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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完结+番外)第39部分阅读

      媚公卿(完结+番外) 作者:未知

    媚公卿(完结+番外)第39部分阅读

    媚公卿(完结+番外) 作者:未知

    媚公卿(完结+番外)第39部分阅读

    都是皇室中人。其中一个三十来岁,脸瘦而长,颇为白净的王公贵族远远看到陈容。便呵呵一笑,朝着她施上一礼,唤道:“司马言见过弘韵子仙姑。”

    陈容连忙还礼时,另一个二十八九岁,与皇帝长得有点相似的贵人,也亲热地施上一礼,唤道:“司马敬见过弘韵子仙姑。”

    “不敢不敢。两位王爷多礼了。”

    陈容垂下双眸,避开两人不断打量着,盯着目光。此刻,在这两人的身后,还有私语声传来,“不过是打了下仆一个耳光,便被射杀当场!”

    “你听听这道号便知道原由了,弘韵子,弘韵子。”

    “那一箭,当场可悚!”

    “诸君错矣,王家七郎是何等风流人物?那般超然世外,神仙也似的一个美少年,怎会让自己沾上血腥?我觉得啊,他只怕是看到血也会晕倒的人吧?”

    “呵呵,此言也有道理。”“谬矣谬矣,你们忘了莫阳城和南阳城那二场战役了?”

    乱七八糟的低语声,不断地传入陈容的耳中。

    那司马言回过头去,朝着众幕僚随众瞪了一眼,瞬时,私语声少了一半。

    他回过头来,紧走几步,来到陈容的身后,他咳了咳,声音极为温和亲切地说道:“不知仙姑明儿有空么?我母亲素来礼道,在西山道观啊,她可是常客。这一次陛下封仙姑为道观之主,我母亲听了可欢喜呢。她一直说啊,陛下这次可做对了。她还说怎么着也要见你一见。”

    一边说,他一边观察着陈容的脸色,见她含着浅笑,看不出同意还是不同意,不由嘴一嘟,朝着她便是深深一揖,颇为赖皮地说道:“仙姑便应了罢。你要不给我一个答复,小王我连家也不敢归啊。”

    陈容闻言,慢慢一笑,她垂下双眸,轻轻说道:“王爷见谅,弘韵子刚才才向三清道祖请示过,说要闭关的。”说到这里,她苦笑起来,虽是两世为人,可对这些交际应酬,她一直都没有长进。现在面对这王爷的要求,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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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公卿 第143章 及时出现的王弘

    几乎是陈容的话一落,她便敏感地发现,司马言身后的众人看向她的眼神变了,变得有点不耐烦,那瞅向她的眼神中,似乎在责怪她不知进退轻重。

    这时,站在后面的,名叫司马敬的王爷阴阳怪气地说道:“仙姑可是为了礼敬三清师祖才闭关的,这红尘俗世事,可与她无关。十二哥,姑母这情可表错地方了。”

    说到这里,司马敬尖着嗓子放声一笑。

    在他笑着时,司马言身边的人,脸色都有点难看。

    司马言还是微笑着,他迳自温和地望着陈容,笑道:“仙姑当真无情啊,看来,小王这次是归不了家了。”

    陈容咬了咬唇,暗暗想道:再要拒绝,未免太不通情理了。

    想到这里,她朝着司马言还了一礼,轻声说道:“王爷盛情,弘韵子不敢辞也。”

    她这却是应了。

    应承之后,陈容转向司马敬,朝着他也是一礼,笑道:“两位王爷驾临鄙观,弘韵子不曾远迎,实是失礼。请入内。”

    “仙姑请”

    陈容刚迎着两位王爷入了道观,山下又是一阵鼓乐喧嚣声传来。

    过不了小半个时辰,第六批人涌入山中。

    于是,这一日陈容过得热闹无比,短短数个时辰内,观中来了八批贵人。原来,她是想知道谁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是谁不想轻易放过她。可现在,来的人一批接一批的,而且这八批人各走各道,彼此之间暗潮涌动的,陈容哪里分得清谁敌谁友?

    日暮西山了。

    道观中,飞鸟翔集,人声渐无。

    望着最后一批远去的车马,平妪走到陈容身后,喃喃说道:“女郎,这一日太热闹了。”

    是啊,这一日太热闹了。

    在陈容的苦笑中,平妪望着她关切地问道:“女郎,明日真的要去应王府中吧?”

    应王府,也就是今天代母前来邀请于她的司马言的府第。

    陈容点了点头,蹙着眉头喃喃说道:“只能去了。”她踱出两步,突然转头看向平妪,“妪,你说我要是向陛下请求回家修行,可好?”

    平妪眨了眨眼,还有点迷糊时,陈容蹙起眉头,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妥,不妥。便是回了家,这些人要在我的身上做文章,也是没法拒绝的啊。”

    她仰着头,望着前方烂漫的天际,怔怔出神的时候,西侧的山林中,传来了一阵高歌声,“论贵贱,说是非,任他王侯将相,逃不过土馒台。今日繁华,明朝烟灭,便是王谢芳兰,当今之世,仅免刑灾。”

    那高歌声飘渺而来,混在风声呜咽,群鸟鸣叫中,衬着这西山落日,生生地染上了一份沦凉风霜之意。

    陈容听着听着,喃喃念道:“便是王谢芳兰,当今之世,仅免刑灾?”念到这里,她腾地回过头来看向平妪,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平妪,当平妪忍不住想要询问她几句时,陈容哑然一笑,低低说道:“难道说,我一直想要索求的那份平安富足,本来便遥不可及?”

    这时,那歌声已是越行越远。

    陈容昂着头,朝着唱歌的人眺了眺,突然蹙眉说道:“这种歌体甚是奇怪呢,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听是听过的,这种长短句混杂的歌体,首次从她自己的口中吐出后,只被王弘演绎过一次。她是没有想到,会在建康这样的地方,会在这个时候,又听到这种歌体。

    在陈容寻思时,一侧的平妪,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几次想要回答陈容的问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转眼,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应王府的仆人们便出现在道观外。

    陈容带着五个仆人,在他们地筹拥下,下了道观,坐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上面铺着厚厚的虎皮,陈容坐上时,见到马车左右各点了一个香炉,暗香隐隐的极为好闻。不由问道:“这是什么香?”

    在她的身后,两婢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掩嘴笑道:“它啊,名暗香。”

    对香,陈容是没有研究的,她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

    马车驶入了建康城。

    建康城依然是那么繁华,鲜衣怒马的华服子弟从身边疾驰而过时,留下一缕缕幽香。

    陈容透过车帘,静静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色,想着自己的心思。也许是这般坐着不动,渐渐的,陈容觉得头脑恍惚,于是,她把车帘更拉开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传来,“到了。请仙姑下车。”

    陈容应了一声。

    车帘被掀开,两个婢女走上前来,她们一左一右地扶持着陈容下了马车。

    这里,已经是应王府内。层层叠叠的房屋座落在树木当中,假山林立,溪水潺潺,柳枝新发,歌声不绝。

    陈容四下张望着,暗暗忖道:这地方可真是大,如果没有人带路,只怕走一天也寻不到大门。

    见到陈容一落地便打量着四周的景致,一个三十来岁的凑近前来,亲密地笑道:“仙姑,请走这边。”

    “是。”

    一行人顺着北边的石子路,慢慢走去。

    越是向前走,四周的房屋树木,便越是显得繁华茂盛。陈容四下打量着,不由问道:“不知见到你家老夫人,该当如何称呼?”

    那一直在观察着她,见她问话,便笑着说道:“仙姑有所不知,这次你面见的,乃是我家王爷的生母。你只需称她老夫人便可。”

    王爷的生母?陈容暗暗忖道:看来是个没有封号,地位不高的妇人。

    一行人穿过石子路,前方便是一个偌大的湖泊,湖泊上回廊道道,穿过回廊走到湖泊对岸时,一个精致秀美的阁楼出现在陈容的面前。

    “仙姑,请。”

    陈容点了点头,踏步入内。

    阁楼是由木制而成,四周全被雕空,一扇又一扇的窗户掩映的纱幔之后,飘飞之际,幽香隐隐。

    这地方,恁地豪华,真不似一个信道的老妇人喜欢居住的。

    陈容想到这里,笑了笑,问道:“不知哪是老夫人的房间?”

    那三十来岁的笑道:“前方三十步处便是。”

    陈容应了一声,她还在四下顾盼着。

    那盯了她一眼,见她似是有点不安,不由笑了笑,她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

    穿过一个弄堂,一间精美的殿堂出现在陈容眼前。

    朝着陈容福了福,“仙姑,请吧。”

    陈容没有走。

    她是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一直觉得不对劲了。按道理,这老夫人居住的地方,婢女仆人那是络绎不绝的,而女人通常嘴碎,有女人在的地方,不应该这般安静无声。而且这香,也浓郁一些,不应是一个喜道的老妇人喜欢的调调。

    这些,她本来应该早就发现的。可是陈容虽是两世为人,却一直没有在真正的大宅子里呆过。以前为冉闵之妻时,他那人不喜奢华,婢女老妈子的并不多。出出入入的,更多是一些护卫和男仆。

    更重要的是,她今日不知怎么的,头脑有点晕,不似寻常那么反应灵敏。

    陈容停下后,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道:“老夫人身边,便无家生子么?怎地这般安静?”

    没有人回答她地问话。

    陈容腾地回过头来。

    她对上的,是低着头,慢慢向后退去的众婢,以及那被一扇扇关闭的门窗。

    就在陈容脸色微变时,一个清朗的大笑声从东侧角落处传来,“好一个美人儿。不错不错,挺聪慧的嘛。”

    大笑声中,‘哒哒哒’的木履拖地声传来,只见东侧那纱幔一阵飘荡,一个华服男子,出现在陈容眼前。

    这华服男子,约莫二十六七岁,他五官秀丽,鼻尖微钩,长相上,与皇帝和司马言司马敬这些人极为相似。

    一见到这男子,陈容不由后退一步,她盯着他,正待喝叫。

    可是,那男子只是朝她瞟了一眼后,便漫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只见他大步走到东侧殿堂正中,刚刚站定,几个婢女便搬来塌几,焚上香炉。

    陈容有点捉摸不透他的举动时,那男子已自顾自地坐上了塌。

    然后,他双手一拍。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几乎是这掌声一落,整个安静之极的殿堂,便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只见四面帘动,十数个曼妙的身影踏着舞步悄然而来。与她们同时出现在的,还有那由远而近,越来越响亮的笙乐箫音。

    殿中的香味更是越来越浓。

    乐声中,那十几道身影穿花拂柳般娉婷而来,转眼间,她们拂开层层纱幔,出现在陈容眼前。

    一看到她们,陈容脸色微变。

    这十几个美人,一个个容如春花,眸如秋水,身材美丽动人。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十几个美人儿,居然个个都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那挺耸的玉||乳|,那微深的,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陈容嗖地转过身去。

    这一转身,她才发现,平妪等人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了,而且,那些领她前来的婢女仆人们,也消失了。她对上的,是紧闭的门户和窗户,还有,殿中那越来越浓郁的香。

    陈容脸色大冷。

    她二话不说,大步冲向殿门。

    就在她向前冲去时,那男人的大笑声传来,“美人虽贞,怎敌暗香袭?看来这暗香也不怎么的,仙姑闻了这么久,还是有力得很啊……啧啧,果然是敢孤身涉险的女豪杰。”

    在男人大笑着时,陈容已冲到了殿门口。她的手刚刚扯向那大门,她的身后便出现了四个面无表情的婢女。

    婢女们刚一出现,那男人便‘啪啪’的鼓着掌,慢慢说道:“不用紧张……这般美妙所在,仙姑怎舍得离去呢?你说是吧,弘韵子仙姑”说到最后五个字时,他是咬着字,一个一个吐出的,怎么听,怎么都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容已扯向大门门把。

    她伸手一扣,便是用力一扯。

    可是,哪里扯得开?不管她用上多大的力气,那大门也是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不知不觉中,两滴冷汗从陈容的颈后渗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然后,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后颈,只听得那男人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低低传来,“仙姑好美的肌肤。”

    那男人吐出一口浊气,手指如蛇一样滑入她的后衣领内,他呼吸浓浊地低声说道:“好香,好滑却不知还是不是处子?”

    在他说这些话时,殿中的香味,已是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混在女人体香,衣履熏香的暗香味,也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鼻端。

    陈容那重重扯向大门的手,不由软了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流失,自己的身体,在变得躁热。

    那男人,似乎正是兴浓时,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从后面摸上陈容的脸颊,一边用手背感受着她肌肤的温润,男人一边喘息着,以一种兴奋的,残忍的语气说道:“王弘,”他吐出这个名字时,陈容浑沌的大脑瞬时一清。

    身后,那男人还在低哑地继续说着话,“王弘的心肝啊,果然让人心动。真真不知,做为仙姑的‘弘韵子’,要是脱光了衣裳,爬到本王的胯下求欢的滋味如何?”

    他兴奋起来,那喘息声已是急促之极,吐出的气息更是浓浊得紧,“本王调教过无数美人儿,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到……真真想知道,若让王弘见到他求而不得的心肝,跪在本王的胯下为本王,他会不会疯了,傻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一落地,便听得怀中的美人冷冷说道:“王爷错了,他不会疯,也不会傻”

    伴随着这声音传来的,还有咽侯传来的剧痛

    却是一根寒森森的金钗抵在了他的喉结下面

    那男人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明明已软得成了一团泥的美人,怎么还能反击?难道她与自己一样,也是在这种暗香中浸y了数年?

    这男人却是不知,这世间,不管任何一种,都会因人而异。从来,那些意志坚定的人,对的抵抗力也是最强。

    此刻的陈容,正冷冷地盯着这男人,她手中的金钗,已紧紧地抵在男人的咽喉上。一缕鲜血,正顺着钗尖流下。

    这金钗,与寻常的金钗似有不同,它的钗尖分外尖利而长,任何人一见,都毫不怀疑,陈容手中的这金钗,是一可以致人于死地的利器

    那男人被金钗顶得退后一步,他白着脸,却兀自尖声警告道:“仙姑胆子不小啊,你可知道我是谁?”

    陈容冷冷一笑,正要回答时,几乎是突然的,外面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极为清润的声音,“琅玡王七,求见建康王。”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不管是陈容,还是那男人,都是一呆。

    见到里面没有声音传来,王弘清润如水的音线徐徐传来,“还请王爷见谅,我那妇人,是个性烈的……放她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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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公卿 第144章 我的七郎

    建康王这时反应了过来,他脸色发白地瞪着手中金钗越抵越沉的陈容,扯着嗓子叫道:“好,本王这就放她出来。”

    他头一低瞪着陈容,急急说道:“听到没有?出去吧出去吧。”

    陈容没有动。

    她的手腕再次一沉。

    ‘卟’的一声小小的利器入肉声传来,转眼间,一缕鲜血从建康王的咽喉中溢出。金钗虽然插得不深,可对于建康王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来说,那死亡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

    不由自主的,他尖叫一声,慌乱地叫道:“你这妇人是不是疯了?我都让你出去了,你没有听到吗?”

    此刻,外面的王弘等人正在倾听着里面的动静,众护卫正准备破门而入时,倾听到这里的王弘挥了挥手,他浅浅一笑,有点温柔,也有点叹息地说道:“让她消消火吧,她知道分寸的。”

    众护卫闻言,转身退到他的身后。

    殿中,陈容在听到建康王的慌乱地急吼声后,虚弱地一笑,她用有点昏花的双眼瞪着他,手中的金钗又沉了沉,在刺得建康王鲜血迸流时,陈容冷冷地说道:“王爷应该感谢王七郎才是,若不是他来了,现在的你,已是一具尸体!”

    她的声音冷而响,说完这话,她厌恶地瞪了一眼建康王,也朝着殿中几个角落瞪了一眼,这才转过身去。

    几乎是她堪堪转身,大门便‘砰’地一声被撞开,白衣翩翩,俊美如玉的王弘,领着众护卫出现在她眼前。

    他与正慢步走出的陈容对了个正着。

    见到是他,陈容甩了甩恍惚的大脑,连甩了好几下,她的眼前还是一片昏花,于是,她拿起手中的金钗,再次在自己的左手腕背上重重一插。

    金钗一拔,血流如线,众人齐齐低头,却瞟见她那皓白如玉的手腕上,有着四个血口,其中一个伤口血流正鲜,另三个血已干涸……原来,刚才她便是这般刺着自己来提神的。

    王弘的双眸,瞬也不瞬地望着那四个血口。他脚步稍快,走到了陈容面前。

    也不看她,他径自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拿起她的手腕,他把那伤口一把包住。手帕不够,他从左袖上撕下一块布帛,加覆在伤口上。

    他地动作温柔而仔细,包扎后,他也没有放开她的手。

    实实地握着这手腕,王弘慢慢抬头。

    他明如秋水,清澈之极的双眸,定定地望着陈容,这时的陈容,也在望着他。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的双眸少了平素清醒时的冷艳,多了一分恍惚和迷离。她用一种清醒时,绝对不会出现的痴痴眼神,在望着他。

    对上她这样的目光,王弘突然伸出双臀,把她重重搂在怀中。

    紧紧地搂着她,王弘闭上双眼,轻轻的,有点沙哑地唤道:“阿容,阿容啊……”

    被他搂在怀中的陈容挣了挣。

    她挣开他的搂抱,扯开他的手臀,依然歪着头,痴痴地望着他……这眼神,太专注,这一切的她,似是抛弃了所有所有的执念,所有所有的苦涩,只是把那刻入魂魄的相思,刻入灵魂的渴望,刻入梦魂的爱意,这般傻傻的,定定地倾泄出来。

    这眼神,太痴迷,太情深,太苦涩,太相思,太绝望……在这个凉薄的,荒唐任性的世道,已经不会有人这般痴迷不悟的去爱别人了。

    王弘突然觉得眼中有点酸涩,他仰着头。她一会,他再次展开双臂,把她搂到了怀中。

    他把陈容重重一抱,便松开了双手,转身朝着建康王走去。

    他才走出一步,右手手腕便是一紧,却是陈容抱着他的双臂,她还在仰着头望着他,这时的陈容,与以往完全不同,她似是一只脆弱的小鸟,附在他的肘腋间,有点傻,有点脆弱,有点认真。

    王弘温柔一笑,伸出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搂于怀中后,他朝着建康王大步走来。

    这时的建康王,颈项不大的伤口早就闭合了。他正怔怔地望着陈容出神。

    在王弘走近时,他突然仰天长叹一声,朝着王弘诚恳地说道:“我不如你远甚。”这暗香,既是迷|药也是幻药,它能使人处于一种放松的,美好的梦境中,可以把人隐藏在心底的情和欲,扩大无数倍。

    正是因为如此,闻了暗香的人,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线清明的。那时刻在驱动着她的,除了性的本能,还有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最强烈的那种执念。

    对贵族们来说,女人多的是,愿意被他们睡的女人也多的是,蝽药多的是,在蝽药的作用下,节妇变成荡妇也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暗香之所以被皇室贵族这般推崇,还因为,在它的作用下呈现出的美人,是被欲望支配的同时,还有着自己性情的。

    建康王的目光,不由自主又瞟向小鸟依人状的陈容,又说道:“这妇人,真真是个痴心人儿,倒是值得珍惜。”

    说到这里,建康王的目光有点迷离,他轻轻说道:“昔日,我母亲也是这般望着我父皇的……可惜,她从来都不聪明,那么容易就被皇后派来的人给扔到了妓院给轮死了。可怜的她,就算死了也不曾博得我那父皇的半点怜惜。”

    梦呓般地说到这里,建康王突然头一仰,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疯狂大笑,那刚刚结好的伤口又破裂了,鲜血不断涌出。

    大笑声中,建康王突然放声高歌起来,“忽而在东,忽而在西,魂魄相萦,何时得息?何时得息……”

    高歌声中,他也不理会身前的王弘,也不理会颈项上流得正猛的鲜血,广袖一甩,这般狂冲出老远,那狂笑声和似歌似泣的高唱声还在传响。

    望着建康王冲出老远的身影,还有因为他的狂叫而引来的大批护卫,一个幕僚走到王弘身侧,轻声问道:“七郎,我们走吧。”

    另一个幕僚也走上前来,他朝着王弘拱了拱手,低低说道:“郎君,如此结果,实是最好不过。”

    王弘点了点头,望着那建康王冲出的方向,慢慢一笑。这一笑,有点沉冷。

    一行人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在他们走出时,应王府的护卫们自发地散开,放任他们离开。

    不一会,王弘便抱着陈容上了马车。

    马车稳稳地驶向外面。

    马车中,陈容偎在王弘的怀中,她还在仰着头,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似乎,下意识中,她就想这般看个够,直把以前的,以后的,今生今世的份,全在这一刻看个够。

    王弘转头对着众护卫吩咐几句后,便低头看向陈容。

    他对上陈容痴迷的眼神,双臂不由紧了紧。

    搂着她的细腰,把她温柔地置于怀中,王弘的脸贴着她的脸,低低唤道:“阿容?”

    陈容恍惚地应了一声,“恩。”

    听到她这般温柔的回应,王弘轻轻一笑,他侧头在她的眉心啄了啄,低低说道:“阿容爱我么?”

    恍惚中的陈容,还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听到他地问话,她喃喃说道:“爱。”

    一字吐出,王弘再次一笑,这一笑,灿烂如花。

    他的红唇,压在她的双眸上,轻轻问道:“那你随我回家,可好?”对上她迷糊的大眼,他温柔之极的解释道:“回王家,有我的王家。”

    陈容歪着头,却似是听不懂地望着他。好一会,她喃喃说道:“家?”摇了摇头,陈容笑得有点憨,有点傻,“七郎是不是傻了?我明明没有家的。”

    她一边傻笑,一边伸手抚着王弘光洁的下巴。

    青葱手儿如玉,如弹琴般游移在他的肌肤间。抚着抚着,陈容嘟囔道:“郎君好似我的七郎。”

    这‘我的七郎’四字一出,王弘呆了呆,他喃喃的,低低地重复道:“我的七郎?”

    恍惚迷离中的陈容,哪里会回答他?他径自傻傻地望着他,温热的白嫩小手,却在不知不觉中,贴着他的喉结伸入他的衣襟中。

    她一边胡乱的扯着他的衣裳,一边喃喃说道:“你不是别的男人,你是我的七郎……”陈容似是在劝着自己放松,如此说了几遍后,她的身躯明显的变软,她一直强迫着自己挺直的颈项,也松驰下来。

    喃喃自语中,她把自己偎入他的怀中。

    他的右手,已从他衣襟处,摸入他的胸膛。热热的小手在触及到他冰凉的皮肤时,陈容欢喜地呻吟一声,她把脸向它靠近,口中还在嘟囔着,“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七郎……我是七郎的。”

    一句又一句的重复中,陈容的小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乱。

    就在这时,她的下巴被紧紧锢制住。

    她那散发着红晕,双眼迷离,红唇半张,香舌暗吐的俏脸,被一只大手强行抬起。

    她对上了王弘的双眸。

    这时的王弘,如玉的俊脸已有点晕红,他右手刚刚抬起陈容的小脸,腰带却是一松,一支滑腻温热的小手如蛇一样伸入他的下腹。

    情之一字,自古最痴,大伙要是痴了,可别忘记投上你的粉红票。哇哈哈哈……

    媚公卿 第145章 个中滋味,最难消受

    王弘左手迅速地伸出,紧紧地搂着陈容伸入下腹的小手,可他刚刚把那手从衣裳中掏出。陈容的另一只小手,已把他的衣襟扯开,在他胸膛左侧的茱萸上,又扣又扯着。

    看她睁大双眼,睫毛扑闪扑闪的认真模样,似乎不把这玩意扣出来便不罢休。偏她又服了药,手脚无力,那用力抠扯的动作,便成了软绵绵的情挑。

    王弘扣着她脸的右手放下,扯向那在胸前玩弄的小手。

    他刚把那小手扣住,嘴唇却是一暖,却是陈容把自己的唇覆在他的唇上,香舌频吐,正吃吃笑着,开心地勾画着他的唇线。那香舌此刻越钻越深,越钻越深,转眼便挤破他的牙齿,探入他的口腔中追逐着他的舌头了。

    这一下,王弘的气息完全乱了,他俊脸左右躲闪着,可他越是躲闪,陈容越是开怀。她一边格格欢笑,一边用手肘撑向他的衣襟处。

    只是一会功夫,王弘的衣襟已被扯开大半。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衣襟是越扯越开。

    渐渐的,左支右绌,手忙脚乱的王弘,那呼吸是越来越急促,脸孔也越来越晕红。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把她的双手重重一锁,王弘急促地命令道:“阿容,停下来!停下来!”

    喝声一出,陈容委屈地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双眸不解地看着他,眼神中除了媚意,便是控诉。

    这样的陈容,便是神仙也难抵抗。王弘的呼吸乱了几拍。他银牙一咬,双手齐伸,紧紧地扣着她的双臂,锁在怀中。

    被他这般用力地锁住,陈容很不舒服,她扭动着身躯,发现双手动不了后,她的小脸便蹭着他的胸口,一边摩擦一边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一滴二滴汗水,从王弘的颈后渗出,慢慢地流入衣领下。

    他的喉结滚动着,就在他咬了咬牙,再次收紧双臂时,一个幕僚压低的笑声从车外传来,“郎君,美人情深最难拒,何必苦苦忍着?”

    那幕僚的声音刚刚落下,另一个幕僚说道:“哎,这世道当真变得飞快,这不一转眼,我那风流无抱的郎君,便向柳下惠看齐了。”

    这话一出,,四下传来一阵压低的笑闹声。

    王弘正被怀中扭动的温香软玉折磨得汗流浃背,听到这些笑声不由低低一哼。

    哼声一出,笑声更响了些。

    这时,马车中的王弘在闷哼一声后,伸手扯开叨住自己右侧茱萸的小嘴。可他本来是紧抱着她的,这松开一只手,怀中的娇躯便蹭得更剧烈了。

    王弘无奈,他向前一倒,在抱着陈容跌倒在马车中后,他手脚齐上,把八爪鱼一样的陈容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令她动弹不得。

    听到马车中的闷响声,外面众人怔了怔,转眼,一个护卫忍笑道:“郎君好生生猛。”

    另一人严肃地说道:“依我瞅来,生猛地只怕不是我家郎君。”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强忍地低笑声传来。

    马车中,王弘已顾不得生气了,他结实地压在陈容的身上,发现她不再那么扭动后,他手臂曲起,微微支起上半身。

    低着头,王弘望着小脸通红,媚眼如丝,委屈无比地瞅着他的陈容……她这样的眼神,着实让人难耐。王弘咬了咬牙,他低下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啄了啄,低哑中有点狼狈地说道:“阿容,我真不是圣人。你再如此,我只怕又要忍不住了。”

    说到这个又字,他不由苦笑起来。低下头,任由额侧的碎发掉下一缕,飘在陈容的鼻尖的王弘,声音沙哑暗沉中透着落寞,“敦伦欢好,本是极美之事……上次是我错了,我应该用别的法子的。”

    陈容哪里听得懂这些?她只是委屈地欢喜地瞅着他,瞅着他……

    马车还在稳稳地向前驶去。

    这时,一个护卫在外面轻声说道:“郎君,有药了。”

    他说的那药,是一种让人放松,疲惫而产生睡意的药,虽不能解去暗香的药性,却能让人在瘦惫中渐渐进入睡眠。

    那护卫说到这里,见到自家郎君没有回答,怔了怔后,又问道:“郎君?”

    王弘依然没有回答。

    他正压在陈容身上,低着头,静静地望着扭动着娇躯,双眸水汪汪中透着委屈地望着他的陈容。她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妩媚之极,更重要的是,情深之至……

    王弘垂眸良久,良久,才低低说道:“不用了。”

    那护卫呆了呆,正欲详问,身边一人朝他瞪了一眼后,凑过来低声说道:“郎君此刻欢喜着呢,你真是不晓事!”

    那护卫双眼一直,傻傻地看着马车中,嘟囔起来,“不过是一个妇人,以我家郎君的身份性情,自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这般又不动她,又不解脱她,真是,一点也不似郎君平素行事。”

    那护卫的声音很低,只有左右两人听得到,当下,那两个同伴朝他抛来一个轻蔑的白眼,一个径地摇头。

    马车中,陈容被他压得实实的,实是动弹不得。她只能仰起小脸,布满春潮的小脸上晕透双颊。眼波如丝中,陈容呢喃般唤道:“七郎,我好热。”

    一语吐出,王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低下头,轻轻地含着她的鼻尖,低低地,温柔地说道:“没事,我陪着你。”

    他吐出的清香之气,直让陈容的小脸更红了。

    她双眼越发水汪汪了,这般渴望地瞅着王弘,她喃喃说道:“郎君,郎君……我的郎君。”

    在她一声又一声地叫唤中,王弘闭上双眼,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小脸上。听着她那靡荡的呢喃声在耳边传荡,久久久久,他低叹一声。

    那叹息声刚刚出口,几乎是突然的,他嘴一移,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小嘴,把她所有的呻吟,呢喃,温柔和眷恋,全部吞入腹中。

    丁香暗吐,唇舌生芳,此间滋味无限……

    王弘刚刚移开,陈容已急迫地抬起头,她嘟着小嘴再次覆在他的薄唇上,在勾住他的舌尖后,从她的咽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这时,一个护卫郎声问道:“郎君,是回府么?”

    没有人回答。

    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那护卫的声音提高少许,“郎君,回府么?”

    这声音,惊醒了马车中缠绵的两人。王弘喘息着抬起头来,他睁大不再明澈的双眸,在定定地望了陈容一会后。他闭上双眼。

    再次睁开双眼的他,又是一脸清明,他盯着她眼波流转底,自己的影子,徐徐说道:“回西山道观吧。”

    ……“是。”

    顿了顿,王弘清润的声音再次传来,“去说一声,那些仆人,也一并转送回道观。”

    “是。”

    朗应声中,车队转向。

    车队走了不出百步,在晃荡了两下后停下。

    紧接着,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外面传来,“可是七郎在此?”声音中,透着无比的惊喜。

    不等护卫们回答,一个男子的笑声传来,“竟是遇到七郎?甚好甚好。

    这话一出,外面便是一静,紧接着,一阵整齐肃然地叫唤声传来,“见过陛下!”

    陛下?

    王弘眉头微蹙。

    他盯着身下,穿着道袍,束着道姑髻的陈容,暗暗想道:我这里刚出门,便遇到了陛下,看来,琅琊王七是温和随性太久了!

    要知道,现在的陈容,可是陛下金口亲赐的道姑,而且这封赐,仅是几天前的事!

    就算建康城的顶级贵族们,不把这陛下当一回事,可君权神授,乃延绵了几千年的朝纲世律。

    这表面的功夫,无论如何是要做的。

    不仅是他,就算是建康王,也只是偷偷摸摸行事……

    看来,他是被人算计了。

    就在王弘沉默间,外面传来另一个少年男子的笑声,“竟是七郎?上次一会,转眼已是一载,不知七郎还识得我否?”

    这声音,年青中透着稚嫩,正是与陛下关系最好的仁王所发。

    仁王的笑声中,另一个年青人朗郎笑道:“前几日便听人说,七郎回来了。哎,七郎这一回来,满城的女郎们,再也不会朝我们看一眼了。”

    这声音一落,哄笑四起。

    这时,那个娇柔的女声撒着娇,软软地唤道:“七郎七郎,怎地还不出见?”

    听着外面的笑语声,王弘一笑,他大袖一卷,覆在陈容的脸上。大袖底,手掌虎按于陈容的唇上。

    就在他的手指按下时,指尖一暖,却是陈容含着他的手指,轻轻吮吸起来……这动作,令得王弘又颤了颤。

    他收敛心神,慢慢坐直。

    伸出白净修长的左手,王弘慢条斯理地把车帘掀开一角。

    王弘的面容一露,那个娇柔的女声便是一惊,她关切地唤道:“七郎,七郎,你怎么了?脸红至此?衣裳也是凌乱不堪?”她目光一移,瞟到王弘半裸的胸膛,脸孔不由一红。

    可饶是脸有红晕,那面目娇憨的少女,却还在伸着头,双眼明亮地朝着王弘的胸膛,朝着马车中望来。

    媚公卿 第146章 他说

    可是,王弘却是施施然地把车帘拉下。车帘晃荡间,他低哑的,带着春意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新收了个婢女,极是美貌,令人情难自禁……还请陛下见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强忍的喘息。

    外面众人都是一怔。

    一时间,不管是陛下,还是仁王,都给一呆。而那个面目娇柔的少女,已是咬着唇,泫然欲泣。

    一直呆怔良久,几乎是突然的,暴笑声响亮而来。

    只见那年青皇帝双眼大亮,他伸手在马车上重重一拍,乐得前仰后俯,因为笑得太欢,竟是连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那少年仁王此刻也在哈哈一笑,乐道:“好你个王七!好你个王七!竟在这马车中行这等快活事,哈哈。”

    司马氏的多数子弟,在私生活上都比较放荡,而且也以放荡为荣。王弘这话一出,不管是仁王还是另外几个青年,都是乐不可支,直有找到了知己的满足感。

    在他们哈哈大笑着时,王弘低哑的声音传来,“走吧。”

    众护卫一怔,马上应了一声是,策马向前。

    马车一动,众人便齐刷刷看向年青皇帝。正在大笑着的皇帝见状,双手一拍,叫道:“放行放行,朕早就知道,琅琊王七性子好洁,这个,快活之后,怕是要急着回府沐浴更衣吧?哈哈哈哈。”

    在他的大笑声中,马车远去。

    一人一直在盯着王弘的车队,他几次准备插口,无奈皇帝正笑得欢,二个王也谈兴正浓,使得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皇帝的笑声止息了,他才找到机会凑上前来,轻声说道:“陛下,王七前去的,不是王府的方向啊……陛下看,他这是往西山道观而去。”

    西山道观?皇帝双眼一睁,他眨了两下,突然压低声音,霍霍笑道:“莫非,王七这是想在那三清道祖的面前行这快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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