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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走这么快…
温瓷闷闷地想着,撑着伞失神地走回便利店,却见少年背倚着墙,指尖拎着打火机,对她笑着,浪荡又肆意——
“找我?”
“没有啊。”女孩本能地否决。
“那这么大的雨,你散步啊?”
“对啊。”
“挺浪漫,怎么给我当女朋友的时候没这么浪漫?”
“因为你不配。”
傅司白又笑了,锐利的五官也沾染了几分柔和的味道。
温瓷走过去,收束了伞,抖了抖水,又摸出纸巾擦身上沾染的水渍,顺便把伞递给他:“借你。”
“不用。”傅司白没有接,坐在了便利店门外的横椅上,“等雨停。”
“好哦。”
温瓷坐在了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屋檐下水滴如珠玉般、连绵不觉。
又是一年梅雨季。
“傅司白,分手的时候忘了说…”她认真地望着他,“谢谢你保护我这么久。”
“听我说谢谢你…”
温瓷打断了他:“别唱了!我认真的!”
“哦,不谢。”
傅司白指尖扣着打火机,平静的黑眸直视着雾黑色的雨幕街道,淡淡道,“你也让我爽过。”
“你说话能别这么粗鄙。”
他耐心地改了口:“你也让我快乐过,行了?”
“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了,我不讨厌你了。”
傅司白偏头望向她,她头发微微湿润,额前几缕随意地耷着,虽则狼狈、也不化妆,偏在他眼里就是乖得没有天理。
“那再和我做一次?”
“傅司白!”温瓷站起身,狠狠瞪他一眼,“我收回前面那句话!并且永远讨厌你!”
傅司白笑了起来,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行了,今天这么闷热,逗你玩。”
她轻哼了一声。
“雨停了,要不要去吃河粉。”他提议,“像普通朋友一样。”
作者有话说:
歌词来自——
《小宇》
第61章 、朋友
雨停之后, 世界宛如被洗过一般,街道湿漉漉倒映着城市森林,绿叶油亮得仿佛在发光。
傅司白走在前面, 温瓷很习惯地跟在他身后,脚踩着水, 鞋上时不时会溅起泥点。
重新变成朋友相处的模式之后,温瓷忽然感觉轻松了好多。
难怪傅司白的朋友多, 时常跟他像朋友一样拌拌嘴、也是蛮有趣的一件事。
“哎呀!”女孩发出一声惊叫。
傅司白回头, 看到她单脚点着地面, 满脸愁容, 撇嘴道:“傅司白, 我踩到’地|雷’了。”
裤脚都是湿润一片。
“……”
松动的石砖路, 雨后总有“地雷”,傅司白无奈道:“跟着我。”
“哦。”
他稍稍放慢了步子, 每一步都会踩几下,从容落脚。
温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踩他踩过的地方。
却不想,吧唧一声,傅司白的左脚也中招了, 水花溅起来,弄脏了他崭新的aj运动鞋。
他脸上露出了极度的嫌弃和不爽。
很显然,洁癖如他, 也受不了这种水坑“地雷”的招呼。
“哎, 你怎么也中招了!”温瓷笑了起来, “不是很厉害在排雷吗?”
“是在排雷。”傅司白偏头, 淡淡道, “我不踩, 中招的就是你。”
“呃。”
原来是这样在排雷,她还以为他有本事可以避免踩雷呢。
“跟上。”
“哦。”
温瓷乖乖跟在他身后,踩着他走过的每一步石砖路,“傅司白,你还挺仗义。”
“我怕你踩到太多水,恼羞成怒又怪我。”
“我哪有这么作。”
傅司白反问:“你还不够作?”
温瓷客观公正地回想过去恋爱的时光,她的确常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无端发脾气。
但那个时候,她对他的情绪也很矛盾。
说到底,这段关系里,他带给她蛮多的成长。
她故意道:“我以后不会那样了,我会对我下一个男朋友很好的。”
傅司白偏头,懒淡地睨她一眼:“老子在你这儿吃的亏,原来是给下个男朋友做嫁衣。”
小姑娘看着湿漉漉的地面,鬼使神差地冒了一句:“是你要分手的。”
傅司白脚步蓦然顿住,身后的女孩险些撞上他,紧跟着停了下来。
他嘴角浅浅绽开,似笑非笑:“原来是怪我跟你分手。”
“才没有!”温瓷嗓音沉闷,“分不分,本来就是你说了算,我有什么好怪的。”
“你不是早就盼着跟我分吗?”
她越发低着头,看着水洼倒映的招摇的树叶。
“没有盼着,不分…也行的。”
微风拂过,几滴雨丝落下来,润湿了头发,空气…也凝滞了几秒。
傅司白没有接这句话,迈着懒散的步子继续往前走。
温瓷压着心里翻涌的情绪,跟着他走到了石砖路的尽头,穿过马路便是河边。
不是同路人,她能跟在他身后走到几时…
路走到尽头,他们之间,也就结束了。
*
雨后江边的大排档,微风轻拂,燥闷的空气也一扫而空,甚是凉爽。
虽则如此,但靠近水边蚊子也很多,温瓷看到傅司白的手一直劲儿挠手肘的位置,于是从包里摸出了一小瓶清凉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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