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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里安如出一辙,但他绝不是,哪怕弗洛里安与我们一分开就启程返回,也不会这么快就到达美国。

    他的举止,更像一位——驱魔人。

    我想起了北方血族提到了那位杀死了加洛维的驱魔人。

    杀了加洛维的驱魔人是来找我的。弗洛里安曾和我透露过这样的信息。眼前的人似乎没有下一步打算,我不知道他是否在和我盘算同样的事情,猎杀吸血鬼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我比较难缠,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你来找弗洛里安?”我试探性地问,同时收起剑。

    他的手稍微倾斜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如此轻微的动作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确定了我的猜测。

    “他回欧洲去了。”我继续说道。

    “他在哪里?”对面的人轻轻放下了十字弓,叹了一口气。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记忆中那声冷笑后。

    看清楚,他不是我们的人,他是货真价实的吸血鬼。

    是他?!怎么可能。

    他正对着我,慢慢摘下了兜帽,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在月光照耀下发出柔和的光,他的眼睛是一种很特殊的蓝色——像勿忘我。

    “伊莱亚斯?!”我惊呼出声。

    那个被我放走的驱魔人,应该在二百年前就死了,人的寿命怎么会这么长?难道说他也变成了吸血鬼?可他的脸看上去和普通人类一点差别都没有,如果他是我的同类,我怎么可能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伊莱亚斯说。

    “我死过一次了。”我说,“但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听说你没有接受我的帮助,选择了毁灭。”

    “但我现在活着。”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他面前,“倒是你……”

    伊莱亚斯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我变成了不老不死的驱魔人,梵蒂冈的杰作。”

    “那你现在——”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伊莱亚斯重新戴上了兜帽,“你看上去也和以前不同了。”

    “我也有要做的事。‘红蜜蜂’里的人是你杀的?”

    “对。”

    “我需要他带路。”

    伊莱亚斯没说话。

    “你知道他要去哪里吧?”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他是我的信使。”

    他一把挣脱开,力气大得惊人,“你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合作。”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我知道你也在找执法者,我也是。”

    我没有帮手,只有眼前的驱魔人伊莱亚斯与我目的相同,而且要救卡斯尔,没有必要让北方血族和我一起犯险。

    他们是无罪的。

    “怎么样?”我按住他的肩膀,渐渐加上了力道。我知道他不会因为疼痛而动摇,但这样足以让他感受到我有多么焦虑,“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伊莱亚斯笑了,一双蓝眼睛静静打量着我,“你好像真变了不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择手段?”

    “我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不惜用任何手段。”我松开他,“想清楚了么?带我去或者我在这里杀了你?”

    “我带你去。”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但转念一想,执法者人数力量都在我们之上,难道伊莱亚斯也在找帮手,他想剿灭这个州的执法者吗?

    “你说的对,我们抱着相同的目的,一起行动并无害处。”伊莱亚斯向远处眺望,普利茅斯也下了雪,视线所及是白茫茫的屋顶,一眼望不到尽头,“这件事之后,我们分道扬镳。再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也会。”我握紧了手里的长剑。

    伊莱亚斯来到这里有两个月了,但他完全是出于个人行为,而不是梵蒂冈的命令。我知道他来美国是为了弗洛里安,但原因他也不愿说明。他杀了加洛维,发现了执法者的踪迹,但对方势力过于强大,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因为一旦失败,教廷的人也会发现他的私人活动,得不偿失。就在我离开美国的同一天,执法者就从拉森庄园撤离了,他们在更远一些的肯顿庄园驻扎下来,伊莱亚斯观察了他们很久,同时发现了北方血族也在潜伏在庄园附近,于是他尾随了一位跟了过来。

    毫无疑问,这位可怜的血族就是我的信使。

    伊莱亚斯杀了他,在房间里发现了我们的信件,于是在这里等我。他不知道等来的人会是我,因为我的署名是米洛沃森。

    吸血鬼和驱魔人,两种看似敌对的身份,却为了相同的目的,合作了。

    伊莱亚斯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木仓,但里面是空的。

    “子弹用完了。”他说,“我们需要一些银。”

    可我确实没有银。

    “这把枪给你用,子弹你自己想办法。”伊莱亚斯把枪丢给我,跳进天窗,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我准备休息了,明早再走。”

    “但我明早要睡觉。”我说。

    “所以你今晚要做好准备工作。”伊莱亚斯说完就闭上了眼。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周围的店铺早就打烊了,我看了一眼对面的“红蜜蜂”,从窗户跳了下去。

    一个醉汉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下子扑在我身上,我从他口袋里摸出两枚银币,但这些远远不够。于是我走进旅店,向招待询问哪里有银器店。

    “这么晚了您问这个做什么?”他疑惑。

    “我打算明天去看看。”我说。我知道他不会在意这些,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足够了。

    “出门过三条街,右转有一家老亨利的点,他家的银器最好。”招待打了个呵欠,显然已经很困了。

    我道了谢,就去找老亨利的店。

    店门紧锁。我用一根捡到的铁丝捅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柜台上摆着一些银盘和银杯,借着月光看,做工还十分精细。我找了一块布,包起了几个不大的银盘和银杯,那些过于精美的银饰被我忽略了。

    然后我摸了摸口袋,将从“月食”号带下来的一袋金币放在了柜台上。

    精美的艺术品值得金钱的回报,但还远远不够。

    我将门关好,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