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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飘阿兮】 作者:飘阿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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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飘阿兮】 作者:飘阿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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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面前来,然后将和和面前的餐盘装满。
后来和和发现了未接来电。除了岑世的,还有本地的陌生号码。她知岑世专程过来,于是回了电话。
岑世说:“我来向你道歉。但我答应过你哥,不再见你。所以,和和,祝你快乐。”
岑世的这句话令和和已经渐渐痊愈的伤口再度被撕开。如果他根本不来,她不会介意。可是他来了,却又再度为了某个原因轻易地抛弃她,不管是什么原因。
比这个她二度被戏弄的伤害更令她伤心又难堪的是,郑谐竟然知道这件事了。
她一直在郑谐的阴影下成长,她一直被郑谐当成笨笨的小孩子,所以她一直想证明给他看,自己长大了。
当初她一意孤行地自己选了学校,而没有按长辈们的意见到妈妈所在的学校,或者郑谐所在城市的学校,无视郑谐已经替她找好的关系。那时郑谐只是冷笑,说她像玩蹦床一样一下子就去了陌生的环境,铁定要碰几回壁弄得灰头土脸。
所以和和在学校里小心翼翼,本本分分,努力学习,与人为善,绝不招惹是非。她不想当模范生,她只是不想被郑谐看了笑话去。
可是这一次,她何止让他看了笑话去。他以前给她的种种评价,天真幼稚,自作聪明,不明是非……都得到了印证。
郑谐一边摆平岑世时,一边在心里偷着乐吧。
后来,当和和的同学因为失恋而哭哭啼啼要死要活时,和和只作安静的听众,却从不劝解。因为她很深刻地体会到,人们因为失恋而哭泣,不见得是为了失去爱而难过,而多半是因为自尊心受伤而懊恼。
可是刚过完十八岁生日没几天的筱和和那时候并没有这样通透世事,那时她横了一条心对岑世说:“你等着我,我有话跟你讲。”
其实和和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跟岑世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她只觉得,她很没出息地去见岑世一定会惹恼郑谐,而她的目的就是希望他生气。
可是她在郑谐面前,永远像如来佛掌心里的孙猴子,她到底见不成岑世,于是和和很反常地朝郑谐发了一通脾气后跑掉了。
和和在马路上晃了大半天,反思自己对郑谐有点过分了。他是为了自己好,而自己竟然真的把他当亲哥哥一样耍小性子,她未免有些后悔。可她一想到郑谐笑得很惬意的那副样子,仿佛看她的笑话看得很愉悦,将她的里子面子全丢尽了,她又觉得自己刚才闹得很爽。
和和心里空落落地在街上转了很久。郑谐不给她电话,她没台阶可下,又没法回家,于是耐不住寂寞地拨通了很爱玩的几个高中同学的电话,约她们小聚。
她们去游戏厅玩了一下午游戏,疯狂得不得了,晚上去吃烧烤,大口喝啤酒,又到ktv里去唱歌,边唱歌边喝酒,唱得喉咙嘶哑,喝得天眩地转。
因为一直在吵闹环境里,连郑谐后来打电话给她,她也没听见。
和和醉得很厉害,虽然她可以装得很清醒。
这也是郑谐教她的。他说:你就算真的醉得忘记自己是谁,也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出来你醉了。女孩子醉了不好看,更重要的是,女孩子让别人看出醉了的话,受欺负的机会也大。
她没打算回有郑谐的那个家,她不敢也不想面对他。她的计划是回以前跟妈妈以前住的那栋房子去,一直空在那儿,没有出租。虽然可能尘土扑面,但也好过露宿街头。可是她也不明白怎么出租车停下时,抬眼一望还是郑谐家的别墅。
可是筱和和实在没力气再折腾一回了。她原定的目的地离这里隔了大半个城市,和和不能保证自己装清醒能装得那么久。万一睡在出租车上,那她就真的危险了。
她看看手机已经过了十二点,大家应该都睡了,她硬着头皮自己开了院门,轻手轻脚地绕过那条狗的小窝,又开了屋子的大门。
和和头晕眼花地倚在楼梯扶手上休息了一会儿,决定一鼓作气地撑到自己的卧室去。她的凉鞋踩在楼梯上有嗒嗒的响声,和和脱掉鞋子光着脚一步一挪。
当她终于爬上最后一级台阶,已经能够看见胜利的曙光时,她头顶的灯突然大亮,郑谐就坐在二楼玄关处的一把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她。
后来和和也记不明确她跟郑谐都吵了些什么。平时她并不敢跟郑谐那么对着干,他说一句她就回一句,而且非常不客气。郑谐也反常,他一向惜言如金,点到为止,如果她表现得不服气,他也只会冷冷地睨她,令她不战而败。
可是那天他们好像一直在争论,总之一切都不对劲。和和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郑谐说:“筱和和你太令人失望。”他从来没这样讲过话,他以前只说:和和你是个笨蛋。或者:和和你是蠢姑娘。
筱和和后来趴到楼梯栏杆上吓唬郑谐:“你再说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二楼并不高,郑谐跳下去甚至可以站得很稳。可她站的那处位置下面恰有一处台阶,不摔伤那是不可能的。
郑谐冷笑:“你跳下去试试,你不敢。”
筱和和被酒精浸过的大脑迟顿地转着。她若跳,自己要受罪了。她若不跳,郑谐又要得意了。她若跳,郑谐一定会很后悔吧。跳?不跳?跳?她边想着边不由自主地爬上那栏杆,脑子里有只小鬼在恶意使坏,心中有个好孩子却惶惶不安,努力想制止自己别做蠢事。
她自己正挣扎得辛苦,郑谐却帮了她一个大忙。他突然过来一把将她揪下来,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和和从郑谐将她拖下来的距离判断,原来她真的已经爬高,大半个身子都探到外面去了。她自己惊出一身汗,但他那根本没用力的一巴掌却令她哭起来。
和和缩到墙角无声地哭,越哭越厉害,全身都缩成一团。
郑谐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用手替她抹着眼泪,语气很疲倦:“别哭了,我打你不对,我错了还不行么。”
喝醉了的筱和和就是小孩子,得理不饶人,听到郑谐道歉的话,她反而哭得更响了。
郑谐去捂她的嘴:“你是不是要把陈阿姨吵醒上来看笑话?”
和和张口死死地咬住他的手。郑谐挣了几下没挣开,任着她咬。和和咬累了,松开口又呜呜地哭。
郑谐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站起来说:“你什么时候哭累了记得回屋睡觉。我不舒服,我先睡了。”
他拨脚就要走,筱和和突然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腿不让他走。盛夏的天气,他只穿着背心和短裤,刚才又跟和和闹了一场,和和抱上去时,粘粘腻腻。
郑谐这次没由着她的性子,用了一个大力抽出自己的腿,边继续往前走边说:“筱和和你再这么胡闹,我以后永远都不管你的闲事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后天就出国了,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你。”
和和被他刚才那一扯的反作用力一甩摔了出去,后脑磕了一下,虽然不重,但半天才回过神来,听他那样讲,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在郑谐已经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趴在他身后委屈地呜呜哭。
郑谐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自己继续往前走,后面拖着一个筱和和。等走到自己屋里的软沙发旁时,他回手把和和揪出来,甩到沙发上。和和缩到沙发上继续哭。
郑谐自己倒了杯水喝,扔给和和一条毛巾:“哭够了就回屋睡觉,替我把门带上。”然后他躺到床上,拉过凉被蒙住脸,很久不见动静,似乎是睡了。
借酒装疯的和和失了观众,也没兴致哭了,只是越来越生气。她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郑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而她却在这边气炸了肺,她脑子里涌上邪恶的念头,鼓足勇气跳到郑谐的床上,恰好跳到他的身上,然后抱住他。
惊醒的郑谐推她:“筱和和你吃错什么药了?你是不是疯了?”但他的手恰到推在她最柔软的地方,又急急收回。
和和终于有了扳回一局的胜利感,她洋洋得意:“你想以后都不管我?没门!”
郑谐已经起来,打算把她丢在床上,自己换地方继续睡。但和和的大脑已经被邪恶的小鬼控制住,岂肯放过他,又拉扯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其实筱和和并没想好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这一天在郑谐面前丢尽了面子,她一定要扳回来。郑谐在她面前一向作正人君子状,所以只要她也让郑谐很失态,她就心理平衡了,所以她用尽全身力气搂他抱他纠缠他。
其实郑谐向来身手敏捷,但幸运的是这一晚他的动作拖泥带水。当郑谐回头又想推她时,又因为碰到她的某处□的皮肤而迟顿下来,和和趁机搂住他的肩,咬他的脖子。郑谐重重地抖了一下。
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在和和的预料之中。她只想去招惹郑谐,让他难堪。即使在酒醉中,她也知道郑谐一向理性,绝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可是等她迟顿昏乱的大脑发现乾坤移位,事情不对劲了时,一切都已经乱了。她使劲地挣扎,但已经晚了,她被昏乱的疼痛击穿,在流泪中接受人生的一场蜕变。
最后郑谐抱着她,替她抹着眼泪,声音很轻,没什么感情:“胡闹是要有代价的,让你记个教训。”但他的怀抱十分温暖。
和和在泪水和疼痛中渐渐睡去。
她睡得不沉,醒来时天空还是黑沉沉的,而她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她的酒向来醒得非常快。
屋里散着很浓的酒味,烈性酒的味道。郑谐睡得很沉,但看起来并不舒服,轻轻地蹙着眉,一只手搭在额上,似被梦境干扰。
她昨天喝的是啤酒,这种浓烈的酒味不属于她,所以一定是郑谐昨天也喝酒了,而且也喝多了。
和和很绝望地发现,她能够清楚地记得昨天中午一直到这个凌晨发生的一切事情,所以她很清晰地知道,即使郑谐后来怎么样了她,但始作俑者却是她自己。她吞了毒药药老虎,撒酒疯去招惹一个同样喝多了的男人,完全就是她活该。
她失身事小,但眼下的问题是,等郑谐醒来以后,她要怎么跟他面对?
昨天她最伤心的其实就是郑谐说对她感到失望,又说以后不再理她,所以她才疯了一把。可是眼下发生这样的事,她与郑谐以后真的没有办法再正常相处了。
她快速地回想了一下郑谐跟之前几任女友分手的情形,有时候她也能恰好赶上女方哭哭啼啼不依不饶的情景。郑谐讨厌女人撒娇耍泼哭哭啼啼,讨厌女人喝多了借酒装疯,更讨厌女人跟他拉拉扯扯。她恰好把这几样全占尽了。
等郑谐醒来后,要怎么打发她呢?总之她永远失去这个哥哥了,虽然她一直没把他当自己的亲哥哥,可是他却一直是自己最大的依靠,最亲的伙伴。
和和绝望得连想死的心都有,这样她就不用去面对几小时后的一切了。
她小心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那么脑子混乱不清地呆呆地在房里坐了很久,直到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她觉得身体极不舒服,想去洗个澡,她洗完澡后才发现自己在白色毛巾上留下了一点红色的印迹。
那一点血迹如醍醐灌顶一般点醒了她,在郑谐房间时,她似乎什么都没有见到。
她换上衣服,悄悄地又回到郑谐的房间,借着渐亮的天色,鬼鬼祟祟地检查她在床上是否有留下什么东西。她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没有,真的没有,除了几根头发。
她小心拈起那几根头发,替郑谐把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昨天意外来得很仓促,两人的衣服本来也没有全脱掉。
和和要跟自己赌一把。她忆起了肥皂剧里最常见的情节。坏女人要破坏人家的恋情,总是在男主角喝醉不省人事的时候,将他脱光光,第二天早晨自己往他身边一躺,声称两人已经亲密,而喝醉的男主总也记不得自己根本没有做过。
所以她要反其道而行之。无论郑谐醒来后说什么,她都打算一口咬定两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反正她并没留下最明显的证据,而郑谐总不成要拖着她去检查dna。
她赌郑谐喝醉酒后不会像她自己这么清醒。
她知道这样很无耻,可是总也好过她与郑谐没办法继续相处。
筱和和为自己的急智又紧张又兴奋,既担心天亮时刻的到来,又希望马上就到那个时刻。她的心脏砰砰地跳着,几乎要蹦出喉咙,令她不得不摸到院子里去呼吸几分钟新鲜空气。
和和坐在花园的椅子上观赏了日出,那样灿烂的景象刺花了她的眼睛,充满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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