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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9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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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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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便是真正的幸福。

    “你先回房休息吧!别皱着眉头,小心变成小老头。你现在不能给我答案,和子卿多多接触后,再回答我吧!不过,为父等不了多久,你要好好考虑尽快得到答案!”瑜亲王轻抚子舒的眉头,让他从椅上下去。

    离开父王的身体,子舒突然觉得寒冷。他想和他父王说什么但是终没有说出口。

    轻轻行了告退礼,子舒快步走出书房。

    “那王蔚明日申时(下午三点)来给你授课,你好好准备一下。”子舒走到门口的时候,传来他父王暖暖的声音,子舒愣了一下才想起王蔚便是他一直在期待的老师。

    “嗯!”他回头看了他父王一眼,他父王的视线留在那枝白梅上。白梅没有了刚从树上剪下时的清新秀美,黯淡的青紫枝干,惨淡的被蹂躏过的花朵,一切是那么沧桑。

    子舒走后,瑜亲王来到院里。对侯在门房的仆从说,“柳营!”

    “王爷!”

    “派人去告诉王览,四皇子齐子卿来王府找世子,就说世子病了不见客。还有,准备马车,本王要进宫。”

    子舒恍恍惚惚的走出院子,刚刚的谈话让他心情沉重,他知道他是王府世子,他的人生或多或少会和政治沾上边,他在清铃小院的生活只是他以后生活烦闷时的美好回忆而已。但是他没想到令人头疼的事情来的这么快,还是一件如此重大的事,要他做出如此重要的选择。

    景清和柳蕴看到子舒气匆匆的进了王爷的重樱院,王爷的小院旁人无应允不得入内,他们只能在院外着急干等。大约两刻钟子舒出来了,但是神思恍惚,没有看这两个大活人,就径自走了。

    晃眼的阳光照在身上,身体还是这么冷。

    子舒的静远轩连接着重樱院,没有几步路就回了他的屋子。屋里很暖,但他的心依然很冷。

    景清看着子舒的反常,以为他是示爱失败,心里难受。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通四皇子后,便给子舒端了一杯红枣参茶。

    “子舒,忘了他吧!别怄坏身子。来,喝些参茶!”

    木然的接过参茶,又放下。子舒叹了口气,现在胡思乱想这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不想了。

    “景清,把父王前几日送我的瑶琴——青鸣拿来。”子舒站了起来,轻拂广袖,神色间已没有了刚才的郁结。

    瑜亲王经过静远轩,几声简单的瑶琴试音破空传来,然后是晶莹剔透的潺潺琴音,白云深处,青山无尘,绿水依依,溪水青石相戏,水流从青石上流过,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晶莹闪耀,水流渐快,声势渐大,一往无前,绝不回头。

    子舒弹的正是《流水》,在现代,他听过很多次这首古琴曲,还可以用琵琶弹奏,来到这边后,由于身体对瑶琴的偏爱和记忆,他放弃了琵琶该弹瑶琴。而这首《流水》是他最为喜爱和最为熟练的。

    流水本是激情澎湃,一心奔向大海,子舒却将它弹得缠绵,仿佛流水想为青山而驻足,青山却恋着风月。

    瑜亲王走远了,但仍然能听到那越来越激昂澎湃的琴音,琴音渐低,悄悄隐去。

    残雪消融,无声无息,天地间是如此的冷清。

    有师如是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上午练琴,看书,练字。

    然后,吃午膳,午睡。等着老师,给他留个好的印象。

    子舒坐在书房里等着,不断翻着手边的几本书。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明媚的阳光泄在院子里,洒在窗棱上。缓缓而动的阴影见证着时光的流逝。

    “子舒,你说那个王太傅严不严?”

    子舒上课,便让景清陪着他做他伴读,于是景清从昨晚开始就心神不宁,害怕他的愚钝让夫子瞧不起,会给子舒抹黑。

    “景清,又不是让你上战场,你用得着走来走去焦虑不安吗!”

    景清狠狠瞪了子舒一眼,“这比上战场还厉害,王太傅是那样博学多才的人,我……”

    “你在这儿紧张也没用,太傅既是博学多才,便不会拘于形式,严于惩戒;定会因人之异,因材施教,教各人之所需,展各人之所长;你也……!”子舒本在劝景清,但见景清已停止了他刚才的忐忑踱步,正向门外行礼。

    子舒的书房分内外两间,内间是一个小型的图书室,里面摆着好几个书架,架上放着经史子集,史书经典,各家诗集游记、民间野史等,而外间摆着三个书桌,按照子舒的要求,书桌摆放成三角形,方便老师和学生互动讨论。

    子舒做的方位斜背着门,看不到门口的情况,不过看景清的动作,应是他的父王带着太傅来了。

    子舒站起来,看着书房门口,他的父王正笑着走进来,父王身后是一个身着靛蓝襦袍的儒雅青年。

    对子舒这个长在美人堆的人来说,那青年可以说是其貌不扬,但是见到他的人都不会在意他的相貌,都会被他身上的高雅所折服。他比瑜亲王略矮,很是消瘦,清瘦的脸上一双眼晴很有神,闪着沉着智慧的光芒。

    “父王!”

    瑜亲王进了书房,将他身后的人介绍给子舒,“王儿,这位便是你以后的老师,太傅王蔚。”

    子舒又给那人行礼,“子舒见过老师!仰慕老师久矣!”

    “世子不必多礼!”他的声音如潺潺的流水,温润好听。

    “您是师长,还是称呼我子舒吧!”子舒有礼的回着话。

    王蔚看着眼前有礼的世子,的确是皇家气质,尊贵雅致。

    “国人尊儒,以此教化。听闻子舒好老庄,今出一题,何以孔孟之道出百家,盛行天下,而道教老庄不可?”

    子舒的课为下午三点到五点的两个小时,今天是次上课,太傅只为了解子舒以前读书的情况。子舒对儒家经典只是稍稍看过,并没细细研究,可想而知,他的回答并不如意,甚至景清在某些方面都比他好,看来他父王要给他请夫子的确有一定道理。

    虽是一些单调的问题,他的回答也不尽人意,但是老师并没有责怪,而是细心的解说,他的解说旁征博引,语言清新优美,子舒听得入迷,感觉授课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最后的作业是一个大的论文课题,虽然不要他几天内给出答案,但要好好解答还是很难,需要很多时间和精力,既要熟悉儒家和道家,还要从国计民生考虑。看来近期都有事情做了。

    阳光穿过窗纸,光点斑驳,长长的光影投入书房。

    暮风吹过,光影闪烁。

    子舒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前世的事,他已把那些回忆当成飞花一梦。梦中,人物渐次行来,带给他些许快乐,些许忧伤。

    见了今天的老师,他却不自觉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一个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舒轻轻吟着,想着当年他讲给自己听的情形。

    十五、六岁,最是爱做梦的年少时节,在这个时节,任何事都被蒙上了春日的暖阳,任何人都被赋予了飞絮的惆怅。

    那时的子舒,便是坐在别墅后小花园的凉亭里享受着春日的夕阳余辉。斜晖脉脉,拉长了那人的身影,他转过身,温柔的倾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拉响的萧邦夜曲,他的容貌并不出众,甚至及不上坐在他面前的子舒的百分之一,但是那夕阳的光晕正晕染了他的全身,让子舒觉得他如天神般俊美。

    次,子舒平静的心被牵动了。

    从此,子舒恋上了诗经,从此,他再也没出现过。

    子舒知道,不是他不愿出现,是他再无法出现在他的面前。

    子舒拒绝了替换他而来的理化老师,他开始学习中国古典文学。

    子舒的生活规律且清闲,每天的课业并不繁重,老师只稍稍给他讲解儒家的经典文章,更重要的是说些历史典故夹杂着一些帝王之学,大多时候会被问一些诸如“假途灭虢”典故中虞公假途于晋献公的错误之所在。子舒的回答,掺杂着现代博弈,虞公假途于晋献公,从得利来说并没有错,虞国没有晋国的强大,不能反抗晋献公的提议,他借出一条路已成必然,只是他在虢灭之后没有做出应有的反应,以致面对晋军的突然袭击无力反抗,束手就擒。子舒的回答打破了一般人的思维,但是却带着庄子无为消极的色彩,王蔚对他赞扬之余,仍要求他积极的思考保住虞国之策。

    每天的课都在轻松的故事和讨论中度过了。子舒知道他父王培养他的苦心,上课时都很认真,作业也都好好完成。子舒一手漂亮的小楷很得老师赞赏,对他解答作业中问题时的奇思妙想和谨慎全面的考虑也称赞有加。子舒对此很高兴,心想着要是父王也能看他的作业就好了。这时的子舒并不知道,他写的所有东西都在他父王的柜子里,他父王也不知道他作为一个家长需要不断赞扬孩子,给孩子以鼓励,安抚子舒那期待的心。

    子舒和他的老师王蔚相处很是和睦。王蔚年纪轻轻已俨然当代大儒,但是他却没有别的年轻才子的自负清高,显得温文儒雅,沉着内敛。和他相处的人会有如沐春风之感。

    而且,王蔚书法自成一家,很是有名,形成单独的一种书体——蔚体,世人很多采用蔚体临摹学习,能得王太傅一幅字,平常人家可保几年衣食无忧。

    子舒也研究过他的书体,笔力婉转,如行云流水,流畅优美,给人以飘逸、温和、安静之感。

    大齐地大物博,灵气之所,人才辈出。能从这些人才中显出的定是仙才或鬼才,还有就是起点高的人上之才。

    有才之人为朝廷重用,身居高位,在官场如鱼得水的没有几个。王蔚太傅可谓是年轻一代中最突出的一个,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不能说王家的势力没起作用,但是他个人的才学和为人的温和、为官的圆滑稳重定起了更加重要的作用。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有才,有善为人为官的人才,更兼有世家贵公子的谦逊有礼的气质。子舒对于这种人不仅喜欢,还很敬重。虽然他知道,王蔚对他的好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瑜亲王的权势。

    冬至(上)

    冬月(十一月)上旬已快过完,距皇上生辰只有一月,大齐附属小国都遣使臣入盛都为永盛帝贺寿。大齐友邦之国的西临和耀越也有遣使节前来,听说耀越的使节还是皇子和公主,很可能是想和大齐联姻。

    子舒的消息来源都是景清在他面前说的街市小道消息。从上次的皇后之论后,他的父王虽经常来看他,还是照样喜欢戏弄他,却是从不和他谈论国家要事。

    由于距皇上生辰很近,大齐朝廷上下一片忙碌。子舒的课只上了十天就停了,老师给他出了几个题目让他做,然后就是自己看书。

    子舒来了盛都就被摔伤;由于水土不服,还有轻微的厌食,本就瘦弱的身体现在更是瘦弱了。虽有太医诊治,又吃了不少补品也没见身体有多大起色,他从娘胎里带来的体虚之症看来不会有好的一天。

    景清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京外大德寺的符最是灵验,要给子舒去求平安符,子舒更本不信这些,但是经不起景清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于是定在十一月十二冬至(文中用的是农历,和我们现在用的新历相差一个多月左右)去大德寺。

    他的东西也从他原来的清铃小院运了过来,里面有他在青玉山时培养的几株茶花,碎玉除了山好水好人好外,还有就是花好——碎玉茶花满天下。子舒离开青玉山时,那几株茶花便有了小花苞,现在已是含苞欲放,这种欲开还闭的风情最是美好。

    由于茶花不太耐寒,运输很是麻烦,运到他现在的静远轩后便是养在他的卧房外小厅,小厅中放着几个暖炉,茶花并没有出现冻坏现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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