太皇太后身边侍奉,才有幸见过太妃娘娘,没有深交。”

    柳晨语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看清了后宫的形势,心里应该清楚,姐姐就不交代什么了。”

    晨安点头,应道:“是。”

    她垂首看向被包扎得严实的双手,心头一痛。真的太够了,这种在宫廷里步步小心的感觉实在逼仄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风轻轻地拂来,抚摸着她的脸庞,微凉。

    第21章 祈福·遇金铃

    在咏晨宫住下的第二天,柳妃就提议一起去上香祈福,晨安得了闲下来,自然应了下来。

    正临着出门的时候,却想起一件事来,连忙侧过身来,对着贴身的宫女吩咐道:“咏馨,你去尚宫局看看本宫吩咐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和步摇是否已经完工了。”

    咏馨颔首,回答道:“禀娘娘,司制房的钟司制和司珍房的阮司珍昨日都被押入大牢,不如过几天再过去催促一下。”

    柳晨语疑惑地皱了皱眉,沉沉应了一声,问道:“是因为何事?”

    “听说是与后宫借贷之事有关,奴婢也不是清楚。”咏馨恭谨地低头回答着。

    “等这件事过去了,你再过去把东西取来。”柳晨语点头说道。

    晨安站在一边,却没有一丝惊讶,所有一切都在按着已知的轨迹在发展着,实在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柳晨语看着一脸平静的晨安,轻轻的抓起她的手,生怕弄疼了她,低低笑着说道:“怎么了,在发什么呆?”

    晨安连忙摇摇头,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柳晨语眸子里闪过一丝隐忧,但还是隐藏着心思,说道:“你这丫头,从昨天开始就有些神不守舍的,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晨安扑哧一笑,说道:“能想什么,还不是想着怎么在姐姐这里吃好喝好,养好这双手呗。”

    她摆出手来,抿唇苦涩一笑,若是真的废掉了,是不是就可以出宫了呢?

    柳晨语和晨安两人并肩而行,所谈一些无非是进宫前的一些趣事,虽然有些已经说过许多遍,有些已经听过许多次,但是此时此景之下,还是让两个人会心一笑。

    刚刚走到三清观外,晨安一抬眼便见着姚金铃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不过一秒,便互相别开了。

    晨安犹记那日尚宫局之事,心里自然有不安,恐怕自己已经被姚金铃拉到黑名单去了吧。

    姚金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低着头向柳妃这边走过来,躬身行礼道:“奴婢见过柳妃娘娘。”

    她的目光一转,看向柳妃身旁的晨安:“柳奉香。”

    “本宫记得你,上次本宫的钗就是你做的,你是司珍房的姚金铃,对么?”柳妃眉眼弯弯,笑容轻和。

    姚金铃依然埋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禀娘娘,奴婢的确是司珍房姚金铃。”

    “奴婢告退。”姚金铃眼睛微微一抬,偷偷瞥过一眼静默不语的晨安。

    柳妃连忙喊住她,疑惑地说道:“姚女史不是过来参拜的吗?”

    姚金铃吸了一口气,低声回答:“是。”

    “何必急着走呢,姚女史,一起进来吧。”柳妃侧过身去,抬起脚跨进门槛,声音依然低柔可闻。

    姚金铃有些局促地应道:“是。”

    进去了之后,姚金铃又停在阶梯下,伏身说道:“奴婢在这里等着便好。”

    柳妃脚步停住了一下,转过脸来冲着她点点头,又吩咐咏馨也在外面候着,只和晨安两个人进了观里。

    柳妃仰着头,看着端庄和蔼的神像,脸色有些微微地变化,又取过三支香走到佛台前,借着红烛上的光点燃了香。

    “安儿,还不快去点香。”柳妃看着一动不动的晨安,连忙低声提醒道。

    晨安看她又是恭敬地三拜身,又谨慎小心地将香插到香灰上,一副虔诚的信徒的模样。

    等晨安也做完这一切,柳妃却神秘地对她一笑,挥了挥手,说道:“还劳烦妹妹出个门,姐姐我还要为一个人祁个福。”

    “怎么,我不能听吗?”晨安有些疑惑,有些吃惊,目光落在柳妃白玉一般无暇的脸庞上,暗暗揣测着。

    “切莫偷听。”

    柳妃又再次挥了挥手,晨安不想逆她的意思,就算是亲姐妹也会有自己的秘密吧,何况她还不是柳妃的亲妹妹。她点了点头,在柳妃的目光里,徐徐地走出了大殿,下了台阶。

    晨安刚开始没看见姚金铃,还以为她走了,目光一转,却见她默默地站在一个冢前。她不由走近,看清了冢碑上写的两个字“龟冢”。

    “原来这就是糖莲子的冢。”晨安说得风轻云淡,并没有注意到姚金铃的神色变化。

    “你是怎么知道糖莲子的?”姚金铃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转过脸来看着晨安。

    晨安略略吃惊,噎住了话语,抿了抿唇,说道:“知道就是知道了,哪有怎么知道的。”

    姚金铃别过头去,提着篮子不再理会她。

    晨安微微抬起下颔,打量了一番这个宫心计里最最可悲的女配,现在明明还是一副善良的小女生的模样,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她将走上一条永远回头的路,还真是有些可惜。

    晨安忽地伏身一拜,说道:“上次尚宫局的事情,我真的感到非常愧疚,不知道刘女史的伤怎么样了?”

    姚金铃虽然不悦,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份也不敢放肆,只是说道:“已经好很多了。”

    “姚女史是否还对我心存怨恨呢?”晨安可不想再树敌啊,尤其是这个未来的女boss,能修复好关系那就最好,修复不好,至少也要表达一下心意。

    姚金铃顿了一下,说道:“柳奉香也是奉太皇太后之命,我又岂敢心存怨恨。”说着,她便埋下头去。

    她并不是那种容易屈服的女人,倔强也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女子。

    “那还烦请姚女史帮我替刘女史带上一份问候,我恐怕是不方便亲自前往。”

    金铃慢慢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晨安垂在两侧的手,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我会记住的。”

    这时,祈完福的柳妃缓缓地提着篮子从观里走了出来,咏馨见了主子,连忙上了阶梯,从柳妃那儿把篮子接了下来。

    晨安转过身去,与姐姐对视了一下,知道是该离开的时间了。

    她侧过脸,目光依旧,低沉地说道:“姚女史可以进去上香祈福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给尚宫局的两位大人过来祈福的吧。”

    姚金铃目光微冷,沉声应道:“是。”

    “放心吧,若是有心,便能成真。”晨安躬身拜别,“姚女史,我告辞了。”说着,她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走回柳妃身边,目光下意识地再一次瞟过一旁的粉衫女史。

    金铃弓着身子,对着这边行礼,依然感受到一道不知名的目光落在身上,道不明说不清。

    两人回去的路上。

    “你刚才和司珍房的女史聊了些什么?”柳妃轻启朱唇,话语如柔风拂过。

    “没什么,随便聊聊。那姐姐呢,为谁祈福呢?”

    柳妃掩唇轻轻一咳,说道:“回去还早,不如去御花园赏花好了。”

    晨安唇角弯起,露出一丝莫名的淡淡的笑意。

    一场好戏,又要开场了。

    第22章 药瓶·有变化

    原本只是想在御花园里走走便回去,却不想在这里遇上了在凉亭里下棋的皇帝和王贵妃,以及棋博士高显扬和裴炎桢。

    柳妃携着晨安一同走上前去,盈盈一拜。

    “参见皇上,姐姐。”

    “参见皇上、贵妃娘娘,见过高大人、裴大人。”

    皇帝抬起脸来,露出一笑:“爱妃也是过来游园的吗?”立刻伸出手来,握住柳妃纤细雪白的手。

    “是,臣妾是陪妹妹一起过来走走。”柳妃眼睛微微一抬,正好撞见王贵妃嫉恨的目光,立刻垂下眸子,对着皇帝浅浅一笑,“臣妾不知皇上和姐姐也在这里。”

    “爱妃,坐吧。”皇帝拉着她的手,让她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王贵妃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万分的不舒服,只是妃嫔嫉妒是后宫之大忌,她也不能摆到门面上来。她眼睛微微一抬,正好撞见晨安两只包扎的手,唇角微微一扬,暗暗露出一丝笑意。

    “柳奉香的手是怎么了?”她声音略显急促,脸上佯作一副惊愕的模样。

    晨安埋下头,声音平稳地回答道:“回禀贵妃娘娘,只是不小心被香炉烫到了而已。”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柳奉香是用这双手来侍候太皇太后的,伤成这样可怎么办?”王贵妃故作姿态的模样,让晨安真是不爽。

    柳妃连忙说道:“姐姐不必担心,太医说了,敷药一阵子之后便好了。太皇太后也答应让晨安暂时在妹妹的咏晨宫住下。”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睛一抬,扫了一眼晨安,又立刻看向柳妃:“朕可以帮柳奉香再安排个住处,命人好好照料,爱妃何必如此麻烦?”

    “臣妾进宫多日,还未和妹妹好好聚过一番,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望皇上体恤。”柳妃秀眉微微一蹙,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王贵妃见此景,有些忍不住了,掩唇轻咳了一声,目光转向石桌上的棋盘,声音带着几分娇媚,说道:“皇上,现在轮到你下棋子了,再不下,可要算高大人赢了。”

    “好,让朕再观察一下棋局。”皇帝暗自沉气,放开握住柳妃的手,捏起一枚白子,目光落在棋局上。

    犹豫了好一会,他仍不知该如何下子。坐在他对面的高显扬神情沉稳,丝毫没有懈怠,毕竟和他对弈的是当今圣上。

    晨安站在柳妃身旁,神色如初,但总是忍不住偷偷地抬起眼睛,看向对面的裴炎桢,他丝毫没有存在感地一声不吭地站着,就像是风吹过一样自然。

    “皇上,应该下在这里。”柳妃伸出纤细的食指,指了指棋盘上的一个位置,提醒着身边的皇帝。

    闻言,皇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迅速将棋子放到指定位置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看向对面的高显扬。

    高显扬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此招甚妙,柳妃娘娘,卑职佩服。”他冲着柳妃恭敬地颔了一下首。

    “多谢高大人夸赞。”

    晨安有些无聊地看着他们“杀来杀去”,又不敢在皇帝娘娘面前打哈欠,一直强忍着。

    一局棋终了,已过了一个多时辰,两方居然下了个平手,令众人都有些惊讶。皇帝自然高兴,脸上带着欣赏的笑意看向柳妃,说道:“朕居然不知道爱妃的棋艺如此出众。”

    “皇上过奖了,臣妾从小跟父亲学过棋,也研究过一些棋谱,才略知一二。”柳妃谦虚地说道,丝毫不敢露出得意之色。

    王贵妃脸色不太好看,说出话有些酸酸的:“妹妹说的哪里话,能和高大人下成平手,又岂是略知一二。”

    柳妃没有应会王贵妃,反而抬起眼睛,看向一旁静默而立的裴炎桢,说道:“听说裴大人的棋艺与高大人不相上下,我倒是想讨教一番。”

    皇帝轻笑出声,说道:“爱妃说的不错,朕曾经看过琼妃和裴卿家的棋局,也是相当精妙,所以朕今日才召了裴卿家,想要看看究竟他和高博士哪位棋艺更为精湛。”

    “皇上今日倒是雅兴十足,那皇上看出来了吗,谁的棋艺更为了得?”

    正问着,一个淡紫色衣衫的宫女便走了上来,伏身一拜,说道:“奴婢叩见皇上、贵妃娘娘、柳妃娘娘。”

    此女正是紫玉,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女官。

    皇帝的兴致一下子被搅乱,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太皇太后请皇上和娘娘去紫云宫一起用午膳。”紫玉埋着头,沉稳冷静地回应道。

    王贵妃转过脸来,眉间带着几分疑惑,低低地说道:“太皇太后怎么突然要一起用膳?”

    “摆架紫云宫。”皇帝站起身来,负手说道。

    高显扬也站起身来,站到裴炎桢身侧,躬身行礼道:“恭送皇上。”

    晨安侧过身,向后退了几步,让了道。

    柳妃起身看向晨安,眸子里带着些许的不安,说道:“你早些回去休息,知道了吗,小心点,别碰着伤口。”

    晨安因为身份的原因,自然不能一同前往,只是有些失望地点点头,目光折过,却见紫玉对着自己点了一下头,便随着皇帝众人一同行去。

    直到他们一行人消失在视线里,晨安才抬起头来,正准备走出凉亭,却被身后的人喊住。

    “柳姑娘。”

    晨安闻声,无奈不能一走了之,只能转过身来,说道:“高大人还有事吗?”

    “不是……前几日,柳兄,就是你兄长向我问起你的情况。”高显扬的目光落在晨安受伤的手上。

    居然还记得起来关心这个妹妹,晨安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随即说道:“那就麻烦高大人和我大哥说一声——晨安一切安好。”

    “一定带到。”高显扬点了点头。

    晨安眨了一下眼睛,目光一抬,正和裴炎桢四目相对,正准备告辞的时候,却见他信步走上来,目光撇开,落在正前方。

    经过她的时候,身子略略听了下,宽大的袖子拂过她的手臂,等她惊觉的时候,她的手心却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的还带着温度的瓶子。

    风中带着淡淡的薄荷味,第一次如此的近,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味道。

    “裴兄!”高显扬也连忙迈开脚步,走过晨安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声告辞。

    晨安惊愕地呆滞在远处,握着药瓶的手不由慢慢收紧,等转过身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了踪影。

    风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味道。

    轻尘如风。

    咏晨宫。

    柳妃步入寝宫,却不见晨安的影子,走入卧室,见着她躺倒在床上,睡的挺沉,也不忍心打搅她,正准备撩开帘子出去的时候,却听到她醒过来的声音:“姐姐,你回来了。”

    “怎么,没睡好,还是我打扰到你了?”柳妃轻衫拂过,走到床边,柔软的手抚上她的脸庞,说道,“进宫的这些日子很累吧。”

    “虽然很累,很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晨安坐了起来,露出苦涩地一笑,“对了,太皇太后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蔡尚宫带着两位司级女官跪在太皇太后的寝宫外,希望能给个机会查清楚房贷之事。”

    晨安惊觉不对劲,连忙问道:“你确定是蔡尚宫跪在外面?”

    “是蔡尚宫啊,怎么了?”柳妃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妹妹,“阮司珍和钟司制已经被判死刑,后日便要行刑了。”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晨安从床上爬了下来,说道,“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应该是蔡尚宫入狱,四房在殿外跪着才对。”

    “安儿,你嘀嘀咕咕些什么。”柳妃担心地抓住晨安的手臂,将她拉住,“你去哪里?”

    “我……我去外面走走。”不想说出真是目的,晨安打马虎眼地说道,“头有些闷。”

    柳妃说道:“那我让咏馨跟着你。”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主子,哪能有伺候的人跟着,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姐姐,你刚回来,就好好歇着,你身子弱,要好好休息。”晨安佯作笑意,一脸真诚地说道。

    “记住别闯祸,别乱走。”柳妃无奈之下,交代了几句。

    晨安点头,说道:“晨安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柳晨安了,自然知道宫中规矩,诸事小心。”

    等她前脚刚走出咏晨宫,柳妃立刻吩咐咏馨跟着晨安,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让人放心不下。

    第23章 账簿·设计谋

    在赶往紫云宫的途中,晨安却见四房的宫女们从另一条道上走出,齐齐地走在她前面,应该也是去参见郭太后,去替阮翠云和钟雪霞求情。

    晨安并没有追上她们的脚步,而是依旧不急不缓地走在她们后面,她不想别人知道的行踪。

    来到紫云宫,晨安躲在外面,偷偷地看着殿前的情况。

    蔡尚宫、谭司膳和胡司设三人见四房众人皆到齐了,顿觉欣慰,回头冲着她们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大家。”

    众人齐齐跪下,声音响彻紫云宫外:“四房同心,恳请太皇太后开恩!”

    这时,殿门口传来脚步声,徐妈妈带着一个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不屑讽刺地笑意,扫视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众人,冷言冷语地说道:“不论你们跪多久,太皇太后都不会见你们的。”

    “四房众人,在没有见到太皇太后之前,绝对不会起来,请徐妈妈向太皇太后通报一声!”蔡尚宫拱手相求,语气里多了几分决绝。

    金铃微微抬了抬眼睛,嘀咕道:“也不知道这个徐妈妈有没有跟太皇太后禀告,狐假虎威,有什么好狂妄的!”

    虽然声音极低,却还是被徐妈妈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她是那种唯恐天下不够乱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金铃。

    “小小贱婢,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给你们通传了,我是侍奉太皇太后的,你如此怀疑我,不就是说我对太皇太后不忠喽。”徐妈妈扭着身子走到金铃身前,冷冷笑道,“今天若是不罚你,你让我何以在宫中立足!”

    姚金铃上次被掌嘴的伤刚刚好,一旦受了伤害,自然就有了阴影,连忙惊恐地低下头来。

    众人紧张的目光聚焦在金铃身上,蔡尚宫连忙出言阻止徐妈妈进一步的行动:“徐妈妈,金铃不懂事,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大人有大量。”徐妈妈冷哼一声,说道,“就算是有气量,也早就已经用完了。不过是司珍房的一个小小女史,竟敢在这里放肆,我是替太皇太后教训一下这个大胆的贱婢!”

    说着,走上来两个太监,把金铃按住了,徐妈妈抡起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她的脸上,接着又是极其用力的一下。

    金铃扑倒在地,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埋着头,拼命地忍住了眼泪。

    三好喊了一声金铃,准备站起身来的时候,蔡尚宫一声喝道:“三好,跪下,不准动。”

    三好心疼地看着慢慢爬起来的金铃,所有的话语都消散在了风中。

    躲在外面看着的晨安,一方面同情,一方面也觉得吃惊,事情虽然朝着主线在进行着,但是还是改变着进程。

    因为有她的出现吗?

    徐妈妈摸了摸有些发疼的手,甩了甩,说道:“这下你应该长记性了吧。”她满意地得意一笑,转过身去,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瞥见外面的晨安。

    晨安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也就不躲躲藏藏了,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冲着徐妈妈颔首:“徐妈妈。”

    “柳奉香不是在咏晨宫吗,怎么会回来?”徐妈妈有些焦虑的目光落在晨安的手上,疑惑地问道。

    晨安应道:“昨日走得匆忙,没有带衣服,今日特地过来取些,我这不是拜见太皇太后么。”

    “原来是这样。”徐妈妈也没有多起疑心,现在她可不敢惹眼前的晨安。

    这时,殿门口再一次传来脚步声,郭太后、郑太妃和光王从里面走了出来,殿外又是一阵恳切请求之声。

    “奴婢叩见太皇太后、郑太妃、光王!”众人都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声音里带着几分含着希望的颤,“望太后太后明察秋毫,四房恳请太皇太后让蔡尚宫查清放贷之事!”

    郭太后只是轻蔑地扫视了一下伏着身子的四房众人,眸子一转,目光落在晨安身上,问道:“柳奉香怎么回来?”

    “晨安回来取些东西。”

    “嗯。”郭太后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转过脸去,说道,“妹妹,陪哀家去游园赏花。”

    郑太妃没有拒绝的理由,强打精神,应道:“是,姐姐。”

    “奴婢恳请太皇太后开恩,三日期限未到,请让奴婢继续查下去,为属下洗脱冤情。否则奴婢和四房众人就长跪不起。”蔡尚宫埋着头,亟亟地恳求道,生怕错过了机会。

    郭太后一下子怒火上升,转过脸去,对着紫玉使了个眼色,紫玉立刻走了回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账簿。

    郭太后接过紫玉递来的账簿,翻了一下,又立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喝道:“大胆奴才,证据确凿,还敢抵赖!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逼哀家乖乖就范?你们全部给我挺清楚,哀家金口一开,没人可以改变,期限一到,钟雪霞和阮翠云都要处死!”

    “蔡仲屏管教无方,到时也一同革职查办。”郭太后指向蔡尚宫,冷冷地说道,“你们还是保全自身吧。”

    徐妈妈一脸得意,走回郭太后身边,说道:“太皇太后不必为这些事情伤身,好好注意注意身体才是。”

    郭太后唇角一扬,点了点头,目光瞥过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你们喜欢跪着就跪下去,哀家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跪到什么时候?!”

    “太皇太后起驾。”陆公公扯着嗓子,声音一扬。

    徐妈妈连忙搀着郭太后走下铺着红色绒毯的台阶,郭太后神色不惊,并没有怜惜跪在地下的众人,倒是走过晨安的时候,停了下来,低低地说道:“柳奉香拿了东西也早点回去,太阳晒着呢,小心身子。”

    晨安懒得去想她是否言外有意,只是点点头,说道:“多谢太皇太后关心。”

    等郭太后脚步移开,晨安微微抬起眼睛,正好看到光王的目光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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