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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这剧本错了(重生 GL) 作者:时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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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安再次剥离一个,断了几根丝,她无奈将其丢在一旁,呼吸渐急,瞧了一眼澹藴,不予以理会。
她盘腿调息。
绥安发现,她灵力控制得虽比以前好了点,但因木灵根突然的变化,导致她的灵力反而不如从前那般强。
她这才直观感受到,双炼和单炼的差距,所以每次调息,她都在修炼阴阳灵心决。
在习武室内,没有日月照射下,绥安的木灵根修炼极其缓慢。
接连调息数日,成效甚微,再这么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她只能停止修炼,睁开双眼,瞥向一旁定坐几晚都不动的澹藴,对方手中的那本书,已经快翻到了底。
仔细一瞧,是兵法类书籍。
师尊,我要出门修炼。绥安虽然疑惑,但也懒得多问,反正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澹藴合上书籍,视线移向绥安。
淡淡的视线,绥安本该是习惯的,可不知为何,今日的澹藴,目光之中总有几分难以言表的东西。
绥安心中顿生警惕,心道绝不能被这人的目光给蛊惑了去,对方是危险的,可以不择手段,是最毒的蛇蝎。
抽丝剥茧,你已有了起色,该是一鼓作气才是,为何要出门修炼?
我绥安顿了顿,躲开对方的视线,这修炼也得讲究劳逸结合,我在这里待久了,会闷,所以想换个地方修炼。
绥安见澹藴静站缄默不言,便笑了笑,迈步朝门口走去,却在越过澹藴的一瞬间,一把木剑突兀地横在她面前。
绥安惊神:师尊?
才几日便受不了,如此吊儿郎当,又怎能成才。
木剑一震,冲力将绥安击退数步,只见澹藴手中激射出一颗灵石,镶入重力阵法,绥安再次感受到身体沉重。
她毫不迟疑,祭出剑。
剑体通身有着圈形纹理,轻薄,没有绥安上次那把剑重,真不愧是榆木飞所锻造的。
倒是会讨巧。澹藴话落,紫影突致,木剑直指绥安咽喉。
绥安灵力灌入剑中,对准木剑砍去,眼见砍中木剑,锋利的刀口却怎么也切不下去。
怎料这时,木剑回旋,击中绥安手臂,极为疼痛,就像被打中某个穴位,手一麻,剑如巨石砸在地上。
怎的反应如此迟钝,我教予你的剑法,难道都已忘却了?
绥安捡起剑,气性被激,她冷哼一声:没有,再来。
经过这几天的身体锻炼,绥安不再像上次那般行动缓慢,虽还有点吃力,但应该足以应付压低修为的澹藴。
上次,绥安被虐得凄惨,这一次,她怎也得扳回一局!
二人剑锋相对。
一紫一白,墨发如绸。
很快,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她们就像跳着双人舞,白影下腰横扫,紫影腾空飞旋,而相互碰撞出铃铃铛铛的剑声,则成了最好的助乐。
绥安无论用着何剑术,都被澹藴轻易化解,时间一长,莫说要扳回一局,不受太大的伤便不错了。
她勉强和澹藴对了几招,感觉澹藴是越打越亢奋,出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一剑就能散发出数剑。
绥安连连后退,应接不暇。
她左右环顾,看见室中央的阵法,她咬着牙,单手捏决,灵力大量涌出,一剑对空斩去。
火芒如瀑布一般悬挂着,落下的火焰形成一堵高墙,隔开了澹藴,绥安赶忙转身,朝阵法那边跑去。
澹藴笑了笑,这几日绥安的成长还是很明显,只是她自己的剑道摆在这,太过明显的放水,怕是会被对方察觉。
这苦肉计,还真是不好演。
澹藴冲破火墙,紧随其后。
紫衣粘上星火,身后熊熊火焰燃烧,就像凤凰涅槃,绚丽夺目,澹藴轻指一弹衣裙,星火散去。
绥安停下脚步,转身就是冲澹藴一笑,手中的灵石摆在阵上,地面旋转,二人距离再次拉开。
澹藴勾唇,顺着去了阵中,跟在绥安身后,故意放慢脚步,等绥安到了阵外。
绥安站的地方,是阵眼,灵力灌入,就能控制阵法,她自然毫不犹豫,将阵法中所摆的剑全部用上。
数量正好一百柄剑。
澹藴看着四周悬浮的利剑,把把剑头对准她,大有将人刺成刺猬的架势,她却轻轻笑了笑。
师尊若是过不了此阵,那便不要压着修为,以免受伤。绥安笑着,笃定澹藴不会这么做。
只是,绥安见澹藴面带笑容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心中郁结之下,她又道:想来此阵是难不倒师尊的,您呢,便留在这里慢慢破阵,而我呢,就去外面散散步,待会再回来。
绥安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的剑声如风萧一般,唰唰的,极为唬人。
她笑了笑,暗道一声活该,最好把她的脸蛋划上几道伤痕,报那一剑抽脸之仇。
绥安走了两步,忽然,听见噗的一声,似是剑刺入了什么,她面色一变,心道澹藴不会这么菜的,对方的剑意可是到了人剑合一。
但是,绥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百剑飞得眼花缭乱,澹藴的身影在其中穿梭躲避,她的手腕,被割了一道口子,时而会有一剑划破她的紫衣,时而会有剑掠过她的颈脖,险峻至极。
绥安皱眉,心中疑惑,还未待她想清楚,就见其中一剑朝她颈脖飞去,被澹藴空手拽住,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流淌下来。
师尊,你这是在干嘛?绥安一急,又不自觉走近阵法,快别压制修为了。
澹藴朝她笑了笑,绥安愣住,心中隐约有着奇怪的感觉,有点涩涩的,不是很好受。
在她眼里,澹藴是强大的,强到她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有受伤的一天,如今见到了,绥安却是不知所措。
百剑穿扬,澹藴步步艰难,她慢慢靠近阵法边缘,绥安见状,瞅准时机,一把将人给拉出了阵法。
许是太过焦急,绥安脚步一个趔趄,拉着澹藴双双倒地,二人就如此交叠着身影,两双大眼均是懵了懵。
绥安率先反应过来,她抱着澹藴坐起身,拉着她的手瞧了一眼,被剑割了道深深的口子,她心里微微气愤,道:在那种险峻的情况下,师尊为何还要压制修为?
澹藴双眼闪避着绥安质问的目光,她想了想,便做出一副苦脸,道:疼。
绥安一呆,澹藴向来是苦修剑法,这点伤肯定不止一次有过,这次却如此反常,反倒令绥安警惕起来,道:疼的话,师尊用灵力自行愈合伤口便是。
澹藴眨眼,寻思着她都受伤了,为何绥安也不见心软,这不应该,她心里清楚得很,绥安是个软性子才是,道:不如,安儿帮我治疗一下?
绥安再怎么傻,也看出来澹藴是故意受的伤,她冷笑一声:师尊还是自己动手吧,我呢,就不陪您玩了。
果然,澹藴这人表面正派,实则一肚子的坏水,难窥其心思,并非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绥安站起身,澹藴跟着站立,持着木剑拦住了去路,她心中盘算着,这苦肉计不成,那只能换种方法。
师尊这是何意?
习剑当一鼓作气。
绥安笑了笑,她倒要看看对方想做甚,道:先说好,打可以,但是不准瞄着脸打。
自然!澹藴压制自己周身凛然的气势,这一次,她打算让绥安打个痛快,将心中郁结疏解。
绥安后退几步,精神紧绷。
安儿不必害怕,出招便是。
谁怕了。
绥安先发制人,一套剑法是行云流水,与澹藴对招,是剑剑被拆,对方只守不攻,拆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叫她恨得咬牙切齿。
绥安的剑法是澹藴教的,她心知得打出一套自己的剑法,才能出其不意,打中澹藴。
她矮身横扫,回旋进退,就在澹藴又一次拆了她的招时,绥安将剑反转相握,一个回身,瞅准机会,反手刺去。
澹藴眉头一跳,感受到那一剑威势,下意识挑剑,反手一挥,速度又快又准,啪的一声。
啊绥安再次被抽中脸。
澹藴一愣:抱歉,我非有意。
她这话说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听着反倒像是绥安的不是,叫她气得头脑发热,吼道:澹藴,老娘要跟你拼了!
脸上火辣辣地疼,将心中所有的不甘,委屈和不解揉杂成了怒火,早已让绥安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只想让眼前的人也跟随自己一同堕入尘埃,想让这人和自己一样满身泥土,一样的狼狈不堪。
剑打不过,绥安弃剑。
澹藴怔住,神色茫然,绥安趁机张开双手,飞身横扑。
澹藴下盘很稳,即使愣神,也没能扑倒这人,反倒像是自投罗网。
绥安紧咬牙,抬起头来就撞去,砰一声,她只觉得自己两眼冒星,怒火无法发泄,燃烧的热气就在身体膨胀,导致她就像疯子,张口就朝白皙的颈间咬去。
澹藴脸色一变,平静的脸出现慌乱,染上红晕,不知是怒还是羞,道:安儿!
绥安充耳不闻,她发现,澹藴有灵力护身,她啃不动!
好气!好气!果然这人在剑阵里受伤,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好阴险!
作者有话要说: 绥安:果然是颗老草,老难啃了。
第39章
啊!
绥安趟在床上, 她脸上红肿着,白衣女子坐在一旁用药膏涂揉,手上只要一动作, 绥安便是惨叫连连。
在绥安咬了澹藴之后, 她又被虐了一遍, 那人的阴谋被她戳穿, 可真是说变脸就变脸, 可恶至极。
哎呀,主子下手也够狠的, 连姐姐我看着都心疼。白衣女子伸手,拽着绥安肩头上的外衣。
绥安心惊,下意识拉着衣服, 却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面容都扭在了一块, 道:你你干嘛?
我看看你后背上的伤口。白衣女子笑笑,手上用了劲拽了拽, 却没有拽动。
不, 不用, 我后背没事。
绥安面色红彤彤, 从她懂事起,除了在澹藴面前可以随意宽衣, 在他人面前,她可做不到如此。
你别害羞,这伤若不早处理,等内门大比,吃亏的可是你。白衣女子又试着拽了拽,况且, 同为女子你害羞个什么,快让我看看。
啊,不用了,我会自己处理。
白衣女子见她死捂着衣领,看着还以为自己是个欺负人的大流氓,她便也不坚持,站起身来,道:好,那你自己处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多谢。
当耳旁传来关门声,绥安方才松口气,身体的疼痛再次占领她的意识,哼哼唧唧了好一会。
【宿主虽然被打得很惨,但是对修行是百利无一害的,等内门大比开始,有机会的话,系统建议宿主站着给媛暖暖抽几鞭子,她的鞭子刻骨,用来强肉身最好不过,你们现在修为就差一个小阶级,宿主也不用担心被她打死。】
滚!绥安气得难受,什么馊主意,被澹藴打还不够,还要给媛暖暖打。
怎的,不愿月夕给你上药,连我也不可?澹藴不知什么时候,入了屋,她的步伐悄无声息,就像阿飘一般。
绥安吓得冷汗冒出,四肢冰凉,她差点暴露了,还好只是说了个滚字,以后千万千万,绝不和系统对话时将话语说出口。
绥安扭头,故作不理人来掩饰心中泛起的一阵阵后怕。
澹藴皱眉,心中也是颇感无奈,昨日的苦肉计不成,还被绥安咬了脖子,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从未叫任何人碰过,多次警告无果,便又忍不住气性,将绥安给教训了一顿。
她摸着被咬的地方,在外院坐了一夜,想了许久,也不知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忍住,最后她归咎于母亲不是那么好当的。
澹藴坐到她身边,拿起床柜上的药瓶:内门大比临近,你这伤若不上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若是因此丢了头筹,得不偿失。
绥安想了想,对方确实说得对,但她如今的模样也是对方造成的,想到这里,她咬牙切齿说:师尊知道内门大比在即,下手为何还如此重?
谁让你澹藴语顿,耳根子泛起淡淡的粉红,罢了,这次是我不好,我来给你上药,算是赔礼道歉。
这人怎么连承认错误,都好像是被威逼利诱的样子,如此不情不愿,还不如不说。
就在她愣神间,绥安感觉后背一凉。
她立马抿唇,绷紧身躯,等待药膏涂抹带来的疼痛,可是等着等着,却始终没等到,她疑惑回头。
澹藴却忽然一把将药膏抹下。
啊
她觉得,她和澹藴前世一定是生死仇敌,不对,应该是她杀她父母,所以这一世她才受尽澹藴的折磨来还债。
绥安眼中泛着泪花。
澹藴下手力道极大,倒不像是小心翼翼对待伤员,更像有意为之。
好歹是筑基修士,这点疼都受不住,日后若迎来雷劫,你该如何是好?澹藴眼帘震了震,在她眼底里,除了绥安后背上青紫的伤,还有一片白皙。
那也是日后的事。绥安不想争辩什么,她怕疼,能忍,不代表不能喊出来。
这几日便不去习武室,你在这里好生歇着,内门大比,可莫要给我丢脸。
绥安皱眉,回头一看。
澹藴这时恰好上完药,站起身背对着绥安,只能看见她颀长的紫衣,将这人的腰身勾绘成杨柳细枝,一折既断。
绥安笑了笑,她连澹藴的脖子都啃不动,又岂能折断这腰身,道:那麻烦师尊下次,别再对着我的脸打,否则,我也不介意让师尊丢次人。
安儿这是在威胁我?
澹藴转身,微红的耳垂不再,又如往日那般,是高高在上的斩魔宗宗主。
不敢,我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又怎敢威胁您呢?
澹藴蹙眉:安儿可还对搜魂一事耿耿于怀,生我气?
怎么会,我上次已经说过了,不生气,况且师尊已经应我,只要我内门大比夺魁,就让我下山,我现在甚是欢喜。废话,否则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天不理人,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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