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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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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BY南枝 作者: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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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耀越的皇位继承人。
而这样重要的人物,在大齐即使是病死,也是很麻烦的事,更何况实情是遇刺身亡呢!
大齐先是拒绝了公主的和亲,后是发生了公主的死亡。假如此事处理不好,可能会出现极端的外交问题——两国邦交断裂,陷入交战。
公主的死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使原本就繁忙的大齐朝廷更加忙乱了。
不知道大齐皇帝和耀越二皇子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耀越使臣方面对于公主的死除了悲伤没有任何别的反应,公主香消玉殒的消息通过最快的马传到耀越皇都弓月城,也需要二十几天的时间,那时她的父母才能得到她的死讯,而那时公主的灵魂也许也已回到了耀越圣山映月河,回到了她放不下的美丽故乡。
耀越使臣到来,一直是太子在处理接待事宜,这次公主的国丧也由他负责办理。
在这新年降临的时刻,表面平静的大齐,内里有很多问题待解决,而这些从每天出入王府的人数就可以看出来。
自从子舒将公主交给他的盒子交给他的父王,他的父王就更忙了,到府里来和父王商量事情的官员增多,并且大多都是父王手下带的将领,公主逝去的消息传到耀越带来的问题,看来已在全面考虑,也许战争就会发生。
公主给子舒的信里写的是向他致谢的话,还写了她那飘渺的爱情历程,对爱情不能圆满的无奈。信末甚至还写着她回国后的打算,她想游览整个耀越,写下一本游记,让天下之人都感受一下她的国家到底有多美。
在子舒看来,这应是公主从王府回行馆后,在遇刺前写好的,准备她回国时交给他。里面的内容比起交给他看,也许她是更希望交给他父王看吧。
信封里还装着一把小钥匙,用来打开那个黑盒子。子舒看完信后将信和钥匙都交给了他父王。他在心底很想让他父王了解公主对他的情义,对于公主的不圆满和哀伤,他有时会想到是他父王的过错,这时他就感觉更加难受和悲凉,以致无法放下他心中的沉痛。
耀越有火葬的习俗,公主停棺三日,然后火葬。
在公主火葬的当日,盛都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场雪,大雪覆盖了世界,天地茫茫,那些爱恨情仇,那些悲伤离别,都被掩埋在大雪之下。
白雪涤荡了人间,当天气再次晴朗起来的时候,公主的骨灰已迈上了回归故里的路途。
这一片大地送走了一位公主,人们传说着这位公主的美丽,传说着她的爱情,但是她的消逝会给人们带来多少的悲伤、多久的回忆呢,从耀越公主病逝的消息里回过头来,人们便要准备过年了。大齐耀越国可能发生的事,人们不会去想,一切将被过年的热闹欢快冲淡,渐渐的不知在何时,公主的事就会消散在人们的脑海里,再也回想不起。
盛都在一片繁华热闹里,时间流淌而过。
子舒高烧之后,就在府里养病,宫里的皇祖母、皇后还有几个妃子都派人来府里慰问,他的皇姑姑和几个皇兄也来看了他。
由于他没法出门拜访亲友,也一直没去齐子凛在盛都的府上,齐子凛便送过来了那把子舒想看的古琴;这几天,温方文也过来和他说话解闷,还给他画了一幅病中的卧病图,因为这幅图,齐子卿禁止了温方文来见子舒,想到当时的情景,子舒心里其实是甜的,能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真好。
他也不再后悔来了盛都,人是社会性的动物,就应该和很多人结识交友,那样,当你死去的时候,你才不会感觉害怕和孤单,因为还会有很多人在你死后怀恋你,你将在那些人的记忆力存活下去,就像他会记住那位深情的公主。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在一片爆竹声中,人们辞去了旧的一年。
大齐的皇都在缓缓的飞雪里,没有一刻的静寂,到处一片繁华,热闹非凡。
由于过年,大臣们休假十日,并不上朝,可以在家里过个好年。
在别的府里都欣欣荣过年的时候,瑜亲王府里却没有因为过年变得热闹,除了家家仆都被放回了家。他的父王住在了皇宫里,子舒也被迫搬到宫里住进太后的慈宁宫。
这里是慈宁宫正宫,太后寝殿边上的一间。
昨夜一夜都在下雪,雪落在房顶上轻轻的絮絮声,像是最安神的乐音,子舒一夜好眠。
早上出门,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太阳在东方露了头,照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上,反射着金灿灿的光,晃花了子舒的眼。
大年的前三天,大齐的大部分地方都在下雪,话说瑞雪兆丰年,这是一个好兆头。
这三天里,宫里一片忙乱。大年初一,开门爆竹,皇帝妃子皇子皇女们到慈宁宫给太后太妃拜年;大年初二,一些妃子可以返娘家省亲;大年初三,皇帝后妃们聚在一起送年。
今天已是大年初四,年已过完。
子舒到佛堂给已经在礼佛的太后请完安,来到院子的时候,宫里的小太监和宫女们在扫雪,看到子舒出来都站起来行礼。
子舒看到扫成几堆的白皑皑的雪,想到还是在前世的时候,在电视中有看到别人堆成的漂亮的雪人,便生起了堆雪人的欲望。
让宫女太监们不要将积雪运走,子舒回到寝殿里用完早膳,带着景清、柳蕴来到院子里堆起雪人。
开始是子舒一个人在堆,景清和柳蕴在旁边帮忙。一会儿,几个胆子大又贪玩的小宫女也过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雪人的肚子很快就堆好了,堆完肚子又在上面加头,由于肚子堆的太大了,到后来才发现雪人的高度比子舒还高,没办法将雪人的头弄好,子舒只好站在凳子上才行。
身体主要部件弄好了,子舒跳下凳子。站在雪人前,左看看,右看看,比例不错,整体感还行。
景清来到子舒旁边,说,“没有眼睛和鼻子!用什么做?”
“我记得鼻子是用胡萝卜做。”子舒又看向身后的宫女,说,“谁去拿一个大的胡萝卜来。”
“眼睛用什么好呢!这里也没有大的黑塑料纽扣。”子舒小声的嘀咕着,犯迷糊了。
“眼睛用黑曜石的珠子吧!收的礼物里不是有好几个?”柳蕴在一旁提醒着。
子舒也恍然大悟,那几个珠子是装在盒子里,前几天某一个人送他的,说是可以镇邪,但是其实没什么特别用处,“好吧!你去拿过来。”
眼睛鼻子都做好的雪人,很是漂亮。但是子舒看着总觉得太单调,缺了一些什么,站在雪人面前不断想,上前将雪人的表面拍的更平整些。“总觉得还缺些什么,景清是什么呢?”
没有听到回答,并且刚才宫女太监们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一片安静。子舒才回过头,看到齐子卿已站在了他身后,一脸怒容的看着他。
“怎么了?”子舒很疑惑,齐子卿这么早来慈宁宫干嘛,即使是要来给太后请安的后妃们都还没来,并且他脸色还这么不好。
“你也不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前些日子才好了风寒,这下又玩起雪来了。看这手冻的。”齐子卿看到子舒由于玩雪出了满头的汗,脸蛋鼻子通红,手也被冻红了。他心疼的上前将子舒拉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手捂着子舒的。又转过头,对后面低头站着的宫人和景清柳蕴说,“以后好好看着你们的主子,别不劝说着,还要参合进来。下次再这样,自己便去领罚。”
子舒看着景清原来低着的头更低了,虽觉得齐子卿担心他的身体是好事,可态度这样也着实让人心里难受。
他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只是手还被他握着。
而此时的另一个声音却叫在场的宫人都下了跪,“这是堆的雪人呢,还不错,就是差了顶帽子。”话虽是和蔼的,但听这语调,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子舒看向做完早课来到前院的太后,很可怜的叫道,“皇祖母!”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齐子卿行了礼。
“子舒,随皇祖母去换件衣服。看你身上的都被雪浸湿了,以后不许贪玩。看将手给冻的。”太后执着子舒的手,心疼的说。
又看向齐子卿,“子卿这么早来给哀家请安,有什么事吗?”
“孙儿是想带子舒去淑毓姑姑府上,今天姑姑会招待几位大齐才子,想请子舒去玩。”齐子卿陪在太后身后,跟着进殿里去。
子舒随在太后身边,回头看到景清他们都跪在冰冷的地上,很是不忍,但是太后又没有发话让他们起来。只好皱了眉对他们说,“皇祖母让你们给在雪人加一个帽子呢,没听到吗?”
太后听到子舒的话,也回头看了眼那个雪人,说,“都起来吧!去加上帽子。”看到子舒颜笑眉开,便抚着他的手,宠溺着说,“你呀,就这么喜欢那个玩意儿。太阳照过了,还不是就化了。”
“虽然如此,但是它不是曾出现过吗?即使它化了,我也会记住它的。”
看来子舒的话说到了太后的心里,太后看着子舒更显慈爱,“这话有理!快去把衣服换了,就和子卿去吧!”
帘幕轻寒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从淡蓝的帘幕之后,传来破空的琴音。
琴音婉转断肠,丝丝寥寥随风而起,红梅凄艳,梅香清冷,时浓时淡,若即若离。
渐渐的声音低回,悠扬清远的箫声加入琴音之中,缠绵着走向高处。
当人们沉迷着,为这琴箫合奏惊叹的时候,美丽的唱词若风飘荡而来。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歌声随着琴箫之音响起,声音清亮透彻,若帘外红梅上阳光中闪闪的雪珠,晶莹剔透,高洁清冷,它在阳光中泛着的七彩光芒迷离了观者的感官,听者的神志。
一曲结束,园中的人仍沉浸在《梅花三弄》那高洁的梅花、深情痴迷的情爱之中不可自拔,久久的静谧环绕庭园。还是那梅枝无法承受白雪的重量,一阵风吹过,便是一阵雪落,雪落于地的声音带回了人们的神思。
院中听琴的各位文人雅士,把目光聚向那重重帘幕,是什么样的人能奏出如此之音,并且合奏的如此完美。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子舒将自己的目光从琴上收回,看向站在窗边的齐子卿。脸蛋微红,声音柔和带着兴奋,“没想到你的箫吹的这么好,以前我以为你都不懂这些!”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了解我的。”齐子卿坐到子舒旁边去,把他拨琴的手拿起来。在古代,是没有保护手指的假指甲的,弹琴的人都是手指在琴弦上摩擦,最开始学的时候,都是会血肉模糊的。子舒的手指白皙修长,指形优雅漂亮,但是指尖上却是厚厚的茧子。齐子卿轻轻摩挲着子舒手指上的厚茧,看着子舒温柔的说,“你的琴也是我听过最好的,知道你弹琴年少时便有盛名,没想到会是这么辛苦。”
子舒没想到齐子卿会和他说这样类似情话的话,脸更红了,眼睛也不敢去看他,“也没什么辛苦,是我自己喜欢。”
齐子卿看着子舒脸蛋红红的,像是上好的白玉在阳光下晕上了红霞,美丽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掩盖着,躲着他的眼光不敢看他,桃红带着水色的嘴唇轻抿着,像是在等待着他的亲吻,齐子卿眼里心中全是子舒单纯又诱人的样子,他拉过子舒,凑了过去,想去撷取那纯间的美好。
子舒像是知道了他的意图,也像是不经意间,他轻轻的撇过了头,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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