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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66)

      纵然只能听见那厮的声音,但是想来眼下他也定然羽扇纶巾, 笑容完美无瑕:我知道你在忧虑些什么,鬼王围城却没有其他的动静, 你担心灵力抽取干净之后,对方留有后手对吗?
    游无止没有反驳。
    他虽然没说,但鬼王的实力的确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人头上喘不过气来。
    谁能保证今日之仙门百家,不是昨日之上陵呢?
    但悲画扇能当稳一念峰掌事仙君这么多年, 也无愧「大圣」二字, 他笑里犹带三分杀气, 意有所指道:你既然猜测他真身或许不得妄动, 那我们不放大胆一点,一个渡劫期的□□固然强大,但他制作出这样一个□□难道不需要代价吗?
    我虽然没能见到昆仑夜宴之上鬼王何等「英姿」, 但是一个有自主意识, 实力又如此强大的分体, 凭他一个被削弱这么多年、布置了这么久的局才能达到自己目的的行为来看, 他眼下说不得自顾不暇。要不然凭他的见识,何必要依靠这些旁门左道,早在仙门百家成熟之前,将他的「隐患」拔除不好吗?
    悲画扇道:他围而不杀,若是当真想要仙门百家的神魂,却迟迟不动手,难道不值得商榷吗?阿止,你不必太过妇人之仁,我们有的顾虑他一样也有,仙门百家内部的腐朽就让仙门百家自己去头疼。放心大胆的把消息放出去吧!水本来就是浑的,再搅一搅,说不定还能让混在污泥里的东西动起来。
    他这个人总有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从来不惧取舍,也不担忧后果若是不尽如人意又应当如何补救。
    游无止得承认,纵然悲画扇不算是传统的武力值担当,但是不会有人比他更适合做一宗之主了。
    他本来心生概叹,正想说那他就将此事与众人说明,然后先回一念峰守宗,然而骨子里面一种让他熟悉的心惊的神销骨软忽然顺着脊背攀援而上,让他瞬时软了腿。
    这一阵颤栗来的比以往还要迅疾,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歪歪栽栽的便要往地上倒。
    只在隐约间感受到有一双手扣住自己的腰,死死箍着没让他栽倒地上去。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他强忍着一身小虫啃噬一般的酥麻,试着喘上一口气,尽可能冷静的稳住平衡。
    但也许是这股劲儿还没退,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他只好顺着腰上的触感去捉江熠的手:松开我,只是花下死作乱罢了,把我送回房,打开结界。
    但他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明明看着自己的脸,眼神却是虚焦,那一身渡劫期的骨肉明明连雷劫都渡的过去,此刻却不住发软往下跌。
    他凤眸满是迷离,唇上红若点樱,满面的红潮,汗水润湿修长的脖颈。
    这样的情态,叫江熠如何带着他,穿过长长的廊巷,走到尾端的厢房去?
    他咬咬牙,把人打横抱起来,踹开了自己的房门。
    孟也被门弹在墙上的声音惊醒,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一只手已经揪着他的寝衣将他扔到硬邦邦的地板上。
    孟也:!!(一些脏话)
    他还要泼妇骂街,就被江熠冰冷的眼神冻醒,这才看到他怀里抱着什么人。
    孟也:!!(一些脏话)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江熠就丢过来一个阵盘:把这个布置好。
    孟也不敢不从,一边布置阵盘,一边拿眼睛去瞄。
    江熠将无止仙君放到床上,细心地擦掉他身上的薄汗,又从乾坤袋里翻出鲛绡制的轻毯,将他盖好。
    一举一动都写满珍视。
    孟也心里不是滋味,只好把注意力全放在阵盘上了。
    也不知道这花下死究竟是什么配方,明明游无止已经身为渡劫大能,然而这药效非但没有半分减弱,反而还有那么些遇强则强的意思。
    往日里就算冷水寒潭也没什么作用了,但是凭自己的意志力也不是忍不过去,除了上回被薄罥烟暗算,这还是游无止第一回 觉得事情不可自控。
    他睁着眼去看但眼前一片漆黑,视觉的缺失让其他感官的反应瞬间扩大。
    纵然鲛绡入水不濡,然而因为体内热量不断产生的汗液正在顺着脖子腰腹缓慢流淌,很快将身上的衣服打湿,并伴随着越来越高的体温将衣服蒸的热气腾腾,火上浇油。
    最要命的中心点生龙活虎,他不得不曲起腿尽量去挡一挡。
    江熠的手第二次给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擦完后便用手背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太热了,因此反衬的江熠的手背冰冰凉凉,瞬间让额头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但也因此让其他部位显得更加热不可耐,恨不得这唯一的冷源能在扩大一下面积,将身体内的野火降下去才好。
    但是仔细想一想,是什么带给了他眼下暂时的清凉,他又不得已强行拽住自己的理智,克制住不让自己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是江熠这个徒弟总是在十分尴尬的时候表现出对师尊无微不至的关怀。
    就好像现在,他也许是觉得额头的温度没那么准,顿了一会儿,把手换到脖子的位置。
    这个位置十分接近动脉,让人情不自禁心生威胁感,然而那双手的动作那么轻柔,简直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于是这点威胁感都变得像是濒死前忘我的缠绵,明知下一步就是死路,但却忍不住在死前最后一次放纵。
    游无止半阖着眼,努力定了定神,问:结界开好了吗?
    江熠低声道:已经开好了,师尊宽心,还难受吗?
    游无止的手指无助的揪了揪床单,被药效折磨的声如蚊蝇。
    江熠现在的修为也只听到一声糊在一起的嘤咛,他手还贴在游无止颈项上,这一生哼哼听得他浑身微小的毛孔都炸开,他只能尽量自然的把手收回来,一面泄露自己不自然的颤抖。
    他微微低下头,耳朵靠近他的嘴巴,又问了一遍:师尊,弟子方才没有听清,您再说一遍好吗。
    他的头发因为弯腰而垂下来,丝丝缕缕的发丝有一些洒到了游无止的脸上,带来一种阳光下刚晒过的被子那样暖融融的味道。
    游无止卡了一下,才尽量吐字清晰道:我、我想要一杯水水拿来之后,你就先出去,到、到我房间里住一夜吧。
    江熠没应声,只是起来到桌边去倒水。
    孟也忧心忡忡的走到他旁边,眼神但凡落在无止仙君身上一星半点,都会被江熠的眼风逼退。
    但他在怎么避,整间屋子就那么大一点,除非背过身去,否则再怎么也会有眼角余光能瞄到他身上。
    江熠于是往前一步,拿自己的身板把师尊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来回给游无止喂了三杯水,然后开了个隔音结界,把孟也拽出去:磨磨蹭蹭有什么话说?
    孟也挤出一个扭曲的笑:难道不应该问你?你对无止仙君都、都干了些什么?他可是你师尊!
    孟也说话时声音都是那种想要尖叫但强行压下来的感觉,江熠一开始还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不由得无语道:我还没有那么禽兽是魔族做的好事,只有师叔伯们清楚,你不要声张算了,我还是你给你下一个言辞禁制吧。
    言辞禁制能禁止关键词流于口舌,对于孟也这种八卦盘成精又管不住嘴的人最为适用。
    然而这种行为就像是猫发情,不给它找老婆,而是把它骟掉一样,解决的是问题的根源而不是问题本身。虽说都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但对于问题本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友好的体验。
    孟也汗毛竖起来,不自觉的夹起尾巴,一蹦三尺远。
    但是他也瞬间想起来这四年间无止仙君的确在有规律的去百草园,除了薄罥烟下药那回之外他一直以为只不过是去和药师叔祖去商量事情,但这么一联想
    魔族都是这么、这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吗?他不由自主的感慨。
    在他眼里无止仙君就像是一朵冷艳的高岭之花,就算再怎么好看也只能远观,那秋水为神玉为骨一般的躯壳之上,全是不显眼却尖锐的花刺,碰一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他这句诗原本也只是无心一念,然而知道魔族的毒叫什么名字的江熠听着却不能不往心里去。
    他闹心的把人一轰,没好气道:你先去我师尊那个房间里打个地铺窝一晚,记得不要乱碰,我留在这照顾他。
    他的言语如此冰冷,孟也捂住一颗饱受嫌弃的小心肝吐槽道:那我为什么不能重新再定一间房?
    江熠顾念着屋里还在忍受着药性的游无止,懒得和他掰扯:那你就小心一些,不要让别人发现了你的行踪。
    自始至终,眼睛都不住地往屋里瞟,半个正眼都没分过来。
    孟也越想越来气,干脆在外头也撑了个隔音结界,胆大包天道:那你也小心点,小心管好你老二,别我一觉睡醒了,再管无止仙君叫弟妹。
    江熠:
    这厮说完就跑,毫不留恋,应当是老早就看好了地形。
    他人跑了,话音却没散,把原本刚直不阿当真只是想好好照顾师尊的江熠给说出了三分不合时宜的悸动。
    他冷笑一声,心里想:这种事情应当两情相悦花前月下循序渐进,眼下要是当真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是无媒苟合趁人之危以下犯上。
    然后他推门进去,鬼使神差的把门插好。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分明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是门一旦被严丝合缝的关好,就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密闭空间,仿佛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被允许放纵。
    门外游无止设下的禁制还牢牢地守卫着这一方小小天地,夜深人静这一天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旁人都已经倦极而眠。
    心上人还正好在这样的时候,被勾起某些亟待与人痴缠不休,温玉软枕的欲望。
    任他是渡劫大能,是仙门魁首,是人间正道,此刻也失去了反抗了力气,无能为力,任人采撷。
    何等的天时地利人和。
    只要他跨出这一步,不管师尊愿不愿意,那层师徒关系都再也回不到从前,就算依然是这样的名分,但里面总也掺杂着许许多多暧昧难明的复杂纠葛。
    只要他跨出这一步。
    但江熠就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钉子自上而下钉在了这凡间客栈不甚结实的地板上,脚步往前迈一步都做不到。
    莫大的恐慌席卷了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想着:我连欺师犯上这样的事情都不怕,只是向前走而已,我在害怕什么呢?
    他迟迟不说话,但屋子里到底多出一个人,游无止和体内的花下死做了第一波斗争之后正想要歇歇,却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迟疑道:是江熠吗?
    他这一声简直圣旨一样,凭空将那根钉住江熠的钉子拔出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勇气都仿佛重新回到了身体里,江熠动动腿,发现自己能动了,连忙走上去。
    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游无止的身上又出了不少的汗,有一颗汗珠顺着他额头滑下去,正好滑到他右眼上,恰在这时他轻轻一眨眼,这颗汗就像是泪滴一样,顺着脸上滑落下去。
    他实在是太好看了,饱满光滑的额头好看,长长的蝴蝶一般的睫毛好看,水光潋滟眼尾微红的凤眼好看,瓷白光洁的肌肤好看,鲜红欲滴的唇珠更好看。
    江熠顺着那滴汗流过的地方,把游无止那张自初见时就惊为天人的脸好好地看了个遍。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游无止本身就好看再加上喜欢所以显得更好看,还是因为喜欢他喜欢到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好看,总而言之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好看,不由自主的想去亲吻他。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游无止的脸的时候,游无止微微偏了下头,疑惑道:江熠?
    这一声呼唤将他惊醒过来,连忙应道:是我,师尊不要动,我给你擦一擦。
    游无止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他并不清楚这么一会儿功夫江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上第二波药效眼看就要揭竿而起。
    虽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要是当着徒弟面发情,他这个师尊的脸面可真的不用要了。
    于是他错过江熠还要去够他脸的手,尽可能用平常的声音语调道:我不是让你先去我房间呆着吗?听话,我自己没有问嗯
    真是不巧,花下死偏偏趁着这个时候犯上作乱。
    这波情潮来的又凶又急,生生把一个结束的尾音撩起来,猫爪一样抓在了江熠心脏。
    他喉结凶狠的滚了两滚,一双金色眼睛都不自觉的发红。
    自从他体内的上古魔族封印被迫,心魔都被迫安静了些许,但此刻知道他心神动荡,又纠缠不休的出来趁虚而入:想什么呢?我都快听石更了,这还不上,等着让隔壁那位长着小鹿眼睛的截胡吗?
    江熠眼神也变得凶狠:你给我老实一点!
    游无止此刻若是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这些异样,然而他非但什么也看不见,还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自己也是个男人,就算再怎么清心寡欲,也不会不知道什么样的声音会让男人把持不住,要不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他自己也会怀疑发出这样声音的人是不是在蓄意勾引。
    然而面前的这个是徒弟。
    他不愿意在开口,怕不受控制再发出点什么意料之外的声音,试图用肢体语言驱赶他走。
    但也不知道江熠是不是担心他这手舞足蹈的样子在误伤了自己,一只手便扣住了他两个手腕,不让他在乱动,他气的踢出一脚,却又被对方的腿压下来动弹不得。
    饶是他现在脑子不怎么清醒,也觉得这么个受制于人的姿势不大对劲。
    这药效一方面折磨的他上不来劲,一方面却又不断撩拨着他做些爱做的事,终于将他那根名为理智的线给崩折了。
    他怒吼一声,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掀翻,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没有师徒没有理智,只有亟待纾解却挣脱不开的欲望!
    他脑子已经不清楚了,根本不记得眼前的人是谁,只是循着本能把对方的手腕反扣住,焦急的亲吻下去。
    然而他目不能视,毫无经验,亲吻的动作毫无章法,只知道大概不是正确的位置。
    对面的人像是懵了一瞬,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但他越是焦急,便越不得要领,位置也越发南辕北辙起来。
    对方终于忍受不住,反扣回他的手腕,一个微凉的触感便这么落到他唇上。
    作者有话说:
    百章啦!
    第101章
    江熠的亲吻很凶, 每一次情到浓时的吮吸都带着一点恨不能把人吞吃入腹的绵长。
    他好像是已经在梦中无数次这样做过一样,闯入对方口腔,撩起对方舌尖时都带着几分游刃有余。
    饶是现在游无止其实已经没什么理智存在了, 依然觉得自己的舌尖被吸吮的有些酥麻,含混的呜咽一声当做抗议,然而也被无情的镇压。
    眼看他的手一点点往下滑, 游无止就算不怎么清醒也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他又重新翻过来,试图占据有利地形,江熠由着他翻,一边亲他, 一边用手死死扣住他的腰。
    游无止坚硬如铁,但受制于人始终不得寸进, 胡乱的拥抱又拥抱不对地方,只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肚腹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抵着,本能升起一种恐慌来。
    江熠额头青筋暴跳,见他衣衫散乱,目光迷离, 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正准备不管不顾放纵一场, 榻边却忽然传来悲画扇迟疑地声音:请问你们可否先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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