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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作者:半盏烛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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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本院没有白色病服,一旦见到穿白色病服的客人,请医生将他们以同样的方法带到院长室。
【4】如果客人或工作人员向你提出要做精神疏导,无论你在做什么,请停止手中的工作,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如有穿着白色病服的客人向你提出要做精神疏导,切勿满足他们的需求。
【5】本院只有五层楼,每层楼12间房,不会是13间,每层楼只有12级台阶,不会有13级。请牢记这一点,不要搭理任何向你询问第13间房在哪里的客人。
【6】本院不接待12岁以下的儿童,如果在院内听见儿童的哭声,请无视。
【7】你的工作时间为8:0012:00,13:0017:00,18:0021:00任一一个时间段,请勿连续工作超过五个小时。
【8】若在工作过程中感到精神恍惚、疲惫、肌肉酸痛、眩晕等不适症状,请打开收音机,调频FM.111.1,放松下来,听一段美妙的音乐,并结束一天的工作,此行为不会扣工资。
【9】本院的疗养方法受到国际正规机构认证,请勿质疑,忘记一切你们在学校里学到的专业知识,按照疗养步骤进行。
【10】若想离职,请前往院长室,当花瓶在门左边,并且花瓶中蔷薇为红色的时候进入房间办理离职手续;若花瓶中蔷薇为白色,请明日再来;若花瓶在门右边,无论蔷薇是什么颜色,请立刻离开本层楼,三小时内不能上去。
【11】请牢记本规则的所有条款,如若违反后果自负。
109 # 红蔷薇疗养院 你们该离开了!
我大概知道什么叫左边和右边没有区别了。郁燃看完墙壁上的规则, 拉着燕时澈下楼,我们必须先进入另一个面的疗养院。
郁燃。燕时澈叫了他一声,衣服变色了。
郁燃一愣, 低下头才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 他和燕时澈身上的蓝色病服都变成了白色。
他又望了一眼燕时澈,男人无奈地与他对视,他也没注意到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此时隔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郁燃燕时澈与之面面相觑,空气静止三秒,燕时澈拽着郁燃的胳膊就往楼梯口跑去。
NPC医生像是才反应过来, 没直接追上去, 回到办公室按下报警器, 瞬间整个疗养院的走廊都闪烁起刺眼的红光, 安抚人心的纯音乐也被警报声所代替。
郁燃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两人风驰电掣地跨下楼梯。
郁燃从来没有在这个疗养院里见到过这么多医生, 白花花的一片就像下饺子似的堆在楼梯口, 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电棍, 这架势让他们很难下去。
跟在我身后。燕时澈将郁燃往自己身后攘,对着往他们冲来的第一个人踹了一脚, 空气中传来咔哒的骨裂声,那人的肋骨凹下去一块, 惨叫着向后砸倒了两个人。
男人迅速夺过电棍, 掂了掂, 按了开关就往后面的人身上挥去, 他还没用力, 那扑来的人瞬间全身僵硬, 直愣愣地往下倒。
燕时澈发现这玩意竟然是真的,仅仅是接触一下的电流就足以让人麻痹,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在医院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违法武器,余光就瞟见五楼上那个医生跑了下来,冲着郁燃扬起手中的电棍。
嘭!的一声,郁燃利落地附身,电棍击碎在身后的墙壁上,那恶狠狠的力道就算是没有放电也足够把人开瓢。
他们完全不在意白衣病人的生命,甚至会下死手。
郁燃在心里判断,狠狠地踹在了对方的膝盖上,成年人的重量直接将NPC的髌骨踹断,对方痛嚎着摔在地上,这种伤势无论如何也起不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燕时澈的错觉,他隐约看见老板睚眦必报地在对方脸上踢了一脚。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燕时澈一棍子扫开五六个人,拽着郁燃的胳膊就往下冲,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所到之处全是惨叫声,很快冲破了楼梯,跑到了四楼走廊。
房卡,右眼。郁燃快速提醒了一句,燕时澈默契地点头,在后面一群医生追上来之前,割破右手无名指,将血滴入了眼右眼中。
刹那间,走廊尽头处的墙壁变成了一扇门,手术室的红灯亮着,与走廊中警报的灯光交相辉映,分不清哪头才更加安全。
进去!
三楼的医生也挤上了四楼走廊,向两人方向奔来,他们的速度超乎意料的快,神情狰狞得堪比丧尸,红色的警报灯闪烁在他们的侧脸,人脸上阴影的轮廓深深凹陷成一道道血谷,上演了一场疗养院惊魂。
燕时澈一边断后一边揍人,电棍被甩出了一朵花。
郁燃冲上前去推手术室的大门,第一下没推开似乎有人从里面把它锁住了,于是郁燃直接抬脚狠狠地踢在了把手上,这种双推门的结构很脆弱,门锁哐当从内部外断,燕时澈在后面听到动静,顺势将郁燃推了进去。
男人转身拉上门把,将门缝抵的死死的,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问题,走廊上一片寂静,仿佛追逐在他们身后的那堆医生只是幻觉。
我想,下次你们或许可以敲敲门。陌生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手术台前围着一个医生两个护士,他们的前胸都被鲜血浸透了,暗红色的血在绿色的手术服上洇出一片诡异的墨黑色。
刚才那位说话的医生冷冷地看着郁燃和燕时澈,只是一眼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郁燃这时候才看清,手术台上大片无菌布笼罩着一个隆起的人形,他们在那人的脑袋上开了一个小洞,医生握着一只极细的尖头锥子在里面捣弄,一个护士拿着本子负责记录数据,另一个护士则扶着一截胶皮软管。
软管的一头穿过病人眼皮上方伸进脑袋里,另一头悬空,地上放着一个小铁桶,黑漆漆黏糊糊的液体正从病人的脑子里往外运输,一滴一滴的蓄在铁桶里面。
郁燃看得眼珠子疼,转头拍了拍燕时澈,两人正准备开门出去,医生又开口了。
等一等,时间还没到,除非你们还想被围追堵截。
什么叫时间还没到?郁燃问。
手术时间。医生将锥子从病人的脑袋里缓缓抽出,橡胶手套上沾满了血和黑色的不明物质,他没打算解释什么,换了一个看起来更加骇人的钳子似的开颅工具,继续手中的工作。
手术室里的血腥味对燕时澈来说格外折磨,男人眉头蹙起显得比平时更凶。郁燃察觉到了这一点,反手捏了捏燕时澈的指尖,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燕时澈轻轻环着他的肩膀,低着头将鼻尖抵在郁燃侧耳处,青年特有的冷香将鼻尖的腥臭味冲淡。
手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手术台上无影灯熄灭,医生才脱下手套,你们可以出去了。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病床上刚做完手术的家伙说的,燕时澈闻言推开门,两人再次回到走廊上,之前的白大褂们已经消失了,他们现在应该所处另一个世界。
五楼的院长室只对本院病人开放。医生提醒了一句,你们现在还不完全属于这里。
不完全属于这里?
郁燃恍然,他回头望了一眼手术室上挂的钟,现在正好是上午九点半,早餐时间已经过了。
我们现在上去吗?燕时澈问。
出不去,至少要等到午餐开始。郁燃扯了扯燕时澈雪白的衣服袖子,一边走一边说,我猜他的意思是,我们要食用这里提供的餐点才属于这里的人。
说完他又遗憾地感叹了一句,其实昨天我们就可以离开的,但是我当时没想通关窍。
什么关窍?
就是清洁工塞进门缝的那张纸条上写的。郁燃说,你决定你将拥有的命运,既然红色白色、左边右边都没有区别,那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个人的选择。
按照我以前的习惯,做出的选择很容易受线索的影响,即便线索不足,我也能从逻辑方面推测出大概情况。说实话这种思维在其他剧本非常适用,就算是灵异本也必须有因有果,恰恰这个剧本是个例外。这几天我始终深受其扰,研究那些莫名其妙的规则,想要探索出一条完美的通关道路。
但这个剧本的线索正好缺乏逻辑,环环相扣又处处充满矛盾,所以你之前的方法行不通了。燕时澈接话。
对,如果按照不同的规则体系行事,就永远无法真正地融入疗养院无论是真实的那个还是荒诞的这个。郁燃点头,无法融入,所以无法通过相应的方法离开这里。
郁燃走下三楼,在第二间治疗室前停下,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
燕时澈默契道:拍摄目标那婪符件事?
郁燃转头盯着男人半晌,忽然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真聪明。
燕时澈侧脸一痒,被郁燃顺手揩了把油。
我们的思路是逃离疗养院,这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郁燃说,毕竟没有人能活过七天这句话听上去不像是鬼屋噱头。但拍摄目标的无字还没解决,我不认为这个剧本真的就没有拍摄目标。
燕时澈扬眉,你的意思是,这个拍摄目标可能是让我们不要去做任何事?
也可能是让我们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干什么。郁燃坦白,不过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他牵着燕时澈的手,推门的时候叹了口气,这个五星本太简单了。
三楼第二间治疗室就是所谓的切除病房,郁燃推开门,没有跟燕时澈解释什么,向里扫了一眼,病房里仍旧是之前的那些病人,还多加了一个床,一个独眼病人坐在床头望着窗外发呆。
郁燃他们刚打开门的时候,独腿男人正扑在地上,艰难地驯服他的右腿,一边用绳子将腿绑在身上,一边骂骂咧咧地和断臂的病人吵架。
而那个说自己长龋齿的男人张着嘴咿咿呀呀地发出奇怪的声音,他的舌头已经没了,嘴里空荡荡的一片,能够看见愈合良好的白骨。
来咯。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老头第一个注意到郁燃和燕时澈,变白咯,我就说你们迟早要回来。
独腿男人也看到了他们,勾出一抹胜利的笑容,让我想想,早餐时间过了,午餐还有两个半小时你后悔了是吗?
郁燃无奈地点头,是的,我想你们昨天的下午茶点心一定还有剩余。
一旦有逃出去的希望,就没人愿意等待。老头竖起他不存在的指头,富有感情地诵读人生哲理,面对生的可能,等待就是最致命的毒药。
没人搭理怪脾气老头的话,独腿男人看见郁燃服软后特别开心,他一蹦一跳地回到自己病床前,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块碎成了五六瓣的甜味桃酥。
我都给你们留着的。独腿男人自豪地挺起胸膛,将桃酥递给郁燃,吃下它,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了。
郁燃迟疑地看着手上的点心,说实话要吃下这从枕头下拿出来的东西,让他有些反胃。
他顿了顿,将桃酥分给燕时澈一半,忍着恶心快速咽了下去。
随着桃酥渣划入口腔,一股奇异的热流从喉咙蔓延到了胃里,郁燃感到自己心脏猛地停了一拍,同时有什么东西在口袋里跳动。
他指尖探入病服的兜里,摸到了一手黏糊糊液体。
五颗小巧鲜红的心脏在他掌心微微颤动着,郁燃一愣,这才想起是第一天和病人打牌赢得的渡鸦的心脏。
哦哦哦!独腿男人感叹了一声,眼睛都看直了,好东西!
好东西?郁燃疑惑地问,这可以用来做什么?
用来测量。老头冷哼一声,算你们运气好。
测量什么?郁燃追问,被老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顿时莫名其妙。
你不该在这里炫耀。独腿男人耸了耸肩,渡鸦的心脏是最重的砝码,你在我们面前拿出来就是在炫耀。
郁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心脏放回了兜里。
快走吧,幸运儿!老头骂骂咧咧地嘟囔,你们该离开了!
老头话音刚落,治疗室的门嘭的拍在两人面前,整面门扉带着房间融化在了墙壁里,金属门把应声而落,变成了一支红蔷薇花。
同时整条走廊开始发生形变,所有的房间都消失在墙壁里,只剩下两侧光秃秃的白板。走廊持续不断地收缩,肉眼可见变得更窄更矮。
去五楼!
两人同时做出了反应,燕时澈抓住郁燃就往楼上跑,楼梯口也越来越狭窄,两人的头差一点就顶到了天花板。
郁燃手中紧紧握着蔷薇花,在五楼的尽头看到了门右侧的花瓶,里面有一只白蔷薇。此时走廊完全收缩,两人不得不弯腰低头,背部抵着另一侧的墙壁。
郁燃一把扯开白蔷薇,将手中的花插了进去,燕时澈拉开院长室的大门,在门框收缩到挤不进去之前,钻进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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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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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 红蔷薇疗养院 黑发娃娃
滋滋滋咔滋滋滋咔
不正常的黑暗侵袭着眼帘,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这种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使人仿若悬空, 人对于黑暗和未知都有本能的恐惧, 阴冷的虚幻感像蛇信舔舐皮肤。
一种类似于电流短路的杂音从房间中央传出,听久了会在大脑里共鸣起嗡嗡的震颤,这种意识被侵占的错觉冷硬地占据着感官,想甩也甩不掉。
郁燃下意识去抓燕时澈, 肩膀被熟悉的力度抓住,男人的气息打在他的头顶,握住他冰冷的掌心轻轻地捏了捏。
薄茧摩擦指腹处最敏感的位置, 手掌传来的安稳让青年镇定下来, 他转身去摸背后的门, 在房间内门框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大小, 郁燃在门的左侧墙上碰到了自己寻找的东西, 按下开关。
滋滋滋哒
更为明显的电流声从头顶传来, 三秒后微弱的白光撕破黑暗, 灯丝苟延残喘地闪烁着, 让他们勉强能看清周围的情景。
整个房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墙, 白色的地砖,白色的灯光, 以及房间中间放着的一只长腿白色方形木桌。
木桌上摆着一只白色收音机, 就是这个东西在持续嗡嗡作响。
郁燃被头顶的光闪得眼花缭乱, 反复确认好久, 发现这个房间里确实只有这些东西, 没有窗户窗帘这和他们在客房部瞧见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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