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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这剧本错了(重生 GL) 作者:时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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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澹藴大致能看出她的言不由衷,但此刻的绥安并不在意这些,该纠结的,是澹藴,而她只需要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就行。
罢了,你好生歇着。她轻叹,打算回去继续看兵书,改日再换个方式哄人。
待澹藴离去,绥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左脸还有些红肿,挂着的笑容僵硬,连她自己都感觉笑得很假。
她缓缓撑起,因为后背被狠狠揉搓过,此刻感觉还有点火辣辣的疼,她套上衣服,强忍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惊走几只停留的鸟儿。
鸟儿高飞在空中盘旋,不一会,树梢的几只跟着飞起,离开了院子。
鸟儿尚且知道飞,更何况是人。绥安坐在窗口边,感慨一声。
她闭上双眼,运转阴阳灵心决。
木灵根快速吸收着灵气,让灵力围绕着木灵根转悠,将变细的灵根再次慢慢养肥。
只是,原本木灵根上若隐若现的纹理又变深了许多,散发出来的灵力流入脉络之中。
绥安尚不能完全内视,只能看见灵根状态,却看不见自己的身躯脉络,但她能感觉到舒适,这是木灵根回馈,在养脉。
绥安睁开双眼,目露欣喜。
养脉,可以壮其脉络,以后纳气或输出灵力,都是他人的数倍,对于修炼的速度,也会提快许多。
一般都是家族子弟,从小被昂贵的药材进行药浴养脉,是极其耗费资源的,而男主就是从小被养到大,只为了治疗废体。
所以淮阳之后被治好,厚积薄发,自然也就一飞冲天,从前瞧不起他的人,也全被打脸。
绥安也只是欣喜片刻。
木灵根上的纹理,让她眼生,照理来说,灵根若有杂质是形成黑斑的,她的火灵根上就有,但并无纹理。
可这木灵根除了这看不懂的纹理外,剔透晶莹,一点杂质都未曾染上。
系统,你可能看见我的灵根?
【不能,系统只能监测宿主的身体,目前宿主的身体比前几个月强了许多,宿主的灵根是发生什么问题吗?】
我的木灵根上有奇怪的纹理,一开始不明显,我没有注意到。
【会不会是功法引起的?】
绥安摇头:不像,这纹理更像是天生的,只是因我以前不去修炼木灵根,所以没有发现这一点。
【宿主可以画出来,去书阁查一查,系统现在有很多资料不全,而且宿主的个人资料没有权限不可查阅。】
绥安忍着疼,来到书桌前,袖子一甩,文房四宝齐齐摆放。
她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只能双手拿笔,一点点描绘。
绥安不知,澹藴就在外间里,盘坐在床上,神识观察着她所画的纹理。
她睁开双眼,来到书桌前,摆放好文房四宝,同样将方才的纹理照着描绘出来,她盯着画成的纹理沉默片刻。
月夕。她轻轻喊了声。
月夕在她身后忽然现身,一身白衣,大门紧闭,屋内无光,看着就像女鬼。
你去趟书阁,将有关此图的典籍全部拿来给我。
好。
******
砰!
杂役弟子站在门外,低着头,听着木屋里头的打砸声,牵着水鹤,吓得瑟瑟发抖。
砰!又一张木椅被震碎。
妙木收回手,可她震抖的身躯,显然未能将怒火发泄得淋漓尽致。
她之所以如此火气攻心,都是因为她的父亲,在她即将出行护送任务之时拦住她,索要钱财。
当时是中午,周围还有不少人,她强忍许久,好言相劝,他却不为所动,硬是要钱。
如此一耽搁,雇主便不需要她护送,临时换了人,这次护送,难度不大,金钱不少,很是难得。
却被那人一手毁去!
为何会如此巧合?
妙木冷静后,思索片刻,她目光凝视一地的碎木,道:范天游,当真是为了逼我而不择手段啊!
师姐,虚浮师兄来了。
妙木闻言,一声叹息,又像往常那般面带微笑,整理好衣襟,开门走出,又将房门关紧。
虚浮站在不远处,微微弯腰行礼,道:抱歉,今日又来打扰师妹。
无妨,师兄有事可直言。
虚浮神色犹豫片刻,俊朗帅气的样子看着像局促不安的孩子,他道:不知不知师妹是否已将药材转交给了安师妹?
妙木听言,心情瞬间降到低点,就像冬至,冻得身体僵直,她强笑:这几日/我忙得差点忘了,明日便给安师妹送去。
不,不必不必麻烦师妹了。虚浮目光闪躲,这还是我自己送去来得好。
即便她再有耐心,再如何强笑,此刻她也没了好脸色,将准备了许久的储物袋抛给他,心寒道:师兄此番厚着脸皮前来,定是同安师妹和解了。
虚浮理亏,挺直的腰杆都弯下许多:算是吧,今日真是劳烦师妹了。
不碍事。
妙木注视着虚浮离去,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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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绥安经过几日的修养, 伤也好了差不多,再有两日,便是内门大比, 此刻斩魔宗上下, 皆是一片热闹亢奋的景象, 许多在外的弟子也纷纷赶了回来, 或是参加或是帮着师弟师妹助威。
只有绥安较为凄惨, 因为澹藴门下的弟子就只有她一人,自然也不存在师兄师姐对她助威。
至于别人, 那最多是对她的恭维,只能算是同门,却非同师, 感情自然也比不上同师同门来得好。
哎!绥安趴在院落之中的石桌上,唉声叹气, 一副虚脱的模样。
这几日,她去书阁找了许久, 就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木灵根上的纹理记录, 这斩魔宗也不小, 为何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绥安也着实想不通。
哎!什么也没找到,时间还浪费了。绥安这几天都没有修炼, 眼看就要内门大比,她还如同一条解剖的鱼,抹上盐摆在石桌上,在太阳底下暴晒着。
忽然,晴天白云下,一滩冷水浇灌而下, 将绥安淋了个透澈,她回头一看,澹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虽没什么笑容,可澹藴微微弯着的眉,怎么看都是憋着一股笑意。
你干嘛?绥安神色淡淡,她站起身,水流哗啦啦顺着衣襟落地。
帮你醒神。
一开始,知道澹藴要住她这边,她也觉得没什么,可现在,她不想澹藴住这里,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还要每日被这人盯着修炼。
绥安运转火灵力,不一会全身冒着热气,衣裳上的水被蒸干,风一吹,还是那飘扬的裙摆。
多谢师尊,安儿清醒得很。
那便好。澹藴目光炯炯,兵书有云,欲先制敌,就得先放任敌人,这叫欲擒故纵,她接连几日在绥安面前晃,如今可以消失一阵子,想来绥安会变得不习惯。
绥安稍感疑惑,道:这都快内门大比了,师尊今日也不忙吗?
我正要同你说,这几日/我还需要处理奖励事宜,我不在的期间,修炼莫要懈怠。
绥安闻言,双眼顿时有了神采,道:那师尊还是赶紧去忙吧!
澹藴见她如此神情,稍感不对,许是绥安还未意识到,她道:怎的,听我不在,你竟如此的欢心?
怎会,我自然是极其想念师尊的。绥安矢口否认,她心里巴不得这人赶紧消失。
澹藴勾唇,心中甚是欣慰,她又嘱咐了两句,这才离开。
【宿主的行为就不怕女主起疑心,再次搜魂?】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么。
【系统每次启动紧急保护程序,都需要消耗能量的,现在系统空间里所剩的东西不够提供保护程序的开启,系统建议宿主存放东西时,可以放在系统储物栏里,确保东西绝不会丢失。】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在澹藴面前作死?绥安一惊。
【是的,除非宿主舍得消耗灵石。】
不舍得,可是比起小命,钱财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绥安将储物戒里的东西给转移到系统空间内,道:罢了,只要我小心点就没事。
绥安静静思索。
她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不太顺利,就拿这次的纹理图来说,她可不信一个如此大的宗门会对此没有任何记载,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提前一步拿走。
会是那个下毒害死她的人吗?
绥安不确定,她拿出传音石,传给媛暖暖,想让其帮忙去调查一番,可她等待许久,也没能等到回应。
她疑惑:奇怪了,媛暖暖有钱会不赚?
绥安正想御剑往天武峰去看看。
正巧碰见虚浮。
或许是已经得到了原谅,他看见绥安时,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师妹这是要去哪?
这不马上要内门大比了,听说场地已经备好,想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以前被问东问西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感觉有点烦,面色平平回了声。
原来如此,师妹第一次参加内门大比,难免好奇。虚浮转身让路,不如,让我为师妹带路。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认得路,师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虚浮闻言,笑容渐渐僵硬,他将储物袋递给她,道:我知师妹在炼丹,需要不少药材,这里头都是我这些年在外历练所得,师妹若不嫌弃,就拿去用,反正我留着也无甚用。
听见药材,绥安想到妙木也在收集,总觉得奇奇怪怪的,想了想,她摇摇头,道:多谢师兄美意,如果我缺药材,我可以向师尊讨要,师兄还请收回。
虚浮紧了紧手中的储物袋,他略感无力,总觉得和绥安渐行渐远,弄不懂她的想法,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她以前很是单纯,想什么便会做什么,不会加以掩饰。
他抿了抿唇,道:师妹,我知你不能接受我向宗主汇报你的行踪,但是我可以对天起誓,只要是对师妹无利的,我绝不会向宗主透露半句。
师兄误会了,我不收礼,只是认为我自己可以淘得这些药材,与那事无关,师兄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虚浮没有回答,默默收回储物袋。
绥安御剑离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见人没有再追上来喋喋不休,着实松口气:幸好没追上来,烦死了。
【宿主,男主在附近。】
绥安闻言,心更烦。
她便踏着剑拐弯,绕了一大圈来到媛暖暖住处,一番询问才得知,媛暖暖回家几日,还没来过宗门。
【宿主,按照剧情时间线来算,媛暖暖这条线如果没有走偏,她父亲这时的病情应该是加重了,内门大比不久后就会去世。】
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媛暖暖的父亲死后,她自己的生活就直转急下,没了父亲庇佑,本来欺负她的本家人就更是肆无忌惮,最后被逼嫁人留子嗣,人生早已没了乐趣。
媛暖暖的父亲,是什么病?
【宿主是想要救他?】
能救的话就救,目前我还需要媛暖暖帮我弄药材。其实,更多的,还是绥安不忍媛暖的人生就此画上句号而已。
【系统也不太清楚,小说里是一笔带过的,不过宿主可以去问一下媛暖的师尊,天武峰峰主陆长青。】
绥安转身踏剑,前往天武峰主殿,询问守殿弟子,陆长青此刻去了内门大比修建场地。
时间不多,绥安急忙御剑飞去。
高空中的冷风吹去她这急火般的心,她视线上覆盖着云层,向下一看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建筑。
当她飞低一截时,淡淡的白云下,隐约有道熟悉的紫影,只是紫影身旁还有道白影。
她又飞低一截。
绥安觑眼一瞧,远远看见澹藴身边站着男主,二人不知在说什么,走得比较近。
绥安不知道此刻内心是什么感觉,总有种周围空气稀薄,难以透气,令她又烦闷许多,道:还说忙着商议奖励,骗子。
且看澹藴的背影,绥安尚不能确定什么,但重生前,她自己就或多或少,因为澹藴不准她找淮阳,才被关入水牢之中。
绥安原本还觉得自己就算死,其实也和淮阳无关,不该迁怒于他,可现在,绥安觉得淮阳周身透着古怪。
或许这人,也并非无辜。
绥安没有时间联想太多,她只在空中停留片刻,便直径来到武场寻人。
陆长青,人如其名,长年穿着青衣,腰间佩剑从不放入储物戒里,按照他的说法,这样才够气魄。
此刻的武场,上面聚集的人已经不多,显然已经完工,武场上还雕刻着阵法,武场里头的场地,比之外头看起来更大更宽。
陆长青正在中央查看着阵法。
陆峰主,我能问下,媛暖暖的父亲是得了什么病吗?绥安朝他行礼,问了问。
陆长青一愣,看清绥安时才恍然大悟:哦,看来你是知道她父亲病重的事了吧,平时看你们吵吵闹闹,真有事,还都挺关心对方的。
啊您说关心就关心吧!绥安还挺心虚,她早把媛暖暖的事给忘了,更别说关心。
我听暖暖描述,他父亲常年卧床,四肢乏力酸疼,时常会出现呕血,找了许多医师查过,却不知其因。他摸了摸下巴,最近人更是暴瘦,我估摸着倒是有些像
像什么?
像典籍里记载的巫蛊,不过看着又不太像,若是巫蛊,那这蛊虫在人体内,多多少少有迹可循,但医师在媛暖暖的父亲身上,什么也没发现。
巫族的巫蛊,哪怕是虫卵进入人体,修士多少还是能察觉到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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