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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在逃老婆竟是我自己 作者:大叽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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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沉睡的鬼主怕自己苏醒后继续毁了小鲤也毁了自己,所以凭借着那股绝望的心情,剥离出了那在一千多个轮回里崩溃偏激的自己,封入匣子中。
匣子里的自己都不相信会再得到沈双鲤,一部分曾在在轮回里叫嚣着见小鲤一次杀一次,自己得不到,谁也别得到。
一部分选择共同毁灭。
一部分选择互相折磨的或者逼迫强行得到。
最后剩下单薄的本体,盛装着无尽的失望和痛苦还有幸福的奢望,逃避地沉睡了。
里面的东西几百年下来,大抵合为一体,已经成精似的,放出来既杀不死,也只会扰乱他跟老婆现在的生活,还有那些记忆,要是放出来,肯定会回到小鲤身体里
鬼主面沉如水,啪地一声合上匣子,又加了几百道封印。
沈双鲤看着老公这一系列举动,歪了歪头,没再问任何问题,打了个哈欠,然后在老公走向自己时又张开双手,懒散地继续撒娇:抱我。
江祭轻笑一下,就像是抱自己赊来的月亮,将沈双鲤搂入怀抱:怎么办,总怕你会下一秒就推开我。
要是从不让我又感受你爱我的话,我还能忍受,你给我,又拿走。
我是再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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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黎明,沈双鲤坐在书房书桌上跟他老公拥抱。
他男人哭得浑身发抖,死死抱着他不肯放。
沈双鲤怀着孕,多愁善感极了,要不了两秒就跟着一块儿哭哭啼啼,然后两人又吻到一起去,缠绵不休
第19章 幼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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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日江祭哭成傻逼后,沈双鲤发现鬼府的安保人员多了三倍。
地下的那些牛头马面都被拉了上来充当保安队长,可按理说牛头马面这种比较高等的鬼府工作人员,从前都只负责更加危险和棘手的恶鬼牵引任务,现在当保安队长这真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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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马面都还记得他。
千百年前牛头马面就是他的玩伴,从他有意识起陪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他们把江祭捉回来放在他身边的,也是他们见证他跟江祭的大婚。
这两人毫无变化,只是热衷顶着不人不鬼的人身马面和人身牛头在鬼府四处溜达,说这叫自由。
沈双鲤颇怀念的跟牛头马面贫嘴,说着说着,就谈起孩子的教育问题。
牛头马面说鬼府下面有个专供鬼胎接受教育的幼儿园,现在为了方便他家的小宝贝,可以单独开通一个上学通道,还说里头小朋友贼多,孟婆带娃贼溜。
孟婆现在不在奈何桥上送汤了?沈双鲤抱着大儿子跟老公坐在一起,对小朋友入学的事情都很在意。
牛头嘿嘿笑了笑,说:夫人你忘啦?现在是科技时代,下面也是全自动化送汤了,孟婆失业,联合了她姐妹们一块儿开了鬼胎幼儿园,鬼界现在人口问题不行啊,自动主子休眠后,鬼界力量单薄,很多鬼不是投胎就是逐渐淡化,人口凋零,从前好歹十几家幼儿园呢,现在统共一家,但也不用担心幼儿园的老师带不过来。
沈双鲤摸了摸下巴,他其实更想实地考察一番再决定的,但他不能下去,他现在还是人呢,没死,频繁剥离魂魄下去,对肉身有害的。
阿祭你去看看,如果可以,就定下吧。沈双鲤孕半个月了,身体一直很不舒服,带大宝宝有点力不从心,又不想让儿子感觉到因为当时拿出弟弟,导致他身体不适,所以送去幼儿园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鬼主搂着老婆懒散极了,哪儿都不想去,被老婆漂亮的眼睛看过来,又没有脾气,凑过去亲了亲沈双鲤,便领着儿子下去考察,不到半个小时就独自回来,重新把沈双鲤搂腿上坐着,一副讨赏模样:小根挺喜欢那里的,说放学孟婆送他回来,你可以轻松点了。
沈双鲤啊了一声,还以为黏他极了的小根会哭着闹着好一段时间才会同意去幼稚园呢。
他喜欢就好。沈双鲤双手温温柔柔搭上江祭的肩膀,看对方眼里的自己,也看江祭深情的淡笑,心里砰砰地跳,请不自己地便把唇送上去,吧唧了一下。
但他没能亲一下就走,送上门的甜点立即就被鬼主给扣押住,有手掌控着沈双鲤的后脑不让他后撤,鬼主亲自压下来,旁若无人地把人亲得发热,最后两人嘀嘀咕咕了几句话,沈双鲤就通红着脸被江祭瞬间抱回寝室,给牛头马面留下一句轻飘飘的:突然有事儿,你们聊。
牛头马面互相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
牛头:奇怪,小鲤从前还让我们帮着他躲着主子呢,这次还没死呢就想起了一切?结果还愿意给主子在一起?
马面顺了顺自己的鬃毛,优雅地吃着六须管家的饼干:是很奇怪,但看他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就不要说过去的事情了,原本也都过去了,那些事情在他每次死的时候,都该结束了。
牛头却很不赞同:可这岂不是欺骗?小鲤的幸福建立在虚假之上,这怎么可能长久?看过韩剧没?韩剧里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狗血的开始,说不定很快小鲤就要想起主子做的那些可怕的混账事了,结果一瞧,自己还给主子生了两个娃,那到时候咋办?
还能咋办?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说不定小鲤永远都不会想起呢,我觉得挺好,就这样多好。
牛头还是摇头:小鲤曾让我们给他投去当了一只猫,还记得吗?
马面回忆了一下,记得呢,那次小鲤是被淦死在床上下来的,哆哆嗦嗦地藏了几百年,才来投胎,还不想做人了,说当人痛苦,说做人身边在乎的人太多了,还是当猫猫好,想做一只天天什么都不想,晒晒太阳、吃吃鱼肉,懒散的猫咪。
结果呢?
结果就是疯掉的鬼主紧跟着就化身豹子追在后面,在古代,直接入了民宅,叼起还是奶猫的小鲤去了深山老林。
说起来鬼主自沉睡起来后,性格温和了不少啊
牛头感慨道:鬼主从前每次投胎回来,身上戾气便重几分,后来还总是自己跟自己对话,用现在的专业术语来说,怕是就叫精神分裂,现在看来好像是大好了?
马面又是好几块儿的饼干下去,美滋滋地看想灯火通明的王府内院,笑道:老婆孩子热炕头,心病就好了呗。
牛头哦了一声,想起刚才小鲤跟主子之间不分你我的暖意,忽地,也不坚持什么了,感觉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下去也挺好。
过去的事情,都该跟着死亡画上句号,这是新生啊,是小鲤的新生,开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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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双鲤跟他老公又亲热了一整天,休息的时候,就搞胎教。
不对,按理说二宝现在能听见我们的声音了,能搞胎教,那岂不是刚才我们做什么他也听得见?沈双鲤一想起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羞臊的话,恨不得把脑袋埋被窝里。
不行不行,从现在起,我们保持距离!除了亲亲,什么都不能做。沈双鲤说,你想,老大那种性格,肯定跟我们有点关系,他也总说我怀他的时候只跟你玩,不跟他玩,现在我们保持距离,免得二宝宝觉得我只跟你好,不跟他好。
好不容易把老大丢出去的鬼主:
你愣着做什么,不同意?
鬼主跟老婆打商量:那要不我们亲热的时候都不说话?
你觉得可能吗?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
沈双鲤羞答答地用脚踹了江祭一下,软乎乎的脚丫子就被江祭捏着亲了亲,别亲。
江祭单手撑着侧躺在老婆身边,一边把玩宝贝老婆的脚丫子,一边心想的确不可能,每回宝贝小鲤都喊得可好听了,没声音那都没那味儿。
鬼主被沈双鲤拉着手又接吻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第20章 生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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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胎着实让沈双鲤难过了许久,生的时候尤甚,说是胎位不正,鬼胎出产的时候还无法从外界施加多少助力,别说江祭能不能帮忙将小东西推出来,鬼胎力量不比江祭小多少,但凡有一点差池,他肉身可就要炸没了。
于是沈双鲤二胎在床上出不来后,就被抱去了浴桶里。
他没什么力气,力气都在开头用光了,根本不敢看下面,只是哭,眼泪大颗大颗地从面颊上往下坠落,像是一场流星雨,叫旁观的江祭心都要碎了。
焦急不管用,加油的话也实在敷衍至极,江祭握着沈双鲤的手,恨不能自己亲自上阵代沈双鲤生娃,眼瞅着水里开始冒血,听见沈双鲤哆哆嗦嗦的呼吸,江祭忽地再忍不住,伸手就要帮忙,从裂口把那贪恋小房子的小家伙直接给拽出来!
别!不要疼沈双鲤害怕极了,光是看着江祭的手就害怕,挣扎好一会儿,渐渐连抗拒的动作都做不了时,眼前一黑,江祭的手就去帮忙拽了。
那感觉很可怕,往日里亲密的时候,他都不许江祭轻易去碰的地方,不该存在的地方,撕裂严重,像是有怪鱼逆流而上,无数的怪鱼,张嘴咬住他的内脏就往下拖!
啊!!!
漂亮的青年哭着连痛呼都是轻轻软软的,委屈到了极点,最后耳边听到噗嗤,沉重的腹部便松快了不少。
但他体温也流失得很快,迅速冰冷到骨头好像都动不了。
宝贝?江祭喊他醒醒,他疲惫地颤动了一下睫毛,却又死活睁不开眼睛,沉睡过去的时候唇瓣被渡来一道充满血腥味的暖流,沈双鲤本不想吃,可那暖流顺着喉管就点燃了他全身,他受控不住地吮吸,恢复体力后再睁眼,果不其然就能看见江祭满是黑色血液的手臂凑在他嘴边
你烦不烦人啊?本来就虚,还靠吃我恢复,现在你又流这么多血,猴年马月才能长出三克心脏啊?沈双鲤鼻子都是一酸,我又不会死,只是疼而已。
抱着他的鬼主血色的瞳孔垂着湿润地心痛之色,同他说:可我看不得你疼
沈双鲤糊了满脸的黑色鬼主之血,听着这话,更是受不了地抽噎得厉害。
江祭忙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双鲤摇了摇头,抱紧了江祭,把自己的唇献过去:只是忽然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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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胎让沈双鲤吃了好大的苦头,江祭这厮小心眼,很有点儿对这儿子怀恨在心的意思,远不如得到大儿子时开心,直接丢给六须管家照料,连看都没怎么看一眼。
沈双鲤也因为体力消耗太大,在半昏迷的状态里躺在江祭怀里休息了一周,期间醒来便也来不及看二宝,只简短的叮嘱了几句就又睡着了。
一周后身体彻底复原,他也不被允许下床,就坐在暖烘烘的卧室里,等六须管家把老二抱过来。
此时正值暖春,小轩窗外的桃花开得正盛,晴空万里,当是个好日子,沈双鲤坐在鬼主怀里,满心都温暖着,被亲着手指头,害羞又喜欢,脑袋里则烂漫地想着该给二宝取个什么大名,或许该跟自己姓一回。
叫什么好呢?
沈桃?
很应景啊。
他笑。
来啦来啦。屋外六须管家急忙抱着个襁褓进屋,绕过复古屏风摆件入了里屋,撩开一串串水晶帘子,站在了鬼主夫夫面前,先行了个礼,才欲言又止地看向沈双鲤,说,二少爷身子虚恐怕有些不太好看
沈双鲤看不懂管家那为难的脸色,听这话却是着急着说:先抱来我看看。
六须管家隐晦地看了一眼主子,但又不敢不给,只能硬着头皮送过去,随后果不其然听见沈双鲤倒抽一口凉气的问他:怎么会这样?
眼前襁褓里的小孩根本是死气一团,瘦小地跟巴掌大一样,面颊凹陷,胎毛零星,身上的血水还没怎么擦干净,只有一双眼黑洞洞的到处转,盯着他后就掉眼泪,张了张嘴,又什么都喊不出来,虚弱得可怕。
沈双鲤心痛极了,连忙让管家去拿奶粉之类的东西。
管家却迟疑着,又看了看主子。
你看他做什么?沈双鲤急得不行,这小朋友怎么小成这个德性,明明这次他肚子比一胎的时候还大,出来的时候也感觉体格不小,结果才一周,怎么缩水了?
管家不敢言语。
沈双鲤略想了想,忽地偏头回去问自家鬼主:六须管家看你脸色办事的,你不点头,他连奶粉都不给二宝拿,你什么意思?
江祭心里有坎儿,看着老二半点儿父爱都升不起来,只觉得厌恶,但这样显然不对,老婆表情已经很不好了,鬼主察言观色着,低下头认错: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这些天只关注你去了,没怎么关心二宝,是我错了
沈双鲤看襁褓里的小猴子似的二宝宝怯怯不敢看江祭,根本不信江祭这说辞,像是第一天认识到自家老公冷血的真面目,差异极了地盯着江祭看了两秒,最后冷声警告道:别做让我讨厌你的事
鬼主搂着沈双鲤,明明拥抱着,密不可分,却瞬间好像又隔得很远。
我错了小鲤我我只是一时糊涂。鬼主声音低哑地凑到老婆身边道歉,神情真挚,近乎乞求地哄,我真的是忘了他了,一时看他讨厌再不会这样了,真的!
沈双鲤被紧紧抱着,不怎么能理解江祭的讨厌。明明这是我跟你的小孩,我可喜欢了,你讨厌二宝,岂不是也讨厌我了?
他犹疑不定地想了许多,但又觉得不可能。
可不管怎么样,二宝多可怜啊,怎么能这样让二宝刚出来就被冷落一周?
我也冷你一周,你自己感受感受吧。
沈双鲤下定决心要提二宝讨回个公道,便推开鬼主,说:你下去,从今天起我跟老二睡。
江祭不敢不听,滚下床后又被赶了出去。
此时在地下上幼儿园的大少爷江无虞刚巧被牛头送回来,看见满面要吃人似的低气压的爸爸,忽然高兴道:爸爸,妈妈不要你了?还有这种好事?!
鬼主理都没理老大,踱步片刻,去书房把键盘给拿了出来,啪唧就跪在小窗的外面,梨花带雨地反省。
江无虞小朋友见状,眨了眨眼,屁颠屁颠进去找妈妈撒娇,结果也被赶了出来,说他跟他爸爸长得太像了,不仅像,这些天也一个鬼样子,看见弟弟这么虚弱也不管,要一周也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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