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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作者:半盏烛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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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燃在另外两人研究冷柜和玻璃缸的时候,独自上前看了一眼,按上面的单词来看,这应该是个检查监测细胞活性的机器。
这是什么?吴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郁燃默不作声地撕下其中一张标签。
实验器械,做细胞实验的吧。青年转身道,再往下走走,这些废弃物根本看不出有用的信息。
负二层有三个房间,面积比上面小很多。
郁燃顺势走进第一个房间,道:我搜这个,其他的你们自己分。
燕时澈正想要跟进去的动作顿了顿,瞟了吴落一眼,进了第二间房。
第一个房间是一个办公室,办公室内放着一套桌椅、一面书架,桌上放着台式电脑。
郁燃一一浏览过书架上的书籍,全部都是一些关于医学、生物和细胞的书,许多专业术语他也不知道,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
他尝试打开桌上的电脑,电脑里的系统同样被毁坏了。桌柜里也空无一物,所有东西都被搬空,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信息。
郁燃环视一周,刚想离开,忽然整个人一顿,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蹲下身,从瓷砖上捡起一小块碎裂的玻璃片,像是从什么很精致的小器物上落下的。
郁燃膝盖跪地,指尖在办公桌的缝隙里摸了摸,碰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材质物品
燕时澈进入的第二个房间是一间手术室,房间面积较大,分为左右两个部分,由一只薄荷绿的一次性手术帘子隔开。
左边是一张手术床,旁边的架子上放着手术用具;右边有一台非常奇怪的仪器,外形有一点像医院里的核磁共振机,中间有一个圆柱形的洞,可以让人躺进去。
男人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扶着仪器旁边的栏杆起身,忽然指尖在冰凉的栏杆上摸到了什么。
燕时澈缓缓地蹲下身,栏杆底部的金属涂漆上有一小片被人为刻上去的字迹,EHCP。
字迹粗糙,像匆匆而就。
这是第三次出现了,这四个字母究竟代表着什么?
男人微微眯起眼,起身的时候忽然眩晕了一下,脑海中亮起一片明晃晃的白光,似乎有人用强光手电照射他的眼睛。
短暂的画面一闪而过,燕时澈太阳穴鼓鼓作响,轻微的痛觉撕扯着他的脑部神经,人体的自我保护系统以一种警告的方式,强行让他停止回忆。
燕时澈皱着眉,试图再追溯一次,外面却骤然传来东西摔到地上的闷响。
是郁燃所在的那个房间。
男人迅速赶过去,吴落正伸出手准备将郁燃从地上拉起来。
青年揉着肩膀,摆了摆手,若有若无地躲过了吴落的触碰,只是低血糖而已。
燕时澈掏出一条巧克力,掰碎一块递到郁燃嘴角。
郁燃下意识地撇过头,见男人目光不自然地一顿,才低下头叼走了他指尖的糖。
怎么样?
好多了。郁燃摊开手,再给我一块。
嗯。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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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 猎鬼人 暴走萝莉
头顶的白炽灯光洒在郁燃的脸上, 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
我没事。他重复了一遍,巧克力在滚烫的舌尖融化, 他又打了个喷嚏。
燕时澈皱着眉, 用手背贴了贴郁燃的额头,没有发烧,可能有点感冒。
这几天一直奔波赶路夹杂高强度的运动,洗澡也直接冲凉, 普通人的体质确实着不住。
在这里休息一晚。燕时澈代替他做了决定。
吴落立刻接话,后面的房间是一个小的休息室,有一张单人床。
我带他过去。燕时澈冲吴落点了点头, 不顾郁燃皱起的眉头, 强行让这家伙躺在了床上。
我说了
青年不满地开口, 被一颗水果糖塞进嘴里堵住了喉咙。男人布满薄茧的掌心盖在了他的脸上, 将他眼睛遮住。
睡觉。燕时澈道, 剧本结束还有两天, 我可不想在对付鬼的同时, 还要抽空照顾你这个病号。
郁燃抿着嘴, 在男人强硬的态度下还是听话地合上了眼睛。
在青年闭眼的瞬间,分镜头隐私系统自动开启, 留下黑屏上一串串这就没了?的弹幕。
吴落在外面又转了一圈,回来关上了房间的灯。
这个清秀的青年眼睛在郁燃身上停顿了许久, 被燕时澈冰冷的目光逼得挪开了视线。
燕时澈脱下外套, 盖在郁燃身上, 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的运动背心。
燕他低声道, 燕哥, 你不用对我这么警惕。
谁是你燕哥。男人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听见郁燃的呼吸放缓,似乎已经累得睡着了。
吴落视线停在对方肩背结实的肌肉群上,摸了摸鼻子,自知自己打不过,只好抿了抿嘴,都是成年人,燃神对你没兴趣,咱们俩也各凭本事。
哈?燕时澈转过头,震惊到一时之间只冒出了一个单音节感叹,半晌才接了一句,什么各凭本事?
吴落愣了愣,磕磕巴巴道:你你不是喜欢燃神吗?
我喜欢他吗?男人黑眸里满是迷茫,在对方更加震惊的目光中,缓缓道,可我是直男。
吴落的表情近乎于破口大骂的程度,他看了一眼对方盖在郁燃身上的衣服,咽了一口脏话。
你是直男?!他压低声音,我一对燃神示好你就瞪我,那副随时要把我沉尸水泥柱的表情,你现在给我说你是直男?
我们打鬼,你手把手握着燃神开枪,你这他妈是直男?
你刚才想也不想脱衣服给另外一个同性盖上的行为像直男?还是你把对你初恋女友的一套用在了郁燃身上?
燕时澈听完陷入长久的沉默,少顷才默默说:我没有初恋女友。
吴落嘲讽:所以你这个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的人,这么暧昧地对待一个同性之后,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直男啊?
年轻人几乎是恼羞成怒了,自己一直以来当做假想敌的对手,居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而所有他认为是故作亲密的挑衅行为,只不过是雄性动物圈地盘的领地意识作祟。
好吧,既然你是直男。吴落吐出一口怒气,可不可以在我追求燃神的时候,不要他妈像老婆被人抢了一样护着,你不是他的保镖吗?没道理搅雇主的桃花吧。
你想得到美。燕时澈毫不犹豫地打断年轻人的话,眼神里隐隐充斥着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敌意,烂桃花这种东西,我还是有权力替老板掐灭在萌芽中的。
你凭什么
床上的青年无意识转了个身,打断了吴落的反驳,燕时澈替郁燃重新盖好衣服,转头再去看吴落时,眼里已经结了一层冰。
漆黑的眸像万年寒冬的极夜之地,光是打在人脸上,就跟厉风刮过般生疼。
吴落无端起了寒战,汗毛瞬间耸立,就像被危险的猛兽盯上了。
他识相地抿了抿嘴,抱着双手,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
郁燃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舒服,似乎有一团冰搁在他身边,恍惚间他握住了捡到的那块金属怀表,被冻了个哆嗦,身上所有的寒气都是从怀表上蔓延上去的。
他仿佛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他正从桌下勾出那块怀表,好奇地打开。
怀表应该是在逃离的时候不小心摔落在桌下,玻璃表盖被磕出一个小口,怀表的指针已经停了,表盘上有精致的雕花,看起来价格不菲。
很快郁燃的注意力就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走了,他用力地擦了擦怀表顶盖内侧的玻璃,里面卡着一张照片,玻璃上被利器划过的擦痕让相片模糊不清。
似乎有什么东西催促着郁燃,告诉他相片中有十分重要的东西,一定要看到。
他快速拆下表盖上的玻璃片,下一秒,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指腹被锋利的边缘划过一条小口,渗出的血液沾到了相片上。
画面的颜色褪得厉害,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那张稚嫩的人脸上。
这是一张随手拍摄的群像人物照,里面有一群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在草地上玩耍,分明是很平常的画面,可郁燃一眼就看见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侧脸。
最角落里,一个黑发小男孩静静坐在秋千上,平静无波的黑眸望着镜头左侧,即使剃着寸头,模样也与燕时澈有七分相似。
如果这不是他本人,就是他遗落在民间的私生子。
只不过按照燕时澈的年纪来看,这个岁数的私生子是不太可能。
郁燃舌尖抵住上牙床,将相片缓缓地翻过去
【实验体0001、0010、0013、0014于社区公园玩耍拍摄】
【行为模式与正常儿童无异,实验B02阶段成功】
他指尖狠狠一抽,这才感觉到了被割破的细痛。
郁燃轻轻吸了一口气,将玻璃复原,就在捏住表盘的瞬间,一堆陌生的回忆瞬间挤进了他的脑海。
加大电压,我们需要找到实验体的最大承受阈值。最开始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郁燃感觉自己在努力地睁大眼睛,面前的场景却晃得厉害,他看见了一个戴着金属边框眼镜的人招了招手,立刻有其他人围了上来,死死地压住了他。
他咬着牙,嗓子里发出痛苦的闷哼,烧焦的疼痛从心脏处传来,顺着神经蔓延全身。
汗水从每个毛孔疯狂渗出,很快就淋湿了一张床单,金属眼镜在他胳膊上打了一针,肌肉在药剂的作用下变得软绵无力,很快失去了反抗能力,紧接着有人把他挣脱的胳膊再次锁进了电击椅上。
直接推到10。对方命令。
那瞬间似乎灵魂已经逃离了身体,又被剧痛狠狠地拽了回来,像有一把锯子来回地撕扯他的肉.体,有时把他割裂成两半,有的时候有将他碾成粉末,到最后已经痛得麻木,连呼吸的力气都时断时续。
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但他恨不得自己快点死去。
非人的折磨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电击强度从10升高到23的时候,金属眼镜总算说了一句停。
郁燃在撕裂灵魂的剧痛中回过神来,被人戴上了氧气面罩。
他感觉自己所在的这具身体用了全部力气,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金属眼镜脱下了橡胶手套,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实验圆满成功,等他恢复过来,就投放到训练场吧。
汗水很快模糊了这具身体的眼睛,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程希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变成了鬼,被一群猎人围着打,差点就打成了筛子。
醒来过后,噼里啪啦的枪声似乎还在他耳边回荡,他睁着眼睛迷茫了好一会儿,才竟然意识到那声音不是梦。
近处的子弹声由远及近,连发速度极快,不是他们手中的任何一支枪。
程希佑翻身而起,被一只带着香味的手狠狠按到了箱子底下。
穆白鸽咬着牙低声道:厂房被包围了。
谁?程希佑瞪大眼睛。
不知道。穆白鸽沉着脸摇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甜甜,听枪声不是郁燃他们,难不成这地方真的有另外一队人?
靠,枪声打过来了。程希佑骂了一声,三人蹲在厂房高大的箱子后面,听外面的动静。
子弹哐哐砸在前面的大门上,金属硬生生被集中的火力打出了一个大洞。
程希佑看了一眼穆白鸽,女性柔软的侧脸线条含着坚毅,是数次死里逃生锻炼出来的气质。
她的短发贴在颊边,警惕地注视着门那边的情况,在若隐若现的火光中亮得惊人。
大男生咬着牙握住了枪柄,悄悄探头向外面望去。
门口火力渐渐熄灭,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发出沉闷的声响。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远处的动静越来越小,开枪的那队人似乎很快离开了。
怎么回事?穆白鸽疑惑地哼了一声。
程希佑瞳孔骤然紧缩,在一闪而过的手电光晕中,他看见厂房门被彻底撕开,地上多了两具人类的尸体,他们穿着作战服,应该是演员!
我操。他咒骂了一声,后半句快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群黑压压的鬼就从撕裂的洞口扑了进来,最前面的几个直接跪倒在地,黑暗中看不清细节,却能清晰地听见牙齿咀嚼生肉那种黏糊糊的吧唧声。
新鲜血肉的味道让更多的鬼从门洞中涌入,它们错失了饱餐一顿的先机,漫无目的地挤在厂房中,被身后的同类推着走。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的。穆白鸽向程希佑招了招手,走,去后面那栋楼找郁燃他们。
还没等他们起身,厂房深处那扇小门被机枪轰然扫射,门板直接飞到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在震耳欲聋的袭击声后,他们听见了鬼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前后的门都被如此大动静地破开,另一队的心思昭然若揭,就是想利用鬼的袭击,把对他们有潜在威胁的人全部除掉。
现在的境地才是前有狼后有虎。
近百只鬼涌入厂房,一鬼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他们三个淹死了。
穆白鸽猛地举起枪。
程希佑怂包地举起手,白鸽,出不去也别杀我啊,咱不兴队友祭天法力无边这套,好歹试试
他垃圾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从颊边飞过,正中他身后一颗鬼头。
寂静厂房里的枪声让他们瞬间变成了活靶子,穆白鸽拉起穆甜甜的手,吼道:快跑!
可是还没等他们跑几步,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鬼就围了上来,程希佑心里一颤,自己只在主席台念检讨的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硬着头皮举枪就射,想着自己死也死得体面一些,至少给白鸽留下点好印象。
程希佑。穆白鸽喊了一句,把枪给甜甜!
程希佑背对着她们开枪开到脑子迟钝,什么甜甜?
穆白鸽直接夺过了他的手.枪,塞到了甜甜手上。
程希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身边的小丫头整个气场都变了。
她小巧稚嫩的脸上沾满了灰,眼中却迸发出一种不属于小孩子的神秘光彩,锐利得好像两把出鞘的刀子。
穆甜甜双手各执一只手.枪,一种鬼魅的灵巧身形躲开了鬼爪,反手就是毫不犹豫的一枪,正中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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