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by将渝(43)
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作者:作者:将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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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楚听冬敲了下门,另一只手拎着书包,说,我找钟寻,他在这儿么?
楚听冬找了一圈,最后在小超市的沙发上看到了钟寻,钟觅也在,搬了小凳子坐在沙发旁看《小马宝莉》。
钟寻穿了件很薄的宝蓝色毛衣,衬得肤色更白,还有条牛仔裤,长腿憋屈地搭在沙发扶手上,露出一截脚踝,他趴着,耳垂上的铂金耳钉在灯下闪着细碎的光怀里还抱了只狗。
看不出品种,像德牧串串,是个小黑狗,估计还不到一岁大,潘裕养着看门的。
钟寻捋着狗毛,正心烦,一抬头看到楚听冬,被吓了一跳,手上都重了,小狗呜呜咽咽地叫了一声,他又连忙给揉揉。
哥,你怎么过来了啊。钟寻心虚。
楚听冬也在沙发上坐下,垂眸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书包,你的卷子。
钟寻本来已经要撑起身,又顿时抱着狗倒下了,他现在完全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钟仲林他们复婚的事,怎么这么突然。
他想跟楚听冬商量一下,毕竟是他爸跟楚听冬他妈结婚啊,他们要是真的结了,就算不出柜,不气死钟仲林,他们两个怎么办?
但是他都不需要问,想都能想到楚听冬会说什么,这傻逼根本不在乎。
他甚至怀疑,别说楚听冬跟他毫无血缘瓜葛,就算真的有那么一点,楚听冬也能跨越心理障碍,毫无负担地搞他。
他心烦意乱,假装听不懂楚听冬的话,还歪过头,脸颊蹭过小狗的后脊,捏着小狗的爪子,亲亲热热,俨然像是同类。
起来,你是觉得现在的内容难么?楚听冬嗓音淡淡的,垂下眼问他,还是觉得多?
楚听冬很想弄清楚,他这突如其来的的厌学情绪,到底是什么回事。
钟寻还不吭声,他凌乱柔软的卷发被蹭得更乱,黏在脸颊上,楚听冬伸手拨开,露出他的眼睛,他睫毛颤巍巍,又闭上了眼。
他跟着小德牧串串一起呜呜咽咽,嗷嗷地小声叫,演得投入又上瘾,钟觅小脸兴奋到通红,还眼睛发光地起来给他们鼓掌。
只有楚听冬,还冷淡着一张脸,钟寻偷偷瞥他,这人竟然眼神冷漠,嘴角没有任何稍微翘一下的迹象。
钟寻顿时有些丧气,但他还是继续演,不肯搭理楚听冬,宁愿当小狗都不想做题。
你一定要这样么?楚听冬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俯身,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还挠挠他的下巴,嗓音冷清地问。
钟寻被他问得有些心慌,他怕楚听冬跟他生气,扭头就走可怎么办,但他依然梗着脖子,那双桃花眼艳丽又透着股犟劲儿。
行。楚听冬没再多问,垂眸拿起手机。
行什么行??
钟寻更忐忑不安,他好想起来看一眼楚听冬在干什么,又犹豫不决。
楚听冬却已经又朝他瞥过眼眸,楚听冬先低头对着手机冷淡地说了句,「跟我回家」,然后就将手机凑到钟寻耳边,他腕骨冷白劲挺,手表后露出半截文身。
钟寻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他懵懵地跟楚听冬对视,然后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抑扬顿挫的小狗叫声。
我操钟寻都愣住了,他耳根先开始烫,脸颊又跟着瞬间红透,他也不装了,伸手夺过楚听冬的手机。
妈的,这人下载了一个狗语转换器?!
他之前也见过,是能对着手机说话,翻译成狗语,再给小狗听的那种。
钟寻自己演的时候并不觉得羞耻,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臊了起来,臊得他浑身发烫,他松开德牧串串,站在沙发上就要跟楚听冬打架。
楚听冬握住他手腕,借力使力,就将他拽到了怀里,终于没撑住笑了出来,嘴角不受控地勾起,搂着他笑得肚子疼。
钟寻本来很恼火,现在突然不恼了,他难得见到楚听冬这样明显的情绪,被他笑得甚至心猿意马,他愿意看到楚听冬笑,尤其是为了他。
他伸手挡住钟觅的眼睛,然后凑过去,在楚听冬嘴唇上亲了亲。
他看到楚听冬唇角的笑意微顿,耳廓稍微泛起红色,又对他笑了一下。
钟寻哄钟觅带着德牧串串去找爷爷,等都走了,他就往楚听冬怀里一窝。
不就是这几道题,钟寻拍拍卷子,放话说,马上就给你做出来!
嗯。楚听冬搂着他,下巴抵在他肩头,钟寻身上的毛衣很柔软,他头发也是软的,脸颊亲起来也很软,楚听冬伸手捏了捏。
老旧的电视机还在放片尾曲,头顶灯光暖黄,屋子里很暖和,墙角开了小太阳。
虽然都是钟寻黏着他,但楚听冬知道,他也很愿意待在钟寻身边,像严丝合缝的卯榫,只有钟寻能填满他心头的漏洞。
不管钟寻是开心的,还是愤怒委屈,到处乱炸的,都会让他觉得充实,幸福,而且温暖。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初雪
不要羡慕别人。
钟寻跟楚听冬放了话说他马上就能做出来, 结果靠在楚听冬怀里,忍不住咬嘴唇,又啃指甲, 挪来挪去小动作一堆。
等了半个小时, 他才松开手,眼巴巴地将卷子递给楚听冬。
楚听冬半垂着眼一看, 喉结不禁上下滚动,忍了片刻, 还是无奈地低声叹了口气, 就五道填空题, 第一道的聚乙二醇写成了聚乙三醇, 聚跟醇还都写错了, 四个字错三个。
他一叹息, 钟寻心里就刺得慌,但或许是今晚心情很好,还黏糊地赖在楚听冬臂弯里,钟寻倒是没发脾气, 还赧着脸偷看楚听冬。
他稍微还有些自知之明, 刚才写的时候就没谱, 觉得自己大概率没写对。
楚听冬蹙起眉,又继续往下看, 第二个也是错的, 第三个没写。
最后五道题就对了第五个的其中一小问,他刚才瞥到钟寻填答案的时候啃指甲了,屁股还在他大腿上拧来拧去, 这个应该是蒙的。
钟寻见他眉头越蹙越深, 就心虚地坐起来, 趁楚听冬还在检查他的卷子,他嘴里小声地哎呀哎呀,穿上拖鞋想走。
他也不是全然不走心,但要说多认真倒也没有,他忍住烦躁愿意多做几张卷子,还是为了搞楚听冬,想让楚听冬多喜欢他一点,也许就会赶紧跟他出柜。
但毕竟违背本性,于是见缝插针地就要偷懒,他没事找事,想去整理一下货架。
谁料还没挪开腿,又被楚听冬搂着腰一把捞了回去,他跌坐在楚听冬的腿上,哭丧着脸,先发制人地说:我昨天晚上还记得,都怪你勾引我,亲完就忘了。
他好歹是个头一次搞对象的纯情直男,当然顶不住这种会偷偷叫他宝贝的gay。
他哼哼唧唧,只怪楚听冬太会勾引人了,害得他不清醒,毛衣很宽松,他趴在楚听冬身上,腰臀起伏的弧度有些深,毛衣下摆就滑陷下去,露出一片雪白晃眼的腰窝。
才亲了一次太亏了,害他做错好几道题,他捧着楚听冬的脸,嘴唇贴着一路往下蹭,噙住对方的唇舌,还咬了咬喉结。
楚听冬:这到底是谁勾引谁?
楚听冬抱起这浪到没边儿的直男,将他禁锢在手臂间,不许他乱跑,然后递给他一张草稿纸,你这字稍微练一练,不然写对了都得扣分。
钟寻大概这辈子都没认真写过字,还不如小学生,都拧巴成一团。
不仅乱,还一个字就占满了半行。
岂有此理,让他苦哈哈地做卷子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练字?!
钟寻立刻就不干了,但是楚听冬从身后搂着他,将他摁在茶几前,握住他的手腕,强行把笔也塞给他,然后就一言不发地拿掌心覆到他手背上,皮肤都一寸寸贴近,握紧了他的手。
楚听冬比他个子高,掌心也宽大,平常不觉得,现在竟然能将他的手几乎都裹住,衬得钟寻指骨纤细又漂亮。
而且楚听冬掌心还有薄薄的一层茧,微硬,这个钟寻早就知道。
这双手比他更熟悉他自己,只是没想到握在他手背上,也会让他的手背酥酥麻麻地泛起痒意,他像被抚摸过后脊的猫,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你干什么啊钟寻耳朵尖红到滴血,这下乖了,很小声地问他。
楚听冬一看他乱转的眼珠,就知道他脑袋里不知道又是些什么带颜色的废料,就这还直男,楚听冬被气得想冷笑。
虽然钟寻琢磨着骗人,并没有对他表露过性取向,但楚听冬又不是傻子,钟寻突然对他示好,一开始排斥跟他的身体接触,介意被人忖度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弯的。
别乱动。楚听冬嗓音冷淡,眉头仍然蹙着,瞥了他一眼。
钟寻很不服气,但还是老实下来。
楚听冬攥着他指尖,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钟寻的名字,比他自己平常的字显得更工整周正,又容易模仿。
写的时候稍微分开一点,楚听冬想了下,让他稍微转过身,然后低头跟他说,晚上把要背的课文抄一遍。
钟寻端详楚听冬的字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写出来还挺好看的。
但是让他自己写还是算了,他支支吾吾,先装模作样地点头答应。
毕竟不是在酒店房间,说不定还会来人,楚听冬也不敢抱他太久,他一松开手,钟寻就跑了,去收银台旁边坐着。
晚上这个时间没什么顾客,店里冷冷清清,钟寻玩了会儿手机,才听到有人掀起帘子,他拿眼角的余光一瞟,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宋一凌穿了件风衣,戴着口罩,从头到脚都挡得很严实,看起来像个不法分子。
饿死了,你这儿还有没有米线?宋一凌搓着手,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多,夜里温度骤降,他又喊钟寻,再给我来瓶烧酒。
钟寻根本不伺候,头都不抬,说:都在货架上,自己找去。
宋一凌也不肯动,死乞白赖地凑过去,摘掉口罩,让他看自己的脸,哥们儿,能不能帮个忙,我再动一下骨头都晃断了。
我操,钟寻稍微撩起眼皮,眸光在他脸上一晃,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他妈被人抢了?没听说你得罪人啊
宋一凌鼻青脸肿,眉毛上也破了一片,上了点药,但还稍微有些淌血。
嘶他一开口,嘴角的伤就扯得疼,等钟寻给他拿了米线跟烧酒过来,他赶紧泡上吃了一大口,肠胃跟着复苏,终于呼出一口气,别提了,老头让我去相亲,我不去,被打了一顿。
你要骗婚啊?!钟寻眼睛瞪得更大,夺过他的米线碗。
谁骗了宋一凌见他不给,索性就俯身在他手里吃,狼吞虎咽,跟他凑得很近。
钟寻一低头都能瞅到他头顶,从背后看简直是个拥抱的动作。
宋一凌边吃边抱怨说:我不就是不想骗才跑的吗?烦死了,就不应该见他。
钟寻本来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被楚听冬眉头蹙起扫了一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心头一凛,怼过去还给了宋一凌。
傻逼,自己没手吗?钟寻骂道。
说完,他还臊眉耷眼的,偷偷去瞥楚听冬,他什么都没琢磨明白,还红着脸好似邀功,楚听冬无语又好笑地盯着他的红脸蛋儿。
他瞥得欲盖弥彰,还以为别人都不能发现。
宋一凌吭哧一笑,慢条斯理地端上去另一个沙发吃,就在楚听冬斜对面,楚听冬仍然在低头做卷子,宋一凌跟钟寻槽他这次相亲。
再这样来一次,以后我真不能回宁城了,宋一凌浅嘬了一口烧酒,非得逼我去见一面,但我又不可能结婚,不是耽误别人的时间?
钟寻拧着眉听,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才说了几分种,帘子又被人掀开,宋一锦也过来了,他比宋一凌更有觉悟,都不必钟寻呲儿他,自己就知道去货架上找吃的。
你们怎么都赖在我这儿啊。钟寻不情愿地摆出臭脸。
太耽误他搞对象了。
但这两个人显然都不惧,还坐在沙发上大吃特吃,钟寻无语地撑着下巴瞅过去,瞅了一会儿,他忍不住起身挪到楚听冬身旁。
楚听冬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钟寻还非要跟他挤,楚听冬在茶几底下攥住他的手腕阻止,钟寻就退而求其次,坐在沙发扶手上。
他以为很隐蔽,指尖碰了碰楚听冬冰凉的耳廓,然后很小声地问:你怎么又耷拉个脸?
他稍微一想,暗示说:你是不是很羡慕?
羡慕什么?
楚听冬蹙了下眉,没理他,垂下眼睫做题。
你是不是羡慕别人已经出柜了,钟寻见他不开窍,只好将话挑明,眼眸微亮,害臊地看着他说,不需要羡慕别人,我也可以陪你。
楚听冬不能理解有什么好羡慕的,他嘴角微抽,还陪他?怕不是想让他陪着出柜。
钟寻见他真的无动于衷,确实是一点也不羡慕,只好悻悻地挪到旁边沙发上坐好,又很不满意地盯住宋一凌。
宋一凌还在借着酒劲儿跟他们倒苦水,被钟寻盯得后背发毛。
怎么了?宋一凌吃完米线,抽了张纸巾擦擦嘴问。
就没可能让你爸接受你那个男朋友?钟寻手里握了个按摩捶,邦邦地敲腿,他瞎支招,你怎么一点儿不急,倒是想想办法啊。
兄弟,我要是有办法,宋一凌简直喷了,我还到你这儿躲着?!
钟寻气结,这不争气的gay!
他这一脸凄惨倒霉的伤,是没什么可羡慕的,钟寻看着都不羡慕,别说楚听冬了,等宋家兄弟走了,他还仰躺在沙发上发愁。
他之前就想过,想气死钟仲林,必须得楚听冬主动去找钟仲林,主动去跟钟仲林说喜欢他,才效果最好。
再不济就想办法被钟仲林撞破,这样也勉强还行吧。
最糟糕不过的一种情况,就是他去找钟仲林说,他跟楚听冬在一起了,但这样的话,他都能想到钟仲林会骂他什么。
肯定又骂他是贱骨头,就算是楚听冬操了他,钟仲林也只会觉得他在犯贱。
绝对不行。
他太清楚想让一个人愤怒痛苦该怎么做,毕竟他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就像钟仲林揍他,他生气是生气,但他不在乎。
钟仲林要是摔他的相机,他才会真的愤怒,因为那是他在意的。
钟仲林并不在乎他,他死了钟仲林说不定都不会怎么动容,何况他被男人搞。
他只会觉得他是楚听冬的污点,毕竟他拿楚听冬当他的继子。
必须得摧毁他在意的,所以要让他觉得楚听冬喜欢上了他这种恶心龌龊的小混混,要让他觉得楚听冬被他毁了,连他的婚姻都被他彻底毁了,他才会真的愤怒。
钟寻愁眉苦脸想了半天,但他想怎么样都没用,还得楚听冬愿意才行。
没想出办法,他蔫头耷脑地去帮潘裕补冰,楚听冬见他起身,也跟过去帮忙。
冰刀滑行会在冰面上造成很多划痕,补冰一般都是浇温水,再等待慢慢降温,修复冰面,换成冷水的话,冰面会发脆,容易碎裂。
钟寻换上冰鞋,拎了个装水的小红桶,一开始是他在补,楚听冬在冰场边缘帮他拿着工具,渐渐觉得累了,他就开始偷懒,忍不住蹲一蹲,又伸长手臂去摸一摸楚听冬的手。
呃楚听冬叹了口气,忍不住笑,对他勾勾指尖,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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