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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40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未知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40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未知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40部分阅读

    ,禁不住便是一阵口干舌躁。

    酒后,乱了“形”?!(2)

    酒后,乱了“形”?!(2)

    垂脸,他深吸她发上的香气,手掌便自然地托了她的下巴,用唇去寻找她的。

    起初,只是浅浅地一触。

    他,真的只是要与她亲近一下而已。

    可是,当他的唇真的碰上她的,他却再也舍不得放开。

    她的唇,微有酒气,却是那样的柔软,她鼻端呼出来的急促气息,让他瞬间燃烧成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

    什么理智,什么冷静……瞬间化成灰烬。

    吻瞬间由温柔地轻吻化成霸道的掠夺,慕容浅放任了自己。

    独孤月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地,将这人当成了君白衣。

    她的回应,丝毫也不矜持。

    在她的君白衣面前,她没有必要矜持。

    圈住慕容浅的颈,她大方地张开唇,放任他冲进她的唇间。

    她的身体,虚弱的没有力气,无力回应,只是轻吟着享受着她幻想着的吻。

    她的舌上,还残留着酒气,那甜中微微带着辣意的味道,让慕容浅无法自拔地沉溺其间。

    男性的本能,在瞬间膨胀。

    气喘吁吁地松开她的唇,他毫不客气地将吻滑向她的颈间,手掌也本能地去寻找她的轮廓。

    她的柔软和美好,无一处不是那样让他心悸。

    他急切地不能自恃,手指滑向她的衣带,唇也迫不急待地滑下去,吻着她被他拉扯得松散的领口。

    在他的热情中,独孤月的身体本能地颤栗。

    喘息着,她半眯着眸子,眼前闪过的却是那一晚,与君白衣之间的销魂一夜。

    他的手掌不经意地顾到她臂上的伤口,她低吟,含糊着撒娇。

    “白衣,疼!”

    那白衣二字,虽然混沌不清,却如两根银针,猛地刺入耳朵,将喘息着想要扯开她衣带的慕容浅的耳膜刺疼。

    手指,僵住。

    唇,僵住。

    ……

    咬着嘴唇从独孤月身上抬起脸,慕容浅猛地拉过薄被盖住她已经被他脱得快要半裸的身子,转身冲出了房门。

    酒后,乱了“形”?!(3)

    酒后,乱了“形”?!(3)

    “白衣,不要走……”

    独孤月挑被追过来,脚被被角缠住,人便失去平衡摔在床下。

    啪!

    慕容浅随手放在床边的朔月剑,也随她一起落到床下。

    受伤的胳膊磕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刚刚愈合的伤口顿时撕裂开来。

    疼痛,让独孤月瞬间清醒了几分。

    慢慢爬起来,坐直身子,将身边的朔月剑紧紧抱在怀里,独孤月缓缓缩成一团。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将脸贴到剑柄上,她混沌低语,“白衣,你这个混蛋,难道真的就这样死了吗?我恨你!”

    ————

    江上,小船里。

    君白衣隔着船舱上的小小破洞,仰望着黑沉沉的夜空。

    目光停留在那偶有星辰闪过的夜空,脑海里,闪动的却是一张精致中透着远胜年龄冷冽的小脸。

    那天晚上,月儿先他一步到了岸上,后来,他被人偷袭,那么月儿呢,她是否安然?!耳朵捕捉到外面的脚步声,君白衣的心本能地提起来,直到听到老船家那熟悉的有些粗糙的呼吸声,他这才稍放了些心。

    “公子,干粮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开船,您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要不然,我热些剩粥来给您喝?!”

    老头干笑一声,脸上有几分羞赦,

    “家中穷固,公子不要嫌弃!”

    “怎么会!”

    君白衣轻轻摇头,本想拒绝,这个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那就麻烦您,给我倒些水就好了,我胸口闷,吃不下!”

    “好啦!”

    老船家转身出去,不多时便捧了一碗热水来,用勺子小心地喂到他的唇边。

    温热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刺刺的疼,君白衣却仍是强忍着疼喝了几口。

    “老人家,您最近可听说过,这江边上有人寻人的吗?!”

    酒后,乱了“形”?!(4)

    酒后,乱了“形”?!(4)

    “哎!”

    老船家叹了口气,

    “每年有这种夜潮,死人总是难免的,刚才买药回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一个漂亮得好像九天仙子的小姑娘一脸泪痕地离开江岸,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在寻人呢,她看到我还向我看了两眼,好像是识得我,我想了许久,却想不起在何处与她见过……”

    他本是无心一说,听到君白衣耳中,却是响若惊雷。

    “您见的那位小姑娘,长什么样子?!”

    那天晚上,楚城下过命令,不许任何人载客过河。

    这命令原本是为了防止他们过河,却也间接阻止了船家们下水,可以说是变相地保护了不少渡江的人。

    所以,听说有一个生得好像仙子的小姑娘,君白衣本能地便想到了独孤月。

    “那小姑娘,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不仅漂亮,而且富贵的很!”

    老船家加忆着独孤月的样子,想到她手中的剑,突然又补充道,

    “对了,她手中啊还提着一把剑呢,在她身后,还随着一个年轻人,俊销的和公子您不相上下!”

    又仔细向船家询问了那年轻人的样子,君白衣仔仔细细地听完老船家的描述,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从老船家的描述,他不难判断出,那小姑娘和年轻人,应该便是独孤月和慕容浅。

    慕容浅与他们分手之后,想来在他们前面过河,先一步到了江北。

    当晚,楚城手下发出信号弹,那样的事情,以天下会的耳目应该不会不知道,慕容浅找到独孤月,也是情理之中。

    确定她安然,他终可放心。

    当老船家再一次将水送过来,他摇着头拒绝了,

    “老人家,如果您准备好了,我们就开船吧!”

    “哎!”

    放下水碗,将他身上的薄被向上拉了拉,老船家转身钻出船舱,解开缰绳准备开船。

    酒后,乱了“形”?!(5)

    酒后,乱了“形”?!(5)

    侧脸,君白衣隔着船舱上的小缝看着江岸上的灯光,一点点地消失在眼前。

    心中,幽幽地长叹一声。

    “月儿,对不起,我失言了!”

    月光,从船舱的缝隙里投进来,在黑暗的舱内投入水银一般的光柱。

    那样细腻的颜色,让君白衣忍不住想到那晚独孤月那柔美的肌肤,也是有着这样的颜色。

    ……

    一个漂亮得好像九天仙子的小姑娘一脸泪痕地离开江岸,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在寻人呢……

    ……

    耳边,再次想起那老船家的声音,想着月儿为他伤心的样子,君白衣的手指握紧薄被,突然大喊出声,“船家……”

    手指碰到自己的腿,他的后半句硬生生梗在了喉咙。

    这样的一个他,该如何见她?!

    他知道,她不会嫌弃他,可是,他嫌弃他自己。

    还说什么要和她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他这个样子,只怕马都骑不住吧,难道他要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不!

    他不想那样!

    “公子?!”听到他的声音,老船家忙着钻进舱,“有什么吩咐?!”

    “我……我没事!”

    君白衣收回目光,他缓缓将脸转入了照不到月光的那一面,不想让老船家看穿他的心事。

    那对一向黑沉沉的眼睛,在黑暗中越发显得深沉。

    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让这样的一个他成为她永远的累赘,倒不如让她暂时痛苦,然后慢慢地忘了他吧。

    大不了,他还做回那个孤单的君白衣。

    理智这样决定,情感又岂是说弃便能弃的?!

    怕她疼,他又哪里会比她快乐上哪怕一点。

    废了腿,对他是巨大的打击,可是还有什么比失去她,更可怕呢?!

    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见到她的机会,君白衣的心就如同被一只带刺的手掌握住一样,几乎要疼得不能呼吸。

    酒后,乱了“形”?!(6)

    酒后,乱了“形”?!(6)

    不甘心的,他用两只手搬起右腿,本来是自己的腿,却是那样的沉重。

    动作牵动伤口,后背上有强烈地剧痛,君白衣咬紧牙关,唇都咬出血来,却依旧没有办法起身。

    后背上一阵强烈地痉挛,眼前一黑,他无法自控地再一次昏厥过去。

    ————

    再痛苦,夜也终究会褪去。

    翌日,却是一个大晴天。

    独孤月一早醒来,头还因为宿睡而刺疼着,睁开酸疼的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久违的面孔。

    坐在她床头的人,竟然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春语姑娘。

    “春语姐姐!”伤心失落时看到久别的故人,独孤月的语气显得很激动。

    “不要乱动!”

    春语按住她的肩膀,仔细将她胳膊上的伤口重新清洁包扎,这才抬起脸来,温柔地看向她的小脸,

    “事情我都知道了,月儿,我希望你快些振作起来!”

    从她的语气中,独孤月勉强地凑到了一些气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春语轻轻点头,语气有些沉重,“你还记得大月国的巴特尔吗?!”

    “巴特尔?!”

    独孤月皱眉,怎么会不记得他呢。

    与巴特尔的一战,是她与君白衣的第一次合作。

    也正是那一战,让她和他走近了一大步,也让两个人开始对彼此有了另一方面的了解。

    想到当年的战事,想到当年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她的心又是一阵撕扯的疼。

    “据我所知,去年巴特尔已经做了大月国的可汗!”独孤月猛地坐直身子,“那个家伙,不是又动了什么坏念头吧?!”

    春语面色深沉地点了点,“巴特尔这几日正在集结大军,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极有可能会对汴梁再次出手,今年草原大旱,如果不抢些粮食,只怕大月国这个冬天便要熬不过去了!”

    酒后,乱了“形”?!(7)

    酒后,乱了“形”?!(7)

    “休想!”

    独孤月右手抬起,重重地拍在床上。

    汴梁城,那可是她和君白衣一起,夺回来的城池。

    那里,有她和君白衣的点滴回忆,也就是在那里,他将她第一次拥入怀中,向她保证再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不仅如此,那里还是燕阳现在的家,那样的地方,怎么能容巴特尔染指。

    挑被起身,整理好衣袍,独孤月顺手抓起枕边的剑,“我马上回问天城去,调兵前往汴梁城!”

    站在床边,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却已经再现出昔日里冷冽的气势。

    那个霸道冷情的小公主,终于又回来了!

    看着她坚毅的侧脸,春语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起身,走到独孤月面前,春语姑娘抬起双手轻搭上她的肩膀。

    轻吸了口气,她微紧双臂拥独孤月入怀。

    “你的苦处,我都明白,当年你将蓝桥的死讯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曾经颓废过,甚至觉得人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可是我依旧坚持了下来,因为我知道,蓝桥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而我便要帮他去把这些事情完成!

    他一直想要创造一个没有战争,和平快乐的世界,而我现在就在为他的梦想而努力!

    月儿,你要记住,在你身上,还有许多责任,离国也好,君白衣留下的朔月以及燕国的大片江山,这些你都不能忽略!”

    轻轻点头,独孤月沉声答应。

    “春语姐姐,我懂!”

    “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松开她,春语姑娘轻轻将她推到梳妆台前,“来,我帮你把头发梳好!”

    听话地坐下,对着镜子看春语姑娘将她的头发打散,仔细梳顺

    独孤月只是小心地从贴衣的衣袋里取出了那只君白衣为她设计,用她之前刺他的铁钉打造而成的银色簪子。

    酒后,乱了“形”?!(8)

    酒后,乱了“形”?!(8)

    目光仔细地将簪子从头看到尾,轻轻地婆娑片刻,独孤月这才低声开口,

    “春语姐姐,麻烦你帮我把头发盘起来!”

    盘头?那是嫁人的女子才梳的发势啊!

    春语闻言,眉头微皱,

    “月儿,你……”

    “我和白衣已经拜过堂,就算他死了,我是君家少夫人的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独孤月语气坚持,“春语姐姐,麻烦你了!”

    在心中暗声一声,春语姑娘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依言将她的长发梳起,在脑后盘出一个斜髻。

    拇指缓缓地划过手中竹枝铁簪,独孤月缓缓抬手,将那只簪子,别入了自己的发间。

    起身,抓起桌上君白衣留下的朔月剑,她大步走向房门。

    手里有他的剑,身上有他给她的刃,头上有他送予她的染过他血的簪子……

    她与他,从不曾分开!

    “白衣,走!我们去赶走巴特尔那个混蛋!”

    她低语着拉开大门,迈步走进了门外灿烂的阳光里。

    院中,慕容浅听到开门声,立刻转过脸来。

    看到站在门廊下阳光里,那个虽然苍白,却是琚傲冷艳的精致小人,心中瞬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昨夜,他几乎是一夜未睡。

    想到他对她做过的事情,他就恨不得向自己的脸上扇几巴掌。

    现在看她,他立时又生出惭愧。

    “我要回问天城了,麻烦慕容大哥,派人帮我准备一匹马!”

    雪行被君白衣从船家那里牵回来,早已经随着送燕阳的船一起回了问天城,故意独孤月现在才会提出这个请求。

    “好,我马上去!”答应一声,慕容浅转身要走。

    独孤月却是身子一闪,停在他的面前,目光审视地看向他的脸,“慕容大哥,你怎么了?!”

    “我……”对上她黑亮的眼睛,慕容浅心中越有愧疚,又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酒后,乱了“形”?!(9)

    酒后,乱了“形”?!(9)

    眯起眸子,独孤月的目光在他左脸上新鲜的抓伤上停住,“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慕容浅忙着抬手捂住左脸,目光闪烁,“一定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划得,我去给你备马!”

    说完,他忙不迭地转身大步逃出了院门。

    本来鼓足了勇气,可是见到她,他仍是无法说出那句对不起。

    看着他的背景,独孤月的眉却是皱得越发紧了。

    慕容浅,今天这家伙好奇怪!

    难道?!

    她下意识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指,昨晚的宿醉,让她模糊了昨晚的记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她并不能清楚地想起。

    只是隐约地记得她跑到江边去,慕容浅寻到她,二个人一起喝酒。

    后来,她好象喝醉了,然后对他发过脾气。

    莫非,那是她干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样子,反倒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小浅这是怎么了?!”

    走过来,春语姑娘也好奇地看向慕容浅的方向,自然,她也看出慕容浅今天很奇怪。

    “不知道!”独孤月轻轻摇头,“他今天怪怪的!”

    “我想,他大概是舍不得你离开!”春语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走吧,你便是走也吃些早餐再走,我再寻两个可靠的会中兄弟送你!”

    独孤月轻轻点头,和她一起走向院门。

    春语侧脸,眼角余光却注意到她的衣领间,有一处椭圆形的淡粉色痕迹。

    愣了愣,春语的目光迅速看一眼院门,想想慕容浅与她说话时的样子,她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

    假装帮独孤月整理衣襟,春语姑娘不着痕迹地拉紧她的衣领,遮住了那处暧昧的痕迹,这才拉着她,亲热地走出了院门。

    独孤月在厅中用早餐的时候,春语姑娘便借口已经吃过,走出厅来,追上了准备离开的慕容浅。

    酒后,乱了“形”?!(10)

    酒后,乱了“形”?!(10)

    “春语姐姐,您有事吗?!”停住脚步,慕容浅强装着镇静停在春语姑娘面前。

    看一眼四周无人,春语姑娘这才沉声质问,“你昨天对月儿做了什么?!”

    “我……”慕容浅大惊,迎上春语姑娘咄咄的眸子,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实话开口,“我喝多了些,控制不住自己!”

    春语姑娘皱紧长眉,“你……侵犯了她?!”

    “没,没有!”慕容浅忙着摆手,抿唇垂脸,他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只是控制不住地吻了她,其他的真的什么都没做,春语姐姐,你相信我!”

    虽然在会中他是会主,但是对于春语,慕容浅一直有着非常的尊重。

    除了表面上他们的上下级关系,他也真是把她当成真姐姐的。

    年幼的时候,与她几乎是无话不谈。

    对慕容浅,春语自然是了解的,他对独孤月的那份心思,她也明了。

    看他眼睛,她便知道,他没有说谎。

    抿了抿唇,想要骂他,她却怎么也骂不出口。

    固然,他不该做那样的事情。

    可是,那也是因为爱她,爱一个人,有错吗?!

    春语姑娘没有答案,只是胸口深处一阵疼痛。

    月儿那丫头,摆平了对君白衣用情极深,慕容浅虽然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男子,可是爱情这东西,喜欢一个人总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若是不爱,再努力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就像她当年那样地爱蓝桥,对他好,只差把心掏给他了,可是最后呢,他还不是照样为了救林樱,死在楚央的乱箭下。

    在心中,春语是一直把慕容浅当亲弟弟看的,自然不想他步她的后尘。

    “小浅,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春语姑娘怜爱地扶住慕容浅的双臂,“不妨将目光放宽些,去看看月儿之外的女子,你就会发现,或者有人比她更适合你!”

    酒后,乱了“形”?!(11)

    酒后,乱了“形”?!(11)

    转身,春语姑娘大步走回了饭厅。

    只留下,呆在原地的慕容浅。

    很快,独孤月用过早餐,春语姑娘为她挑的两个手下也赶了过来,马也备好,一切就绪,唯唯独不见慕容浅。

    “想来他怕是临时有事!”春语姑娘淡笑着随在独孤月身后走到厅来,“我送你吧!”

    几人一路穿廊过院,来到大门,独孤月接过仆人送过来的马缰,却又转过身来,重新走上台阶,停在春语姑娘面前。

    “春语姐姐,我仔细想过了,离国很愿意与天下会合作,共建一个大同世界,希望你也将此事转告慕容大哥,并且替我谢谢这几天他的帮忙,月儿给他添麻烦了!”

    春语姑娘温和地笑着扶住她的肩膀,“傻丫头,你虽然是离国的公主,我和小浅却一直把你当家人看,又何必和我们客气呢,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就去找你,到时候,我们再细谈大事!”

    “好!”独孤月郑重点头,旋即便伸过胳膊来与春语抱在一处,真诚道,“春语姐姐,谢谢你!”

    “你只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一个家人叫春语,就够了!”轻扶着她的背,春语姑娘的眼睛里隐约也浮上泪色。

    这孩子,幼时失去父母,好不容易经过这几年的风雨,见到一些彩虹,却突然又遇到这样的事情,想想都要让人心疼。

    终于,吸气从春语怀中起身,独孤月转身走下台阶,飞身上马,正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慕容浅急切的声音,“月儿,等一等!”

    几人疑惑转身,只见慕容浅一脸急切地从远处街上飞掠过来,将手中捧着的一捧东西送到独孤月面前。

    “这是新出锅的桂花米糕,你留着路上吃!”他抹了抹唇,吸了口气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昨晚的事情,对不起!”

    酒后,乱了“形”?!(12)

    酒后,乱了“形”?!(12)

    坐在马背上,垂脸看着站在面前的年轻男子,独孤月微微地眯起眸子。

    灵思所至,她突然明白过来,他语意何在。

    翻身下马,她深沉地看向他的眼睛,“昨晚的人,是你?!”

    不敢与她对视,慕容浅沉重地点了点头,“月儿,我……我……”

    “谢谢!”轻语二字,独孤月抬手将他手上的桂花糕接了过去。

    慕容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原本以为,她会甩他一巴掌,然后上马离去。

    他甚至做好了准备,任她打骂,绝不还手。

    可是,她……她竟然说“谢谢”!

    “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昨天我醉后失态伤了你,对不起!”独孤月向他眨眨眼睛,语气中久违地带着一丝狡黠,“另外,还要谢谢你,让我昨天梦到了白衣!”

    飞身上马,她轻夹马腹,就那样捧着那块桂花糕奔向了远方。

    一路前行,不回头,只是扬起手来,远远地向二人挥了挥。

    转脸,看向那墨绿色的小人,渐渐地化成道上一个小小黑点,慕容浅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宽容明理,机智果敢,此女世间无双!”这功夫,春语姑娘却已经轻声感叹着走下来,抬脸感概地看向天空,“老天有眼,就保佑她早日再遇到能让她心倚的人吧!”

    “春语姐姐,难道我与她注定无缘吗?!”注视着远方,慕容浅痴痴问道。

    春语姑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太深奥,只怕世间没有任何一人能给出答案。

    一路向问天城的方向急奔,独孤月几次向着楚江的方向回望。

    垂手,握住朔月剑的剑柄,她的手指收得紧紧的。

    “白衣,等我,等我办完了该办的事情,就在江边建一个房子,回来陪你看日出日落,潮涨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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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好吧,20更完成,北北我心满意足地休息。。

    最后,关于虐,北北也是有自己目的的,放心吧,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哈,大家晚安。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1)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1)

    问天城,将军府。

    后院一处优雅的寝室内,昏暗的房间里,一位紫衣男子紧紧地抓住柳无痕的胳膊。

    “无痕,求求你,给我,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

    紫衣男子的脸,一半暴露在烛光中,一半隐约在黑暗里。

    原本温润精致的一张脸,此刻却是削瘦露骨,写满了颓废和癫狂,几乎要让人无法想象他原来的样子。

    垂脸,看着燕阳的脸,柳无痕深吸口气,“六王爷,您也知道,我这是为了您好,如果再让您用无忧丸,您这一生就真的毁了!”

    “无痕,无痕!”燕阳只是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我求你了,只要你给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知道,我给你跪下,跪下行不行……”

    双腿一软,他真的便要跪下去。

    “六王爷!”

    柳无痕急吼出声,在燕阳双膝落地之前抓住他。

    “无痕,你是答应我了,答应我了对不对?!”抬起脸来,燕阳深陷的眼睛里有希翼之色。

    “我……”想要骂他,想要打他,可是面对那样一对眼睛一张脸,便是柳无痕也不禁心软,将燕阳扶起来到床边坐下,柳无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抽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在燕阳冲过来之前将门闭紧,落锁。

    “柳无痕,你这个混蛋,月儿,我要见月儿,她一定不会这样让我受苦的……”

    燕阳的声音从门后传过来,隐约伴着枕头落在地上的闷响,虽然他原本是想要砸门的,可是无力的身体跟本就不能将轻轻的枕头丢出多远。

    缩成一团,燕阳收起胳膊,抱住了又酸又疼,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爬行啃噬的身体。

    门外,柳无痕与马元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如果他一直这样颓废下去,我们再努力也不能帮上他的忙!”马元抬脸看向夜空,“这么久了,公主和皇上应该了该回来了吧!”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2)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2)

    周先生话音刚落,院门外已经脚步声渐近,一个侍卫一脸喜色地奔进来,恭敬停在柳无痕面前,“报告二位将军,公主回来啦!”

    立时,柳无痕和马元同时现出喜色,不由分说便冲下台阶,向着前院急步迎了过去。

    灯笼流光。

    前院处,一个墨绿身影急行过来,精精致致的一张脸,墨发盘髻,斜插着一只松枝样的银色簪子,簪子上散落着几棵小小的绿色宝石,在灯光下微微闪烁着绿色幽光。

    簪子下面,一条雪白的秋菊,含霜而放。

    “公主!”扬唇,柳无痕和马元同时抱起双拳,向她行礼。

    “恩!”独孤月答应着走下台阶,闪手将二人身子扶正,“六王爷在哪?!”

    “在后面客房里!”柳无痕答应着便要带路。

    身侧,马元疑惑地看一眼独孤月身侧,眼中便有了疑惑,“公主,皇上他没有回来吗?!”

    “白衣!”有些坚难地念着那个名字,独孤月缓缓抬起右手,朔月剑微摆,在灯光下闪烁着一抹瑰丽的光华,“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马元惊怔,目光盯着她手中朔月剑,胸口如被猛击了一计重锤,压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马元,对不起!”沉语五字,独孤月脚步沉重地步下台阶,一步步地走向了后院。

    “公主!”马元本能地冲上来,想要追上她,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另两个随行的天下会会员忙着冲上来将他拉住。

    “公主好不容易才从将军之死的沉痛中缓过来,将军就不要再勾她伤心了!”其中一个天下会会员低声恳求道。

    来的时候,春语已经特别交待,一定要保护月儿,尽量不要再让任何人提起白衣来刺激她。

    这两个人这一路上随独孤月走过来,每日看着她向着楚江的方向发呆的样子,早已经为这个精致女孩心疼了不知道到多少回,现在又哪里忍心再让马元刺激她。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3)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3)

    抬目,看着那消失在前面回廊中的纤瘦身影,马元和柳无痕,相视无言。

    独孤月走到燕阳门前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传来啪得一声脆响和燕阳有气无力却透着倔强的声音。

    “我不要吃药,为什么你们都逼着我戒,我不想戒,不想……”

    门,吱呀一声开了。

    周先生一脸无奈地从门内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独孤月,吃了一惊,忙着行礼,

    “您回来了?!”

    “恩!”独孤月向他作个眼色,转身走下台阶来。

    直到走到稍远处,确定燕阳听不到二人的声音,她这才开口,

    “他的情况怎么样?!”

    周先生眼睛里满是担心,

    “王爷一直不配合,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他的意志会和身体一样垮道,到时候,就算用再好的药,也不可能帮助他戒掉无忧丸了!

    如果想要帮他成功戒指心理上对无忧丸的依赖,就必须尽快让他振作起来!”

    独孤月面色深沉地点了点头,周先生的目光却已经注意到了她手中握着的朔月剑。

    和马元等人一样,这四年,周先生一直追随在君白衣身边,自然也识得这把剑。

    不见君白衣的人,朔月剑又在独孤月手中,眼前的一切,很明了地向他暗示出一个结果。

    抬脸,看向独孤月的脸,周先生的目光掠过她发角处的白色菊花,仿佛被烫到一样,倒吸了一口寒气。

    “我去看看他!”

    低语一声,独孤月走上台阶,推开了燕阳的门。

    “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可怜我,我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又蠢又笨,除了给别人添麻烦便一事无成!”

    听到门开的声音,燕阳并没有抬脸,只是缩在屋角,低低地自嘲,说完了,还不忘抬起袖子,抹一把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4)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4)

    他的下巴有一层青色的胡茬,眼下有明显的黑色眼袋,头发凌乱地散落着。

    有几绺垂在脸前,在削瘦的脸上投下几道阴影,越发显得那张脸苍白得没有生机。

    本来很高大的一个人,缩在那里,竟然隐约给人一种孩子的幼小感。

    心,缩起来,独孤月缓步走过去,蹲下了身子。

    从头发的间隙里看到那满是网尘的墨绿色靴子,燕阳眉尖挑了挑,疑惑地抬起脸。

    目光滑过她墨绿色绣着精致夜荷的袍摆,一点点地抬上来,落在她的脸上,他迷离的眸子一点点地聚焦。

    “月儿?!”

    颤抖着抬起手指,他犹豫着将指尖伸过来,几次顿住,终于还是伸过来,很轻很轻地落在她的脸上。

    那感觉,似乎是生怕将眼前的她碰碎。

    指尖,有微凉的温度,刚刚从秋夜中进来的她,脸上还有夜的寒意。

    燕阳的唇角扬起来,眼中有兴奋之色。

    “果然,你如约来了,那些混蛋,总想让我戒掉无忧丸,他们又哪里知道,这无忧丸的好处,我想见谁,就可以见到谁,还可以轻易地回到小时候,我和白衣一起玩的情景,那时候,父王还在,对我们两个都是极宠爱的……”

    他的目光再次迷离起来,仿佛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对于燕阳来说,他的父王、君白衣还有独孤月,无疑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

    可是,这样的三个人,最后却走到了这一步,对于从未受到半点挫折的燕阳来说,打击自然是巨大的。

    如果说之前,他可以勉强假装去恨,可是现在这一次,他又是被他们二个救回来,他如何对待这些情和谊,他简单无法想象。

    所以,他才会选择逃避,宁可一再堕落下去,也不想清醒过来。

    心中,有万般心疼,独孤月却是抿着唇狠起了心。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5)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5)

    抬手拍掉燕阳抚在她脸上的手指,她猛地探手,抓住他的衣领。

    “燕阳,你仔细看清楚,我不是幻影,我是独孤月,真真实实的独孤月!”

    燕阳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我告诉你,燕阳,你现在必须振作起来,巴特尔已经集结了大军要对汴梁出手,汴梁那可是你们燕国的土地!”独孤月沉声说着,说到汴梁两字,心中又是一阵针刺般的疼。

    “哼!”燕阳冷笑,“汴梁,没关系,不是有白衣吗,什么巴特尔,全都不在话在!”

    独孤月抓着他衣襟的手猛地缩紧,手中朔月剑啪得一声落到地上。

    “月儿,不用担心,燕国有白衣在,就什么事也不会有的,君家是我燕国的守护神,白衣是我的兄弟,还有父王,父王会安排的,我不需要担心这些……”

    燕阳依旧在语气含糊地说着,此时的他,已经自动过滤了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所说的不过还是旧时情景。

    独孤月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啪!

    颤抖的手掌,重重地击在燕阳的脸上,这一掌,很重很重。

    如果不是独孤月拉着他的衣领,燕阳肯定要摔倒在地。

    燕阳只觉眼前一阵金星闪烁,血便从他的唇角溢出来。

    抓着他,捏着他溢血的下巴,独孤月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燕阳,我听我说清楚,这世上,已经没有君白衣这个人了,没有了,没有了你懂不懂!”

    燕阳眼中现出疑惑,“你说什么?!”

    “君白衣,死了,他死了!”

    忍无可忍,独孤月大声咆哮,声音在幽静的夜里传得老远,伴着那愤怒的声音,是让人心脏收缩的凄厉。

    燕阳全身一抖,那个死字,仿佛一道惊雷,在他的头顶和心上同时炸响。

    死了?君白衣死了!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6)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6)

    “他死了?!”

    喃喃低语,燕阳探询地看向独孤月的脸,目光再次聚焦。

    “没错,他死了!”

    看到他眼中闪现出清明,独孤月心中一喜,语气却依旧保持着残忍的冰冷,

    “就如同你的父王一样,他们都死了,再没有人会替你遮风挡雨,巴特尔的铁蹄马上便要践踏上汴梁的土地!”

    推开他起身,她大步唤出周先生的名字。

    站在院外的周先生,早已经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听到独孤月唤他,他立刻大步走上来,恭敬地停在她的身后,唤了一声公主。

    “无忧丸给我!”

    独孤月向他伸过左手,她的手臂,早已经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而再次裂开,血从伤口溢出来,将墨绿色的衣袍都染成黯然的黑红色。

    犹豫了一下,周先生终于还是从袖中取出一包药丸来,放到她掌心。

    扬手,独孤月直接将那一包无忧丸丢到跌坐在地上的燕阳怀里。

    “拿好,这是你想要的无忧丸,只要我活着,就能保证你的供给,你可以继续吃,继续活在你的幻觉里,因为那里有的父王,你的兄弟君白衣,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死在战场上,要不然,你就只能在你的幻觉里看到我了!”

    弯身,捡起地上的朔月剑,独孤月转身行出了大门,行到台阶上才顿住脚步。

    “不用再锁他,他想如何就如何,一切随他去!”

    深吸了口气,将脸上所有的心疼和黯然之色尽数压回心底,独孤月扬起声音。

    “来人!”

    立刻,便有侍卫从院门外冲进来,恭敬地跪在她的面前。

    “传令柳无痕,备精兵五万,明晨,随我出兵汴梁,另外,传马元到我的房间来见我!”

    看也没有看身后的房门一眼,她握紧手中朔月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燕阳所在的宅院。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7)

    给我,我真的受不了!(7)

    站在台阶上,看着那消失在院门外的身影,周先生幽幽长长地叹了口气。

    侧脸扫了一眼门外捧着那包无忧丸发呆的燕阳,他终于还是转身,像独孤月一样走下台阶,大步走出了院子去。

    燕阳能否重新振作起来,最终还是要他自己决定。

    门没有关,夜风从门外吹进去,仿佛一只冰冷的手掌,抚过燕阳,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怀中,无忧丸的淡淡香味,也随着风飘进他的鼻端。

    迅速坐直身子,燕阳慌乱地打开了手中的纸包,捏起一颗无忧丸迅速送到嘴边。

    隔了一间院子,独孤月端坐在主位上,任由周先生帮她仔细处理着伤口,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马元,她微微挺直了后背。

    “巴特尔已经开始集结军队,准备地汴梁不利,你马上起程回幽州去,调集鹰骑军,尽快赶到汴梁与我会合!”

    “是!”

    马元答应一声,却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

    “怎么还不走?!”独孤月寒声挑眉,嚯得从椅子起身,“是不是白衣死了,你对我这个少夫人的命令就不听了?!”

    “马元不敢!”垂下脸去,马元抿了抿唇,“我只是想要请公主节哀!”

    独孤月咬了咬下唇,声音也柔和了些,“以后,不要唤我公主,我是君家的媳妇,君白衣的夫人!”

    马元惊怔,片刻后便恭敬地单膝跪地,动情道,“马元拜见少夫人,以后,谨尊少夫人调遣!”

    心中一暖,独孤月的小脸却依旧是绷得紧紧的,

    “那还啰嗦什么,马上起程,误了战机,依军法处置!”

    “是!”

    起身,马元的目光迅速划过那寒着脸色,琚傲地扬着下巴,像极了自家将军姿态的精致少女,恭敬地弯着腰退出厅去,转身向着大门的方向急奔过去。

    聚兵,为爱而战!(1)

    聚兵,为爱而战!(1)

    问天城外大营,一众将士早已经接到了命令。

    五万骑兵,一个个兵甲齐备,整装待发。

    独孤月绿衣墨甲,端坐在白马雪行的背上,腰背挺直如一杆永远不会倒的大旗。

    与江南初秋的温暖不同,问天城的秋已经寒冽地有了些冬的气息。

    烈风卷起她身上那雪白的大氅,半旧的大氅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白光。

    柳无痕骑在马上,骑姿端正,一对眼睛却是数次在独孤月身上划过。

    独孤月与君白衣的感情,他可以说是重要的见证者之一,虽然不曾亲眼看到独孤月曾经如何的心痛,他却从她的一言一行之中,看出了她心中那巨大的缺口。

    大氅是君白衣的,剑是君白衣的,她没有戴战盔,一向总是束成马尾的发这会儿却是紧紧地盘在头顶,别着一支松枝形的发簪。

    簪下的花又换了一只,依旧是如雪的白菊。

    在柳无痕的印象中,她是从来没有带戴过花的,那朵白菊,无疑是在给君白衣带孝。

    她虽然嘴上不说,却是在用她的心念着那个人。

    都是上天慈悲,却如何会这样不公平,夺了她的父母,夺了她的家国,现在又要夺了她的爱人!

    “大燕于我,唇寒齿亡,巴特尔这次若是得手汴梁,我东北疆一带必受波及,故,这一战,我们非赢不可!”独孤月眯着眸子注视着面前五万精兵铁马,猛地挥下手中令旗,“出发!”

    一骑白马,傲行若雪。

    柳无痕拍马随在她的身后,恍惚间,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似乎看到了君白衣的影子与独孤月缓缓重叠在一处。

    “等一等!”独孤月刚要奔出营门,营门山坡上却有蹄声和人声远远地传过来。

    她勒马侧目,只见两骑带尘,迅速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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