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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by将渝(40)

      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作者:作者:将渝
    完整版by将渝(40)
    徐春鸿过来时正好看到钟寻抱住楚听冬拉拉扯扯,他额角突突地跳,不知道为什么就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皱眉盯着钟寻。
    撒手!徐春鸿戳钟寻的脑门,找茬骂他,男孩子搂搂抱抱的像什么话!
    钟寻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徐春鸿仍不满意,又朝他瞪眼睛,多大了还噘嘴!
    钟寻撇了撇嘴,低下头,唇珠还是翘着。
    徐春鸿实在是对他又恨又气,又无奈,牙根痒痒,他抬起手要拍钟寻的脑袋,但钟寻的头刚刚才使劲撞了一下,楚听冬下意识地就挡住。
    钟寻不敢往楚听冬怀里钻,只能蛄蛹着朝他靠近,指尖揪着他衣服,躲在他身后。
    他头一次当gay,这也太刺激,还是在徐春鸿的眼皮子底下。
    他朝楚听冬努努嘴,让他看徐春鸿的黑脸,然后弯起卧蚕偷偷地对他笑。
    但是眼眶泛红,睫毛濡湿,连泪痕都没干,那张脸蛋晕成一片,看着又凄惨可怜又很好笑。
    他情绪来得突兀,走得也快。
    别说徐春鸿了,连楚听冬都气得想笑,要不是看他受伤,恨不得拎起来揍一顿屁股。
    见徐春鸿留在病房,楚听冬就能放心去趟楼上,但钟寻还是不怎么愿意。
    楚听冬压低声音跟他说:我在病房外说的话你不是也听到了么?他不管你,我管,我去找窦主任问问学校要怎么处理。
    钟寻抿了下嘴,犹豫地松开他的手。
    徐春鸿也在,他就没吭声,不然一说又要被训,其实能怎么样呢,反正朱秦本身理亏,又不会起诉他,学校顶多给他记一次大过。
    楚听冬去了半个小时,回来时顺路去拿了钟寻的药。
    钟寻不需要住院,输完液就能走,楚听冬走到病房门外,宋一锦他们正在里面,本来都耷拉着脸说话,听起来是在骂教导主任,楚听冬掀起帘子,却都瞬间闭了嘴。
    宋一锦很没骨气跟钟寻说:你没事儿就行,那我们先走了啊。
    呃等宋一锦出去,钟寻跟楚听冬也离开病房,他拉住楚听冬,纳闷地问:你怎么吓唬他们了,怎么连宋一锦都怕你?
    没有。楚听冬垂眸否认。
    他确实不怎么愿意钟寻跟宋一锦那些人来往,他知道钟寻跟宋一锦关系好,但包括宋一锦在内,无一例外地都沾染着秀景街的混乱。
    就算钟寻自己不惹事,他身边的人惹事,钟寻不能放着不管,他就还会继续被拽下去。
    但这仅仅是他的想法,他还不至于干涉钟寻跟什么样的朋友来往,虽然他确实很不爽。
    钟寻跟楚听冬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教导主任还拉着朱秦的几个跟班在医院外训话,毕竟是朱秦他们去抢初中部学生的钱在先,那个学生家长也来了,还在跟朱秦的舅舅交涉,现在都没争执出结果。
    晚上好好给我写份检讨出来!教导主任一扭头瞥到钟寻,朝他皱起眉,不许糊弄!
    钟寻饿得心慌,不想再被他留下来教训一顿,就面上乖觉地点头。
    他撩起眼皮,凉凉地朝朱秦的跟班们扫了一眼,有的被揍狠了憋着火不敢发,有的怂到瞬间低头。
    尤其是站在左侧最靠边的那个戴眼镜男生,肉眼可见地在他注视之下狠狠打了个哆嗦。
    钟寻眼底浮起一丝冷笑,他眸光沉沉地在那个人身上又盯了几秒。
    直到对方脸色惨白,简直要吓尿,教导主任也发现不对劲,他才撇开眼睫。
    等跟楚听冬上了公交末班车,找到座位坐下,他一副想说,又非要等别人先问的架势,楚听冬就瞥了他一眼。
    楚听冬先搭理他,他才满意,假装不情愿地开口说:是我初三的那个同桌。
    钟寻一直是自己坐的。
    刚升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就传他以前把同桌打到骨折,对方成绩还挺好,却被迫退学,连高一班主任都在开学没多久后特意问过他。
    钟寻觉得挺没劲的,也不想再跟其他人坐。
    他初三的同桌是生病留级了一年,转到钟寻班里的,第一次见他就认出了钟寻。
    虽然钟寻不是小学时那个柔软漂亮的样子,但那双藏着冷芒的眼睛,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法忘。
    他一开始跟朱秦都在徐春鸿的班里,关系还成,所以朱秦的很多事情他都有参与,他觉得他都是被朱秦影响到才会动手的,厕所昏暗发臭的隔间,他扇过去的时候感到自己像在掐死一只幼小的动物。
    但他血液沸腾,又停不下来,他觉得钟寻应该去恨朱秦,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钟寻打赢朱秦之后,就开始带人找他们,不光是他,所有的人都曾经被钟寻堵过。
    不管在学校里,还是在校外,就算有老师在场,钟寻对他们也是见一次打一次,打到半死不活才放手,然后再猫抓耗子一样继续,他根本不敢去学校,甚至不敢出门,胆颤心寒。
    装病在家躲了一年,没想到再去学校,竟然跟钟寻分到了一个班。
    钟寻说到一半有些烦躁,他想起那傻逼就无语,当时他已经觉得没意思了,揍他们都嫌脏手,本来是想等下课去找班主任换个座位。
    结果那个傻逼抖了一节课,下课就往外跑,钟寻一嗤,跑到楼梯口扭头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摔断一条腿。
    也不知道怎么又跟朱秦混在一起,看来是挨的揍还不够。
    钟寻说完就觉得挺没劲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楚听冬说这个,太败坏心情了,楚听冬要是心疼他,他会觉得被羞辱,楚听冬要是完全不心疼他,他大概也难受。
    他拧巴着,眉头也跟着微微皱起,甚至想立刻下车,就不用听到楚听冬可能会说的任何话。
    但是楚听冬也没跟他说话,只是握着他冰凉的手指尖把玩,然后稍微侧过身,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就像钟寻平常靠着他一样。
    操钟寻莫名其妙脸颊开始烫,他小声骂了句脏话,伸手去戳楚听冬的脸,还没戳到,就在昏暗的车厢里被抓住手。
    他感觉指尖一热,还有点湿,像是被飞快地亲了一下,又咬了一口,指腹微微的疼。
    钟寻白皙的脸颊泛起绯色,没控制住,一巴掌就捂在了楚听冬的嘴上,他指骨乍一看细白匀瘦,其实跟钢筋铁铸一样有力。
    楚听冬:
    钟寻捂了一会儿,见他不吭声,眼睫垂下来闭着,像是睡着,又像死了,他终于忐忑地松开手,却在将要挪开时,掌心被嘴唇温热地一碰。
    你妈的,钟寻脸上滚烫,耳朵尖已经红透了,他憋了半天,开始借鉴徐春鸿,委屈地小声忿忿道,不许噘嘴!
    楚听冬忍不住笑出来,下车还在笑,钟寻已经恼羞成怒,走在前面完全不理他。
    等走到小区偏僻的树荫下,不知道是谁先看了对方一眼,就在浓郁的夜色中接了个吻。
    他们在小区的面馆里吃了碗羊杂面,楚听冬本来很抗拒这种羊杂牛杂,动物的肝脏、肠肚。
    但是钟寻非要让他吃,他就蹙眉吃了一点,比他想象中稍微好一些。
    你就是事儿多,钟寻拿过他吃剩的半碗,嫌弃道,这都是洗干净的,又没让你吃屎。
    楚听冬:
    本来没什么感觉,现在一股屎味儿。
    到了家,客厅漆黑一片,只有主卧亮着灯。
    楚听冬已经不能再忍受身上的味道,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才洗了不到五分钟,浴室门被人鬼鬼祟祟地叩了几下。
    楚听冬叹了口气,裹了条浴巾,拉开门,垂眸无奈地问:你想干什么?
    钟寻推开他就钻进了浴室。
    我跟你一起洗。钟寻说着就要脱衣服,但他才缝了线,只能冲冲腿,然后洗个头发。
    他就坐在马桶上,朝楚听冬伸腿,大咧咧的,腿弯雪白柔腻,脚趾一蜷一蜷,示意他给自己冲水。
    楚听冬只能先收拾他。
    但钟寻洗完了也不肯走,非要看他洗澡,盯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对他动手动脚。
    钟寻简直纳闷,这人搞他的时候那么狠,怎么平常就一脸清心寡欲,他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半天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不甘心,凑过去亲楚听冬,又被捂住嘴。
    别闹了。楚听冬看他一直眼珠乱转,往他身上瞥,实在是挺好笑的。
    但他一笑,钟寻就又要生气。
    他将嘴角的弧度压下去,兜住他后颈,往怀里一搂,贴着他耳朵,嗓音冷淡地低声问:你不知道自己多能哼哼吗?
    钟寻一愣,他一开始都没听懂,等反应过来,脸颊红得冒烟,他又哼哼唧唧,像备受宠爱所以肆意闹脾气的小狗。
    楚听冬被他缠得头疼又心软,想推开他,钟寻却跟过来搂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
    他眼眸漂亮又干净,是故作的姿态,懵懂无知的样子,嘴上却一字一顿慢慢地说:哥,你说要管我,现在怎么不管了?
    钟寻只是想跟他待在一起,要是有比这个更亲密的方式,他也愿意。
    楚听冬被他存心折磨,但是又永远都对他无可奈何,他拉住钟寻让他站好,免得蹭到小腹的伤,然后拿过干净的衬衫,垂眸捏住他秀气的下颌,指腹摩挲着脸颊软肉,能依稀看到齿列洁白,然后将袖子抵到他唇边,一侧膝盖跪下。
    钟寻抬起眼睫,好似被吓到,两条腿不自觉地打了个颤,等回到卧室还是在颤,他颤了一会儿,忍不住使劲踹楚听冬一脚。
    操,钟寻羞愤欲绝,你是属狗的吗?!
    楚听冬那张冷淡矜持的脸现在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只有薄薄的嘴唇泛起红色,抿着,他睨向钟寻,一言不发地擦头发。
    钟寻闹了个大红脸,又想开口,卧室门却被人轻轻叩响。
    他浑身一凛,这个点会来找楚听冬的只可能是吴玉兰,但这个卧室也没有阳台,他没处躲,只能使劲躺平,拿被子蒙住头。
    幸好吴玉兰也没有进来,她叫楚听冬去了客厅。
    钟寻刚才在浴室没觉得,听到吴玉兰温雅的声音,他才突如其来地脸颊更烫,这次不是害羞,是因为羞愧,他甚至有些耻于面对吴玉兰。
    他在这个卧室里勾引她的儿子,光是这样也就算了。
    但他发现他好像特别喜欢楚听冬冷若冰霜的外壳被他打破,为了他染上不一样的温度和颜色,他觉得自己有点太坏了,却又忍不住,他盯着楚听冬滚动的喉结,头一次觉得一个男生很性感。
    也不是他从里到外都是直男的时候,他对女生也没有过不好的想法,对什么人都没有,他不太能接受,不仅坏,还觉得有些变态。
    楚听冬只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钟寻没看到吴玉兰的脸,但听她脚步声。
    毕竟他从小就是吴玉兰带大的,再没有感情,也彼此熟悉,他能听出来她应该很气愤。
    不必问都能想到,估计是吴玉兰让楚听冬去给钟仲林道歉,楚听冬不愿意去。
    你跟你妈妈关系不好么?钟寻早就想问,但没机会开口,他迟疑地看向楚听冬,小声地说。
    楚听冬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话,晚上下了场暴雨,他脚踝疼到了现在,唇色渐渐又变得苍白,他抿了下唇,稍微湿润。
    宁城的气候很不适合养伤,等到冬天会更难受,何况楚听冬并不只是脚踝受伤,他练了十三年花滑,在界内是老将,浑身伤痕累累。
    钟寻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索性也就不问了,等楚听冬过来靠着床头看书,他就趴在楚听冬身上,钻到他怀里,递给他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
    楚听冬被丑得一怔,蹙起眉,下意识朝后躲了躲,见钟寻一脸不高兴,他才伸手接过去。
    是那个黑乎乎的猫咪钥匙扣,本来就不怎么漂亮,钟寻打架时还一直攥在手心里,生怕弄丢,反而捏得猫脸更变形,白白的猫爪子上还蹭到他的血。
    头一次送礼物就搞成这样,钟寻相当丧气,但是楚听冬没说什么,直接挂在了钥匙上,他又高兴起来。
    他搂着楚听冬的脖子,他凭着小动物般的直觉,认为他心情不好。
    于是一边心虚,一边嘴里控制不住地秃噜出甜言蜜语,就像是从他心底里倒出来的一样,完全不需要思考。
    没关系,钟寻蹭蹭他,小声说,哥哥,我喜欢你。
    第46章 笨蛋
    对不起,我是笨蛋。
    钟寻觉得自己不能更贴心, 谁料楚听冬垂下眼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将他拎起来,摁着他的脑袋给他讲了道函数题。
    他被困在身后的怀抱里, 只能委委屈屈地听完, 睡着的时候眉头还是皱着的。
    但他受了伤,好歹比平常老实一点, 睡觉都没怎么滚来滚去,等醒来时, 依然保持着睡着之前的姿势, 只是腿又搭到了楚听冬身上乱蹭, 腿根皮肤柔软, 白得像一捧雪。
    楚听冬:又想勾引谁?
    楚听冬握住他脚踝, 塞到被子底下, 起床洗漱完,去钟寻的房间把他的校服也拿过来,见他还是睡眼惺忪,要醒不醒的样子。
    起来。楚听冬俯身, 隔着被子手劲儿挺大地拍拍他屁股, 催促他。
    钟寻简直崩溃, 他一想到去了学校可能还会听到更多的函数题,他就完全不想挪动, 他哼哼唧唧, 艰难地撑着枕头爬起来。
    爬到一半见楚听冬没管他,他又没劲儿了,偷偷地闭上眼睛继续睡懒觉, 脑门抵住枕头, 撅起屁股一动不动。
    呃楚听冬没再催他, 走过去搂着他的腰直接把他拎了起来,钟寻嘴唇一动,不知道要骂人,还是要哼哼,都没来得及,被楚听冬往脑袋上扔了件卫衣,顿时眼前一黑。
    钟寻就两条腿光溜溜地跪坐在床上,脑袋上以一种可笑的姿势顶着那件卫衣,乱糟糟的头发从衣领里支棱出来,还露出一双恼火的眼睛。
    呃楚听冬本来有点气,又没忍住笑了出来,低头给他把卫衣穿好,免得他自己乱抬手抻到小腹的伤,催他,起来,再磨蹭要迟到了,你不是从来都不迟到么?
    钟寻才被哄好,又哭丧着脸,他从今天开始迟到行不行?
    但是楚听冬眼眸冷淡地在一旁等着他,显然是不行,他只好懒懒散散地站起来,刷个牙又刷半天,楚听冬等得皱眉,去他卧室拿书包。
    再出来就听到钟寻又跟钟仲林嚷了起来,现在他倒是不懒也不困了,还劲儿劲儿的。
    钟仲林冲了碗油茶面,抬头见他还在家没去学校,就骂他是个懒货,钟寻一听这还了得,立刻站在客厅骂他吃的是狗屎。
    吴玉兰坐在沙发上勾毛线,头疼不已,她倒是希望钟寻去住校,家里还能清静一点。
    楚听冬拎起书包,叫住钟寻,钟寻这才骂够,钟仲林光靠嘴是根本吵不过他的。
    他跟前妻都不算特别能言善辩的人,钟寻这张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他黑着脸冷哼了一声,油茶也喝不下去了,被这小犊子彻底倒了胃口。
    该去学校了。楚听冬将书包递给钟寻,嗓音低低地说。
    钟寻一扭头,跟他出门,走到楼下,拉住楚听冬的胳膊晃晃,我饿了,想去吃饭。
    说着又撇撇嘴,骂道:死老头太晦气了,一睁眼就坏我的心情。
    他本来都没觉得饿,硬是吵饿了。
    楚听冬骑车去学校的路上给他买了两个鲔鱼沙拉饭团,还有豆浆,他才老实下来,乖乖地待在后座捧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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