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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尊他又栽了全文(12)

      不大的茶铺内,场面一时有些僵。
    重华左右为难,白祈小脸紧皱,唯有迟渊和灵虚真人,目光对峙谁也不让谁。
    片刻后,灵虚真人拜下阵来。他略显无奈的摇摇头,那魔头被嫁祸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出来向他讨要说法,没想最后会是仙门中的他来质问自己。
    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就知道。灵虚真人不卑不亢道,比起当年真相,他更好奇面前这人为何会问他。
    此事本与你无关,不知明无仙尊提及此事,目的是什么?他说着好奇的打量着他,目光沉沉道:又或者,你和那魔头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重华和白祈齐刷刷看向迟渊,前者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后者则担忧居多。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迟渊想起那人明艳动人的容颜,心上被烫过的地方再次被封住,冰冷如雪山之巅。
    至于目的。他默然片刻,抬眸冷冷的看着眼前人,严肃而认真道:
    他以己之魂破阵救人,我不过为他要个真相,灵虚真人以为如何?
    作者有话说:
    咕咕咕~
    第22章 心绪
    魔域,容华宫。
    宽敞华丽的大殿内,洛衣和凌墨看着首座上突然回来的红影,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方才上前行礼:
    尊上。
    两个人的声音不算小,奈何晏昀的心情不是很好,看上去比之前愈发慵懒,垂着眸像是在想什么,完全没注意殿下的人。
    尊上?洛衣与凌墨对望一眼,继续往前走了两步,朗声问道:尊上怎么突然回来了?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之前无论他们传多少急信,尊上都极偶尔的回来一次,没想这才半个多月,信都还没传出去,就又见着他了。
    嗯?座上的人似终于听见了,有些茫然的抬了抬眸,在看见底下的洛衣和凌墨时,方才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
    魔域现在什么情况?
    回尊上,目前域内异动已经少了很多。凌墨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魔域,率先道:我们请了洑素长老出山,他们不敢有动作。
    洛衣也在旁边跟着附和:是啊,如果不出意外,洑长老很快就能拿下叛变的两座城。
    洑素...晏昀听着这个名字,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请他出山时,他可曾说过什么?
    这...殿下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他问这话的意思,最后还是洛衣上前答道:洑长老说,只要是您的命令,他万死不辞。
    是么?晏昀想起那人当初桀骜不驯的模样,以及后来战败时对他说的话,略显无奈的笑了笑:他还真是老样子。
    洛衣和凌墨跟着晏昀时,洑素便是个神秘人物,他们只知道那人是曾经的魔尊,后来遇上晏昀,战败后便只听他一人命令。
    至于这老样子是什么样,他们不曾见过,自然也不敢问。两个人垂着头若有所思,与其好奇三千年前的旧事,不如想想尊上为何会突然回来。
    说起来他上次离开是去找阿渊了吧,也不知道这么久没见,如今阿渊成为仙门首座,还会不会认他。
    既然魔域内没什么事,那么洛衣凌墨。晏昀说着想起那人冷漠疏离的脸,默然片刻后沉沉开口:你们俩去灵渊山,查探下这三百年来,明无仙尊都经历过什么。
    啊?或许是这命令太突然,两个人都有些难以置信,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行礼道:属下遵命。
    别说去查探阿渊了,三百年前奉命陪着那少年玩乐的事也不是没做过,没办法,他们作为属下,只能听令行事。
    更何况,他们其实也挺好奇,当初尊上意外进入无方境后,那少年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么快便成了最受敬仰的仙尊。
    洛衣和凌墨领命退下后,本来就空旷的大殿显得更加冷寂。晏昀慵懒的斜靠在首椅上,闭眼揉了揉额角,想起这几天的事来仍是有些不明白。
    那日他从和悦客栈醒来后,发现阿渊和白祈的房间都退了。他根据掌柜所说去鄢城寻找,没想两个人早已离开。
    也就是说,他们师徒二人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瞒着他走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他的心中没来由的有些难过,却也想不通为什么。之后他用山河图去了玉殊峰,原以为他们回了灵渊山,谁知两个人都不在。
    此后他又去了两次,两次玉殊台都是空的,他的心情也因此变得前所未有的烦闷,索性直接回了魔域。
    正好从黑影身上取下来的神核还未融入体内,就先在容华宫待几日吧。
    玉殊台,寒泉殿。
    迟渊斜靠在石壁上,整个人泡进冰冷的泉水中,片刻之后方才往上探了探头,如墨长发早已湿透,紧紧的贴在脖颈和身前。
    寒泉冰凉清澈,他泡了会儿后继续往上,后背靠在石壁间,双眸微阖,紧实的腰腹在水下若影若现。
    从住进玉殊台的那天起,只要他心中有杂念,难以静下心来修行时,他总会来寒泉殿放空思绪,同时扼杀那些早该泯灭的念想。
    就如现在一般,即便不能彻底清除,也足以将其埋藏在心底,永不见天日。
    纷乱的思绪终于清晰明朗,迟渊想起在前殿等待的重华,缓缓睁开眼,穿好衣衫,用灵力烘干头发后,方才不紧不慢的离开。
    我以为还要再等呢。看着殿门前的熟悉身影,重华垂眸抿了口手中的茶,温和笑道:出来了。
    嗯。迟渊面容清冷,语气不冷不热,不过比起平时轻柔了许多:师兄要问什么?
    自那日从鄢城离开后,他和白祈没有回灵渊山,而是去了趟瑶霜城,直到玉殊台内再探不到那人的身影才回来。
    也并非故意躲着那人,只是他察觉到自己心中隐隐松动的念想,为了将其重新尘封,时隔两百多年,再一次去了那个地方。
    那里有他最美好的回忆,更有他难以忘记的伤痛。曾经的情窦初开,欢喜与依恋,到被婉拒,被侮辱,直到被抛弃。
    那种内心苦苦煎熬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他好不容易才熬过去,熬到现在的心如死灰,如今怎么能,又怎么敢再次陷进去。
    于是他终于成功的将那些莫名的思绪再次挫骨扬灰,回来后又泡了寒泉,一颗心比之前更加冰冷无情。
    他以为重华会问他去了哪儿,去干什么,又或者问他与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讨要真相。
    无论什么问题,他现在都可以心无波澜的回答,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重华什么也没问。
    封玥真人的生辰宴?迟渊疑惑的看着他,微微皱眉:师兄是想让我去?
    在整个灵渊山,最清楚他不喜热闹的便是重华,所以对他的这个提议很是不解。
    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重华安抚的冲他笑笑,耐心解释道:师兄是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封玥真人两千岁生辰,我实在抽不开身,你便替我跑一趟,顺便散散心如何?
    原来他看出来了,迟渊微微垂眸,若有所思片刻后方才极轻的点点头。
    好。他道:我替你去。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接下来当然是宴会上见啦~
    月底啦,废咕求点营养液,么么
    第23章 榷都
    将碎裂的神核融入体内后,晏昀昏睡了近三日才醒。
    容华宫内安静无声,晏昀缓缓睁开眼,怔然了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其实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独处的自在和偶尔的孤寂,只是不知为何,或许梦中的晏府太过热闹,让他在这瞬间莫名的有些失落。
    晏哥哥。
    阿渊唤他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晏昀想起三百年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不自觉的便笑了起来,片刻后又悄无声息的垂眸敛去。
    神核融入体内后,他的灵力恢复了很多。晏昀悠悠起身出了寝殿,既然阿渊有意躲着他,那就先去找剩下的神核罢。
    邬尤靠吸食邪念而生,虽然现在还很羸弱,如果不尽快诛杀的话,只要有足够的邪念,很容易就会恢复修为。
    他不想当初的大战再次上演,更不想那些仙门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迟渊身上,所以他必须尽快重聚神核,彻底诛杀邪神。
    不过在那之前,晏昀如此想着,随手掏出芥子中的魂瓶。他可不会超度怨魂,要想让这几个孩童安然转生,只能先去万佛宗找下殊尘了。
    万佛宗在西边,路途远且难行,晏昀手上一旋,山河图瞬间展开。而另一边,迟渊与白祈正御剑前往望丘山。
    和其他仙门喜欢清幽避世不同,封玥真人所在的望丘山脚下,是西南一带最繁华的榷都。并且几乎所有百姓都知道,在城郊外那座高耸如云的望丘山上,有一个屹立数千年的修仙门派,唤作青云宗。
    据说封玥真人便是出生在此地,被当时的青云宗掌门明月真人看重,带回去收为关门弟子。后来明月真人仙去,她顺理成章的接任了掌门之位。
    这么些年来,榷都受青云宗庇佑,从未发生过邪魔作乱之事。百姓们心里感激,所以在她两千岁生辰之际,全都自发的在城中庆祝。
    迟渊与白祈到时已是傍晚,榷都内一片灯火通明,大街小巷人潮拥挤,热闹堪比他记忆中的故国皇城。
    倒是很多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了,迟渊在人群中缓步往前,面上神情看不出悲喜。自入灵渊山后,他便一心修炼,甚少下山。上一次在凡尘间经此热闹,还是三百年前的那个乞巧节。
    只是于他而言,那天是一切梦醒的开端。
    师尊,那是什么?白祈也极少遇到这么热闹的场合,因着迟渊在才忍住想上前围观的冲动,只跟在他身边好奇的东张西望。
    迟渊恍然回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前面楼阁的廊檐上,挂着一只小巧的蝴蝶形状的灯笼,没有烛火却隐隐泛着白光。
    那是青云宗的探魔纸蝶。迟渊解释道,声音轻柔,不疾不徐:榷都人口众多,弟子们又要修炼,所以做了这纸蝶,只要城中有魔气,他们就能立即赶过来。
    他说着示意白祈看其他地方,果不其然,这样的纸蝶到处都是。也难怪这里从未有邪魔作乱,有这么多的探魔纸蝶,加上青云宗就在附近,那些邪魔就算进来了也无处遁形。
    走吧,先去找客栈落脚。迟渊也驻足看了会儿,然后抬手拍了拍白祈的脑袋,率先往前走去。
    师尊。白祈摸摸头,看着那在人群中也如谪仙般出尘的背影,忙唤了声,笑着跟了上去。自那日师尊莫名情绪不对带着他回了趟瑶霜城后,隔了这么多天,终于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
    明日就是封玥真人的生辰,榷都里多了不少仙门弟子的身影,其实他们应邀而来,直接在青云宗歇息即可,左右御剑也就半炷香的时间。
    之所以留在榷都,大部分是想趁机看看热闹。当然也有极个别是迟渊这种,单纯的不想提前去与人寒暄,不如在客栈落得清净。
    揽月客栈,烛火如昼。
    作为榷都最好的客栈,自然也最受仙门来客的青睐。因此迟渊和白祈刚走进去,便见宽敞的大堂里已坐了好些人,看装束基本都是各仙门有头有脸的人物。
    好在这些人他都不曾见过,迟渊淡然的收回视线,不甚在意的与白祈一起往掌柜处走去。
    堂内最里侧,两名身着青衣的女子正低低说笑着,时不时的环顾四周,在看见刚进来的两人时都有些顿住。
    清瑶,快看!两个人压低声音,忙回头想叫上方的封清瑶,却见那身着鹅黄锦衣的女子正出神的看着门口,脸上神情惊喜又愕然。
    她本为封家人,虽与封玥真人隔了不知多少代,好在毕竟有血缘牵连,在父亲的恳求下如愿进入青云宗。对于修炼她不算有天赋,不过靠着提升修为的丹药,以及与封玥真人的关系,在门中也称得上小有名气。
    此次封玥真人生辰,因着之前鄢城之事,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除了随时紧盯探魔纸蝶外,还特地派了弟子在榷都查探。
    封清瑶是主动请缨来的,望丘山上这两日极为忙碌,她原本打算偷个懒下山凑凑热闹,却没想就这样遇见了不远处那人。
    三个人的视线太过热烈,迟渊刚与白祈定好房间,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转身便看了过来。
    目光相接的那瞬间,封清瑶感觉自己像是着了魔,因为此时此刻她心中莫名的冒出个想法。
    无论如何,这个人她一定要得到。
    即便她现在完全不知道他是谁,即便他看过来的目光淡漠又疏离。
    迟渊自然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那女子看过来的眼神太过浓烈,可他并不认识她,因此很快便移开了视线,与白祈一起往楼上而去。
    封清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方才反应过来还未打听他的名字。她忙朝两侧的青衣女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将人请过来。
    两人心领神会,忙起身上前,柔声道:仙君请留步。
    宽阔的楼梯上除了他们再无别人,迟渊闻言微微皱眉,却也不好直接忽视。他顿了下,稍稍侧过身来,看着扶梯口的两人,淡漠道:
    何事?
    他的声音太过清冷,疏离感比那目光更甚,而且简单的两个字里,透出一种天然的威压,所以两名女子在听见这问话时都愣了下,一时竟忘了该怎么说。
    我...我们....
    也没什么。封清瑶见状,忙笑着上前:我是青云宗封清瑶,不知仙君如何称呼?
    通常来说,这个时候留在榷都的,除了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外,便是如他这般的年轻仙君。所以封清瑶只当他是跟着师父们前来参加宴席的弟子,并未在意那奇怪的压迫感,因此说话也带着些微的傲气。
    封清瑶...饶是白祈也能感受到她的高高在上,更何况迟渊,他有些不耐的沉了沉深邃眼眸,声音冷冽至极:本尊的名字,你无须知晓。
    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与白祈径直而上,进了最南面的房间。
    直到关门声传来,封清瑶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轻视了,当即怒不可遏,若不是身旁两人将她拉住,提醒她那人的自称为本尊,她已经冲出去了。
    本尊么?封清瑶在心中咬牙切齿道,管他是谁,既然她看中了,就不可能放手。
    对于刚才的意外,迟渊并未放在心上,简单洗漱后便准备打坐修炼。恰好白祈探头看了看窗外,忙在他坐下前招手道:师尊,快来看。
    少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雀跃,迟渊浅笑着点点头,过去后覆手立于窗前,温声道:怎么了?
    莲花灯,师尊你看。白祈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长河,迟渊抬眸看过去,只见不计其数的莲花灯漂浮在河面,烛火闪烁,如万千星辰。
    似曾相识的画面映入眼帘,迟渊没来由的有些感伤,毕竟曾经,他也与那人放过不少次河灯。只是后来他不辞而别,自己又专于修行,说起来,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河灯,更不用说放了。
    那是他们在为封玥真人祈福。
    往事俱往已,迟渊很快便恢复如常。他柔声解释道,视线扫过岸边的人群,拍拍白祈的脑袋就要转身。
    却在视线收回的瞬间,余光中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忙回头看过去,岸边人头攒动,他看了好一会才默然转身。或许是眼花了吧,他怎会来这里。而且就算来了,那青云宗的探魔纸蝶也早该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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