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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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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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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清,让他们端水进来,我要洗漱了。明日还要早起呢!……你也要早些睡。”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收拾东西就是很累。有些东西京城肯定也是有的,但是自己常用的东西,习惯了便会有依赖。
躺在床上,月亮在西天树梢。这时才八九点钟吧!
到这个世界来了五年多了,一切早已习惯。
明天……
不知道京城是个什么样子。
月已西下,暗夜未央,有人清梦,有人无眠。
往事回首
马车上铺着四层褥子,很软也很暖和。
景清有些晕车,一直是晕晕乎乎的在睡。
子舒望向车窗外,车外已见不到前几天的层层绿意,到处衰草连天。
考虑了子舒的身体问题,他们一直走的很慢。齐子卿来的时候只用了了六天,现在已行了十天了,才刚进肃州境内。要到京城还需五天左右。
子舒只带了景清和两个随行伺候的仆人,十二青衣卫在侧保护。加上齐子卿一行十二人,一队人马算得上是庞大。
马车大且豪华,又有这么多人随行,令不少路人侧目感叹。
一路行来算是安全妥当,并没出什么状况。
子舒到这个世界的五年多来,一直是住在青玉山上的院子里。仅有刚来的一段时间和后来的几次回府,才在碎玉城王府住过。
碎玉城可算是半个水城,一年四季如春,青玉山上也是终年苍翠,习惯了周围的绿意,看着外面冬景萧条,他有些恍惚,想到了原来的世界,即使坐在家里,也可看尽世界风光。
他的前世,家世显赫。母亲和父亲门当户对,标准的大家闺秀、名门淑媛,但她却带着先天性的偏头痛,心情不好焦虑时,便头痛难忍,脾气不稳,时常歇斯底里发作。
他也遗传上了这种病,不仅如此,他还是早产儿,出生时便带着严重的心脏病,这让他不仅精神上不能有负担,身体也不能剧烈活动。
他从小就一直呆在家里,从没去过学校,学习也是请的家庭教师;他很聪明,学习各种知识,过目不忘,从小学到高中的基础知识都没落下,后来又开始专攻古典文学,尤其喜欢庄子;他很爱看书,也看了很多书,从中外名著到各类史书再到名人传记都有涉猎,从那里面他知道了人间百态。
他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玩伴。
无聊时的消遣,便是听听音乐,最爱肖邦的钢琴曲,但由于体质太差,不被允许弹钢琴,便学了琵琶;后来迷上了几首流行歌曲,他又开始学吉他,还经常弹给母亲听。
母亲精神不好,没办法照顾他,但在精神好时,还是对他极其宠爱的。虽然不多,他仍然得到了人间最温暖的母爱。
由于身体原因,他出生时便被断定活不了多久,父亲虽然在外有很多私生子女,但对这个正室所生的孩子却更关爱些。
而且他早产的罪魁祸首可以说便是这个父亲,还在孕期的母亲,知道了父亲在外已有了一个几月大的孩子,发了病,他便提早来到了世上,他父亲欠他的,因此对他更为照顾。
他得到了一个家庭能够给他的温情,虽然那家庭裂痕种种,本身并不温馨。
只是不知他的去世,会给那本就裂痕无数的家带去什么。只希望父亲能多关心母亲,母亲是个可怜人,爱的人不爱她,还要忍受他在外的诸多情妇。
他已解脱,母亲却还要继续忍受,那样的清冷孤独……
他不能到处走,也不能太激动,便养成了待在一处、安静淡然的性子。形成这种性格,他的偏头痛,在他十五岁之后甚至没发作过。
在二十岁时,由于换心失败,他离开了原来的世界,来到了这里。
那时,这里的子舒,母亲刚刚去世。他悲痛过度,旧疾复发,高烧不断,就这样随他的母亲去了。
现在的子舒替代了他,开始了新一轮的淡然恬静的生活,养病,养病……
他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便。但是他仍然害怕他周围的人发现,他已不是他们的主子了。幸好瑜亲王常年在外,很少接触子舒,对他不太了解。瑜亲王只待完了王妃的丧期,便因边关军事,匆匆离开了。
然后,子舒住到了青玉山,也许王爷不想他看到王妃在时的旧人,徒增伤心,便没用原来的仆人,到青玉山后,子舒的身边全是新人。
刚来这个世界,一切都不熟悉……
那时,也没有景清。
景清的到来,给子舒的生活增添了很多乐趣。
景清很聪明,且明形势、事理;又活泼好动,性子开朗,填补了子舒生活的不足。
景清,他是子舒的个玩伴;虽然更大意义上是仆从。
子舒十三岁时,他被李叔带来,说是王爷让选的暖床人。那时的景清还没满十二岁,还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孩子,但是那时的他也已相当懂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一二岁时的孩子长得最是可爱,子舒对他并不讨厌,便留下了他。
子舒当然知道暖床人的含义,但是他没有把他退回去。
因为,他知道即使这一个退回去了,还会有新的送来,说不定下次的,已是一个大龄的教习女子。
子舒并没有用景清来暖床,他已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
就这样,景清留了下来,成了子舒的近身忠仆和书童玩伴。
长路漫漫,终有尽时……
王府静远轩
路上慢慢悠悠,遇城镇客栈则入。花了十四天终于到了京城。
到的时候已是黄昏,冬天的日子短,太阳下了山,天就会很冷。
子舒坐着马车一直驶进了王府内院,并没有太多的人来迎接。
瑜亲王前两天就已回京了,子舒错过了他父王回京时夹道欢迎的盛大场面。
此次瑜亲王回京,还带着一批入军磨炼的贵族子弟回来述职,这样就使原来本就会热闹的场面,变得更加不受控制。幸好有京城禁军控制场面,不然很可能会出现人挤人挤死人的事情。这些闲话是子舒后来听说的,他对这些热闹不感兴趣,却还是能够想象当时的盛况。
子舒到王府时,瑜亲王还在宫中和太后述话,他到王府,倒像是去别人家做客。一直是王府管家——一个叫王览的三四十岁书生,在向他介绍着王府的各种情况,他一边静静的听着,一边看着门外景致。
景清和另一个带来的近仆徐旭,指挥着一干人等摆放他带来的东西。
他现在要住的院子,叫做静远轩。
这院子,看样子才收拾出来不久,‘静远轩’的静远二字甚至取自他的字。
院中种着梅花,淡淡的白色点缀在斑驳的褐紫枝干上,那是上好的金钱绿萼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其实,他是更喜欢菊花的,现在的碎玉城菊花正肥,蕊盈满枝。但是这是北方,菊花早就过了。
盛都十月,即将落雪。
静远轩里,只有子舒住的主屋旁的侧屋有轩榭的样子,现在也已用竹帘封了,可能是防冬季风大风冷。子舒无论前世还是这世,都没亲眼见过大雪,对于雪景有几分期待。等到这儿的雪下来后,这轩榭倒是赏雪景的好地方。
屋里的陈设和清铃院中的相差无几,他看着很熟悉,感觉也好。他一直是个较保守的人,习惯的东西短时间内改不过来,这样的安排摆设很是合他的意。
虽然,他的父王一直在外,但是王府里的下人都是不错的,即使没有主人,一切照样管理的一丝不苟。
虽然已有人去皇宫,告知瑜亲王他回府的事,但是王爷现在还没回来。子舒稍稍用过晚饭,吃了汤药。路途劳顿,有些疲惫,就早早睡下了。
虽然这床铺了厚厚的褥子,很是柔软;但显然,不能和那张他睡了几年的床相比,昨晚他睡得并不好,今早醒得有些晚。
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有视线盯着自己。他的卧室除了景清,没人可以不用通报进来。
早上刚醒,一向有些迷糊。“景清,把我的袍子拿来。”
接过了递来的袍子,胡乱披上了,拢拢头发。“伺候梳洗吧!”
没有听到应有的动静,子舒迷糊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胸膛,紫色的锦袍上绣着金龙,嗯,还是八爪的。
抬起头,看到了一张俊逸的似笑非笑的脸。
这不是他的父王吗!怎么会在他的屋里。
子舒愣了一下:“父王,你怎么会在这儿!景清呢?”他只有在刚醒的时候才会像个少年,且有些迷糊多话。
瑜亲王齐思瑜显然也发现了这个现象,这是他次看到他儿子的睡相和起床时的迷糊样。
这样和睦的相处,上一次还是子舒一两岁时。后来他去了边关,要每隔几年才会回来一次,于是相处就很少。子舒从小就有些怕生,每次见到他这个父亲也避的远远的,免不了碰到或者要在一起时,也是涩涩的叫声‘父王’。
王妃过世后,子舒去了青玉山。他便每月给子舒写一封家书,随着军队月报送出,他原以为子舒是不会回信的,没想到他每月都回,虽然只回了些身体用药、学习学业的生活琐事。这让两父子的关系好了很多。
昨日他收到子舒已到王府的消息时,本已出了太后的慈宁宫,但随后又因军队之事被皇帝召去了。等他回府时,子舒已睡下。
早上过来时,子舒还在睡,他便进来了,才来就被当成了他那仆从景清,还要他伺候梳洗。
没想到他这儿子起床时这么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迷离的眼神,软绵绵的话语。
今天还要带他进宫见皇上太后。
“景清在外面!现在才起,都快日上三竿了。越大越懒了。”好像儿子由他带大的样子。王爷宠溺的伺候他儿子穿衣,子舒也舒服的接受了。
“嗯。父王有事吗?我过会儿会去拜见你的,你怎么来了。”子舒扯了扯有些乱的头发。
“吃了早膳,我带你去见你皇祖母,还要去拜见皇上。”王爷温柔的话语,让子舒很受听。
“你们进来吧!”这句是对着外面说的,带着王爷的威严。
进来了一排人,端着洗漱用品。
子舒皱了皱眉,他讨厌这么多人挤在他的屋子里。但这已不是他在青玉山的小院了,一切都得习惯。
他已清醒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样迷糊。“父王,您到外间等孩儿吧!”
王爷看出他在这儿,下人们都有些局促,便出去了。
景清给他梳好了头,他站了起来。走向外间,外间的桌上已摆好了早餐。
王爷坐在外间的榻上,正在翻一本他带来的书,好象是一本旅行札记。看到他出来了,放下书笑着说:“快吃吧,不然要冷了。”
桌上摆的都是在青玉山时常吃的,他拿起玉箸慢慢吃起来。细嚼慢咽,优雅至极。
你的身影
走尽宫墙,前面是御花园。
子舒坐着马车从皇宫东侧门进入。马车一直驶入了皇宫内院,但,即使如此,要到慈宁宫还得走一大段路。
慈宁宫正殿住着太后,侧殿和侧院住着先皇的太妃们。
望着御花园,里面的奇花异草,在寒冷的北风中颤颤巍巍,凄凉飘摇。已不见它们往日的绿叶娇花,也不见人们的眷顾欣赏。
即使皇权至上,天家威仪,也无法比拟大自然的力量,也无法违背大自然的法则,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一路行来,几座假山,几座孤亭,有红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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