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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34)

      他不是懦夫。
    若是有缘,我与你许姐姐会在一块的,秦昭向来温柔,哪怕面对在闹着的秦香,也只是好声好气的道:你自己顾着身子就行,我的事情,你不要担心。
    我不!秦香抓住了秦昭的手,目光灼灼:哥哥,你只管回答我,你想,还是不想。
    你想干嘛?他的妹妹向来胆大,他蹙眉。
    秦香否认自己没想干嘛,又追问要秦昭的答案。
    秦昭无奈,只当她就是想要一个答案,遵从本心道:想。
    秦香这才放了人,躺在床榻上,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见许芊芊一面。
    有了!秦香唤来了身边的婢女,耳语吩咐了几句。
    ......
    翌日一早。
    许芊芊正替顾老夫人捏肩,便听见下人来说,秦家的小姐病倒了,说是想要见许芊芊一面。
    自昨日从秦家回来后,许芊芊就不好冒昧的打扰,但心底还是想要找秦姨问清楚,她肯定,秦姨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敢说。
    为何不敢说,许芊芊猜,应是她曾做过什么事情,瞒着了母亲。
    许芊芊没回答,顾老夫人倒是先开了口:你去吧,秦家那姑娘念着你,我瞧你俩,该是和你母亲同你秦姨那样,感情好。
    许芊芊捏着肩的手一顿,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外祖母,秦姨和母亲当真那么好吗?
    顾老夫人道那是自然。
    ......
    辰时七刻,她来到了秦家。
    下人带着她进了秦香的院子里,一进去,倒是看见秦昭和秦大伯都在。
    许芊芊和秦昭互相点了点头。
    又向秦大伯行了个礼。
    而后,撩开了珠帘,款款往床榻那走去。
    秦香病的不轻,应是发热,脸颊红扑扑的,见了许芊芊来,拉着她的手,非要唠一会儿,而后又咳了咳,对着秦昭道:哥哥,你替我陪陪许姐姐。
    许芊芊和秦昭被秦香赶了出来,两人干脆就坐在秦香的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两人心知肚明秦香的意思,但都默契的不去触碰那条线。
    殊不知,两人的一举一动,说的话,都被秦香的丫鬟听了个全。
    当许芊芊离开院子时,秦香气的蹲在了地上流下了眼泪。
    她的好哥哥,非但没有好好珍惜她给出来的机会,反倒还和许姐姐说,只管选择自己想要的,不要有任何的负担。
    秦香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哥哥不愿配合,那就不能怪我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6点!一定要六点了!!!!
    前三十红包。
    第四十二章
    许芊芊从秦香的院子里走出来时, 正巧遇见了秦仲。
    许芊芊行礼后,秦仲很是客气:芊芊这时候出去, 不留下来用午膳吗?
    外祖母那边还得人陪着, 许芊芊抬眸时,恰好对上秦仲的笑容,她倏地想起母亲日录里秦仲温润如玉, 谦谦君子的模样。
    其实从日录里,许芊芊能感受得到, 秦大伯对母亲的爱意。
    她心思一动, 抿了抿唇, 道:秦大伯,我听外祖母说,您同我母亲感情甚笃, 我有个事情想要问你, 但是还请秦大伯帮我保密。
    秦仲一顿,那些陈年旧事,倒是没想到老夫人会和芊芊提起。他点点头,和煦的笑了笑:芊芊有话说,便问就是了。
    我那日在我母亲的房中找到了一封信,应是和秦大伯准备定亲的那段时间, 有一个男子给我母亲写信,不知那封信, 秦大伯可知, 是谁写的?
    说话间,她的额间已经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许是热的, 也或许是慌的。
    秦仲沉思了一会儿, 反问道:信?男子给你母亲写的?
    许芊芊轻轻的颔首。
    听见秦仲猜测会否是她父亲时, 她摇摇头,不是,我父亲的字迹我认得,那人在信中,口口声声说希望在凌安留的久一些,但是看上去不是我父亲的字迹。
    秦仲听完这些话,面露凝重,而后道:这些话,你不要同旁人说。
    许芊芊自是知道的,她轻声道:母亲的日录里,秦大伯是她的秦大哥,我正是因为相信秦大伯,才会说出这个疑惑。她将疑惑说出,只是我不理解,那封信既然不是我父亲写的,也不是秦大伯写的,究竟是何人?
    秦大伯像是想到了什么,嘶了一声,正欲开口。
    不远处,传来了周舒的声音,我正四处寻你呢,你怎么来了这里。
    说着,那道身影缓缓往这边来。
    许芊芊美眸一动,莞尔对着秦仲道:秦大伯,我就不留下来用午膳了,还请秦大伯同秦大哥说声,说我有事先回府了。
    许芊芊岔开了话题,秦仲自然是懂得,他配合的寒暄了几句,待周舒上前时,许芊芊便借口离开了。
    周舒看着许芊芊离去的倩影。
    你们在说什么?我方才远远的便瞧见你们俩在谈话,意思是别想糊弄我。
    秦仲是生意人,凌安里大官小官,何人没见过,他面色正常,道:没事,就是说了一下香儿。秦仲说完,理了理袖子,离开了此处,往书房走去。
    周舒站在原地,垂下了眼眸。
    ......
    崔婆婆端了一杯茶走了进来,看见许芊芊葱白的手撑着脸颊时,满脸愁容时,忙着上前问:小姐,这是怎么了,怎的心事重重?
    许芊芊摇了摇小脑袋,手指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粉.嫩的耳垂,须臾,问道:崔婆婆,你既然在顾家那么久,你觉得,秦大伯为人如何?
    崔婆子这几日来,对许芊芊尤为上心,细问下才知,她前两年丈夫死了,所以回来顾家,老夫人心疼她一把年纪不容易,便留她下来,平日在府中捡一些杂活干,但顾府上下,因为老夫人的缘故,倒是对崔婆子格外的照顾。
    崔婆子听见这个话,哎哟一声,道:说起秦公子,哎,现在应该唤秦老爷了,当年秦家老爷和夫人,本是崔婆子两个食指对在了一起,比划了一下,当时都快要定下来了,但是恰好,当今圣上出巡凌安,夫人便看上了许老爷。
    许芊芊本磕着的脑袋蓦然抓住了什么,眼眸一动,道:我母亲与我父亲相识的那段时间,恰好是顾家和秦家议亲的那段时间吗?
    崔婆子嘀咕道:可不是嘛,前几日,两家还见了面,夫人是上午点头的,晌午,安妃娘娘就派人来了,说是请夫人过去。连着去了两日,回来后便心思沉沉,跟被勾了魂似的,我问,夫人也不同我说。老奴猜,应是那时候就同许老爷一眼瞧上了,但是不敢和老奴说。
    崔婆子和顾老夫人是一条心,对于顾青寰的亲事,都是选择凌安门当户对的最为好,顾青寰远嫁京都的事情,在顾家可是闹腾了一阵子。
    崔婆子对许芊芊父亲唯一不满的就是太远了,心里头想起顾青寰,崔婆子红了眼,别过头惋惜道:若是一直在凌安,说不定现在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崔婆子自知说错了话,红着眼又道:秦老爷人是顶好的,当年夫人带着许老爷回家的时候,老夫人气的睡不着,后来还是秦老爷先说,自个儿待夫人只是亲妹妹那般,老夫人才同意了这桩亲事。
    崔婆子离开后,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而后递上一封信。
    小姐,秦家少爷给您的信。
    小厮离开后,许芊芊拆开了信,当打开信件时,指尖却是一颤。
    这封信不是秦昭写的,而是秦仲,秦大伯。
    信道:
    芊芊,我是秦大伯。
    今日你与我说的事情,我仔细想了一会儿,发觉你给我的讯息中,那人应不是凌安本土人。
    我与你母亲的那件事情,发生在当今圣上巡游凌安之际。
    不知秦大伯可有帮助到你,若是有不知的,可随时联系秦大伯。
    你且安心,我没有同你秦姨透露只言片语。
    ......
    许芊芊点燃了烛火,将信斜斜的靠近了烛火烧掉。
    与崔婆子说的几乎没差。
    那个写信的男子,应是那年随同当今圣上一同巡游的人,只是谁...会识得母亲,还能把信交给母亲,且让母亲这般珍重的放进匣子里?
    许芊芊也不知为何,非要闹得清楚这封信是谁写得。
    但,她却总觉得,凌安不太平。
    不光是现在,还有前世。
    她亦是在晏呈来凌安办事时,身子抱恙病逝。
    ......
    她深吸了口气,总觉得心头积压的事情有些多。
    许渊身上所谓的毒,
    母亲小匣子里的未署名信件、
    还有更令人头疼的阴魂不散的晏呈。
    思及此,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岂料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下人来说,顾帆远在私塾摔伤了腿。
    不让告诉家里人,只让许芊芊去一趟。
    许芊芊坐上了马车,心道:为何摔伤腿,却不让告诉家里人。
    直到马车在私塾门前路过,却不进去,而是绕过了私塾拐进了另一个院子时,许芊芊方才明白。
    顾帆远骗了顾家。
    待下了马车,去到来了几次的院子时,许芊芊心口一沉,不明白是不是那人以顾帆远的名义骗自己来这里,但直到见了顾帆远,浑身是伤的躺在榻上时,她才身子一僵。
    顾帆远哪只是崴到了腿,手臂、脚上、脸上、都是伤。看上去颇有些渗人。
    许芊芊快步上前,越挨近了瞧,那眼眶霎时便红透了,问:可疼?
    顾帆远不想让顾家的人知道,就是受不了顾家的人到时候对他盘问来盘问去,但是此刻见着许芊芊美人落泪,顾帆远很是后悔,早知还不如让顾家的人来,骂他一顿,也总比现在好。
    顾帆远:我不疼,姐姐莫哭了。
    许芊芊哽咽,拿着绢帕擦了擦泪,又怕惹了顾帆远心烦,柔声道:都这个样了,还嘴硬说不疼,你同姐姐说,这是怎么弄的?还有,你怎么会在太子殿下的别苑里。
    顾帆远自那日跟着周将军习武后,便满腔热血一头扎了进去,日日跟着他练习兵法,武打、还有布阵、今日和周将军比试时,一个失手,便坠了下来。
    顾帆远含糊其词,但看着许芊芊哭红的眼,却又无奈的说出实话,太子殿下答应我,让我上战场,但是得先和周将军学习一阵子。
    姐姐答应我,可千万不要告诉祖母和家里人,他们得知这样,肯定会极力阻止我。
    许芊芊没有答应,只是坐在顾帆远的身侧,给他喂了一口水,眼角噙着泪,可怜见的。
    ......
    安苑的东院内。
    大夫躬身道:宴公子,方才把脉,您的脉象看似平缓,但内里紊乱,加之宴公子所说的时常感到心口疼痛,我推测,是否是心魔。
    晏呈转动着玉扳指的手,一顿,复而抬眸道:心魔?
    大夫:是的,心魔,心魔无药可医,看晏公子是否能让自己放下心结,有结气血自然不通,才会导致晏公子心血不畅,心口疼痛。
    他挥挥手,让苏维把大夫给送了下去,他自个儿则呆在了书房内。
    这种邪乎的事情,其实晏呈也没指望大夫能够给出准确的答案,毕竟那些梦,他到现在都不敢轻易去下一个定论,他觉得真实的可怕。
    昨日回府后。
    他便派人去查了一下,不查不打紧,一查倒是吓了自己一跳。
    绵绵的确是许芊芊的小名。
    所以,那究竟是未来会发生的....
    还是曾发生过的?
    晏呈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得手颤了颤。
    不管是哪样,是未来还是曾发生过的,他都无法接受。
    梦境中那个冷漠无比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须臾,门吱呀一声打开。
    苏维快步走了进来,脸上皆是笑意,殿下,许小姐来了。
    晏呈一怔,芊芊来了?
    回殿下,顾三公子摔伤了,许小姐来看顾三公子,苏维又道:如今,正在西侧的院子里,殿下若是无事,不妨去看看顾三公子?
    话音刚落,苏维只看的见晏呈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前二十红包,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第四十三章
    安苑的后厨内。
    晏呈常年批阅奏折, 矜贵修长的手,此刻正有些生硬的拿着菜刀, 切着青菜。
    苏维在一旁立着, 将殿下的行动看在了眼底,心中不免有些惆怅,他从晏呈还是皇子的时候便跟在他的身边, 殿下是个什么人,无人比他心中清楚。
    若说他是天上的神, 都不为过, 清冷骄矜,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可就是这么一个宛如天神的人,而今却因一个心上人伏小做低,频频找借口想见, 如今, 更是洗手作羹汤,就是想要换取,和许小姐多一点的相处。
    苏维轻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以前,殿下心硬,他心疼许小姐。
    现今, 许小姐心硬,他又心疼殿下了。
    ......
    快到用午膳的时辰, 顾帆远因受了伤, 伤口处上了药,所以忌口的东西便有些多。
    午时的时候, 只用了一碗粥, 配了一小碟酱菜。
    许芊芊见顾帆远一副涩口的感觉, 料到他应是吃不惯这种清汤寡水,思忖片刻,道:战场上的战士们,甚至可能连酱菜都没有,帆远可知?
    但她低估了顾帆远的决心。
    只见顾帆远利落的将这碗粥配着酱菜给吃完了,而后强忍着身子的疼痛,低声道:姐姐说的,我都懂,但是我这人毛躁惯了,这是我唯一一个,从幼时便开始坚持的梦。
    姐姐不必劝我,我既拜了周将军为师,那便不可能放弃,顾帆远看着许芊芊笑了笑。姐姐,别担心我,真的。
    姐姐,那你呢?顾帆远抿了抿唇,你...和太子殿下,还有秦大哥,打算怎么样?
    顾帆远不好意思说,二选一你选哪个。
    许芊芊美眸微颤,良久后,道:我不会让你秦大哥难做的。
    姐姐这话,是要和太子殿下?顾帆远眉头紧蹙。
    许芊芊轻轻摇头,柔声道:自然不是,谁说我只能选择他们两人之间其中一个,我不选,他们又能奈我何,总之,你别担忧我,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也没想过要再回京都。
    须臾后,见他沉沉睡去后,许芊芊便起身离开了屋子。
    谁知,一出去,便瞧见了晏呈。
    他一袭月牙白的华服,负手而立,也不知站了多久,面上的表情不温不火,看不出是否听见了方才她与顾帆远的对话。
    许芊芊站在原地,正欲欠身行礼,却被晏呈阻止了。
    晏呈眉目淡淡,嗓音温润道:以后见了我,不必行礼,
    又道:帆远可好些了?
    许芊芊点点头,方才睡过去了,多谢殿下关心。
    闻声,晏呈有些无奈的轻叹,芊芊,你非要同我这般客气疏离吗?
    许芊芊抿了抿唇,臣女不敢,须臾,又觉自个儿回答不妥。
    顾帆远如今能在这里养伤,定然是晏呈默认的,若是回了顾家,怕不是又要乱了天。老夫人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打击和折腾。
    身为他的姐姐,这份恩情,自然是要记在心上的,思忖片刻,道:殿下昨日喝醉了,今日可要多喝些养神的汤茶,不然,怕是会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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