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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奇缘之那一段星光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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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奇缘之那一段星光 作者:樊落
气哼哼地说:『他每次惹了麻烦,都这样不负责任的跑掉,让我去给他解决问题,我就是他老子,什么事都为他担!』
“是不是还有什么棘手的问题要处理?”
『没有,我只是发发牢骚啦,反正现在所有人都在感动于那场父子情深的戏码里,只要我再说点好听的,很容易就混过去了,就是麻烦点,同样的台词一天说上几十遍,神仙也会崩溃的。』
戏码?
舒清柳不喜欢这个词,感觉到陆淮安话语的微妙,他试探问:“那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阿隽今后的事业?”
『当然不会了,相反,绝对人气大涨,哇塞,你看他们父子今天的即兴表演,影帝也不过如此了,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被骗过去了,哈哈……』
这次舒清柳没回应,透过玻璃窗看向对面,裴隽父子还在沙发上闹腾,温馨平和的画面,却因为真相浮出而褪去了应有的色彩,似乎感觉到舒清柳的注视,裴隽停止嬉闹,回望过来,舒清柳冷冷看着他,脑子里却乱了,怒火无法控制地从心底冒出来,根本没注意陆淮安在电话那头又讲了什么,等陆淮安挂了电话,他放下话筒,来到客厅,在裴隽父子俩对面坐下。
怒火在静默中传达过来,小小敏感地觉察到了,从裴隽身上爬下,看看他脸色,悄悄坐到了一边。
“刚才淮安来电话,跟我讲了些原本不该发生的事,”舒清柳平静地问:“裴先生,请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隽坐了起来,笑吟吟的表情证明他知道舒清柳在问什么,爽利地回道:“其实没什么,今天这场闹剧的主使是盛翼的少东家,你知道的,他以前追求我,被我戏弄,后来在拍戏中暗算我,又被我趁机讹诈了一大笔,所以就不甘心,故意在新片发布会上找人爆料我的隐私,还好老胡有良心,偷偷告诉了我,所以我就将计就计,跟小小现场表演了一出亲情伦理剧。”
“原来你早就知道有人算计你。”
“没有很早,是你去巡视会场时接到的电话。”
舒清柳想起裴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原来是在跟小小通电话,他转头看小小,问:“所以你也有份?”
小小用力点头,虽然干爹的表情有点可怕,但父亲在身边,他胆子壮大不少,忍不住开始炫耀他接到电话后,父子俩的对白。
『小小,出了点麻烦,有人把我们的关系捅出去了,我想发布会上会出状况。』
『啊,是谁这么混蛋,我要代替月亮惩罚他!』
『儿子,现在是白天,我们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喔……那要怎么办?』
『舒哥哥可能马上要带你出门了,时间不多,我们立刻对一下台词。』
『ok,来吧!』
“我很厉害吧,五分钟就把爸爸说的话都记住了。”小小昂着头,很自豪地说。
“岂止如此,根本就是超常发挥,可以让所有人的心情为你的感觉而牵动,这是表演的最高境界,”裴隽赞道:“儿子,你可以当影帝了。”
被称赞,小小脸红了,扭捏说:“才不要呢,我当影帝的儿子就好了啦。”
“所以,当时那些对白都是假的?哭泣也是假的?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舒清柳在一旁静静发问。
“当然是假的。”裴隽忍俊不禁,“长官,难道你没发现,小小的哭十次有九次都是装的吗?”
“哎呀爸爸,这个秘密不可以说啦,干爹知道了,那以后我再怎么求他买东西啊?”
砰!
巴掌重重拍在茶几上,沉闷声响打断了父子档的欢乐对话,小小瞅瞅舒清柳的表情,有点怕了,小声问:“干爹,你生气了吗?”
怯怯的询问,让舒清柳压住了怒火,这不关孩子的事,这么大的小孩,他还无法检视自己的行为是否端正,自己不该冲他发脾气,可是仍旧止不住心中的怒火。
原来小小之前跟他说对不起是这个意思,他还说小小傻,其实从头到尾傻的那个是他吧,今天在会场里,他的情绪一直都被这父子俩带动着,既为他们的亲情所感动,又担心他们面临的风波。
担心他们无法承受那些刻薄的攻击和指责,担心他们今后的生活会遭受影响,他甚至想到了各种应对的措施,哪怕裴隽为此失去工作,也可以让他衣食无忧,他把他们当成家人来看待,那么担心那么在意,可到头来却发现通通都是在作戏。
那种被欺瞒的感觉,哪怕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他还是很难受。
“干爹干爹,我本来想说的,可你当时表情好可怕,我不敢,我怕被揍g,你一拳头就把那个大块头打倒了,”小小拍拍心口,心有余悸地说:“但也好帅,就像大侠……”
“小小,”打断孩子掺杂着兴奋仰慕的恭维,舒清柳说:“我有话跟爸爸说,你先离开好吗?”
小小不说话,转头看裴隽,在得到一个允许的回复后,他跳下沙发溜掉了,出门时偷偷给裴隽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大厅安静下来,裴隽看着舒清柳,男人阴沉的表情证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裴隽不想把时间花费在这种无谓的对峙上,主动讲和。
“抱歉,我不是要隐瞒你,而是当时情况紧迫,我没时间跟你说。”
“那为什么回来后你还是不说?”
“在你担心的时候,如果我说了,就是现在这种状态了。”
“所以你为了不出现这种状况,就一直保持隐瞒吗?”
“我说过了,我没有想瞒你。”被连续质问,裴隽有些不快,再次重申:“就像我没打算继续隐瞒我跟小小的关系一样。”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让他坦诚以待的,那毫无疑问就是舒清柳,所以从头至尾他都没打算去隐瞒,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开始他没时间说,而后被关心,让他无法找到合适的话题来解释真相,本来是打算等事情稍微平静下来后再跟舒清柳说的,谁知陆淮安会嘴快的跑来跟舒清柳汇报。
见舒清柳沉默不语,裴隽不想吵架,选择了息事宁人,说:“ok,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我道歉,下次我会注意。”
“我并没怪你,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即使是家人,也不需要事事都讲明。”
舒清柳斟酌了一下措辞,说:“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把你的人生经验这样灌输给小小,把他卷进是非里来,他还小,还分不清对错,你这样做,会给他造成凡事都可以走捷径的错觉,为了达到目的,任何谎言都是可以通融的。”
自己的决断被质疑,裴隽终于忍不住了,冷笑反问:“走捷径不好吗?至于谎言,我们哪里有说谎?我们说的哪句不是真相?好吧,我们是有事先对台词,那又怎样?那些电影电视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可他们还是喜欢看,因为他们需要感动,需要被感动,因为那里面有他们羡慕却无法拥有的东西,他们不在意真相,他们只想要那份美好,今天我跟小小就是配合大家的要求,即兴演出他们想看的东西。”
“这样做跟骗人有什么区别?”
“不,我在教小小说出真相,在合适的时刻。”裴隽冷冷说:“注定要被戳穿的谎言,与其欲盖弥彰,倒不如坦然讲出来,这样反而可以把主动权握在手里,就像今天这样。”
“裴,你的想法太偏激了,你这样教育小小,迟早会出问题的。”
“我把他从小养到大,我不认为自己的教育有问题。”
“没有问题?像今天这件事,我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可你却把他牵扯进我们大人的矛盾里来,虽然达到的效果很好,但并不证明你的做法是正确的。”
“小孩子也需要面对人生,他要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事物都是美好的,而黑暗的那一面,除了我,没人会告诉他,我宁可他现在用伪装来保护自己,也不想将来他在外面跌了跟头,回来跟我哭诉。”
真是不可理喻!
这句话舒清柳忍住了,没再说话,站起来就走,裴隽问:“去哪里?”
“我觉得我有必要暂时离开,等你冷静下来再谈。”
很好,他难得跟人这样推心置腹的交谈,却被说不冷静,裴隽冷笑:“其实你是说不过我,想当逃兵吧?”
回应他的是沉闷的关门声。
晚饭的时候,小小发现餐桌上的气氛很诡异。两个大人面对面坐着,各吃各的饭,视彼此为无物,不过给他夹菜的动作倒是很一致,导致他的小碗里垒起了山包。
“那个……”气氛太压抑,饭也吃得不舒服,小小小心翼翼地请示:“今晚我可不可以去阿翩家留宿?”
“为什么?”
异口同声的问话,加重了话声中的威吓气势,小小立刻不说话了,低头迅速拨米饭,吃完后道了晚安就想开溜。
舒清柳叫住他,说:“上缴手机游戏机,反省一下自己今天的行为,睡觉前写三百字悔过书,六点起床,十个青蛙跳,十个仰卧起坐。”
小小嘴巴立刻瘪下来,眼巴巴地瞅裴隽,裴隽没好气地对舒清柳说:“你有气冲我发,欺负我儿子干什么?”
“小小也是我儿子。”舒清柳冷静回道:“还有,这叫教育,不叫欺负。”
这句话成功地缓解了裴隽的不快,虽然他不承认自己的教育有问题,但也知道自己平时太宠小小了,这其实并不好,于是对小小说:“不怕,明天爸爸陪你一起做。”
见爸爸都帮不上忙,小小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地离开,不一会儿转回来,乖乖交了手机和游戏机,小声嘟囔说:“我就是生物链里最弱小的那个。”
裴隽听着想笑,很奇怪,他和罗苇盈的话小小都不会听,但会听舒清柳的,不知道是一物降一物,还是出于英雄崇拜主义的心理,小小对舒清柳比较服从。
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明知他是故意的,裴隽还是忍不住想哄他两句,可是抬起头,看到舒清柳紧绷的一张脸,心情顿时又变得糟糕,忍住了没说话,吃完饭,把饭碗推开,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裴隽洗完澡,还不见舒清柳回房,算了下时间,以舒清柳做事的速度,这时候早该收拾完卫生,看来他是去了客房,打定主意跟自己冷战下去,眼神掠过床头电话,想了想,拿起话筒,把电话拨去舒清柳的房间。
有时候主动不代表示弱,而是了解,那个榆木脑袋的家伙,如果认为自己没错,绝对不会先低头,这样耗着没意思,所以他不介意先去沟通,当然他的宽容只限于两种人,一种是可以利用的,一种是家人,舒清柳笨是笨了点,但到此为止,他还没想过要把这个笨蛋摒弃于家人之外。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让裴隽怀疑舒清柳还在火头上,不想接电话,于是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裴隽刻意压低声线,幽幽问:“你这么讨厌跟我说话吗?”
『不是,我刚才在洗澡。』
想象了一下舒清柳听到铃声,匆忙从浴室里奔出来接电话的模样,裴隽的心情愉快指数顿时上升不少,问:“洗澡需要这么久吗?”
『在……考虑怎么道歉……』
踌躇又略带懊恼的声线,证明舒清柳没说谎,这是个好的开始,裴隽微笑,说:“对不起。”
『没什么,其实我……』
“我发现我们最近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裴隽对临场感觉的驾驭早就得心应手,根本不给舒清柳说话的机会,叹道:“以前你对我言听计从,不管我说什么,你就算不认同也不会反驳。”
『那是因为……』舒清柳想了想,很认真地回道:『以前你是老板是偶像,现在是家人,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明白我的想法。』
这句话成功地解除了裴隽的不快,嘴角轻微勾起,享受着不太甜美的情话。
『今天是我不对,我想不冷静的那个人是我。』舒清柳说。
裴隽父子的演技太高超了,他的心一直沉浸在担心和感动中,所以当被告知一切都是演戏时,他有种被骗的感觉,但冷静下来想想,就算那是演戏,也是投进了百分之百的感情,他不该指责裴隽,如果易地而处,自己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好,虽然在教育小小方面,他仍然持跟裴隽不同的观点。
『裴,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当你被大家攻击时,我想跟你一起面对,我不想让你们去承担指责,而我只能偷偷躲在背后,我知道你的顾虑和考量,但那个职位我不在乎,跟你们相比,它一文不值,你懂吗?』
裴隽眼睛有些湿润,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他没有立刻回答。他懂的,舒清柳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因为绯闻而被勒令退伍,以他的个性,被忽视在外才是最无法容忍的事,但他不想对方为了自己而放弃大好前途,既然小小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而且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那为什么还要做额外牺牲?
“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歉意,裴隽半开玩笑说:“不过下次我允许你英雄救美。”
『不要说抱歉,我没有否定你的意思,我只想你了解我的想法,可是我思想古板,又不擅长跟别人沟通,我不知道怎样表达才是你想要的满意答案,我甚至常在火头上说出刺伤你的话,我不是个善解人意的情人,』舒清柳斟酌着说:『这样的我你是否会喜欢?』
带了一点点不肯定的询问,裴隽突然明白了舒清柳不跟自己说话不是要面子,或者还在生气,而是这个思维一条筋的家伙在苦恼如何跟自己沟通,又不会刺伤自己,这个答案让他笑了,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我生命的大半时间都在演戏,可能是演得太久了,哪怕在现实中,我也习惯了随时处于入戏状态,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今后也没想要改变,那么,这样的我你是否还喜欢?”
对面没有立即回答,裴隽握着话筒的手轻轻攥紧,就听舒清柳说:『如果你说是,我就永远不会说不是。』
再朴素不过的言辞,却勾勒出最动听的情话,字字千钧,承起那份承诺,裴隽心动了,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轻声说:“过来。”
『为什么不是你到我这边来?』
“你那边的床太小,不适合滚床单。”
赤裸裸的挑逗,舒清柳沉默了,照顾他的面子,裴隽只好说:“我腿伤还没完全好,不适合多走路。”
『裴,我们之间只隔了一面墙。』
“哈,关键时刻从来不见你结巴。”裴隽冷笑:“你是不是又要吵架?”
啪嗒一声,电话挂断了,不过裴隽等了好久都不见舒清柳过来,温馨气氛下,他不想为这点小事拉锯,跳下床,直接过去找人,谁知门一开,就看到舒清柳站在对面,像是在接受元首检阅的士兵,站得无比笔直。
看到裴隽出来,舒清柳冷峻眸光微微柔和,带了一丝恶作剧后的狡黠,裴隽没好气地看他,发现原来老实人偶尔也是会有坏心眼的。
“为什么不进去?”
“等你开门。”
舒清柳刚说完,就被裴隽拉进了房间,下一个动作是甩上床,再下一个动作是压住,裴隽笑着看他,恶魔般动人的微笑。
“今晚我会好好伺候你的,长官!”
发布会第二天,各家娱乐报刊都大篇幅报导了有关裴隽父子的新闻,内容描述得声情并茂,把裴隽写成一个为了喜欢的人,甘愿为她抚养孩子多年,不求任何回报的痴情男人,可惜最后还是无奈分手,大受打击之下,他才会对女人失去信心,转而爱上陪伴自己多年的助理,之后几天里,报刊上各种动人的亲情、爱情片段更是层出不穷,加起来几乎可以编成一部剧集,凭借这些感人肺腑的报导,裴隽的人气再次暴涨,粉丝圈迅速向其他年龄层扩展,每天fb上洪水般的支持留言回得陆淮安手都软了。
“这些记者不做编剧,真可惜啊。”裴隽早习惯了娱乐新闻的夸张描述,不过每天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边看边笑,对舒清柳说:“你看到了?人们就喜欢这种煽情的段子,这些话我都没说过,是他们自己想象出来的,然后就想当然地认为这些都是真的。”
“这样很过分。”虽然报导可以促进裴隽凝聚人气,但舒清柳还是不喜欢这些失实的内容,说:“希望不要影响到小小。”
“放心,那小鬼有办法应付的,不过很不好意思把大哥拉下水。”
小小人小鬼大,只要他一口咬定不知道,别人也不会一直追问,都是小孩子,很快就会把这种新闻忘记了,倒是舒清扬因此受到连累,因为记者的认错,他被拍照登报,甚至还有杂志直接说他是裴隽的新情人,并绘声绘色编了许多段子,不过奇怪的是,凡是提到舒清扬的记事,不管是报纸还是杂志,出版不久就主动将这一期回收,此后也再没有相关报导,而那天一直针对裴隽的记者,不几天就因为借高利贷被讨债者打断了数根肋骨,在医院躺了很久才缓过来。
娱乐圈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记者被打的事件很快就传开了,于是大家报导时多少有了些分寸,还好殴打事件没再波及到其他人,消息传到裴隽那里,他奇怪地间:“你们军人不会做这种事吧?”
“我们没你想得那么无聊。”舒清柳说:“我还以为是你让陆淮安做的。”
“我也没无聊到去对付一个小卒。”
他要报复,会去报复幕后主使,他连趁机落井下石的女主角都懒得理会,更何况是那个记者。
听了裴隽的话,舒清柳喔了一声,看他了然的表情,裴隽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如果不是你,那应该就是大哥的朋友做的。”舒清柳笑笑:“你知道他们做警察的,认识的人很杂。”
具体情况舒清柳没说,裴隽也没问,反正与他无关,只要结果对他有利,他就乐见其成。
之后一切都很顺利,不知道两大娱乐公司私下是如何谈的,盛翼的高层对裴隽的态度变得相当友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还想在娱乐圈发展,没必要得罪圈里的龙头,所以裴隽把这次被暗算的事暂时压下了,表面上虚与周旋,尽量跟他们配合。
舒清柳也恢复了军籍,因为任务顺利完成,他被晋升为上校,至于那枚消失的星光,再没人向他询问过,他猜是郭可欣压下了,现在郭家在军中的势力如日中天,郭可欣不说话,没人再敢乱提,反而是舒清柳自己很想记起那段记忆,不管星光是丢失了还是被抢,都该有个结局,这样,才是任务真正的结束。
“我想再去一趟麒鳞镇,也许在那里,我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他对裴隽说。
“你那么执着那段记忆吗?”
“我不是执着记忆,而是想知道星光的下落,这样以后上司也不会再嗦。”
“我也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尤其是女人的,而且还是又漂亮又有心计的女人。”
充满了浓浓醋意的判定,舒清柳很好笑:“裴,不要把嫉妒表现得这么明显。”
“我在陈述事实。”
舒清柳是算计不过郭可欣的,欠了她的人情,如果不早早还掉,将来一定很麻烦,裴隽问:“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周五晚,我下班就走,乘飞机来回的话,不会耽搁下周的工作。”
“那我不能送你了。”
裴隽看了下日程,周末他要参加盛翼举办的酒会,据说他们还请了很多业界名流,这种交流很难拒绝,舒清柳明白,说:“不用麻烦,等到了我给你电话。”
晋升上校后,舒清柳调到了军区工作,每天朝九晚五,休息时间很充裕,到了周末,他下班后就开车去机场,候机时给裴隽打电话,裴隽已经在饭店里了,酒会刚开始,气氛正热闹。
『到机场了?』裴隽笑道:『一路平安。』
“别喝太多酒、别抽烟、别太熬夜、别让小小玩太久的游戏。”舒清柳说完,自己也觉得内容古板的不像是情人间的对话,可是突然之间又想不起该说什么,听到候机厅响起登机的广播,他说:“我要登机了。”
就这样啊?
裴隽没指望舒清柳会说什么煽情的情话,但这些话也枯燥到了一种神奇的境界,他翻了个白眼,说:『知道了,老爸。』
“啊?”
显然舒清柳没听懂他的吐槽,这让裴隽坏心突起,微笑说:『爸,您年纪大了,也要注意身体啊,尤其是不要闪着腰,回头还要我伺候您。』
没等舒清柳回答,电话已经挂断了,酒会那边人声嘈杂,一定有不少人听到了裴隽的话,当然,没人会往其他方面想,只有他脸红了――昨晚玩得太疯狂,他当然明白男人恶意的嘲笑。
舒清柳随人流进了机舱,听到机舱里传来起飞前的服务播音,他正要关掉手机电源,手机响了起来,见是郭可欣,他犹豫了一下才接听。
“抱歉,我现在有急事,不方便接电话……”
『是与埃文有关吗?』
“什么?”
『我刚得到通知,爆炸时埃文没在车上,他在翻车前就逃了出来。』郭可欣悻悻说:『真是头狡猾的狐狸,不过他应该受了伤,情报说这段时间他一直藏在汽车旅馆里。』
舒清柳立刻站了起来,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没多想,就飞快往外跑去,还好机舱门还没关上,空姐见突然有客人离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被他远远甩到了身后。
“事后不是有做确认吗?”舒清柳边往外面跑,边问:“怎么会遗漏?”
『火太大,尸体都烧得看不清模样,所以没人想到会出误差。』
所有布置都是计画内的,军士应该也没想到有人会在爆炸中生还,点人数只是例行公事,才会让埃文逃脱,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郭可欣说:『我已经下令缉拿埃文了,你也要小心,我想他对星光不死心,会去找你的麻烦。』
如果埃文来找他,他反而不怕,他担心的是埃文去找裴隽的麻烦,挂了电话后,立刻向停车场跑去,又同时打电话给裴隽,可是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这让他的心更乱,转打给陆淮安,这次电话倒是通了,不过陆淮安有点喝醉了,听他说找裴隽,呵呵笑道:『你在查勤吗?放心吧,阿隽没传说的那么花心,再说,还有我帮你看着呢……』
舒清柳挂断了电话,打给小小,一接通就问:“小小,爸爸在哪里?”
『你找爸爸?他好像在跟大家聊天。』
自从小小跟裴隽的关系曝光后,每逢宴会,裴隽都会带他一起出席,小小长得好看,说话又甜,很受大家欢迎,来到宴会后,他就跟裴隽分开了,自己找美食吃,他很会讨人喜欢,走到哪里都不怕没人陪,所以裴隽也不担心。
听舒清柳找裴隽,小小从跟他聊天的人圈里跑出来,在会场里转了转,很快就发现了裴隽,说:『我找到爸爸了,不过他现在可能不方便讲电话。』
小小很聪明,早早就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他虽然不认识跟裴隽说话的那些人,但看得出他们都身分不凡,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正在讲正事,这时候去打扰很失礼,他可不想被人说裴隽的儿子不懂礼貌。
舒清柳已经启动开汽车引擎,时间仓促,他没法多讲,对小小说:“快去告诉爸爸,埃文没死,让他小心,听懂了吗?”
『我懂了,我马上转告!』
内容小小是不懂的,但他感觉得出舒清柳的紧张,那一定是件很危险的事才对,挂掉电话后,立刻飞奔过去找裴隽,谁知跑到半路被几个穿晚礼服的女生拦住了,其中一个弯腰看他,笑着捏他的脸蛋,说:“你就是隽哥的儿子啊,长得好可爱。”
“我不认识你g。”
小小想越过她跑出去,被另外几个女生挡住,把他抱了起来,问:“想吃什么?姐姐请喔。”
她们显然把小小当成了大布娃娃,抱着他捏捏戳戳,小小急了,想打手机,谁知手机刚拿出来,就被抢了去,都怪罗苇盈喜欢懒懒熊,所以在儿子手机上贴了许多懒懒熊的贴片,看着自己的手机在女孩子们手中传动,还连叫可爱,女高音合在一起,远远压过了他的叫喊,他气得嘴一瘪,差点哭出来,随即嘴里被塞进一大块蛋糕,浓浓的奶油塞满了整个嘴巴。
“别哭别哭,奶油是不是很好吃啊,还想吃什么,姐姐给你拿。”
小小不说话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被塞进块大蛋糕,他可不想这么小就被噎死。
“你儿子真可爱。”
跟裴隽聊天的几个男人远远看到小小的窘相,都一齐笑起来,有一个说:“这么乖巧的孩子,就算是养子也值了。”
裴隽笑着敷衍了几句,他见小小有点狼狈,想过去看看,但这些人都是盛翼的高层,就这样走开有些失礼,正聊着,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位老人在盛翼董事的陪同下走过来,老人年已花甲,却精神矍铄,一头华发很体面地向后梳理,眼神深邃严厉,完全不显老态,那些人看到老人,都一齐问好,然后很有默契的退下了。
裴隽不认识老人,但看他这份气度就知道他身分不凡,于是有礼貌地点头打招呼。
老人上下打量他,冷峻表情微微缓和,点点头,说:“我看过你演的几个片子,还不错。”
很平淡的话,却带了几分赞赏的肯定,裴隽说:“谢谢。”
“你演戏很有灵性,为人也努力,盛翼明年预定推出的大片如果无法请你加盟,他们的总裁也该辞职了。”
毫不留情的指责,裴隽看到那位董事面露尴尬,他心里暗中出了口气,表面却说:“会合作顺利的。”
似乎很满意裴隽的回复,老人脸上浮出微笑,说:“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重情重义,又识大体,很好,今后如果有谁敢欺负你,来跟我说。”
裴隽听得出老人是在暗示太子爷暗算自己的事,其实他没那么善良,要不是最近他太忙,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报复,那家伙哪能这么逍遥?当然,这些话不能说,他一脸谦虚地说:“老先生您过奖了,我只是做好本分而已。”
“继续努力。”
老人露出欣赏的目光,拍拍他的肩头,对盛翼的董事说:“我随便走走,你们慢慢聊。”
旁边有位中年妇人上前陪老人离开,等他们走后,董事对裴隽说:“犬子年轻气盛,之前几次冒犯,实在是抱歉,谢谢你没追究。”
原来指挥盛翼高层在发布会上设计爆他隐私的太子爷就是这位的儿子,裴隽心中冷笑,都快三十了,年轻个屁啊,不过既然对方先低头了,今后还要合作,他也不想咄咄逼人,笑道:“一点小误会而已,您不用太在意。”
“还好你没追究,否则那小子会被打死的,老爷子最恨的就是这种暗算行为,尤其还利用新片拍摄和发布的机会,家父做事公私分明,不会因为是自己的亲孙子就偏袒他。”董事显然也为此被臭骂过,表情有些尴尬,又说:“老爷子很欣赏你,有兴趣今后跟你长期合作,希望不要推辞。”
话说到这里,裴隽已经猜到老先生的身分了,那位一手创办下盛翼的元老,艺术界的大亨,他栽培出来的人现在个个都是国际级影星,不过因年事已高,已经很久没露面了,所以他刚才才没想到,更没想到自己会因此受到他的赏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好像跟舒清柳认识后,他所有事都很旺,虽然坏事有不少,但好事也有很多,真是有够刺激的,看来那家伙很有旺夫运嘛。
裴隽跟董事寒暄了几句,等他离开后,想去找小小,手机响起,小小的急促话声传过来,“爸爸,干爹刚才来电话,说埃文还活着,要你小心!”
裴隽一怔,警告让他本能地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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