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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9

      幸得相逢未嫁时(全本大结局)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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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得相逢未嫁时(全本大结局) 作者: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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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领着苏姐到了白虎院。这是她次来到白虎院,而苏姐却好象比她更为熟悉,径直找到了客房,院子里虽然没人住,却一尘不染,应是杂役每日都来打扫收拾。

    苏姐放下包袱,打量了一眼屋子,随口问道:“小聪出去多久了?”

    司恬愣道:“苏姐说的是谁?”

    苏姐有些惊讶:“就是这白虎院的主人啊,你不是朱雀么?居然没见过小聪?”

    司恬这才知道她口中的小聪就是没见过面的二师兄,她腼腆地笑笑:“我刚来一个月,没见过他。”

    苏姐唇角含笑,说了一句:“他呀,小时候就长的如花似玉,现在呢,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司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苏姐人长的美,说话也风趣,她情不自禁对她生了好感,有些人就是容易让人一见就喜欢,苏姐显然是其中的极至。

    苏姐转过目光,笑容明媚而温柔:“你长的也很美,只是年纪小,还没长开,就象是刚出水的菡萏,正是好年华呢。”

    司恬羞涩地笑笑。这是她次被一个外人夸赞相貌,情不自禁会有点小小的欣喜,象是一小簇火苗在心里欢欣的跳着。

    苏姐斜靠着软榻上,浅笑着打量司恬,目光有点迷离。

    “看着你,我想起一个人。不过,她可比你活泼的多了,你今年几岁?”

    “快十五岁了。”

    苏姐“哦”了一声,柔声道:“你先回吧,明日咱们再开始。”

    司恬从白虎院出来,正碰见林西燕红着眼圈从修庐过来。

    “我要走了。”林西燕见到司恬便扔下这句话,然后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司恬愣住了,急忙跟着她的身后问道:“为什么?”

    “我刚才去求师父,想学武功。我来七势门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家人报仇,师父却说不可以,我不能再在这里耗时间,我要另拜师父,学精武功还为家人报仇。”

    司恬咬着唇有些不舍,却又觉得无法开口劝阻。

    “报仇,未必都是真刀真枪的切肉放血。”苏姐的声音仿佛一股清风徐来,虽然很轻柔,却字字有力。司恬和林西燕回头一看,她不知何时,正静静地站在门外,眉目含笑,眼波盈盈,但她的神色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她轻移步子走了进来,在窗前坐下,抬眼打量着林西燕的房间,神色掠过一丝恍惚,叹息了一声:“朱雀院,已经有三年未住过人了。以前,我就住在这里。”

    林西燕停了收拾东西,眼泪却一时止不住,仍有泪滴挂在眼睫上。

    苏姐缓缓道:“你一个女孩子,已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即便你拜了当世高人为师,除非你是个练武奇才,恐怕也难有大的作为。报仇,只怕连你自己也会搭进去。”

    林西燕咬唇不语,她说的没错,但这世上有很多事,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放下,决不可能。

    苏姐唇角一勾,道:“其实,有很多法子又省力又省心,为何非要挑个最显眼的最明目张胆的最为难的?难道除了手脚,你没有心么?”她的语气就象是春风般和煦,却言辞之间却毫不留情。

    林西燕的脸色有些泛红,从没有人这么说过她。她自小被捧在手心里,练功偷懒,父亲也只是点点她的额头罢了。

    突然,苏姐手一抬,衣袖一挥。苏恬一愣,觉得她的手势好是熟悉,竟然也是红袖添香那个招式。

    林西燕不知怎么了,立刻喷嚏不止,眼泪流的更多。

    苏姐缓缓言道:“你看,我不过是轻轻一挥袖,你就难受的很,若是我挥的是毒药,恐怕你这会已经七窍流血了。”

    司恬怔怔地看着苏姐,她依旧是芙蓉秀面,浅笑如春。

    林西燕半晌才停了喷嚏,眼圈和鼻头都是通红一片。

    “你哭也哭过了,以后莫再轻言离去的话,你家师父是个薄情的人,可别想着他会留你,呵呵。”她浅浅一笑,起身离去,身形娉婷婀娜,背影亦风华无双。

    林西燕呆呆的坐下,看着窗外的菩提树,心思忽上忽下,苏姐的话就象一把剑刺进了她的心里。

    司恬见她已无离去之意,便悄悄退了出来,进了自己的卧房,邵培回来了,她很想下午去请个假,下山看看母亲。正思量着,齐扬从院外进来,给她和林西燕各送来了十两银子。原来她在七势门已经一月整了。

    齐扬看着司恬的笑容,愁眉苦脸地说道:“哎呀,我的三两银子没了。”

    司恬瞪着莹澈的眼睛,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刚才大师兄和我打了个赌,他说你看见银子一定会眉开眼笑,还和我赌了三两银子,你这一笑,我就输了。”

    司恬的脸“腾”的红了,商雨,他也太过分了吧。

    她羞恼的噘着嘴道:“哼,下次你再和他赌一百两银子,赌我不笑。”

    齐扬苦着脸摇头:“大师兄不会那么笨的,看来大师兄很了解你啊。”

    他的话本是无心,可是司恬听着却耳根儿一热,她才不想被他那么了解,特别是把她了解为一个又贪财又爱占便宜的人。

    她气鼓鼓地拿起三两银子就跑到青龙院。

    院门开着,假山前的小池里青萍绿幽,几尾红鱼在阳光下嬉戏,商雨手里拿着一把鱼食,正着逗鱼。

    司恬几步冲到他的面前,气哼哼道:“大师兄,还你的银子。”

    商雨回头看了看她的手心,“哦”了一声,撒着鱼食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后再说吧。”

    “以后?”司恬很意外。

    他依旧没有看她,悠闲地逗着鱼,声音比平时低柔了许多:“你不是急着用钱么?先拿着吧,以后宽绰了再还我。”

    司恬的火气被他轻轻松松两句话给灭了。此刻的他倒是有了几分人情味,也颇为通情达理,象个温柔和蔼的邻家哥哥。

    司恬心思一动,她还有一个债主,就是裴云旷。若是连着那一份,她还了债,这个月便只剩四两银子了,眼看天气转暖,她连夏衣也没准备,母亲的夏衣早已典当,也要置办新的,她还要吃药,四两银子,真的是很紧。那就先还了裴云旷的三两银子,商雨的,下月再还。反正他也把她当是个贪财的人了,既然担了这个虚名,索性就坐实了。

    她有点赌气地说: “那好,我下月再还你。”

    商雨手一挥,撒完了鱼食,抬起眼帘微微一笑:“不急,不急,什么时候还都可以,不还也没关系。”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说话了?是因为打赌赢了三两银子,所以心情很好么?

    司恬气鼓鼓地看着他,神色很坚决地对着他表白:“我一定会还的。”

    商雨在阳光下微微眯眼,点头道:“好,你别忘了。”

    司恬正色道:“我才不会忘。”

    商雨突然抿唇一笑。看惯了他的天寒地冻,突然春暖花开,她还真是不习惯。说不出那里别捏,反正他一笑,她隐约觉得有点不自在,匆匆出了青龙院,她拿着三两银子去找邵培。

    修庐里,邵培正在煮茶,新茶绿如碧玉,一注滚水便翩然若舞,香气四溢。袅袅水气中,邵培的面容带着些隐忍的寂寥,让人望而却步,却又想要上前拨云见月,撩开那份孤寂。

    司恬站在门口低声叫了声“师父”。

    邵培抬头问道:“有事么?”

    司恬有点不好意思:“上个月我借了裴公子三两银子,这是他的荷包,请师父见到他代为转还。”

    邵培抬起眼帘,道:“裴云旷?你什么时候碰见他的?”

    “就是上月,在石阶上。他说是师父的朋友。让我将银子还给师父即可。”

    邵培倒了一盏茶,淡淡说道:“这个,你以后见到他,亲自还他吧。我琐事杂多,恐记不住这事,万一忘了,倒显得你有借无还。”

    司恬只好说了声“好”,又万分不好意思地要请一个时辰的假,下山看看母亲。

    邵培颔首道:“我忘了交代,发了月银,你们就有半天的假期,可去做些私事,以后不必特意来向我告假。”

    司恬十分感激,对邵培又多了几分好感,他真是很通情达理,整个七势门,就商雨难缠。

    非礼

    回到杨婶家,母亲的病依旧毫无起色,听杨婶说她这个月又吐了两次血。司恬揪心的担忧着,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强颜欢笑地逗着母亲,说自己红运当头,以后每个月都有十两银子。她在母亲膝前故意撒娇,俨然一切都是从前。席冉的心情很好,问起七势门这一个月的日子,司恬说的极是轻松悠闲,不过是背背书而已。

    席冉放了心,笑道:“别的我不敢说,背书这事可难不倒我家阿恬。”

    “是啊,师父又请了一位苏姐来教我们医理,说不定以后我就能为娘开药方呢。”

    “是么?七势门可真是奇怪,为何这样?”席冉有点担心起来,她觉得天上掉馅饼的事十有八九就是陷阱圈套,医馆里招学徒可都是不发工钱的,往往学徒还要孝敬师父才是。

    司恬见母亲多心起来,也不敢多说,赶紧扯开了话题。日近黄昏,她动身回返,站在天梯上,七势门的山门飘渺虚幻,她有一种前途渺茫,吉凶未卜的感觉。为七势门效命三年,惟命是从这句话,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告诉母亲,她只希望三年之后拿着那一千两银子,治好母亲的病,再买一座宅院,和母亲安宁度日。

    爬上山门,正是晚霞蒸蔚,西天如锦时分。她歇息了一会儿,站在山门外极目远眺,云海艳丽幻变,苍穹辽阔高远,让人情不自禁地地心生豁达。

    她缓缓长吸清冽的空气,涤荡心扉间缠绕着的尘世烦忧,其实说白了,她的烦忧就是一个“钱”字。她并不是贪财之人,万贯家财沦于他手,她也未曾惋惜半分。可是眼下母亲的病却是需要无数的银子来养。钱财本是身外物,可是人又为何偏偏为身外物所困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心不自由,身子也不自由。她缓缓叹息,步上最后一级台阶。

    山门紧闭,她敲了敲挂在树上的铜铃,片刻之后,海力跑来为她开了山门。

    她笑着道谢。海力憨厚地笑了笑:“司恬你太客气了。”

    翌日上午,苏姐让客婶开了药房的门,开始一味药一味药的讲解,司恬发现,她并未将药柜里的每一格打开,她挑着讲的都是一些有毒性的药。她虽然奇怪却不便多问,只是仔细地听着记着。

    白日,苏姐领她们在药房里讲解各种药性,到了晚上,她又布置一道奇怪的任务,便是让司恬和林西燕运用红袖添香这一招式将粉末均匀撒在一张木盘上。司恬并不解其意,只照着她的话去做,练了半个月才勉强让苏姐满意,并叮嘱她要经常练习,要将粉末在木盘上撒到极至的均匀。

    闲暇时,司恬常常思量邵培收徒的用意,却百思不得其解。还好有他一番话垫底,说不会让她们去做杀人放火之事,让她稍稍安心。

    转眼又是月底,司恬拿到月银件事就是赶紧还给商雨,可是他却不在青龙院。她只好先下山去看母亲。

    回来时,她步出修庐西侧的月亮门转出影壁。骤然映入视野的画面让她猛的一怔!商雨横抱着一个人走在她的前面。他背对着她,她只看见他怀里的人,白色绸衫,漆黑长发。

    她惊了一跳,在影壁旁赶紧停住了步子。这是个什么情况?大师兄抱的是谁?惊鸿一瞥之间,看见他臂湾里黝黑亮泽的秀发,应是一个女子吧?她心慌意乱的屏住呼吸,暗叫倒霉,怎么又窥见了大师兄的情事?想到上一次的教训,她打算躲的越远越好。

    她赶紧缩回到影壁后,不敢妄动,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她才从影壁后转出,匆匆越过天井,疾步回到朱雀院。

    站到房中,她才想起来,刚才撞见大师兄时有点惊慌,居然把还他银子的事给忘了。不过,刚才那种情形,实在很不适合蹦上去还钱,这种杀风景没眼色的事,会被大师兄往死里嫌恶的。

    她坐在窗前翻了翻书,想到今日林西燕不在,不如私下去请教一下苏姐,象她母亲那样咳血的病可有什么法子治?

    白虎院的门开着,她走进去之后,发现苏姐的房门也开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出来,好闻到情不自禁让人加重呼吸,将那香气吸的更多更浓,在五脏六腑之间都涤荡一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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