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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作者:半盏烛上灯
    ——(41)
    穆白鸽拽了一把程希佑,跟着她跑!
    跑?跑去哪里?!
    他根本机会问话,颅内划过无数个卧槽,只见平时柔柔弱弱的小丫头跟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似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硬生生给他们开了一条出门的小道。
    这是我妹妹的被动技能暴走萝莉,这一段时间内她的能力可以达到无敌状态。穆白鸽边跑边说,不过时间只能持续三分钟,之后她会陷入昏迷,我们必须得赶快!
    三分钟已经足够他们跑出厂房,子弹挨个贯穿呲牙咧嘴的鬼脑袋。
    在他们冲破层层障碍,跑到外边一片无鬼的角落时,穆甜甜陡然卸力,就像没电的洋娃娃,软绵绵地倒在了姐姐身上。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电池不都拆了吗?程希佑自觉地背起穆甜甜,捡起了地上的枪。
    可能刚好看见了。穆白鸽咬着牙,踩着群鬼的尸体,也有可能
    她呼出一口气,说出一个骇人的猜测:我们队伍内部出了问题。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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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051 # 猎鬼人 天灵盖会被炸飞。
    远处枪声响起的同时, 燕时澈猛然惊醒,四周的黑暗像是漂浮在空中,意识从虚幻的梦魇中抽离, 清晰得仿佛蚕茧中扯出的最后一缕丝线。
    他揉了揉太阳穴, 被混杂错乱的记忆塞得满脑子发胀,直到第二声枪响紧接着传来,五感才迟钝地归位。
    男人起身拍了一把尚在睡梦中的郁燃,又熟练地在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好歹用甜味将人唤醒了。
    郁燃刚醒脑子比谁都蒙,挣扎着惺忪的睡眼,刚刚起身, 一件还带着自己体温的衣服就从肩膀上滑下。
    燕时澈揉了揉他的脑袋, 穿上衣服, 一边扣扣子, 漆黑的眸在黑暗中晃荡了一圈, 耳尖微动, 将夜里的所有动静都悉数察觉。
    他说:吴落不见了。
    吴落?郁燃声音还是有点哑, 他坐在床上缓了两分钟, 智商才渐渐回笼,果然是他。
    你早就猜到了?
    不能算猜到, 有点怀疑。郁燃揉了揉眼睛,只是觉得不对劲, 自从决定要进入中心区以来, 好像冥冥中有另一只队伍总能猜到我下一步要做什么, 就好像始终被一双眼睛监视着。我之前粗略地排除了其他人的嫌疑, 就只有吴落了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组队, 这么看, 原来是早有预谋。
    你不知道哦。
    郁燃顿了一下,怎么听都觉得男人的语气有点奇怪,他迟疑了一下,反问道:我该知道吗?
    燕时澈抿了抿嘴没有开口。
    哒哒哒的闷声有规律地响起,打断了两人未言的话。
    下雨了吗?郁燃皱着眉。
    是枪声。
    他们所处地下负二层,外面的枪声听起来就像暴雨落地,被厚厚的水泥一层层隔开,让人听不真切。
    程希佑他们郁燃猛然噤声,头顶的雨点似乎越来越大,倒像是在下刀子了。
    燕时澈敏锐地抬头,有东西过来了。
    枪声?难道是外面的队伍在打鬼?
    不对,没道理杀鬼会选择晚上出动,鬼眼球腐烂,抓人是靠嗅觉和听觉,晚上的环境分明是对鬼更加有利,除非是这几天吃压缩饼干把脑子吃坏了,否则没有正常人会大晚上出来作死
    郁燃握拳抵在唇间咳了两声,自己好像确实有那么些感冒,嗓子痒痒的,好像吞了一把干草。
    就在燕时澈回眸看他的时候,郁燃拽住了男人的袖子,我们现在得立马离开这里,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一边说一边拉开包,将剩下的几根试管和爆炸啤酒瓶全部匀给了燕时澈,我背着这个跑不快。
    燕时澈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顺带把雇主包里的几瓶水一并装着了。
    就在两人准备出发上电梯离开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声响从楼上传来,啪的一声后崩裂成无数细小的碎响。
    是实验室大楼门口的玻璃!
    燕时澈拉住了郁燃,空气中传来了微妙的火药味,不是猎场分发的手枪子弹出膛的气息,而是一种更为浓烈的、像是自制土枪子弹的味道。
    那东西炸开的时候非常刺鼻,硫磺味很冲,有点像小时候过年放的劣质烟花,只要一炸开,满天都是烟熏火燎的炮仗灰。
    郁燃什么都闻不到,被抓着手腕牵到楼梯间。
    是冲我们来的。黑眸在应急灯下闪过,男人坚毅的下颚线微微向上斜,喉结上的刀疤格外显眼。
    郁燃目睹那性感的喉结滑动,男人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脸色越冷,有血的味道。
    燕时澈的嗅觉从来没有出错过,郁燃听到这话,方才不好的预感突然具象化。
    首先制造出动静,然后打破玻璃门,带入浓烈的血腥味
    他们想把外面的鬼都引进来!青年冷峻道,因为这个剧本本身的规则就注定了,玩家不能自相残杀,但其实监管者这玩意就是个智商不高的AI系统,只能识别主动杀人,而无法判定主观意义上杀人。
    在之前就有过例子,无论是劫匪头子还是痨病鬼,即便他们没有主观意义上的杀人动机,但因为直接实行了杀人的过程,就被监管者判定自相残杀。
    相对的,监管者也没有办法识别间接杀人。郁燃舔了舔干涩的下唇,所以就算外面那些人把我们的后路断了,将鬼放进来,只要不是他们亲自动手,楼里面的伤亡都无法作为他们恶意残杀同伴的证据。
    他说完一抬眼,深黛色的眼眸扫过燕时澈,看见对方正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
    先上去看看能不能破除一条路。男人移开目光,匆匆甩下一句,抓着青年的手就往楼梯上跑。
    上面的枪声已经停了,看来那些人搞完事就已溜之大吉,这么轻车熟路,不知道在外面坑了多少伙人了。
    燕时澈走到一楼楼梯口就停下了脚步,鬼太多了,之前那些枪声就是早有准备。
    郁燃微微探出头,他们所在的位置其实算是一个死角,从楼梯缝隙的一隅,就能看清在应急灯的闪烁下,一张张青黑干枯的人脸浮在黑暗中。
    它们的身体因为长期脱水而变得干枯,皮肤被氧化成干裂的不规则块状,就像大旱之后的田埂,眼珠是腐烂的黑色,瞳孔收缩成针尖小的白点,大多数的嘴唇和舌头已经在病毒感染几分钟后被自己啃食干净,化作一个黑乎乎的空洞,只有枯黄的尖牙从口里龅长而出,留着浑浊腥臭的涎水。
    在这里大部分的鬼没有外面那些新鲜,大部分身体部分趋于碳化,因而不太受蛆虫和苍蝇的青睐,保护了郁燃脆弱的胃部和眼睛。
    它们直接扑向地上鲜血淋漓的两具尸体,燕时澈可以清晰地看见,两具尸体都穿着猎场作战服,腹部呈现撕裂贯穿伤口,表皮出现暗紫色尸斑,被鬼啃食的时候脸部尸斑受挤压而颜色变浅,死亡时间就在他们进入大楼前后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针对。郁燃听完燕时澈的描述后低声道,在这种地方几乎不可能长时间携带新鲜尸体,稍有不慎就会被鬼察觉袭击,而对方却保留这两具尸体至少四个小时,如果不是有极大的用处,他们不可能冒这么大险。
    郁燃几人在不到两天内积分从两位数跃上三位数,按照五千鬼晋级一百人的比例,已经属于前排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再加上吴落这个吃里扒外的内鬼通风报信,惹得人眼红嫉妒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燕时澈也深深地拧起眉,若是他一个人还可以全身而退,但带着郁燃就比较麻烦,他力气再大也不可能背着一个一百三四十斤的成年男人上蹿下跳。
    外面的鬼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一楼大厅,粗略扫过去已经肉贴肉地挤了百来只,楼外也同样鬼头汹涌,似乎半个厂区的鬼都被刚才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燕时澈快速获取周围的情报,锐利的视线划过浓稠的夜色,在忽明忽灭的应急灯光下扫到了大厅左侧一扇用护栏封闭起来的小窗。
    郁燃。男人问,在这里使用酒瓶炸弹会怎么样。
    大厅的面积不到一百二十个平方,除了楼梯口有遮挡物之外,厅内十分空旷,只有两排连坐铁椅。
    这么小的地方,一旦扔出一个炸弹瓶,剧烈的震动大概率会将剩下的所有炸弹全部引爆,毕竟郁燃做的是劣质黑火药,稳定性得不到保证。
    天灵盖会被炸飞。郁燃实话实说,鬼和我们的都是。
    那先用试管,还有三只。燕时澈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三只试管,我一扔出去,你就往左侧跑,不要停也不要管前面的鬼,我会处理干净。
    郁燃点了点头。
    男人掌心的玻璃试管呈现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在楼梯口外徘徊的十几只鬼身上炸开,火光照亮了半边大厅。
    郁燃迈步狂奔,男人动作比他更快,拔出匕首熟练地挡在他前面一刀一个,开辟出一条鬼头祭天的生路。
    试管虽然暂时为他们争取了一点时间,但立刻就引来了更多的鬼。燕时澈头也不回向后又抛出一只试管,差点在郁燃脚后跟炸开,将即将碰到青年的鬼爪子直接炸飞。
    郁燃被余威侵袭,背部像过了一层火,燕时澈仿佛身后有眼睛,空出来的那只手抓住了郁燃的手腕,将他朝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拽,躲开了一张血盆大口。
    他右臂肌肉喷张,以一个刁钻的进度割掉了它的脖子。
    漆黑的匕首仿佛淬了冰,寒光在夜里拉开一条冷冷的线,刃不沾血。
    窗口近在咫尺,就在这时,一只身材高大莫约两米的鬼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对方穿着A国军装,应该是某个死去的大兵,即便是腐烂许久满身的腱子肉也没消失。
    那鬼咧开毒牙,向燕时澈扑来,就连走路时也撞得地板塌塌直响,凶猛如虎。
    燕时澈离开翻身应对,拔出腰间的枪,谁知这家伙似乎有防御意识,比水泥还硬的肌肉群狠狠撞在男人肩上,试图将对方手里的武器打掉。
    力气还挺大。
    燕时澈咬牙一个飞踢,不留余力地将鬼踹了一个趔趄。就在耽误的几秒内,后面的鬼前仆后继地扑了上来,对面前两个新鲜的人类呲出了贪婪的尖牙。
    男人退后两步,最后一只试管在面前嘭的炸开,将面前耀武扬威的群鬼直接物理超度。
    爆炸的热浪迎面冲来,郁燃耳膜隆隆作响,火烤的炽热和威力比之前的高了好几十倍,剧烈的震颤让周围的空气瞬间扭曲,瓷砖飞溅起细碎的锐物,割破了青年的眼角。
    在火光骤起的前一秒,濒死的危机感向电流般贯穿青年全身。
    郁燃猝地吼道:扔掉包!
    一道剧烈燃烧的抛物线被极致地投掷到大厅那头,在落地之前,剧烈的高温轰然灌满整个一层,漫天都是炸裂的残肢断臂和烧焦的尸体碎片,装满了酒瓶炸弹的包被郁燃牌劣质炸药引爆了。
    所有画面慢速播放,天花板从头顶破碎砸下,墙壁炸开可怕的裂痕,倾斜着倒塌。
    燕时澈猛地扑倒郁燃,两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狠狠的撞上墙角。
    巨响近乎粗暴地凌虐耳膜,郁燃耳蜗带着耳后的神经像被刀捅过,大脑一片空白,被震到失聪,任何声音都听不见了。
    陡然的高温化作一层层热浪,将两人掩埋在火里,灼烧感钻入肺中令人窒息,郁燃被滚烫的身躯死死护在身下,黛眸与黑眸在火光中对视一秒,陷入了无知觉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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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2 # 猎鬼人 他发烧了。
    爆炸让两人眼前同时一黑, 即便炸点距离很远,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冲击。
    弹幕在炸裂的火光中色彩纷呈,镜头推向倒地不起的两人, 在黑暗的墙角静静地伏着, 一动不动。
    【耳机党音量开到最大,现在耳朵已经快聋了】
    【我靠我靠我靠不会死了吧?楼都塌了一半,没有被炸到也会被砸到吧】
    【笑死我了两个人搞黑火.药把自己炸死,再牛逼有什么用呢, 过剧本没好运气还是白扯】
    【前面幸灾乐祸什么呢,语气酸得堪比我奶奶家腌萝卜,你进去能活两天吗?】
    【啊啊啊啊我好担心燃神, 别出事吧现在百大排名固化这么久了,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实力能够直接冲前排的】
    【燕哥动了!你们看!】
    燕时澈咬着牙床, 用烫伤的背部顶开身后倒塌的水泥墙, 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让他汗流浃背, 伤口又辣又痛, 黏在粗糙的尼龙布料里, 浸出了一大片血瘀。
    男人肩膀往上抬, 从墙角狭小的缝隙中跪地起身,重重地喘息, 额头流下的冷汗滑到鼻尖,滴在青年紧闭的眼窝里, 他撑起手臂, 大拇指抹掉郁燃脸上的汗和血迹, 指腹接触到的皮肤滑腻如玉, 同时也烫得一发不可收拾。
    燕时澈指尖探了探他的鼻息, 微弱的呼吸格外炽热。
    他发烧了。
    黑暗中应急灯已经尸骨无存, 夜幕上的月亮吝啬地洒下些许冷光,透过栅栏隔断的小窗,在郁燃脸上留下一块长方形的银辉。
    青年的脸颊发红,眉心不安稳地蹙起,似乎昏迷中也受着不小的折磨。
    总之得先把人背出去。
    燕时澈揽住郁燃的腰,视线忽然凝滞,沉着脸拉过后者的手臂。
    郁燃左手似乎一直在遭受不妄之灾,左臂上方,黑色作战服袖子被撕破一个大口,已经被鲜血浸湿了。
    燕时澈透着月光撕开布料,臂上被锋利的东西划开了一道寸长的血口,伤口边缘狰狞外翻,染着一层黑气。
    男人放轻在周围摸了摸,压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种透明的黏液。
    郁燃睫毛颤了颤,眼睑发黑,嘴唇发紫,是被感染的前兆。
    在方才的混乱中,他被鬼抓伤了。
    燕时澈低声咒骂了一句,立刻扒开郁燃身后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猎场在最初分发物资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人一只病毒血清。
    男人迅速拆开针剂,将药物缓缓推进青年伤口边缘。
    郁燃在液体渗入肌肉的时候,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被燕时澈铁面无情地压住,拧着他的胳膊,快速打完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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