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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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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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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又向里面的各位长辈们告退,这才随着瑜亲王出了慈宁宫。
当朝太后,虽是生在西临皇家,却不是一般娇弱女子,她心思聪颖细腻,性格爽朗豪放,育有两子一女——当今皇上,瑜亲王和淑毓公主。当年,先皇好修道炼丹,后暴毙而亡,朝中都是她在支撑,当今皇帝继位后,她才渐渐放下权利,安养晚年。
她期待平常人家的天伦亲情,常常召孙儿孙女陪伴,但是现在大家也都长大,能陪老人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曾经辉煌过的人,老了后都耐不住寂寞,更何况这种原来是站在权利顶峰的人呢!
在慈宁宫,是不用讲皇宫大礼的,孤独的老人只想体会人间亲情。
太后其实是一个孤单的老人,希望儿孙满堂的天伦乐趣,但这在皇家何其难。
子舒并不是想离开太后,他只是不喜那环境而已。
“你皇祖母很是喜欢你,以后多多进宫陪陪她吧!”知道子舒喜欢一个人安静待着,但是陪陪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是,父王。”看了看子舒的小脸,完全没了刚刚的可爱。
“母后这里,也不是总是这么多人。大家今天都是为了看看你而去的,”想着子舒可能不愿多进宫,瑜亲王一脸慈父相,循循善诱的解说,“你的淑毓姑姑常常会在,可以和她多聊聊,她人好,你会喜欢上她的。”
“我知道的,父王,皇祖母其实很孤单,我也想陪她的。但那里面的脂粉味重,而且也太吵。”子舒的声音很柔和,带着点歉意。
儿子次和他说了这么多字的一句话,让瑜亲王觉得不可思议。
“父王,有什么吗?”感觉父王盯着自己,子舒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什么,走吧!”
坐北朝南,代表尊贵。
皇宫,宫中大殿,殿中主位,都是采用这种方位设计安排。
大齐皇宫分东西,东为朝政办公之地,西为皇帝后宫。大臣上朝从南盛武门入,盛武门遥遥对着王朝金銮大殿。此时,皇上已下朝,正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讨政事。
昨日,皇帝让瑜亲王在今天将子舒带来给他看看,他的这个独子还挺吃香。
但总一副冷冷清清、如老僧入定般的样子,没有少年该有的活脱性子,可能是在寺里待久了,多接触些人该会好转。瑜亲王这一天担心儿子的事情,比以前十年还多。
御书房后的侧屋,子舒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终于可以安安静静歇会了。
瑜亲王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的折子。
“你的学业一直是你母妃在管,她走后,你斥了几个夫子,此后便没了老师。我一直由着你,但到了盛都,你还是要学学的,你是王府世子,得有几分文采。王太傅是几年前的状元,写得一手好文章,来教你也不会辱没了你。”
突然听他父王和他说这话,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慈宁宫,父王说带他去见太傅,还以为是当时的托辞,没想到还真要去。想来,是他每次给父王写的信太白话了,以致被认为没文化。他不想学这儿的孔子儒家(这个世界,还没将儒家经典细分出四书五经),原来的夫子们便是让他每日背书抄书,很是无趣;他不想又回到刚来的那段日子,真是被那几个唠叨死板的老头念叨得生不如死。
“父王,孩儿可以自己看书学习。不需要老师。”
这是子舒次说出反抗的话,让人惊奇。“为甚?”
“我不喜欢老师,也认为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子舒不想妥协,他的确是怕了这儿的夫子了。
“这个理由无法让我接受,再找更好的理由来吧!不然,每天下午就跟着夫子上课。”瑜亲王是一个慈父,但并不溺爱,严时定严。
“我会给您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不要给我请夫子。”
看着态度如此强硬的儿子,瑜亲王无语。别人是千金难请到这位傲气的王太傅,他的儿子却要把人家要退回去。
受伤
御桌上是十几道菜,从凉拌菜、炒菜、蒸菜、清汤到浓汤俱全,荤素搭配,但一律清淡。菜品从美学或是营养学上来说,都是极佳,美味又养生。
大齐盛都菜肴较碎玉清淡许多,子舒吃惯了碎玉菜肴,只觉味道唯实太淡,稍稍吃了几口。
看着这一桌,并没有书中描述的、电视中看到的那么豪华,有些像稍富贵的普通人家吃的菜。当然味道是不能比的,这毕竟是皇家御膳房做出来的。
看着上首的皇上伯父,还真如传说中廉政爱民,很是勤政节俭。
皇帝来到这候命的御书房侧屋时,子舒已慢吞吞吃完了一小盘点心,那点心是玫瑰糕,这个时节玫瑰早已开过,不知御膳房的人用了什么法子才将玫瑰储存到现在,生在皇家就是可以享受到不一般的物事。
他的这个皇上伯父,并不如他想象般想见到他,定是他父王夸大了,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人见人爱。皇帝看到他时虽亲热,但还是有隔阂的,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不是普通人可比拟。那双威严深沉的眼里有一丝温情,还有更多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子舒觉得迷惘。皇帝的心思不要猜,猜也猜不透。
一起吃饭的还有太子殿下——他的大皇兄齐子延。
太子是皇上长子,今年二十有二,是已逝德馨皇后之子。德馨皇后是当今皇帝未登位时的太子妃,在生太子时血崩难产而死,皇上登位后,追封为皇后,号德馨;这个长子被封为太子。
在大齐,皇子十六便要参政,太子则更早,十四入朝。想他到今年已在朝堂摸爬了八年,不能不说是有些斤两。气质沉稳威严,给人稳妥之感,又带着一丝儒雅,感觉很易亲近;一身绣七爪金龙的深紫太子锦袍,衬着高挑的身材、英俊的脸庞,很是耐看。
子舒一向不太注重别人的样貌,但是今天见到的都是英俊的男子,如此养眼,还是可以让人感慨一下的。这家人仿佛有抗衰老基因,他的皇上伯父明明已到不惑之年,看起来倒像是刚而立,繁忙的政务并没有加快他的衰老。他的父王更不必说,和那太子哥哥坐在一起说话,像是兄弟。今天见到的那个皇姑姑是皇上的姐姐,按理说,有四十几了吧,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岁左右。
吃过饭后点心、饭后茶,子舒昏昏然要午睡,便跟着太子去了太子宫,而他的父王和皇帝商讨政事,把他交给太子后,也不再管他。
这是一个忠孝仁义的时代,忠的条便是忠君。和皇帝比,他作为儿子要靠边站的。
从御书房出来到太子宫并不远,太子宫又叫紫秀宫。大齐以紫为贵,皇家正服都为紫色,越紫越显尊贵。子舒今天穿的也是件淡紫的衣袍,上面绣着五爪银龙。还披了一件紫色的薄披风。秀为优异挺秀。紫秀、紫秀,便是储君尊贵优秀。
盛都地处偏北,冬季严寒,好在风并不大,即使出行也可以忍受。
紫秀宫内又分了几个宫,太子带着子舒来到他办公的勤思殿,里间有休息用的床,虽然不太软,子舒在累了一上午后,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那是灰蒙蒙的层云覆盖了天空,很是低沉压抑。
望着窗外,要下雪了!会是盛都今年的场雪。
外间的说话声引起了子舒的注意,是两个人在交谈。房间隔音,听不清在说什么,但两人的声音,子舒很熟悉。其中一个较为清亮,那是他的四皇兄,刚和他相处了十几天,他又怎能辨认不出!另一个较低沉,是太子。
理了理散乱的长发,看了看床边立式衣架上挂的衣服,他不想打扰外间说话的人,便不能让人进来伺候穿衣梳洗。
睡暖和了,突然坐起来真冷,拥着被子,一手撑着床沿,一手去勾衣服。
嗵!!!嘭!!!
人和着被子掉了下去。人扯着衣服,衣服拉着衣架摔在了一边。
“唔!!!”刚醒来时的迷糊昏沉被摔没了。
幸好有被子裹着,只磕破了额上的皮,擦伤了手,手上隐隐有血丝。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虽有地毯,地毯却不厚,手上又是痛觉神经密布的地方,好痛!!!
门被大力推开了,摔在墙上一晃一晃的。
“子舒,你……”看着摔在地上的人和衣服衣架,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
“太子哥哥!”子舒刚睡醒,突遭变故,痛得眼神迷离,眼泪汪汪。他已经很久没受伤了,这是他来这边后的次。
子舒那可怜又软绵绵的声音,真是让来人的心尖都颤了。
赶紧上前扶起他,抱着放到了床上。
“你要穿衣,怎不叫我!看这摔的!!疼吗!”一边查看伤处,一边心疼的说。
像子舒这样,瘦瘦弱弱,又安静懂事,最是让人心疼。看他摔伤了,没人不急的。
四皇子齐子卿,站在门边看着,其实也有些急,有些心疼,还有丝嫉妒。
子舒次见他的时候,对他客客气气,是主人对客人的客套,和他相处十几天下来,仍然不见有多亲热。子舒和太子今天是天见面,关系就这么好了?这让他对他自己的能力有质疑,难倒他的统御能力没有皇兄强,他的自信和自我告诉他,不可能;其实,他的嫉妒里,还有更多的东西,只是他没有发现。
从客观上来说,子舒和太子也没多亲近,早上他还一直叫太子‘太子殿下’呢!只是太子说宫里的康宁小公主称他‘太子哥哥’,并让子舒也这么叫,子舒对称呼并不介意,只要不治他不敬之罪,他甚至想叫他的名字齐子延。
子舒原想穿好衣服,出去和太子、四皇子打招呼,还要好好谢谢四皇子十几天的照顾。摔下床后,现在,被疼的早忘了四皇子这个人。
然后,太子这勤思殿,忙忙碌碌了起来,进进出出,太监宫女端水拿伤药,太医来了,太医走了。最后,挺着肚子的太子妃也来了,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太子受伤。
一阵忙乱后,好不容易又安静了下来。
姜是老的辣
天已经黑了下来。
在昏黄的灯下,万物朦胧。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落在对面的乌檐青瓦上,落在庭院里的梅花树上,落在梅树下的石桌石凳上,落在青黑的石板路上……
落雪本无声,万物感其华……
这是子舒次看到现实中的飘雪,以前的他住在无雪的南国。
他没有特别激动,相反很静,仿佛要将自己融入那一片片晶莹之中。
斜倚在窗边的榻上,那宁静安然的神态,带着窗外梅花的高洁素雅。
子舒由于受伤,便早早回了王府,太后的宴,终没参加。不知那孤独的老人,会否怪罪,怪罪他的不孝。
现在,那深深的宫墙里,雪花也是肆意飞扬的吧!有多少女子又在寂寥地等待呢!
“世子,还要加暖炉吗?”景清端着热茶和点心走了进来。
“还是叫我子舒吧!听习惯了。”子舒无奈的看了景清一眼,他那叫‘世子’的口音,怎么听怎么有问题。
“哼哼!那我以后还叫你子舒了。”放下托盘,景清去挑了挑暖炉里的火,“王管家说,明天会给你派一个贴身小厮过来。到时候你别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听着景清哀怨的声音,子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景清美人儿,任谁来了,本世子也不会冷落了你的,你又何须忧虑!”子舒声音甜腻温柔,大大的眼睛专注而深情,让景清的身子都酥了半边,三魂被勾去了两魂。
“屋里冷了,我去让再搬个暖炉来!”好不容易,景清从那迷魂阵里出来,一阵脸红心跳,半眼不敢再看子舒,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心想,简直是妖精,这世间怕是没人能受的了他的情话。
“景清啊!!屋里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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