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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饮水思源(完结+番外) 作者:丰盛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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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水思源(完结+番外) 作者:丰盛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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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她脑中总是想起前世的种种,不由自主的将那些画面与现今的场面重叠,她费了好些力气,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若是被她破坏了气氛那可真是罪过。大约……她是被太过经典的东西雷到了。

    宇文涟瞥了怀中的她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虽然他心中听着的确是舒服,她眼中的神情也十分认真,但他总觉得还嗅到了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他并不认为是自己过于敏感,因为她在他怀中略微僵直的身体,和虽然在微笑却总有些扭曲的唇线让他有理由认为他这种感觉并不是自己幻想过度。

    但是不对在哪里,他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原因。

    宇文思源轻轻咳了一声,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挥散,见他微微拧着眉头,一副十足困惑的模样有些不解,想想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有些好奇的问,“父君,你怎么啦?”

    “唔……没什么。”宇文涟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说什么,不是他不想问,只是他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父君,不论你体内是男是女都是要生下来的,预先知道不能确保十足准确的答案反倒不美。毕竟谷雨他也不能保证一定准确,不是吗?”宇文思源并不十分在乎孩子的性别,若是女孩当然不错,不过若是男孩,只要他想,她也会努力让这个孩子获得皇位的继承权。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便不劳烦谷雨了。只是……皇儿,你很希望这孩子是个男孩吗?”宇文涟睨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心中怎么会如此想。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急需的是一个继承人。男孩子虽然贴心,却怎么能够继承皇位呢?

    “哎?这话怎么说?”宇文不明所以的问,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想。

    “通常人不都会说‘是女是男’的吗?皇儿却偏要反过来说,难道不是因为希望我体内的胎儿是个男孩子吗?”宇文涟越想越有道理,心中却生出了几分不安。他们都知道女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难道,她竟不希望他诞下可以继承皇位的皇女吗?

    “啊!”宇文思源不由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方才光顾着回想前世电视剧中的经典桥段,倒忘了代入这个世界的习俗,没有将男女的顺序变为女男,真是失误。

    “父君,哪有这回事,无论是男是女……呃……是女是男我都喜欢的!真的!我这是口误!口误!”她脑筋一转便知道他定是想岔了,急忙辩解道。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浪,虽然看似平静的解决了,但是却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心中的疑虑化解。若是这时候让他误解她不想让他生下女孩,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宇文涟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将微微提起的心放下,不由得打趣道,“我是今天才意识到皇儿竟是连女人和男人都难分得清,也是,先前便有一个方珍的例子。”

    “父君!”宇文思源哀怨的叫了一声,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便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誓死不肯出来。

    她绝不是鸵鸟,她可比鸵鸟幸福多了。鸵鸟只能将头埋在土里,她却可以将头埋在心爱的人的怀中。

    见她如此,宇文涟也不再刺激她,只是轻轻的抚着她的脊背,闻着她发间的冷香。

    忽然,胸中传来她闷闷的声音,“父君,只要你想,即使是男孩子我也会让他顺利的继承皇位的。”

    他指尖一顿,不由得轻笑。

    傻瓜,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心愿莫过于一个疼爱他的妻主。

    皇位什么的,对于男子来说,只会成为追寻幸福的阻碍罢了,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如她一般。

    是他……太过幸运了。

    第八十二章

    战争的前奏

    当宇文思源一行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盛夏时节。宇文思源并没有立刻回皇宫,而是按照往年的惯例,与宇文涟一起住进了碧漪园,其实,在大臣们的眼中,他们从初春便一直住在这里了。

    宇文思源仍是住在碧漪园中的理由,她自己当然占了一部分原因——她是出了名的怕热,绝对没有理由给自己找罪受,但是宇文思源最主要的还是顾及父君的身体。父君怀有身孕已经快三个月了,孕吐的厉害,又临近剥珠,宇文思源当然想给他最舒适的环境。而在炎热的夏季里,哪里有比碧漪园更合适的地方?

    即便没有回到宫中,但是她已经在京郊,理起政务来要比在外面方便了许多。即便如此,当宇文思源看到堆积如山的公文的时候,仍然忍不住皱眉。虽然她出去的时候仍然会看奏折,但是路途遥远传送不易,她当然只会捡些极重要的折子看了,像一些日常性的奏折就一概免了。现在,宇文思源甚至不用看也可以猜的出来,这堆奏折山中谏官的折子怎么也应该占了一半。

    宇文思源叹了口气将今天重要的事物处理完毕后便拿起那堆奏折山中的一本看了起来。

    没办法,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她虽然是皇帝,但是史官该记的不会因为她是皇帝而少写一笔,谏官该谏的也不会因为她是皇帝而少说一句。

    说到底,谏官这个官位的设置,本来就是要天天瞪大眼睛看着皇帝的一举一动,在皇帝的做为不合时宜的时候直言进谏的。当然她们也不全将炮火对着皇帝,也同样对着百官,这让宇文思源稍稍好受了一点。但是,无疑,她是其中最大的目标。

    大凛的谏官……可真是……勇猛异常,这是宇文思源做了这么久皇帝的最直观印象。皇帝多数时候对谏官是打不得骂不得的,不然就要背负在史书上被狠狠记上一过的代价,而谏官通常能获得名留千古的美誉。

    没错,她们就是靠骂她踩她攒人气的,她若是没把持好自己的情绪,真把他们怎么了,那她也就成就她们。所以,她最怕的是两种谏官,一是二十出头的谏官,二是七老八十的谏官。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是看什么不顺眼就说什么,一腔热血随意抛洒,有时候也顾不得得罪许多人。而那本就快要行将就木的谏官,当真是不怕死的,用本就没几年的生命换个好名头,似乎也并不是不划算的,所以……唉……还是中年谏官圆滑,她们多数尚有活头,而且活的很好,知道珍爱生命,远离皇帝,说话也缓和得多。

    在宇文思源的心底,对这些谏官还是很敬重的,至少她们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口诛笔伐,虽然对象有时候是她,但是不得不承认她们的勇气。

    只是……只是……为什么他们每次写给她的东西都是成批的!看了十几篇意思十几乎相同的谏表后,饶是宇文思源也不禁哀嚎。

    这也是她怕极了谏官的原因,她觉得她面对这群谏官就是一个弱势群体,她就是用来给他们围殴的!

    当宇文涟推开玉溪园内的御书房的门的时候,便看到宇文思源拿着奏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不禁失笑,走上前去问,“皇儿,这是怎么了?谁能让你愁成这样?”

    宇文思源颇为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折子放下起身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才道,“父君怎么这时候来了?不是让你在寝宫里多歇歇的吗?”

    “今日并不怎么吐了,身上舒服些就出来走走,总躺着身上也乏得很。”其实他不过是想与她在一起罢了,虽然知道返京后她必然有诸多事情要做,如今他的身子也帮不上她许多忙,但是能在她身边,即使只是看着她也总是好的。

    宇文思源点点头,她也知道有身孕的人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反而好,前些日子一直在赶路,父君身体又弱她才没有拉着他去散步,如今他能这样倒让她安心了许多。

    “皇儿,有什么事情让你发愁吗?”宇文涟笑眯眯的问着坐在他身边的人儿,他才发觉他有时候真是坏心眼呐!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些谏官的折子罢了。”宇文思源有些无奈,她才不信父君不知道她为了什么郁闷。能够与他出去游玩固然开心,但是也是有代价的,好吧,付出代价的都是她。想想她也快又一年没上朝了,她大约是把谏官们惹毛了。

    唉……就当磨练磨练她们的承受力吧,她还想着过两年待一切都安顿好了就再出去看看呢。

    “哦?她们都写了什么?”宇文涟好笑的看着她,明知故问。

    若说她最怕的是什么,也许就是那堆总是如雪片般飞来的谏表吧。她并非不喜,也不是接受不了那些谏官的谏言,只是她对于谏官们总是群起而攻之的谏表有些头疼罢了。试想,几十篇遣词用典不同,但是所指都是一件事的谏表,是个人也会心烦的。

    谁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有道是法不责众,谏官们深谙这个道理,针砭时弊还好些,但是对于诟病皇帝的事情,他们多是商量好了,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的一起写意思大体相同的谏表,所以……只能辛苦了皇儿。

    只是谏官直谏是大凛朝历来的传统,也是文人的傲骨和脊梁,虽然有时候会戳到痛处,却是良药苦口。不说能不能听得进去,那成堆的谏表对于磨练耐性和忍耐力也是一场有好处的,想到这里宇文涟不禁轻笑了出来。

    “也没有什么,无非是引用些经典,把我的行为和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做下对比,然后再引经据典,说说贤明的君主是怎么做的,告诉我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罢了。”宇文思源很是无奈,她不上朝也是有原因的好吧,不然怎么能迷惑得了那个突厥的皇子?

    只是如今她却是百口莫辩了,只得将黑锅背起,连“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她的行为在那群老古董眼里是多么的糟糕。

    她现在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他们写文章的套路,只是这次交上来的命题作文太多了些,她有些审美疲劳罢了。

    听她如此说,宇文涟不禁失笑,她连谏官们惯用的行文技巧的说出来了,可见她看了多少类似的文章。

    “皇儿,看看这个,这是惊蛰才送到的消息。”笑了一阵后,宇文涟收起玩笑的表情,转入正题。

    宇文思源见此面容严肃了几分,她挑了挑眉,接过父君手中比平时厚的多的信笺,嗅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起先宇文思源尚能平静的看着纸张中叙述的内容,只是随着看得内容越多她的眉头越发紧皱,到了最后,她忍不住一掌拍在了身旁的小几上,巨大的声音在御书房内回响,在外面守着的白露不禁在门外询问出声,没有得到许可却是不敢进来。

    “没事,下去吧。”宇文涟低声吩咐下去,觑了眼宇文思源笑了出来。

    “唉……可惜了,这本是我最喜欢的黑漆描金的茶几,被你这样一拍,都快散架了。”宇文涟摇了摇头,亦真亦假的抱怨着。

    宇文思源看着他当真哭笑不得,她也知道他是为了转移她的怒气而故意这样说的,在看看身边因为她用了七成内力而被拍散了的茶几,因为她这一拍,大约……这御书房里的一套桌椅都要换了,的确……很浪费。

    “我只是没想到韩茉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被他那样一闹宇文思源的怒火散了大半,方才那种感觉,大约就像被人当面打了个嘴巴,很丢脸。

    那些纸张上记录的是她让惊蛰所查的穆州城太守的事情,惊蛰查的十分详尽,她在穆州时便隐隐怀疑有人在背后为穆州城太守撑腰,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韩茉!

    惊蛰的人在矿脉中潜伏了数日才等到下次来运走金矿的队伍,一路跟踪过去竟然发现他们将金条换成散银,然后化成零散商队在大凛各处收购粮食、铁器等物,最后运往三国交界处的益乌镇,并将粮食、铁器等囤积在哪里。

    益乌镇是三国交界的小镇,可以说是个三不管的地方,所以在和平时期,哪里的贸易极其繁荣,丰国的草药、大凛的丝绸、瓷器、突厥的牛羊马匹都在那处交易。虽然各国都有探子再那里活动,但是毕竟不是本国的地盘,能够起到的作用有限。

    虽然铁器、粮食等是大凛的均被物资,管制严格。

    可是当他们的人马分散开来,就像小商队那样,每次只收购的不多的粮食,也引不起朝廷的注意。然而化整为零,积少成多,现在已经探查到的粮草足够支撑一支十万人的军队一个月之久!

    顺着这个线索,惊蛰的人马顺藤摸瓜,终是追踪到了韩茉府上一个极不起眼的管事身上,一直是有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管事负责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寻常人又怎么能想像得到?

    这也是韩茉狡诈的地方,她本身武功就不凡,即使是惊蛰的探子也不可能太过靠近她探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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