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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逸呢?”回头张望了一圈,娄明都没看到齐明逸的身影。
“前面。”严诀用下巴指了指,“早跟他说了,喜欢就是喜欢,别又等到失去了才後悔。”都四十岁的人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唉。
娄明也是同样叹气。那两人吵吵闹闹二十年了,现在仍然没有进步,真弄不懂他们在想什麽。
“特科呢?那群孩子怎麽样了?”
“柳殇、阿豹不肯走,被我一人一拳让韩黎帮忙送去医院了。”严诀皱著眉,讲义气是好事,但拖著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想进去救人,那就成麻烦了。既然讲道理行不通,他也只好用武力解决了。
“……小心老小子找你拼命。”某人护短可是出了名的。
“只要他活著,我任他揍。”严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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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左伯堂现在彻底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涵义。没想到杨程安看起来瘦弱,出招力度却重得吓人。一会儿功夫,左伯堂身上已多出了好几道口子。要不是平日里和猴孩儿们打闹习惯了,今天还真是撑不过去。
“唔!”一不留神,脸上又挨了一记勾拳。
“哼。”杨程安扭扭手腕,满脸鄙视地看著他,“原来刘庄手底下尽培养废物啊?”
左伯堂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同样冷哼了一声,“败军之将,等著吃牢饭吧!”
杨程安顿时变了脸色,“我不过是没他冷血罢了,并没有输给他!”论心计,论才智,他自认绝不比刘庄差!为了复仇,他几乎抛弃了一切。名誉,地位,朋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刘庄竟然冷酷到连亲生儿子都能舍弃,杨程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够狠。
“你以为你仅仅输给了刘庄?”左伯堂嗤笑。
“什麽意思?”杨程安沈下脸。
挺直了腰板,左伯堂一字一句道,“真正赢了你的人,是龙炟。”
“呵,骗人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吧?”杨程安不屑道,“被我轻而易举的抓住,毫无还手之力的废渣怎麽可能赢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以为你的计划有多高明?龙炟是我的学生,他有多少斤两,我比你清楚。实话告诉你,我们之所以能这麽快找到这里,是因为龙炟暗中留下了信号!从头到尾,你都没赢过。”
当龙炟和同伴们分成两组进入门庭大敞的酒吧时,突然遭到杨程安等人的袭击。虽然带著夜视镜,但敌暗我明,对方又是经过训练的杀手,很快,特科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耳边叫声不断响起,龙炟明白,他们中了圈套。杨程安是特地设了陷阱等他来钻,而他却还傻傻的带著兄弟们进来!
必须要想办法,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全灭。
龙炟不是神,以一敌十那是神话,他不可能做到。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他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以自己做诱饵。既然杨程安的目标是刘庄,那麽,如果他束手就擒,其他人也许还有逃走的机会。只要有人回去通风报信,活捉杨程安就不是奢望。
因此,龙炟没有过多反抗,在被打晕的前一刻,他拔下了袖口的纽扣信号器扔在地上。与之前的信号器不同,这种信号器是配对型的。左右袖口的两颗是子信号器,领口的是母信号器。子器一旦被扯掉,马上就会向荆诃的总机发射信号。无论母器离得多远,它都会以直线方式追踪过去。即使最後会被外界因素阻断,但总机会保存下数据,让人能够确定母器的大致方向。
杨程安的密室,就是这样被发现的。
“不可能!”杨程安不敢置信。“他就不怕死吗?!”
“是人都会怕死。不过,比起性命,这世界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守护。”左伯堂直视著他,“就像你坚持要复仇一样,龙炟也有自己的信念──牺牲自己逮捕你!这不是什麽英雄主义,而是他想要守护自己的夥伴,守护自己珍惜的人!为此,就算他知道刘庄不会救他,他还是这麽做了。”
“呵,呵呵……那我是不是该赞扬他一番?舍己为人?”杨程安摇摇欲坠地倒退了几步,“我真是有些後悔了,刚才不该放过他,应该直接宰了他以绝後患的……”
‘唰’的举起手枪,左伯堂快速拉下保险栓。“你留著进监狱忏悔吧!”
“哼,你太天真了。”杨程安突然收起了崩溃的表情,手指一动,周围顿时响起爆炸声。
“什麽?”左伯堂感到脚下一震,地上忽然窜出了火苗。“你到底干了什麽?!”
杨程安哈哈大笑,“想抓我?没那麽容易!替我转告龙炟,这次是我大意了,不过下一次,他别想从我手里活著回去!”
“杨程安!”左伯堂气得大叫,“你别想跑!”
“左老师,你与其在这里跟我磨时间,不如快回去看看你的宝贝学生吧?我听龙炟说,刘庄貌似一直在找机会杀了他?”杨程安好心提醒道。
“糟了!”左伯堂心中一惊,他怎麽就忘了这点呢!
火苗越窜越高,眨眼间,竟在两人中间形成了一道火墙。
“左老师,下次再见了。呵呵。”随著那嚣张的笑声,杨程安顺著密道逃走了。
“可恶!”左伯堂虽然气恼,却也不敢耽搁,急忙转身跑了回去。天啊!刘sir你千万别做出什麽惊天动地的弑子行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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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炟好像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恍惚间回到了童年。那时,他正与母亲一起庆祝五岁生日。
『小炟,可以许愿了哦!』
『妈妈,是不是什麽愿望都可以呢?』
『嗯!生日的时候许下的愿望,将来一定会实现的。』
『真的吗?』
『真的!』
『那小炟要许愿了!』
『呵呵,好。小炟想许什麽愿呢?』
『唔……』
小小的孩子歪著脑袋认真想了想,『我想要一个爸爸!』
身边好像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龙炟抬起头,怔怔地望著他。二十年来,他似乎一直在等这道影子,等他靠近自己,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爸……”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现场突然有人叫了起来。严诀和娄明急忙冲上前,拨开人群,只见左伯堂抱著浑身是血的龙炟跪倒在地上。
“快,快叫救护车!”他气喘吁吁地对身旁的齐明逸说道。
“刘……他人呢?”娄明拽著他问。
“走了,邱子峰护送他回去了。”左伯堂厌恶地甩开他。
“好了,别说那麽多,先去医院吧!”严诀将龙炟接过来,直接抱上救护车。左伯堂则由齐明逸扶著,同样跟著前往医院治伤。
路边,一辆漆黑的劳斯莱斯里,刘庄靠在座椅上沈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关键时刻松手,只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