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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珺启唇往她鼻端挑逗轻咬,弥漫着齿间的酒香,蛊惑说:“雯华,哄我……”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被吞进了司马锦的口中,她们炙热地吮吻着彼此,激情地占有对方,尽管无数岁月,依然孜孜不倦。
半年后,她们迎来一个好消息。
宋王刘昶病逝于彭城。天子闻讯为其举哀,赐九锡殊礼、前后部羽葆鼓吹,追赠之外谥号明王,且葬礼规格按照前晋朝旧例。
另外彭城公主避讳‘彭城’二字,改称陈留公主。
事隔两月,后宫也掀起了风澜。
贵人高照容在回洛京途中无端暴薨,宫中盛传乃冯贵人所害。朝堂大臣对此起议,天子却说妇人妒防,即使王者也不能免,何况士大夫和百姓?
显然是要袒护冯妙莲,这也坐实高贵人之死另有蹊跷,大臣们无可奈何,谁让冯氏专宠。
是夜。
陈留长公主寝殿内,烛影微烁,照映着两道长影。
司马锦正替公主宽衣解带,忽而问道:“高贵人的死,你什么看法?”
元珺侧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沉冷:“想来陛下是清楚了高家的野心,但太子已死,二皇子且是当下最佳人选。陛下是为了防止高家成为下一个冯氏,利用宫廷内争的假象杀了高昭容,看似冯妙莲受益,其实真正受益的是君王。”
确实如此。司马锦淡声道:“世人都以为陛下专宠偏爱冯昭仪,可后宫子嗣却无一个出自冯氏姐妹。相信用不了多久,冯昭仪定将入主中宫,好在先前你没去挑衅她,不然我们就中招了。”
“还是大人有先见之明。”元珺微一作笑,转过身双手伸去她腰间卸下宫带,因为凑得近,她们的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陛下又准备要南征,等冯妙莲当了皇后,后宫的事皆有皇后做主,以她善妒心性定会常找你麻烦。你或可趁陛下不在之际,犯点过错如了她的意,我再让人从旁煽风点火,你便能失职为由辞官隐退。”
司马锦迟疑片刻,咫尺距离凝视她,温声道:“可我舍不得离开你。”
“你先脱身,总好过两个人都困在这牢笼里。”元珺嘴上说时,双手也跟着安抚她的胸口:“信我,我会有办法与你相聚的。”
司马锦沉默住了,虽然这是一个好办法,可一旦她成功脱离皇宫,陛下回来定会将公主看得更紧。
她不舍得留她一人应对这龙潭虎穴。
“雯华。”元珺双手不停煽风点火,双唇在她面上轻轻摩挲,以美人计哄她服软:“留给我们的机会不多,你就听我这一回,往后换我全听你的。”
司马锦没法招架,节节发软,终是妥了一字:“好。”
不日,高照容前脚刚葬终宁陵,天子便在大殿上宣旨冯昭仪秀毓名门,祥钟世德,册立为后。
时值六月,洛京暑夏热如汤,确实让北人难熬。
元珺绵软无力地半卧在榻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罗衫,纱下玲珑剔透,黑白分明。
第50章 北魏风波(四)
兰雅正在榻边伺候着,手中不断用力摇扇,但那风力始终不足够驱热。
不一会儿,裳内霡霂挂露,罗衫浸湿贴体,映出美艳山脉。由上而下,蜿蜒起伏,细腻如丝。
“兰雅,去催一催,冰鉴怎么还没送来。”元珺内心不堪烦躁。
本该去避暑别宫,正巧碰上册后这事,宫里要准备立后大典,后宫嫔妃都只能先忍受几日。
“奴婢再去催催。”兰雅放下瑶扇,起身而退。
刚走出殿外,就见司马锦带着两宫人来了,宫人手中提着一鼎蟠螭浮雕的斗形冰鉴。
“尚书大人。”兰雅行礼一唤。
“公主还好吗?”司马锦不由关心。
兰雅摇头道:“公主快蒸化了,这金墉城真不比平城舒服。”
司马锦微微一笑,复步入内殿。
宫人将冰鉴抬到公主榻边后,相继告退。
司马锦走近榻边,看着公主一身出水芙蓉之状,温柔目光水中带火,解释道:“册后大典在即,各尚事绪纷繁。后妃们也这一时催急着索冰,人手实在不足,公主莫怪。”
元珺抬睫望她,心情顿好:“难为大人百忙抽空,晚间我让兰雅备些冰酒,大人记得赏脸。”
司马锦俯下身,在她额间轻落一吻:“就穿这一身等我,我喜欢。”
元珺心头绵软,不等她回直腰身,双手一勾驱舌索吻,不舍罢休。
直到尝够那唇,这才松口,相互气喘吁吁。而身上的热意也愈发强烈,真想在她身下就这么化成泥水。
然而,元珺反手无力将她轻轻一推,口是心非道:“快回去吧,尚局这会还有很多事需你处理。”
“嗯。”司马锦虽想再逗留一会,但最近特殊时期,遂直腰起身。
元珺忍着心头落寞与身上的躁意,微笑看她离去。
七月初九册后大典,仪式中天子亲临,太尉主持,百官参加。皇后之尊与帝齐体,供奉天地祗承宗庙,母临天下。
至此,冯妙莲如偿所愿成为北魏帝后。
夜宴。
文武百官、皇亲贵胄皆在场。
皇后坐在天子身旁,绰约身姿如风扶柳,面貌娇艳犹花照水,头上戴着高高厚重的假髻,饰以步摇、十二钿,八雀九华光彩鲜明,夺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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