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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划过心头的那一丝震撼,他无法忘记。身为孤儿,他根本不相信亲情,连爱人都能背叛自己,这世上还有什麽感情值得信赖?就算是韩黎,他也从未让他称呼自己为……爸爸。

    左伯堂赶回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再次解决龙炟。那家夥,八成以为他杀人未遂吧。也好,省得再解释了。

    “刘sir。”邱子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医院打来电话,龙炟的血型比较特殊,医院没有库存血袋,他们请示是否可以派警车护送去c区取血?”

    rh-b型,继承自他的稀有血型。这是两人血缘关系的最强证明。无论刘庄多麽不情愿,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他想要开口回绝的时候,脑海中似乎又响起了那一句无力的话语。

    『爸……』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成了刘庄挥之不去的魔咒。

    “……可以。”他说出了连自己都不信的回答。

    邱子峰一愣,随即将指令传达给了电话另一端的医生。

    “子峰。”

    “是。”

    “去陈昕那里。”

    “……是。”

    即使遭遇背叛,心之所向,依旧只有那个男人。

    第四十一章

    “啊──!”医院外伤科内,突然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惊动了门外数名警察。

    “叫,你再叫一句试试!”扎著宽松马尾发型的男子正凶狠地拧著某人的耳朵,一张俊秀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你不挺有种的嘛?单枪匹马跟人玩搏斗,差点被烧成烤乳猪你都不怕,戳你两针而已,你吼什麽?!”

    左伯堂疼得呲牙咧嘴无法反驳,只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说啊,你不挺能说的吗?还号称s.w.a.t.负责人?被一个娘娘腔打得像猪头,你是故意放水呢,还是技不如人啊?”男子继续讽刺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堪比夜叉。

    “要是後者,我建议你明天就写封辞职信,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当老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诶,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难怪这麽怜香惜玉啊?!”

    左某人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弄得火大,干脆昂起头赌气道,“没错!老子就喜欢他那样的!怎麽著?……啊──!”伤口被狠狠掐住,左伯堂很没面子的再次哀嚎。

    “你的品位真够差的,人妖你也要?我是不是该夸你不挑食啊?”男子怒目圆睁,嘴角虽然在笑,可是额上布满十字,足见其愤怒。

    “妈的,齐明逸,你给我松手!”左伯堂疼得乱叫,可就是不愿求饶。“靠!老子喜欢长头发的男人又怎麽样!你他妈不也留长发吗?!”

    外科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齐明逸的脸先是刷白,然後逐渐变红。在头顶即将冒烟之前,他果断抛下左伯堂受伤淤青的手臂,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嘶!又生什麽气啊?”揉揉手臂,左伯堂小声嘟哝。

    门外,站了十多分锺的严诀和娄明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左某人在自己的感情问题上,绝对是反应迟缓的超级大白痴!

    比了比手势,两人一前一後进了房间。

    “哟,左先生伤得不轻啊?”严诀揶揄道,“这东一块西一块的,扮奶牛呢?”

    “滚。”左伯堂抬腿给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老子是工伤,光荣!”

    “行,行,你光荣。都四十了还玩幼稚,大叔装嫩会被人当变态的。”

    “你……”左伯堂强忍著抄板凳砸他的冲动,粗声问道,“那群孩子怎麽样了?”

    娄明倚在墙上,平静地向他描述特科队员的情况。周致和欧阳玉轻伤,刚刚包扎完毕;风邪左肩被子弹射穿,已经送往病房;柳殇,成飞,阿豹伤势较重,也都被要求住院治疗。而龙炟伤情极为严重,除枪伤外全身还有多处刀伤,若不是抢救及时,恐怕性命不保。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医院竟然得到了刘庄的允许,用警车开道去c区取血!高层们不禁猜想,难道一向冷酷无情的刘sir终於开始知道疼儿子了?

    “屁!”左伯堂断然否定。

    “为什麽?”

    深深呼吸,左伯堂努力平复著波动的心情。“你们知道我赶回去後看到的第一眼是什麽吗?他正用手掐著龙炟的脖子!”

    严诀陡然一惊。可以想象,左伯堂要是晚到一步,後果将会如何。刘庄完全能把责任推卸干净,毕竟当时龙炟已是奄奄一息,就算他把账算到杨程安头上也没有人会怀疑。想到这里,他真为龙炟捏了把汗。只是,刘庄既然起了杀念,那又为何要救他呢?这未免太矛盾了。

    “天晓得。”左伯堂冷哼道。变态的思维,常人是猜不透的。

    “好了,你快擦完药回去吧。这里没空床。”连环爆炸事故加上警部伤员,b区的医院今天几乎爆满,轻伤者大都被送回家休养。就连高层也一样,无特殊待遇。

    “哦,你们谁载我一程?”起身穿上外套,左伯堂想搭顺风车。

    “我们没开车。”娄明走到门口,顿了顿,他说,“不过明逸有。”

    左伯堂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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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u病房内,换上了防菌服的陈景默默地坐在病床边。他不敢想象被褥下究竟隐藏著怎样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只能从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无力的脸庞,和气若游丝的呼吸判断出当时的情况有多麽危险。

    罪行累累的杨程安逃走了,徒留一片狼藉。人们都说他是个残忍的混蛋,可对现在的陈景来说,真正残忍的,是龙炟。

    “……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兄弟最重要?为了救他们,你可以不顾自己,不顾我的感受?”陈景低声喃喃著。“如果你知道失去爱人会让琉璃他们痛苦,那你为什麽不能替我想想?要是没有了你,我该怎麽办?……或者对你而言,我根本就无足轻重,不值得费心去考虑吗?”

    轻轻地替他掖好被角,陈景忍著心痛离开了病房。

    刚准备踏进电梯,急促的手机振铃阻止了他的脚步。

    “喂?”不想打扰其他病人的休息,陈景走到角落轻声应答。

    “陈景吗?我是冷衣。你还在医院吗?”

    “嗯,有事吗?”

    “呃,你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麽?我有东西给你。”

    “……好。”合上电话,陈景带著疑惑乘上了电梯。

    休息室内,冷衣正在泡咖啡。接连几场手术快把他累倒了,一想到待会儿还要巡房,他不得不借助咖啡提神。见到陈景,他疲惫地扯出一丝笑容,“去看过龙炟了?”

    陈景点点头,面色憔悴。

    “唉。”冷衣明白他的心情,於是也不多话,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封口处用火漆加盖了秘印,看样子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