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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作者:半盏烛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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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冲!哥出去给你买糖!
层层叠叠的尸体像海浪般一波一波地涌上来,穆白鸽转身绞断一颗鬼头,汗水浸湿了短发。
吴落抬腿踹倒一只扑过来的鬼,骂道:挡不住了!
燕时澈单手换弹夹,把枪口塞进偷袭鬼的血盆大口里,崩了满地脑浆。
他余光一斜,郁燃的汗水从额头浸出,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他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燕时澈忽地放开郁燃的手腕,转而拧住了他的肩膀,从背包里掏出一只试管向群鬼炸去。
这一击给他们争取了很多时间,众人飞奔到机器下面,燕时澈先把穆甜甜举了上去,自己两三步翻上机器,把郁燃拉了上来。
众人纷纷从鬼口逃生,一时间靠在机械架子上重重地喘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机器下方的鬼翘首以盼,张大了溢满黄绿色涎水的嘴,露出森森的尖牙。
郁燃擦了擦汗,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手.枪递给燕时澈,之前捡到的,给你应该还有用
他的话语断在口中,男人没有接枪,而是握住了他左手手臂,将猎场分发的多功能手表解开。
烫伤的疤痕横在荆棘心脏的中间,边缘粗糙红肿,伤口渗出了血,被表带捂得有些发炎。
挺能耐。燕时澈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掏出酒精无情地喷在了伤口上。
郁燃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强制拽住手臂,缠上了三圈纱布。
消炎药吃了?黑眸无波地盯着他。
郁燃:吃了。
燕时澈嗤笑道:原来你还是怕死。
郁燃第一次有了心虚的感受,他别扭地收手,又被男人轻轻拉住。
不是要给我吗?燕时澈问。
啊?青年的脸色一瞬间迷茫。
枪。
哦。
燕时澈握着冰凉的枪柄,伯莱.塔92F,意大利制造,漂亮又冷酷的外表深受枪支爱好者喜爱,性能也如外表一般出众。
他伸手抹干净郁燃脸上的血迹,起身对准下面的鬼头就是一枪。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也都起身慢慢地处理起周围的鬼。
现在厂里还剩两百多只,郁燃又扔下去三只试管,炸飞一堆腐肉。
一时间封闭的厂房内全是此起彼伏的枪声,场面堪比过年放鞭炮,满鼻子都是硫磺火药味。
莫约二十分钟后枪声才渐渐停止,地上全是残肢断臂,臭气熏天的尸臭已经快要把人腌入味了。
程希佑大叫一声:爽!随后瘫坐在机器平台上。
面对这么一幅惨烈的场景,就算是经历过许多剧本的演员都沉默了下来。
【我以为我刚刚点开的是战争频道,感觉像看了一场无比刺激的枪战片。】
【+1我还以为他们真的要葬送在这里,没想到竟然生生炸出了一条路!牛逼!】
【只有我感动了吗,明明剧本并没有结束,最后一个鬼倒地的时候我简直热泪盈眶】
【真的好厉害,还带着一个小女孩,竟然全员存活,没有放弃任何一个人,我真的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直播了!】
【泪目了我靠】
弹幕纷纷扬扬,如雪花般飘散在屏幕上,礼物特效飞速闪过。郁燃分镜头直播间人数一度高达150w,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一时间压倒了众多大佬,人气指数排名第三。
郁燃从机器上翻身落地,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将一具完整的尸体剥下衣服翻来覆去地查看。
没有图腾,也没有皮肤被剜去一块的痕迹。
他又换了一具尸体,动作明显变得有些急促,但他仍旧没有看到剧场的图腾。
为什么这些尸体上没有,而他们在实验区外看见的尸体上有图腾存在的标志?
难道感染的并不是一批人?
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燕时澈看到郁燃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也跳下地,低声问:怎么了?
这些人不是演员。郁燃微微阖上眼,蹲在地上思考,这些城镇前来避难的人没有图腾,我偷偷观察过我们之前在外面打死的鬼,它们的肩膀上、手腕上、或者脖子附近都会有一小块皮肤不见,说明外面的鬼都是有图腾的演员,并且被人为隐瞒了身份。
青年目光一凝,我有个猜测,会不会
他压低声音,会不会这个实验室就是用演员来做人体实验的地方?当时被迫试验的人,变成了第一批鬼逃脱后,才导致了整个城镇的感染。
你是说,感染是上一个剧本失败而导致的结果,在那种背景下生成了这次的剧本?燕时澈问道。
希望能这么简单。郁燃嘴唇抖了一下,咽下了一个更加恐怖的猜想。
燕时澈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得吓人,没有追问。
他起身向身后招了招手。
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厂里,还是得找机会探一探周围的环境。
况且,郁燃心底还是一直对这个剧本的背景保持着疑问,那些莫名其妙的暗示和线索让人一头雾水,分明和他们拍摄目标的主线并没有关系,却纠缠了他好几天。
弗雷顿实验室到底在研究什么?
众人在厂房里转了一圈,在最深处发现了一扇小门,透过通风口可以看见,门通往厂房后一幢极其现代化的白色大楼,不过前后百来米的路上仍旧有不少鬼四处徘徊,要进去的话还是一个麻烦。
我和穆甜甜留在这里。穆白鸽抿了抿嘴,现在我们每个人的积分将近两百,晋级绰绰有余,我不能让甜甜跟着再出去冒险了,抱歉。
郁燃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能坚持到现在确实难得,他们也没有资格强求别人一起同行。
大哥哥。穆甜甜清脆地叫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把珍藏的水果糖捧起来,送给你。
小丫头眼神清澈灵动,就算脸上扑满了脏兮兮的灰尘,笑容也格外明朗,小太阳似的。
郁燃微笑着说了谢谢,没有拒绝穆甜甜的好意。
他刚抬起头就看见程希佑别扭地摸了两把寸头,满脸纠结。
你也留下吧。郁燃对程希佑扬了扬下巴,露出了然的神情。
郁哥程希佑感动到泪眼汪汪,虽然没办法双剑合璧,但我一定永远会记得你
郁燃瞬间面无表情,留给对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我跟着你,燃神。吴落笑了笑,表明了立场,有的结果我也想自己争取一下。
郁燃迟钝地应了,倒是燕时澈眯着眼在吴落坦然的脸上转了一圈,紧接着轻轻冷笑一声,在郁燃越发迷茫的目光中,哥俩好地揽着青年的肩膀一起转身,指着那扇小门
老板,这个门锁有四种开法,你想看哪一种?
郁燃缓缓抬起头:?
*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快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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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 猎鬼人 SCell
就在郁燃满脸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的表情中, 燕时澈把发夹插进了锁芯里。
青年转头道:忘记说了,我怀疑这片实验区有其他演员,还没有办法判断他们是好是坏, 所以我建议你们把追踪器上的电池取下来, 以免被居心不良的人针对。
众人一愣,吴落率先抠掉了电池,身先士卒做出了迷弟表率。
燕时澈的追踪器在早上就被郁燃强行抠了电池,其余人留在厂内也不需要追踪器, 于是跟着照做。
这时候门也被打开了,燕时澈说:帮你们把反锁的锁芯挑了,可以随时出去, 外面的东西进不来。
程希佑感激道:燕哥, 你真是个大好人。
燕时澈对他露出一个凶巴巴的笑, 吓得大男生想起对方徒手扭鬼头的生动场面, 微微瑟缩了一下。
走吧。郁燃说, 去后面的楼里看看。
小门距离建筑大约百米, 路上共二十多只鬼, 三个人可以轻松对付。
刚才在厂区里已经打空了好几个弹夹, 为了节约子弹,郁燃扔了两只试管将它们炸了个干净, 在声音引来更多鬼之前跑到了大楼门口。
大楼前门是两扇明亮的钢化玻璃,被铁链匆匆捆住, 锁都没来得及锁, 不过这样也能挡住智商几乎为零的活死人了。他们绕开锁链, 躲了进去, 再将锁链一点点从里面捆上。
这是一栋实验大楼, 玻璃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Freedom Laboratory的金属字, 一楼没有任何房间,是一整个通透的大厅。前台工作桌上干干净净,什么物件都没有,大厅靠墙放了一排固定在地上的椅子,有点像医院等候区的制式。
整个大厅阴森昏暗,面向西北,照不进一丝阳光,只有墙壁最高处挂着的应急灯闪着亮光,灯泡应该出了一点问题,偶尔会忽然地断掉一瞬,让整个大厅都萦绕着一股恐怖片的诡异氛围。
前台旁边的墙壁有一台电梯,楼层屏幕亮着,还在运行。
郁燃过去按了往上的按钮,电梯门咯吱咯吱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就像年岁过百的老头,艰难地舒动着生锈的筋骨。
门格外缓慢地拉开,青白色皮肤的厉鬼瞪着发黄的白眼珠,在闻见人味的瞬间呲牙咧嘴地扑了上来。燕时澈抓住老板的肩往自己身边一拽,一枪贯穿电梯中游荡的鬼头。
大楼一共五层,地上三层地下两层,郁燃踩在血没有溅到的干净处,直接按了二楼键。
吴落将爆开的鬼脑袋踹出了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顶上的钢绳动一下喘一下,龟速将人拉上了二楼。
二楼同样一览无遗,被建成了一层科普展示长廊的地方,郁燃看着墙上的细胞模型,恍惚间感觉自己进了某个自然科学博物馆。
他们从头到尾走了一圈,墙上的字都是用英文写的,讲述了四十亿年之前地球第一个细胞的诞生的进化史,前面还比较像科普解说,到近代开始就变得诡异起来。
从某一个分支开始,走廊上的文字忽然拐到了邪典方向,介绍起臭名昭著的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并标注这是几个世纪以来神经科医学最伟大的一次进步,从改变人脑入手,带给了人体更多可能
郁燃皱着眉往后看,到最后一幅图,出现了一个名为SCell的超级细胞,墙上挂着一个红色的细胞模型,配文将此细胞描述得天花乱坠。
这里的专业术语太多,郁燃阅读起来也磕磕巴巴的,只粗略地了解到,弗雷顿实验室大概发现了这种奇妙的超级细胞,并且通过多种实验,得出了让人震惊的结论,一旦将这种细胞植入大脑皮层,就可以通过脑神经控制并强化人体各部分的机能,一个普通人也能成为拯救世界的超人。
所以是在超级细胞培育实验的过程中,产生了变异的病毒,从而将人体感染,变成了活死人一样的鬼?
郁燃抿了抿嘴,目前的剧情变得格外戏剧化,简直是一部丧尸商业电影的前奏。
除了墙上复杂的文字,走廊里隔几步就是一个展示柜,上面摆满了塑料模型,有DNA双螺旋结构示意图、五颜六色的大脑结构分区,还有放大的细胞和病毒模型等。
这些东西在暗淡的应急灯光下,阴森得让人后背不自觉发凉。
再上去一层看看。
郁燃把目光从塑料模型上移开,他们这次没有走电梯,直接从楼梯上。
第三层稍微正常了一些,大大小小六个会议室分布在走廊两边。
他们一个一个挨着查看,这些会议室中干干净净,一点可以带来线索的纸质文件都没有残留。
会议桌尽头放着一套台式电脑,燕时澈将会议室墙壁上的电源总开关打开,郁燃摁开电脑开机键。
电脑上出现了一只正在运行的进度条,屏幕亮起深蓝色的光,这不是他们熟知的任何一个系统的开机界面。
就在进度条跑到100%的时候,象征着错误的警告声骤然响起,屏幕闪烁着鲜艳的红光,ERROR爬满整个屏幕,在警告声变得越来越尖锐时,屏幕正中跳出一个白色的方框,写着系统已毁坏的字样。
三秒后,电脑全部变黑,警告声卡在半途,会议室陷入死寂。
郁燃和燕时澈对视了一眼,将电源再次拉上。
这明显是被人为销毁的痕迹。
究竟怎么回事?
郁燃忽然有股奇怪的感觉,一路上这个剧本都在告诉他们,在病毒感染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吊起了郁燃的好奇心去探查;与此同时,所有有关这个阴谋的深层信息却被抹除得一干二净,害怕别人发现似的。
就像期末考试前最后一节课,老师说这门课某个知识点很重要一定要好好复习,但说完就走完全不画重点,让人对着五厘米厚的教材默默发呆。
咱还下去看吗,燃神?吴落问。
郁燃瘫着一张冷脸,看啊,我倒想知道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讳莫如深的隐情。
他们来到地下一层,这里和上面的任何一层楼都不一样,从楼梯下去有一道坚实的铁门挡住,门上有一个虹膜锁装置。
燕时澈上前看了看,被人破坏过。
郁燃问:有其他人来过吗?
吴落听后皱着眉向锁头望去,这里真的有其他人?
燕时澈摇头,捏着锁侧面爆出的、已经积了一层灰的电线,不是最近,是以前被破坏的。
他试着推了推,没有一丝阻力门就被推开了。
扑面而来的冷气从门洞里窜了出来,地下的楼层供电充足,白森森的灯光将门后的场景照得清清楚楚。
头顶的中央空调一直嗡嗡地运行着,由于许久无人维修,往下滴着水。
郁燃洗了两三天的冷水澡,被凉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抬眼一看,负一楼是个非常宽阔的大厅,厅内摆了四只高两米宽一米的圆形玻璃钢,每一个玻璃钢的底座都都是金属机械盘,背后连着红红蓝蓝、密密麻麻的电线。其中两只玻璃缸里满是绿色的黏稠液体,剩下两只玻璃缸已经被打碎了,内部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大厅右侧的墙壁上,摆放了五个硕大的金属冷柜,向外的一侧是透明玻璃,里面摆满了福尔马林泡的东西,郁燃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了蜷缩在液体里漂着的的猴子幼崽、哺乳动物的大脑,以及一些形状吊诡可疑的器官。
这里的所有陈设仪器和恐怖片里科学怪人的地下室别无二致。
玻璃缸中黏稠的液体把头顶的灯光折射成幽幽的绿,空气中全是沉积已久的消毒水味。
大厅最里面放着一个满是按钮的机器,机器上面红灯绿灯黄灯交杂闪烁,看不出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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