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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七年他要跟我离婚 作者:下落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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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鞋后又忙伸手去拉陈肃起,边拽边有些尴尬地对楼下的陈父陈母小声说:爸妈,我跟我哥闹着玩儿呢。
说完又加重了拽陈肃起的力度,在人起来之前,他还弯腰凑到人耳边更小声道:哥!你明知道爸妈来了,就在楼下,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还拖着键盘出来!
话语间,他的手已经伸到了陈肃起腰后,报复人似的捏了人一下。
皮厚的陈肃起不动声色地握住他手腕,不咸不淡道:我故意的,谁让你封印我。
烛回牧:
烛回牧表情不动,只又掐了他一下。
啊,小回没事了啊。眼睛从这个身上挪到那个身上,陈母了然,弯起眼睛说了一句。
陈父更开心,自豪道:看来是我跟你妈回来对了,刚回来小回就没事了,那下次我们直接早点儿回来!
老婆刚好,家里就多俩电灯泡,陈肃起啧了声,无情拆除:我们昨天复婚了,重新在一起了,阿回爱我,可不得好了么。
他冷酷无情: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有点儿太重要了?
逆子!陈父怒道。
嗤。陈肃起嗤笑,抬手赶人,明天再来行不行,我要跟阿回叙旧。
不行!不叙旧!突然,被撵的人还没吭声,烛回牧就先大声地表明了态度。
话落,几人的眼睛齐刷刷全落了过来。
烛回牧瞬间离开陈肃起,慌不择路地下楼,直奔父母而去。
妈,我好想你。不觉间他音色都软下来,是撒娇的一贯常态,在这儿多住两天吧。
爸你别走了。他站在两人身边,极其想念人一般,你们平常回来不都是在这儿住嘛,我又没事了,你们不用怕接不住我的戏份,在这儿住吧。
陈父求之不得,乐滋滋地应下:行啊,我和你妈也想你,得住。
说罢还挑衅地看了一眼此时站在楼梯口、一脸菜色的陈狗蛋儿。
陈肃起:
陈肃起扯了扯嘴角,欲笑不笑地盯着烛回牧,轻声喊:阿回。
烛回牧一个激灵,忙抬头对上陈肃起的目光,心虚地笑出一口大白牙,哥,我爱你。
陈肃起:
行那也行吧。
陈肃起有些快地眨了几次眼睛,心满意足地点了头。
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暂且安定的烛回牧看了看外面的天,离天黑还剩一下午就只剩一下午了!
烛回牧起得晚,还没吃饭,陈肃起在他醒之前就准备好东西了,万事再大、大不过干饭。
他吃饭时,陈肃起就将楼梯口的键盘抱回屋里,可能是又放床底下去了吧。
和陈父陈母简单聊了聊,烛回牧的思绪就飞了。
他记得陈肃起最近在网上很出圈。
从离婚协议书到宝可梦,真是一环衔一环,环环相扣,别说网友们觉得他们离婚了,这一眼看过去,谁不这样觉得?!
但看陈肃起这些天在网上已一己之力将众人所有注意力拉到他那里,汗颜的同时,烛回牧还是要感叹一句真是辛苦他哥了。
是不是感觉我可辛苦?
耳边突然响起陈肃起的声音时,烛回牧还吓了一跳,一口饭都差点儿呛在了嗓子里,连咳了好几声。
吓得陈肃起忙给他端茶送水递到嘴边,方才的狂狷邪魅□□炸天的语气荡然无存,只道: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吓到你我错了我错了,喝水喝水喝水。
烛回牧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大口。
陈父陈母在客厅里看电视,烛回牧本来一个人在餐厅里。这会儿动静从餐厅里传出去,透过半面玻璃,陈母将视线移过来,轻斥陈肃起:狗蛋儿。
嗷!陈肃起应了声。
陈父听他嗷就烦,表情一言难尽了会儿,拉着陈母收拾晚上住的客房去了。
客厅里没人了,烛回牧也咳完了,刚醒时的那种心虚又卷土重来。
哥。他轻声喊,还心机地用一根手指轻挠了挠陈肃起放在桌面的手心。
这态度一看就是要商量事儿的。陈肃起眉梢轻动,捏住对方作乱的爪子,应:嗯哼?
是我错了。烛回牧说。
陈肃起忍住想弯起的眼睛,心里知道他肯定是在说不该跟自己离婚的事,心情都有点儿美,但他还是强行凉着音色道:错哪儿了?
烛回牧一本正经道:不该复婚。
嗯?陈肃起周身凉了,生气,道:你说什么玩意儿?
烛回牧挺直腰板,看起来是要支棱起来跟人杠上一番,但他硬气了半天,只说道:我就说这个玩意儿。
除此之外,没了。
但其实他们两个都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意思。
往常无论烛回牧要演什么样的角色,或吵架离家出走的,或心里藏了个白月光的,他最后都会一次又一次爱上陈肃起。
爱上后真正在一起了,这时候剧本儿就是走到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结局了,皆大欢喜,四大皆空,烛回牧就是烛回牧了。
昨天他们复了婚
在此之前,烛回牧可不知道他这次会要跟陈肃起离婚!
如果知道,那他绝不复婚!能傻一天是一天,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提心吊胆。
离婚是真的不能提,但分开的事儿,烛回牧在七年前提过一次。
那是他们结婚的那年,但在这之前,陈肃起还没跟他求婚,他也不知道他和陈肃起会在那年结婚。
他们两个在烛回牧18岁的时候在一起,陈肃起19岁,提分开时,他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
又从一场新人设里清醒过来的烛回牧刚被陈肃起放过继续翻云覆雨,趴在床上累得直喘息,后背顺着脊椎往下的那条线上全是汗。
可想而知刚刚有多疯狂。
陈肃起让他歇了会儿,等人呼吸渐渐平息下来,就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阿回,我抱你去洗漱吧。
说着就伸手过去想要抱他,却被烛回牧抓住了手。
怎么了?陈肃起问。
烛回牧没吭声,握着人的手只熟练地把玩着陈肃起的指节,这双手前不久还入过自己的身体。
很温柔,也很舒服。
哥。烛回牧前额的头发还湿着,有几缕就贴在鬓边,有一种极致的精致感。
他靠近陈肃起,用柔软的头发蹭了蹭他的手背,声音哑着,但陈肃起听出了他的鼻音。
这和刚才沉沦期间的哭不一样,好像是一种很爱、但又不得不舍得的分离的哭。
直觉让陈肃起心里一凛,他去碰烛回牧的脸,对方却不让他碰。
阿回。陈肃起声音都被放轻了,怎么了啊,阿回。
烛回牧将脸埋进枕头里,半晌没说话,就在陈肃起以为他的阿回已经睡着了时,烛回牧却又出声了。
他说:我们分开吧好吗。
明明是询问,可他的语气非常坚决。
坚决到不让人有质疑的余地似的。
但他的手还在勾着陈肃起的手,颤抖地动着他在隐忍自己的不安。
陈肃起只觉得耳边平地起了一声惊雷。
什么?他无意识地问。
我要分开。烛回牧道,语气更加坚定。
陈肃起懵了,也疯了,他把烛回牧捞起来,强硬地让他面对自己。
分什么开?烛回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陈肃起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天,激动气愤地根本控制不住音量。
烛回牧打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红了,也同样大声回敬,我这个样子你一天天的累不累啊,我看着都累!
你哪个样子了?!陈肃起目眦欲裂,瞪着他。
我有病。烛回牧垂下眼睫,睫毛上还沾上了一滴眼泪,说: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以后想一个人过。
陈肃起眼眶也红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是因为这个,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好半天没说出话。
再开口时他声音已经冷静了不少,沉着腔调一字一顿:你三岁之前就是我过家家的童养媳了,七岁是我亚当的夏娃你从小有跟我扯开过关系么?二十几年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样儿?不知道你生病?可我就是爱你!你这时候竟然想不要我陈肃起的音调发颤了,他怕烛回牧是认真的他的态度和坚定语气确实都是认真的。他没想过、从来没想过他会和烛回牧分开,陈肃起哽咽了一下,后吼道:你凭什么提分开
凭我爱你!!烛回牧用比他更大声的音量吼回去,开始哭,他伸手捂住眼睛,磕磕绊绊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的可我唔。
陈肃起吻住他,很凶,掐住人下巴的手力度都重得不行,被吻的人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烛回牧被重新按在了床上,他跪着,陈肃起也跪着。
你,别了!不要
烛回牧双手被扣在背后,动不了。
陈肃起嘴巴贴在他耳边,声线依旧不稳:阿回,你知道我的,小时候很不好相处,别人都不敢跟我玩儿我爸妈时常都觉得我长大以后性格会非常不讨喜,因为我也不愿意跟他们讲太多话,谁让他们忙。他亲吻烛回牧,令他眼里都是自己,但我现在很好啊知道吗,你成就了陈肃起。
烛回牧咬住陈肃起伸到他嘴边的手背,半晌才缓过劲儿,叹了口气,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呜。
陈肃起打断他,说:别丢下我也别想着丢下我,好不好,阿回。
烛回牧不吭声,陈肃起就以为他还想着这事儿,刚平缓着可怜的音色顿时就狠了,他又不甘心地问:你凭什么提分开!
我!烛回牧一口气没上来,不委屈了,不想哭了,只想咬人,他怒道:陈铁柱!我明明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识好人心!
出其不备,突如其来,陈肃起动作顿住,一下子
烛回牧被烫得身体激灵了一下,激灵完一怔,不可思议地回头去看,特么的陈铁柱,我为你好你还萎了?!
我支棱起来了。半晌,陈肃起说。
???烛回牧觉得他不可理喻,能这么快支棱?
因此红着眼睛回头骂:你有病吧。
没骂出来,他真支愣起来了。
???
陈肃起问:你爱我?为我好?那凭什么要跟我提分开?
瞅瞅,这什么态度,问的都不是为什么,还是凭什么!烛回牧怒道:你都已经是我前夫,咱们都已经分开过一次了,凭什么不能再提分开!
陈肃起迷茫,心想,就这都是前夫了?刚刚不过只是拉着阿回打了三次架而已,这就直接把自己打成前夫了?
但不管怎么样,陈肃起心里都安定了不少,他将额头抵着烛回牧的肩背,不认同道:你爱我,为什么我还成了前夫?
咦,死脑筋,都说了是为你好。烛回牧道:那我天天拍戏拍戏,盯着我的人那么多,指不定哪一天我生病的事儿就爆出来了呢?连累你怎么办?你怎么还狗咬吕洞宾呢?
这是第一次,烛回牧的戏是接住现实里的人设的,不然陈肃起也不会被吓到差点儿吓死!
嘁,陈肃起不屑一顾,非常霸总道:天还没凉呢,谁想凉就让谁破呗。他摸了摸烛回牧的头发,问:那你这次又跟我提分开是为什么?我怎么你了?
闻言烛回牧安静了片刻,好久没说话,直到他被陈肃起翻过来面对面了,他才一拳锤在人的胸口上,崩溃大哭道:你看看我那一整个如水蜜桃一般粉嫩水润的屁屁,特么是不是被你从中间干出了一条缝儿!他哭得磕绊打嗝,却还是奋力控诉,你不是人呜呜呜呜呜
陈肃起:
哭声响亮,被自己欺负到家的表情极其美妙,陈肃起真的禽兽到家了。
烛回牧哭声猛停,一秒后却更加绝望地哭,你还又大了,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这种损色儿瞅瞅你那损出样儿
陈肃起就笑了,笑得身体都在抖,他轻啄了好几下烛回牧的嘴角,忍不住笑的声音,诱哄他说: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行吗。
烛回牧哭着一把抓住了陈肃起的屁.股,摸了摸,真有弹性,还劲道。
只是摸着摸着感觉不对,他不哭了,还咦了一声,抬着泪眼疑惑地看陈肃起,问:你的小屁屁怎么也是两瓣儿?疑问完瞪大眼睛,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涌上心头,他小小声地嘟囔着问:我干的?
陈肃起:
陈肃起有直觉,他这个干是动词陈铁柱不笑了,陈前夫抿唇握住了烛荷花的脚踝。
那次恢复后,陈肃起明确和烛回牧约定,无论什么时候,再敢提分开离婚这样的字眼,绝对日死。
而从那以后,陈肃起也学聪明了,只要知道自己接不住烛回牧的戏,他当场就直接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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