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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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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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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子舒看着景清逃也似的跑了。笑倒在榻上。“要和我斗,功力不足得很呢!”
“什么不足得很!说来我听听!”
“父王,你回来啦!皇祖母的家宴完了!”被抓了个现行,子舒整理表情,当没听到他父王的话,把榻上小桌上的点心推到他父王跟前,“尝尝点心,景清做的,很不错。”
那一盘是橘皮糕,淡淡的甜中带着点苦味。
子舒喜欢那种甜中带苦的味道,那是体会生活的味道。两年前,他向景清描述了橘皮糕成品的样子,景清便做了出来,开始不怎么样,但现在的完全可以和他前世吃的相比了。
看着子舒做了坏事欲盖弥彰的样子,瑜亲王似笑非笑,拿了块糕点尝了尝,“味道不错,这苦味恰到好处。”
“是吧!这叫橘皮糕,只景清会做。”子舒右手擦伤包了纱布,便用左手拿了一块吃起来。
他的儿子不装老陈时挺可爱的,为什么要学得像大殿上的老臣般严肃呢。“嗯,有一事要向你说,你皇祖母听说你摔伤了,要把你接进慈宁宫养伤。”
咳!咳!!咳!!!
子舒被刚听到的话刺激得糕点没嚼就吞了下去。
“你是王府世子,即使高兴也不能表露出来,要内敛持重。”瑜亲王看他儿子呛得不行,立即倒了杯茶递过去,人也坐到了子舒身边,语重心长的教诲到。
“进宫养伤!”子舒惊奇中夹点恐慌的望着他父王,他今天进宫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去,“我没受什么伤,就手擦破点皮,过几天就好。根本不用养,更别说进宫养伤了。”
“嗯,我也想到了,所以就告诉你皇祖母,你不去了。你也不要为此伤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宫里玩。”瑜亲王一脸慈爱,仿佛子舒真的因为不能进宫住而伤心,他作为父亲正在安慰他。
伤心才怪!“嗯,我知道了父王。还是要感谢皇祖母的宠爱和关心。”子舒明显松了口气,他的父王定是在拐着湾耍他,称他因为刚和景清开玩笑心虚的空子,抓住他的精神弱点,看他的笑话。哼,作为一个将军居然耍这种手段。
达到了预期效果,果然在他儿子脸上看到了多种表情不断转换。瑜亲王在心里满足的笑了。
躺在床上,房顶有簌簌的落雪声。
今年的场雪,看来不小。
繁华的盛都,应是笼罩在白茫茫的雪的世界里,点点昏黄的光,散出温暖的晕。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少,又好像很多。他已经很久没和这么多人接触过了,虽是皇家,但是感觉并不差。也许人心没有想象中的险恶。
在前世,他一直住在别墅里,没有住在本家。在重大的日子才会回去,他是家中长孙(除去那些没名分的),却由于身体原因不能继承家业,家中便培养了他的堂弟们,因此,他也不受祖母喜爱,今天太后对他那么亲切慈爱,他很感动。
很忙乱的一天,很累又受了伤,但在心里,他很满足。
去听琴
“父王,你怎么又在我屋里!不用上朝?”刚醒的子舒正想叫景清伺候,便看到了不远处软塌上看书的瑜亲王。轻皱眉头,疑惑。他无事可做?恋子成癖?
“为父我几年没见子舒,这几日不用上朝,便想多陪陪你,不允?”
看着那张笑得温文尔雅的脸,信你才怪。昨日被捉弄的警惕心还在,子舒虽然眼神是刚醒来的迷茫,心里却早清醒了。
“能得父王的陪伴自然是好的,但子舒文辞鄙陋,又甚无趣,只怕父王会不大满意。”这话本是要娇声中带点埋怨,说出来才有韵味。不过,子舒平平板板的声音在此却更有效果。
这分明是在控诉他昨天要给他请夫子和逗趣他的事,他的儿子怎么就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对父亲撒娇呢?齐子卿现在也是一副棺材脸,但他在这么小时可比子舒活泼!子舒的母亲也不是一个死板的人,他更不是,子舒这是像谁呢?
瑜亲王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一派感慨,“父王怎会如此作想,你可是父王心尖上的宝贝。你这样说不徒惹人伤心?”
父王是不是逗趣他成性了,我还没起床呢!斜睨了他父王一眼,用眼白看他,不理他。原来想过要对他的遵从礼仪看来都是用不着的。
上次接触瑜亲王,是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一个人因为妻子的死自责感伤忙碌,一个人因为刚来异世茫然恐慌自闭,反正是都没多余的精力注意对方。
子舒理所当然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铁血将军原来是此种人,也许是在他面前才变成此种人。他以前对他父王的将军风范在脑中想过无数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是怎样的豪情,怎能不让人崇拜敬服。
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真是人不仅不能貌相,也不能以他的常态来推断。
“你一向爱听曲,今天为父带你去听这盛都人的曲子。”看到子舒对他翻白眼,表情可爱动人,直惹得他想笑。但他不能笑啊,不然儿子不翻白眼要翻脸了。
瑜亲王拿了在暖炉上烤热的衣服,亲自给子舒穿好。
子舒额头上的伤并不严重,破皮的地方已在结痂,他怜惜地摸了摸。手上的伤过会儿还要换药。想他这儿子早年丧母,他也没怎么给他关心照顾。现在,他想把以前欠下的补起来,虽然父爱并不能过时弥补。
他不想看子舒小小年纪,便清冷孤寂自闭,他要用父爱让子舒向他打开心胸。
“听曲?”
景清领进一个他没见过的秀气少年,伺候他梳洗,那少年应是新派来给他的吧。
子舒的头发长且直,如锦缎般流泻而下,很是黑亮,在光下甚至会泛出墨绿来。
这样的头发极好梳理,但是要好好束起来却很费功夫,也就景清熟能生巧,将两鬓的头发理一部分出来用丝带绑好,再用玉簪绾一部分固定住。
额前的刘海把额上的伤遮盖住,墨黑头发披散在脸旁、身后;精致的脸庞,美丽的眼睛;浅紫的锦袍裹着纤细的身段。瑜亲王不得不承认他的儿子相貌极好,只是这样的相貌需要极度的保护才不会被觊觎。
“盛都含默公子,琴艺一绝。你从小习琴,爱听琴曲,带你去听听,看看能否和你的琴艺比。”瑜亲王知道子舒爱弹琴,且弹得一手好琴。
“含默公子!京城才子?”
“才子。嗯!也算。”
“让景清也去陪我吧!”景清也爱弹琴,音乐无国界,无尊卑。
“好!让他陪着!”瑜亲王看了眼景清,他儿子还真是宠这个奴才。
“是,王爷!”景清在有外人的时候一向很守礼。
子舒看了看景清身旁低眉顺目的那位,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称呼?
“奴才柳蕴!”
感受到子舒的视线,柳蕴及时地解答。
“柳蕴!很好的名字。你也一起去吧!”
“是,世子!”
吃过早膳,子舒坐着马车随瑜亲王在京城里转,瑜亲王给他介绍京城情况,各种有名的吃食,各样好玩的玩物、还有字画玉器,甚至有名的歌妓、舞姬,他觉得他的父王根本不是一个常年带兵在外的将军,而是一直在京城玩物丧志的王孙纨绔。
昨晚下的雪,今早便停了。天色依然阴沉,盛都大街上,雪已被扫在路边堆成小堆。
子舒感慨:他们不是出来听琴吗?
他兴致勃勃带上景清,要去和那含默公子论乐。坐上马车后,他父王才告诉他听琴在下午。于是,他想着反正出了门,就到处看看吧!
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殷悦楼用过饭,子舒终于盼到了去听含默公子弹琴。
他很兴奋,那是遇到对手,盼望挑战的激动。
这激动让他连习惯性的午睡都忘了。
马车在大道上行驶,轱辘轱辘地转动。
马车停下时,子舒没让人扶,自己跳下了车。
“如月楼”一个大大的烫金匾额。
一栋两层的高楼,周围的房子建筑结构也如此,这会儿这儿的街上居然没几个人。
空气中飘着一阵阵脂粉香。
子舒石化……
这难倒是京城有名的红粉街,‘如月楼’——京城最富盛名的楚馆!
父王带他逛楚馆!!
如月楼
“如月楼”一个大大的烫金匾额。
一栋两层的高楼,周围的房子建筑结构也如此,这会儿这儿的街上居然没几个人。
空气中飘着一阵阵脂粉香。
子舒石化……
这难倒是京城有名的红粉街,‘如月楼’——京城最富盛名的楚馆!
父王带他逛楚馆!!
难倒那含默公子是楚馆里的人,难怪他问父王含默是才子时,他父王表情那么别扭。
今天,他又被摆了一道。
瑜亲王来到子舒身边,轻抚他头顶的头发,轻笑:“王儿,即便要见到美人了,也不必如此激动啊。”又转过头,对一旁的一个木头随从说:“李季,叫门!”
子舒听到他父王的调笑;又见他如此熟捻且威严的叫随从叫门,像是在发军事命令一样,完全愣住了。
他没因他父王的话而不好意思的脸红,也没有对他父王不予理睬的翻白眼。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人带着儿子逛楚馆,可以逛的这么光明正大!
子舒风化了……
刚过午时,如月楼大门紧闭。
时间太早,这个时候,青楼楚馆都未开门接客。
李季上前叫门,一个猥琐的龟奴骂骂咧咧地上前开了丝门缝。见到李季手中貌似令牌样的东西后,立即点头哈腰地出来拜见。
“小人见过瑜亲王。”他跪在瑜亲王跟前,那卑微的样子仿佛他是地上的尘土,甘愿被踩在眼前之人的脚下。当然,高贵的亲王的脚是不可能去踏脏的泥土的。
瑜亲王身材高挑纤瘦,但却健美充满力量。他今日一袭白衣,飘飘如仙。那不自主散发出来的尊贵之气和傲然威严,让市井凡人不敢直视。
没听到让他起身的话,地上跪着的人不敢动弹,更不敢抬起头来看亲王的反应。他内心忐忑,觉得今天很走运,见到了只在说书人口中听到过的、众人赞叹的大将军亲王,这能让他向他的哥们粉头们吹嘘;他又觉得今天很倒霉,他开门时的污秽之语定然犯了侮辱亲王之罪,假如亲王要治罪,他可就小命不保;他更觉得疑惑,传言亲王对王妃情深意笃,娶了王妃后不仅没纳过妾,而且在王妃死后也没续娶,但是这样的亲王居然来了他们的如月楼,难倒王爷好男风;刚才摄于亲王威严,他没敢仔细瞧,但王爷那贵气、那威严,真真是和一般凡人不一样。并且王爷身边还有一个人,淡紫的锦服,感觉很平和,不过也很尊贵,难倒是王爷的相好?
子舒不喜眼前这人,这种人可悲可怜又可恨,他们欺软怕硬,仗势行恶。
瑜亲王只注意他儿子,根本没看眼前跪着的人。
李季上前,“王爷有含默公子预约,你且起来上前带路。”
子舒被牵着走进大开的如月楼,后面跟着景清,柳蕴,再后面是几个随从。
迎面扑来的胭脂香,让鼻子异常敏锐的子舒很不好受,大打喷嚏,一块洁白的手帕递到他面前,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接了捂住鼻子。
现在,他已没了当初要听琴的兴致。
走进大门又从另一个门出去,在弯弯拐拐的回廊上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庭院前,‘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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