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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烨哥你怎么来了?卢长明结结巴巴地问,现在可不是个好天气, 如果周烨也被困在这里, 明天他们不只能上社会新闻,娱乐新闻也能搭上头版。
周烨进车根本没空理任何人,他简略地打了招呼, 直接挤到了谢离身边, 他的呼吸灼热,时不时紧皱眉头,一看就发了高烧, 他扶住谢离,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然后才跟卢长明和桑珂说:
我过来已经叫救援队了, 需要时间。
卢长明哦了一声, 点了点头,眼睛在周烨和谢离之间扫来扫去, 最后什么都没问,闭上了嘴。桑珂隐在阴影里,抱臂坐着, 脸色晦暗不明, 一直没说话。
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湿的, 谢离皮肤滚烫, 贴在周烨颈边不安地蹭了蹭,周烨摸了摸他的额头,心急如焚,要不是顾忌身边还有人,应该要把湿衣服脱下来才好,现在穿着病得更重。
大雨时急时缓,几人又等了一阵,实在等不住了,眼见外面的能见度高了一点,卢长明顾及周烨这个顶流还在车里,不敢耽搁,催促前后车往前挪,能走多少走多少。
我们换下位置,我来开车。卢长明刚要开车,就听周烨这么说。
周烨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强势地换了过来,卢长明是老司机,安全求稳,但这不是他求的稳妥,他在后视镜里看着陷入昏迷的谢离,一脚踩下油门。
外面的水淹没了大半个车轱辘,面包车跟艘快艇一样,破开了水流。
有了周烨在前面带路,挡了大部分的泥水,后面两辆车开起来轻松一些,他们开了远光灯,颠簸着往酒店走。
大约过了五十多分钟,他们就进了信号区,车流量也变大了,拐了个弯,又是一脚油门,冲到了酒店门口。
已经有很多工作人员在门口等着了,周烨从外面拉开门,冒着大雨把谢离抱起来,对着冲过来的庄小文说:
打电话叫医生。
酒店离医院很远,这么晚了,得找一阵,周烨丢下一句话就没管她,踢开房门,把谢离放进旁边的沙发床上。
谢离在睡梦中一直紧紧扣着他的脖颈,被放下时手臂抽搐了一下,抓得更紧了,周烨被力道带得身形不稳,差点倒在他身上,两人呼吸交错,仿佛是个错位的吻。
房门缓缓关上,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周烨被这声音惊到,背后冷汗津津,混着雨水落下来。
门外,桑珂看着微信,面上冷得发寒,扣在手机上的指节有些发白,微信全是薛鸣的消息:【搞到照片了吗,有没有能用的?】
一连发了十几条,见他没回消息,还发了几条语音过来咒骂他。桑珂看得心烦,随便回了个嗯,然后就屏蔽了薛鸣。
站在走廊里,他沉默了很久,外面风声雨声交杂,他忽然想起,车里频繁划开手机的谢离,然后,又想起那个披风戴雨拉开车门的男人。
他收起手机,盯着头顶忽明忽暗的灯发了会儿呆。
*
一墙之隔,气温却差着好几度,房间里开了空调,谢离手指无意识地滑下,紧扣在周烨的腰上,抓着他的衣服,他烧得不省人事,眼尾都有些泛红,周烨将他抱起来,浸在暖水里,水波荡开潋滟的光泽,高烧的红晕似乎从脸颊,顺着水流蔓延向胸前,怀里的温度好像透过肌肤传导到周烨的身体里,越来越燥。
周烨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眼前人,那是他多年以来再不曾见过的谢离。
藤蔓一般柔软的缠着他,每一寸都诉说着依赖,清醒的时候,谢离是一棵太过独立的树,垂下的细叶若即若离,虽然与他轻轻地勾着,却不愿意太过依附他,浑身带着温和的傲气。
如今,却像倦鸟归了巢,周烨抱着他,心是满的。
一路上紧张到炸掉的情绪终于平复。
他还好好的。
除了没有照顾好自己。
阿离,我在。他轻轻安抚着怀里的人,谢离的手指微松了一点,他一步迈进浴缸,替他把身上打理干净,就着半臂距离,扯开了谢离的衬衫。
纽扣蹦开一颗两颗,手指下是被热气熏红的精致锁骨,再往下,他碰到了细润的肌肤,像被烫了一下,他指尖忽然蜷缩了起来。
来不及辨认那些情绪和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垂眼扯下衬衫,然后,谢离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他丢到了一边。
似乎感觉不舒服,谢离蹭了蹭他的颈窝,整个人几乎躲进他的怀里,贴紧了他,吸着凉气。
周烨僵着,手按着浴缸侧边,脑子里轰然鸣响,一片寂寂的土地,被热气撩得寸草不生,炽热,又如滚烫的岩浆倒进平静的池面,咕嘟咕嘟冒着泡。
他闭了闭眼,手脚忙乱起来,用浴巾和睡袍将怀里的人包起来。
动作特别急,甚至顾不上自己浑身还湿着。
床上的谢离稍微一动,衣服就开了一道缝隙,周烨拿着药的手都在抖,直到谢离躺进被子安然入睡。
他喝过水的唇,沾着水渍,近在咫尺,像被春日的雨水打湿的花瓣,有一滴,沿着唇角滑落,周烨呆愣地看着,细节无限放大,再放大,等回过神来,他的手指已经碰上他的嘴唇,轻轻地揉了揉。
谢离刚吃了药,还迷糊着,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像舔一颗糖,或者准备吞下一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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