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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0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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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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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再厉。“才十二幅,怎么会挂不了,我这次都是按的竖排,这面墙上都可以挂七八幅了,还有这面墙呢?”子舒指着书房的两面墙,说的很委屈,“父王是嫌弃子舒的字不好吗?所以不愿!”

    “这就让人来挂上,本王王儿的字怎会不好!”瑜亲王看着子舒那已湿润的眼,泪盈于睫,楚楚可怜,他这个做父亲的怎能狠下心不答应!

    “谢谢父王夸奖,孩儿会更加努力练习的,到时还有佳作……”子舒虽然面上是有些羞涩的笑,却是在心里雀跃着,谁让你以前逗我开心来着!以后你就对着这满屋的行草孙子兵法吧!

    想着子舒可能会再写些东西让他挂在卧房里,他觉得很是恐怖,立即打断子舒的话,“子舒你身子不好,这写字伤神,还是少费劲好!”

    “嗯!父王,皇上伯父的寿宴,子舒需要送礼物吗?”

    “你不用想这个,我自会准备的。”

    子舒次看到他父王如此温柔的表情,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下,掩盖住眼底的自嘲,“别国的使臣都到了,今晚有接风洗尘的宴会是吗?”

    “子舒想去?”

    子舒轻轻摇头,“父王少喝些酒,喝酒伤身。”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宫里大大小小的宴会,坐在左上位的亲王定是要应酬很多人的,子舒不想他的父王喝酒把胃喝伤了,他前世的父亲就是因此有胃病的。

    瑜亲王看着面前一堆卷轴,想到它们挂在书房里的情景,一阵苦恼;再看子舒一副高贵清雅的样子走出书房,他就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随着子舒的影子在前面消失,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子舒走回他的小轩里,“景清,你不知道,刚刚,父王的表情……”看到景清,子舒扑到他身上一阵狂笑,身子都笑软了,倒在景清身上,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笑吧!王爷知道你的心思后,你又有的苦了。”景清和子舒一般高,但是扶着子舒的力气还是有的,看着子舒那白的没血色的脸笑得一脸晕红,无奈的把他扶到榻上去。

    子舒眯着眼,顺了口气。“下次,我自是不会再栽到他手上!”

    赐婚

    人言山中无日月,深深的静远轩里又何尝不是!

    子舒为了皇上的寿辰离开青玉山的小院,来到繁华的皇都。

    时间不听从安排,汹涌而行,一往无前。

    昨日是一家人的腊八晚宴,虽然只有两个人,对于子舒,却是很圆满和开心的了。

    坐在宫宴大殿的角落里,看着父王在那高高的上头,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有他的雍容地位与骄傲,无数人的眼光都追随着他,他有让人追随敬服的资本和气度。

    子舒安静的待在暗影里,晶莹剔透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在这一切之外,也包含在这一切之内。

    皇上寿辰的宫宴,即使有远道而来的客人,它也没有它该有的奢华。

    耳边是雄浑悠远的宫乐,舞姬们紧束的腰身,长长的广袖,飘逸柔韧的身姿舞出的是有力的剑舞。即使是没有开过锋的长剑,也是殿上的禁忌,但是今天,她们用她舞出的是一种崇拜和图腾。

    大齐将帝国的国都选在严寒酷暑的北部盛都是不会没有理由的,诚然兵家的地理位置重要,但是这严酷的环境,更能激起皇帝大臣的斗志,不会让国君谋臣在舒适的环境中逸豫亡国。

    这一曲剑舞名为《风起云扬》,从太祖皇帝开始,便是皇宫大宴上的必备曲目,他的雄浑与宽广,激起每个大齐子民的斗志与自豪,他悠远与低回处的细腻,让听众们反省与深思。这是一代天朝的宫乐,是对远来之客的厚待与震慑。天朝,你可以向往却不允许窥视和觊觎。

    这是子舒次听这向往已久的响乐,也是他次看到剑舞。虽是以女子的身姿舞出来,但是那从舞者心中发出的气势与骄傲,和从一舞一剑中展示出的魄力与潇洒,却如此的让人感动和佩服。子舒有一种迷醉的感觉,醉在这古代的歌舞豪迈中,他也许本就应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才这样深陷在那场景中不可自拔。

    他静静的坐在暗影里,没有人会打扰他的思绪。直到另一种不同风格的乐声响起,子舒才把他的目光转回到宫殿中央的舞台上。一个带着红色面纱的红衣女子,在舞台中央跟着轻快的鼓点跳着异族舞蹈,很像子舒在现实见过的新疆舞。女子曼妙的身材,裹在一袭红衣之下,节奏与动感极强的舞姿带起红色舞衣翻飞。无疑,在座的人都被这美丽的女郎吸引,刚刚随着《风起云扬》一心想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心也跟着那红舞衣飘飞了。

    子舒望向他的父王,父王没有看向舞台,他的眼睛注视着帝国的君王。空间上的距离让子舒看不清他的表情,子舒收回了目光;时间上的距离他不清楚也没参与他的过去,只能神伤;心灵的距离可以是心有灵犀,却也可以是咫尺天涯;注定,我们只能相遇,何能相知。

    舞者结束了她的舞蹈,却没有退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走上前,轻轻揭掉了面纱。在场的人都为她的美貌沉迷,甚至有人露出明显的丑陋欲望。她没有子舒那种淡雅精致的面孔,却在精心的浓妆下,显出大齐女子没有的妖艳媚惑。蓝紫色的眼影与浓黑翘长的睫毛下是勾魂的紫眸,顾盼生辉。她轻启朱唇,“耀越国公主明月见过皇上,祝皇上身体康泰,寿与天齐!”她的话语没有女子的卑谦,不卑不亢,高傲中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与魅惑。

    子舒对于这种女子总是带有一种只可远观的君子气度,有些欣赏,但绝没有过多的喜欢和想接触的愿望。他的父王似乎也对这种女子不感兴趣,专心喝着酒。子舒收回目光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齐子卿的,对着这个注视着自己的皇兄,子舒微微笑了,算是打招呼。

    “明月公主舞艺惊人,真是让朕开了眼界。感谢公主为朕准备的这份贺礼!”皇上的声音威严中带着男低音的磁性,像表面沉寂却深处暗涌的奔流大河。

    尊贵的帝王站了起来,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再坐着的权利。皇上端起酒杯,高贵从容的公主也端起了宫女承上来的酒,在座的人也举起酒杯。

    “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干杯!”

    随着皇上的祝酒,接着是外国使臣为皇上的祝酒,然后是大臣们为皇上贺寿的祝酒。

    子舒只是轻轻抿酒,宫宴上的酒都是宫中藏的陈酿,有些辛辣,并不适合他喝。他为自己坐在不起眼的地方感到庆幸。

    “皇上!”美艳的公主一直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她上前拜礼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安静了下来。“吾此之行,是为终身,来求良緣。请皇上赐婚!”

    现在整个大殿更是静了,在这个以含蓄为美的时代,这样坦然表达自己寻求姻缘的女子是少见的,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可谓是惊世骇俗了。

    短暂的沉寂后是人们小声的议论声,大家都猜测出了耀越此行意在联姻,却没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提出来。娶她的将是哪位皇子吗,抑或是帝王?

    至尊的皇上对着这样的公主,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出的赐婚,没有拒绝的可能,也没有拒绝的打算。“公主是看上了我大齐的哪位公子,真是他的福气了。公主说出来,朕定会赐婚。”

    “吾从小恋慕大齐的英雄平远将军,求嫁于他为妻!”如此冶艳傲气的公主,说出此话后也不由得露出小女子的娇态。不敢去看不远处瑜亲王的表情,低着头等着帝王的回答。

    一时间,整个殿里又静了下来。

    子舒此时才想起来,平远将军不是他父王的封号吗!他带着惊愕的眼光望向那坐在高处,受万众瞩目的人。

    大殿里的大部分人都注视着他,他却注视着上位上的帝王。

    “平远将军是大齐的亲王,已有过一位过世的王妃,和公主结亲,怕是不合适。”皇上的话才说完,下面便炸开了锅,猜测皇上拒绝的原因,猜测瑜亲王自己的心意,和公主提出与瑜亲王联姻的目的。

    “皇上!平远将军贵为亲王,在王妃过世后却坚持始终如一,不曾再娶;明月喜欢他作为将军时的英姿和才华,更倾慕于他对爱情的坚贞不渝;所以明月不认为这桩婚事不合适,愿意以此身嫁给王爷作续妃,不介意与王爷的年龄差距,更不介意王爷曾有过王妃。”美艳的公主对着上座的帝王表明坚定的态度,说完便看向坐在一旁的亲王。他正优雅自在的回望着她。

    子舒看着前面这激烈的一幕,在心里暗讽道,既然公主你知道别人在坚守一段坚贞不渝的爱情,你为何还来打破她的美好呢!再说,没人说是父王不适合你,倒是你不适合父王。子舒想到王府里会有一个女主人就不自在,还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就更觉得别扭了。

    他看向突然沉默的皇上,皇上伯父应该很为难吧,他是不希望父王再娶妃的,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妖娆的女子。不过父王对于这件事就没什么感想吗,还是想把这件事交给皇上处理?

    “瑜亲王曾在他的王妃灵前许诺,将不再续娶,这事大齐人皆知,朕身为兄长怎能逼迫于他。既然公主如此说,这桩婚事就看瑜亲王自己的意思吧!若他愿意,朕马上赐婚。”皇上的话很平和,但是子舒还是觉得其中包含了怒气。

    瑜亲王很礼貌的对公主行了个君子礼,“思瑜感谢公主的厚爱,公主适才的舞蹈让人沉醉,让思瑜对公主也是心生恋慕。只是公主芳华正茂,思瑜却已年近不惑,何能蒙公主此情。思瑜有一孩儿已与公主同龄,他也定是想与公主成为朋友而不是母子。在坐很多大齐的年轻英杰,公主应将目光看在他们身上才是。”

    瑜亲王拒绝的话说的很委婉却也很明确,公主站在正殿中央,高傲的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拒绝而低下。她的眼里应是饱含深情的,因为她的话语是如此的痴情,“瑜亲王殿下,明月是在听着关于你的神话里长大的,从小便盼望着嫁于你为妃,我不在乎你的年纪,只愿能常伴你左右。父皇答应我愿以万匹战马和邻近大齐的三城为嫁妆之礼,只要你娶我,……”

    公主没有把话说完,因为瑜亲王那冷淡漠然的眼神让她失措了,她毕竟是一个年仅十六,从小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她定是还没有受过挫折,怎么能在恋慕之人的冷淡眼神下挺过来呢!

    听到她如此痴情的话,原来以为她定是带着目的提出联姻的子舒,也收起了部分不喜她的心情,改为了同情。

    别国的使臣和大齐的臣子原来只是带着三分认真七分看戏的态度在看着这一切,当公主说出这样惊人的话,虽然那话没说完,每个在场的人却都知晓后面的意思。他们收拢了原来闲散的心思,只想到了那战马和城池带来的利益,虽然大齐已是这个世界的天朝大国,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打败它,但是更多的财富和更广阔的土地却是再强大的国家都不会拒绝的。

    坐在上面的尊贵皇帝和这个英武霸道的亲王会怎么选择呢!

    子舒坐在后方的阴影里,他看不清那远远的在高处的众人的神情,只把视线放在了桌上的酒杯上,他想象着他父王的神情:定是看不出神情的吧,不过他心里也许是在冷笑。子舒有些怜惜那个公主了,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何为了那飘渺的情爱忍受这样的委屈和众人的打量。他有些看好戏的心思,想看他的父王怎么办,向他求婚的可是一国公主,在别人的再三请求下,你还能断然的拒绝吗,要用什么办法来打消一个痴情女子的想法。再说那公主的哥哥,耀越的二皇子还在呢,他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欺负吧!

    “思瑜身为大齐的臣子,怎能受公主如此的盛情!接受了公主的嫁妆,此等兵马国土,可不是一个臣子应该有的东西。接受了,便是作为臣子对我皇的不敬,公主是想陷思瑜于不忠不义吗?”瑜亲王的声音很冷。点醒了在场的很多人,也点醒了子舒,他由于看出了他父王的一些秘密,而把后半句本是犯了藐视君权,大逆不道的言辞忽略了。子舒怀疑那公主是不是太单纯了,抑或是另有目的,比如挑拨君臣关系。

    后来,这场公主的求婚就在不欢不完满的情况下收了场。

    公主由于不能陷亲王不忠之罪,只能收回了她的前言。殿上的皇子没有愿意出来求亲解围的,愿意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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