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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适回乡之后,大概也会把这件事埋进土里,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知道。
姜照掰了掰手指,计算了一下自己所用药量,又伸手摸到小腹处,忍不住皱了皱眉。
许是汤药起效,她近来总是觉得有些痛了,按照张适所言,随着药效加深,后面可能会更严重一些,她还是要找个借口与谢锦分开一段时间,以免被她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就是断子绝孙药(张御医:哒咩!
第89章 □□
许是事务繁忙,姜照在御书房待的时间增多,回寝宫也晚,有时候甚至要等到谢锦睡了才回,一大早又没了人影,若非身侧有躺过人的痕迹,谢锦几乎以为她彻夜未归。
这日青时姑姑做了些糕点,谢锦就自告奋勇,拎着去御书房走了一趟。
近来几日都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再看姜照的脸色也不如以往红润,谢锦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张御医的家传秘方,看来也并没有什么太大效果。”
姜照握笔的手一顿,抬眼看她,轻笑道:“冬日一到,总要提前预防雪灾,安排各地上报情况,再加上边关战事一触即发,的确是忙了一些,灵丹妙药也无用了。”
“朝上有百官,地方有巡案,你也得改改事必躬亲的习惯,天下事这样多,真是全揽在了身上,如何能顾惜身体?”谢锦伸手捧住她的面颊,细细端详片刻,有些心疼道:“好似就是这几日,瘦了许多,该让姑姑做几道药膳给你补补了。”
姜照放下朱笔,将她的手拉下来握在掌心,仍是笑着说:“我的身子自己清楚,有张适调养着,不碍事儿的,过几日忙完了再回去吃药膳。”
她眉眼弯弯,态度却很坚决,谢锦知道劝不住她,也只能蹙着眉头作罢。
姜照批阅奏折,谢锦也不急着回去,就在一旁多陪了她一会儿,信手翻看着几本奏折,逐渐又看出来一些不对劲。
“近来朝堂上官员调任变动这么大么?都是一些生人呢。”
姜照躲懒的时候,谢锦替她批阅了不少奏折,虽然见了面大抵对不上脸,但诸位大臣所对应的姓名、官职以及字迹,她也是有不少了解的。
这几日姜照勤于政事,很少把折子往寝宫带,谢锦此时再翻看奏折,发现竟都是一些陌生落款了,为数还真不少,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朝中官职有限,自然是能者居之。”姜照反应淡淡的,好像这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谢锦面露狐疑,但是对于朝堂格局她的确仅是有一些书面上的浅薄了解,想来姜照也不至于在这方面胡来,就还是把满腔不解压下去了。
她按下奏折,又说起另一件事:“我打算明日出宫一趟。”
“出宫?”姜照觉得有些头痛,耐着性子问她:“怎么突然想起来出宫了?”
谢锦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也没什么啊,就是想起来许久不见佑儿了,也该回去看看他,免得他要把我这个姑姑忘记了。”
姜照抿着唇,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搂着,轻声哄道:“你忘了上回出宫险些就没回来?朕可放心不下再让你出去,你若是真想他了,朕让谢徽携妻儿进宫看你。”
“兄长与陛下非亲非故,平白召他携妻儿入宫,岂不是落人口舌?”谢锦摇摇头,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放心吧,元帅不在京都,谁还敢拦宫里的马车?
你若是不放心,就让我带着何郎将回去,以他的功夫,大概不会让人把我带走了。”
“还是别出去了吧。”姜照仍不同意,又找不出理由来,干脆就抱着谢锦的腰耍赖,“你就当我心有余悸,心疼心疼我,暂且不要出宫了吧,不然我肯定要无心政事,相思成疾了。”
谢锦被她缠得没办法,只能先应下来,结果姜照又让她发誓绝对不会擅自离宫,晚间回寝宫还问她把金牌要了回去,实在是显得刻意极了。
她近来确实是不太对劲。
晚上同榻而眠时,姜照老老实实地躺在身侧,让谢锦又忍不住多想。
她直觉姜照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是深宫之中消息来源有限,只要姜照真心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的确也打听不来。
而姜照的态度也十分明显了,就是不让她出宫,也不会告诉她原因。
可她越是这样,谢锦心里就越是担忧,总觉得是发生了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才让姜照这样如临大敌的提防,生怕被她知晓了什么。
谢锦几乎是一夜未眠,天光乍亮之时姜照就起了身,她阖眸假寐,竖起耳朵听着宫人伺候姜照洗漱的动静,又听见高盛安压低嗓音道:“小元子说陛下昨儿又咳血了?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真是要急死老奴了。”
“你小点儿动静,别把锦娘吵醒了。”姜照训了他一声,淡淡道:“朕没事儿,不是已经在吃药了吗?过段时间就好了。”
高盛安又小声嘀咕:“奴才看张御医的医术是越来越不行了,咱们还是请别的御医来号号脉吧,您再这么下去,奴才真要向谢大人告状了。”
“你掂量过再说话。”姜照嗓音仍是淡淡的,却暗含威胁,对高盛安道:“不是为朕调-教了两个内侍?以后朕身边的人够用,你就等着去御马监喂马去吧。”
高盛安受了明目张胆的威胁,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悻悻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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