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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43)

      但笑意的深处的情愫昭然若揭。
    许芊芊料,这两人应是情投意合,前世毒砝的离开让刘安怡备受打击、崩溃,长大。
    她收回视线,倒是想起曾看见的话本上,有一句话,初时不懂,后来便懂了。
    那句话说: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是阴阳两隔。
    刘安怡将许芊芊的鼻子里的血渍清理干净后,正欲将那些染了血的细布丢掉,却被晏呈喊停了,刘小姐,留步,我想问问你,方才你替芊芊处理的时候,可有发觉这个血有异香?
    梦里,便是刘安怡走进了岁阖殿告诉他,许芊芊的血里有异香,不单单许芊芊,还有母妃。
    所以,他想让她再来一次,让她替许芊芊处理。
    刘安怡脚步一顿。
    疑惑道:异香?她又答道:我未有发觉。
    这番话,连许芊芊都忍不住疑惑了,看着晏呈。
    倒是毒砝,喝了口酒,道:这世上的血,都是一个味道,没有人的血会带异香,即便有,那也是误食、亦或误用了一些能够渗透肌肤的东西,但这世上...毒砝一顿,显然是掩盖了什么话,又道:应是没有人能有这般大的本领。
    晏呈心道:有。
    若是真如梦中的刘安怡所说,她的师父是毒砝,那么与毒砝是同门师兄弟的君胭便是他要找寻的人。
    但是毒砝既然不说,那晏呈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给他难堪,他最懂识人,这世上除了许芊芊他不能懂,其他人,倒是小菜一碟。
    毒砝这人软硬不吃,只吃酒。
    有酒,便一切好说。
    晏呈心有打算,踱步上前,打算将许芊芊抱起回院子时,她却是快他一步,饶过他走出了院子。
    他眉头一蹙,倒是不懂许芊芊怎得脾气又上来了。
    没有犹豫,他跟上前,只是刚踏出门槛的那一霎,他听见毒砝意有所指,道:真酸。酸的我牙齿都掉了,怎么一和你们呆在一起,就感觉酸酸的。
    晏呈闻言,脚步一顿,后加快的追上了许芊芊。
    ......
    晏呈追上了后,却停下了脚步。
    许芊芊感到晏呈的脚步声,脚下的步伐加快,裙摆被她走动的姿势迎风轻扬,那完美的身段也因为加快的步伐而若隐若现。
    待她走了一段后,他便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一步,顶她三步。
    无心,却也又跟上了她。
    晏呈自认是个自持力很强的人,素来对这些情爱女色不怎么看重,也从未想过去试试那种滋味,若是想,他的东宫早已有了许多妾室。
    但他无心,所以东宫干净的连只母苍蝇都不来。
    只是不知为何,自那次在东宫内梦见了和许芊芊的一段韵事,哪怕不是真实,但却感到有种初尝禁果的滋味,挠人心,催人肝。就像此刻,虽说失了礼数也失了涵养,但他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给她那完美的身段给吸引过去。
    他知道不该,但克制不住。
    晏呈长呼一声,倒是浅尝了一次当小人的滋味,不好受,但却值了。
    许芊芊走到自己院子门前时,脚步愈发加快,伸出手打开了院子的门,此时,顾府上下除了值夜班的小厮丫鬟们,倒是无人会守在门口。
    门无声的开了道缝,她侧身,连一道光都没留给他,就想进去。
    就在关门的刹那,一双修长的手就恒在双门之间。
    许芊芊垂眸,眼眸轻颤,这只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的手。
    如此好看的手,却长在了一副黑心肝的主人身上。
    他既然敢将手恒在双门前,那自然是笃定她不敢关上门,须臾后,院门外响起晏呈低沉的嗓音,道:让我进去,我就说几句话。
    什么话,非得面对面说,隔着门缝,难道就变味了么?
    许芊芊如是想,却也没说出来,就僵持着,直到那人长呼一口气,像是服软,道;我只是想同你解释一番,方才唤刘安怡来看,并非有什么私心,只是看见毒砝喝酒,怕他料理的不周,弄疼了你。
    这番话,这句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许芊芊握在门把上的手轻轻的一收,轻声道,殿下同我说这个作甚?
    晏呈的心一哽,心口上像是有一把利刃刺在上面,他身后是月,身前是门,顶上是星空,脚下是鹅卵石道,眼底是落寞,须臾后,他自嘲的笑了,道:我,只是担心你误会。
    可是很显然,是我想多了,你不会。
    许芊芊透过微微露出的一道门缝,看见了他的脖颈,见他喉结滚动后,她轻声道:殿下何须向我解释,若是殿下真的对刘小姐有心,那也算是一段佳话,毕竟,能让殿下上心的人,少之又少。
    前世若是他能这般追上前解释一番,她也不至于心碎。
    如今,没了婚约,又上赶着作甚!
    许芊芊的话,并未让晏呈感到多意外。
    能让殿下上心的人,少之又少。
    须臾后,许芊芊兄转身离开,绣花鞋刚走两步,那院门外,便传来了晏呈无奈,惆怅的低声,可,你是那为数不多的三人之一。
    三人之一,二人是父母。
    一人是她。
    可这又如何呢,她不需要,也不想要了。
    许芊芊未停脚步,回到了屋内。
    琉璃纱灯下,烛火在摇曳,微风迎着打开的小轩窗吹了进来,将窗幔吹的卷起一角又落下。
    许芊芊躺在床榻上,那双眼轻轻的颤了颤,其实今夜自个儿的情绪有些异样,她是明白为何会这样,倒不是对晏呈还心存幻想,而是想起了前世,勾起了她对那段不忍回看的往事。
    那种摧心肝的滋味,又开始侵蚀她的四肢。
    她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将那种异样的情绪给放下,沉沉睡去。
    ......
    一早,许芊芊梳洗后,忆起今日是便去了许渊的院子里。
    毒砝虽说嗜酒如命,但至少正事还是没忘记,特别是还住在人家的府里。
    许芊芊去到的时候,正看见毒砝在哄许渊配合。
    你若是配合我,我便带你去放纸鸢。
    许渊道:带上芊芊一起。
    毒砝应允了后,便拿出了小药箱,许芊芊走了进来,坐在了旁侧看着。
    毒砝施针的手法很娴熟,只是扎进去的那一瞬有些疼,是许渊能接受的程度。
    那枚玉佩又开始在空中摆动,两侧的香炉燃起了缕缕丝烟,香炉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
    许渊眼神半眯,而后,头一点,昏睡过去了。
    毒砝开始继续施针,只是当银针刺进他的太阳穴时,许渊突然身子一僵。
    毒砝的双眼瞬间瞪大,面色凝重,将太阳穴的那根银针扎的更加进去,随着他的动作,许渊脸上的溢出了细密的汗,嘴突然动了动,然后咳了咳,居然昏睡着,开了口说话:父亲,昨日我的课业被先生夸赞了,父亲可要看看?
    许芊芊心口一沉,看向毒砝,面露疑惑,无声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毒砝继续一边施针,一边轻声说,锁梦起效了,从现在开始。我会问一下事情,他会根据我问的话,开始慢慢的说出他记忆里的一些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毒砝要她陪在身边的原因,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听见些什么。
    许芊芊深吸了一口气,安静的听着毒砝和许渊交流。
    现在我进入你的梦里,带着你回看过往的人生,你听我的话,想好了回答我,毒砝顿了顿,继续道:你告诉我,你可知是谁给你下毒,是谁给你喝药?
    落针可闻的屋内,半晌后,响起了许渊的话:我的父亲给我喝药的,他说,我身子不好,要喝药。每天喝。
    许大伯给许渊喝药,这一点许芊芊倒是知道。
    毒砝见许芊芊轻轻的颔首,便知,这不是秘密,于是便换了种问法,道:那你告诉我,你身边有什么?
    许渊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后,道:我身边有一片茉莉花田,是我二叔为二婶种下的。
    许芊芊眉头一蹙,低声道:这的确是我父亲为我母亲种的。
    许渊被锁梦了,能出现在他梦里的事情,定然是有一定的缘故。
    但为何,会梦见茉莉花田,许渊分明很害怕茉莉花的。
    许芊芊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那般,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毒砝的余光捕捉到了许芊芊的异样,猜测这里或许是个突破口,于是便顺着许渊的这句话,温和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何会看见茉莉花田,你二叔和你二婶,对你好吗?
    许渊嗯了声,说:我二叔和我二婶对我很好,特别是我二婶,我课业做的不好,我父亲就要打我,我母亲护不住我就会去找我二婶,二婶每次都会和我父亲说上好多话,然后给我买好吃的,哄我,二叔二婶比父亲好。
    毒砝:那你父亲对你不好吗?
    两人已经渐入佳境,许渊已经开始和毒砝像是说话一样,侃侃而谈。
    许渊:不好,我父亲是个坏人,他坏透了,他不但对我坏,对母亲更坏,时常责骂母亲,说如若不是母亲的缘故,他早已娶到他心头上的白月光,而母亲则会一直哭着,他对我母亲坏,但对我的二叔、二婶更坏。
    许芊芊细细品了一下这句话,她印象里的大伯,一直都谦卑和煦,善良健谈,待她如亲生女儿那般,为何兄长会这样说大伯,究竟是因为课业不好被大伯骂了,从而心里埋怨大伯,还是只是她,对大伯的了解,只看见了浅层。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还有初去秦家的那日,秦姨问她,关于大伯父和大伯母当年闹着和离的事情。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她也不知非要八卦,但就是觉得,大伯和大伯母和离闹得人尽皆知,究竟是为何。
    许芊芊道:你替我问问,为何要和离。
    毒砝问了。
    许渊答道:母亲说,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但是在新帝登基的那年,我的二叔被选为承国公,父亲与母亲随着圣上出游,父亲在出游的地方,喜欢上了一女子,并且将她视为白月光,因为白月光的家世显赫,不能为妾,父亲便欲与母亲和离。
    许芊芊感觉头顶上有一捅冰水狠狠的往下浇,虽然还是不那么明确,但是许芊芊却联想到了母亲的小匣子里的信件,还有秦姨说的那些话,终于对上了...原来,当年送信的人是大伯父。
    怪不得,怪不得...许芊芊无力的跌坐在太师椅上,喃喃道。
    怪不得那个字迹那么熟悉,原来不是父亲,而是曾去过许大伯的书房里,偶然看过一次大伯的字迹,所以才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那秦姨呢...
    时隔了十几年还能将大伯和大伯母的事情记在心上,分明就是没那么简单。
    为何秦姨明知道大伯和大伯母之间的一些事情,却又不肯告诉她。
    细思极恐,许芊芊根本不敢往下想去,她只想回去,将匣子里的信,全部看完。
    那段时间,发了疯似的想知道这是谁写的信,后来又觉得无甚必要,毕竟那也曾是母亲的过去,但如今,她清楚的知道了这是谁写的,那她便一定要探个究竟,大伯将母亲视为白月光。
    当年凌安一游,这其中到底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六点
    前三十红包。
    第五十一章
    天光晓光初显, 晏呈一夜未眠,坐在桌案前, 处理着这几日上山后堆积下来的政务。
    不一会儿, 苏维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放在了桌案旁,旋即道:殿下, 您昨夜一夜未眠,不妨歇歇, 身子好了, 才能造福苍生百姓啊。
    晏呈没有应声, 目光始终放在面前的折子上,端起药一饮而尽。
    叫你去查的那些事情,怎么样了?晏呈声音淡淡, 响彻在屋内。
    苏维思忖片刻, 道:殿下,已经派人去查了,还没那么快有结果。
    晏呈知道没那么快有结果,但是一想到母亲并非是病逝,而是被奸人所害,他的心便顿疼。
    苏维见晏呈一副哀愁的模样, 那垂下的眼眸遮住了心事,苏维觉得这段时日来确实有些不太平, 好像沉寂了十几年的安宁, 终于在凌安这边翻了个天。他欲言又止,终是开了口:殿下, 恕老奴多言, 安妃当年是在宫里薨逝的, 会不会是圣上后宫的人手脚不干净?
    晏呈眼眸一顿,这几天心里面积压了太多的事情,倒是没有往深处去想,听见苏维这么一说,眉头微微蹙起,他捏了捏眉心,道:安插点人,去德妃的宫里。
    德妃,生前与安妃最是不对付。
    苏维觉得自己为晏呈排忧解难了,心里松了口气,正欲转身,却又听见晏呈道:顺便安插个机灵点的人去皇后宫里。
    既然要查,那便彻查的彻底点。
    走漏一些风声,说安妃当年的死有问题,最好让圣上知道。
    苏维听见了晏呈打算将这件事情告知圣上时,面露凝重,圣上当年多么宠爱安妃,人尽皆知,若不是前朝的人极力阻止,如今坐在中宫的人就不是当今的皇后,而是安妃。
    那年,立晏呈为太子,圣上本有意将安妃娘娘封为皇贵妃,但她却突然离世,圣上垂丧了好些日子,也没有追封。
    晏呈还记得当年圣上说:你别怪父亲,人都死了,追封有什么用,等朕百年了,就不入皇陵了,和你母亲双宿双飞,生前没能满足她的夙愿,一生一世,死后,就和她双宿双栖。
    晏呈知道圣上对他的疼爱多半是因为母妃,不管如何,圣上对母妃的疼爱,他未曾怀疑过。
    正是因为如此,才必须要让圣上知道,若是真的有鬼不干净,那人定会自乱阵脚。
    苏维思忖片刻,想起了一件事,道:殿下,此番去查安妃的事情顺带还查出了一桩事,老奴看,许小姐似乎在查当年圣上出游凌安的事情,殿下若是方便,老奴一道派人查了,届时殿下去同许小姐说一下,依殿下看,如何?
    晏呈头一点,苏维下去。
    不一会儿便听见人来传,说是许芊芊从许渊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一路跑回了她自个儿的院子,脸上看上去心事重重,看上去应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晏呈执着狼毫的手一颤,浓重的笔墨点在了折子上,晕成了一片。
    ......
    许芊芊回到了院子里,和拿着花瓶的丫鬟撞在了一起,花瓶顿时碎了一地,丫鬟慌乱的道歉声在耳边充斥,许芊芊却无暇顾及,满地的碎片也阻拦不住她的脚步,绣花鞋踩在花瓶的碎片上,脚底顿时巨疼,她却没有分心,径直踏入了屋内。
    许芊芊觉得自己疯了,心里面住了一个疯子,一直催促她,让她快点把没有看完的信件给看完,就连脑海中,许大伯素日的形象都开始模糊起来,她熟捻的拉开了小匣子,然后打开了那些未看完的信件。
    她就靠在床榻的柱子边,得知这些信件都出自于她大伯的手写给自己母亲的时候,每看完一封信,心底的讥讽和厌恶便多了几分,直到最后一封信看完,她才彻底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一行清泪随之滑落,她边笑,边哭。
    她最敬爱的大伯,将她的母亲视为了白月光,屡次因为母亲,和待她如母亲的大伯母闹和离,叫她如何能接受。
    信件被四处散乱,其中一封被风吹的飘来她的面前,那上面的字迹赫然是许大伯的,信上写着露骨令人作呕的一句话
    心念、心系与你、若能与你共白头,此生无憾、人生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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