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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22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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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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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向父王求亲是另有所图吗?”

    “你是说耀越想离间父皇和皇叔的关系!他们若真这么想,父皇也不会上当的。前些年还有谣传说,平远军是皇叔的私人军队,若皇叔想拿下大齐皇位也不难。但父皇不也没信,所以这一次,父皇定然也不会在心里芥蒂皇叔的。对于耀越的做法,可能只是明月公主的单纯心思,也可能有别的目的就不可知了。”齐子卿看到子舒一直垂着头想事情,便又安慰道,“子舒,既然皇叔已经当着这么多大臣使节拒绝,你就不用担心你会多出一个母妃来。”

    齐子卿在这方面还是挺了解子舒的,子舒对于这件事情很少想到国家上去,只是一味的想着他父王和他自己。假如他没有看到意外的东西,他也不会知道他父王和皇上的秘密,他此时定然也是在忐忑皇上伯父对他父王功高震主的看法。他为齐子卿对他的细心关怀和开导感到不可思议,他一直觉得齐子卿是很霸道的人,而霸道的人很少在乎别人的感受。

    “谢谢你,皇兄!我并不是为此担心。只是感觉耀越皇子和他身后的随从有些奇怪而已。”虽然只是在远处看着,但是那皇子在皇妹求婚被拒时,却没有该有的气愤和不平,那公主如此优秀,身为哥哥不应该指责拒绝他妹妹的人吗;而他身后的随从,眼光一直锁在公主身上,这也是很无礼的行为吧?好像他们就在等着他们的公主被拒绝一样。

    “现在想来,的确有些怪异。父皇会让人去查耀越此行的真正目的,你不用担心这些。”

    逆风怎解意

    已是亥时时分,月在西天散一世清辉,冰冷清黑的夜空罩着这一片繁复沉冗的凡尘。

    此时,瑜亲王府门前却是如此幽静清明。

    子舒撩开马车沉重的帘子,看着齐子卿骑一匹青骢马渐渐消失在厚重的冬夜里,那迷离朦胧的月光照不清他离去的背影,嘚嘚的马碲声远了,清亮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夜色里。

    可供马车通行的侧门被打开,吱嘎吱嘎的声音像是转动着命运的齿轮,子舒直盯着马车外的那轮银辉映着漆黑的夜空,想看出什么来,却终是不得……

    瑜亲王府多种白梅,白梅素淡只能蕴其浓香,冷风扑来,在浓烈的梅香中,子舒紧了紧紫裘披风。掩在淡影横枝后,父王的重樱院里昏黄的灯光点点,子舒吩咐身后的柳蕴,“你去问问,是不是父王已回来了?”

    子舒坐在书桌后,一手拿着暖手炉,一手摩挲着那个写有父王名字的平安符,神情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副清丽墨梅,画是好画:古木疏枝,淡墨点粉苔,雪似花来花似雪,那上面的小诗却伤情的太过。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看着这铺陈其上秀美的字,子舒把画卷了起来,闭上眼,想这画是谁也送不出去了吧!

    子舒提着保温食盒,里面装着景清熬的解酒汤,一路向重樱院行去。

    他不知道父王是不是和皇上伯父闹了脾气,竟比他还先回府。看到他父王在宫宴上喝了不少酒,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便让景清熬好了解酒养胃的汤,给他父王送去。

    冰冷的空气,清净的小径,半掩的院门;父王的院子是不让一般人进的,这里的暗处自有人守护,不过今晚此处更显得静寂了些。

    稀薄的惨淡月光,没有人声的院落,书房的星点烛火,院里空落的显得凄凉。子舒的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软软的鞋底带不出多大声响。

    书房外的梅枝上倒映着窗棱的图案,是精巧典雅的兰。烛光晃动,兰影也跟着摇晃了起来,仿若春风拂动青兰花摇摆。

    一个人影遮住了几许烛光,兰影黯淡了下去,子舒走上檐廊,正推门想入书房外的待客小厅,书房窗户映出来的另一个人影,让他停住了正伸出的手。

    窗纸剪影上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夜风吹来,梅花树枝摇晃,映在那上面的影子却没有随风而动。书房的隔音效果还好,子舒只能听到低低的柔软磁性的嗓音,并不知道里面的人在讲什么话。他神情黯了黯,又轻笑了起来,握紧手中的食盒,他比来时更轻更静的退了出去。

    景清看到子舒呆坐在窗边榻上发呆,神情淡然,不说话也不去睡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子舒,你今天从皇宫里回来就不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那个木头柳蕴,他就不说。”

    子舒回过头,看了正在给他铺床的景清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那个耀越来的公主,想嫁给父王做我母妃。”

    听了这句话,景清开始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终于反应过来时,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手里的锦被也滑落了下去,绣着红梅的白底锦被在空中形成一个漂亮的幅度。

    子舒盯着那锦被上的红梅又一阵黯淡。

    “你是说,那来和亲的公主是看上了王爷,府里又要多一个主子了?”

    “别晃来晃去的,我的头都晕了。”

    “外边不是说公主要嫁给四皇子的嘛,怎么改成咱家王爷了。”

    子舒看到景清一脸担忧,不好再作弄他。“流传始终是流传,再说我可没说那公主会成王府王妃,你别在这咋咋呼呼的。”

    “成不了王妃!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也不想府里多出个女主人不是!”子舒一扫刚才的黯淡,狡黠的笑了,“当然,我也是不想的。好了好了,快把床铺好,我要睡了。”

    景清仍然没太弄清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子舒你就这么笃定,若是……”

    “你就别想了,想了也没用。这么晚了,你也快去睡吧!”子舒穿着里衣,窝进被窝里,对还想知道点情况的景清说到。

    烛火被挑灭,月转朱阁,房里一片沉黑。

    子舒始终睡不着,想着这一天的事情,想到刚刚见到的情景;想着来盛都后的事情;想着他的前世,想着现在的今生;想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景清,想带给他心动的父王,想他有所感悟的齐子卿……;想他经历过的一幕幕,那一幕幕成了黑白的画卷,虽然其中的人人影模糊,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是他知道他们带给他的感觉,能够想象他们应有的神情;那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是如此的清晰,他怀疑再过很久,哪怕一世,他也会记得那些场景,如斯真实明晰……

    子舒辗转反侧,锦被翻腾。心中百味呈现:漠然、烦躁、空寂、丝丝心痛,淡淡希翼,生命的前端不知通往何方,但是她还有那么的长,那么长……最后他如卸下沉重包袱般的叹了口气。

    一双清亮深黑的眼望着床帐,本以为会一夜无眠到天亮。但在他不知的时候,也许转瞬,也许长久,他沉沉的陷入了睡眠。当再次望着床帐时,已是次日的清晨。窗明屋亮,晃迷了他的眼,同样照透了他的心。

    卧房隔壁的外屋里,有轻轻的脚步声;院子里有小声的话语。

    子舒从没有像此时一般感觉生活的真实,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

    他仅仅是翻动被褥,抱着被子坐起来,已经惊动了外屋内的人。

    “子舒,醒了吗?”走进来的是柳蕴,手中拿着给他穿的已经捂暖的层层衣物。

    子舒知道进来的定是柳蕴,而此时的景清在小厨房里给他准备早餐。他毫无保留的对柳蕴笑了,笑容是从没有过的明媚,“早安!”

    柳蕴对着子舒的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干涩的答了一句,“早安!”将衣物递给子舒,继续说到,“王爷让你早膳后,去他的书房!”

    子舒本是明媚的笑脸,听到这句话,苦涩的撅了一下嘴,想他父王是知道他昨晚去过重樱院了,还是又有什么坏事?总之,每次他父王召他去重樱院都没什么好事。

    不过,片刻后,他又想通了,淡定的笑笑。生命中总有些事逃不过,既然逃不过,就好好的体会一番,走一朝吧!

    子舒慢吞吞的迈着步子,这条走过很多遍的小径,他几乎能记住脚下每一块青石板的样子。今天他低头慢行,并不是研究青石,他在对他父王可能会问的话作最后的推断,对于每一种问题,他应作出怎样的回答。

    来到重樱院院口,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大开的院门。目不斜视,神情淡漠却庄重,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返的感觉。最后,他自己都被他的莫名紧张心思逗乐了,于是,他进到他父王书房的时候,脸上是他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容。

    “子舒来了,怎么这么晚,太阳都要晒屁股了。”瑜亲王的心情很好,笑着对子舒伸了一下手,“到父王这儿来坐。”

    子舒看了眼那个温暖的位置,讪笑了一下,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他不应该怀恋那个位置,不能迷恋他的温暖和那安心的气息。终不能得的东西,假如一直沉醉下去,是一种折磨,折磨他的心,也会阻断了他的眼、他的将来。

    从一个人的沉迷里出来是一种疼痛,也是一种解脱。

    对面的墙上全是他写的字,若行云流畅又若蛟龙走势的行草,密密麻麻的挂了一墙。没想到他父王真的照做了他任性矫情的要求,“父王!你怎么真的把这些都挂了起来啊!”

    看着子舒对他不知无意还是刻意的疏离,瑜亲王有些黯然,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有些事是不是太过了。虽然心底些微黯然,但表面上仍是和蔼的笑。看向那一面全是字的墙,他觉得子舒虽然面上老陈,心底孩子气却是很重的,不然怎么想出这么件耍小性子的事,“子舒写的很好啊,又是你要求挂起来的,怎么能不挂!”

    “收起来吧,这么密密麻麻的,看着挺别扭。记得原来挂着一副墨兰图,挂墨兰要清雅的多,还是换回来的好!”那幅墨兰只是简简单单的几笔,已勾出了兰的风韵,没有题字,没有章印署名,但是细心的人就能看出来,那纸可不是一般人用的,是漳州进贡给宫里的蓝印香薰纸。

    “你可真是闹小孩脾气,才刚挂上又要换下来!”瑜亲王走到子舒身边,抚了抚他的额发,声音温柔而宠溺。

    子舒感觉着额上传来的温度,他就想沉溺下去,想扑到他父王的怀里哭一场,但是他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怎能如此任性而优柔寡断!

    “父王,我已经长大了,你不用这样像对孩子一样的对我!”子舒也站了起来,他本就比他父王矮上很多,当他父王站着他坐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弱小的需要时刻保护的孩子。

    “呵呵,的确是长大了。”瑜亲王坐到子舒旁边的椅子上,示意子舒也坐下。“既然你已是大人,那就要做一个世子该做的事了。”

    子舒坐下来,对他父王所说的一个世子该做的事一脸茫然。

    瑜亲王对子舒那茫然样子又是一阵忍笑,他的儿子有时候太可爱了。“这次耀越的求亲出乎了皇上和我的意料,这件事你怎么看的?”

    子舒没想到他父王问他这个问题,别人向你求亲,你却和你儿子讨论,不是很奇怪吗。子舒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这个问题他却是很认真的思考过了,并且觉得说出自己的意见也没关系,才把他的所想细细的分析了出来。“我觉得这件事先从耀越内部说起要好解释一些。耀越的皇上已经年老,据说这几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应该不久后就会驾鹤西去;耀越的太子由于太过残暴不得民心,许多大臣对他不服;有能力的二皇子和七皇子各自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和太子有相当的竞争力。老皇上过世后,耀越可能会乱一阵子。这次的耀越公主求亲,可能是和公主关系最好的二皇子想得到父王你的支持,也可能是公主真的爱慕父王你,所以一心想嫁给你,这两种情况是在公主没说他的陪嫁时的假设。但是最后公主说愿意以国土和马匹为陪嫁,便只可能是另外两种情况了,一是公主真的爱慕你,再者是想挑拨你和皇上的关系。但是根据当时耀越二皇子的反应,他好像知道公主的挫败和你的反对,于是这件事,可以看成是单纯心思的公主真心恋慕你,而二皇子便借他的妹妹来挑拨你和皇上的关系。”

    子舒条理清晰的将事情分析了一番,他的父王听了也点了一下头,以示分析的不错。“理的很不错,不愧是我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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