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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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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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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冷风来,何处香!

    瑜亲王带着子舒走过,路上的宫女太监纷纷停下来行礼。俊逸潇洒的亲王,他身后是世子吧,也是人中龙凤,高贵从容。

    ‘父王看起来文质彬彬,雍容华贵,真不知他是如何带兵打仗,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不过这路什么时候才完,都有大半时辰了吧!在宫中可以坐软轿,只要皇上特许,他就不用走路了,但现在显然没这个可能。’看着前面的背影,走在七弯八拐的回廊上,子舒双腿发酸发软,还从没这么让他难受的事。但他不可能停下来休息,跟着继续走吧,总会到的。一面专心走路,一边的思路不知已飘到多远。

    对面的回廊,红栏绿瓦,一个白衣飘飘的人走过。红梅凄艳,正衬着他出尘之姿。

    那是一种空灵不染世俗的气质,高洁清冷。

    这,子舒次见到齐子非,那身影便映在了脑中。以后无数的日子里,子舒想到子非,便是这红梅出尘之景。

    仿佛是一刻,也仿佛是一世。

    他的声音已到跟前:“子非见过皇叔!这位便是刚到盛都的子舒皇弟吧?我从慈宁宫出来时,皇祖母还在念叨着见他呢。”向瑜亲王行过礼,子非对着子舒笑了。

    “是啊!他刚到盛都。子舒,这是你二皇兄。”瑜亲王对子非笑着点了下头,给子舒作介绍。

    “二皇兄!”子舒要行礼,子非已抓着他的手,两人的手都有些凉。

    “子舒现在已长这么大了,我上次见他还是在他的抓周礼上,那时好小的一团。”子非好像很喜欢子舒,抓着他的手一直不放,“我有事要先走,你以后到我的府里来玩,我等着哟!”

    别人的碰触给子舒以新的体验,他的感觉仿佛都聚在了手上,凉凉的,让心也颤了一下。

    “我抄了佛经刚给皇祖母送去,现在有事得先走。”子非依依不舍的放开子舒的手,向瑜亲王行礼告退,才轻飘飘走远了。

    手上是刚刚冰冷的温度,看着那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有些回不过神。

    这么飘逸出尘的人,却这么——嗯,怎么说呢,有些啰嗦,出人意料。不过给人的感觉还不错。

    子舒从小就不太记得住别人的长相,他能记住文字,记住变换的情景,却记不得别人的相貌。即使熟悉的人,他也无法靠记忆描述他的样子。他只能记住一个人给他的感觉。有些人能给他一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在那人离很远的时候,也能将那人辨认出来。也不是一定记不住别人的相貌,当用极其强烈的自主意识去记时便能,就像他曾在大脑里将他父王的样子描绘了几次,他就能绘出他父王的样貌。他这种相貌识别模糊的情况在人群中并不少见。

    子非便给子舒那一种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子舒觉得亲近和喜欢。

    子卿也给他强烈的感觉,但那种霸道强势的感觉,让他避而远之,在子卿送他进京的途中,他便是这么做的,能避则避;他的父王也给他强烈的感觉,亲切温暖和慈爱,他知道这只是他父王的一个面,只在他面前表现的一面,因为刚刚对待子非时,他的父王便没有多少表示,礼貌却冷淡。

    过了一段小插曲。

    这小插曲,让子舒觉得刚刚那么多路没白走。

    他的二皇兄齐子非,字若镜——圣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为贤妃之子,性平淡,好诗词音乐,出府封平王,现任翰林院学士。

    “走吧!快到了。”瑜亲王示意子舒继续前行。

    “你身子弱不能习武,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稍稍练练,对身体也是好的。我看你,连走一段路都辛苦。”瑜亲王有些语重心长,儿子已经这么大了,他却一直没管过,看他这样病病弱弱的着实有些心忧。

    “嗯,散散步还好。别的就……”子舒想着让他在大太阳下练拳脚,真是寒啊!这怎么忍受的下来。

    “也没有别的要求,你以后多出门走走便行。”看到子舒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他也不是要他像士兵一样操练,只希望他不要每天都闷在屋子里。

    碎玉城李管家每月给他的报告中,总提到子舒喜欢闷在房里看书练琴,不喜身体运动,以致吃了多少汤药,身子依旧孱弱,仿佛风一吹便倒;也不喜欢和人交往,除了和他那仆从景清开开玩笑,从不和别人多说话,完全没有少年的心性样子;他这儿子这样将自己关起来,怎能叫人不忧心。

    他要子舒到盛都来,就是想他在这儿多交往一些人,心放开了身子就好了。

    “是,父王!我会的。”

    看着子舒一脸沉静,回答的恭敬有礼,真怀念早上他的迷糊样,瑜亲王感慨连连。

    抬起头,‘慈宁宫’已在眼前。

    人生是不断初遇……

    慈宁宫

    大齐现在的太后,原是西临的成思公主。

    西临处在大齐西边,多山少平原,雨水丰富,阳光充足,盛产水果和药材,多煤矿。国内山峦屏蔽,易守难攻,多少年来,此国一直处在和平之中,如一世外之国。

    西临同大齐世代交好,用药材水果煤碳从大齐换取粮食布匹铁器等。两国皇族多有联姻,这几代更甚。西临的成思公主做了大齐的皇后,后又成为太后;永安公主做了大齐最有权势的亲王——瑜亲王的王妃。前几年,大齐的长宁公主嫁给西临国君,几年来深受宠爱。

    这样看来,子舒还是表兄妹近亲结婚的产物。

    当年,瑜亲王妃只在京城待到子舒满周岁,随后去了碎玉城,自此再没出过碎玉,直至香消玉殒入皇陵。

    王妃的深居简出,心情忧郁,盛年而逝,定是有原因,但子舒没过多兴趣去关注,五年来从没探听。

    刚进慈宁宫门,一位有些年纪的嬷嬷便迎了上来。

    “王爷,这是子舒小世子吧!哟,这么大了,可真是好相貌。”嬷嬷向瑜亲王行了礼,便拉着子舒看,领着他进去。“太后一直念叨着‘怎么还没到’,这不就来了么!进宫可不得花点时间。”

    看这嬷嬷对瑜亲王说话随意,对子舒动作亲密,定是品位不低,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宫女,行完礼后一直低着头跟在后面。

    子舒不喜别人碰触,但也无法,只能这么忍着,默默地由她领着走。

    “芝云嬷嬷,还有劳您来等。母后这些年也是您在陪着。”瑜亲王很是客气的表达歉意和谢意。

    “王爷那是什么话,太后还是公主的时候,我便在她身边陪着了,都好多年过去了。岁月不等人啊!当年的您还是一个小婴孩儿,现下世子也是这么大了!”听着这感叹的话语,子舒看向芝云嬷嬷,她的脸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这深宫并没有埋葬她的善良,她的神情里有亲切和慈爱,还有历经风霜的睿智。

    那握着子舒的手,是那么温暖;虽已布上褶皱,但那更加深刻的摩擦感,让人感觉那么安心。

    “太后这儿,这几年也淡了,做皇帝的忙朝政;做将军的在边关;就淑毓小公主还常进宫来看看。世子还在来盛都的路上,太后就在念叨了。”

    都是子舒起得晚,一个老人在等着看他的孙子呢!真像是做了坏事,觉得一阵惭愧。

    “母后有心了。这几年,子舒就待在盛都,可以常常陪陪皇祖母。”瑜亲王看向子舒,语气像征求意见,神情确是确定无疑,无法反驳的。

    “王妃娘娘过世那会儿,就该把世子送来盛都了,看他在碎玉,长得这么瘦。”

    说着说着,已到了正殿门口。

    嗯!里面坐着一屋女人。老的,中年的,青春正盛的,豆蔻年少的。

    主位上的老人,他的皇祖母,一个保养得宜雍容华贵的老太太。看到他,慈祥地笑了,还没等他行礼,已走下主位,拉着他坐到了主位榻上。

    “哎哟,这就是子舒!都长这么大了,我的孙儿,可是十几年没见了呀!”老太太对子舒既摸脸蛋又摸手,感叹连连,看着他,眼眶盈泪。

    泪水里映出的是,子舒有些不知所措的脸,他不知如何安慰这位老人。

    “皇祖母!”他只能这样呼唤。老人慈爱地看着他,又仿佛是在看过去。

    老人看到小辈的时候,时常是这样的。他们容易感叹,感叹他们曾经年少的岁月,感叹他们走到现在这个年纪的艰辛,路上风风雨雨,走过了,风平浪静了,却已是夕阳晚照,不免有些伤怀。

    这是一位站在王朝最顶端的女人,她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后又将儿子送上了帝国的王座,她的一生壮阔而传奇。但是,现在,在子舒面前的,只是一个为见到多年未见的亲孙激动不已的老人。

    老太后回过了些神,“子舒要十六了吧!我记得渺儿(子舒母亲的小名)腊月二十三生的你,正好距思琦的生辰近。”

    “是的,皇祖母!”当朝皇上生辰腊月初九,他便是因此而来的。

    坐在侧位的贵太妃也感叹:“我还记得生他那年,下了好大的雪。只是,渺儿这孩子,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

    太后应该也是想到了她那可怜的侄女兼儿媳:“唉!这也是命。”

    瑜亲王进来后,就和在场的太妃、皇后、妃子、公主互相见礼。

    然后和他皇姐淑毓公主说起了话。

    淑毓公主是先皇长女,同为太后所生,后赐婚嫁给了当时大齐大世家史家长子史文彬,不过没过几年,史文彬便得绝症没了,淑毓公主因和婆婆不和,从此开始了在京城的一个人寡居生活,也没再嫁。

    淑毓公主素有才名,在京城,她每年还会组织几次赏花品茶的文会,以文交友。文人都以收到淑毓公主文会请柬为傲,能参加文会,便是肯定了你的学识。

    太后问了些子舒在碎玉时的生活、学习情况,主要问了问他的身体状况,子舒都规规矩矩的答了。

    然后,就是介绍在场的一大堆女人,表达问候。虽然每个人都说的亲热,其实真正有心的又有几个。

    这里面坐的都是寂寞的女子。

    深宫红颜多悲寂,皇家最是少亲情。

    夫子

    子舒在一群女人的脂粉味里,感觉呼吸不畅,只想早些离开。

    看来瑜亲王也有同样的感觉,在太后的话题已经转到将子舒和他的小时候做比较时,他站起身:“母后,儿臣和皇兄还有要事商议,得过去御书房,先告退了。”一群女人即使只说说话就让人受不了,何况别的,他的皇兄可真不容易啊!再看他的儿子,坐在母后身边,听着几个老人唠家常,时不时还要答一句,也是不容易。

    听到他父王要走,子舒立即投去期许的目光,请把我也带走吧!

    看着儿子眼睛水汪汪的像能说话,脸上散发出希翼的光彩,完全没有刚刚的沉寂老陈,他觉得有些意思。“子舒,你在……”

    “父王!”感觉出瑜亲王要说的话,子舒立即截断了他,大大的眼睛闪啊闪。

    “母后,子舒在此也甚无趣。我正好给他约了王太傅,让他和我过去,以后再来陪您吧!”看他儿子一个人坐在一堆女人里,也真是可怜了些,帮帮他好了。

    太后毕竟是十几年没见过子舒了,刚说了一会话他就要走,还真是舍不得。但看他一个男孩儿在这也的确无趣,也就没阻拦。只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有事就走吧!晚膳时候,我这儿设个家宴,你让思琦也别埋在他的政事里了,过来大家一起吃顿饭。这有多久没这么热闹了。”

    “是,母后。”

    子舒得了令,站起身向太后行礼。“皇祖母,孙儿先告退了。”

    “嗯,去吧!”太后挥挥手。

    “母后,一会儿子舒还来呢!您别这么不舍他,别的孙子孙女也没见您这么上心的。”淑毓公主站起来说道,坐到太后身边陪老人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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