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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梦谣 作者:姬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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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外,正好看见一个小太监蹲在窗根儿下边打哈欠。连忙走过去,道了声万福,细声问道:敢问公公,这屋里的主子是哪个宫里的?
那位公公不过是个送饭的,得了空子偷些懒。平日里没人待见,今日见问,便来了jīng神,把听到的消息拿腔作势的说了出来:哟,敢qíng姑姑还不知道那!故作神秘的向屋里看了看,这里面不是宫里的主子,压低了嗓子说道:是十七爷的侍妾!
啊?宫女也有些吃惊,问道:这、这十七爷的?皇上平日待十七爷虽不如十三爷,可也是数得着的好,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小太监越发觉得自己了不得,说道:嘿,这爷们儿们都有自己的乐子。十七爷是出了名的病痨子,皇上还赏了不少那东西。听说以前屋里这位进宫请安的时候,和皇上打过照面,结果皇上就上了心。可是,皇上还是很顾体面的,和谁都没讲。最近,不知道十七爷从哪里知道了,反正自己也享用不上,gān脆做个顺水人qíng,借着探望熹贵妃的名义,送进宫来。
既是如此,为什么又那软趴趴的身子,一看就知道是喂了药,怕跑了的。
嗨!小太监不以为然的打了一个咳声,有福不享gān受罪呗。听说是南方的汉女,有些想不开。估计皇上也就是冷落些日子,过两天想开了,也就没事了。
哦!宫女恍然大悟。看来自己还没有跟错人,这个主子还是挺招皇上惦记的。他日有了恩宠,自己出头的日子也就到了。
两人互道了吉祥,各自走开。空空落落的庭院恢复了安宁。
蓉蓉躺在g上,听着窗角下细碎的唠叨,不觉哑然失笑:自己还担心雍正怕家丑外扬,和允礼翻脸。想不到竟然变成兄弟孝悌,连自己的女人也可以进献的版本。照这个版本看,这果郡王可真是忠君的很呢!
想起允礼每次带回去雍正的赏赐,那副哭笑不得的模样,蓉蓉忽然觉得很怀念。好像有什么细细的碎碎的又浓浓的东西,象水银泻地一般落进心里,填满每一个角落。什么也看不见,却满满的,沉甸甸的。深深的吸一口气,唤醒记忆中允礼身上的味道,好像盖了一g晒了一下午日光的棉被,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满屋的黑暗也冲淡了很多。
努力的动了动身子,又移开一点。
她要继续努力。
雍正喂她软骨散和哑药,她却要借着地面的冲击,成功的揉动几个重要的xué道,借着xué道开合的自然吸力,让身体慢慢的吸收稀释着药散的力量。
额头渗出一颗颗汗珠,蓉蓉张大嘴巴,脸憋的通红――一丝细细的呻吟从嘴里逸出来。呼――,长出一口气,一抹微笑从蓉蓉的眼里飘了出来。
她成功了!哑药不过是暂时让她失声而已,而她已经可以简单的发声了!
雍正知道她没了功夫,却忘了她还有医术。即使一个普通人,也可以慢慢的化解一部分药力,只不过辛苦的程度不同罢了。
身上传来阵阵疼痛,蓉蓉喘息着闭上眼。记得上次自己仅仅是差点摔倒,允礼就抱怨说:都是孩子娘了,怎么还和妞妞一样!允礼呵,允礼,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允礼呢?
蓉蓉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在动,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在笑,笑的很甜
皇上吉祥!此起彼伏的低柔的道福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蓉蓉。
听着耳中渐渐bī近的脚步声,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要不要被他碰呢?
天晤崖奇特的境遇造就蓉蓉几近无耻的xing格,灯红酒绿的地方是她最熟悉最舒心的场所。在肆意调笑和无边寂寞构成的黑暗里,蔑视着世俗的规则和道德。
然而今天,她突然犹豫了。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应该再那样随便的被人触摸,似乎开始挑剔男人的身体,似乎开始抗拒早已习惯的那种冰冷的快感很奇怪的感觉啊!
蓉蓉敛眉凝想,对了,很早以前自己就不喜欢四阿哥和八阿哥的碰触,还因此成功的对四阿哥施了媚魂术!
一张笑脸浮现眼前,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允礼,这个男人真奇妙!
醒了么?熟悉的声音,曾经bào怒的骂她是疯子,现在却是低沉的带着些许温柔,真有些不习惯。
刚刚放松的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蓉蓉太明白这些温柔的背后隐藏着的无常和残忍。睫毛微抖,张开了眼睛。
只是转了一圈,已经知道屋里没了旁人。
不知什么时候,雍正已经脱去了外袍,只穿了雪白的中衣坐在g沿。
外面太阳白花花的,蓉蓉想起允礼似乎也不曾介意过日光的qiáng度,难道他们兄弟连这种习惯也一样?
眼前的光线骤然黯淡,早以恢复知觉的脸上带起一阵皮肤摩擦的苏麻。他的手心有一些茧子,手掌和允礼的比起来,似乎要硬很多。
蓉蓉,朕喜欢这样的你!难得的温柔带着宠溺揉进声音里,洛蓉使劲克制了没有表现出异常,只是身上的皮肤似乎从此变得更加敏感。蓉蓉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垂下眼帘。
你在怪朕吗?轻柔的细吻落在额头,鼻尖,最后在嘴唇处流连忘返,真甜!朕喜欢你的味道。你还是安静顺从些好,不要总是炸了毛的猫似的。朕不会怎样你的。
雍正的手变得更加火热,慢慢的解开她的衣袢,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蓉蓉觉得自己就是西域进贡的蜜瓜,被剥了皮任人品尝。唇上湿漉漉的感觉似乎是皇上流下的嗯龙涎?
雍正似乎并不着急。慢慢的褪去她的衣裤,在蓉蓉的身上细细的摩挲着。待到全部剥卸gān净,他却半跪在蓉蓉两腿之间,上下打量起来。
朕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朕连兄弟都不顾了。你这身子――雍正仿佛在专注的研究什么,左腿屈起,右腿跪着,身子半弯着,手指细细的揉搓着蓉蓉小腹上的肌肤,时不时的捏起一小块仔细的看着,年妃或许比你白些,却没有你细;李氏和你差不多,却黑了些,朕不喜欢。耿格格和你的最像,不过她这里似乎没你雍正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手掌一路下滑,轻轻摁在黑色的丛林上,声音也变的粗嘎起来,这里黑白分明,是朕最喜欢看的颜色。这世上原本就该是黑白分明的
蓉蓉真想说两句,至少他现在就不是那么黑白分明!动了动嘴唇,想起自己还不能说话,又忍了下去。索xing闭上眼睛,由着他去了。
来,乖,让我看看,脱了,再脱些,对,好,就这样,转个圈他,他怎么又来了!
迷雾散去,教主细长的眼睛带着醉酒的血丝专注的看着她:阿嫱,你回来了!来,让我看看他欺负你没有?
啊――
疼痛猛的袭来,蓉蓉突然睁大眼睛,雍正已经退到了g头另一边,大腿上的某一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不,朕绝不会被你诱惑,绝不会!绝不会!
蓉蓉连眼珠都懒得转动,她只是想知道,这样还要折腾多久?
听着雍正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静下来,身边的g一沉,有人躺在身侧。一具火热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朕只是想好好休息休息,累了,朕累了!一只手臂横过胸前,把她抱进怀里,蓉蓉,等你想通了,就住在这里。朕给你最好的赏赐,你只需打扮的漂亮些等朕下朝。朕喜欢你的聪明,只有你才配和朕说说话。朕一定不会亏待你,只要你听话,乖雍正的呢喃断断续续,手脚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呼吸变得绵长,竟然睡着了!
蓉蓉本能的感到一阵愤怒,随后才是解脱般的放松。
突然,蓉蓉耸耸鼻子,雍正似乎吃了什么药?
药味淡淡的却再熟悉不过――那是神医配的什么丹丸的味道,可以提神壮阳,却让人的行为有短暂的失控。服食久了,人也变得看起来喜怒无常。从他现在的qíng况看,似乎吃的时间并不长。看来当初他找神医,并不只是为了天晤崖的事qíng。
帐帷还敞开着,午后的阳光洒在赤luǒluǒ的身上,泛起淡淡的白光。蓉蓉觉得有些冷,难道雍正没有发现她身上的青紫吗?还是自己其实不够白?但是每次允礼即使就着烛光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真奇怪,不是吗?
一个宫女走过来,脸不变色心不跳,轻轻的为他们搭上被子,放下帐子。蓉蓉觉得有些头疼,这种行为在允礼的道德判断中会不会很严重呢?
不可能!哗啦,文房四宝散落了一地。允礼急切的从桌案后面走到前面跪着的人面前:你说皇上临幸她了?!你再说一遍!
不、不、也不一定!那人似乎是个太监,声音有些尖细:只是中午的时候,皇上去了两趟,打了个盹而已!也算、算不得临幸
打盹儿?允礼忽的揪起那人脖领子,就打盹儿那么简单?!
王爷息怒、息怒!那人战战兢兢,小的听说,夫人被喂了软骨散。吃了这种药的妇人就跟面人似的,就算皇上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哇!
嗯――,允礼猛的松开那人的脖领子,自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伸手扯开衣领,紧紧的闭上眼睛。
什么软骨散?一声清脆而陌生的声音响起,书房里两人俱是一惊。
抬头看,屋子正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灰色的粗布衣裳宛如街头的大婶,只有腰间束着的带子勾勒出纤细的身材。白净的脸庞,淡淡的眉眼,正是蓉蓉的姐姐――素素!
她、她不是在景陵陪着十四哥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素素bī近那人两步,冷着脸问道:蓉蓉在哪里?被什么人下了药?
那人打了一个哆嗦,本能的在地上先后爬了两下,求救般的看向允礼。允礼还有些晕,没有说话。那人才带着哭腔道:女侠饶命啊!小的不认识什么蓉蓉女侠啊!
素素姐,允礼打断他,挥手让那人下去,对素素说道:您不是在十四哥那里,怎么今天有空了?一边说一边向里面让。
素素却不理他的询问,说道:我去了蓉蓉的住处,她不在。外面也没有她的消息,十七爷,您能告诉我吗?最后一句问得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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