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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奇缘之那一段星光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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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奇缘之那一段星光 作者:樊落

    “有些事情,如果记不起来,不如就忘了吧。”温和的相濡以沫中,裴隽说:“活在当下。”

    舒清柳没说话,只是默默和他交换着吻吮,吻点燃了体温,裴隽有些燥热,心思蠢蠢欲动,舒清柳却在这时结束了亲吻,低声说:“谢谢。”

    沉稳嗓音,还带了几分弱势,裴隽眼前突然一亮,他想起来了,上次他来这里出外景,晚上出来散步,的确有人撞过他,也是在这条河堤上,通常撞了人会先说抱歉,但对方却说谢谢,也是这样消沉慌乱的感觉,他当时还有些奇怪,不过那人很快就匆匆离开了,他也没在意,只当是醉鬼,但现在他明白了,那晚撞他的就是舒清柳。

    那天舒清柳一定遇到了很大的问题,才会那么慌乱,看看他的脸色,裴隽犹豫了一下,正思忖要不要说,远处传来脚步声,舒清柳立刻把他推开了。

    用力过大,裴隽后背撞在栏杆上,痛得一皱眉,正要诅咒那个打扰他们的混蛋,就听齐天的声音传来。

    “是你们啊,这么晚还在外面散步,也不怕遇鬼。”

    “这不就遇到一个吗?”

    几次跟舒清柳亲热都被打断,裴隽心情很糟糕,齐天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笑嘻嘻说:“我刚才出去买零食,老远就看到有人,没想到是你们,要不要来点?”

    他把手里的麻辣豆干递过来,裴隽不感兴趣,舒清柳也有礼貌地拒绝了,齐天没在意,自己抓了两块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笑着打量他们。

    “你们关系很好啊,刚才看到你们……”

    “刚才我不太舒服,请助理扶我。”

    显而易见的谎言,齐天没在意,嘻嘻笑道:“安啦,我也是混这行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知道的。”

    知道不该说,那你还说。

    两人同时在心里吐槽,舒清柳问:“怕遇鬼你还这么晚出来?”

    这话说出了裴隽的心声,他发现舒清柳一点都不口拙,他只是在自己面前会表现得含蓄一点罢了。

    “我对零食的追求超过对鬼的恐惧。”齐天吃着豆干说:“刚才在买零食时,听小卖部的老板娘说,那种宅子以前闹鬼闹得凶,三更半夜能听到哭声脚步声,还有钢琴声,只有外地人才会把那当景点参观,本地人是不会去的,可这些签约时盛翼影业没说,估计接下来有热闹看了。”

    “也许他们也不知道。”

    舒清柳还没从刚才的混乱记忆里完全清醒过来,他对闹鬼的话题没兴趣,随口敷衍。

    “这话你信我信?还是白痴信?不过这几晚我有时是会听到一些声音,你们呢?”

    “没有。”

    裴隽对这种无聊传闻也不感兴趣,加快了脚步,齐天被他们落在了身后,远远的就听他漫声细语地说:“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心里有鬼,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意有所指的话,裴隽忍不住看舒清柳,就见他眼神有些茫然,于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第二章

    齐天没说错,休息日大家从当地人那里听到了有关古宅的流言,纷纷去质问导演,李导对这种无稽之谈嗤之以鼻,不过为了安抚人心,还是请镇上的人找来道士,在古宅门前作法。

    所有剧组成员都聚齐了,比起求平安,似乎看热闹的心情占多数,裴隽不想凑热闹,站在人群最后,法事作完后,有人去跟道士买了平安符护身,埃文也买了,还跑过来游说他们也买,态度极为热情,好像完全忘了之前的尴尬。

    裴隽才不会把钱花在这种无聊事情上,却故意作戏,问舒清柳,“人家都这样推荐了,要不要来一张?”

    “我不信这个。”舒清柳拒绝得很直接,看着埃文,一语双关地说:“鬼不可怕,一个人心里有鬼时,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这话太复杂,埃文明显听不懂,“什、什么意思?”

    “你可以去问齐天,他比我们更了解。”

    裴隽故意把埃文的注意力转到了齐天身上,说完就快步走开,舒清柳追上他,笑道:“你真的很喜欢捉弄人。”

    “看不顺眼,闲着无聊。”

    “你以前也看我不顺眼。”

    “现在顺眼一点了。”裴隽侧头笑看他,“这几天觉得好些了吗?”

    “很好。”舒清柳微笑:“什么都想不起来。”

    其实完全忘记也是件好事,就怕有人希望他记起。

    打从认识裴隽后,他们周围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件、两件不奇怪,凑在一起就引人深思了,尤其是来到槐庄后,怪异事件层出不穷,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剧组的人想对付裴隽,可是自从那段空白记忆复苏后,他发现不那么简单,他失忆的那两天来过这里,裴隽也来过,他们甚至见过,那么见过以后呢?

    过去了的事舒清柳并不眷恋,可是如果他不解决,各种伤害还会继续再来,所以,完全杜绝的唯一办法就是面对。

    “裴,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人要害你?为什么要害你?”

    裴隽揉揉额头,他发现这个称呼舒清柳叫得越来越顺畅了,虽然他警告过很多次,但很显然,舒清柳认定的事不会改变,他最多是不直接顶撞,但也不会收敛,而且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直接吼骂,因为他说过他们在交往中。

    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啊。

    “你肯定是有人要害我?”裴隽问。

    “到目前为止,都是你在受到伤害。”

    “因为我倒楣的认识了你。”

    “我也这样想。”

    舒清柳看过来,认真的表情证明他没在开玩笑,裴隽只好摆摆手,他知道舒清柳的想法,说:“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真有人害我,我早出事了,不过有件事我要跟你讲,那晚我们的确在镇上碰过。”

    “你想起来了?”舒清柳有些讶异,忙问:“那之后呢?”

    “没之后,碰过后各走各路。”舒清柳过于紧张的表情让裴隽感到好笑,“难道你指望我说――嗨,帅哥,今晚陪我上床吧?这样?”

    玩世不恭的轻笑,在阳光下分外夺目,舒清柳喉咙有些发干,他摸不清裴隽这句话的认真程度,心里居然有了几分期待,原本想的问题都被打乱了。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见舒清柳放松下来,裴隽拍拍他肩膀,说:“其实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拍恐怖片,现在有了最好的恐怖效应,最有力的宣传,到时影片开播,制片商一定以槐庄这个背景主题大作噱头,你信不信导演暗地里乐得合不拢嘴?”

    “你的意思是……”舒清柳停住脚步,诧异地看他。

    “总算还没笨得不可救药,你以前的军衔很高吗?”

    “中校。”

    “中校……”裴隽吃了一惊,重新认真打量眼前这个缄言男人,“那你一定立过很多功吧?”

    “都过去了。”

    舒清柳没有正面回答,不过这句话证明裴隽没说错,这让裴隽对他曾经的经历突然有了些好奇,说:“那回去后给我看看你的勋章。”

    这么年轻就能做到中校级别,算很厉害了,难怪舒清河说他二哥智商高等,智慧不足,当兵的果然都是笨蛋,连闹鬼这点小事都想不通,不过舒清柳的军阶这么高,也等于说他被退伍的内情绝对不简单。

    两人回到房间,舒清柳又转回闹鬼的话题,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只是猜测。”

    就算有证据,他也懒得去找,在这个圈子里,有许多事都需要心照不宣,反正最后大家获利,只要对方不做得太过分,他只当不知道,今天要不是见舒清柳把事情越想越复杂,他也不会提起,不过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因为听了他的话后,舒清柳变得更紧张。

    “可是你差点因此受伤,就这样听之任之吗?”

    “你要当英雄吗?”舒清柳的认真让裴隽觉得好笑,天太热,他把上衣脱了,随口说:“别管闲事,没人会领情,说不定还惹一身麻烦,也不用担心,反正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该怎么应付。”

    “你肯定?”

    充满不信的质问,即使知道舒清柳不是那个意思,裴隽还是火了,冷笑:“至少我肯定自己不会被踢出这个圈子!”

    舒清柳脸色沉了下来,他不介意退伍,可是裴隽的话却戳到了他的痛处,在他试图去关心的时候,冷冷问:“那你怎么解释有人开车撞你的事?这跟闹鬼跟宣传有什么关系?你之前来这里出外景做了什么,让别人对你屡次追杀?”

    原来是在怀疑他。

    裴隽气急反笑,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却鬼迷心窍的去提醒舒清柳,或许是有点在意舒清柳的存在,或许是那天舒清柳的弱势让他不忍,或许是其他无法解释的原因,总之在他真心想帮忙时,却反被怀疑,纯属自作自受,他不想再纠结下去,说:“既然你怀疑我,那你可以离开了,我们的契约到此结束。”

    又跟他提解雇的事,舒清柳很无语,说:“裴先生,请你说话不要这么感情用事可以吗?我们现在在解决问题,不是要吵架。”

    “哈,我从来没说我们在吵架,我说的是――你可以走了,你听不懂国语吗?”

    “我听懂了,所以我说你感情用事。”

    “我说是你神经质,你该去检查一下自己的智商,军队没人了吗?连你这种人都能当中校?”

    质疑他的工作能力,是舒清柳最无法容忍的事,他脱口而出:“够了!你下去!”

    充满威严的喝叱,裴隽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军队里等级森严,以舒清柳的身分,平时应该没什么人敢跟他呛声,一定是自己那番话惹恼了他,不过他没怕,嘲讽道:“把老子当你部队的小兵吗,长、官!”

    舒清柳吼完后马上就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军队,这种自制力失控的状况让他很尴尬,不过更尴尬的是裴隽的嘲笑,他沉默下来,裴隽也觉察到自己的过激反应,争吵让房里的气氛分外压抑,非常不喜欢的感觉,让他想尽快抽离。

    谁知他刚转过身,腰间就被舒清柳从后面抱住了,轻声说:“我只是担心你。”

    心里原本喧腾不停的愤懑居然因为这简单的几个字平静了下来,很奇怪的感觉,不过裴隽还是说:“这无法成为你质疑我的理由。”

    “你也质疑我了。”

    “我只是礼尚往来。”裴隽淡淡道:“让你明白被怀疑是种怎样的感觉。”

    舒清柳词穷了,他承认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但他并不是在怀疑裴隽,相反的,只是担心,还有一部分是对无法掌控现状的不安,他一向处事冷静,偏偏裴隽每次都可以轻易动摇他的心思,也许是关心则乱,因为太在意,反而在许多事情上被牵制住,让他引以自豪的控制力完全变成了空谈。

    “抱歉。”他说。

    裴隽没有挣脱,默默沉浸在舒清柳的拥抱中,不擅长表达的男人,但意外的,让他感受到了那份在意,常年面对镜头,他能轻易驾驭喜怒哀乐,可是现在却因为对方几句话就恼火成这样,这种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裴隽叹了口气,真是无聊,因为一点小事在这里争吵,他甚至记不得刚才他们是为了什么开始呛声的,感受着背后强烈的心跳,他慢慢冷静下来,说:“其实……”

    “其实……”几乎异口同声的,舒清柳说。

    裴隽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转过身,说:“吵架也能吵得这样默契,真不容易。”

    “这叫思维频率同步,常在一起会这样的。”

    怀里空了,舒清柳有些不舍,似乎感觉到他的留恋,裴隽向他面前靠了靠,笑问:“你刚才说什么?让我下去?”

    “当兵当习惯了,说溜了嘴。”

    淡淡体香让舒清柳有些心猿意马,看着裴隽越靠越近,他再也忍不住,吻了上去,裴隽很爽快地回应了他,抱住他,和他激烈吻在一起。

    争吵过后放松心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发泄,像是为了抚平刚才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似的,两个人都吻得很投入,很快,一起跌进了旁边的床上,裴隽坐在舒清柳身上,看到紧扣的衣扣,他伸手解开,顺便一路直下,将扣子全部扯开了,露出衣下硬实的胸膛,小腹紧绷,漂亮的腹肌,随着呼吸,轻轻上下起伏。

    裴隽迷恋地看着舒清柳的身躯,他以前有过几次交往,但都没有人拥有像舒清柳这样充满美感的身躯,强韧悍勇,一些伤疤不仅不会给人感觉瑕疵,反而增添了许多魅力,占有这样一个人,光是心理上的快感就足以让他满足。

    “好棒。”

    他喃喃说着,低头吻住舒清柳,一只手探到他的胯间搓揉,微微硬起的性器官证明舒清柳此刻正享受其中,剑眉皱起,像是在回应他的抚摸似的,喘息声逐渐加重。

    裴隽的舌在舒清柳口中轻佻地游动,与他缠绵,却又故意不做深度的接触,看着舒清柳难捱的模样,他有种逗弄宠物的趣味,手中却湿了,是舒清柳胯下溢出的液体弄湿的,舒清柳反应很强烈,跟冷静个性相反,他在床上表现得拘谨而又冲动,根本经不起挑逗。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裴隽的恶趣味上来了,解开舒清柳的腰带,探进去跟他的阳具做直接交流时,笑嘻嘻问。

    舒清柳眼中闪过一丝难堪,不过还是答了他,“我平时很忙。”

    “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借口。”裴隽抬起手,手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他搓搓手指,笑道:“这是忙的表现吗?”

    色情的举动,在裴隽做来,充满了难以抵抗的魅力,舒清柳忍不住勾起他的脖子,和他相吻,纠缠中将裴隽的衣服也脱了下来,裴隽经常锻炼,身躯虽然不如他精干,却柔韧匀称,小腹下阳具很精神地挺立着,顶端暗红,透着几许水色。

    舒清柳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感觉阳具在他手中颤了颤,又胀大很多,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冲动时,拿着裴隽的照片自慰的场景,一瞬间,所有记忆都倒回到久远的过去,封存的影像在这一刻完整地浮上了脑海。

    “学着我这样做,让我舒服。”

    裴隽诱导着舒清柳,轻轻挺动腰身,享受阳具在他手中搓撸的舒爽,男人掌心粗糙,撸动时的摩擦带给他与众不同的快感,他俯下身,两人小腹贴靠在了一起,相互蹭动中,很快就达到了顶峰,双双泄了出来。

    “你好棒。”裴隽吻着舒清柳,发出赞叹。

    不知是不是很久没做了,只是用手,他就这么快射了精,不过吻吮又让他觉得,让他冲动的是身下这个男人,有些太在意他了,在不经意的潜移默化中。

    发泄让性具软了下来,裴隽却没松手,还是玩弄似的抚摸着,余韵未尽般的舔舐着舒清柳的唇,舒清柳的配合让他很满意,纠缠中两人气息又急促了起来,裴隽将膝盖伸到舒清柳的两腿之间,岔开他的腿,揉捏着他又逐渐硬起的阳具和囊袋,继而转到后面的隐私地方,妄图向更深层探入。

    舒清柳感觉到了,睁开眼,探询地看他,裴隽啮咬他的唇,很平静地说:“我只做一号,不喜欢的话,可以停下来。”

    “我不在意这个。”

    舒清柳握住裴隽的肩,让他稍微离开自己,英俊的脸庞,点缀了几许情色的魅惑,成功地蛊惑了他,他伸过手,迷恋似的在裴隽的脸颊上来回滑动着,裴隽不说话,笑着任由他抚摸,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在意你以前有过多少床伴,但是以后,不许再有。”

    出乎意料的回答,裴隽剑眉挑起,“你的注重点好像跟别人不一样。”

    “我是个务实的人。”

    所以,他不会为以往那些既定的事实而纠缠,他只要可能把握住的东西,可是裴隽的踌躇让他有点失望,于是把手收了回来。

    裴隽握住了舒清柳的手,强制似的拉回,继续在自己脸颊上摩挲,舒清柳没猜错,他的确是犹豫了,跟一个认真的人,他玩不起,理智这样告诉他,但是感情却不断教唆他继续此刻的欢爱。

    毫无疑问,对他来说,舒清柳是个奇特的存在,他没有出众到令人神魂颠倒的程度,却有种平和的魅力,跟他在一起很舒服,让自己在不知觉中适应并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现在让他放弃,他狠不下心去。

    心思在一瞬间转了几转,很快就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在娱乐圈混久了,各种分分合合裴隽见得太多,海誓山盟只存在在剧本里,而剧本本身就是杜撰的,今天舒清柳说得认真,只是因为他还没得到,对偶像还抱有迷恋,等真正接触后,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厌倦了,到时不用自己说,他也会先提分手,即使他不提分手,养一个身手好又听话忠心的助理,对自己来说,也没有坏处,所以不管他怎样选,都不会吃亏。

    心在转念间决定了下来,裴隽说:“好,我答应你。”

    舒清柳一愣,裴隽看着他,微笑道:“你为我退一步,我也该为你做些什么,以证明我的诚意,这句承诺,我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以后也不会说,你满意了吗?”

    舒清柳没回答,裴隽这番话说得无比诚恳,出乎他的意料,让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应对。看到他眼中露出的感动,裴隽心里有些歉疚,许久未曾有过的情感,在这个圈子里你骗我我骗你,已经成了惯例,他没想到舒清柳会信他的话。

    为了逃离歉疚,裴隽急忙低头吻住舒清柳,现在是享受的时间,他不该想太多,语调转为调笑:“不过,你也要向我证明你有那个魅力才行。”

    下体有些痛,伴随着爱抚带来的快感,舒清柳本能地仰起身子,心思在享受中乱了,喘息说:“不是,我、只是……”

    “有时候你的结巴还挺可爱的。”

    裴隽扳住舒清柳的下巴,吻在他脸颊下颔附近游离着,挑逗着他敏感的部位,手却继续探入,借着精液的润滑深入他体内,完全没被开发过的紧致空间,让他很满意,手指来回抽插着,享受舒清柳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却故意问:“这里没人碰过?”

    舒清柳没说话,看到他眼眸里闪过不悦,裴隽轻笑:“军队里不是有很多变态吗?”

    “你认为有人敢对我怎样吗?”

    说得也是,撇开舒清柳的身手和气势不谈,光是他的军阶,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了,裴隽故意又加粗两指,吻着他的喉结,笑道:“我现在不就在对你『怎样』吗?”

    扩张的不适让舒清柳皱起眉,本能地想闭紧腿,却被裴隽压住,按着他的腿根将阳具顶了进去,舒清柳痛得一抽气,跟伤口疼痛不一样的痛感,缓慢刺激着他的承受力。

    “放松些,我会慢慢来,不伤着你。”感觉到他的紧张,裴隽说。

    他不喜欢一个对床事完全不了解的性伴侣,因为他需要更耐心地去服侍对方,还好在以往的交往中,这种情形并不多,有些人看着矜持,上床后比他更放荡,完全不需要他去调教,舒清柳是头一个对性事这么青涩,而他还非常期待占有的人,至于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在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世界里,打动了自己的好奇心吧。

    把玩着舒清柳的阳具,用爱抚让他放松,性器终于完全陷了进去,裴隽没急着抽插,而是让他坐到自己腿上,继续抚摸他敏感的地方,亲吻在他胸前流连着,感觉他的心跳,直到他逐渐缓过来,才开始耸动腰部,将力道逐渐加快,让他享受冲撞的快感。

    “痛的话,对我说。”

    舒清柳惊异地看他,裴隽不解:“怎么了?”

    “第一次看你这么温柔的说话,不太适应。”

    “也许你更喜欢粗暴一点的。”

    裴隽冷笑,故意加快了速度,手下的抚摸也开始粗鲁起来,感觉到他的报复,舒清柳不甘示弱,吻啄多了丝狠硬,裴隽双唇被咬痛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喜欢这种激烈的感觉,让他有征服的快感,吻住舒清柳的唇,稍显粗暴的回应,却无形中加重了激情宣泄。

    舒清柳承受着愈来愈紧促的冲撞,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不同于枪伤造成的痛苦,在他感受不适同时,还期待痛楚的继续深入,阳具的抽插刺激着情欲的攀升,身体变得燥热,在撞击中有了发泄的冲动。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裴隽的,情欲正将达到高峰,他直接无视了,舒清柳却不放心,探身拿过来,裴隽忍不住用力顶了他一下,说:“这时候你给我专心一点!”

    “陆淮安的,也许有急事。”

    舒清柳把手机递过来,裴隽对他一本正经的办事态度很无语,顺便检讨了一下自己的技术是不是差到他还可以心有旁骛的程度,接过手机连看都没看,就扔到了一边,顺势将舒清柳按在床上继续抽插。

    “你觉得我跟他哪个更急?”

    跟刚才相比,冲撞程度明显强烈很多,带了几分发泄的成分,不过亲吻安抚了舒清柳的不适,他扳住裴隽的脖颈,让自己避免更剧烈的摇荡,情到极致,身体像被火点燃了一般,随着裴隽的动作慢慢蔓延到全身,恍惚中腹下一紧,再也收刹不住,一股脑都发泄了出来。

    裴隽也同时泄了,热热的液体打在舒清柳的内壁里,刺激得他又是一阵颤栗,裴隽吻住他,像是回味余韵似的,和他热切地亲吻,然后双双倒在了床上。

    “你真棒。”裴隽揽住舒清柳,靠在他颈窝处说,带着让粉丝们发狂的慵懒声线。

    阳具已经抽离了舒清柳的身体,但满足感却留了下来,裴隽的手在他赤裸身躯上滑动着,带着某种挑逗的兴致,有些麻痒感,舒清柳任由他抚摸,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说:“我们是不是太快了点?”

    裴隽手一停,“你后悔了?”

    “没有,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十几年前,还是少年的他对着裴隽的照片打手枪的时候,作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会有这样的亲密接触,一瞬间,他很感激那位勒令他退伍的上司。

    裴隽笑了,“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许多事,只要想做,总是可以做到。”

    “比如接电话。”

    舒清柳神智清醒过来,按住了在自己身上愈来愈放肆的手,裴隽笑嘻嘻说:“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话,非常没情调吗?”

    “务实。”

    “干!”

    “别说脏话。”

    “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分,菜鸟助理。”

    这次舒清柳没说话,只是冷冷看他,裴隽半靠在床头,但躺在床上的人气势完全不输于他,两人相互盯视三十秒,裴隽先妥协了,上床前刚吵完架,他不想做完马上又吵,探身拿过手机,给陆淮安打了过去。

    『网路即时娱乐专题,《午夜》片场出现鬼影,人心惶惶,道士驱邪,这标题够劲爆吧?里面还附了不少照片。』

    电话一接通,陆淮安就开始爆料,不过这些裴隽都猜到了,一点没惊讶,躺下随口问:“不会有记者跑来找八卦吧?”

    『片场封锁,记者混不进去,这些该是内部人员爆出来的,看来场外的戏比场里面更精彩,你们没被闹鬼吓到吧?』

    “没有,”虽然被其他的事闹得头痛,裴隽看看舒清柳,见他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突然起了坏心,聊了两句后,问:“要跟我的助理说几句吗?他好像很想念你。”

    说完,二话不说就把手机给了舒清柳,陆淮安不知内情,很热心地跟他攀谈起来,从交代助理工作到照顾裴隽的起居饮食,根本不给他回话的机会,裴隽趁机伏在舒清柳身上,啮咬他的乳珠,又把手伸到他的下体恣意抚摸,舒清柳注意力都被引开了,根本没听到陆淮安说了什么,到最后快感一波波冲击到大脑,喘息加剧,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随便回了两句,就匆匆挂上了电话。

    “淮安跟你说了什么?”

    上扬的尾音带了几许调情的意味,舒清柳知道他是故意的,没好气地说:“让你少趁人之危。”

    “就像现在吗?”

    裴隽手指加力,引得舒清柳小腹一阵轻颤,挑逗太直接,他再也忍不住,把手机扔到一边,做出了回应。

    不过这次没玩太久,裴隽知道舒清柳是初次,工作又排得紧,所以没进入,只是通过抚摸达到了高潮,等他们下床洗澡,收拾干净时,已经是傍晚,有人来敲门,叫他们去吃饭。

    听出是齐天的声音,舒清柳说:“我们还有段台词要练,你先去吧。”

    “真用功啊,你们都在房间里待了一下午了,还没对好戏吗?”齐天在外面说:“快点啊,今天李导请客,太晚大餐就没你们的份了。”

    等他走后,裴隽哼道:“请客是为了安抚人心吧,过犹不及,希望他们收敛一点。”

    舒清柳还是不能完全同意裴隽的判断,不过此刻热情正浓,他不想说煞风景的话,说:“你如果不想跟他们一起吃,我去把菜拿回来。”

    “我去吧。”裴隽扫了一眼舒清柳的腹下,暧昧地笑:“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一直认为逞强是最愚蠢的行为。”裴隽毫不留情地指责他,“我也不想照顾你,不过更不想明天你病倒,我除了拍戏外,还要分担你的杂事。”

    看来即使关系变得如此亲密,裴隽还是不改他刻薄的本性,舒清柳有些无奈。虽然一场激情下来,他是感觉有些不舒服,但还不至于到要休息的程度,看着裴隽不敢苟同的表情,他想,如果裴隽知道自己以前即使重伤也要完成任务的话,他就绝不会是这种眼神了。

    “猜拳,”舒清柳说:“输的一方去拿饭。”

    “真无聊,希望以后我不会被你的低智商传染。”

    裴隽虽然这样说,还是同意了舒清柳的提议,跟他猜拳决定,结果输的是舒清柳,裴隽讥讽道:“你连运气都这么差。”

    “我本来就要去做的,是你在唆。”

    舒清柳反驳完后,推门出去,裴隽被他呛得说不出话,停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他以前交往过的人中,崇拜仰慕他的居多,就算罗苇盈跟他斗嘴,也是点到即止,没一个像舒清柳这样的,说得这么直接了当。

    他真的是自己的粉丝吗?裴隽无比怀疑地想。

    舒清柳很快就把晚饭带回来了,都是裴隽喜欢的菜,他说是李导特意为裴隽准备的,裴隽随手夹了块鲫鱼,说:“导演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真神奇。”

    舒清柳低头吃饭,只当没听到。

    吃完饭,舒清柳要收拾,裴隽拦住他,自己把碗筷拿出去了,回来时外面开始落雨点,没法练功,他洗完澡,准备看会儿小说再睡,可是没看多久就困了,迷糊中听到外面雨声很响,还夹杂着其他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女子的哽咽哭泣,又像是钢琴声,吵得他无法入眠,直到清晨才沉睡过去。

    早上舒清柳起来,见裴隽精神不太好,问:“不舒服吗?”

    “昨晚你有没有听到钢琴声和哭泣声?”

    “没有,雨那么大,就算有声音,也很难听到。”

    “那就是我作噩梦了。”

    “这几场戏都有弹琴,可能你太入戏,才会梦到琴声。”

    舒清柳让裴隽坐下,拿出清凉油抹在他太阳穴上,帮他按揉,药香作用下,裴隽很快恢复了精神,享受着舒清柳的服侍,他突然想,就这样在一起,其实也不错。

    暴雨过后,天气变得高温,今天的戏大部分在户外,导演怕大家中暑,准备了很多冰水,又增加休息次数,不过即使这样,大家还是被晒得燥热不堪,舒清柳把裴隽的事打理完后,又去给剧务帮忙,裴隽看在眼里,有些不高兴,看他脸色不太好,一场戏拍完后,立刻把他叫过来,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

    “大家今天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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