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by将渝(42)
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作者:作者:将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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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中控制不住地溢出笑来,脸颊都泛起红,想笑又觉得丢脸。
他还记得上次遭遇的冷待,毕竟他全校的名次还是倒数,应该没人瞧得起这点分数。
但是楚听冬却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他说:考得很好。
钟寻头一次听到这种夸奖,先涌上来的竟然不是开心,而是难堪。
他觉得楚听冬在刻意哄他,这比骂他还让他难受,可一想到伸手抱着他的人是楚听冬,他就忍不住替自己辩解,我已经背了很多次那个公式了,这次也没写错,我
他想解释,告诉楚听冬他真的已经很努力了,没有偷懒,又羞于开口。
说到最后憋红了眼眶,他自觉哭个没完没了很丢人,但是没办法控制。
我也不是特别笨。钟寻攥着那张成绩单,撇过头不让楚听冬看到他的脸,像说给自己听一样很小声嗫喏。
我知道,你特别努力,特别厉害,楚听冬掌心兜着他后脑勺,让他转过来,望着他湿红的眼睛,我都看到了,真的。
钟寻眼睛瞪得很圆,很犟地不肯眨眼,水光就在眼珠上薄薄地蒙了一层。
楚听冬也想到了钟寻介意什么,说完,他又对钟寻笑了下,眼眸深邃又温柔,认真地跟他道歉,说:对不起,我是笨蛋。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要去看牙,可能更新可能不更,要是十二点以前没有的话就是没有啦,晚安!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跟我回家
心猿意马。
钟寻目瞪口呆, 他是个绝不肯低头认错的犟驴,所以不能理解楚听冬怎么就能跟他道歉呢,何况楚听冬说得也不是完全错。
他没什么耐性, 也没天赋, 就算从小好好学,都不可能考得比楚听冬更好。
但是他才不去琢磨那么多, 他现在被哄得脸红心热,通体舒泰。
不得不说楚听冬实在是太了解他, 哄过头了他就忍不住使劲摇尾巴, 非得找点事来作一作。
楚听冬见他脸色好了许多, 眼眶泛起的湿红褪去, 不像是不开心的样子, 就揉了下他的脸蛋, 然后起身继续去复习。
钟寻被摁着学了好几天,他本来想给他放个假,没想到钟寻反而自己主动搬了椅子,坐在他书桌旁边, 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瞅他。
呃楚听冬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没理他,接着做题。
钟寻相当记仇了, 楚听冬揉他乱翘的卷毛, 觉得他开心的时候眉飞色舞的样子像个萨摩,跟他撒娇或者委屈的时候又像个雪白柔软的马尔济斯,谁能想到这货心里偶尔还藏着一个比格。
楚听冬一听他开始邦邦地敲核桃就头疼, 想给他按住揍一顿屁股, 翻试卷时用力过猛, 差点将卷子撕成两半。
给你。钟寻抬起手,执拗地想喂他。
楚听冬拿他没办法,凑过去低头吃掉,钟寻感觉到指尖被楚听冬湿润的嘴唇蹭过,他指尖发烫,耳朵尖也跟着白里透红。
现在彻底满意,他也不想折腾了,还怪害臊的,他往楚听冬腿上坐,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软乎乎地陷在楚听冬的怀里。
他还主动拿了张草稿纸,垂着纤长的眼睫,趴在书桌前,自以为很乖觉地说:哥,我也跟你一起写。
楚听冬不怎么喜欢吃核桃,敲开时难免会留下一些碎屑,让他越看越难受。
他搂着钟寻的腰抱了一会儿,鼻尖蹭了蹭这烦人家伙的后颈,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起身先去擦桌子,还拖了下地。
他不能忍钟寻邋遢,想给他拎起来从头到脚洗干净,就像钟寻也不能忍他洁癖。
钟寻拿着楚听冬的卷子,挑了一两个他好像能算出来的题,抓耳挠腮,埋头苦算。
明明求个整数,他算出来的是无穷,再扭头一看楚听冬怎么还收拾个没完,他嘴唇抿紧憋了憋,最后还是没能憋住。
你烦不烦啊,钟寻膝盖跪上椅子,然后趴在椅背上抬起眼睫看他,咕哝说,不就吃了点东西,我又怎么脏了?
楚听冬也不是每次都惯着他,不惯着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就又得吵起来,他即便是跟人争执,嗓音都冷淡平静,钟寻完全相反,就像一挂小鞭炮,噼里啪啦到处乱炸。
惹得吴玉兰一到家就被吓了一跳,以为他们在打架。
楚听冬一听他嘴里越骂越脏,什么话都骂得出来,就忍不住蹙眉,说: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脏话。
我就愿意骂,你还想把我怎么着?钟寻也很恼火,让他学,他也学了,不让他抽烟,他也不抽了,他连网咖都不去了,他还不够老实?怎么现在连骂个脏话都不行?
他嘴里一天不蹦几个脏字,他就浑身难受。
楚听冬又跟他冷脸,他心里更不爽,嘴上就骂得更难听,逮什么骂什么,脏到不能更脏,日来操去,祸及祖宗,是个人就不可能听得下去,楚听冬当然也不行。
楚听冬眉头蹙着,走过去抱起他,放在床上,将他一双手腕掰到身后攥紧。
钟寻其实没怎么反抗,楚听冬一抱他,他就没骨气地脸蛋红红。
骂了太久,嘴唇也气愤地泛红,也不想跟他横了,就连被攥手腕,他都能忍。
他以为顶多被扒裤子,谁知道楚听冬竟然揍了他的屁股,倒是不怎么疼,楚听冬根本也没使劲,顶多算是轻轻拍了拍。
但这他妈的可是屁股,他长这么大都没被打过屁股,楚听冬怎么就跟他这个地方过不去,他手腕开始挣扎,腿上也乱蹬。
楚听冬被他狠狠地踹了好几脚,他骂完就开始哭,哭得特别凶,浑身一颤一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暴揍了一顿,受了天大的委屈。
呃楚听冬松开他手腕,还骂不骂了?
呜呜,钟寻还继续哭,哭得哽咽出声,脸颊湿透,睫毛都被眼泪濡湿成一片,眼尾旁边的皮肤都红到滴血,他有气无力,冲枕头锤了一拳,悲愤道,不骂了,姓楚的,你给我等着,等我屁股好了操死你!
楚听冬:这张嘴是没救了。
他也不想再跟钟寻吵了,拿起换洗衣服就想去洗漱,但是钟寻还脸侧过来倒在他枕头上,他骂累了终于闭嘴,眼泪悄无声息地沿着下巴滚落,他也不擦,扭过头委屈地在枕头上蹭蹭。
楚听冬心软得一塌糊涂,指腹摩挲他湿漉漉的鬓角,俯身亲了亲他。
等他转身去洗澡,钟寻又使劲锤了几下床,真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他怎么能这么好哄?!
他是不是傻逼啊,突然一下子就不生气了,甚至还想跟楚听冬一起去洗澡。
但他坚决不能去。
楚听冬洗完出来时,就看到钟寻通红着一双眼睛,哭完还没消下去,然后坐在椅子上,炯炯地盯着他。
呃楚听冬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继续看书,钟寻又猛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又蹲下。
钟寻像小狗一样蹲在他床边,眼睛红红,脸上还有泪痕,又好笑又委屈,楚听冬突然觉得算了,确实不想吵架了,气消了大半,他扭过头,伸手将钟寻抱起来捞到床上,往怀里一按。
才按住,钟寻得逞地搂紧他脖子,又噼里啪啦地骂他,嘴里骂着,手却将他抱得紧紧的。
楚听冬:要不然还是吵一架吧。
骂完之后,钟寻愤愤地一脑袋怼到他肩窝里,迅速睡着了,于是这架最后也没吵成。
楚听冬发现钟寻开始过来跟他一起睡之后,他一次都没再失眠过,就算有时候身体不太舒服,也很容易就能入睡,纯粹是被折腾累的。
周末不上课,钟寻睡到上午十点多,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勉强睁开眼睛,不知道是谁没完没了拨电话,连着好多个,他有些暴躁地接起。
谁啊,钟寻卷毛耷拉着,嘴里没好气,大早上的找你爸爸想干什么?
对方显然被他冲得一愣,呼吸都重了,顿了将近一分钟没再开口。
钟寻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去看号码,没备注也不认得,就一串数字,他直接啪地一声挂掉,倒头继续睡。
没想到过了几分钟,竟然又打了过来。
他心烦地裹着被子坐起身,才想开口,对面竟然语气冷硬地质问他是偷了谁的手机,他这暴脾气立刻就不能忍,张嘴怼回去。
楚听冬下楼买了早点,一开门就听到卧室里吵吵个不停,他突然眼皮一跳,好像走的时候没拿手机。
钟寻索性吵了个过瘾,对方骂他一句,他倒过去教训十句,楚听冬走到卧室时,他还浑身光溜溜地裹了条被子,懒懒地抱着楚听冬的枕头,胳膊底下夹了个玩偶,小腿搭在另一边膝盖上,翘得老高,跟电话那端打嘴仗。
这有个傻傻子,打错电话还骂我。钟寻一见楚听冬,就稍微乖了一点,他将被子裹紧,蠕动到床边跟楚听冬告状。
呃楚听冬道,你拿的是谁的手机?
钟寻狐疑地低头,瞬间瞪圆了眼睛,卧槽,他都给忘了,他之前非要跟楚听冬换一样的手机壳,他手机还在他自己卧室充电呢。
他立刻怂答答地将手机递给楚听冬,见楚听冬拿起,他还很不放心,眼睫微颤,超小声地问了一句,这谁啊?
楚听冬道:我爸。
钟寻跟楚听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僵挺挺地坐着,傻不愣登地发不出一点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想他这次算是完了,他不光骂人,他还把楚听冬的亲爹给痛骂了一顿。
楚听冬安抚住他,屈起指节刮了下他的脸蛋,说:没事,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就拿上手机离开卧室。
钟寻怎么想也不觉得像是没事的样子,他心急火燎,也顾不上好好穿衣服,捞起楚听冬的外套裹在身上,就扒着门口张望。
楚亨麟是来问他复查的结果,顺便还问了问他的成绩,又沉默几秒,忍不住皱眉说:刚才是谁接的电话?
他其实猜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男孩子,而楚听冬现在住在他继父家里。
他让楚听冬去宁城之前,就对他这个继父跟他的儿子有所了解。
但是楚听冬的手机都能落到钟寻手里,楚听冬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他对家里人都相当有距离感,只能说明他跟钟寻不是一般的熟悉。
呃楚亨麟沉着脸想了片刻,就眉头拧得更紧,转而又松开,语气也缓和下来,你自己心里应该有分寸,不要闹得太难堪就行,等过年爷爷来的时候,我再让人去接你。
他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并不想跟他把关系搞得太僵,何况楚听冬即便不再练花滑,他也得承认他很优秀。
他知道钟寻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前科累累,他甚至见过钟寻的照片。
染了一头乱糟糟的黄毛,蹲在街边跟一群人吊儿郎当地抽烟,穿着破破烂烂的T恤和牛仔裤,耳洞上戳着一枚黑色耳钉,唯有那双眼睛漂亮潋滟,让人过目不忘。
但眼底薄薄的笑意古怪又嘲讽,不知道在跟人说什么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粗鄙,下流,在市井里一捞一大把,总之应该是楚听冬最不愿意接触的那种人。
所以楚亨麟也没想过,也没防备,楚听冬会跟钟寻有任何交集。
不过现在既然有了,也无所谓,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给楚听冬递个台阶。
他当然不觉得楚听冬会认真跟钟寻有什么瓜葛,毕竟被那张脸诱惑,在这个年纪做一些出格的事,也不是不能理解。
楚听冬一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思,他眼眸漆黑阴郁,衬得面容更加冰冷,有些反胃,他嗓音沉沉地说:这跟你无关,也不需要你操心。
楚亨麟哼笑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在意他的顶撞,就挂掉了电话。
钟寻眼睁睁看着楚听冬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心里忐忑,不会是楚听冬他爸跟他告状了吧?虽然他是骂人了,但对方也骂他了啊。
等楚听冬放下手机,朝他这边走过来时,钟寻就跑过去,撞到他怀里,楚听冬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他,将他抱起。
他只来得及穿了件外套,被抱起来时,柔软的腿肉陷入楚听冬指间,楚听冬才发现他底下还光溜溜的,就抱他回卧室。
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钟寻趴在他肩膀上,扭过头盯着他的脸,楚听冬抱起他时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但眉头还是蹙着的。
钟寻拿指尖按住,垂下眼睫,晃了晃小腿,小声说:我以后不骂人了号码就显示数字,我不知道他是你爸。
他连自己的爸都成天骂个没完没了,其实也不是很在乎别人的,但毕竟那是楚听冬的父亲,他又有一点在乎。
没事,楚听冬将他放在床上,钟寻还搂着他的脖子没松手,他就势俯下身,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他的嘴唇,对他笑,语气冷淡又温柔,还夸他,这次骂得好。
钟寻都傻眼了,也不知道楚听冬疯了还是他疯了,但楚听冬也不跟他计较,他还在意什么。
他往后仰倒,搂紧楚听冬的脖颈让他跟自己一起跌在床被里,然后凑上去跟楚听冬亲嘴,被咬得唇肉发烫,他才满脸绯红的推开楚听冬。
他高高兴兴地去洗漱,要出门吃饭,然后去咖啡馆跟楚听冬一起做题。
但是他也就写了一个小时,渐渐地开始坐不住,等楚听冬杯子里的咖啡没了,他被烫到屁股似的站起身,我再去帮你要一杯。
然后一去就没再回来。
钟寻去咖啡馆外抽了根烟,他是想再买一杯饮料的,但是蹲在街边抽烟时,眼皮一撩,在街对面廖冯的影楼前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钟仲林好像才从公司回来,路过就推门走了进去。
钟寻拧起眉毛一直死死地盯着影楼,等钟仲林出来,他就过去找廖冯。
廖哥,钟寻指节叩了下收银台,刚才那男的要拍什么?
廖冯不在一中这片住,跟钟寻认识也不算特别久,所以不知道钟仲林是他父亲,这也是头一次见到钟仲林。
他不知道钟寻打听这个干什么,但他要拍的话,说不定还得找钟寻帮忙,没什么可隐瞒的,就说:噢,他说想跟老婆拍结婚照,尽快拍,等婚礼的时候用。
钟寻舌尖抵着口腔内壁,眼神一点一点变得更冷,脸上没什么表情。
钟仲林跟吴玉兰结婚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二婚,懒得再折腾,而且恰好双方当时工作都很忙,在上升期,也就没有办婚礼,只领了证。
其实吴玉兰还是想要复婚的,就是她现在惦记楚听冬的伤,没心思考虑这些。
钟仲林却有些心急,又担心吴玉兰是为离婚前的争执,跟他有了心结,才想方设法地劝说她,这个婚礼跟结婚照,应该也是弥补。
现在还有什么心情做题,钟寻在街上晃了一会儿,然后给楚听冬发消息,说他有事先走了,晚上再回家。
他遮遮掩掩,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事,楚听冬看着那条消息,忍不住蹙眉。
他不怕钟寻学烦了偷跑,他就怕钟寻又去惹事,眼看街道上被夜幕笼罩,连昏黄的街灯都接连亮起,楚听冬也起身离开。
楚听冬问过宋一锦他们,钟寻没去网咖,他想了下,直接去冰场。
已经十一月份了,没人在冰场露天的休息区吃晚饭,潘裕也挪走了藤椅,待在保安室里跟钟寻的爷爷看电视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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