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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这剧本错了(重生 GL) 作者:时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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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范天游再次后退。
那就如此说定了,若你背后偷袭,我就断你手脚。绥安面带微笑,说话轻柔,好像是在开玩笑。
男子却抖了抖身子。
第46章
不知是否因为五官长开的关系, 绥安的双眼一旦注视着人,总会让人产生凝视的心悸,她黑色的眸子比寻常人都要大一些, 在阳光的照射下,宛若平静的湖面映射的夜空。
目光难移。
男子就这么乖乖同意, 剑指范天游,场面一边倒,范天游的脸色更是像吞了屎一样难受。
他心里更是急上加急,妙木发了毒咒, 不可能欺骗他, 他不不明白绥安为什么喝下药粉,怎么到现在还没发作?
他是算准了绥安会在这时候闹肚子,所以才会接下别人给的牌号,难道是因为时间算错了?
他强制镇定, 道:兄弟, 若我败了,你也赢不了,可只要你我联手,便还有一线生机。
你就不要废话了。绥安颔首示意男子,不要怂,给我上。
是。男子就像士兵一样听令绥安,手中剑身涂上一层水膜, 亮晶晶的。
范天游不得不专心对敌。
绥安较有兴致地看着。
其实,范天游还算聪明, 知道拉拢弱者,但是他忘了,人都是慕强的, 会下意识服从强者,会一步步努力变成强者,只有不断被强者压迫,弱者才会有勇气对抗强者。
这一点,绥安自己尤为清楚。
澹藴对绥安好的时候,她自己也清楚,她是憧憬澹藴的,小时候,看见的只是澹藴的背影,如今长大了,也只是仰望着。
现在,这一切的美好都在水牢里打破,她成了奋起反抗的弱者,心中的不解不甘化作动力。
总有一天,她能够平视澹藴。
范天游周身火焰徐徐燃烧,一道水柱忽然从半空之中倒灌,瞬间浇灭,他还被淋了个透心凉,衣服滴着水珠。
男子越打越兴奋,步步紧逼,范天游却被打得连连后撤,火焰燃了又灭,灭了又燃,被压得死死的。
绥安看腻了,觉得范天游没了啥新招数,提剑绕后,正打算结束战斗之时,忽然感觉小腹胀气,直往下冲!
噗!一个响屁放出。
绥安涨红了脸,淡定又尴尬地站着,脸上挂着笑容,实际连灭口的心都有了,太丢人。
幸好,外面的人听不见。
范天游眼神一亮,心中暗道,总算药效发挥了,可他心里只是欣喜片刻,就发觉不对劲,绥安除了那声响屁外,并无任何异常。
怎么会这样?他不解。
而男子下意识屏住呼吸,后退一步,见绥安投来的目光,当下表示:抱歉,刚刚的屁是我放的,可能早上土豆吃多了。
谁会大清早吃土豆!
怎么会这样?范天游双目呆涩,嘴里不断喃喃自语。
绥安自然是听清了,她心中倍感疑惑,范天游奇怪的样子让她想起昨日的妙木,即便茶水里加了清热通肠的药物,那也可以大大方方加。
为何偷偷摸摸?
除非那不是妙木本意。
绥安觑眼,心中怀疑范天游跟此事有所关联,可一个筑基修士又如何让妙木妥协的?
范天游忽然暴起,他的眼睛癫狂,剑指咽喉,绥安手中的剑灵巧转动,宛若柔软的蛇,穿越过冷剑,直咬范天游手背。
哐嘡一声,范天游的剑落地。
我绝不能输!范天游不顾鲜血淋漓的手背,取出一颗橙晃晃的丹药。
绥安眯眼,丹药上面的纹理有点眼熟:这是狂暴丹?
狂暴丹能够短时间内提升修士的实力,只不过药效一过,人就会虚弱无力,一般只在危急关头的时候服用。
看你这丹药的成色,杂质如此多,服用下去,将来只会坏你自己的根基。绥安善意提醒一句。
因为范天游是炼丹师,只要他所使用的丹药不会破坏比赛制度,都是允许服用丹药的。
像吴斌用的,可以长时间保持灵力充沛的丹药是违规的,且吴斌不是炼丹师,比赛亦是禁用任何丹药。
不需要你假惺惺。
范天游吞下丹药,仅片刻,他双眼赤红,因为灵力的磅礴注入,令他周身筋脉暴起,就像爬满身体的蚯蚓,狰狞面目。
绥安见状,瞬间打消去炼制狂暴丹的想法,可太丑了,她可不想变成那副模样。
【那狂暴丹只是人级,如果是空间里的地级狂暴丹,宿主服用后不会变成这样,副作用也会小很多。】
一股炎热的火焰从范天游脚底冒出,气流掀起衣摆,范天游低头看了眼双手,强悍的力量让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连绥安都感觉到了范天游与之前的气息不一样,该是一把将他的实力提升到筑基中期,当真是不可思议,只可惜,那狂暴丹的品相太差,她估摸着这药效应该不会超过两盏茶。
范天游攥拳,火焰凝聚。
他侧目,视线看向方才和他打斗的男子,冷笑一声,一拳将烟火送出,男子横剑格挡,火焰触碰水,一瞬间炸裂,将男子震飞。
范天游反手一剑,火芒就像荡着的波纹,朝男子游去,越是接近,越是炎热,男仔刚爬起,身体来不及反应,只感受到火焰烧面。
砰!
绥安站在男子身前,一剑砍断火芒,两股火焰碰撞,热浪汹涌,即使空间足够大,都感觉置身在沸水里。
绥安侧目,对男子说道:你先离开,不然会误伤到你。
男子起身,道了声谢,便投降离去,只留二人火灵力相拼。
绥安周围的火焰化作一道火甲依附在白裳上,雪白的绸缎上,几处裙角若隐若现闪耀着星火。
我绝不会输!
范天游灵力疯狂涌出,四周地面碎裂,火焰从缝隙中冒出,裂痕迅速扩大至绥安身边,喷涌出一阵阵炎火,极热的气流令阵外画面出现扭曲。
许多人看得津津有味。
这狂暴丹有意思,不过用在内门大比上,着实不太明智。一旁的长老对孔悦说。
孔悦面色是极其的不好,他未曾想到,范天游竟然还没能过了心里的妒念,简直令他失望至极,当下什么也没说,甩袖离去。
长老摇头,捋了一把胡须:可惜了,可惜了,此子若是醒悟,还能有翻作为,潇潇洒洒感受着修炼的乐趣,若是不能也但愿他莫走歪路子。
裂缝中的火似乎想燃尽最后一丝生命,威力极大,范围及广,范天游面色狰狞,他要烧毁这里的一切,那么绥安就不可能完好无损。
绥安也不好受,用火灵力护身,但还是感觉热得喘不过气,很闷也很烫,若是等两盏茶过去,她自己也得被烫伤。
【宿主最好快点,这个低级的结界是封闭的空间,没有空气自然流动,如果再燃烧下去,空气很快就被抽空。】
是吗,那就助燃一把。
绥安一笑,她深吸一口气,勾动木灵力,周身火灵力暴涨,混合着周围火焰,已经分不清是谁在燃烧着整个空间,在阵外的人看来,只看见一团火焰。
范天游皱眉,感受到火焰狂暴的方向,知道绥安就在那里,可他不敢去,他没有护身的灵力甲,若是过去了,只会伤到自己。
他眯着眼睛。
见火堆扭曲出一个淡淡的火型人影,正一步步走来,不紧不慢,摇曳的火焰就像成了她的翅膀,看着就像火凤凰。
该死。
范天游抬起剑,火焰往剑身上聚集起来,渐渐将其包裹,道:绥安,接招。
范天游挥动着剑,周围的火焰随着他的动作汇聚成一个火焰旋涡,他顺利入到火焰堆,就看见绥安笑着站在那里,似乎就在等着他过去一样。
没有他预想的害怕,就那么笑着,仿佛嘲笑着他的努力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只能当个笑话看看。
不准你笑。
范天游剑一滑动,火焰煽动出小型龙卷,绥安反手一扇,两股灵力对冲碰撞,震得地面碎得更严重。
不跟你玩了,没意思,你自己好自为之。绥安打了个响指。
范天游的剑还没碰到人,一股强烈的冲击将他震飞,火焰凌乱冲撞,像是火海里跃起的龙,围绕着他再次一震,他重重摔地,口吐鲜血,连衣角上的星火,他都来不及去处理,只觉得呼吸困难,透不过气。
他死命吸气,但一大片火焰与他一同争抢着,他吸不到一丁点,渐渐地,火焰熄灭,他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绥安揪住他的后衣领,拖着他离开结界,昏死的范天游,自然是输掉了比试。
绥安胜。长老满意点头,转而又吩咐其他弟子,将伤者带下去疗养。
是。
范天游被两名弟子架走。
嘿嘿,我又赢了。
绥安见榆木飞又赌钱,无奈摇摇头,她朝比试场地看了一眼,这一次,媛暖暖还在里头和两人对打着,她的态度甚是嚣张。
绥安担心妙木,就未曾逗留和二人打招呼,刚转身想离去,就被几名弟子围得水泄不通。
师姐,你刚才打得实在是太帅气了,不知师姐可否指点一二?
绥安皱眉:不好意思我
一名女弟子拉着绥安衣袖,一副星星眼的崇拜模样,道:师姐,我也是火灵根,请师姐指点一二。
绥安总觉得这些人很烦,似乎不是来求问的,而是逼问,让她心中顿惑。
滚开。绥安一把推开这些人,御剑往金丹组飞去。
几人对视一眼,这才散开。
此刻,虚浮正在武台上直挺挺站着,结界已开,许多弟子都在台下议论纷纷。
这妙木怎还不来?
是啊,再不来就视为弃权,她该不会怕了虚浮师兄吧?
我看有可能,虚浮师兄可是变异风灵根,妙木的实力比虚浮师兄那是差远了。
我看不像,妙木其实挺争强好胜的,这次的比试可是关于剑冢,她个穷鬼怎会不赌上命试一试。
也对
叶婷在一处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她笑了笑,对身旁的男子吩咐:你的对手应该只有虚浮,明日好好准备,不能输。
是,叶小姐。
第47章
你们有谁知道妙木在哪里吗?绥安在拥挤的人群里转了一圈, 都没看见妙木的影子,传音石那边也不回,只好询问附近的人。
我也不清楚, 台上的香还剩半炷,若再不出现, 视为放弃。一名女弟子说道。
武台中央的香正一点点燃起摇摆的烟灰,有很细微的抖动,其香头时不时会闪耀着星火。
【宿主,这香燃烧的速度有点快, 有风在吹。】
绥安眉头一皱, 在结界内是不可能有风吹动的,她抬起头,眼眸一凝,此刻结界内只有虚浮, 且能够做到无声无息快速燃香的, 除了虚浮还有就是设结界之人。
呵呵,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绥安没有去找长老核实,因为那样做,只会浪费时间,倒不如传音澹藴,让她来处理。
她没有多做停留,御剑前往山间木屋, 因为心中着急,此刻她御剑的速度比往常要快上数倍。
嗖的一下, 一阵冷风吹过,人便已经消失在天边。
水鹤的羽毛都被烧毁,身上还有许多伤口, 它一点点挪动,不顾身体的伤往山间里挪。
可不管它有多努力,也只是挪动百米,离它想要去的地方还远得很,不知是累还是因为看不见希望,它渐渐低下了头。
路上,还有许多鲜血拖拽的痕迹,当绥安找到时,它只剩最后一口气。
绥安伸手摸了摸水鹤,它的身体正失去温度,见它抬头唳了一声,似乎是在催促着。
绥安忍着心中的难受,抱起水鹤,道:带我去找妙木师姐。
水鹤艰难地仰起头,指出了方向。
绥安心中就像被火烧着,像水鹤一般伤痕累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像水鹤一样忍着疼痛,快速穿梭在山间。
山林很大,若没有水鹤指路,即使让澹藴来寻人,也要费上好一番功夫,很明显,来人就是不想有人找到妙木。
至少,今天不想。
绥安来到一处草丛堆,水鹤又叫唤一声,最后再也没能抬起头。
她心中酸涩,将水鹤小心翼翼放下,持剑横扫,砍去草丛,一个黑黝黝的小洞口露出。
她用指尖点出一串小火苗,绥安步入洞口,妙木被绳子绑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师姐,快醒醒。
绥安把了一下脉,人没事,只是摇不醒,她只好用一颗水球冲在妙木脸上,这才见人醒来。
师妹?
一睁眼,妙木略显迷茫,她环顾四周,眼睛这才睁大,她赶忙坐起,道:师妹,水鹤受伤了,你赶紧带我回去看一下。
我先帮你解开绳子。绥安低头,她双手拽绳子,没有拽动,绳子上没有绳结,她又用匕首去割,无论用多大的劲,绳子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没用的,这是玄器。
绥安不死心,火灵力附着在匕首上,刀身烫得发红,再次割绳,几次尝试下来,普通的匕首因为滚烫的火灵力,连刀身都变了形,绳子却依旧完好无损。
水鹤是不是死了?
绥安呼吸一滞,她丢下变形的匕首,扶起妙木,道:它就在外面。
妙木蹦蹦跳跳出了洞口,看见满身伤痕的水鹤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许久未曾哭泣的她,无声落泪。
妙木蹲下,凝视着水鹤:若有来世,愿你不再遇见如我等一般的家人。
师姐,比试还没结束,我没有办法解开绳子,只能就此带着师姐赶回去。
好。她声如蝇,低头不知其意。
绥安拦腰抱着着妙木和水鹤往回赶,一路上,妙木都是沉默不语。绥安本想问问是谁做的这些,可她见妙木闭眼修神的状态,像是进入某种感悟,便不好再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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