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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思源(完结+番外) 作者:丰盛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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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思源(完结+番外) 作者:丰盛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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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他,若违背了初衷,那便没有半点意义。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慌乱,宇文思源双眼游移了两下,抿了抿唇,才小声说道,“我不要除了你以外的东西进入我的身体。”说完便蜷起身体,似乎这样便能将身体藏起来一般。
闻言,宇文涟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止微微上扬的嘴角,手抚上了她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脊背,却用惋惜的话语掩饰着自己的喜悦,“好可惜,我本来已经按照画册上的示例准备了整整一套呢,现在却都用不上了。”
整整一套?听他这么说,宇文思源狠狠地打了个颤,她就说她不喜欢那本画册上的某些东西!
“所以,皇儿……你要好好地赔偿我才行呐。”宇文涟微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吻上她似润了蜜一般的唇。
她总是说出他最想听的话,也许那些话语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渴望,她却总在不经意间说出,让他越陷越深。
他陷在她编织的情网之中早已无路可逃,无力挣脱,也不想挣脱。
皇儿……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第七十八章
错乱真相
宇文思源一行待到达津口后好好休整了一番,才命人拿着印信去了造船厂打点关系。这建造中的宝船当然不是谁都能够来看的,然而他们也无需亮出真实身份,只要拿着专用的印信,主管造船的工部官员便知道是上面来人查看了,自然不会怠慢。
这不,到了津口的第三天,津口船场就传信回来,说是可以去船场察看了。宇文思源也不啰嗦,得到了消息便带着一行人去船场参观。这些年她可没少往这里砸银子,如今终于能亲眼看看自己用钱烧出来的大船了。
宇文思源先下了车,伸出手让父君扶着她下来,没想到,他脚触地的瞬间竟似有些不稳。宇文思源反射性地上前了一步,手上施了些力气,才让他看起来只是轻微晃了一下,似乎方才并没有出什么差错,宇文思源却知道,刚刚若不是有她搀着,只怕现在父君即使不倒也要扶这些什么才能定住身体。
“父君……”宇文思源担忧地看着他,她从来到这个世界起,便从未见他如此过,一时竟有些慌了神,忘了掩饰他们的身份,情急间竟叫了这个天下间只有她会说出的称呼。好在,“父君”与“夫君”二字发音极其相似,一般人也不会在这两个词之间分辨出什么。
宇文涟拍了拍她的手背,摇了摇头,淡笑着说,“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舟车劳顿,行了那么多天水路,突然着了地,尚且有些不适应罢了。即使几天过去了,却总觉得这地好像在自己走一样。多休息休息便好了,不碍事的。”他虽这么说,嗓音中却透着些疲惫,或许能瞒得过一般人,但是又怎能瞒得过日日与他在一起的宇文思源?
“回去定要让大夫好好瞧瞧才是,这几天你脸上都不见血色,也是我疏忽,早该让徐大夫好好给你瞧瞧才是。”宇文思源有些懊恼,她并不是没有察觉父君这些天一直睡得不安稳,却因为前些日子已经让太医为此配了药,便没有多想,可如今父君这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些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给他看了也不会说出些什么不同的,待我回去多歇歇也就是了。”宇文涟笑的有些发苦,只是被面纱遮掩,宇文思源也无从察觉。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其实不过是总被一些乱糟糟的念头扰得无法入睡罢了,徐太医也说他思虑过甚。只是,知道归知道,叫他如何能不去想呢。
终究,他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罢了。
宇文思源见他如此说,只得嘟了嘟嘴,有些气闷地抱怨,“我白白养了那些人那么多年,真到要用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听她这样说,宇文涟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什么,由着船场的管事引着进了门。
才进得船场,并没有想象中的繁忙景象,问了管事才知道,安排他们来的时间段特意和造船的工人上工的时间错开了,此时宫人们都在用膳呢,所以此时并没有热火朝天的敲敲打打的景象。的确,因为宇文思源几次督促过此事,所以造船的工作一直没有停过,也许,只有她亮出自己的身份,这主持造船的工部官员才会停下建造工作吧。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然而当她看到那艘大船的时候仍然被震撼了。长四十几丈的船身已经初初完工,很难想像木制的船身能够造得那么长,人在如此巨物面前也只能感叹自己的渺小。
或许这船的大小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并算不得什么,只是在这个世界,她相信这会是最顶尖的船只。在蒸汽机还没有面世的现在,仍然是木制船的天下。
海的那边会是什么?宇文思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也许当扫除了突厥的威胁以后,她就可以着手派船队出海的事情了!
宇文涟宠溺的看着笑得灿烂的她,不知道她脑中又有什么惊人的想法。
无妨,只要是她想做的,他定会让它实现。
他们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不是吗?变法、改革,与她一起,一点点地看着这个国家越来越强大。以后……他们也会一直如此下去的,是吧,皇儿?
真希望……能一直呆在你的身边呐。
“这船还有多久才能见好?”宇文思源盯着那艘大船问道。亲眼所见和从奏章上知悉是全然不同的感受,她很清楚,一直能够远航的舰队能够给大凛带来什么。
“回大人的话,这艘船的主体结构已近完工,大约还需两到三年便可以交付使用了。”管事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位是当今的皇上,否则能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她而是主持造船工作的张大人了。然而,即使宇文思源现在用的只是监察的身份,管事也不能怠慢,毕竟监察可是会向上面奏报的,所以此时管事依旧详细的对宇文思源解释着。虽然福船、尖底之类的词汇宇文思源完全不懂,但并不妨碍她对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发出由衷的赞叹。
“大人若是有兴趣,也可以上船一观。虽然这艘船还远远没能造好,但大体结构已经出来,相信大人可以从中略窥一二。”管事在宇文思源跟前讨好的说,监察是能在皇上跟前说话的人,这可是她万万不能得罪的人。
她那里会想到,如今在她面前一脸惊叹的人,正是当今大凛的皇帝呢。
“也好,那我们就上去看看吧。”宇文思源瞟了那管事一眼,没想到她还挺伶俐的。
说话间,他们便由管事领着来到了上船的梯子边,宇文思源扶着宇文涟往上走,没走几步便发现身边的人有些不对,父君脸色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
宇文涟觉得眼前有些花,头也很重,他已经连续几日没怎么休息好了,会如此也是正常。察觉她正满脸忧色的看着他,宇文涟苦笑,终究是让她担心了。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便不上去了。”宇文涟叹了口气,觉得眼前的梯子有些晃。
“即是如此,那我就陪你一道回去吧。”见他苍白的额头冒了一层虚汗,宇文思源心中一拧,微微的发疼,也许是她错了,不该如此逼他的。
“我不过是没休息好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难得来一次,还是上去看尽兴了再回吧,省得一直惦念着。”宇文涟摇了摇头,并不想因为他身体的不适阻了她的兴致。他们马上就要动身回京,没有多少时间在外面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知道不让她上去看看定会若有所失,这船她已经念叨了几年了。
唉,他的身体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却不中用了。平日里一向都好好的。
宇文思源权衡了一下终是点头,不上去看看总是不甘心,毕竟船都已经在眼前了。于是她叮嘱道,“回去定要让大夫好好看看知道吗!”说着给一旁的小禾打了个眼色,他便立刻上前将宇文涟扶稳。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些事情哪里用你来操心。”宇文涟不禁失笑,也不多说,转身便和小禾下了梯子,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宇文思源看这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继续向船上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她皱了皱眉头,将这奇怪的感觉挥散,现在她要做的是好好查看下这艘大船,不知道她下次看时是何年何月了。
宇文涟上了车后不知怎的,身上竟越发难受了。他胸口闷闷的也睡不下,只是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直到了客栈才由小禾一路扶着进了房间。
他无力的靠在躺椅上,喝了口茶,看着小禾张罗着,想着等下洗漱完毕便先躺下歇歇,虽然他身体底子好,但是这些天确实没怎么休息好。
宇文连不由得用手轻触自己的脸颊,那些年说是不想情爱之事,但是皇室的规矩如此,他也从来没有怠慢过保养,与皇儿在一起后更是十足上心,所以如今和皇儿在一起看起来差距并不大。皇儿她不爱脂粉,所以他从来也不沾这些。只是,若是他一直如此睡不好,只怕这精心保养皮肤也要显老了吧。
到那时,他可怎么办?
“方公子,我家主人身子正乏,恐怕……”门外小禾的声音将宇文涟的思绪打断,听那来人的声音竟是方珍。小禾的话语并没有让方珍离去,看来方珍是下定了决心想要见他。
宇文涟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对门外的小禾说道,“让他进来吧。”
也许那个方珍不与他说清楚是不会甘心的,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够知道的。
“可是主子,您……”小禾的声音有些迟疑,似是不愿。
“无妨,让他进来吧。”宇文涟叹了口气。
既然宇文涟这么说了,小禾也无法再阻拦门外的人,只得将方珍让了进来。
“小禾,你先带人下去吧。”待方珍进屋后,宇文涟挥了挥手。
“喏。”小禾退出门外,并将房门带上,他在宇文涟身边那么多年自然心思缜密,那一整层客栈早被他们包下,当下就将人都清出了这层楼,而他自己则在楼道口守着。
宇文涟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因为某些原因,他并不曾主动找过这个男人,而他也极少出现在他与皇儿面前。虽然一路同行,碰面的机会却甚少。他怀孕差不多有七个月了吧,肚子比上回见他的时候更大了些,脸上也有些浮肿,此刻他直视着自己,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室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胶着,显得异常沉闷。宇文涟靠在躺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却并不主动发言,只是静观其变。
“殿下,你可还记得十七年前的静枫县吗?”方珍站在房内,口中虽然称他微殿下,却并没有垂眉敛目,而是昂头直视着他。
宇文涟挑了挑眉没有答话,他无需答话。
方珍却没有在意,他盯着宇文涟接着说道,“殿下,十七年前在静枫县,我的家乡,我见过你。我曾以为我会忘记,但是再次看见你的时候记忆却清晰异常,恍如昨日,毕竟,似你一般的容貌世间少见。”
宇文涟微微眯了眯眼,不自觉的将手中的茶盏紧握,“十七年前的事情,本宫又如何能忘?那时本宫正在凛渊之内,这是举国皆知的事情,方公子所言,本宫着实费解。”
闻言方珍不由得一窒,他的确没有半点证据,正是因为如此……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当面与眼前这个男人对峙,以求寻得蛛丝马迹。他知道他鲁莽,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弄清楚,是或不是,他只想知道答案,哪怕可能为此付出性命,如此而已。况且,他并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方珍吸了口气,接着道,“我本名余珍,我母亲余妙音是宇文氏族第五代血脉,改宇文姓为余姓,根据我朝惯例,并不能录入皇室族谱,不在皇族之列。然而十七年前,我父怀胎近三月,正值剥珠之际却一夜之间横死。我那时年幼,一觉醒来却失了父母,多亏家中老仆将我带大。”
“方公子的身世的确可怜,只是不知你将这些说与本宫有何用意?”听他这样说,宇文涟吊在半空的心稍稍安稳,也许这方珍并没有什么证据,否则他不会与他这样东拉西扯的。
方珍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却终是握紧了拳头,抬头直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母亲死前曾言‘我女终能荣登大宝,成为天下间最尊贵的人’,我初见陛下便觉得她与先母有七分相似,余下三分则像先父……”
“放肆!陛下乃凛渊之子,岂容你做此等龌龊猜度!你不要以为我儿视你为友便可如此妄为,我儿欣赏你一男儿身入朝的勇气,又怜你如今身怀有孕才网开一面。但你须知国有国法,你若执意如此,陛下也护你不得!”宇文涟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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